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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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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由人和马组成的矛头成型了,不,似乎最前端还不够锋利,第一排,是并排的两个千夫长,矛头显得有点儿平。
彻里帖木儿从阵后拍马走到了最前,自己填上了凿穿阵型最前端的空位。
他抽刀向天……只要这把刀向下虚劈,两千多名的士兵就会和自己一起冲向敌阵,撕裂他们的防御!
蒙古勇士的眼睛里,闪现出恶狼的凶光,他们紧握手中的武器,准备将对面的宋人砍个人仰马翻。
就在此时,北方军阵中传来隆隆的巨响。这是怎么回事?至少两百丈,难道他们的“小震天雷”能扔这么远?
十枚实心炮弹,让这群蒙古兵领略了生平第一次被炮击的滋味。炮弹携带的巨大动能,把人和马掀翻,而且,炮弹每一次从坚实的地面上跃起,就要再一次掀起血雨。
人和马的肉体承接着火药释放的动能,承接着这种恐怖武器的淫威,曾经在中原大地肆虐的蒙古精兵,也无法抵挡它的威力,炮弹弹跳着前进的路线上,人和马就一串串的倒在血泊中,直到炮弹上地动能释放完毕。静静的躺在地上,或者陷到某匹马、某个人的肚子里。
凡是被炮弹击中的,一概不成人形,或者叫它们碎肉块更为恰当。人和马的血混在一起,人和马的尸体也混在一起,有人的马被击中了,他被冲击力掀飞下马。跌得昏头转向,睁开眼睛。自己骑着地马早就倒在地下,马肚子上裂开脸盆大的洞,肠肠肚肚绞成了稀泥,刺鼻地血腥味和内脏的怪味钻到鼻孔里,他再也忍不住了,低下头,打起了干呕。
有人抓着头发狂叫。有人呆呆的看着这不堪想像的一幕,还有人吼叫着打马要冲向敌人。
自己亲手训练的精兵,还没打个照面就成了肉泥!彻里帖木儿心痛如绞,他看着北方的敌人,明白若不首先消灭他们,这两千铁骑迟早被那种神威无敌的武器消灭干净,连点渣都不会剩下。
“宋人都是懦夫,他们不敢面对面地和我们蒙古勇士厮杀!冲啊。冲上去杀掉他们!”彻里帖木儿狂叫起来,手下的亲兵跟着他纵马向北方冲去,毕竟是纵横天下的蒙古铁骑,听到主将的喊声,他们一个个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拍马跟了上去。
汉军炮手又打了一次实心弹。便换上了霰弹,石鼓山和梅江之间的空地狭长,鞑子没法迂回包抄,只能正面密集队形冲击,这正是最便于炮火发挥威力的情况。
八十丈距离,还远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蒙古骑兵以高速撞上了更加高速飞行的霰弹铅丸。密集如狂风骤雨地霰弹当头痛击,骑阵中立刻爆出十朵巨大的血花,无数人在瞬间去见了他们的成吉思汗。
但比起受伤未死的同伴,他们就幸运得多了。受伤的士兵中弹坠马。脚却卡在了马蹬上。被飞驰的骏马在地上拖成了血肉模糊地一团,肠肠肚肚稀里哗啦。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暗褐色的痕迹,偏偏手足还在无意义的胡乱挥动……
彻里帖木儿在这一次炮击中丧了命,更有许多未经训练的战马,在大炮发射的巨响下发了狂,又嘶又叫,乱蹦乱跳,骑兵们费尽全身力气,才能把它们制服。
只有不到一半的骑兵能沿着既定路线继续冲击,然后,他们又迎来了六百枚手榴弹的洗礼。
投掷距离三四十米的手榴弹,落地停一两秒钟才爆炸,对骑在马上飞速奔跑的骑兵来说,伤害并不大,问题是,这些蒙古马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烈的爆炸,巨大地响声、爆炸地火光,让更多的马疯狂了。
最终,冲到汉军阵前肉搏地骑兵,不会超过两百人。许铁柱、张魁嘿嘿一笑,命令士兵将长矛斜向前,末端撑在地上。
蒙古骑兵把第一排汉军撞飞,还没来得及撞上第二排,自己连人带马就被串到了长矛上,锁子甲、牛皮甲在冲击的高速下和纸扎没什么区别,长矛轻易地洞穿了他们的身体。
被撞飞的汉军士兵,有一些永远躺在了他们守护的土地上,但更多的人得益于盔甲的保护,吐着酸水,吐着血,摇摇晃晃的重新站了起来。
西、北两个方阵连到了一块,蒙古军的回旋余地完全被限制在宋军和梅江之间,加上失去了主帅,他们的命运已经注定。
炮火、手榴弹和钢矛战刀,如机器一样精准而高效的收割着鞑子兵的生命,两个军阵缓慢但势不可挡的前进,一直把剩下的敌人赶到了梅江边。
突然间,就有鞑子扔掉兵器,哭喊着跳下马,跪在了地上。
山坡上的楚风不屑的一笑,原来,在绝对的死亡面前,鞑子也会害怕的。
汉军士兵走过投降的鞑子身前,在文天祥、杜浒等人惊讶的目光中,将俘虏一一送上西天。
陈淑桢更是策马冲上,双剑挥舞不知杀了多少敌兵,一身素白战袍上血花点点,看得文天祥麾下诸将一阵恶寒:今后,可得离这女人远点,玫瑰花美,可惜有刺啊!
