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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4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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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今天的胜利女神,既没有坐在亚历山大罗维奇的肩上,也没有站在勃儿支斤忽必烈的身后,她被大汉皇帝紧紧搂住了蜂腰,如果楚风愿意,甚至可以在她丰腴的臀部狠狠拍上一把。

“胜利”就像脱光了衣服的清纯处女,大汉随时可以上她!

显然楚风认为时机到了,过分削弱罗斯蛮族会不利于基辅罗斯故地的力量平衡,波兰、保加利亚的贵族,以及日耳曼的条顿骑士团也许会觊觎肥沃的顿河平原,而那时候罗斯人想必已经是大汉的藩属了吧?

陆猛只求获得战争的胜利,作为大汉皇帝的楚风,则必须考虑得更多。

楚风轻轻拍了三下手掌,侍卫立刻将三丈高的御用金底苍龙旗斜斜指向前方,几秒钟后,前沿指挥部陆猛的陆军司令认旗在空中划了三个圆圈,然后身高力壮的掌旗官双臂发力,帅旗刷的一下指向了沙巴兰山南麓缓坡,忽必烈所在之处!

军、师、团,各级部队的联络官飞速舞动红黄蓝三种颜色的联络旗,然后各营各连吹响了冲锋号,排长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巴子鸣响了铜哨,班长则在漫天鼓号声中用手语和大吼指挥着士兵……很快将来自大汉皇帝的命令从前沿指挥部传递到每一个连队、每一个排、每一个班,乃至每一名士兵。

从陆军司令陆猛、第一军陈吊眼、金刚军法本,到身为基层军官的李世贵、姜良材们,再到最普通的士兵,八万将士组成的汉军,就是随大汉皇帝命令而行动的整体,金底苍龙旗挥向哪里,他们就毫不留情的杀向哪里,如臂使指!

第661章 决胜局

姜良材听到冲锋号响彻云霄的一刹那。心头只觉得恍若隔世,一股激昂、失落与襟怀大畅的莫名情愫瞬间充塞胸中。

曾几何时,姜良材是淮扬大帅李庭芝麾下勇士,扬州死守、淮水血战,为淮扬父老立下不少功劳;然而叛徒出卖,裹挟投敌,当年的子弟兵变成了可耻的叛徒,被北元发往苦寒的辽东戍边……

辽阳的漫天风雪之中,姜良材曾经认为将伴随着永远无法洗脱的耻辱,可耻、可悲的渡过后半生,而家乡父老的期盼、李大帅殉节前的怒吼,将会像泰山一样压在头顶,让他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没想到大汉皇帝只手能将天地翻覆,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从那东海之滨弹丸之地,十年龙战作玄黄,挥兵横扫天下如卷席,弹指间辽东元军灰飞烟灭,姜良材和他的兄弟们重新投入了炎黄子孙的阵营。

背负着昔日的耻辱,当年的老淮军子弟无不渴盼用鲜血……不论敌人的,抑或自己的。来洗刷那惟有一腔碧血才能洗清的污名。

渡江血战、砥定中原、北伐大都、指导哈喇和林……姜良材和弟兄们提着脑袋连番血战,许许多多熟悉的面孔倒在了这条由鲜血铺就的胜利之路上,也有不少的幸运儿走得更远,来到了万里之外的波斯。

七年中,姜良材早已用大小三十七道创伤流出的鲜血证明了对华夏的忠诚,在金底苍龙旗的指引下,从一个胜利走向另一个胜利。

心态,也在不断的发生变化:最初,他只想到能守住江淮防线,恢复南宋的旧疆;渡江之后,知道中原父老“南望王师又一年”的渴盼,他又追随着皇帝北伐中原。

之后的经历简直就像一场一步步登上更高峰的大戏:故宋太祖太宗毕生未能收回的燕云之地,回到了华夏的怀抱;蒙古帝国四大汗国七十万大军南下,落得个全军覆没;狼居胥一带的草原腹地,自盛唐之后五百年,第一次有炎黄子孙叩响了门户……

这一切,都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吗?简直如梦似幻啊!

奇异的感觉,在西出玉门关之时就如影随形的伴随着姜良材,早已不停的酝酿发酵,直到此刻才泪流满面。

因为他知道,也许现在聆听的冲锋号,很有可能是面对蒙古军团最后一次吹响了!

当年那个三路挥兵南征,放纵士兵烧杀淫虐,不可一世到了极点的蒙古帝国,现在耳中听到的冲锋号声,就是替这个邪恶帝国鸣响的丧钟吗?

“小虎子,虎子他娘。俺替你们报仇了!”姜良材举手之际碰到胸口一处硬硬的东西,一张秀丽而坚强的面孔和她身边稚嫩的身影就浮上心头,他充满仇恨的脸上忽然就涌起了几分温柔,低声道:“禾姑,宝儿,等我回来!”

