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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花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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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子点头,粉白的唇形微抿,清冷道:“我一直是这个模样,如假包换,既然事情紧急,先行离开此地。”

    说完,他手掌紧握自己衣袍下摆,双手用力一撕,扯下一块细长得灰色布巾,抬手往双眼蒙去,毫不避讳的遮挡住视线。

    韩静愣愣的看着他的动作,失笑摇头:“明明是一个绝顶美人儿,我竟唤你黑子,实在是眼拙。”

    好看的丹凤眼被厚实的布巾遮挡,黑子看不到她的表情,更不知道她接下来的动作,道:“不过是一个称谓,怎么都好。”

    韩静由衷点头:“既然老天给了你一张人神共愤的容颜,我就不再给你脸上贴金了,黑子这个称呼挺不错,能拉低你那高高在上的优雅贵气。走吧,你握着这根丝带,我带你离开。〃

    黑子:“……”

    将一根丝线递送到他手里,韩静用力的蹬了蹬,感觉他将丝线牢牢握紧,这才抬步向前走。

    缓步行走着,她心中不免嘟囔:

    ‘一个男人生的这么俊俏妖孽作甚,晃眼的很,若是让鄂县的**看到,会一窝蜂的涌来闹腾的。

    不过,瞧他举手投足之间的优雅贵态,必定不是寻常百姓家。

    能将一个粗俗的名字加在他身上,竟觉十分舒坦。

    “跟紧了,握着丝线别松手。”韩静胡思乱想后,告诫一声,才准备带着他出翡翠玉镯。

    随着她的牵引力,黑子静默不语的跟随在她身后,片刻前才割除溃烂肌肤的左腿,看不出任何毛病,平稳的踱步。

    对方沉默不语,韩静也没有说话,以丝线的牵扯力,带着他走了数十步,才在心中默念一声:“出去。”

    随着对空间的熟悉,这些细小的事能运用纯熟,

    她带着他回到自己的闺房,又牵着他在自己房内,来来圈圈走了数圈,才停下脚步,突兀道:“现在你可以拆下眼睛上的布巾。”

    黑子没有一点惊讶,仅点头示意。

    他修长的手指握住鼻梁上的布巾,轻轻扯开,修长的眼睫毛徐徐扬起,睁开一双深邃而清冷的眼。

    他环顾一周,鼻尖有暗香浮动,从房间的布局与摆设来看,该是女子的闺房,询问:“我与你共处一室,是否让你为难了?”

    韩静缓步走到贵妃塌前,也不管对方是男是女,翻身躺在柔软的毯子上,慵懒的眯起双眼,浑不在意道:“若是为难,我便不会救你。现在你的病治好了,可以离开了。”

    被主人下了逐客令,又没有人替他斟酌茶水,黑子从容不迫的走到大堂的桌子前,端正的坐下,道:“你可知道是何人将我带到你府邸的,她的目的是什么?”

    “一个勾栏美人而已,她爱慕我前夫,宣言要伺候他身侧,我用银票替她赎身,但是卖身契却被我弄丢了,不知这一朵鲜花将魂归何处。因此她记恨我。至于她的目的,之前你该听到了,不过是想玷污我的名节而已。”韩静轻描淡写道,一连打了几个哈欠,倦意十足。

    魂归何处,该是死人吧。

    黑子垂下眼眸,道:“卖身契丢得十分合时宜。”

    听他低吟声,仿佛知道是她故意弄丢的一般。

    韩静眼睛未睁,手指酥软的指向门扉,道:“大路朝天,豪杰您请,从哪里往哪里去!往后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就此别过。”

    这番言辞十分霸气,但是被一个娇滴滴的女人说出来,却觉得十分滑稽,更甚至,她已经渴睡得脑袋低垂着,慵懒无力的样子就像软骨头。

    黑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她,摇头道:“青山依旧,绿水恒流,我暂时不想走。”
第51章赖上
    不走?这意思是要赖上她了?

    什么青山依旧,绿水恒流。

    这文邹邹的搪塞话,摆明了就是要跟她装傻充愣,不明缘由的赖上她。

    韩静心头情绪翻涌,霍然睁开眼,从贵妃塌上弹跳坐起,视线从他身上清冷掠过,从上到下仔仔细细的审视一眼,问:“你的意思是,要留在韩府?不走了?”

