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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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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不久之后她就要坐上父亲安德罗尼库斯曾经坐过的位置,成为新一任女皇吧?

这一刻,无论那赫提留、罗曼努斯,还是曾经对安娜公主有着倾慕之心的阿里坦乌斯,都在她身后深深的低下了头,众星捧月的姿态就像对待罗马皇帝那样谦恭。

这是胜利者的特权,安娜帕列奥丽娜,以她的智慧和勇气,成为皇家近卫骑兵团当之无愧的胜利女神。

没人注意到公主殿下紧握着金权杖的手指关节已经开始发白,她长长裙摆下的双腿也变得虚浮无力,要以极大的毅力才能继续前行。

很多时候,那梦寐以求的目标越是接近,紧张和空虚的感觉就会越强烈。

为父亲报仇雪恨,夺回拜占庭的皇位,目标仿佛近在咫尺,拜占庭玫瑰的心头却并不喜悦,相反她要用极大的毅力来克制掉头逃走的冲动。

杀死嫡亲的叔父,得到伟大的帝国……

路,不管走得多慢,只要有尽头,终是会走完的。

在皇宫最富丽堂皇的穹形大殿,台阶之上的王座,米哈伊尔正玩弄着手中的金权杖,脸色阴沉的等待着复仇者,看到侄女安娜帕列奥丽娜的那一刻,他惆怅的舒了口气……终于,这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等你十八个小时了,”米哈伊尔看了看大殿一侧的水钟,这种古罗马时代留传下来的水力计时仪有着相当高的精度,在过去的十八个小时里他一直紧紧的盯着它,为自己的生命数着倒计时。

安娜公主止住了想要冲过去的罗马将军们,刚才她还想掉头逃走,但真正面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胸中充满了力量。

正义的力量,以及复仇者的怒火。

安娜帕列奥丽娜设想过很多次面对叔父时要说的话,有时候她想用宝剑指着这个弑兄者的心脏,厉声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有时候她又想狠狠的折磨他,让这个坏蛋生不如死……

但现在她只是淡淡的说:“让您久等了,我只是来拿回自己的东西。”

早已准备好临终遗言的米哈伊尔,忽然就被这句话点燃了怒火,他歇斯底里的吼道:“你的东西?呵呵,你的东西!”

皇座上的米哈伊尔,脸胀得通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无意识的挥动着权杖,像疯子一样嘶吼起来:“你是个女人,是我的侄女,我的力量比你强,经验比你丰富,你跟着那赫提留往小亚细亚跑的时候,我已经在行省和海军里经营了二十年,二十年!凭什么让给你,就因为你是我哥哥的女儿?

不,他自己都不配!是的,皇位本来就应该是我的,那个懦弱无能的哥哥,他本来就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呢,你不像玛丽亚公主那样嫁到异邦,为帝国做出牺牲,却要来争夺本属于我的皇位,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篡位者、弑君者竟然如此嚣张,众位罗马将军眼睛里冒着愤怒的火光,如果不是公主的阻拦,他们早已用战剑把这家伙砍成了肉酱。

安娜帕列奥丽娜却以怜悯的眼神看着叔叔,平静的道:“以圣母玛利亚起誓,叔叔,你到现在还不悔悟吗?”

“悔悟,我为什么要悔悟?!”米哈伊尔气急败坏的叫喊着,侄女的眼神让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所谓“力量比你强、经验比你丰富”云云,刚才那番话在胜利者面前是如此不堪一击,这更让他恼羞成怒:

“是的,篡位者是不受上帝保佑的,可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大汉皇帝,我早已把你们全都消灭,行省督军效忠于我,海军是我掌握,元老院也不得不低头,君士坦丁大牧首也被迫给我完成了加冕……没有那个魔鬼,这一切都是属于我的!”

“不,魔鬼不在别处,就在你的心里!”安娜平缓而坚定的打断了弑君者的呓语,她在米哈伊尔错愕间,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在我父亲的寝室,几十年里总挂着同一幅画,画面上有三个小孩,他们的名字分别是安德罗尼库斯、米哈伊尔和玛丽亚,他们坐在绿草如茵的大地上,四下鲜花盛开,头顶硕果累累,三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正分吃着一块漂亮的蛋糕……”

米哈伊尔怔了怔,他想起了那幅画,随着安娜的述说,他也想起了远嫁异邦的妹妹,还有,惨死在自己同谋剑下的哥哥,在数十年前,他们的确就像画中人那样天真无邪,可几十年后,却各自走上了人生的岔路,被命运之线牵引,发生了种种不堪回首的事情。

安娜公主还在继续讲述着,眼中隐隐有泪光闪动:“不知道你是否注意到,那幅画上,淡褐色头发的小男孩,手中捧着的蛋糕最大块吧?”

