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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雍王-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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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言每见一物,心中就沉下去几分。

    不多时来到戚氏县。

    在戚氏县外,就看道校场之上,有数百人在训练,外面密密麻麻围了一大堆老人小孩。

    夏言虽然是书生出身,但是并不是不通兵事的。不过在他看来,这数百人队列整齐,凛然有势。看上去要胜过了一般大明军队。

    甚至京营也必不少,他忽然想起了他当初遣散了正德身边的侍卫,虽然每个人都桀骜不驯,但是杀意凛然,却远胜于这些人了。

    夏言立即将这个念头摒弃,不管怎么说,不从正道,再有战斗力,也不过一些祸害而已。

    夏言向一边的一位老人,说道:“老人家,这些那部军队在这里训练啊?”

    这个老者说道:“这是本县县兵。”

    其实东雍的老人并不多,只不过东雍人力毕竟匮乏。真正有闲的不过是老人与孩子,夏言又不能去问孩子吧。

    夏言问道:“请问这县兵是何物?”

    老者说道:“这位秀才是新来东雍吧,雍王宽宏大量,免除徭役,只剩下兵役要服。本县都到县里面来服役。就是县兵。”

    夏言说道:“这县兵只有这些人?”

    老者说道:“那能啊,这是县兵的一部分,以前是所有县兵一起征召,后来村里面劳动力不朱,而东雍又太平,没有什么盗贼,所以就分批征召了。每一批数百人,服役三个月,然后换下一批来,不过是临时的,等十几年后,人丁多了,就回到旧制了。”

    夏言说道:“这些县兵天天训练吗?”

    老者说道:“哪能天天训练,十天训练一次,其他时间都干活去,县里的道路要修,水渠要维护,都是他们的事情。县太爷也精明着,他知道征召民夫是要用钱的,而这些县兵不要钱。”

    夏言心中微微一动,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说道:“所谓的免除徭役不过是合并在兵役里面了?”

    “才不是的。”老者说道:“这就是练兵的方法,你以为到了军中,只有打仗啊,安营扎寨,修桥铺路都要会,要不要让去水淹七军,到了河边不知道自己拦河,就不行了吧。在县兵之中,表现好了,能被抽调到雍军之中,那是就是吃皇粮的。而且县兵之中,虽然不给钱,但也不用自带干粮,撑你吃,好多小子,去一趟县兵之中,都大了一圈。而且,附近有什么小毛贼也是他们处理的。瞧见那个头没有?”

    夏言看过去,却见官员一只手拿着一根木棍,四处乱挥,时不时砸在某个县兵身上,而另一只袖子空荡荡的。是一个独臂。

    老者说道:“他就是跟着大王出兵放马,立下功劳,却受了伤,不能在军中待了,下放当了县尉。我儿孙如果能有这前程,我就是蹬腿了,也能合眼了。”

    夏言说道:“老先生,你就不怕你孩子在军中有个三长两短吗?”

    老者沉默一会儿,说道:“怕,怎么不怕。但是怕有用吗,在家中就没有三长两短吗?真有那一天,大王也不会不管,分给抚恤田不说,还保你家一个孩子上军校,真有人欺负你,直接去找县尉,县尉绝对管这事,我等这一条贱命就是卖给大王,也值啊?”

    老者说的满心欢愉,但是夏言听得彻骨生寒。

    “这是我大明的百姓啊?”夏言暗道:“好男不当兵,在这里完全不适用,甚至父老还支持孩子当兵,简直不可思议,而且这县兵之制,就是喻兵于民之中,等一旦有事,东雍瞬间能拉出数十万大军来。”

    “东雍不可轻辱,如果雍王有靖难之心,就大大糟糕了吧。”夏言心中暗道。

    “官人,你是雍王府的人吧?”老者忽然问道。

    “为什么怎么说?”夏言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小老儿这对招子,还算亮,你绝对不是平常百姓,平常百姓不会问这些,唯有大王府上常常派人来体察民情。就好像你这个样子的。”老者说道。

第七百四十六章出使五() 
第七百四十六章

    出使五

    夏言告别了戚氏县北上,过了雍江是一路官道,路上所见,与戚氏大差不差,所见之县兵,少则数百,多则千人。甚至在镇蛮县见到了一队雍兵。

    所谓镇蛮县,就是今云林附近,这里多有蛮人,所以被称作镇蛮县,这种临近山区的县,县兵的实力都不错,最少有千余县兵。

    夏言一路走来,最少见了十个县城,他暗暗一算,即便东雍只要将县兵化为正兵,就能聚集一万余士卒,而是久经训练。

    夏言细细推敲,原本东雍就有数万之众,这样一来最少能扩张到十万之众。

    这让夏言胆寒,县兵就如此了,正兵又会怎么样啊?这是正正经经的十万精兵啊。大明有没有这十万精兵。

    有,但是都在九边,没有在江南。

    夏言越看东雍的实力,他心中就越不安。特别是他绕道海边到到北港的时候,这种不安到了极点。

    夏言说道:“哪里是什么地方?”