    黑子依旧是一张冷酷的俊颜,点头,:“你医术高超,将我从鬼门关拉回一条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你不愿承认,但这份恩情我也该回报一二。”

    “不必不必,你不呆在韩府,才算是真正的回报。”韩静急忙摆手,看着他俊朗的容貌,只觉得如洪水猛兽一般,令人退避三舍。

    “为何?”黑子不解问。

    “你长的太美,若跟着我出门晃悠一圈,估计鄂县所有未出阁的姑娘们,都要找我索要俊俏郎君了,或蜂拥而至,亦或是寻死觅活。”韩静眨巴着眼,将心中的顾虑压下去,揪着衣服下摆胡诌。

    黑子:“……”

    “还有,你的伤既然好了,就速速离开,若是等魏易发觉不对劲,硬说你是我奸夫,要抓你我浸猪笼,可就不好了。”韩静笑嘻嘻道,言语之间故意透着些许威胁之词:“美人儿香消玉殒,我可担待不起,看来太美的东西真的沾染不得啊!”

    他若想赖上她,就会有浸猪笼的危险。

    其实,她最担心的,就是黑子的身份。

    鄂县是个偏远的小城镇,一直以来,极少有村外的人踏足闯入。黑子他的腿上腐烂见骨,凭他一人之力,根本不可能翻山越岭的爬到他们的小镇上。

    再者,他身上带着腐朽气息的病症,仿佛瘟疫一般,若非在死人堆中染上的时疫,又怎会是寻常的疑难重症。

    且瞧他现在的容貌,十足一个祸国殃民的妖孽,举手投足之间皆是极其雅致的风采,又怎会是寻常百姓家的男儿。

    “我以为你与世人不同,却同样是个以貌取人的人。”黑子清幽道,他语气柔和了三分,透着说不出的惆怅。

    这话的意思是说,她与世人一般肤浅,都因他的容貌而另眼相看,甚至戏弄他。

    “噗嗤。”韩静笑着摇头,食指在他眼前晃悠几下,义正言辞道:“我本就一个大俗人,既然活在世间,又何必强迫自己脱离世俗,说什么清心寡欲,说什么爱恨成空,酸的很。我就是凡尘中的一粒浮尘,肤浅至极。所以,你得谢谢你父母,将你生的这么美,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黑子被她突兀的笑声惊住,听她说完,竟觉得心头有一道亮光一闪而逝,只是那速度太快,让他来不及细品,便消失痕迹。

    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面颊,无奈道:“我到底是被嫌弃了呢?还是被羡慕了?”

    韩静看他认真思索的模样,忍不住道:“黑子,你就别纠结自己的相貌了,你生来是何模样,便是何模样,哪有选择的机会,左右不过是一张皮囊而已。”

    “既然你不介意,又何必逐客。”黑子不紧不慢问,虽然没有咄咄逼人的强势,却令人不得不认真对待。

    “纵然我不介意,旁人可会胡言乱语的,若说我金屋藏娇,可就不好了。”韩静双手摊开,毫不避讳道。

    金屋藏娇,那是形容女子的。

    “你在乎别人的流言蜚语?”黑子定定的望着她,不知怎么的,想也未想,直接将这个问题脱口而出。

    韩静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只觉得他清澈的目光不带任何感*彩,纯粹得恰如夜幕中的朗月,散发着清韵的光辉,令人心头涌出一股奇妙的宁静感。

    发觉自己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呆了,韩静晃了晃神,别扭回道:“我不在乎,反正寡‘妇门前是非多。我只是怕让你成了旁人口中娈‘童,平白遭了罪,可就作孽了。”

    她这是将自己当成寡‘妇了?

    黑子完全没有注意到娈’童二字,想着之前听到她与魏易说话的情景,提醒道:“你的前夫尚未归天,这是不对的。”

    “啊?”韩静愣了神,想明白他是在说魏易后,浑不在意道:“他对我而言,早就是个死人。一个没有心的行尸走肉,哪里算人。”

    黑子安静的听着,仿佛她吐出的不是什么恶毒的言论,反而是二人之间品茶时的趣谈。

    韩静见他自发的替自己酌了一杯茶,小口小口的抿起来,收起了戏弄的心思,一本正经的坐到他对面,道:“近来我府中将有大变故,你也听到了,我将茶园的地契贱卖给魏易,韩府将会从富甲一方的富贵人家沦为败落家族。熟话说: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识趣的人,会选择疏离韩家。”

    黑子闻言,面不改色道:“那又如何,与我何干?”