血战淮扬连的全体官兵在功勋连长姜良材的率领下,以稳定坚实的步兵阵列,向敌人缓缓压去,他们和另外两个连以及营直属部队共计四个小方阵,组成了全营的大方阵,然后由营方阵组成团方阵,第一军、金刚军所属十八个步兵团在纵深三里、宽度十二里的宽大正面上,向蒙古军发起了排山倒海的攻势!

连级步兵方阵之间的空隙,留出了营连属三斤炮的射击角度,团级方阵之间的空当,也有六斤炮的射界,这两种伴随步兵的直瞄火炮不断朝蒙古军发射霰弹或者实心弹。

罗斯蛮族战士正在瓦西里将军指挥下冲锋,可惜缺乏优质盔甲的蛮族空有一身蛮力,却被漫天而下的轻箭箭雨一层层削弱,而纵横驰骋的蒙古骑兵,则在二三十步距离上呼啸而过。顽羊角弓发射的铁叶三棱箭呼啸而至,直直插进罗斯蛮族毛茸茸的胸口,噗哧噗哧的箭矢入肉声直令人牙酸。

率领骑兵驰突的蒙古千户,短而宽的小圆脸上布满了狞恶的笑容,他忽然纵马从被箭雨打开的缺口中直奔而入,将闪着寒光的箭矢瞄准了明显是指挥官的瓦西里。

那一刻,瓦西里感觉到了死神的凝视,尽管身上穿着罗斯蛮族军队中极其罕有的优质盔甲,但他也知道在蒙古神射手近距离直射下,只怕逃过一劫的可能性很小很小。

罗斯蛮族奋力抵挡,然而冲阵的千户官也是蒙古军中少有的二等把都鲁,追随他的士兵很有几名哲别、射雕儿,他们一手持弓,一手往腰间鞍袋一抄,五指夹四箭,以连珠箭法快速射出。

只听得绷绷绷绷一阵弓弦响,抡着车轮大双锋战斧上前阻截的蛮族战士,就惊愕的发现自己咽喉处多了一支巍巍颤颤的箭矢。

“仁慈的圣母玛利亚!”瓦西里喉咙里一声哀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蒙古千户咧开的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他弯弓搭箭,将顽羊角弓拉做了满月。

就在放弦之前的一瞬间,空中传来了尖利而短促的破空声,随后在瓦西里的耳朵里,仿佛整个战场都变得安静了。

“将军、将军!”

罗斯士兵叫喊着,瓦西里睁开了眼睛,令他惊讶的是死神并没有带走自己,反而是那名嚣张的蒙古千户加上几名冲阵的蒙古兵,连人带马倒毙于地。人和马的尸体上都是千疮百孔,鲜血泊泊的流淌。

这是怎么一回事?

忽然那种熟悉的破空声又短促的响起,不远处目睹千户暴毙已经张皇失措的几名蒙古兵应声倒毙,惊魂未定的瓦西里才想起来,原来这是汉军发射的“雷霆”啊!

昨日的战斗中,不少罗斯蛮族就莫名其妙的倒在了汉军的“雷霆”之下,瓦西里对这种声音可算得上熟悉了,并且痛恨无比,所以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种可怕的武器现在不再针对着罗斯人,而是掌握在宗主皇帝的军队,成为了罗斯人的盟友!

昨天还在痛恨这种尖锐啸音的瓦西里,忽然变得对它爱到了极点,每一次尖啸响起,都比最悦耳的音乐还要叫他兴高采烈。

这仅仅是三斤炮发射的霰弹而已。

东侧山坡略高处观战的亚历山大罗维奇,则惊讶于六斤炮直射实心弹的威势。

远处汉军阵中炮口火光闪动,几乎就在心脏跳动一下那么快的时间之后,对面的蒙古军阵列就被撕开了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最前面直面炮火的倒霉蛋,几乎瞬间就被打了个大洞,那个可怕的小黑点要在洞穿三四个人、速度降低之后才能用肉眼看清,它势如闪电的飞行着,将前进道路上遇到的一切打得稀烂。

它甚至碰到地面之后又弹跳起来。将蒙古武士的天灵盖掀飞!弹丸的前进轨迹上,蒙古军的阵列就被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槽!

老实说,昨天的混战中,蒙古军朝山地退却,汉军又追击前进,然后是反复拉锯,场面实在混乱不堪,麾下也挨了汉军炮击的亚历山大罗维奇,根本没能细看炮火的威力,只觉得几个照面就被打了个稀里哗啦,却远不比今天好整以暇的看得清楚。

但相比六斤炮拉出的道道血槽。十二斤重炮的轰鸣就更加让罗斯蛮族目瞪口呆。

嗖……尖锐而拖长的啸音从半空中传来,根本看不清炮弹的轨迹,只能在炮弹落地之后才能从猛烈的爆炸中得出一个事实:那儿方圆数丈之内的人和马,全完蛋了!

