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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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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猛却不知道这些,他和夏朗真迦肩并肩的远去,看在刚刚得到解放的阿哈们眼中,更是坐实了刚才的猜测。

眼看两位就要跨进夏朗真迦的府邸,张遂明突然觉得一股大力涌来,儿子就脱离了掌握!

张铁头奔到大街上,双膝朝地面狠狠一跪,冲着陆猛的背影大喊道:“冤枉!”

冤枉,这两个字在过去一千年里有着沉重的份量,张铁头从父亲口中得知,不像吐蕃这般无法无天,在中原、在大宋,要是有了什么冤屈不平的事情,受到了可怕的欺辱,只要在大街上拦着官府的轿子大喊一声“冤枉”就终归会有清官出来替你伸冤,就算遇到了贪官也不怕,“关节不到,有阎罗包老”最终总能沉冤得雪。

这样的事情,在吐蕃、在西宁是不会有的,萨迦政权的土司、活佛们一手遮天,就是拿人颅骨做法器、活剥人皮制作经书,也没有人来管,张铁头做梦都想像汉地百姓那样,能对着官员高喊一声冤枉。

喊过之后呢?他没有去想。

陆猛惊讶的转身,瞧着这年轻人,虽然衣服破烂,声音犹是字正腔圆的川音,和王立的口音非常接近,分明是个汉人。

他还没有得到城中有汉人阿哈的报告,所以有点惊讶:难道数百年之后,这里还有白发丹心的汉臣?

“小伙子,起来慢慢说,不要害怕,大汉皇帝颁布的钦定宪法会替你做主。”

大汉皇帝远在天边,那钦定宪法也是从没见过,写在纸面上的,真的能替被欺辱的人做主,惩罚这个脑满肠肥的夏朗真迦?

夏朗真迦试图阻止张铁头暴露他的罪行,可陆猛严厉的眼神让他不敢造次,张铁头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说了个清清楚楚,陆猛的眉头开始紧皱。

此时入城搜查的情报人员也赶来了:“报告,捉到被杀几个土司的亲信,原来夏朗真迦是顽抗我大汉的主使者,情况不妙他才杀掉了几个替死鬼,来向我们邀功请赏!”

夏朗真迦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纸,肥硕的身躯瘫倒在地,就像一滩烂泥。

很快,陆猛派兵搜查了他的府邸,人头颅骨制作的镶金碗,人皮加鲜血书写的妈的,还有几个惊恐万状的女子被带了出来。

一切罪恶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法本气得目眦欲裂,一口唾沫吐到夏朗真迦的脸上:“我呸!你也有脸说是学佛的,我佛慈悲为怀,何曾杀人,用人皮人骨制作法器,又我佛门清净正大,何曾糟蹋青年女子修什么欢喜禅!你这喇嘛不是学佛,分明是学的魔!”

一天以后,明正典刑,在西宁阿哈的欢呼声中,夏朗真迦的人头被高悬城门之上。

华夏之光,决不容罪恶玷污。

第596章 小乔初嫁、雄姿英发

大汉九年秋,陆猛率西征三军出河西走廊前。绕道收复了河湟之地,昔年“白发丹心”汉臣所居之西宁城头,时隔数百年后再一次有汉旗猎猎飞扬。

改土归流、惩恶扬善,汉军强大的军事力量以不容置疑的强悍,推行着大汉的官制、律法、政策,汉军铁犁所过之处,旧有的萨迦政权十三万户纷纷土崩瓦解,大汉帝国的各项制度则在旧制度的废墟上拔地而起。

自川边西进的第二军第三师所部,也由吐蕃部民协助运输、修筑公路,途经松潘土司辖区,然后从西侧绕过了若尔盖草地,与自西宁南下的西征军先头部队胜利会师。

南北两路大军的会师,标志着从关中经西宁进藏,和成都平原由川边进藏两条道路的打通,从此以后,关中秦汉崛起之地、渭河平原八百里秦川,以及四川天府之国两大华夏文明根据地的人力物力,可以从北、东两个方向源源不断的进入吐蕃,彻底改变了第三师自川边西进孤军悬于高原的处境。

道路一通,后勤问题解决,收取雪域高原就没有一丁点儿难度了。汉军南北呼应、两路对进,兵锋所向无敌。

第三师樊忠的对手呢,吐蕃赞普王朝覆灭之后,仅仅以宗教联系起来、名义上统属北元宣政院管辖,实际上却是各自为政如同一盘散沙的吐蕃十三万户,根本没有在军事上和汉军对抗的实力,第三师只要徐徐进兵,便可毫无挑战的占领萨迦政权的统治核心,把金底苍龙旗插上萨斯迦的城头。

