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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节度-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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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店主人赶紧迎上来,陪笑道:“三位客官,实在是不好意思,今日是上元佳节,客人实在是多的紧,店中没有空位了,刚才小人听闻三位是冲着小店的苦苏酒、鲈鱼脍、羊肉羹而来,要不在下立刻吩咐下人包好给三位带回享用便是。”

这店主人在中原已经住了两代了,虽然相貌是碧眼棕发,可一口的广陵官话却是字正腔圆,与汉人无异。

方才说话的那人扫视了一下店中,果然如店主人所说的一般,不但桌子上坐满了人,连可以容纳人的过道角落也摆上几案,十几人直接席地而坐,正推杯换盏,吃喝的开心。便准备开口答应店主人,让其将酒菜包好带回驿馆食用,身后的一人却道:“这饮酒便是要在这等场所才快活,且不说带回驿馆酒菜便冷了,再说那驿馆中阴森森、空荡荡的,便是再好的酒菜又如何吃得下肚。店家,你且想些办法,给我们腾出一个空位来,银钱少不了你的。”后面说话的那人虽然身形矮胖,容貌丑陋,可说话中气极足,虽然屋中人声鼎沸,可竟然压不下他说话的声音。

店主人见状不由得为难起来,只见这三人虽然从衣着上看不出来历,可言谈举止气派甚大,显然并非寻常人士,不说别的,方才说话的二人腰间那两条玉带价值就不下百金,只怕便可将这家店铺给买下来了,这两人却挂在腰上,显然非富即贵,得罪不起,可这店中又哪里还能腾出一个地方呢?

店主人正为难间,他女儿却走了过来,她早就在一旁看得清楚,只见这为首的一人身材高大,形容俊伟,白脸长须,脸上便如同明光流动一般,谈笑间竟有种说不出来的魅力,乃是当世少有的美男子,早就欢喜异常,见父亲为难,便上前敛衽行了一礼,笑道:“这三位客官,若不嫌小店,不若便在小女的胪旁饮酒,搬上三张椅子来,也还能将就。”

最先进来那人看了看女子所指的胪旁,觉得也还干净,这店中也实在是腾不出地方,便拱手笑道:“有劳小娘子了。”便当先往那边走去。

这胡姬见三人坐下,赶紧送来酒菜,她此时心中皆在这客官身上,更是卖弄手段,取了一条鲜活的鲈鱼,手脚麻利的便将其破成两片,去了鱼刺和皮,只留下雪白的鱼肉来,又飞快的切成数十片,放在事先准备好的冰块上,再在上面铺上韭花酱料,端了上来。三人各自夹了一片,放入口中,只觉得一阵滑爽,便融入口中,透着一股鱼肉特有的鲜甜味道来,实在是美味之极,不由得又向盘中伸出筷子来,不一会儿便风卷残云,吃了个干净,那个矮胖子才放下筷子笑道:”

这鲈鱼脍果然美味,高兄回到杭州后时常念叨,某家今日方才知道。”

那俊伟汉子答道:“说来奇怪,某回到杭州后,也吩咐其他人做过,可不只是调料还是水土的原因,味道总是差之甚远,多了一股土腥味,少了一股鲜甜,只有回到这广陵方才吃的到,说来也是上天造化之奇了。”

剩下的那人却是身材魁梧,露出的胳膊上肌肉凸显,腰间佩刀,一副武人打扮,叹道:“先前听人说这广陵是天上人住的地方,某家还不信,今日方才知道,连个路边的酒肆都这般了得,真不知道这吴王府中过的什么日子。”

这时那胡姬送来羊肉羹和苦苏酒,听到他们的称赞,不由得掩嘴低声笑道:“三位客官说笑了,这点粗陋料理又如何能当得三位谬赞,不过这鲈鱼脍的做法说穿了也不稀奇。若要让鱼肉没有这土腥味,只需将鲈鱼捉来后,放在水中,放些清油,让其将腹中脏物一一吐出,然后再清洗干净,宰杀做脍,自然味道便鲜美异常,三位回去试试便知。”这胡姬对那高姓男子喜欢异常,竟然将自己店中的做菜秘诀也和盘托出,把一旁的店主人气的半死,可又不敢发作,只得在一旁生闷气。

那陈姓男子听了胡姬的话,叹道:“这办法果然巧妙的很,古人云治大国若烹小鲜,这做饭菜虽然是小道,其中果然也是有学问的。”其余二人也连连叹服,那胡姬问可要再送一盘鲈鱼脍来,高姓男子摆手道:“今日足矣,再好的菜也不可一次用太多,否则下次来便不好吃了。”那胡姬听到他还要再来,心中不由得欢喜异常,赶紧为三人的盛了一碗羊肉羹,一一双手奉上,道:“本店的羊肉都先用鸡蛋和上葛粉揉制,所以特别美味。三位客官且细细品尝。”

