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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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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我家总督也是,宫中能有啥事?就有事我个粗人也不懂嘛。”法本一边絮絮叨叨的说,一边跟着他们往殿后走,故意装作个粗鲁汉子,叫他们放松警惕。

那四名侍卫站在法本四面,前后各两个,无形中把他围在中间。见法本并无异动,此时也松了口气,恨他废话多,个个板着脸装没听见。

法本也不管他们搭不搭话,自顾着说:“……我家总督,嘿嘿,本事大得很,造的震天雷,能把这么大个山炸平。”说话间。他伸出两手比一座山的大小,此时正在上台阶,忽然他脚下一绊就朝前倒去。

后面两个侍卫待要扶他,却见他伸出地两手在前面两人腰眼上一擂,身子就从他俩之间窜了出去,后面有个人手疾眼快,伸手往他肩膀上抓去。哪儿来得及,嘶的一声扯下块衣服。法本早窜出去两三丈了。

“抓刺客!”好几十个侍卫围追堵截,无奈宫中惯例,要么是殿前司押殿兵拿长枪大戟站班,要么是御前侍卫佩刀佩剑护驾,宫闱之内并无强弓劲弩,只能拿着刀剑跟在法本屁股后面追。

法本早就看准了退路,花厅侧面和回廊之间。开着扇小门,一道丈二高的夹墙,直连到丈五高的院墙。他一路狂奔提速,到两堵墙相夹的墙角,忽的跳起,左脚在院墙上一点,右脚在夹墙上一蹬,身子嗖的一下窜了起来。头顶离那夹墙地墙头只剩尺多高的距离。

正当身子蹿到最高要往下坠地时候,两手一探搭上了夹墙的墙头,憋着口气一用劲儿,就爬上了墙头。

有侍卫急中生智,用长剑向上掷去,法本嘿嘿一笑。这是咱的老本行来了!他一个海底捞月接住长剑,猛的朝下扔去,只见青光莹莹如电,夺的一声响,剑尖和地面青石相撞激起点点火花,再看位置,正好钉在那个掷剑的侍卫两腿之间的地上,险些儿把他命根子削掉,只吓得那人直打哆嗦,脸色煞白赛如鬼门关上走了一圈。

“佛爷爷今天不杀生。留你条小命!”法本长笑着翻过外墙。

领头地侍卫叫道:“追。上去追啊!”

“禀曹大人,这南方城里。外面都是七折八拐的小巷子,这会儿追出去,人都不见影儿了。”

那曹大人懊恼的说:“我操,要是在临安皇宫,三丈高的萧墙,我看他跳不跳得出去!”

几个侍卫低声咕哝道:“还说什么临安,连泉州都保不住了。”

王朝末世,士气低落至此,听说放弃泉州,侍卫们也人心浮动不想卖力。曹大人只得派些人假模假样的出去追赶,自己垂头丧气的回去复命请罪。

身后的侍卫还在和那差点没了命根子地家伙打趣:“葛兄,可惜了,刚才那一剑偏上点儿,您就和童贯、梁师成、董宋臣一个样了。”

“那可好,咱兄弟都要靠葛公公提携。”

身后葛公公、葛伴伴的叫声响成一片,内班侍卫竟松弛到如此地步!曹大人皱着眉头,看了看天空,乌漆麻黑的像个锅底扣在天上,叫人胸口闷得慌。

这大宋朝,还有救么?

听到外面一片声的叫“抓刺客”楚风就知道肯定是等在外面一进院子的法本闹了起来,陆秀夫,你敢伤我琉球一人,管你什么忠臣不忠臣,老子叫你喂王八!

楚风眼中凶光毕露,陆秀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转念一想,要拿稳琉球,楚某人如果配合就能事半功倍,又软语道:“楚总督大可不必如此。老夫行事全是对大宋的一片忠心,今日多有得罪,将来到吴王驸马府上负荆请罪。另外一层,便是不看老夫薄面,瞧着大长公主地份上,总督何去何从,也该有所决断了。”

陆秀夫说得十拿九稳,莫非赵筠也被他们软禁起来了?又是封王又是丹书铁券,看来行朝对控制琉球这样一个偏远海岛并没有多大信心,亟盼自己的合作,转圜的余地还是有的,只是须见见赵筠。

“说什么丹书铁券,焉知是不是真的?我要见一见赵筠,方能放心。”

到底是少年人,贪爱美色!陆秀夫闻言长出了一口气。

泉州城西南,晋江港口。

炮船上的琉球诸位军官,莫名其妙的看着一队人打着仪仗,匆匆登上了百丈外的御舟,没多久,御舟上就升起了代表皇帝的龙凤旌旗。

官家离岸登船,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让我们来反攻福州吗?

