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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十分可爱，小脸胖嘟嘟，讶然招人喜爱，恨不得上去捏小胖脸。

邱旻认真凝视小胖子，或者别人会觉得小胖子可爱，但他绝不会忽略了小胖子的年龄，隐隐觉得小胖子资质不会差。

傲然少年看向小胖子，竟然少了些许傲气，神色化为郑重。

和傲然少年一同速度上到中央广场的红衣女子，美目精光一闪，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甜美笑意。

她看上去要比场中许多人成熟一些，年龄大上一些，接近黑白峰招弟子限制年龄上限，比邱旻和傲然少年要大上点。

显然，稍微脑子拐个弯想想，小胖子这么小的年纪，能等阶梯上到中央广场，定然有出色地方。

数息过后，测试珠开始变色。

全场人都屏住呼吸。

“紫”

“竟然是紫色。”

“中等资质，完全可以成为黑白峰正式弟子。”

“不过，这紫未免紫过头了吧？竟然掺杂一点点淡红。”

“这是……半步成红，中等资质中的极佳，半步上等资质。”

在场人惊呼，难怪小胖子能够这么小年龄过了第一道考核，原来资质不一般啊！

上等资质，放在整个吴国，足以引起各大宗门哄抢，半步上等资质虽比不上上等资质，但足以作为各大宗门核心弟子培养，值得重点栽培的好苗子。

要知道同为中等资质，也有分好坏。

据说，上等资质之上，还有更高。吴国未曾出过，哪怕是周边远近数十个国家都未曾显现。

小胖子如此资质，白殿上方的几人早已开始争论抢夺。

不过，终仍旧一时出不了结果。

抱着小胖子的青年男子，一脸震撼，他也没想到怀中的小孩资质如此好。他虽为黑白峰正式弟子，却是最为寻常的紫色资质，甚至紫意都有些清淡。在他那一届，最好的也不过浓浓紫色资质，也就是眼前小胖子这种资质。

红色这种能够遭到各大宗门哄抢的资质，并不是每次招收弟子都能遇到。之前出现红色资质，已然引起黑白峰高层注重，现在又出现一个半步成红，足以喜上添喜。

中年男子看向小胖子目光都柔和许多，布满慈祥。

青年陷入吃惊，不免怀中环抱小胖子的手臂一松，怀中之人直接滑脱落地。

“呀…”

一声清脆而响亮哭泣声，瞬间打破场中惊嘘默然，小胖子忍不住，张嘴嗷嗷大哭。

不过，在场之人，未如先前般觉得好笑。

“还不退下。”中年男子面色一怒，呵斥道，眼中却掩盖不住内心喜色。

听到中年男子呵斥，青年男子恢复过神来，急忙拉上哭泣中小胖子退出场中央。

中年男子这才面色一正，喊道：“下一个。”

接下去，测试之人抱着忐忑之心，进行测试。

余下大部分的人，测试结果白色居多，紫色出现几个。

白静看了看邱旻，上前测试，邱旻冲其点了点头。

白静将手贴在测资珠上，珠子慢慢的开始变亮。

“紫”

紫光一片，虽比不上小胖子，紫色也不淡，属于较为正常的中等资质，籍此成功成为黑白峰正式弟子。

小姑娘抽回贴在珠子上的娇嫩小手，得意地眨了眨亮晶晶大眼睛，看向邱旻，吐了吐舌头，走到了傲然少年和小胖子一边。

邱旻微微一笑，真心替白静开心。

“过了。”山门前白程和佝偻老者皆是露出笑容，之前紧张望着白静身影去碰测资珠，见到测资珠发出紫光，二人紧张瞬间成了激动。虽然看好白静，但也不敢说百分百能通过测试，现在测试出资质到达正式弟子要求，白家随同而来的两位，怎能不开心。

