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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1276-第2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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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耸了耸肩膀,看着兽性大发的元军,不屑一顾的说:“李鹤轩,不过是引发了他们的兽性而已,这样的兽性荼毒了淮扬百姓,伤害了华夏无数和平居民,我们只不过利用他们的兽性,让他们自我毁灭罢了。”

还不到半小时,能站着的元军就不多了,最后剩下的是蒙古兵,不到一千。

“我想,就处决俘虏这件事,我已经替兵部节约了九成以上的弹药。”李鹤轩摇着扇子,施施然走下巢车,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

大汉帝国和人讲信誉,但兽类例外。

八万支步枪、五百门火炮,发出了欢快的轰鸣……

楚州城中,张珪倒吊在热气球篮筐底下,楚风冷冷的对这个老对手道:“看吧,你麾下所谓的三十万大军,其实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一群为了血食聚集起来的野兽,而你根本不是一位名传华夏青史的统帅,而是野兽的首领,屠杀百姓的刽子手!你想做大元朝的忠臣,然而千载之后,人们只记得一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每一个字,都像重锤敲击在张珪心头,失败之后,尚有成仁取义之心,可这一点幻想,也被无情的戳破!

第484章 北伐or西进?

张珪被五花大绑,捆得跟粽子似的倒吊在热气球篮筐之下,距离地面足有百丈高度,微风吹过,篮筐摇摆之际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嘴里还塞进麻桃,连咬舌自尽都无法做到。

亲眼目睹残存的三万余各族元军,像野兽一样自相残杀,疯狂的互相噬咬,张珪心丧若死,当楚风宣判他死刑的时候,张珪内心深处,师祖刘秉中的声音恍如黄钟大吕般响起:你,违背了紫金山学派天下一家救济百姓的誓言,你认贼作父、屠戮同胞,无数的冤魂,在枉死城中等着你!

“来吧,杀了我,杀了我呀!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遗臭万年,能令淮扬之小儿闻吾名而不敢夜啼,张某此生足矣!”尽管口中塞了麻桃,张珪仍然竭力大吼,他腰腹用力将倒挂的身体向上屈起,恶狠狠的盯着吊篮中的楚风。

自从背负着父仇走上蒙元南侵的战车,与同文同种的同胞作战,张珪就一步一步滑进了深渊,而当他下令屠杀无辜百姓的那一刻,就从人变成了魔。

“无耻之尤!”陈淑桢气得粉面通红,拔剑就要掷下,张珪面上却分外平静,一剑穿心而死,也算得上壮烈,将来无论史书上怎么写,总有他的一席之地了。

楚风却伸手拦住了陈淑桢,“且慢,这么死便宜他了。”

“怕你消遣老子?老子刀下冤魂千百万,就算千刀万剐,也赚了!来吧,楚贼,凌迟、腰斩、炮烙,要杀要剐,老子皱一皱眉头不是好汉!”张珪嘴里塞着麻桃,说话含含混混的,但那一股子疯狂劲儿更加嚣张跋扈,既然必死无疑,他倒希望死得越惨烈越好,值得史书上大书特书一笔……这也算是种变态的欲望吧。

文天祥摇头叹息,他本想问问这人,指挥异族军队屠戮淮扬同胞,甚而是在屠刀下被迫给蒙元完粮纳税服徭役的平民百姓,于心何忍?然而此时此刻才发现,这问题根本多余,少年得志、军中惟胜利最大不择手段,一将功成万骨枯,视人命如草芥,张珪根本已走火入魔。

“想遗臭万年,想恶名昭彰到能止小儿夜啼?”楚风从鼻子里冷哼两声,看着张珪一字一顿的道:“流芳百世,估计你自己都不指望,遗臭万年嘛,那是蒙元君王忽必烈的待遇,你这号死不悔改的汉奸走狗,只会留骂名、狗名、贱名于后世,徒惹人笑耳!”

张珪哑着喉咙嘶声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老子杀够了淮扬人,生为大帅,死为鬼雄,何人敢笑我?”

楚风不和他一般见识,嘻嘻笑着,手指地面上密密麻麻的人群:“淮扬百姓聚集于此,张珪,你猜猜他们是要干什么?”

百丈下的地面,人头攒动,楚州尚算宽敞的大街被挤得水泄不通,城外还有十里八乡的老百姓,朝这个方向赶来,若不是大队大队全副武装的汉军士兵维持秩序,也不知要闹出多少乱子,挤掉多少双鞋子。

“老子死且不怕,还怕你让百姓观刑?来吧,让他们看看,张爷爷大大方方的死给他们看!”张珪疯狂的叫嚣着,扭曲的心灵,甚至希望来观看行刑的人越多越好。

“不,不是观刑,而是讨论怎么处死你。”楚风面色平静如常,指着底下若干张桌子,若干手执笔墨纸砚的官吏,“水淹、火烧、刀砍、箭射,百姓们把处死你的主意告诉官吏,再像选扬州花魁一样,朝写了刑罚名目的筐子里扔铜钱,哪个筐中铜钱多,就按哪个办法行刑。如此这般,你可满意么?”

