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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途天骄-第6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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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鸣知道魏杰禾对于和光的这番评价,确实是有道理的:于和光虽然很能干、很清廉,但魄力不足,决断能力不强,性格也比较懦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将他判定为“庸官”也并不为过。
因此,对于魏杰禾的长篇大论,他也不好怎么反驳,于是转而提出另一个疑问:“魏书记,我们先将于和光同志的问题放到一边,说一说钟荫同志的事。按照有关规定,县长一职不能由本地人担任,市委为什么不顾这一规定,要提拔钟荫同志接替于县长的位置?”
魏杰禾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反问道:“小叶,你到北山任职两个多月了,难道对县委班子成员的基本情况都没搞清楚吗?钟荫同志并不是北山人,甚至不是民安市的。他的籍贯是怀溪市浮菏县大河镇钟家村,这个钟家村与北山县雷公镇相邻,距离北山县城只有二十余公里,但距离浮菏县城却有五十多公里,所以这个村的人都讲北山话,在外面也把北山人当成老乡。事实上,钟荫同志在调到北山之前,一直在浮菏县工作。因此,他并不是北山本地人,提拔他当县长没违反任何规定。”
叶鸣确实没有研究过县委班子成员的履历,当初跟钟荫接触后听他一口地道的北山口音,便想当然地以为他是本地人,没想到他却是怀溪市浮菏县的,脸一下子红了……
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再次将问题转回到于和光身上:“魏书记,请您实话告诉我:于县长这次被降格使用,与振宇铅锌矿的问题有没有关系?”
魏杰禾脸上露出明显不悦的表情,板着脸说:“难道他在振宇铅锌矿的问题上没有责任吗?现在市委只是将他平调到安监局任书记,并没有处分他,已经是够宽大的了,你又来给他打什么抱不平?小叶,我得提醒你一下:市委就北山县委班子调整问题征求你的意见,那是尊重你这个班长,但你并没有权力干涉市委的决策。你现在的行为,已经有点逾规越矩了,希望你自重!”
叶鸣听到“希望你自重”这句话,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将脖子一梗说:“魏书记,如果一定要说责任问题,在振宇铅锌矿和张建坤、宋哲明的腐 败问题上,我觉得市委班子要承担很大的责任。您刚刚说张建坤在北山胡作非为,是于和光逆来顺受‘和稀泥’的结果,但您考虑过市委应该承担的责任没有?如果说于和光的责任是不敢跟张建坤斗争,那么市委的责任就是用人失察、姑息养奸,在干部管理上存在很严重的问题。如果省委要追究市委的责任,您会作何感想?”
魏杰禾微眯着眼看着情绪激动的叶鸣,一直等他说完最后那句话,才冷冷地问:“小叶,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口口声声说市委如何如何,实际上就是在指责我这个市委书记,对不对?你刚刚那番话,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如果市委不按照你的意图保留于和光的县长职务,你就要到省委去告御状,让省委追究我和市委班子的领导责任,对不对?”
叶鸣梗着脖子不做声,等于默认了他的话。
魏杰禾见叶鸣并不否认自己的话,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但很快,他又冷静下来,忽然问叶鸣:“小叶,你认不认识一个名叫陈梦琪的女孩子?跟她是什么关系?”
叶鸣愣了一下,答道:“认识。她是我的前女友,但已经分开多年了。不过,我们之间关系还是非常好,就像兄妹一样,所以有时候她也叫我做表哥。”
叶鸣在魏杰禾提及陈梦琪的一霎那间,就明白他肯定已经掌握了自己在北山县搭救陈梦琪的事情,而当时陈梦琪对孙毅等人说自己是她的表哥,所以他在解释时便特意加了后面那句话。
魏杰禾不动声色地问:“你们的关系就这么简单吗?还有没有其他需要向组织上解释和说明的问题?”
叶鸣的心下一凛,预感到他话里有话,便字斟句酌地答道:“没有,我和她就是谈过一段恋爱,我结婚后跟她就完全分开了,直到六月份我到北山任职,才再次遇到她。当时她正被人非法逼债,我出面给她解决了这件事,后来她搬离了北山,我们就没再见面了。”
“是吗?你敢保证你说得句句是真?”
