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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花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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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儿身形瘦弱,倒下的瞬间被韩静拉住手腕,勉强制止了下跌之势,只是臀部跌坐在冰冷的青石板上。
“主子,事情太棘手了,奴婢一时……一时太紧张了。”玲儿小心的揉了两下大腿外侧,快速爬了起来,强行撑起一摸笑容道。
“方才你说官差上门,所谓何事?且慢着说来,我们韩家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庄稼人,何须惧怕府衙。”韩静领着玲儿出了屋子,到了厢房的大堂中,坐到首座。
“奴婢去厨房取热水,途中遇见了张嬷嬷,张嬷嬷让奴婢速来告知主子,让您速速回屋梳洗打扮,待会要随着官差大哥一同去衙门一趟。”玲儿口齿清晰,三言两语就将事情道明。
“为何要我去府衙?母亲呢?”韩静敲了敲手侧的鎏金花纹香炉,瞧不出神色问。
手下的香炉冰冰凉凉,没有燃烧熏香,屋内空气清幽,除了一支红梅插在花瓶里,飘出几缕自然的芬芳气息,再无其他刺鼻气味的东西。
刚刚满月的孩子不适合闻香料的气味。
看来,奶娘们将祁儿钰儿照顾的很好。
玲儿见韩静有些恍神,明白她对府衙的事满不在乎,略显急切道:“夫人与吴管家去茶园了。张嬷嬷还说,是因为今日杨产婆将府衙的鸣冤鼓敲响了,状告狱中恶霸李大狗,杨产婆说自己作孽太多,这才遭了报应,正在县衙闹得不可开交。”
鸣冤鼓?
鄂县向来民风淳朴,除了恶霸李大狗那一段时间里作恶,乡里乡亲都十分和睦亲厚。自李大狗被魏易擒住,关押在牢里,鄂县几乎可以说是夜不闭户。
县衙的鸣冤鼓,在数十年来,就算李大狗作恶,它也从未被敲响过一次。
韩静收回敲击香炉的手,心里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蹙眉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杨产婆既然状告的是李大狗,又何必传唤我去府衙?”
“杨产婆直言自己犯了谋杀罪。她说一个月前,受李大狗的胁迫,在主子的汤药中下毒。因为作恶多端,现在遭到老天惩治,将她孙儿的命剥夺。杨产婆想向您忏悔,更誓死要将李大狗治罪。因干涉到人命,尹浩尹大人特命人传唤您过去。”玲儿急忙回道,每说一句,就感觉舌尖发麻,心底抑制不住的惧怕起来。
杨产婆受李大狗胁迫?
不对。
前世她听吕晴说过,是魏易筹划害得她难产,致使韩家无人继后。
如今怎么成了李大狗唆使。
前段时间,她之所以没有揭发杨产婆。
一是因为自己平安诞下孩儿,忙于照顾孩子,调理自己身体;二是她以为杨氏爱护孙子心切,故意恐吓她,想讹诈韩家的钱财。
杨氏身世凄苦,她怜悯的同时,更想替一双孩儿行善积德,这才放任杨氏所作所为,没有追究。
韩静蜷缩着的手紧握成拳,十分冷静问:“杨产婆的孙儿死了,是何时的事?”
第25章 讹诈
“奴婢不清楚,张嬷嬷说整个鄂县的人都在府衙前围观,您耽误不得。官差大哥正在韩府门口侯着,还望主子快些准备。”玲儿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心口狂跳不止。
她吃惊于韩静的理智。
原以为韩静会大发雷霆,又或是骂她危言耸听,骂她乱嚼舌根,不想却什么都不是。
莫非主子早就知道,当日杨产婆想害她?