“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

张珪剧烈的扭曲弹动,仿佛一条案板上待宰的鱼,他这才发现,自己期待的惨烈刑罚,竟然成了淮扬百姓的一场游戏,自己不是什么止小儿夜啼的凶神恶煞,只是后世人的笑料而已!

张珪的思维,来自北方汉人军功世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一将功成万骨枯”这样的人生哲学深入了他的骨髓,轻视生命、漠视百姓,是他的必然选择。

然而,现在就是曾在他屠刀下流血牺牲,曾苦苦哀求他刀下留情的无辜百姓们,这些仿佛如蝼蚁般卑微的人,却以儿戏般的方式决定着他的命运,巨大的反差,让张珪心智丧乱,羞愤欲绝。

“嗜血者,死于血,你杀害淮扬百姓,现在就由百姓来决定你的死法,不正是天公地道吗?”楚风静静的问道。

“大丈夫死则死耳,丧命于绝世英雄之手,张某死得其所;亡于草芥百姓,张某死不瞑目!”

楚风哈哈一笑,“承蒙你瞧得起,绝世英雄四个字,楚某却自觉有愧。楚某一人,并无三头六臂,葬送你三十万大军的,是送子弟参军的大汉公民,是工厂中制造军械的工人,是田间地头辛勤劳作提供军粮的农夫,是箪食壶浆以迎王师的淮扬百姓!正义的审判,本就应该由他们决定!”

文天祥闻言暗暗点头,“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大汉承天受命,得民心则得天命!蒙元之败,非败于皇帝英明神武,实败于华夏二字!

地面,“海选”如火如荼,由淮扬百姓决定如何处死荼毒此地的张珪,真个叫人大出一口恶气。

不过,就如后世的选秀活动一样,总有潜规则的黑幕,陈淑桢提出的方案成了海选冠军……用马蜂蛰死张珪,不多,只放二十只。

淮扬百姓饱经战乱之苦,失去亲人的痛苦撕心裂肺,处死张珪以平民愤是必然选择,然而过于直接、过于血腥的刑罚,无疑是给淮扬百姓打上了心灵烙印,不利于心理恢复。

张珪屠戮淮扬之惨烈,兵灾远胜后世的火山、地震、海啸,楚风深知灾难之后,灾民的心理重建十分重要,将张珪千刀万剐,固然解气,却把血淋淋的景象,在灾民心中强化,使他们无法走出阴影。

所以刑罚必须在可怕和可笑中取得平衡,既要让百姓解气,又要让他们喜笑颜开忘记痛苦。

马蜂蜇刺,陈淑桢提出的办法,既令受刑者痛不欲生,又可笑、解气。

张珪得知自己将会死于这种儿戏般可笑的刑罚之下,他彻底崩溃了,身子像麻花一样扭动,疯狂的叫嚣:“杀了我,有种现在就杀了我,楚贼你……”

楚风,这位双手从不沾血的统帅,却有着杀人盈野流血漂橹的美名,不过这一次,沾点蜜糖而已,可以例外。

他从怀中摸出了个小瓷瓶,拔下软木塞,慢慢向下倾倒,张珪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扭曲弹动躲避,却无可避免的沾上了蜂蜜。

然后,陈淑桢笑得像个顽皮的小女孩,她把厚布包裹的一小块蜂巢,狠狠的摔到张珪身上。

蜂巢四分五裂,二十来只马蜂,懵懵懂懂的飞了出来,闻到张珪身上的蜂蜜味道,登时发了狂,带着蜂毒的尾刺,狠狠的扎进“敌人”的皮肉中,蜂毒入体的剧烈疼痛,使得残酷屠杀淮扬百姓的恶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神经,撕心裂肺的惨叫起来。

地面上观看的百姓们,无不欢呼雀跃,杀害至亲的大仇人被以这种可笑的方式处死,连小孩子都鼓掌欢笑,楚州城中,比过年还热闹。

整整三个时辰,张珪还没有毙命,被马蜂蜇刺的地方,红肿如馒头,呈半透明状,流着混黄的脓水,整个人水肿起来,仿佛胖了一圈。

蜂毒入体,疼痛远胜凌迟碎剐,然而一时还不得便死,随着心脏搏动,血液冲击着红肿之处,一跳一跳的又痛又痒,张珪的身体像黄鳝一样扭曲折转,试图缓解这种可怕的痛痒,然而五花大绑使他无法往伤处挠一指头,实在痛不欲生。

地面的百姓远在百丈之外,看不太清楚,热气球上观看行刑的文天祥则心下惨然,看了看献此妙计的陈淑桢,心头暗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后针,两般皆不毒,最毒妇人心,古人诚不我欺!