叶鸣此时已经没有退路,只好反守为攻质问道:“魏书记,难道我跟前女友的正常交往,也必须要向组织汇报吗?党纪党规里面好像并没有这么一条吧!”
魏杰禾没有回答他,起身来到办公桌前面,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再次回到叶鸣身边坐下,不慌不忙地拉开公文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给叶鸣,说:“你先看看这几张照片吧!这是你们北山一位干部举报你时提供的照片,说这些照片可以证明你跟陈梦琪的真实关系。”
叶鸣接过来一看,照片共有五张,其中三张是小菁菁的单照,背景都是在陈梦琪原来的出租屋附近,两张是陈梦琪抱着小菁菁的合影,背景也是在那间出租屋门口。
很明显:这些照片都是孙毅给陈梦琪母女照的,而且他已经猜到了自己就是小菁菁的父亲。而魏杰禾等人知道孙毅对自己恨之入骨,所以便找到他,并唆使他写了举报信并提供了这些照片……
在仔细地看完这些照片后,叶鸣把它们丢到茶几上,笑了笑问道:“魏书记,这些照片能说明什么?我实在猜不透您的意图。”
魏杰禾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不疾不徐地说:“小叶,在接到你们北山那位干部的举报信后,我们安排人详细调查了陈梦琪的背景和经历,大致是这样的:三年前,陈梦琪父亲陈远乔因为涉嫌犯罪畏罪自杀,他们家族经营的金桥集团土崩瓦解,陈梦琪也患了精神疾病,首先在精神病院治疗,但后来被你从精神病院接走,跟你一起住了半年。
“而那时候,你已经跟你现在的爱人夏楚楚订婚。在你和夏楚楚结婚的前几天,陈梦琪不辞而别,离开你去了澳大利亚,大概一年半以后从澳大利亚回来北山居住,并带回来一个一岁多的孩子,就是你刚刚在照片上看到的这个小女孩。由此推算,这个小女孩就是你在收留陈梦琪的那半年时间里怀上的。也就是说,陈梦琪现在带着的那个小女孩子,就是你和她生养的女儿,对不对?”
第四百一十九章 终极底牌()
叶鸣很清楚:魏杰禾的话说到这份上,已经接近于跟自己摊牌。此时此刻,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上下级关系,而是两个敌对阵营的人在面对面交锋。自己稍有不慎,就可能落入对方的陷阱和圈套之中,不仅会害了自己,而且还可能拖累父亲和李润基书记。
于是,他强行克制住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惊慌情绪,用平静的语气说:“魏书记,陈梦琪有一个女儿不假,但你仅凭自己的推断就说那是我和她生养的孩子,是不是有点武断和不负责任?您是市委书记,现在又是在跟我这个下属说话,希望您对我所有的评判都要实事求是,不能以推理的方式给我安一项莫须有的罪名,您说对不对?”
魏杰禾笑了笑,把茶几上的照片收起,再次拉开公文包,从里面掏出另外一份材料,举在手里扬了扬,继续用那种洞察一切的语气说:“小叶,既然你否认跟陈梦琪有孩子,那我们先把这段公案撇到一边,说一说你另外的事情。我这里还有一份举报材料,是我在k市的一位朋友转交给我的。据我那朋友说:举报你的人名叫李智,上个月刚刚从监狱里释放回家——这个人你应该很熟悉吧!”