侯家两兄弟对视一眼,脸上浮现忧色,而李鹤轩嘿嘿冷笑着回了自己舱房。

不一会儿。有个公鸭子喉咙在码头上叫道:“琉球番官侯德富、侯德禄、李鹤轩接旨!”说罢就要带着五六十个侍卫登船。

船上人只道奇哉怪也,以前朝廷有什么旨意,都是直接下给楚总督,今天怎么直接给我们下旨?完全不合宗藩体制啊!

“琉球军令,未经统帅部允许,除本船船员外任何人不得登船。”侯德富笑嘻嘻的在船头上一拱手,“想必各位知道周亚夫细柳营之故事。不要为难下官。”

码头上地人立刻喧哗起来:“妈地,宣旨还要推三阻四。你们敢抗旨不遵么?!”

侯德富嘿嘿一笑,在弟弟耳边耳语几句,侯德禄便到舱中去了,不一会儿,钓鱼岛号起锚升帆,竟然离码头更远了,船舷侧对着百丈外的御舟。

“我琉球军法森严。违令要掉脑袋地,若是传旨,一人到我们船上就是了。”

传旨的还是老熟人,钱喜福钱太监,“这般加官晋爵的旨意还要推三阻四,这帮琉球人,都是得了失心疯的,”他一边嘟哝着。一边乘着小艇,辛辛苦苦爬上钓鱼岛号。

这些人呐,香案也不摆,乐器也不奏,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跪下接旨,钱太监知道琉球人不通礼法。只得展开圣旨宣读:

“敕曰:朕膺昊天之眷命,故为中华之共主。尔琉球之人,有兴复之功,克勤克俭、用功用命……授侯德富知琉球府事、光禄大夫,侯德禄琉球军指挥使、翊卫大夫,李鹤轩琉球宣抚判官、太中大夫。故兹尔敕,尔其钦哉!”

侯家兄弟、李鹤轩接了圣旨,打发走钱太监,三人脸上阴晴不定各自回舱。

片刻后有亲兵敲响侯家兄弟的舱门:“李大人请二位到他舱中一叙。”

来了!两兄弟对视着嘿然一笑。

“来来来,请坐。请喝茶。”李鹤轩谄媚地笑道:“侯知府、侯将军。二位一文一武,倍受朝廷荣宠、简在帝心。将来开府建衙扶摇直上,还望提携兄弟一把啊!”

侯德富端起茶碗,君山银针的味道十分香醇,侯德禄则板着脸道:“李大人说笑了,我兄弟全靠楚大人提拔,方有今日之荣耀,你我俱是楚大人属下,自该互相提携。”

“只怕……只怕如今的朝廷,和楚大人不是一条心呐!”李鹤轩说完,抬眼盯着侯家兄弟,看他们有何反应。

侯德富放下茶碗,“事到如今,我平日里瞧着李大人也不像个大宋朝的忠臣,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

我家世袭武职,爹爹为李庭芝大帅麾下统领官,一辈子替朝廷卖命,是个什么下场?先是早些年被贾似道贾老贼弄那打算法,军饷军粮本就不足,勒逼着将官们赔得倾家荡产。这且罢了,家父在襄阳城下为国尽忠,只因为吕文焕开城投降,朝廷便说家父也是从贼的叛逆,害家母带着兄弟,逃到临安外公家避祸。这般朝廷,咱便是有一颗忠心,却犯不着卖给他!”

侯德禄也瓮声瓮气的道:“要说忠心,千百年谁比得过狄武襄、岳武穆、宗泽宗爷爷、韩世忠韩蕲王?他们是哪般下场?李大人不要错了念头!”

“哈哈哈哈,”李鹤轩一阵长笑,霍的站起身来,“两位说地是,大宋三百余年,到如今气数已尽。李某痴心妄想,要随着楚总督做个凌烟阁上标名姓的开国元勋,决不做那风波亭上的一缕忠魂!”

侯家兄弟相视一笑,扯开衣襟露出里面的软甲,又从怀里摸出匕首扔到地上,推开门,喝散外面全副武装的十多个水兵。二人哈哈笑道:“亏得李大人没有错了念头,否则我兄弟难免得罪了。”

“原来贤仲昆早就是琉球的忠臣、大宋的叛逆,李某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提前做了点手脚,”李鹤轩从怀中摸出个玉石盒子,拈出两颗异香扑鼻的药丸,“方才为防着两位做出对不起楚总督地事情,不才往茶水中添了点料,若不吞下解药,三刻后就要毒气攻心。”

“你!”侯家兄弟抢过药丸吞下,苦笑道:“李鹤轩,你真他妈不是东西!”

李鹤轩拱手长揖:“谢二位夸奖,方才二位不是预备一言不合,便要将在下乱刀分尸么?彼此彼此。”

“彼此彼此!”三人同时狂笑起来。

船上的水兵、炮手只觉得莫名其妙,三位大人,为何笑得这般淫荡呢?