暇异少年带着好奇眼观上前测试，测试出结果与白静一般，属于普通中等资质。

山门前美妇等人，同样露出笑容。

又接连测试了一些人，最后只剩下邱旻和红衣少女二人。

邱旻看向红衣少女，对方也正好看了过来，洁白精细的面容，婷婷玉女，凹凸若呈，发育的很好，含苞待育，引人垂怜。

场中不少年龄大些的少年，看着红衣少女，一脸痴迷。邱旻也是一愣之后，收回目光。

红衣少女目光扫过邱旻未做停留，随意一看，一步迈出。

邱旻倒也不急，索性作为最后一人测试。

此前红衣少年虽然也在人群中，不过那时大家在努力登阶梯，注意力都集中于抵挡气流考验中。随后考验结束，又被测试珠测试资质吸引，注意到她的人并不多。

这一刻，站在广场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她身上。

最为夸张的不是那些大年龄的少年，而是……年龄最小的小胖子，流着哈巴提子，地上滴满口水，双眼痴醉迷离。

“好美。”小胖子赞美道。都这样了，偏偏还要露出真诚的脸色，不容质疑，真诚得让人感觉，这种神情非猥琐，而是如同看到美食一般，口中垂怜。

小胖子旁的白静，一脸怒意，同为女性，本来看到红衣女子影响力盖过她就不爽，可恶的是，小胖子的口水滴到她鞋子上。

顿时，火冒三丈，一巴掌往小胖子后脑勺拍去。

“你才多大……六岁啊，六岁……你这是要干嘛……”

“姐姐”小胖子一脸无辜，望向白静。

傲然少年眉宇一皱，面色冷清，对红衣少女重视感超过之前小胖子，心中燃烧起一股巨火，和其它少年不一样，不是痴迷，而是沸腾中带着火焰的战意。

红衣少女和他同一时间踏上广场，对方就足以引起他的重视。

傲然少年来自一个残酷世家，这个世家选拔家族弟子极为残酷，想要往上，获得更好资源栽培，唯有战胜其它子弟。

而他，正是从一个世家的分支，一路踩着鲜血，爬到世家核心，才得到世家重视。更是战胜世家仅有的两个核心弟子，惊动整个世家，震惊闭关的三木真人提前出关，对他亲自指导。

他的一路充满了战，充满了残酷，故而他冷清傲然，一遇到比他强之人，他的战火燃烧得更旺，而比他弱之人，皆视…为蝼蚁。

红衣少女伸手敏捷，柔嫩双手手掌贴放在测试珠上。

一息，二息。

“轰”

“红”

第十二章　邱旻的测试

“红”

“是红色”

“竟然又出了一个红。”

测试珠上的红，宛若红衣女子身上所穿艳红，相比于傲然少年，颜色还要深上一点，虽然不太明显，也足以让人分辨出两种红存在细微深浅差别。

“这……”

测试结果一出，无疑引起黑白峰高层的震动，一直抚须而笑的掌教，也面露震容。

出现一个红色的测试结果，外加一个半红，已然是本届不错的结果，哪怕其余之人都未能通过，有此二人，此次招收弟子也足够圆满。

“这是……天要兴我黑白峰。”

“哈哈”

此刻的掌教激动得狂笑，丝毫不顾形象。其余之人，早都目露精光，心中暗自计算如何才能将出色弟子收为自己一脉。

哪怕是看好红衣少女的中年女子，冷清面容也露出惊讶。显然，她虽然看好红衣少女，也没想到出现如此好的测试结果。

黑白峰鼎立的两座山峰，一黑一白，相互衬托。此时黑峰中，一处黑石林立的洞府内，盘坐着一位面容淡雅男子，身上弥漫黑气，婉如藏身于黑雾之中。

男子眼中神情十分平淡，如同凝固雕像，不见丝毫变化，而他深沉似水的黑目前方，悬浮着一块圆镜，周边旋刻着复杂的图文。

镜中画面不是镜前之人，而是清晰了然，闪动广场中测试之人的画面。

画面中，场中中年男子吃惊过后，喜色狂涌，其旁后几名黑白峰弟子，一脸惊愕。

“这一届的弟子是要逆天了吗？”

黑白峰历来招收弟子，不是没遇到过一次性出现两个上等资质，但即便出现，也绝非多次，实属罕见，更何况还有一个中等极佳。

红衣少女测试出红色深度，和黑白峰往年招收弟子测试出红色的程度相比，足以名列前茅。

历届招收弟子，能出现一两个淡红，已经是不错的结果了，而这次出现的双红，绝非淡红可比，一个属于普通的红，而另一个虽不是深红，也比正常红色颜色要浓上一点。

这一刻，红衣女子是场中所有人的焦点。

傲然少年双目紧缩，脸上的傲气化为一股前所未有战意，散发而出。内心思索着，黑白峰不愧是吴国皇族外六大强大势力之一，能够让强大的三木真人重视的地方，难怪在来前，三木真人嘱咐他，黑白峰卧虎藏龙，不容小虚。