爆炸的能量推动着预制破片向四面八方飞散,这些边缘参差不齐的弹片在高速的作用下,简直比世上一切宝刀宝剑都还要锋利,蒙古武士身上最优良的罗圈甲、翎根甲,只须一块弹片就能崩得片片碎裂,而遇上了生牛皮甲,更是像小刀切豆腐那样不堪一击。

弹片顺利击碎盔甲之后,就一头扎进了蒙古武士的身体,把内脏和肌肉撕裂、割断,几乎眨眼之间就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不过和稍远处死于爆轰波的伙伴们相比,这些牺牲品并不算太惨烈,十二斤重炮弹丸内装着八斤高含硝炸药,落地爆炸时产生的冲击波无可匹敌的横扫一切,数百斤重的人和马就像纸扎的那样被吹飞。

被冲击波扫中的武士,登时面色变得灰败,大幅内出血让他的内脏瞬间就失去了功能,严重的脑震荡使得他们的大脑变成了浆糊,失去了所有属于人类的能力,只能依照神经反射本能的抽搐,短短几秒钟之后,七窍中污血流出,双目变得混浊不堪,人就像口面袋子似的软软倒下。

“天,这是属于上帝的武器!”亚历山大罗维奇惊喜交集,现在他最高兴的就是汉军在开炮,被炮击的不是自己。

当然,直面炮击的忽必烈就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了,他双目中似要喷出火来,太阳穴的青筋突突突直跳,却对十里外那幅三丈高金底苍龙旗之下的大汉皇帝楚风,一点办法都没有。

炮击之后就轮到步兵了,伴随前进的汉军炮兵打出了徐进弹幕,步兵们手端步枪,爆豆子般的排枪声预告了蒙古军的加速覆灭。

第662章 日落高加索

太阳渐渐西斜,罗斯蛮族与蒙古军从午后开始混战。汉军步骑兵则在申时三刻与敌接火,全军压上不到半个时辰,战场局势就迅速倾斜,蒙古军已然全线动摇。

面对身高体壮,却没有什么章法,全凭一腔血气之勇猛冲猛打的罗斯蛮族,蒙古武士们还有战而胜之的信心;可在仆从军背叛之时,大汉皇帝麾下远征万里的雄师劲旅又全线压上,自伯颜南征兵败身死之后就对汉军从无胜绩的蒙古军,此时又谈何勇气呢?

前敌指挥部里,陆猛对作战参谋下达了命令,很快,站在旗号台上的旗手,将高举的红蓝双色令旗向左右一分,在身体两侧连续挥舞。

陈吊眼和法本的军部立刻收到了命令,很快两军的侧翼遵令展开,八万人组成的庞大阵型,从空中俯瞰就如同一只展翅翱翔的鲲鹏。

如果说姜良材统带的血战淮扬连处于鲲鹏的喙,乃是全军中央突击的锋刃,那么李世贵的攻坚英雄连则和另一支同样威名赫赫的英雄部队被分别摆在了两翼的翅膀尖儿上,由骑兵伴随遮护。组成围猎蒙古军的铁网!

“加快脚步!阵型不要散乱!”李世贵大声叫喊着,面孔透着一股子兴奋劲儿。

是的,全军阵型要从正面交战的长条矩型阵变成适合围猎的新月阵,那么两翼就必须比中央主阵前进的速度快,这样才能逐步形成合围,将敌人剿灭于包围圈中。

李世贵战前还在思前想后,他一向觉得自己很幸运,本是范文虎两浙军中的千户官,儿女双全、妻妾成群,运粮被俘,机缘凑巧之下钻空子硬说成“投诚”而汉军也就按投诚给办理了……说起来还得感谢军参谋长齐靖远呢,要不是这位首长当时一个疏忽,就算李世贵不下矿井做三年苦工,也最多领了遣散费回家抱孩子,到现在还戴着汉奸的帽子呢!

哪儿有可能像现在这样,身披战斗英雄的无上光荣,随御驾远征万里之外?

就在冲锋号吹响之前,李世贵还恍若隔世的回想着当年,但到了金鼓齐鸣的那一刻,听到“嘀嘀哒嘀嘀达”穿云裂石直上云霄的嘹亮军号,一切的杂念都抛到了九霄云外,现在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带领全连弟兄,战胜敌人!