第137章 劫驾

“陆秀夫,你、你真是个大忠臣呐!”见到楚风,赵筠才明白为什么杨太后会突然下懿旨将自己赐婚下嫁。

“今日是逃往琉球,拿我嫁给楚总督;假如不是琉球,而是逃往占城、三佛齐,便要我嫁给占王、三佛齐土王?父王啊父王,你睁开眼看看,看看你同朝为官的这些人,是个什么嘴脸!”

赵筠恨声冷笑,杨亮节、陆秀夫、张世杰、苏刘义、陈宜中,父亲的死,这一班人都脱不了干系!他们人人手上都沾着父王的鲜血!

可怜刚刚从处州起回父王骨骸,下葬还不到半月,这班人又把主意打到了女儿身上!赵筠此刻,对朝廷再无半点感情。

被赵筠喷着火焰的眼神扫过,陆秀夫、苏刘义、张世杰一个个低下了头,不敢和她的眼神相碰。他们知道,秀王的死,当时自己就算没有推波助澜,也是袖手旁观了的,如今又把主意打到他女儿头上,真真是羞愧难言。

楚风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水,时不时吃点东西,看这几个正人君子们怎么答话。

张世杰苏刘义翁婿,一个武人、一个熬成武人的进士,互相看看,苦笑着摇摇头,实在无话可说;陆秀夫则抱着死忠,手指心口,硬着头皮道:“大长公主殿下明鉴,陆某出此下策,绝非个人名位,全在这里对大宋的一点忠心。殿下世代天潢贵胄,荣华富贵与国同休。当此危难之际,若能挺身而出,则上对得起故秀王地谆谆教悔,全他忠王名节,是为殿下之孝;替朝廷和戎靖边,是为殿下之忠;行朝与琉球不起兵戈,百姓免于涂炭。是殿下之仁;两宫巡狩琉球利于兴复大业,为复兴列祖列宗江山社稷而行此。是殿下之义。行一事而忠孝仁义四德全也,殿下何乐而不为?”

赵筠双目通红,失声道:“列祖列宗、列祖列宗,你们睁开眼睛看看,咱们大宋又沦落到要靠女人保全的境地了!好一个三百余年江山,好一班忠臣良将呐!”

说罢回首对楚风惨然一笑,语声中有了诀别的味道:“楚兄。小妹今日不让你为难!”突然从头上发髻拔下支金钗,顶在自己喉咙上,只见那钗四五寸长,前端锐利、两边开刃,哪儿是金钗,竟是柄小小的鱼肠剑!

一个养在王府深闺中的公主,竟会如此烈性!陆秀夫等人面面相觑,殊不知。蒙元屠刀下从容赴死的秀王,他的女儿又怎么会懦弱胆怯呢?

“放楚风走,否则我就死在你们面前!反正你们逼死了父王,也不在乎再逼死一个孤女!”

张世杰、苏刘义脸上涨得通红,殉国忠王地遗孤,被逼到这般境地。算个什么事?两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陆秀夫面色煞白,想要呵斥卫士上前,又顾虑着真逼死了公主。有宋一朝,虽然宗室一般不拿权,但朝野最重尊卑礼义,赵筠是册命的大长公主,当今官家地皇姑、杨太后的小姑子,她要蛮做,漫说官家不能拿她咋的,就是身为嫂嫂的杨太后。也担不起逼死小姑子的罪名。

赵筠心情激荡。捏着鱼肠剑的手抖得厉害,陆秀夫看着一颗心悬在半空。这一下扎进去,莫说自己万死不辞,就是两宫圣上,后世史书中永远都洗不清污名!

锐利的剑锋抵在白皙地脖子上,刀锋陷进了肉里,一滴殷红的血浸了出来。

“楚某虽然不才,生死关头,还没沦落到要靠女人保护。”楚风看着陆秀夫,脸上露出讥诮之色,捉住赵筠握剑的手,轻轻挪开,“不急,再等会儿,咱们堂堂正正的走出去。”

楚风手指在她脖子上一按,赵筠愕然,却见他当着陆秀夫几人,众目睽睽下把沾的一滴血舔掉,嘻嘻一笑道:“筠妹,这行朝怕是容不下你我了,琉球岛风光殊异,可愿屈尊一行?”

法本全身湿漉漉的游回了炮船,和李鹤轩、侯家兄弟一见面,都说朝廷怕是要做那“莫须有”的勾当了。侯德富立刻集中了全船水兵炮手,给他们训话。

“各位兄弟,可知道文天祥文丞相是忠臣还是奸臣?”