第133章 代理人战争
瑞金到汀州的山路上,十余万军民组成了长龙,宁都、瑞金两县百姓随着文丞相大军退往汀州,人们含着眼泪,扶老携幼离开了他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赣南土地。
忽然,平静的队列中产生了一场小小的骚动。满头白发的老人一屁股坐到路边的乱石上,两手锤着腿:“阿唷妈呀!实在累得走不动了,就让我老婆子死在这儿算了!”
“娘,您不走,我就不走!儿陪你老人家死在这儿。”儿子媳妇跪下了,那儿子也有了三十多岁,带着两个小孩子,一家人抱头哭做一团。
周围的人摇摇头,有好心人道:“你们做个滑竿,把老娘抬起走嘛。”
老太婆摇摇头:“这山路空身走都费力,哪儿抬得起我这把老骨头?儿啊,咱们瞿家三代单传,你可不能让老瞿家断了香火。你们走,你们走!再不走,老婆子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众人一阵唏嘘,想帮忙的也有心无力:好几百里的山路,谁还能抬个人走?鞑子已过了雩都,只要掉队,就必死无疑!
却见一个年轻人,作琉球打扮,骑着匹白色的高头大马过来问话,身边还跟着位漂亮的白袍小娘子,却是骑的枣红色马儿。
见他二位身上衣饰华贵,胯下宝马神骏,便知道是琉球外藩的大官,众人老老实实的说了情况。
“唔,是这样啊。”那琉球公子骗腿跳下马儿,把缰绳送到老太婆地儿子手上,“扶你母亲上马,小心点牵着走。”
汉子有点迟疑,不敢去接。
“拿着,快扶老人上马!”那人拿着缰绳塞到他手上,施施然走到前面去了。
“好人、好人长命百岁啊!祝相公和大娘子百子千孙、福寿安康!”老太婆一家人这才明白过来。跪到地上叩谢恩人。
白袍美人面上一红,狠狠的瞪了年轻公子一眼。一提马缰,将他甩在身后。
正巧有汉军士兵经过,知道这些兵不作践老百姓,就有人问他们:“各位将爷,那位是你们琉球什么人呐?”
“呵,跟咱们走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啊,那是楚总督楚大人。咱们琉球的这个!”士兵们一竖大拇指,挺着胸、昂着头,一股子骄兵悍将的味道就出来了。
“妈呀,他就是炮炸泉州城、活剐蒲寿庚,兴汉灭虏、保扶大宋的楚大人呐!”
“听说楚大人是天机星降世,专灭鞑虏!”
“没想到楚总督长得白白净净的,像个白面书生。”
“你知道什么?本朝狄青狄武襄就是白面美男子!”
老百姓们一边议论,一边望着楚风离开的方向磕头。这可是宁都、瑞金百姓地万家生佛!还有人大声说:“怪不得。戏文上有韩忠武和梁夫人,今日才知道,楚总督的夫人,却不逊当年梁红玉!”
几个汉军士兵哧地一声笑了起来,那哪儿是什么总督夫人?明明是宣抚闽广陈大使!
楚风听到耳中,生怕陈淑桢尴尬。赶紧加快脚步,抢到了她前面,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前面的陈淑桢俏脸刷的变做绯红,想要骂身边的楚风两句,无奈人家从来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两人相处尽是霁月光风,不是谈论兵书掌故,就是讲说战略战术,襟怀坦荡至斯。
唉……常人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是汉青在世。哪有这些闲言闲语?陈淑桢眼睛就酸酸的。不知怎的,看着楚风地背影。忽然觉得就有两分像丈夫的身形。
心头毕剥一跳,赶紧收回了心思,对自己说道:陈淑桢啊陈淑桢,你上阵厮杀不过上报君恩下复家仇,抛头露面论理已是逾越,北虏肆虐事急从权罢了,还胡思乱想些什么?下半辈子便只该做个枯木稿灰活死人!