    冷冰冰的语气回荡耳边,韩静却觉得他是真的不在意贫贱富贵之分,他清冷的眼,甚至有种藐视一切东西的漠然。

    “就算你不嫌弃韩家此时的处境,我也没有过多的银子养你,我可是个守财奴,一毛不拔的守财奴。”韩静半是妥协道。

    黑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不慎明显。

    “我不需要银子。”黑子煞有其事的说着。

    他冷冰冰的脸依旧紧绷着,仿佛被她救下后,他就一直是这样的表情,连眉宇都没有挑动一下。

    “黑子,你是不是天生没有喜怒?冷冰冰的冰块脸,就跟别人欠了你百万俩银子似的。”韩静环绕着他走一圈,看着他冷硬的面庞时,由衷感叹。

    “我的腿伤还未好,仍需修养几日,到时候劳烦你照料了。”黑子似没有听到她戏弄的话,面不改色道,硬生生将话题扭转了个方向。

    “哈?”韩静呆了呆。

    “腿上的伤口裂开了。”黑子不容分说道,指着脚上那被鲜血湿透的布巾,示意她望去。

    “哎呀,我忘了你不能徒步行走,竟带着你晃荡了数圈,千万不要落下毛病。”看到渗出乌血的布巾,韩静这才发现自己大意了。

    自从她得到翡翠玉镯,决定从医后,对于眼前的伤患无法置之不理。

    她立马从木柜中取出剪子与平日绣花裁好的布条,半蹲在他面前,俯身靠近他身侧,轻柔的将他腿上的布条拆开,全神贯注的替他清理伤口。
第52章守护
    当布条拆开,黑子腿上的伤口再次呈现眼前。

    整齐的刀伤切口都被血色覆盖,恢复红润的血色不断涌出,顺着他的脚踝流淌而下,令人心惊。

    “只能以银针封住腿上的穴道,你忍着点。”韩静查探一番,感觉他流失的血液太多,郑重其事道。

    话音刚落,她抽出几根银针敏捷的扎入腿上几个要‘穴,当银针刺入的瞬间,立即就将血流不止的伤口控制住,以柔软的布巾擦拭干净肌肤表层的血滴,伤口没有一星半点儿血迹溢出。

    韩静虽是初次替人医治,下针的手法却十分娴熟。

    银针刺入肌肤三分,黑子尽管觉得疼痛非常,却表情不变。

    看着韩静半蹲在身前替自己处理伤口,他眼底的冷酷冰寒之色渐渐融化,仿佛直接从严冬跨入暖春般。

    韩静替他包扎好,疲倦的躺在木榻上休息,环视一圈自己的闺房,认真道:“黑子,你执意要留在韩府报恩,便做我的贴身护卫好了,等你想通后,想走之时,随时都可以离开。”

    既然决定将陌生男人留下来,而且此人还是天香故意塞入她府邸的,就不能不给他一个身份。

    至于他执意要留下来的目的,她懒得去管。

    如今的韩府,要钱没钱,要权没权,有什么值得她去担心的。

    况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黑子真是个危险的人物,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远比掩藏在暗处的那些要好上许多。

    平儿回府时,将近傍晚。

    夕阳西下,霞光酡红,如涂染在美人腮边的醉人的胭脂。

    平儿与玲儿打了个照面后,气喘吁吁的站到韩静的房门前,因到了用膳的时间,她隔着门窗,恭敬询问:“主子,可要用膳。”。

    屋内,韩静从木榻上缓缓苏醒,惺忪朦胧的眼缓缓睁开。

    与她同时苏醒过来的,还有在她床榻上躺着的美艳男人。他头发松散着,白净的肌肤被顺滑的黑发映衬着,破烂的衣衫下,香肩微露,漾起一室的旖旎暧’昧。

    “你的婢女?”黑子启唇问,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

    韩静眼角抽了抽,心中暗骂了句:祸水。

    她之所以让黑子睡自己的床榻,是因为他腿伤眼中不宜挪动,无论如何,她都又不能让一个垂危病人睡在冷冰冰的木榻上,所以,只有委屈了自己。

    “主子,您可在屋子里?”平儿的嗓音再度传来,透着几分焦急。

    若是平日,她必定会让平儿进来替自己梳洗。

    只是,待她看到屋内藏着的男人气息时,朦胧的眼底露出些许诧异,冲屋外问:“玲儿呢?”