所以陆猛留下了少许兵力配合樊忠,从西宁方向给萨迦政权北面施加压力,然后他就督率三军,从庄浪、西凉州一线进入了河西走廊,沿着千年前张骞、班超等赫赫有名的先辈的足迹,向玉门关进发。

当此时,大汉皇帝楚风以登不儿罕山祭天的方式昭告了华夏之光照临漠北草原,召集北廷诸部族首领,与包克图等地部族一样定下了三年逐步改土归流的约定。

本想在蒙古帝国崛起的圣城城墙上大书“到此一游”却不料忽必烈竟能忍心将他祖先修建的圣城付之一炬,塞北政治经济中心哈喇和林变成了一片焦土,城中更是布满了尸体烧焦的恶臭。

楚风令随行的郭守敬负责,在哈喇和林以南十五里处兴建新城,名为“镇北城”取威镇北廷之意,当地的蒙古部族按照习惯,给它用蒙语命名为天可汗八里,意为天可汗之城,若干年后。这座平地而起的城市成为了漠北草原新的经济中心,和漠南的包克图并称塞外双明珠,犹以羊毛纺织、高品位铁矿、优质无烟煤和稀土资源闻名于世,成为大汉皇帝皇冠上璀璨夺目的明珠之一。

当然楚风此时还不知道这些后事,他下令继续追击西逃的忽必烈,消息传回中原,登时令军心民气大振,国内无论街谈巷议还是报章文字,全都意气昂扬,务求乘胜追击,一举擒元凶罪魁忽必烈于塞北。

于是哈喇和林通往西蒙古、最终连通中亚察合台汗国、窝阔台汗国的驿道,这些在成吉思汗年代修筑的道路上奔驰的不再是蒙古站赤急报翻飞的马蹄,平生第一次迎来了大汉儿郎的鲸皮战靴。

有菩萨心肠、霹雳手段的陈宜中回漠南包克图的北廷总督府去了,他将迎来一段建政初期的辛苦忙乱,没有了这位“叩齿惊猿鹤、摇唇动山河”的老相识在身边谈谈义理、讲讲为政之道,文天祥还觉得很有些不习惯,似乎一下子变得寂寞起来。

“奇怪,陈宜中并不讨厌啊,为什么故宋时我们互相视对方如寇仇呢?”马车停下休息,文天祥看着苍茫无际的草原,秋季到来。野草渐渐枯黄了,他的问题却是百思不得其解,喃喃自语着。

“天祥兄,橘生淮南为橘,生于淮北为枳,大概是这样吧,所以咱们在故宋水火不容,于大汉却相得益彰。”

闻声回头,却见陈宜中笑盈盈的站在身后,文天祥惊道:“宜中不是去了包克图么?”

陈宜中笑道:“大乱之后须有大治,漠北经此战乱浩劫,黄金家族的势力土崩瓦解,各部族正沐浴着华夏之光,须是慢慢安定了,下官往包克图走了一百五十里,想想觉得郑思肖倒有些赈济百姓、振兴经济的办法,于是便拨转马头,回禀皇上,如今已改任郑思肖为北廷总督了。”

“那么宜中兄又要新任何职呢?莫非要和本官抢法部长?”文天祥心情甚好,和老朋友开起了玩笑。

陈宜中道:“哪里!西域大小七百余国,关系错综复杂,自唐末以来脱离我华夏久矣,想来治政更为艰难,下官便毛遂自荐,请吾皇将未来的西域总督留给了下官。”

文天祥拍手笑道:“你这厮无赖!分明是说北廷总督容易,便给郑思肖去做,西域总督繁难,便要自领……明明是贬低郑思肖不如你!好厚的脸皮!”

陈宜中不紧不慢的道:“诚如斯言。”

文天祥绝倒,说他脸皮厚便厚给你看。真正拿这个陈宜中没有办法,怪不得故宋时自己这个“忠臣”在朝堂上总是争不过这“奸臣”被他排挤出行朝了呢。

陈宜中就新任命和文天祥斗嘴的时候,大汉皇帝的马车里,雪瑶也有些不解,义父为什么舍弃较易的北廷,而出任较难的西域?

所以她弹奏的塞下曲,就乱了几个音符,失去了雄浑苍凉的节奏感。

假寐的楚风半睁开眼睛,懒洋洋的道:“刚才乱了音律吧?”

