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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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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并非昏聩不堪,张让也不是谄媚阿臾,皇后不像轻信宦官,十常侍也并非连成一片,似乎就小小的太医苑都显得深不可测!
这一切的一切的发生,仿佛他自己就是被安排的角色,在特定的时候出现,接触特定的人和事,然而推动故事继续。
他不喜欢这样,真的,这种感觉很难受,有一种提线木偶的压迫感!
张奉承认他自己或许没有王霸之气,但也不想做一个任人拿捏的小丑,他需要累积自己的实力。
不为了其他,只为了不让自己的小心谨慎成为旁人欺凌的工具。
抬头仰望夜空,月光的明亮似乎掩盖的一切星辰的光芒,因为他太过耀眼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挺胸抬头,张奉大步向前!
长秋宫、皇后何氏寝宫
摇曳的烛火轻轻的随风舞动,粉薄的帐幕显然经历过精心的装饰,寝宫内沁人心脾的幽香,总会让人有一种别样的冲动。
此时的何皇后,略施粉黛,舒装倩坐,幽幽的盯着门口,仿佛在期盼着什么。
良久之后,只听殿门“吱”的打开了,凤眸一亮,待看见来人,颓然失望!
“不来了吗?”何皇后稍加抱怨的兀自说道。
“诺!嘉德殿传话,陛下龙体欠安,已然就寝。”看着何氏的幽怨,赵忠亦是心中一酸。
作为专职侍奉皇后的大长秋,若论机敏他不比张让,论功劳他不比郭胜,然而他之所以能位列大长秋,全赖自己的贴心侍奉唯已。
“娘娘,陛下龙体方愈,理当如此。还请您以凤体为重,早些休息!”自从那事之后,天子与皇后早已疏远了许多,眼下赵忠也只得这样安慰着。
大汉光和四年,天子宠幸王美人诞下皇子刘协,时已然贵为皇后的何氏,鸠杀美人,帝大怒,欲废后,诸宦官固请乃止。
此后天子与皇后虽表面上琴瑟和睦,而贴身侍奉的赵忠却是知道的,早已疏远起来了,夜宿长秋宫也越来越少。
“赵公,本宫还有机会吗?”沉寂了良久的何皇后突然问道。
赵忠默默的看着他,心中亦是纠结,其实他早已与何皇后绑在一起了,因此皇后也十分信任他!
可他们这样的宦官终究也只是依附皇室,天子尚在,他们没有任何地位可言!然而最终他还是幽幽叹了口气。
“娘娘,机会一直都在,从中平元年起就开始了!”
“可我不想那样!”
“哎!今日复道丞来报,太医令张奉,午后赴平城门而去。”赵忠终究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相见何人?”顿时何后面容肃穆,沉声问道。
“中常侍郭胜、宋典、毕岚。”
“赵公以为,意欲何为?”当下何皇后连声问道。
“老奴不知!”闻言,赵忠拱着身子,默默的回答道。
顿时,何皇后的神情便凝重起来了,沉思良久,才缓缓开口道:“张公知否?”
“晚间小黄门来报,张公于张奉归途之时相见!”再次看了一眼何皇后,赵忠微微叹了口气,轻声道:“恕奴婢多嘴,大将军或是心急了些!”
默默瞥了一眼赵忠,何皇后此时亦是凝声言道:“事殊事急,大将军眼下处境艰难,亦是心中顾虑!”
赵忠没有说话,依旧躬隆着身子,默默的立在一侧!
见赵忠不再说话,当下何皇后亦是有些坐立不安,焦虑的盯着赵忠道:“如此应当早做打算!”
看着何皇后焦急的模样,赵忠微微一躬身,冷静道:“娘娘稍安勿燥,事情未清之前,切莫轻举妄动!”
闻言,何皇后也是面色一愣,连忙点头附和道:“赵公所言极是,本宫这就寻大将军商议对策!”
“如此皇后却是将此事至于无可挽回之境矣!”赵忠随即冷声道,默默对上何皇后疑惑的眼神,赵忠冷声道:“皇后试想,何以至此?”
闻言,何皇后顿时瞳孔一颤,瞬间满面愕然,随即惊疑不定道:“那…那赵公以为应当如何?”
轻轻沉了口气,赵忠缓缓道:“皇后安心,老奴早已控制了中宫药长,事有何变,亦可应对!”