“乳娘,待会去将何郎中请来,让他替钰儿把把脉,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韩静朝内室的床榻上深深注视一眼,慈爱的望着一双儿女一眼,随后向跪在一侧的乳娘交代一句。
稍微年长一点的乳娘匍匐地上,恭敬回禀:“是,少夫人,老奴即刻就去唤。”
韩静点了点头,望向玲儿,道:“杨产婆既然已经闹到了衙门,何必再磨磨蹭蹭换衣衫,走吧,且去瞧一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一甩衣袖,脚步坚定的迈出。
绵绵细雨夹着雪花吹落,凉入心扉。
韩静连暖炉都未取,仅撑着一把朱红的油纸伞,脚步稳健的往府外走去。
“主子,要不要奴婢去将那日的药渣取来?”平儿不安的跟在身后,犹豫问。
那日杨产婆拿了五十金的赏赐,欢欢喜喜离开后,主子就吩咐她,让她将杨产婆的药渣保留了下来。
当时她并不明白。
现在看来,那日果真是凶险万分。
韩静脚步不停,摇头道:“不用。”
玲儿在平儿与韩静身上来回扫视一眼,揪着衣摆的褶皱,神色略显落寞。
主子当真知道了那日杨产婆要害主子,却仅仅告诉了平儿,甚至早让她留下了药渣做证据,她却始终被蒙在鼓里。
心有不甘。
玲儿咬了咬唇,犹豫的望向韩静,开口道:“主子,奴婢还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韩静猛的停下脚步,见她神色不怎么对,轻声问:“可是府中还出了其他事?”
府衙的捕快上门寻她,这般重要的事,张嬷嬷却没有亲自前来告知。
若非被另外的事缠住,便是出了大乱子。
果然,玲儿神色一变,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失声问:“您怎么知晓?”
韩静握着纸伞的手紧了紧,不安道:“你且说,张嬷嬷她去了何处?”
这一刻,玲儿对韩静产生了些许畏惧,快速回禀:“张嬷嬷刚刚去了姥爷的阁楼,因此抽不开身。”
“可是父亲出了什么事?”韩静心里一紧,转身就往东南方向的石子路上走去。
东南方,是父亲韩祥阁楼的方向。
“主子,您别急。”玲儿忙出声阻止,以为韩静不打算去府衙了,不再含糊其辞,心慌道:“姥爷并未出什么状况,主子大可以放心。奴婢只是听张嬷嬷说起,替姥爷治病的周郎中,突然要离开韩府。他说韩府对钱财甚是抠门,连治病的药钱都舍不得拿出。没有钱财,他没本事医治姥爷的腿疾。张嬷嬷心急,却不让奴婢告诉主子,怕您担心。”
好端端的,怎么说走就走。
周郎中便是隔壁村的针灸医师,他在韩家住了两年了,一直尽心尽力替韩祥治病,从未听说他蛮横无理的行径。
“说韩府抠门?药钱不肯给?”韩静脚步没有停,一直沿着石子路往里面走去,边走边问。
玲儿很高兴自己受重视,不过想到张嬷嬷之前的吩咐,心底又有些害怕。
她目光躲闪道:“奴婢也不清楚,似乎是因为姑爷离府,周郎中去账房支取银两,被账房的管事婉言拒绝了,这才闹出了乱子。”
府里一下子出了两件大事,又都是十分棘手的大事。
府衙传话,韩静是无论如何都要去一趟的。
若因为姥爷的事耽搁了时辰,尹浩尹大人怪罪下来,即便韩家家境殷实,也抵不过官家为难。
“主子,张嬷嬷是打算让奴婢待您从府衙回府时,再向您说明白的。奴婢敬重主子,不敢隐瞒您,这才早早告诉您。只是,府衙传话的事,也是刻不容缓的。”玲儿表明衷心的同时,不忘提醒她,略显纠结急切。
“不急。”韩静脚步顿了顿,轻描淡写的拍了拍玲儿的肩膀,安抚她的情绪,突兀的问:“周郎中平日里就是这般去账房支取银两的?”
“奴婢不知。”玲儿丧气的摇头。
她有些摸不准韩静的心思,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讨韩静欢心了,心底的抑郁之气越发浓重。
看着沮丧的玲儿,平儿犹豫片刻,忙替她解释道:“我曾听账房的管事说过,周郎中平日里拿着姑爷签着的字据去取的。他每隔十天,就会去药房支取十俩黄金,替姥爷购买上等上等药材。这日积月累,取了不少的钱财,账房的管事多留了个心。此后,但凡周郎中去取银两,还要夫人亲自首肯才行。如今姑爷和夫人都不在府中,怕是账房不给,让周郎中颜面扫地。”
“每十日取十俩黄金?我可没听过,针灸医师还需要上品中草药的。”韩静一听就觉得不对劲。
“这已成了韩府人人知晓贯列,因干系到姥爷的腿疾,每年冬日里,都是如此。”玲儿抢过话,低眉顺眼的回禀。
明知道魏易不在,母亲也出府,周郎中趁此机会闹事,莫非是故意冲她而来。
“今日周郎中又向账房索取多少银两?”韩静抖了抖雨伞,将伞上滴落的水珠震落,直视玲儿问。
“奴婢不知。”玲儿摇头,有些手足无措。
韩静踢了踢脚边的积雪,在雪地里踏出一个细小的脚印,扭头向平儿问:“你可听到什么消息,周郎中今日想要多少银两?”