只见这家伙头枕在陈淑桢修长而弹力惊人的大腿上,摇头晃脑的,一幅爽到极点的样子,还“乱了几个音符”呢,雪瑶没好气的道:“还是我教你音律的呢,好意思说师傅。”

被楚风缠着要枕着自己大腿的陈淑桢,无奈之下“屈从”也把桑皮纸地图铺在楚风胸口察看,闻言哧的一声笑起来,春葱也似的玉指虚点:“曲有误、周郎顾,没成想咱们这位和文采风流的周郎隔着十万八千里的楚大官人,也学会听音辨律了。”

楚风的确和绝大多数照抄诗句,再加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随随便便就拿后世诗词骗个才子名头的穿越者大不相同,穿越前他既没有专门练习过毛笔字,对围棋、绘画和古典音乐更是一窍不通,做到大汉皇帝后也没有像康熙那样写他几万首诗,相反,留在琉球各地的墨宝让现在的他自己看起来都有点儿不好意思。

来到这个时代十年之后,琴,粗通音律而已,只不过被雪瑶这当世第一的琴圣养刁了耳朵,有什么差错就能分辨出来;棋,到现在也没学会围棋。倒是从赵筠、陈淑桢那儿学会了打双陆,另外教会她们打麻将;书,批阅公文多是用的鹅毛笔,类似后世的钢笔,毛笔字只能说中规中矩,不像当年那么七歪八扭的罢了;画,额……如果画机器猫、葫芦娃可以算数的话……

所以,楚风似乎和帝王们的“高雅”爱好离得很远,当然和才子两个字也隔着十万八千里,业余爱好上,他喜欢改进机械、研读学说,倒和王恂、郭守敬有类似的爱好。

“学那些有什么用,难道我吃鸡蛋还要学会自己下蛋?”

楚风的一句话,逗得陈淑桢花枝乱颤,雪瑶也再不能定下心弹琴了,伏在琴上笑得略显瘦削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陈淑桢定了定神,玉指轻拂楚风的额头,“说起来,李煜、陈后主这些皇帝,真真是国家不幸诗家幸,像楚兄这样的,才是雄材大略的开国之主呢。”

雪瑶鲜艳欲滴的小嘴一撇,吃吃的笑道:“怪道楚呆子每次外出征战都要带淑桢姐姐呢,原来咱们沙场斩将夺旗的女帅,也会曲意逢迎、取悦君王。”

“我把你个小妮子,一张巧嘴没得治了!”陈淑桢正想扑过去堵雪瑶的嘴巴,忽然大笑道:“我知道了,原来雪瑶嫁给楚兄很有些不甘心,虽然这厮文韬武略算得上乘,却很有些不解风情,未免冷落了咱们琴棋书画冠绝天南的雪瑶妹妹。”

这下轮到雪瑶咬碎银牙了,哪怕陈淑桢神功盖世,她也无所畏惧,摩拳擦掌的要大打出手。

瞧着两女斗嘴的娇俏模样,头还枕在陈淑桢丰腴健美的大腿上,楚风美滋滋的。见就要两雌相斗,他左手一环、右手一揽,将两具活泼泼热辣辣的娇躯紧紧抱住,嘿嘿淫笑道:“为夫不算才子,但风流还是不输任何人的,两位老婆若是不信,咱们试试就知道。”

于是雪瑶和陈淑桢两位美女就发现,楚呆子可恶的手,如游鱼般四下乱滑,捉也捉不住,避也避不开,偏生往那些羞人答答的地方乱钻,这里摸一下,那里掏一把,没几下两位美人儿就颊飞红霞、喘气吁吁,浑身绵软如泥了。

当然,这并不影响大军的前进,隆隆的马蹄声加上御驾马车厚实的车厢板,没有人能听见车内断断续续、时而低沉时而高亢的呻吟……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楚风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与陈淑桢、雪瑶同车而行,统十万大军驱驰塞北,蹄声如雷、旌旗胜云、铁甲映雪,遥望犹如天兵下界。

与此同时,仓惶奔逃的北元方面则是另外一番光景。

哈喇和林西面,杭爱山山口,通往西蒙古以及中亚察合台汗国的驿道劈山而过,自从伯颜在此地大败海都之后,上一次海都又率二十万大军从此东进哈喇和林,参与汉元之间的大决战。

但是现在,杭爱山山口驿道迎来了最近十年的第三次喧嚣,只不过和上两次不同的是,经过山口驿道的,不是伯颜丞相的得胜之师,不是海都麾下满心去中原汉地劫掠的虎狼之旅,而是曾经的苍天之主、驿道故主成吉思汗的继承人、一代天骄忽必烈垂头丧气的车马。

曾几何时,蒙古帝国的铁骑劲旅在哈喇和林集中后从这里西进,他们踏遍了中亚河中之地的玉龙杰赤、撒马尔干,踏遍了波斯高原和两河流域,踏遍了伏尔加河与多瑙河流域,征服了三千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加上称臣纳贡的藩属,蒙古帝国的疆土达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四千五百万平方公里,即使五百年后的大英日不落帝国也望尘莫及。

曾几何时,通过杭爱山山口的蒙古军团,不是高擎苏录定战旗出征远方,就是满载着战利品凯歌而还,趾高气扬的武士身后,还牵着波斯、俄罗斯、阿拉伯、中亚各族各种肤色的少女。

可当忽必烈通过这里的时候,就只剩下垂头丧气的武士,甚至连一代天骄忽必烈本人也颓丧到了极点。

他痴痴的看着杭爱山,毫无疑问,过去通过这处山口的队伍,带给蒙古帝国的是胜利的荣耀,但这一次,蒙古大汗丢失了汉地,丢失了华北,丢失了辽东和东蒙古,连草原腹心的圣城哈喇和林也失去了,只能从这里匆匆西逃,岂可和过去同日而语?