一旁的店主人看到在这般下去,自己这女儿只怕要将店中所有的秘密全吐露出去了,赶紧高声道:“虞娘,你快些过来帮把手,为父一个人快忙不过来了。”

虞娘无奈只得走开了,那陈姓男子待她走开,调笑道:“高兄尚未婚娶,不若将这胡姬带回杭州去吧,也能日夜享受这羊肉鱼脍。”

“陈先生怎的如斯说,你我三人来到这广陵,实在是责任重大,哪有想这些闲情。”

原来这三人正是刚刚攻取杭州的湖州团练使吕方的手下,那容貌俊伟的正是莫邪都判官高奉天,矮胖的陈姓男子是掌书记陈允,剩下那人便是第五坊坊主王许。这年上元节,杨行密依旧例,召集外面州郡的诸将回到广陵,吕方刚刚违背军令,便谎称旧创发作,无力上路,便派了这三人代替自己来使广陵,杨行密对湖州来使的态度也是怪异的很,对于吕方的跋扈行为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将他们三人安排在馆驿之中,听说吕方旧创发作,还派来使者送来上好的金疮药和各种上好药材,对这三人好生抚慰了一番,可对来之前吕方叮嘱的杭州归属,以及占领湖、杭二州的合法化的问题,却是只字不提,弄得他们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于是便在这上元佳节出来饮酒解闷。

2机会

这三人正吃得开心,突然听到旁边有人大声说:“胡兄,今日生在这广陵城中可真算是有福气的了,年前我从蜀中贩运锦缎时听闻,宣武朱三领大军入关,与李茂贞鏖战多日,此时关中粮价已经是斗米千钱,便是官家也是一日食粥,一日食饼,更不要说普通百姓了。”

“不错,多亏乾宁四年朱使君在清口大破宣武兵,否则还不知道现在广陵是什么样子,不过现在北面有朱使君的沙陀铁骑,两浙那边的钱婆留也被湖州吕使君所灭,淮南总算可以过上几年太平日子了。”说话的是个商人模样的胖子,脸色红润,显然平日里是营养充足的很。

三人对视了一眼,古时信息流通十分不方便,便是像他们这等官府中人,对于遥远的北方具体情况也不了解,于是那陈允便站起身来,来到说话的那两人桌旁,拱手笑道:“两位老兄,在下方才听闻说到关中兵事,颇有几分兴趣,若方便的话,可愿说与我们听听。”

那两人看了看陈允,见其虽然身形矮胖,容貌丑陋,可衣着气度却是不凡,便笑着答应了,高、王二人便将酒菜挪到说话二人的桌上,又吩咐多上了些吃食酒水,五人推杯换盏,几杯酒下肚,那自称去蜀中贩运绸缎的商人话匣子便打开了。原来有唐一代,天子皆以宦官统领禁军,久而久之,宦官便成为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甚至可以拥立天子,与外庭文官可以分庭抗礼。唐昭宗登基后,朝廷更是结党营私,分别联系外藩,互相争杀。天复元年闰六月,依附宣武朱温的三司使(领户部、度支、盐铁三使,大概类似现在的财政部长)崔胤恳请天子,请求将所有中官尽数诛杀,以宫女执掌宫内诸司事。而当时的宦官首领神策军中尉韩全诲得知后,一面联络凤翔李茂贞,一面暗中策动禁军鼓噪,抗议崔胤给的冬衣不足,天子不得已免去了崔胤盐铁使的职务。

当时凤翔李茂贞、宣武朱温都有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意图,崔胤被免职后,便暗中修书与朱温,假传诏令,称天子为中官挟制,令全忠以兵入关中迎驾。且云,若不入关,天子必为凤翔所得,彼时公必为罪人,岂止大功为他人所得,且见征讨。朱温得书后,十月便由大梁发兵,韩全诲等人闻风便与凤翔李茂贞勾结,在长安发动兵变,劫持天子百官往凤翔逃去。朱温领宣武大军入关,先破华州韩建,后又取长安,直逼凤翔城下。李茂贞胁迫天子,以诏书令朱温退兵,并遣使者与河东李克用、蜀中王建,请求援兵,可王建畏惧朱温兵强,虚言推脱,河东兵大败于氏叔琮、朱友宁,死伤无数,宣武兵直逼晋阳城下,李克用亲持版筑,修补城墙,方才击退朱温。朱温破河东兵后,与天复元年五月,复围凤翔,李茂贞屡次出战,皆败,宣武军骂守军为“劫天子贼“,而守兵则还骂“夺天子贼”,两军相持几近一年,城中粮秣渐乏,便是十六宅中诸王,亦有冻饿而死的,更不要说寻常百姓士卒了,凤翔军亦有许多将士越城而出,投降朱温的。