    “玲儿姐姐去伺候四姥爷了,说是四姥爷特意派小斯来唤的。奴婢回来之前,四姥爷已经让人催了五六次了,玲儿姐姐走的急,只说了句主子在屋内。”平儿的嗓音从屋外传来,清脆婉转道。

    被四叔屋里叫了去?难怪平儿不知道自己曾交代过玲儿,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搅。

    “进来吧。”韩静从榻上坐起,揉了揉眉心,将昏昏沉沉的思绪整理一番,便向推门而入的平儿道:“待会命人将后院打扫布置一下,铺上我最喜欢的花色被褥床帘,再摆上一些青松景盆。”

    平儿面色红润的点头,将她的话一字不差的记下。

    她缓步上前,准备替韩静梳理头饰,余光突然瞥到床榻方向露出一个黑漆漆的脑袋,甚至是动弹了几下,令她惊慌失措:“哎呀哎呀哎呀,床上有人。”

    韩静怕她的惊呼声引起了旁人注意,忙制止道:“不就是一个男人么,莫要声张,他就是天香所说的那个奸夫。”

    床上的男子美艳绝伦,神韵独超,一双清冷的眸子淡淡的凝视着她,泛若有寒光射出,令人无法与之对视。

    平儿仅看一眼,便急忙收回视线,垂头道:“天香姑娘不是想要陷害小姐,怎么会弄这样一个美男子来。主子,魏姑爷可有来,我藏在后屋,听她说得清清楚楚,她已将此事告知了魏姑爷,特意让他魏姑爷来捉奸呢。”

    “魏易并未见到他,幸好我及时赶回来,轻易将他打发走了。”韩静摆手,对于魏易的事,不愿多说。

    “你的处境实在不好,我必定护你周全。〃黑子审视一眼平儿后,轻轻的吐出一句话,就收回了视线。

    他将头低了低,在散发着清香的被褥中间蠕动记下,一点都没觉得自己鸠占鹊巢,理所当然的往被褥里钻了钻,埋入温暖中。

    “你先将腿上的伤养好罢,想守护他人,先得护好自己,若无自保的能力,谈何说保护他人。这个房间暂且留给你用,在你伤未好之前,不准下榻行走。”韩静低斥一声,领着平儿出了屋子,大方的将自己的闺房腾了出来。

    “嗯。”被褥中,黑子闷声回应。

    明明只有一个单音回音,再无多余的话,韩静却能听出他那无比憋闷且烦躁的情绪。

    尽管他一直是个面瘫脸,冷眼冷面,却不难感应到他的情绪变化。

    出了屋子,徒步走在风雪中,韩静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散。站在风雪之中,她深吸一口气,吐纳着冰冷的空气时,才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

    想到魏易离开前怒气冲冲的脸色,便觉得心口畅快。

    畅快畅快着,又稍稍不安起来,她眺望远处父母居住的阁楼方向,向平儿询问道:“你说母亲要是知道我将魏易驱逐出府,是否会跟我闹绝食?”

    “夫人虽然性子急躁,却绝不会与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平儿斟酌用词道,不想她过于担忧。

    “是了,我宁愿她跟我过不去,也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韩静叹息一声,想到自家极其护短的阿娘,念及一双儿女,心底的担忧竟瞬间消散。

    或许,母亲早就知道她的想法。

    “既然母亲离府前,同意让我做韩家的掌家人,甚至说只要我想做的,就放手去做,她会替我收拾残局。便是有言在先,她既然认同了,我便没有错。哈哈,到时候再依仗祁儿与钰儿,有孙儿孙女陪伴身侧,母亲也不会真的生气。”韩静自言自语道,一边宽慰自己,一边向后厢房走去。

    魏易成了茶园的主人,看上去是得了大便宜,实则是获得一个大祸害。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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