接着凝声道:“而此刻吾等尚不清楚张公何意!具老奴了解,张公亦是心思缜密之人,如若另有所图,必不会为我等所觉!”
闻言,何皇后亦是颇为赞同的微微点头,赵忠见状,继续道:“是以,老奴以为,皇后娘娘允张医令婚配之事,当即刻操办,以防夜长梦多!”
“赵公,言之有理!”何皇后也是眼眸一亮,兴奋说道,然而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小黄门的通禀之声。
“禀娘娘,张常侍遣随身小黄门,前来有事相询!”
长秋宫发生的诸般琐事,张让自然无从知晓,眼下已然返回太医苑官署的张奉,早已将其余的事情抛之脑后,专心致志的开始研究他的翻车渴乌了!
毕竟自己若真将实物早出,到时候又由不得旁人胡乱猜疑了!
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他在潜心研究天下大事,旁人却在为他操心终身大事!
第16章 翻车渴乌()
清晨的一缕光刺破苍穹,从东方天际冉冉升起,携带着新一天的希望,将光明撒向每个她能触及的地方。
原本平静的帝都,也开始渐渐变得繁华喧闹起来,宫廷的侍卫也都轮换了,当值的小厮们都应该起来了!
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打开公府大门,黄安打着哈气去推开官署门,眼前的景象也是顿时让他一激灵,哪里来的黑熊怪?
只见对面之人,头发蓬乱,眼袋乌黑,手上捏着毛笔,脸上嘴上也是黑一块,红一块的,看的黄安竟是愣神许久,才出声。
“汝是何人?难道潜入官署偷窃药方?”看着对面左手抓着一摞纸,面相似曾相熟之人,黄安忍不住问道。
那人也是被问懵了,眨巴着黑眼圈,愣愣的看着黄安,良久之后,才愕然出言:“黄方丞,吾乃张奉呐!”
“嗯?”黄安脖颈一伸,瞪着眼眸,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才恍然安心道:“张医令,你怎的这般模样?”
闻言张奉也是苦不堪言那,昨夜本想很快便能将翻车的图纸画出来了,可是未曾想,当发现自己孤生一人置身于这诺大的太医苑之时,已然晚了。
由于光线太昏暗,张奉受不了,又找了半天,加了几盏灯;回头在看自己也不能对着竹简上画不是?于是又翻箱倒柜,找了些纸张。
最后拿着从后宅杨太医的阁署里偷出来的纸,张奉终于可以安心的开始画图了。
说到这翻车渴乌,张奉还恰巧在历史书上看到过,翻车可能名声不响,可若是说到龙骨水车,那可是历史上惠及天下民生的大发明。
而历史上翻车确实由汉末的宦官毕岚督造,此时仅供天子娱乐,直到后来经过魏国马均的改良,才顺利投入民用。
张奉当时也仔细瞧见了翻车的状貌,结合后世的龙骨水车,张奉便慢慢的将其勾勒出来了。其主要设备也很是简单,大体上也就是的木板、轮轴加之拐木。
以木反为槽,尾部浸入水流中,有小轮轴。另一端有小轮轴,固定于堤岸的木架上。用力踩动拐木,使大轮轴转动,带动槽内板叶刮水上行,倾溉而出。
此物主要在于轮轴和板叶的改善,张奉自然给他稍微改进了一下,顺便也画了几张水车和手摇车的示意图,想来也该够了。
看着眼前一脸迷茫的黄安,张奉也懒得与他解释了,扬了扬手中的纸稿,道:“昨夜赶的有些急了,一宿没睡,烦请黄方丞稍后,帮我将这些送予掖庭令毕常侍!”
“诺!属下领命。”接过张奉递过来的纸张,黄安当下亦是疑惑这纸张的来处,随即瞥见远处,洞开的后府大门,顿时豁然。
可当他收回眼光,余光猛然瞥见散落一地被揉作一团的纸张,顿时浑身一震,惊恐的瞥了一眼张奉,随后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留下犹自疑惑的张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时下,搭隆着眼皮的张奉也是徒然感觉困意袭来,于是,也不做多想,寻了一间厢房便倒头睡了!