米哈伊尔的心脏被重重的击中了,仿佛有一只无形之手抽打在他身上,使他颓然的瘫倒在了皇位上。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在父亲“万能的蜘蛛”米哈伊尔八世复国之初,受到威尼斯的海上封锁,财政紧张到了极点,要给重建的皇家近卫骑兵团配备武器、开发军饷,要维持行政体系的运作,还要维护皇室的体面,帝国财政行走在崩溃的边缘,一切不必要的开支都被节省下来,就连宫廷开支也被缩减,即使是普通的奶油蛋糕,小王子和小公主们也不是每天都能吃到。

严峻的财政状况下,之所以会有那幅油画,只因为是哥哥安德罗尼库斯的生日,宫廷画师奉命为三位王子和公主留下了温馨的一幕。

那是哥哥安德罗尼库斯的生日,他得到了一大块杏仁奶油蛋糕,然后慷慨的把蛋糕分给了弟妹,并且其中最大的一块,给了从小就贪吃的弟弟,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苦涩:“原来,原来从小时候开始,哥哥就总是那么慷慨,而我,却一直很贪心呐……”

天真无邪的童年,长大以后就有了各自不同的命运,妹妹玛丽亚远嫁伊儿汗国成为了蒙古人的王后,自己又忙着培植势力、争夺权位,大概哥哥把那幅画挂在卧室,就是回忆着童年三兄妹的情谊吧!

现在,米哈伊尔终于明白了哥哥为什么总在自己的咄咄逼人下步步后退,显得懦弱无能,不,安德罗尼库斯决不是懦弱无能,他只是想尽量把那份纯真的回忆保留到最后。

“可我,连哥哥您这一点最后的愿望,也没能帮您实现啊!”

米哈伊尔眼中的怨愤早已消退,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流下了浑浊的泪水。

当初支撑他夺取皇位的理由,现在更是成了个不折不扣的笑话,安德罗尼库斯无能吗?可他治下的帝国在和平中欣欣向荣,现在呢,自诩雄心勃勃的米哈伊尔,却把千年帝国搞得满目疮痍,战争给君士坦丁堡这座伟大的城市带来了许多难以弥合的创伤……

他跪了下来,深深的低下了头。

“我不会杀你,时间和良心会给你更大的惩罚,”安娜帕列奥丽娜怜悯与憎恨交织的看着这个男人,这个曾在童年把小公主抛到空中令她发出银铃般笑声的人,这个篡夺她父亲皇位并间接害死了父亲的人,“去修道院吧,在忏悔中渡过余生。”

米哈伊尔苦笑着摇摇头:“我应该忏悔,但不应该是修道院……”

安娜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她并没有阻止,米哈伊尔就在众人惊诧的目光里,深情的吻了吻手中黄金权杖的顶部,然后就变得面色青黑,缓缓的倒下。

生命正从这个罪人的体内迅速流逝,在十八个小时之前,他早已给自己安排了体面的死亡,黄金权杖的顶部涂着最猛烈的毒药,亲吻权杖而死,这是一位皇帝理所当然的死亡方式。

现在,他同样选择了这种死亡,但意义早已截然不同,这柄权杖是哥哥安德罗尼库斯握了许多年的,握着它而死,无疑是对既往的忏悔,对安德罗尼库斯的赎罪啊!

烈性毒药带着强烈的苦杏仁味,令垂死的米哈伊尔想到了童年的那块杏仁奶油蛋糕,在悔恨和期待中,忍受着毒药带来的痛苦,他喃喃的念道:“仁慈的圣母玛利亚,宽恕这个罪人吧,我没有资格和仁慈的哥哥同上天堂,但我希望在地狱看到天上的他……”

伴随着无尽的悔恨,这个罪人慢慢停止了抽搐。

米哈伊尔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穹形大殿内的气氛仍然充满了悲剧带来的压抑,众位罗马将军们觉得简直比在新罗马大剧院观赏了悲剧大师索福克勒斯的《俄底浦斯王》还要沉重。

良久,那赫提留执政官才梦呓般回过神来:“为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哀伤呢?命运固然无常,人生的悲喜难测,但现在我们是胜利者,安娜帕列奥丽娜公主替父亲报仇雪恨,维护了罗马皇室的尊严和光荣,所以,我以执政官的身份宣告她复仇的正义性以及完全胜利!”