文丞相是忠是奸,这个问题除了朝廷诸公,全天下人的看法都一样,甚至连汗八里地忽必烈都知道他的忠名。士兵们叫道:“侯大人,就算咱是粗鲁汉子,也不须拿这话来寻开心。文丞相若不是忠臣,天底下就再没得忠臣了。”

“弟兄们,我再问问秀王赵与檡是不是个忠臣?”

秀王处州殉国,别说泉州本地兵,就是临安匠户听说了都唏嘘不已,此刻问起,自然人人道一声:“好个秀王,不怕死的赤胆忠心!”

“最后问问,咱们楚总督是不是个好官?”

侯德富最后一问,问的不是忠臣,而是好官,这里面的道道就深了。这些水手炮手哪儿有这个心思,一问之下纷纷叫道:“楚总督治下的琉球,饭吃得饱、衣穿得暖,人人有房住、家家有田耕,是天底下第一号地好官!”“飞兵千里援赣南文丞相,楚大人是当世一等一的大英雄、大豪杰!”“当汉军的兵,替楚大人卖命,走在街上抬得起头、挺得起胸,哪个老百姓不是翘起大拇哥夸一声‘楚大人的兵,真是好汉子!’”

人心可用!侯德富微微点头,沉声道:“就是秀王,朝廷派他往处州督战,不发一兵一卒,活活的断送了个忠肝义胆的王爷;文丞相一片赤诚,朝廷却不许他入朝柄政,远远的发配到赣南,还不拨粮饷军器,丞相上表要亲来拜贺,屡次被驳了回去,竟不准他入朝一步!

今天,咱们的楚总督又被他们扣押了!法本队长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一条性命没丢在赣南鞑子刀下,却差点丧命泉州宫中!兄弟们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初时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渐渐的声音越来越大,群情激奋下士兵们叫道:“朝中有奸臣!”“大宋朝又出秦桧啦!”

侯德富正色道:“对,朝廷里有奸臣!不是别人,就是陆秀夫!”

这会儿侯德富并不知道是陆秀夫主使地这码事,陈宜中、张世杰做官资历长威望大,只陆秀夫两年前还是个幕宾,突然窜起到当朝大臣,本身就让人生疑,拿他说事最能服人,却不知歪打正着了。

底下不知是谁喊了声“清君侧”士兵们轰地一下叫起来:“杀了陆秀夫!”“打进泉州城,救出楚总督!”

侯德富双手往下压,待众人声音小点,才正言厉色的说:“各回各地战位,准备作战!”说完使个眼色,站旁边的李鹤轩脸一板,杀气腾腾的道:“一切行动听指挥,待会儿谁要是违抗军令,琉球军法须不容情!”

这位李大人手段的狠辣残毒,那是尽人皆知的,士兵们打个寒噤,连话都不敢说了,飞快回到各自的战位,有条不紊的摆舵、升帆、装填弹药。

见琉球船有异动,宋军水师早已布置好的两条大船靠了上来,三只内河、港口用的划子船也往钓鱼岛号划过来。

“快快,捉住琉球船,人人有重赏!”当头那条划子船上,一个宋军官儿大声叫道,催逼着士兵卖力划船。

侯家兄弟失笑,一条划子船捉我炮船?真真是老鼠给猫拜年……嫌命长!

“开炮窗!”侯德禄的命令从传声筒中传到炮甲板,炮手们马上把舷侧的炮窗打开,露出一排排的大炮。

妈呀!怎么琉球船上装了这么多炮?钓鱼岛号驻在漳州,从来没发过炮,炮又藏在船舱中被炮窗遮住,宋军水师还当它是剪式船一样只用来运输的呢,此刻见它舷侧一排排黑洞洞的炮口,吓得亡魂大冒,两条大船掉头就走,三只划子船跑了两只,跑前面那只看看跑不掉,兵丁扑通扑通跳下水,奋力朝远处游去。

琉球炮的威力,泉州城墙下是人人见过的,这许多炮打来,自己不轰得连渣都不剩下?那官儿吓得脸色煞白,胯下一热尿水就顺着裤裆流,声音带着哭腔:“我、我不会浮水……”

亏得两个兵有良心,在水里攥住他脚脖子一拉,给拖下水,那官儿胡乱挣扎,免不得灌了几口水,好歹喝饱呛晕,两个兵左右拖着游走了。

这些兵都是奉命行事,没必要让他糊里糊涂送掉这几条小命。见人都游得远了,侯德禄才下令:“瞄准划子船,开炮!”

火光绽起、声音炸响,钓鱼岛号左舷的炮窗,就腾起了一朵朵的白烟,二十丈外水柱冲天、水花四射,可怜那划子船不过是坐三十来人的小船,怎经得起十五门三斤炮的攒射?瞬间给打得粉粉碎,超过脸盆大的木块都没剩下几块。

钓鱼岛号乘风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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