“周郎中一没拿姑爷的手书,二没有请示主子您,他直闯账房,似乎想取出一百两黄金。”平儿将片刻前听到的消息说出,就急忙伸手将韩静手中的纸伞拿在手中,怕她的手冻僵,贴心道:“让奴婢来吧,您受不得风寒。”
玲儿略觉委屈,她的瞪着平儿,心底涌出恨意:“平儿姐姐既然早就知晓,为何之前不向主子说明白?”
“我……”平儿张了张嘴,被她仇恨的目光瞪着,终是沉默不语。
她不过不想节外生枝而已,既然张嬷嬷已经去了姥爷的阁楼,即便跟韩静说,也无济于事,只不过平添烦扰而已。
韩静并不知晓两名丫头的互动,思虑一番,便折身朝府门口走去,紧蹙的眉峰平缓下来。
见韩静突然又往府外走,玲儿越发不懂了,急声询问:“主子不担心吗?是否要派奴婢其中一个去账房看看,也不知张嬷嬷能否挽留住周郎中。”
韩静想也不想否决,迎着寒风道:“贪得无厌的人,又怎么会真的舍弃这么好的地方。他讹诈钱财讹诈惯了,想欺负小妇人无知懵懂,狮子大开口呢,张嬷嬷能够应付,等回府再说。”
玲儿听了大概,隐约明白一点,却不敢确定自己的猜想。
“主子,周郎中若是硬要索取一百两黄金呢?便容他这么放肆?张嬷嬷年纪大了,可莫要出什么事故。”玲儿跟着韩静身后,想替她出谋划策,试探问。
第26章 医理
韩静沉吟片刻,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递给玲儿道:“张嬷嬷性子刚烈,定不喜周郎中的油嘴滑舌。你将这香囊交到张嬷嬷手上,就说我同意周郎中取一百金,让账房的管事给他。”
“这……”玲儿以为自己听错了,扬声道:“这怎么能行,那周郎中明显就是知道少夫人掌家,故意与您对着干呢,主子不能放任他,该给他个教训才行。”
尖锐的嗓音刺痛韩静的耳膜,使她不由得皱眉:“你只管去。”
玲儿心底很不平衡,心塞的接过香囊,低声道:“是,奴婢会如实转告张嬷嬷。”
与韩静擦肩而过时,她不由得想,韩静太没有魄力,太没主见了。
这般软弱,府内的家奴又怎么会对她敬佩畏惧。
如此好的机会,该杀鸡儆猴才是。
韩府大门前,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青石台阶下方,车身侧面挂着一个‘韩’字的府牌。
此时,车前站着三个盛装打扮的妇人,以及一名身着淄衣腰配横刀的府衙捕快。
中年捕快来回踱步,见韩静从青石阶梯款款而来,他急忙将腰间的横刀握在手中,屈膝抱拳道:“劳烦少夫人走一趟,产婆杨氏正在府衙大堂受审,望韩少夫人前去做个见证。”
“有劳侍卫大哥。”韩静从容不迫的回了一礼,接着,她朝一侧三位妇人恭敬见礼,轻唤声:“大伯母、四婶、五婶,万福!”