听到这里,陈、高、王三人脸色凝重,杯中的美味酒浆也觉得苦涩起来,难以下咽,过了片刻。陈允举杯敬上,笑道:“多谢这位朋友,将这事情说的这般分明,只是依您看,这宣武兵是否能攻下这凤翔城呢?”

那客商举杯应了,满饮后笑道:“某家离开成都时,两军还在相持,只是听说那朱温已将凤翔镇所有州郡一一攻下,彼内无粮草,外无援兵,若无大变,李茂贞降敌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了,想必过上个把月,便有消息传来。”

高、陈、王三人点了点头,此人所说的话,和他们判断的也差不多,高奉天低声叹道:“宣武大军陷于关中几乎一年,中原空虚,却不知道吴王意指何方。”

陈、王二人脸色凝重,宣武主力在关中,自然不再有实力压制淮南,那杨行密是趁机进取上游之地,还是在钱缪亡后,进取两浙,整顿内部,这就是个大问题了,他们此次来广陵,除了请求获得两州合法化,还有一个任务便是探听淮南本部的下一步行动。

陈允正想进一步打听一些北方的消息,此时的门帘突然打开了,一阵寒风从门外吹了进来,将靠近门口几张桌子上的客人吹的打了一个哆嗦,正要开骂,抬头看了却又闭住了嘴。只见来人不过三十许人,身上的衣衫倒也质地甚好,举止气度也颇有气派,坐下后便低声对店主人道:“店家,来些酒菜,资费拖欠些时日,待到下月初再付如何?”

那客人刚进门,店主人脸色便颇为不好看,待到他开口说要赊欠,更是脸色臭了不少,奇怪的是却并未开口拒绝,摆了摆手吩咐女儿送上酒菜碗筷。客人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来,显然是饿的紧了。

高奉天看了那客人的举止,不由得奇怪起来,看这客人身上衣着服饰,不似需要赊欠酒资的人物;而且店主人虽然神色颇不情愿,可连句难听的话也没有说出,这商人都是将本求利之人,让他白白给你吃喝本就极难,若让其连句怨言都没有,更是少有,莫非此人是什么特别不成。

一旁的商人看到高奉天的神色,猜出了他的心意,笑道:“兄台莫非是奇怪方才进来那人为何能够赊欠酒资,而店家却不拒绝抱怨吗?”

“不错,某家看此人形容举止,倒不似穷人家,却不知为何这般行事。”

那客商正要开口,那胡姬在一旁听到高奉天问话,忍不住笑道:“这位客官,你可莫要小瞧了此人,若论官职家世,在这广陵城中比他大的也没有几个人。”

高奉天听了大惊,正要开口询问,那胡姬倒也乖巧,接着说了下去,原来方才进门那人竟然是朝廷故左仆射张浚之子,天复二年朱温入关中使,天子赐姓,改名为李俨,以为江淮宣谕使,由巫峡间道而下,宣告吴王杨行密为东面行营都统、中书令、以讨伐朱全忠,其属官吏,皆可先拜,后向朝廷报备即可。朱温得知后,竟然将其满门诛杀,此人便不敢返回,只得滞留在淮南。杨行密便建制敕院,每有封拜,便以之告李俨,于紫极宫玄宗像前陈制书,再拜然后下书。此人本是世家子弟,随行而下身上又无什么资财,杨行密又借口他是天子近臣,下臣不敢任用,无有具体差使,只能靠一块微薄的俸禄,哪里够他花使,于是时常到附近酒肆赊欠债务,只怕他身上这件衣服都是在当铺当过了的,反正当铺也不敢向他催讨。

听了那胡姬的话,陈允不由得眼前一亮,低声道:“我们此次出来倒是捡到宝了,不如等会我们和他接纳一番,说不定将来主公的官职便落在此人身上了。”

“不错,不过这酒肆中人多眼杂,此人在广陵又是人人知晓的人物,不如待他吃完了,我们尾随而去,找个僻静地方,再做打算为上。”