叶鸣听说李智已经释放回家,而且写了一份举报材料转交给魏杰禾,心不由往下一沉:李智当初被判刑五年半,他的父亲李博堂被判刑七年。按照刑期计算,即使扣除他们在看守所羁押的日子,李智也至少要到明年底才能释放,他现在就被释放出来,要不就是立功减刑,要不就是走了关系和后门。如果他也加入到魏杰禾他们这个阵营,翻出自己在新冷时的那些陈年故事,尤其是与陈怡的婚 外情,那就真的会令自己焦头烂额……
魏杰禾侧头观察了一下叶鸣的脸色,徐徐说:“小叶,李智的举报材料内容,估计你应该很清楚吧,我就不给你看了,免得你着急上火。不过,我可以给你总结一下他举报的两个要点:第一,你和他的妻子陈怡有婚外情,而且生了一个儿子。为了掩人耳目,在鹿书记女婿张霖江司长的帮助下,陈怡调到了财政部工作,就在张霖江司长负责的预算司。李智还特别说明:在那个孩子出生之前,他跟陈怡已经分居一年多,所以那个孩子绝对不可能是他的。
“第二,你在新冷地税局工作的时候,跟当地最大的黑社会头子龚智超是结拜兄弟,龚智超的手下都尊称你为‘鸣哥’。这一点,李智也特别强调说,他可以在新冷找到几个曾经亲口叫过你‘鸣哥’的黑社会分子作证。而且,当时新冷县还发生过一起黑社会火拼大案,龚智超是这桩大案的*和主要策划者,而你涉嫌包庇龚智超那个团伙,为此还曾经被省里的专案组羁押调查过,差点被刑事拘留。后来,你在省里找了很强硬的关系,把这件事摆平了,并利用你的后台把李智和他的父亲弄进了监狱。”
叶鸣脸上始终挂着那种淡漠的笑容,等他说完后,不慌不忙地说:“魏书记,李智举报的这些东西,其实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您如果有心的话,完全可以在一些论坛和网站上找到相似的内容,不值一驳。他举报我的这两个问题,当时都经过了相关部门的调查核实,结论是子虚乌有,纯粹是李智和他父亲李博堂为了陷害我这个税务干部而凭空捏造出来的。您如果不相信,可以安排人到相关部门去调查,去找当时的调查结论,到时候您就清楚是怎么回事了!”
魏杰禾的眼睛再次眯了起来,好像有点闷热似的,把李智的那份材料当做扇子轻拍了几下,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的墙壁,沉吟了半晌,转头看着叶鸣说:“小叶,我想问你一个私人的问题:你母亲是不是新冷本地人?”
叶鸣听到他忽然问起自己的母亲,心里忽地一跳,抬眼看着他,良久才答道:“不是,她是紫江县人,但后来一直在新冷县湾头镇中学教书。”
魏杰禾点点头,又停顿了一下,说:“你母亲原名赵涵,曾经是紫江县的高考状元,被首都大学中文系录取,但在读大学期间,她发生了一点意外情况,所以后来没毕业就到新冷县教书去了,对不对?”
叶鸣的脑海里“嗡”地一声,瞠目结舌地看着魏杰禾,半晌都答不上话来。
魏杰禾不动声色地看着他,静静地等候了一分多钟,见他一直不答话,脸上再次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说:“小叶,你别用这种白日见鬼的目光看着我,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我从一位领导那里听说过你母亲的一些事,对你母亲的遭遇比较同情,所以随口问一问,你不要多想。”
随后,他将李智的那份材料放进公文包里,用很轻松的语气说:“小叶,刚刚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不要有思想负担。正如你所说的,孙毅和李智对你的举报材料,很多都是臆测和推断的东西,并没有什么扎实的证据支持。我对你的背景和后台也有所了解,如果单凭我手里的这些材料,整个天江省没有哪个部门、那个领导敢去调查你,这一点你和我都心知肚明。举个简单的例子吧:如果我此刻安排雷鸣同志根据这些材料去调查你,估计晚上就会有省委或者省纪委的领导给我和雷鸣同志打电话,为你分解开脱。如果我们不听领导打招呼,执意要查处你,也许过不了三五天,我和雷鸣同志的官帽子就会被摘掉。这一点,我心里清楚,你心里也很清楚,对不对?”
说到这里,他双目灼灼地看着叶鸣,脸上那种嘲讽的神情更加明显。
叶鸣勉强笑了笑说:“魏书记,您的话太深奥,我难以理解和接受,请您再说明白一点。”
魏杰禾站起身说:“小叶,你就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了。以你的机灵和聪明,会不明白我刚刚那番话的意思?你如果一定要我点穿,那我就赠给你两句古话吧:第一句是‘责人之心责己,恕己之心恕人’,第二句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两句话,你回去好好揣摩体会一下吧!”