郭鹞子跟着汉军的一个班,不停的问长问短。宁都百姓的态度,让他明白了什么才叫做一个人,他已经决定,今后投军打仗,一刀一枪搏个中兴功名,上对得起祖宗,下不负自己这一辈子。
要投军,就得投强军。“陈老哥,汉军每个人都发这么好的盔甲刀枪?”
陈茂进已经向三位年轻人回答过同样的问题,但他很乐意再答上一百次,“那是当然。楚总督说了,每个战士都是汉军宝贵的财富,是保家杀虏地英雄好汉,要让我们拿最锋利的武器杀敌,要让我们穿最坚固的盔甲保护生命。”
说完这句,他脸上的神色,骄傲自豪到了极点,仰着脸,眼睛望到了天上。旁边几名赣南义军,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看看他牵着的马驮着的盔甲武器,恨不得抢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陈茂进笑嘻嘻地说:“弟兄们不用羡慕,瞧瞧畲汉义军,不是和我们一样装备?只少了手榴弹和大炮。”
“怎么?是楚大人卖给他们的?”
“卖?呵呵,送五千套盔甲武器,还倒贴了万两白银呢!”
“啊?”郭鹞子和几个赣南兵惊得合不拢嘴。乱世中,有枪便是草头王,哪个武将不争兵权、争粮饷、争装备?便是文丞相麾下的几员大将,直到管自己的顶头上司,什么都头、副都头,尚且争个不休呢,这总督好生大方!
“来来来,我跟你们说,”陈茂进四下看看,周围没有畲汉义军的兵,就小声对围拢的几个人说:“咱们楚总督,和他们的陈大使,嘿嘿……”
“哎呀,可惜了!真正可惜了!”几个赣南兵叫起了撞天屈。“咱们文丞相有位千金,闺名唤做柳娘,我等虽然没福瞧见过,只听人说是国色天香。若是没被鞑子捉去,丞相做主嫁与楚总督,怕不有盔甲万套、白银十万!”
几个兵嘿嘿一阵淫笑,“想不到。楚总督斯斯文文的像个读书人,却这般贪花好色。”
郭鹞子脸一板。沉声道:“你们几个泥腿子晓得什么?戏文上唱地明白,唐朝李药师有夜奔的红拂女,本朝韩世忠有击鼓战金山地梁红玉,自古英雄爱美人,咱们总督大人英雄了得,自然得有几个美人来配他!”
几个人说笑之际,听得前面队官许铁柱、张魁传来号令:军事装备一律自行携带。腾出缴获地战马,将马借给百姓乘骑、驼东西。
彻里帖木儿一人三马奔袭宁都,带过来的马足足八千匹,打仗死伤了两千,完好地还有六千,自然全便宜了楚某人。
奇怪的是,一向爱民如子地总督大人,却下令不许借马给百姓。军人亦不准帮百姓搬运东西。汉军令出如山,尽管不理解,也必须执行,士兵们见着百姓辛苦,毫无办法。
及待过了瑞金十里,楚总督方才下了这个命令。士兵们把马背上的东西拿下,牵马帮百姓驮运东西,军民欢喜,无数人跪在地上高叫“楚总督高侯万代”。
在文天祥中军帐中,楚风听得外面呼声,坏坏地一笑。
为政者不能仅有同情心,还得有点小权谋。出宁都时,陆猛就提议用马帮百姓搬运,楚风想到了唐浩和咸菜坛子女孩的故事,若是一开始就用马帮百姓搬运。恐怕不止咸菜坛子。百姓们连磨盘都舍不得丢掉,马儿迟早得压垮。那样一来。这十万军民也不消走了,直接等着鞑子铁骑来砍脑袋吧!