洛阳北宫、皇子寝殿
帝王子嗣,虽是口含天宪而生,但却也是生来便失了自由,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一生就不属于他们自己了。
数百年来的大汉礼法、国治,没有一个人逃脱的了。
作为当今天子的嫡长子,汉氏未来的合法继承人,刘辨的一生早已被禁锢了。
在东方苍穹还只是泛着鱼肚白的时候,他就已经在宫人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开始一天的勤学苦练了。
这是皇子的必修课,君子六艺,样样不能疏漏,伴随着洗漱完毕,又一尘不变的开始重复昨日的生活。
“郭公,孤觉得这日子索然无味!”或许受幼年寄养道门的生活所影响,刘辨的性格又是会随意,自然。
侍奉他的郭胜自然知晓,温声轻言:“殿下,您是将要肩负天下的人!切不可懈怠呀。”
看着刘辨依旧闷闷不乐,郭胜也是眼眸一转,随即苦着脸,低声道:“老奴有一事还要禀明殿下!”
“嗯?”斜睨了郭胜一眼,“郭公何事?直言无妨!”
“是张奉的欠约,昨日老奴听闻张奉因功受赏,生怕他又把赏钱挥霍了,就急忙命小黄门去讨要,结果…”
接下来郭胜苦着脸将昨日发生的事重述了一遍,听完之后的刘辨先是默然的愣了一会,随即骤然哈哈大笑,完全不顾仪表。
“哈哈哈,郭公,此番却是棋差一招,输给他了!”随后,徒然面色一肃,凝声道:“不行,孤不能让他讨了便宜去,此需从长计议!”
郭胜闻言,与刘辨默契的对视一眼,随即嘴角微微一勾,默默的将耳朵贴将过去。
皇子寝殿谋划着什么无人知晓,然而此刻的太医苑却早已是鸡犬翻天了!
今日清晨,太医苑的众属吏和御医们,迎着朝阳,心情爽朗的如往常一样赶赴太医苑当值。
然而当他们跨进太医苑的庭院之时,却是尽皆愣住了,公府的门明晃晃的开着,首道官署的门衙似乎也早已被人开过。
众人入内一看,皆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整个官署被翻得乱起八糟,砚台与墨笔胡乱放着,还有几盏尚未熄灭的烛火。
最让人吃惊的竟然是,地上居然散落了许多被揉作一团的纸张,要知道,在蔡候的纸张还未普及的这个时代,时下最常用的也不过是竹简而已!
随着众人的目光看向后宅,人群中突然一老者,奋身而出,疾步向后宅奔去。众人定睛一看,不是旁人,正是老太医杨寂。
沉静数息之后,只听后宅传来杨老太医,极具悲惨的一声痛呼!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当下心中亦是断言,这官署昨夜想必是遭了贼的!
正在众人考虑是否通知宫廷卫,徒然间“吱”的一声,位于官署一侧的厢房门打开了,紧接着不满之声随之而来!
“哈气!大清早的,谁在这鬼哭狼嚎的!”
随着迷蒙的眼眸中眼前的画面渐渐清晰起来,短暂的愣神之后,张奉猛然间浑身一激灵!
第17章 张奉被怼()
众属吏加上几位御医,十多人,此时早已将屋子填满了,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张奉,心中莫名的有个惊恐的念头缓缓升起。
而张奉在意识清醒的那一瞬间,便早已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当下,露出那自以为很是春风和煦的迷人微笑。
“唔,我今日还有事,便不当值了!诸位辛苦!”说着便拱着手缓缓退后,然而正在转身离去之际。
却听到人群之后,传来急吼吼的声音:“诸位同僚,老夫以为,我太医苑应当遭了贼,此刻需速速通知宫廷卫!”
杨寂说了半天,见众人也不回应,于是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将过去,当时短暂愣神,随即猛然爆喝。
“张奉!站住!”说着当即健步如飞就追了出去。
此刻已然走到公府门口的张奉,怎敢回首,闷着头,不回头的往前走!
见此情形杨寂心中更是确定,顿时,竟爆发出一百米冲刺的速度,瞬间赶了上去,一把抓住杨奉的肩领,怒声道。
“张医令,给老夫一个交代!”
此刻已然被活捉的杨奉只得苦着脸,缓缓转过身,轻声道:“杨太医,诸多同僚在场,给点面子!”
“哼!”杨寂闻言似乎也觉得稍微不妥,随即松开手哼哧道:“医令大人若不将此事解释清楚,老夫定将如实禀明少府卿!”