殊不知对失去了所有至亲的陈淑桢而言,楚风就是她的天,就是她的地,张珪想杀害她的丈夫,怎么可能指望她的宽恕?

三日后,肿得像猪头的张珪终于一命呜呼,淮扬之战三十万元军的脑袋全被砍下来,在楚州城北、黄河南岸堆成了巍峨的京观,作为这支兽军的统帅,张珪的脑袋被放在了京观的顶部。

京观旁边,朝着北面汗八里的方向,竖起了巨大的圣谕碑:屠戮百姓,罪在不赦,莫谓无告,殷鉴切切!

京观固然可怕,却是屠杀百姓的兽军的下场,这给淮扬百姓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至少,今后谁再想拿百姓开刀,请先仔细掂量掂量,是否要断绝后路,把自己的脑袋作为京观的建筑材料?

张珪可鄙又可笑的死法,则由百姓口口相传,给辛劳的战后重建,开了一个带着欢乐气氛的好头。

大战之后,军队转入休整,补充兵力,将养伤员,分配弹药被服,修建临时营房……

同时,重建工作,有条不紊的展开,大汉帝国的商人们蜂拥而至,精明的商人都知道,战后重建的合同既是响应帝国尽了公民义务,皇帝会给予减免税收、授予海外商贸特许牌照、分配国内盐业销售份额等等回报,又能抢先打入一个即将恢复活力的新兴市场,先入为主的占据市场份额。

粮食、水泥、食盐、布匹、干鱼肉、呢绒大衣、羽绒服、钢铁制品、玻璃陶瓷,各种各样的商品沿海路入长江,直抵扬州,然后再换上平底内河船,走京杭大运河,来到淮扬之地的城市、乡村,给战后重建带来了丰沛的物质基础。

掌握吕宋、日本各处金银矿,又将盛产香料的南洋握于掌中,控制着东西方交流的海上丝绸之路,大汉国库充盈无比,金银堆积如山,楚风大笔一挥:淮扬范围所有幸存百姓,在大汉公民身份登记时,除了帝国护照,还能领到五十元大汉金钞、十斤白米、五斤食盐和三斤腌鲸肉。

第一军中部分熟悉本地情况的淮扬籍伤病退役官兵,加上全国范围科举取士和各学院的毕业生,构成了大汉帝国统治淮扬的官员集团。

其中退伍老兵既熟悉本地情况,又对大汉忠心耿耿,学院派有着近代水平的科学思想和政法水平,科举录取的儒门官员,则充当了新政策和旧秩序之间的润滑剂,由这三部分人组成的各地方政府很快搭起了架子。

有钱、有枪、有人,何事不可为?无论战后重建、清理汉奸叛徒、惩治土匪恶霸、救济灾民,什么工作都能按着既定方针逐条落实。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汉帝国的下一步向何处去?河洛关陕、幽燕河北的百姓尚在蒙元铁蹄之下苦苦挣扎,同文同种,岂可坐视?

楚州府衙,陆军司令陆猛把陆军方面早已定好的作战计划摆出:“陆军沿京杭大运河北上,海军自渤海湾登陆泥沽,辽东军突破宁锦防线,三路合围,克大都如探囊取物!”

这个计划中,明显以陆路为主,海军是否登陆泥沽,实际上无足轻重,陆军四个军十六万兵力沿运河密集平推,辽东骑兵师加上乃颜诸部十余万铁骑叩关,南北两路二十六万大军以泰山压顶之势夹击大都,便是颗金刚石,也给他夹得粉粉碎!

海军司令侯德禄则提出了另一个版本的北伐计划:“陆军主力沿运河北进,后勤压力的确很小,可在山东、河北地段,地形一马平川,有受到蒙元主力骑兵冲击的危险……忽必烈在上都路、应昌府、哈喇和林、六盘山、杭爱山诸大营,还有三十万蒙古精兵,若是他和海都达成和解,这些兵力都可以随时投入长城以南!”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呵,蒙元可不是高丽、日本还有南洋那些小国,它是幅员三千万平方公里,统治着成千上万民族,人类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空前大帝国,忽必烈只不过是因为蒙古帝国的内讧而在兵力上捉襟见肘,若是形势稍有变化,他拼拼凑凑,轻轻松松就能再组织起百万大军!