之前，他不以为然，以他的资质放入黑白峰招收弟子绝对能测试出最好，所以他傲气。不曾想居然有人超越他，哪怕只是超过一点点，始终是赢了他。

他却不知，以他的资质，放在过去几届招收弟子，确实足以算得上第一，他所想并非有错。

只是这一届，似乎不同。

此刻，哪怕红衣少女已经主动退出广场中央，走到一旁，等待听命。所有人的目光仍旧放在她身上，不容转移。

剩下最后一名测试之人邱旻，早已被忽视。

邱旻心中无奈，他虽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但见中年男子半响都未通知他上去测试，只好尴尬咳了两声，以作提醒，见中年男子无动于衷，还是没有从红女女子测试出结果的喜色中缓和下来，索性干脆大方直接迈步走向广场中央测试珠。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原来还有最后一人没测试。

中年男子总算压下心中的喜意，面容尴尬急急道：“下一个。”

声音并不响亮，音存神离。

不只是他一个，此地除了白静认真的看着邱旻前去测试外，所有的人，都心有所思，忽视了广场中央之人，可有可无，丝毫不去关注他的测试结果，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测试出紫色的，那些测试出白色结果之人，被忽视也是理所当然。

哪怕邱旻此刻测出紫色，也难以引起之前测出紫色的轰动，只因他的前面出现了一个逆天红衣少女，注定要被其光芒掩盖，除非他能让测试珠变红，超过红衣女子的红色深度。

这样的情况，无疑对知道自己下等资质的邱旻雪上加霜。

邱旻站在测试珠面前，双眸凝重，面色苍白，他绝对不甘沦为杂役，哪怕这种杂役比普通人强上太多。他需要通往强者的道路，无论过程如何。他若不强，何以保护想要保护之人。

村子被灭，成了他通往强者之路的执念，同时也在他心底深处留下了一片不愿揭开的黑色阴影。

“一定要想办法。”

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念头和方法，越加沉重。

一个大胆念头在脑中浮现。

“拼了，赌一次。”

邱旻索性一咬牙，双手交叉，使出强大的气力，利用指甲，相互划破双手掌心，血液瞬间流出。邱旻毫不犹豫将双手掌心贴于测试珠圆面上。

这一系列的动作，十分极速。邱旻也知道，一旦让那中年男子反应过来，肯定会阻止自己。若非此地之人，尽皆将他忽视，目光大都放在红衣少女身上，他也不会如此冒险。

只见鲜红的血液，顺着珠面往下流。珠子在邱旻双掌一接触下，瞬息发出强烈白光，而后透明转化为实白色，只是一部分的白色，被邱旻双掌流出的血液所掩盖。

欲以血色，染红测试珠。

“大胆”

中年男子一愣，大声喝道，怒目圆睁，冲冠怒发，一跃而出，身子瞬息至邱旻身前，一掌拍出。

只见邱旻如断了线的风筝，被一掌击中胸口，双掌离开测试珠，身子飞出十丈之外，蹦然倒地，口中鲜血不断咳出。

测试珠上呈现的颜色，并没有如同之前测试之人离开而淡去，白光依旧呈现，测试珠依旧是白色，而非退为透明。

只因，上面沾满邱旻的血，故而仍处于测试中。

“他要做什么？”

广场中众人惊骇的看着眼前一幕，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黑白峰山门前，数千人哗然一片，居然有人敢亵渎黑白峰测资珠。

“这谁啊，吃了豹子胆了？”

“莫非是哪股势力派来捣乱？”

“有好戏看了。”

各种念头在观看之人，心中闪现。

白程和佝偻老者，早已震惊，他们不明白邱旻要做什么？在做找死的事？

邱旻在被中年男子一掌击中时，一大口鲜血喷向测试珠，使得此珠不再是一小部分被血色覆盖，而是大半都被红色的血液覆盖。

黑白峰，耸立天云的白殿之上，六名身穿黑白混杂袍衣之人，都面色一怔，而后神色各不相一，但都从红衣女子所带来的测试结果引起的兴悦感缓了过来。

“哼，居然有人敢来黑白峰捣乱？”掌教面色冷然铁青。

漆黑一片的黑色山峰顶上，黑色气雾浓重，最高处唯一一座大殿内盘坐着一黑一白老者的雕像，除此之外大殿内再无他物，更无活人，甚至整个山顶，被死气弥漫，无一活物，四周静得可怕。

“难道并非是那树……”