第四百二十章 最好的防守是进攻()
从魏杰禾办公室出来后,叶鸣马上拨打了鹿书记的电话,将刚刚和魏杰禾之间的谈话过程详详细细地复述给他听。
鹿书记听完后,沉默了好一阵才说:“小鸣,你今天做得很好,把魏杰禾的底牌全部翻出来了,这样我们反而心里有底了。他的底牌除非就是三张:第一张牌是陈梦琪和菁菁的问题,第二张牌是陈怡和龚智超的问题,第三张牌是我和你的真实关系问题。他的判断也没有错:第一张、第二张牌都是一些模棱两可、似是而非的作风问题,而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他们不可能找到什么证据。正如他所言:在我没有离开天江省之前,单凭那个孙毅和李智的两份举报信,不可能有人会去查处你。从这一点看,他算是比较明智的。
“比较麻烦的是他的第三张牌。从你的复述来看,他只是很突兀地提起了你母亲的事情,并说对你母亲在大学的遭遇表示同情。这几句话看似简单,但其实包含了很多层意思:第一层意思是提醒你:他们已经知道了你母亲跟我在大学期间发生的那些事,也许还知道了你跟我的真实关系;第二层意思是警告你:他们上面也有人,可以打探到我的隐私,也可以影响我的政治前途。如果逼急了他们,他们会跟我鱼死网破。第三层意思是表明他们现在还不想公开跟我翻脸摊牌,所以他只提到你母亲,并没有半个字涉及到我,算是给我留了一点面子。”
叶鸣忧心忡忡地说:“爸,如果他们真的知道了您跟我的真实关系,会不会向中央举报您?即使不举报,他们随便找个人在论坛和网站上发一些帖子,以所谓内幕消息的噱头揭露您和我妈的关系,即使他们无法查证您和我之间的父子关系,对您的名声和前程也会造成很大的影响啊!”
鹿书记断然说:“这种情形不会出现,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小鸣,你跟魏杰禾交谈这么久,还没有领会他的真实意图吗?他跟你讲那么多,并把手里全部的底牌亮给你,表面上看有点咄咄逼人,好像是在威胁你和我。但实际上,他们真实的目的是想息战求和,想让我不要再揪住振宇铅锌矿的问题不放。有句话叫‘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他们现在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实际上是心虚了,又没有办法和渠道向我求情,所以只好采取了这种以攻为守的策略。”
叶鸣有点怀疑地问:“爸,您怎么判断他们是在以攻为守?万一您判断错了呢?他们手里那三张底牌,对您和我其实是有杀伤力的。尤其是您,现在正是换届前最关键的时刻,如果他们将第三张牌打出来,一方面向中央不断地举报,一方面大造舆论,对您的政治前途将是致命的一击啊!”
鹿书记轻蔑地“哼”了一声说:“小鸣,我昨天就跟你说过了:贪腐分子都有一个致命的性格弱点,就是贪图世俗享受、留恋滚滚红尘,这样的人,往往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所以很多贪官在面临死刑时会丑态百出,会穷尽一切办法想要保命。
“振宇铅锌矿那帮贪腐分子也一样,他们捞钱时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为了掩盖罪行还不惜杀人灭口。但是,他们都是惜命的,也知道他们已经犯下了死罪,在贪生怕死的心理支配下,只要我不把他们逼入绝路,不让他们受到生命威胁,是绝不敢跟我公开翻脸、闹个鱼死网破的。因为他们很清楚:一旦他们真的把矛头对准我,公开向我挑战,我可能会失去政治前途,但他们失去的就是生命!这样的后果,他们是承受不住的。”
“爸,既然他们不想挑战您,为什么魏杰禾又要调整北山县委班子来压制我?这本身就是一种挑衅行为啊!”
“这个答案很简单:他们还在觊觎鸡公岭那座价值几百亿的铅锌矿矿藏。他们知道鸡公岭铅锌矿的采矿权要公开拍卖,而北山县政府是拍卖采矿权的实际操作者和执行者,所以他们千方百计要安插他们的亲信当县长,同时要在县委班子里尽可能安排不与你同心同德的人。这样的话,当真正开始拍卖采矿权的时候,他们可以找到一个有资质又受他们控制的矿山企业,让县政府制定出有利于那个企业的拍卖方案,同时在县委进行研究表决时也可以用少数服从多数的议事规则,帮助他们的代理企业获得采矿权。”
叶鸣恍然大悟地说:“难怪魏杰禾为了让我不坚持留任于和光,不惜亮出他的底牌来威胁我、逼迫我屈服,原来他们最终的目的还是想要夺取鸡公岭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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