三人都点了点头,他们此刻心里有了定计,便只是喝酒吃菜,和那两个商人说些广陵城中的趣事,三双眼睛却死死的钉在那李俨的身上,待到李俨吃完了,三人也立刻起身,留下王许一人会钞,高、陈二人立刻尾随李俨而去,高奉天这般举止,倒是把那个多情的胡姬惹的薄怒,也不知在背后嗔骂了多少句。

三人离那李俨大约有十余丈远,这上元节,广陵城中实在是繁荣异常,虽然天色已经是初更时分,可街上行人还是密集的很,实在找不到机会和那李俨说话。三人正焦急时。突然见李俨突然往道旁小巷一转,陈允赶紧抢上前去,可早就不见人影了,三人正懊恼间,却看到不远处又走出一个人来,不是李俨又是何人,原来这小巷有条近路,那李俨方才从中抄过,是以陈允漏过了。这下三人也顾不得惹人注意,快步上前,王许、高奉天二人挡在外面,陈允伸手一下便拿住他的右臂,口中大声笑道:“李兄,多日未见,莫非忘了小弟了吗?”一副突然老友相逢的模样,将其往一旁小巷带去。

那李俨已经有了三分酒意,突然被人擒住,往道旁带去,他本当过天子身边的金吾将军,有几分勇力,可在陈允手中便如同婴儿一般,几次用力想要挣扎,便觉得右臂上那只手边如同铁钳一般,夹的痛入骨髓,又看到一旁的高、王二人身形魁梧,用身形挡住外面的视线,腰间鼓鼓囊囊的,显然带着兵刃,显然是挟制自己那人的同伙,自己若是开口呼救,只怕立刻便要丧命,只得乖乖的随陈允脚步行动。

三人行了半响,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所在,陈允放开李俨,正欲开口说话,只听到李俨叹道:“三位是朱温那厮的手下吧,想不到我逃到淮南也脱不得他的毒手,也罢,张家满门三百余口今日便尽数死在那恶贼手下吧。”

3妥协

陈允见他误解了,先对王许使了个眼色,王许会意走到不远处放哨,省得说话时有闲杂人等撞进来了。李俨看到他们如此举动,以为就要下手了,虽说已经存了必死之心,可脸色一下子惨白起来,口中一阵阵发干。

“李敕使,你搞错了,我等并非朱贼的爪牙,乃是湖州刺史吕方吕任之的部下。方才在酒肆中认出了您,有些事情想要相商,又怕路上人多眼杂,让小人看到了,惹来麻烦,才这般举动,唐突之处还请见谅。”说到这里,陈、高二人敛衽深深施了一礼。

李俨本来以为今日已是必死之局,这下突然又翻转过来,才感觉到手足无力,背上满是冷汗,赶紧强撑着拱手还礼道:“原来如此,小弟满门被害,此时便如同惊弓之鸟,方才见笑了。”

陈、高二人赶紧道歉,说方才自己行动鲁莽,双方寒暄了几句,这李俨本是极精明的人,方才事发突然,才露出这等窘态,此时与陈、高二人交谈,观察其言谈气度,显然平日里也是握有大权的人物,便是那个在不远处放哨的武官,看这两人对其态度,也并非寻常护卫一流。吕方数日内攻破杭州,斩杀钱缪满门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虽然由于地位的原因,不是全部明了内情,可根据各方的举动能猜出个四五分来。这三个吕方的得力手下突然如此行事,在广陵城中冒险劫持他这个敏感人物,其目的也就不问可知了,于是便打定主意,装糊涂到底,看看他们如何开口。

陈允与高奉天待寒喧毕了,对视了一眼,高奉天便笑道:“在下听说李公子出自关西望族,弱冠之年便侍奉天子,又受江淮宣谕使这等紧要差事,想必吴王一定委以重任,为何孤身一人来这酒肆用膳。”高、陈二人方才虽然听胡姬说这李俨在这广陵城中混的落魄之极,不过还是害怕消息不实,便由高奉天出言试探。

“两位说的哪里话,某家现在不过是个拿每月拿十余石糙米,三两匹绢布的闲汉罢了,哪里又有什么随从。说来不怕二位笑话,方才那酒肆中的酒资我都是赊欠的,只望这上元节能多些俸禄,否则我以后也无脸面再来这酒肆来了。”

高、陈二人装出一副惊讶的模样,陈允叹道:“怎会如此,李公子这等俊杰,吴王就算不外放州县,执掌方面,至少也有留在中枢,时时询问吧,竟然如此相待,定然是大王为身边小人蒙蔽,可惜我们二人身份低微,无法向大王进言。”说到这里,陈允连连顿足,一副为李俨的境遇打抱不平的模样。

一旁的高奉天在怀中摸索了一会儿,取出一个青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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