就在邱旻鲜血染上测资珠时，大殿内若有若无的讶异声徘徊，不知哪里传出。

那两个一黑一白的雕像模样，赫然是邱旻在小青山遇到的一黑一白老者模样。

黑色山峰的山腰处，洞口两侧被黑石堆积的洞府内，淡雅男子忽然面色一动。

“并非被允许的吗？”淡雅男子仅露出的头颅，口中喃喃，“还是我看错了。”

他隐隐看到，圆镜中的灰衣少年，在刮破掌心，接触到测试珠时，测试珠淡淡的黑色一闪，白色出现。

黑色闪现的速度十分之快，寻常人根本看不到，甚至白殿上空六人都未察觉，也就黑白峰掌教蹙眉，但也看不到黑色闪现，凭借着感觉，隐隐觉得在邱旻接触测试珠时，测资珠有些不对劲，却又察觉不对劲在哪。

以淡雅男子的修为，都不敢完全确定黑色是否出现过，或者自己看错了。

黑，那是不被认可的……

此时的邱旻，只觉胸口传来前所未有的火辣感觉，一股难言剧痛，撕心裂肺。

中年男子的一掌，如果以他还未开灵的身躯接下，十有八九丧命于此。即便开灵后身躯接下，也是重伤。

中年男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多半想留个活口盘问。否则以中年男子和三木真人带给人一样强大的威压，足以让他瞬间毙命。

广场中所有人露出惊愕表情，无论是傲然少年，还是其他人，目光不再放向红衣少女，凝聚在邱旻身上。小胖子看到吐血的邱旻惨状，吓得直接哭了出来，只是没人注意到他，哪怕他旁边的白静，此刻一脸苍白，想不明白邱旻为何要如此做。

白静面色不断变化，内心挣扎，想着这些日子与邱旻哥哥的相处，虽然不喜邱旻故作大人的模样，但听了哥哥口中赞赏邱旻，以及邱旻凭借自身开灵，对他又存在些许佩服。一路上，邱旻对她也颇为照顾。

二人的关系谈不上多好，但在这里，现在也唯有认识的邱旻能带给他一丝亲切感，她想要上前扶起邱旻，小脚隐隐要跃出一步。

可……

她的面色越来越苍白，还是踏不出那一步，中年男子的威压全面散开，太强烈了，她毕竟是一个未开灵的小女孩，此刻已被震住了，动弹不了，六神无主。

“你是何人？胆敢亵渎我峰宝物测灵珠。”中年男子怒火中烧，积羞成怒，若不是先前过多的关注红衣少女，完全无视了邱旻的测试，也不至于让邱旻装了空子。内心勃然大怒，带着一丝羞愧，以他的强大的修为，居然让一个区区下等开灵在自己面前动手脚，如同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颜面尽失。

何况，他知道黑白峰高层虽未现身，实则在看着他主持这届招收弟子之礼。日后此事，必然有成为师兄弟打击他的笑料。越想越羞愧，越生气。

若非想查出原由，他早已一掌灭了眼前可恨的灰衣少年，刚刚那一掌，不过用了他一成不到的气力。

邱旻强行挣扎，狼狈爬起身子，口中不断溢出鲜血。之前在冀城买的软质护身衣，贴于衣内，中年老者那一掌之下，更是碎裂而开，起不了丝毫作用。

在真正的强者面前，实力的差距，身外之物终究是身外之物。

邱旻忍着剧痛，站直身子，拱手朝中年男子弯身一拜，带着惨笑认真道：“弟子并无亵渎之意，黑白峰在弟子眼中，宛若天上的骄阳，普照着四方大地，弟子虐诚之心，敬意十足。只是，前辈先前曾说过凡能凭借自身，让此珠变紫或变红，便可为黑白峰弟子。”

随着嘴唇的张开，拉动胸腔的伤口，嘴角的血液更大量的涌出。

“珠面上的血为红色，让此测试珠变红，血为我之血，破血而出借助的是自身手指，而非外物兵刃。从始至终，弟子未曾借助外力外物，敢问前辈，这算得上是以我自身让测试珠变红吗？”

第十三章　徒劳了吗

场中之人，一个个面露狐疑，带着不同的目光看向邱旻，有嘲笑、有佩服、有冷笑、有……

那些已经测试出下等资质之人，大都面带惊容，露出恍然之色，更有几人露出悔恨之色，自己为何不如此一搏。

虽然这么想，即便让他们再来一次，未必敢真如邱旻这般去做，不言其它，就说用自己的手指划破自己手掌绝非易事，何况还要承受中年男子可怕一掌之力。

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