府前静候的三名妇人,不是邻家看热闹的婶子,正是韩家大娘,以及韩四娘与韩五娘。
韩家大娘急躁的打断韩静行礼,将她搀扶了一把,爽朗道:“都这个时候了,静丫头还这般拘谨作甚。待大伯母与你四婶子、五婶子、陪着你去府衙瞧一瞧,那恶奴到底是听了何人的教唆,竟要下毒残害韩家骨血。”
是陪自己去衙门的。
难怪大伯母与四婶五婶在此等候,魏易不在府邸,母亲卢氏又出了门,大伯母怕是不想被鄂县以为韩家人好欺负,这才执意跟随。
“礼不可废。”韩静举止优雅从容道。
“大伯母才不介意这些小节,走吧走吧,且去瞧瞧杨氏是不是癫狂了,若真的害过静儿,咋们一定要讨回公道。”韩家大娘依旧是一身艳丽的紫衫,珠钗首饰皆是最绚烂华贵的,摇曳生辉。
她指了指空荡荡的马车,拉着韩静上车,示意到车上边走边说。
韩四娘捂嘴轻笑,走到韩大娘身侧,笑着称赞:“静丫头是个好福气的,将来也定是个大富大贵的命。大嫂,杨氏是否真的蛇蝎心肠,都是次要,主要是静丫头平平安安的逃过一劫,延续了韩家的香火,便是韩门之福。”
韩四娘身着绢花金丝绣花长裙,相貌清秀,笑起来时,嘴角露出一个小小的梨涡,看上去十分亲切温婉,恭维的吉利话毫无停顿的说出。
“四嫂说的是,静丫头好福气,能将如意郎君魏姑爷入赘韩家,又平安生下一双龙凤胎,夫妻恩爱,实在是大喜事。”韩五娘顺着韩四娘的话,声音高扬几分,嗓音婉转的夸奖。
夫妻恩爱?
前日里才当众将魏易与丫鬟春燕捉奸,就在她坐月子的时间里。
当真是恩爱非常。
“五婶说笑了。”韩静伏了伏身,恭敬的搀扶着韩家大娘踏上马车,轻声回了句。
说笑,确实是一句十足嘲讽的笑话。
韩四娘心中冷哼,斜眼韩五娘,这人没脑子时,可是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往外扔蠢话。
“静丫头,你五婶是怕你害怕呢。鄂县府衙重地威严肃穆,这一去,你可不要露出半分怯意。有你大伯母与五婶子陪着,只要你将那日的事如实说出,其他的都无需害怕,有婶婶们担待着。”韩四娘笑着握住韩静的手,顺着她搀扶的力量,左脚一跨,翻身上马。
“谢四婶,我不害怕。”韩静微笑着摇头,将韩四娘扶入马车中。
厚重的帘幕被掀开,又被重重放下,遮挡住车内的情景,也遮住了她脸上一闪而逝的疑虑。
“五婶请。”韩静折身去扶韩五娘上车。
只是,她刚伸出手去扶韩五娘的手臂,却突然被韩五娘反手抓住手腕,一股巨大的力量牢牢地钳制住她,使她无法动弹。
韩静心头猛跳,韩五娘的手掌正巧握住了翡翠玉镯,她的食指也已触碰到玉镯上。
“五婶,你这是做什么?”韩静吓得不轻,忙缩回手。
片刻前,玉镯出现了古怪的异样,那个神秘的空间,她尚未弄明白怎么回事。
若让五婶发现其中的秘密,她真的会被当成妖怪,活活烧死的。
“方才我瞧着这玉镯显眼的很,竟不知不觉比它吸引了心神。”韩五娘身材壮硕高大,臂膀的力量也是拔山扛鼎的,肥胖的手掌握住韩静的手腕,几乎将她纤细的手勒出一道红痕。
“这就是那晚被雷劈出来的古怪玉镯?二哥将玉镯取出后,才挽救了那块荒凉的田园,发家致富的?”韩五娘不费吹灰之力的将她的手举起,仔仔细细的观察翡翠玉镯,甚至抬手摸了摸玉镯的纹路,好奇问。
“五婶,你弄疼我了,不过是个玉镯而已。”韩静见玉镯没有发生异变,稍稍松了口气,挪了挪手腕道。
“咦。”韩五娘盯着玉镯看了一阵子,突然惊呼一声,指着玉镯一侧问:“静丫头,这上面是个什么东西,是字吗?”
字?翡翠玉镯在她手腕上佩戴经年,可从未发现有什么字体出现过。
韩静顺着韩五娘的指的地方望去,一个细小的‘医’字呈现其上,字体是龙飞凤舞的草书,似是以极其小巧的刀刃雕刻入玉镯中,又以金粉填充灌满。
平时若不细细观看,兴许无法察觉的到。
韩静摸了摸刻字的地方,浑不在意的拍了拍韩五娘的手,笑着解释:“五婶,这字一早就有了,自爹爹将玉镯给我,它便有了。”
“倒是个雅物。”韩五娘她摩挲着玉镯上面以小刀雕刻着行云流水般的字体,只觉得十分雅致。
韩五娘不识字。
她不明白一个‘医’字是何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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