“为今之计,只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趋大都,捣毁蒙古帝国的中枢,才能一劳永逸的解决战斗!”侯德禄指着地图,“北面辽东诸部、南面陆军沿运河北上,这两条不变,却改为明修栈道佯攻之计,待蒙元入彀,咱们以海船运两个军的主力部队自泥沽登陆,暗度陈仓奇袭大都,活捉忽必烈!”

和陆猛的正面强攻,堂堂之阵、正正之师相反,侯德禄的战术更加奇诡,将汉军的海权优势运用起来,一击奏效的可能性更大。

就连陆猛也点点头道:“侯司令的办法更好,就算陆军奇袭大都不得胜,背靠渤海湾,得到海军从炮火到补给的支撑,也能长期力战,和蒙元耗下去。”

汉军陆海军内部各部队存在着竞争,良性竞争能互相促进互相提高,还得到了楚风的默许,甚至暗中推动;但陆海军之间,则逐渐抛弃了兵种间隙,精诚合作密切配合,没有丝毫争强好胜的行为。

很简单,海军靠陆军保护港口和陆上基地,没有陆军,海军只是漂泊海上的浮萍;陆军则靠海军运输,没有海军,常年在沿海地区、南洋诸岛和高丽日本等地作战的陆军,难道跳海里游过去?

大汉崛起于海上,殖民帝国从南洋起家,南洋海洋广袤、岛屿星罗棋布,又有中南半岛的地理特征,决定了大汉帝国最初的军事思想,陆海军的团结,就是从南洋的海洋和岛屿上磨炼出来的。

有时候,看到陆海军之间的亲密关系,楚风不由得有些好笑:后世那个东瀛岛国,也是无陆军则无法征服大陆,无海军则陆军无法出岛跨海,然而他们的陆海军之间却势同水火,真正奇哉怪也!

或许,那个畸形的民族,天性如此吧!

“楚呆子,你又发呆了!”陈淑桢轻声耳语,推了推楚风。

“哦,北伐是吧?从泥沽登陆,的确是个好主意,但我们能确定抓住忽必烈吗?”楚风指着地图上大都一带,蒙元沿大都向北,古北口、上都路、应昌府、哈喇和林,一线皆驻扎重兵,既是威慑辽东漠北诸部的战略机动力量,又是忽必烈给自己和后世子孙留好的退路。

直趋大都,并不是好主意,楚风比这个时代的人多了七百年的历史经验,他知道蒙元和后世满清末年腐朽没落的情况完全不同,实际上,七十年后朱元璋麾下常遇春徐达,元顺帝还能跨上战马北逃漠北,在漠北建立汗廷,史称北元,蒙古大汗和大明王朝继续对峙了数百年,后来的瓦剌、鞑靼,便是这般由来,其中瓦剌太师也先,还趁宦官王振专权军心弭乱的机会,在土木堡抓住了明英宗。

汉军的将帅,论指挥艺术不一定比得上徐达、常遇春,而忽必烈铁定胜过元顺帝妥欢帖木儿,他逃往长城以北的应昌府,大汉又能拿他如何?

“北伐,不如西征,以一记左勾拳,完成对大都方面的战略包围。”楚风指着北宋故都,中原开封,缓缓吟道:“州桥南北是天街,父老年年等驾回。忍泪失声询使者,几时真有六军来?”

第485章 蒙古帝国的反击

大元朝的心脏是面朝华北平原、背靠燕山山脉的大都城,然而蒙古帝国可不止汗八里这一个首都,成吉思汗崛起的不儿罕山、斡难河畔,有旧都哈喇和林,漠南草原上还有上都城,每年夏季帝国的皇室和中枢机构,就会从炎热的大都迁往上都,在那里待上半年。

北元沿着古北口、上都路、应昌府、哈喇和林一线,皆屯驻大军,即使汉军能成功攻陷大都,忽必烈大可沿着这条线且战且退,但目前的汉军绝无可能深入漠北三千里之外的哈喇和林……显然,攻占大都对蒙古帝国的打击并没有想象中大。

于华夏而言,也没有太大的意义,燕京要到后世的明清时代才成为中原王朝的都城,楚风身处的宋末,华夏正统王朝的都城要么是关中平原的长安,要么是河洛之间的洛阳、开封,要么是东晋、南宋南渡偏安的金陵、临安,收复燕云还不如光复开封更能凝聚军心民气……后者,是北宋的正统都城,宋高宗南渡偏安之后,临安也只称为陪都“行在”法定首都仍然是开封。

南宋偏安百余年,开封这座故都早已被昏庸的君臣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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