不许军队马匹帮忙,每天坚持四十里行程,连续几天百姓们就不得不把笨重而价值低的东西扔掉,这时候再让军马帮他们驮运,既得民心,又收快速赶路的实效。
“楚总督拿缴获的战马搬运民物,甚得民心呐!”刘子俊酸酸的来这么一句。虽然宁都大捷主要是陈、楚二人出力,但我们好歹也流血牺牲了,姓楚的二话不说就把六千匹战马全揣兜里,丞相大人也不发一言,真真叫人丧气。
楚风哪能不知道他地心思,笑笑不答话。
等麾下诸将到齐,文天祥捋着胡子,笑眯眯的说:“楚总督前日与本相说了个方略,本相今日便召集诸位,议一议将来该当如何。楚大人,请吧。”
楚风走到帐中地图前,手掌撑开在赣南、闽西、粤东三个地方分别按上一按,三地正好成品字型:赣南在北,闽西居东,粤东在西。
诸将看着地图,眼睛就渐渐的亮了起来。
“本来与朝廷议定的方略,是以武夷山、南岭为战线,赣南是居中防守的一环,则闽广全为我安全的大后方。
现在赣南已失,但敌人要从赣南进闽广,必由闽西入闽,或由粤东入广。闽西、粤东俱是山地、丘陵,而且靠海,完全可以和鞑子铁骑周旋一番,若将来积蓄力量,可由两地分路进兵,再图赣南,兵锋略江淮两湖,则天下事尚有可为。
陈大使麾下客家兵、畲兵都是闽西人,正好在此一番作为。汀州城池高厚地势险要,可以据守,且我从漳州、龙岩、莲城到汀州建立了补给线,兵、粮、器、饷都可以从海上经这一路运来,汀州外援不绝,则必定万无一失。
文丞相兵下粤东梅州,梅州北上可直抵赣南,东向则和陈大使的闽西连成一片,便于双方协同,南下经潮汕便通海,同样可以建立海上补给线。”
刘子俊有点失落,“便有补给线又如何?在赣南行朝尚且不发粮饷军器,退到梅州便有了么?”
“朝廷有朝廷的考虑,不过我琉球汉军愿助丞相一臂之力!”楚风一句话震得将军们瞪大了眼睛,“此次缴获地战马,分丞相一千五百匹,我在汀州存有盔甲武器千套,也送与丞相,另有白银一万助饷。今后丞相但有所需,琉球随时从海上运来!”
千套盔甲武器、万两白银军饷!惊得帐中人面面相觑,只有文天祥事先知道,摸着胡子,笑呵呵的不说话。半晌,刘子俊才反应过来,忽的一下拜倒在地:“楚总督公忠体国,刘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今日才知楚大人一片赤子之心!请受刘某一拜!”
楚风慌忙扶他起来,心说我也不是什么大公无私,助人亦是助己嘛!琉球最需要的是时间,每拖一天,它和元朝的实力对比就拉近一分,你们打生打死,也是在为我赢得发展时间呐。
琉球的优势,不是战斗力,而是生产力。汉军地战力,基本来源于琉球强大的工业生产力量。
如果过早的把琉球拖入和北元的全面军事对抗,就不能快速提高生产力、壮大自己的实力。倒不如琉球出钱出枪,文天祥、陈淑桢出人出力,双方各展所长,和北元大干一场。
这种事情,二十世纪美苏争霸时期,在越南、阿富汗、非洲屡见不鲜。
它叫做代理人战争。
第134章 朝堂上的淫谋
到得汀州,这十来万军民终于松了口气。
兵科坐镇漳州,一个多月里往汀州运来许多粮食军器银钱,一部分给文天祥、陈淑桢做军用,一部分发给赣南逃出的百姓,无论男女老幼都得到了百文铜钱、三斤米、一斤鲸油、一斤海盐。
右丞相、同都督诸路军马事文天祥,闽广宣抚使陈淑桢,琉球总督楚风,三人联合上表朝廷,先自请赣南大败丧师辱国之罪,然后讲了退守闽西粤东,互为犄角之势,徐图进兵赣南收服失地的方略。
汀州至泉州一千余里,宋朝的五百里飞骑急报,在山地、丘陵一天也就跑个三百里,来回七八天。
第九天上朝廷旨意传到了汀州:各部公忠体国、将士用命,虽不能保守赣南,毕竟救下许多百姓,且空坑、宁都两场大捷,实为国朝三百年所罕有,内振人心、外慑不臣,为当世之殊勋。文天祥加少保、信国公,陈淑桢晋为闽广经略安抚制置大使、便宜行事,楚风授通侍大夫、柱国,如奏章所请,各部分驻闽西粤东,许就地征集粮饷军器。
楚风拿着圣旨琢磨,明白过味来,就地征集粮饷军器,这条就是叫你们自个管自个,我朝廷是没钱发饷啦。
文天祥的少保、信国公,自己的通侍大夫、柱国,要么是封爵要么是勋官、散官,没有一点实权。倒是陈淑桢的实权大了许多,在闽广一带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文武悉听节制……大约是朝廷觉得她一个女人,没什么野心吧。
而且,这官儿封得也挺有意思。安抚制置大使实权虽重,还得听都督诸路军马地调遣,文天祥自然能指挥得动陈淑桢;朝廷却给她加个便宜行事。简直是摆明了说:陈大使你自己做主,别听文天祥的!
这哪是要两部军马互相配合啊。干脆是让他们互相监视、互相拆台!
不过朝廷这番良苦用心完全是瞎子点灯……白费蜡。陈淑桢的老爹陈文龙,与文天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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