蒙元把人变成鬼,大汉把鬼变成人。

一方面,楚风给顽固不化的敌人以残酷打击,矿井苦役是最轻的一种。至于斩下人头筑成京观、凌迟处死、热气球悬尸高空之中,便是李恒、张珪、唆都一干人的可耻下场,家破族灭,是巩昌军汪家、张弘范父子、巴邻部和松潘党家土司的悲惨结局;

另一方面,对那些尚有几分悔改之心的人、愿意向大汉输诚的人,楚风总是展示华夏宽阔的胸怀,人人皆曰可杀的范文虎,成为大汉征购江南粮食的承包商,草原上曾经的死敌,包括月息部、塔塔尔在内的众多部族,则成为大汉忠诚的北方屏藩。

或许李世贵最初加入汉军的动机并不那么纯正,但又有多少人真的能做到毫无私心杂念呢?

也许有的人是为了一刀一枪搏个封妻荫子,有的人是整枝新附军投降,迫于无奈加入汉军,更多的农家子也许干脆就是为了每月几两银子的军饷,能让家里年迈的父母减轻点儿辛劳,给嗷嗷待哺的妻儿一分衣食,如是而已。

李世贵身边的马荣名,他参加汉军只是希望给可爱的妹妹攒一份拿得出手的嫁妆;

身后个子高大的牛铁山,他算计着用存下的军饷加上退伍费,在江西老家的赣江边上。买上几十亩旱涝保收的水浇田;

而嘴唇上生着淡淡的茸毛,年纪最小的张阿良,他已经把大半年的饷银加上借了战友的一笔钱通过海上邮传寄回家,父母将会用这笔钱把家里四面漏风、屋顶漏雨的茅草房,翻修成结实耐用的青砖大瓦房……

但在汉军这个大熔炉中,不论高品位的富铁矿,还是低品位的硫铁矿,通通被熔炼、铸造、淬火、打磨,扫盲课堂上灌输的新儒学,血火交织战场上的生与死,早就将各式各样的矿石反复锤炼,百炼成钢!

不论李世贵,还是牛铁山,抑或马荣名、张阿良,在冲锋号的催促下他们穿着鲸鱼皮军靴的双脚坚实有力的踏在燃烧的战场上,用最娴熟的动作完成了装弹待发的程序,坚毅而机警的目光扫视着对面的敌人,每一个人的眸子里,都燃烧着熊熊的斗志,每一个人紧抿的嘴唇,都证明了他们必胜的信念。

两翼汉军加速前进,鲲鹏的双翼正在向胸前合抱,站在缓坡高处的忽必烈,目睹此情此景已是目眦欲裂,因为他发现,也许这一场战斗结束之后,蒙古帝国就将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历史名城了。

对失败的恐惧转化为愤怒,只不过蒙古大汗的愤怒不再能让常州或者兴化的百姓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了,忽必烈的脸色红了又红。他青年时代受伤的瘸腿也不受控制的剧烈疼痛起来,激怒之下他将鞭子抽向了一贯受宠的右丞相玉昔帖木儿:

“快,快去堵住两翼,我们背后是飞鸟难越的沙巴兰山,要是守不住退往高加索腹地的山口,朕和所有的儿郎,都会死在这座山脚!”

皮鞭抽中肩膀,身穿翎根甲的玉昔帖木儿并没有感觉疼痛,他回头看了看忽必烈,没有申辩什么,就带着怯薛亲卫一控马缰冲向了右翼阵地。

事实上,作为全军主帅的玉昔帖木儿应该在羊毛大纛下居中指挥,第一线的搏杀并不是他应该去的地方,大将单挑这种作战方式很久以来就只存在于演义小说之中,套用后世某位脑残的名言:如果大将单挑有用的话,还要军队做什么?

呃……充当观众?

可玉昔帖木儿不得不去,尽管身为蒙古帝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丞相,尽管曾蒙忽必烈亲口御赐“月儿鲁那颜”称号,他也只是一名匍匐于大汗宝座之下的奴隶。

庞大的蒙古帝国中,只有一个人可以高高在上的端坐黄金御座,其他的人,无论四等南人还是头等蒙古人,无论卑贱的草原牧奴还是高贵的那颜武士。他们都只是大汗的奴隶,甚至蒙古大臣在忽必烈面前的自称,都不是“微臣”而是“奴婢”。

当年忽必烈在大都城光天殿宛如神祗般辉煌的时候,蒙古大臣们甚至因为可以自称“奴婢”而傲视色目、汉臣!(实在忍不住说一句:这点与满清相同,部民自认为是部族首领的私人财产、奴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见八旗旗主制度,哪怕“包衣”一品当朝,当年的主子穷得当裤子,主仆名分都不可更改)

从这个意义上说,玉昔帖木儿也是奴隶。只不过是最高级的奴隶。

此时汉军弹如雨下,明知冲到阵前几乎等于送死,主人有了命令,作为奴隶的玉昔帖木儿也不得不从。

遥见玉昔帖木儿远去的身影,忽必烈即刻就有了几分后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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