罗马将军们欢快起来,他们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米哈伊尔不是咎由自取吗?现在,夺取了胜利的人们,就该分享胜利的喜悦啊!

安娜公主仍然背朝着人们,距离王座只有一步之遥,不知是谁首先喊出了女皇这个词儿,很快,执政官那赫提留为首的将军们同声欢呼,呼声在穹形大殿中回荡:

“女皇,女皇,伟大而光荣的安娜一世女皇!”

拜占庭玫瑰脚下,昔日仇敌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冷,皇座就在面前,只须踏上一步就能坐在那金灿灿的皇位之上,而早已失去生命的米哈伊尔,紧握那柄代表着千年帝国皇帝权威的黄金权杖的手向前伸出,似乎要把它递给安娜公主。

拾起权杖,在皇位上坐下,安娜帕列奥丽娜公主在做完这两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之后,就会变成安娜一世女皇。

元老院一直希望能有位美丽的女士坐上皇位,君士坦丁大牧首非常乐意给她加冕,皇家近卫骑兵团是她的忠实拥趸,行省长官们绝不会反对,忠于米哈伊尔的督军们将在得到他死亡消息之后立刻转变态度……这个皇位,于她竟是舍我其谁、非我莫属!

然而安娜帕列奥丽娜的心头却没有什么报仇雪恨的喜悦,也没有即将登上皇位的兴奋与激动,反而是一片沉静,或者说,失落和寂寞。

以皇位和报仇作为终点,那么人生的意义就到此为止了吗?整个帝国的重担,就要压在一个青年女子的肩头,自己又能否承担得起呢?

将军们的欢呼声中,安娜就像一个局外人似的,分外寂寞,内心彷徨无依。

直到听见楚风爽朗的笑声,她才精神一振。

“啊哈,我们的公主殿下就要做女皇了吗?我可在城外等了很长时间,还没有得到迎接入城的通知,所以,请原谅我在凯旋式之前就这么进来啦!”

楚风大声的说这话,径直走到安娜公主旁边,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压低了声音问:

“没问题吧?咳咳,本来我还带着李鹤轩准备给他来个凌迟处死的,看来你比我想象的仁慈啊,不过,毒药赐死,为什么不用牵机药呢?”

安娜公主那种落寞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充实起来,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这种动作是仪态万方的拜占庭公主决不在其他人面前显露的,低声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有那么残忍?”

楚风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呃……这个嘛,我本来以为会看到某位公主殿下把高跟鞋踩在篡位者的脸上,手拿着皮鞭一顿猛抽,然后‘喔……霍……霍……霍……’这样仰天长笑……”

“哦,那么我应该穿一身行刑官的套头罩衫啰?”安娜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楚风一边看着公主前襟那深深的、足以埋葬任何男人雄心壮志的乳沟,一边尽情YY着:“那倒不必,最好是超短裙配丝袜,对了丝袜要黑色的,一定要黑色的,这样配着高跟鞋,才有冲击力,再鞭子一甩,哇,OL女王!”

下一刻,高跟鞋就踩下了,不过是在楚风的脚背上。

公主殿下的笑容异常灿烂迷人:“如您所愿,现在我踩了,还要不要‘喔……霍……霍……霍……’的大笑,顺便拿出皮鞭子来?”

痛痛痛痛痛,楚风呲牙咧嘴的把脚缩了回来,嘴里念叨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瘸一拐的溜之乎也。

罗马将军们看到这一幕,想笑又不敢笑,不少人甚至打起了主意,安娜公主和大汉皇帝如此“融洽”将来她成为女皇,是否代表着两国关系也将同样的融洽?

看着楚风远去的背影,安娜帕列奥丽娜的心情已是阳光灿烂,对米哈伊尔这个本来就该死的人,其实谈不上什么同情心,她只是伤感父辈受到命运的播弄,纯真的感情在利益和权位面前失去光环,以及长期以来为之努力的目标一朝实现,反而出现的空虚感而已。

“如果我不是罗马帝国公主,他不是大汉皇帝……”

看着楚风远去的背影,安娜公主感觉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楚风离开皇宫之后并没有走远,因为执政官那赫提留追了出来:“尊敬的陛下,我们捉到了亚历山大罗维奇,因为他是您的藩属,所以我们不敢擅自作主,现在把他交给您处置。”

哦?楚风这才想起来,当初的确给过亚历山大罗维奇册封诏书的,从这个意义上说,莫斯科公国并非大汉的敌国,而是反叛的藩属。

然后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执政官,说起来罗斯蛮族也算拜占庭帝国的藩属吧,亚历山大罗维奇亲手杀死了安娜公主的父亲,罗斯蛮族又在君士坦丁堡烧杀抢掠,这样算拜占庭人有三重理由要惩罚亚历山大罗维奇,他们为什么要把这家伙交给大汉皇帝楚风呢?