“额,杨老宽心,奉定将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吹胡子瞪眼的瞪了一眼讪讪的张奉,杨寂转身便回了阁署,杨奉也跟了过去。
等到再次回到官署之时,张奉竟恍若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自然道:“些许小事,诸位且宽心,收拾一下,照常当值,吾与杨老商议一下。”
随即,笑呵呵的跟着杨寂进了阁署。
看着杨寂或是因为生气而胀红的满是皱纹的面色,张奉心思急转,小心斟酌,时下也不说话,伺机而动。
然而杨寂见张奉半天不开口,本一直目视前方的双眸,也稍微一瞥,张奉抓住时机连忙道。
“奉且问杨老,吾等行医之人,是否已拯救天下生民为己任?”
“是又如何?”顿了一会,杨寂闷声不答反问道。
“善!”听到杨寂上钩了,张奉继续引诱:“若时下有一事,仅需吾等牺牲些许身外之物,即可惠及天下生民,杨老当会如何?”
“倘若果真如此,老夫定当义不容辞!”杨寂想了想回答道,随即又似想透什么,斜睨了张奉一眼,瓮声道:“可若将老夫之物胡乱挥霍,哼哼,宁死不从!”
“嘿!这老头!”顿时张奉脖颈,眼眸一瞪,深吸一口气,这是存心想抬杠是吧!
“若是杨老如此觉悟,奉实不敢苟同!凡事皆有轻重缓急,正所谓…”
……
一个时辰之后,阁署的门缓缓打开了,张奉在杨寂满面春风的笑颜下,被恭送出来了!
惹得前宅一直默默偷窥局势的众人,包括早已归来的黄安,也是满面惊叹:张医令好手段呐!
当下,黄安见张奉安然无恙的出来了,连忙很狗腿的屁颠屁颠凑了过去,迎接他的却是张奉的飞来一脚!
“汝早就知晓,为何不提醒与我?”瞪着尴尬的黄安,张奉摸摸肚子苦着脸道:“速去替我弄些吃食,饿死我了!”
太医苑前庭,绿荫竹亭下
杨奉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心里怒怼着杨寂,老东西,人老成精的货。
按正常杨寂的性格,即使张奉从三皇五帝论至两汉儒学,嘴皮子都磨破了,老头子愣是不会服一个字,瞪着铜铃眼不支声!
最终,杨奉实在无能为力,只得祭出法宝,深思熟虑之后,把后世的医学搬了出来,顿时间老头子两眼放光,一眨不眨的盯的张奉只掉鸡皮疙瘩。
接着可想而知,又是半个时辰,直到杨寂看张奉实在又累又饿,才心有不甘的将他放出来!
时下,郁闷的啃着手中的干粮,张奉无精打采的眯着眼眸,不时的骂上两句老狐狸,才能稍稍平复。
突然间,传来一阵呼喊:“张医令,大喜啊!大喜!”
“大喜你妹啊!”闻言,张奉十分不爽的骂道!
“啊!不是我妹!奴婢哪有那种福气!是皇后娘娘的妹妹!”说着一张熟悉的白脸凑了过来。
“嗯?”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眸,张奉来嘴里的食物都没来的咽下,就扭头对着黄浩,一阵狂喷:“唔唔。。唔唔唔。。”
看着张奉情绪激动的模样,黄浩也是嬉笑颜颜,弓着身子高兴道:“张医令,此番可是才子配佳人,羡煞旁人?”
闻言,张奉猛地一怔,也顾不及下咽,一口将食物吐了出来,连声道:“怎么会这样?谁说的?”
“呵呵、这还用说自然是张公的意思!”黄浩也是笑呵呵的回答道。
“嗯?”当下,张奉连忙摇头,紧声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此事因何而起?”
“唔!具体因何奴婢倒不甚明了,只晓昨夜张公遣贴身小黄门去了一趟长秋宫,今日便让奴婢前来传命了!”黄浩回忆了一下,认真的说道。
听到此处,张奉的眉梢也不自觉的皱到了一起,深沉着眉头,张奉隐隐感觉到不妥。
缕清前后关系,张奉已然意识到应当是自己的疏漏,造成张让迅速的推自己向皇后靠拢。
沿着这条线,张奉需要理清,到底何皇后拥有什么样的力量,使得张让唯恐自己能力不足,还要压上他这个筹码。
大将军、皇子刘辨、未来帝国真正的掌舵者,而眼下朝堂由于刘宏的平衡,宦官与外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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