心如刀绞的忽必烈,略微镇定了一下心神,毕竟通过这处山口就是辽阔无际的西蒙古草原,那里有他的称海宣慰司驻军,再往西还有一贯忠于大元朝的阳翟王,相比待在哈喇和林的局势,实在要安全许多。

招来赵复,忽必烈挤出极点笑意:“左丞相提出的路线,很好,没有受到汉军的袭击,朕和文武百官能不折损一人逃出汉军包围圈,多亏了你的建议。来人呐,赏!”

没有人注意到,赵复的嘴角露出一丝鄙夷的笑。

当山口渐渐远离,忽必烈一行进入西蒙古草原之后,赵复终于忍不住捧着肚子狂笑起来。

第597章 走马川行雪海边,平沙莽莽黄入天

惶惶如丧家之犬、急急似漏网之鱼。忽必烈率北元文武官员和漠北黄金家族诸王部民,男女老幼二十余万越杭爱山隘口,沿着哈喇和林至察合台汗国的驿道西逃,饶是各部本系游牧部族,善于逐水草而迁徙,一路上也是艰难困苦到了极点。

连年征战,乞颜、弘吉剌、主儿乞、几个核心部族的男丁折损大半,这二十余万军民中老弱妇孺占了大多数,为数不多的成年壮丁又要组织成军防备汉军追袭,那么谁来赶勒勒车,谁来放马牧羊,谁来撑架蒙古包?只有靠不到车轮高的儿童、白发苍苍的老人和粗手大脚的草原女子。

时值秋季,本应收集牧草和干牛粪以备越冬之用,西蒙古称海宣慰司以及阳翟王辖区的白灾,并不比哈喇和林来得温柔,迁徙中是没有办法做这些事情的。

脸上皱纹犹如刀砍斧削的老牧人,忧愁的看着西进的队伍,不知道称海宣慰司和阳翟王是否能提供一半的过冬草料和干牛粪,又不知这只队伍中的多少牛羊、多少人口,会在白灾中冻成冰块。

想当年,诸部的那颜武士占了蒙古大军的半数以上。兀鲁斯分配制度下得到了大部分的战利品,从而进一步刺激这些部族将控弦之士送往大汗军中,把部族的命运捆绑蒙古帝国的战车上。

肆意杀戮的快意,放手大抢的丰收,对塔塔尔、乃蛮、月息等蒙古帝国内部被征服部族的颐指气使,让核心部族越发骄横不可一世,放弃了大部分的畜牧生产,从压榨和劫掠中获取财富。

四川的蜀锦、江南的丝绸、江西的瓷器、福建的茶叶、湖广的稻米,以及数不清的金银珠宝,这些侵略者从汉地百姓手中夺走,带着鲜血和冤魂的赃物,通过兀鲁斯制度源源不断的流入核心部族,给他们带来了虚浮的繁荣。

那时候,在核心部族那颜贵族的心目中,大蒙古帝国的苏录定战旗将会永远战无不胜,成吉思汗的丰功伟绩将永不磨灭。

但现在,他们尝到了苦果,成吉思汗的苏录定战旗黯然谢幕,楚风的金底苍龙旗飘扬在草原上空,建立在杀戮、掠夺和毁灭基础上的兀鲁斯制度轰然倒塌,核心诸部这才发现,兀鲁斯制度下的辉煌犹如潮水般退却,到头来沙滩上只有自己在裸奔。

真可谓成也兀鲁斯,败也兀鲁斯。

前途未卜的漠北诸部,随着忽必烈懊丧的抵达了西蒙古称海宣慰司,正当他们准备停下来休息,就又接到了忽必烈的命令:继续向西北方向进发。不得擅自停留,违者依大扎撒令处斩。

原来,称海宣慰司所在的混嘛出海(今蒙古国哈喇乌斯湖),与哈喇和林通向察合台汗国以及哈密力地区的驿道距离太近,忽必烈担心被汉军的火枪骑兵追袭,所以下令前往西北方更为严寒,也更加靠近阳翟王封地的兀鲁塔山南麓。

命令一经颁布,顿时诸部哀鸿遍野,到更为偏远的西北方越冬确实给汉军追袭增加了难度,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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