那赫提留非常肯定的作出了解释:“陛下知道,从蒙古西征以来罗马帝国就失去了对罗斯蛮族的控制,安娜公主的复仇嘛,我想一位女皇沾的血没必要太多,而陛下初次来到君士坦丁堡,用亚历山大罗维奇的血,想来可以得到本城居民的欢呼。”

那赫提留的意思非常明显,既然大汉皇帝让皇家近卫骑兵团作为主攻力量,并且首先打进了君士坦丁堡,洗清了耻辱,那么投桃报李,将军们在征得安娜公主同意之后,就把亚历山大罗维奇送给楚风处置。

不过,一位以纯粹军人著称的执政官,会有这种意识,他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吗?

至少第一条,承认莫斯科大公是大汉皇帝的藩属,就相当于拜占庭放弃了对罗斯蛮族的宗主权,承认这些地区和民族在大汉帝国的羁縻治理之下!

这可不是一位执政官能够许诺的呀。

楚风并不为这个小小的报酬感到惊喜,事实上他准备得到更多,但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主动,他也是相当高兴的。

不过,是什么人在那赫提留的背后呢?

楚风漫不经心的问:“我可以把执政官阁下说的话,理解成罗马帝国官方的态度吗?”

“元老院的朋友们让我转告皇帝,他们都非常乐意维持两个帝国之间的友谊,”那赫提留刻板的脸上竟然浮出了平时难得一见的笑意:“安娜公主本人更加希望看到这种友谊地久天长。”

是吗?楚风摸了摸鼻子。

那赫提留鞠躬致敬,缓缓退走。

楚风开始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安娜公主在皇家近卫骑兵团的拥趸们,以及元老院的朋友们,显然在计划着什么,而且这个计划多半和他楚某人有关。

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会有什么恶意。

可安娜公主就要坐上女皇之位了,两人注定不能有所交集,他们又在打什么哑谜呢?

越来越有趣了,楚风嘴角带着几许笑意。

仅仅两个小时之后,索菲亚大教堂门前的广场就搭起了高台,拜占庭帝国的行政官员们四下通知,使城中居民聚集到这片广场,一时间人山人海。

从战斗结束到现在还不超过三个小时,但城市已经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除了索菲亚大教堂那些被爆炸震破的玻璃花窗还没有补上,街道上的血迹和尸体都得到了清理,各种战争的痕迹正在渐渐淡去。

在教堂三楼阳台观看情况的楚风,对着提贝利乌斯和奥列维两位元老称赞了拜占庭帝国行政体系的效率……两位元老是不久之前由那赫提留引见的。

奥列维笑了笑:“陛下有所不知,一个千年帝国的行政体系总是以效率低下和腐败无能著称的,只有在某些非常紧急的时候,譬如说和他们的官位挂钩,才会表现出刚才那种高效率。”

显然,元老院通过某种途径下达了命令,要求行政官员把清理战争痕迹和搭建高台当成“政治任务”来完成。

楚风微笑连连,他开始喜欢这个坦率的元老了。

亚历山大罗维奇被押上了高台,还有不少被俘的罗斯蛮族士兵,但莫斯科大公最忠诚的将军瓦西里已经在战斗中送了命,所以逃脱了正义的审判。

不同于米哈伊尔,亚历山大罗维奇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谋求代征税权、统一基辅罗斯分裂形成的各大公国、复兴罗斯蛮族,在他看来都是天经地义的,如果说有错的话,那也是不该和大汉皇帝为敌,走上了歧途。

成王败寇,如是而已。

楚风也没有立场去义正词严的指责他,所谓背叛,羁縻统治而已,大汉帝国本来就没把他当成真正的臣子,又何必多此一举去指责他背叛宗主国呢?

草原民族为了生存南下侵略,农耕民族为了生存修建长城希望把他们挡在冰天雪地里,这本来就是民族之间的生存竞争,没有对错可言,亚历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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