    “哪里是铁场,咱们东雍所有的铁器都是从哪里产出的。”

    夏言极目看去,发现一道道浓烟好像失火一样,走的比较近了,才发现,是一个个大烟囱。每一个都冒着烟。而且在这里也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夏言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味道。

    他想再近一点,但是被挡住了。

    这里是东雍重点,不能靠近。

    夏言只好在外面看着,却发现一辆辆马车从不同的地方,运输东西到这里,夏言看来看从车上掉下来的东西,似乎是矿石。

    他逆着车流,很快就来到了山中。

    山路上有哨卡,夏言徒步上山。

    这一代山势毕竟平缓,只要想走,可以从无路之中,走出一条路来,夏言费了好大力气走出一条路,登高一看,远远的居然能看见大海,但是夏言想看的并不是大海,而是矿山。

    “轰。”的一声巨响,夏言被吓了一条,却见一整座山都被整个炸起,瞬间倾塌下来,狼烟四起,不见天日。

    好一阵子,烟尘下去,才发现无数人好像是小蚂蚁一样,推着车子上去分拣矿石。

    从痕迹上来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他们已经硬生生的从群山之中,炸出一片平地来。

    夏言心中更是不安,兵有,粮有,现在连武器也有了。而且看他们炸山的手段,对火器绝对不会陌生。

    再想想他见过江南卫所兵,他真不知道,大明有什么底气去打这一仗,即便是能赢,恐怕也是损失惨重。

    夏言不死心,他又偷偷的检查了好几座矿山。夏言并不知道其他矿山未必是铁矿,但是夏言都计算在铁矿里面了。

    只是夏言并不知道,在他活动的时候。

    吴庸臣终于确定了夏言的身份。

    本来吴庸臣没有怀疑夏言,但是夏言一直围着矿山转,引起了吴庸臣的怀疑,而且夏言也没有改名字。吴庸臣立即从京官的档案之中,查出夏言的资料。以及夏言的素描。

    吴庸臣暗道:“兵部给事中,夏言。他来东雍做什么?”

    随即吴庸臣将夏言一路上所有接触的人,说的话都汇集在一起慢慢的观看。

    不是夏言不小心,而是夏言并不了解东雍的制度。

    在东雍严密的编户齐民政策之下,在大员,北港多出一两陌生人不好查,但是在内地县之中,多出一个人,都非常好查。

    而且中国人重名的很多,谁会相信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一个来到东雍,即便是查,这里还没有查出来,那边就已经离开了。

    这个时代情报工作最大的难处,并不是敌人的反情报人员,而是信心通讯手段。

    没有快捷的情报传递手段,即便是得到了情报,也是过时的,无用的。

    夏言也是没有想到,朱厚煌在很早以前,就让吴凤仪积累所有人档案,特别是大明的官员的,给事中,位卑而权重,在特别关注之列,还有素描这样大杀器,有心无心之间,就落入吴庸臣手中。

    吴庸臣不敢轻举妄动,正心怎么利用夏言的时候,忽然下面来报,夏言从北港出港了。

    吴庸臣大吃一惊。但也追之不及了。叹息一声,将夏言的这一段经历归入档案之中,并同时向南都汇报。

    其实这些档案只不过是备份而已,南都绣衣卫衙门之中,才是真正的档案。

    夏言并没有走,而是南下,要去南都。

    夏言看过了东雍两府,对东雍的实力感到了非常的忌惮。所以才一定要看看东雍心腹之地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一路上在吕宋,古晋停留一两日,在两地游逛两日,本来提前的心慢慢的放下来了。

    无他,吕宋还好,吕宋府在当初王九川经营之下,朱厚煌的重点倾斜之下,汉人数量还是胜过土人的。

    但是到了古晋,却是另一个样子,虽然街面上做生意的大多数是汉人,连衙门也多是汉人,只是大街之上,却是土人多于汉人。

    这样的情况,说明,东雍的其他地方比不上东雍两府。

    如果其他府县,都如东雍两府的话,夏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当夏言来到南都的时候,仅仅在南都城下,不得不说一声,好生雄伟啊?

    进入南都城之中,夏言立即放心了。

    如果荒凉的城池,夏言也是生平仅见,他先是觉得雍王似乎是得了失心疯,如此劳民伤财,但随即又想:“雍王并不是这样浅薄的。”

    他细细评鉴,揣摩出一点门道。雍王将南都当做根基之地,以后都以经营南都为要,那么是不是雍王有回避大明之意,毕竟东雍繁华远胜南都,雍王好好的东雍不待,偏偏来到南都?

    随即夏言又想道:“既然雍王将雍国的精力都投到这里了,似乎是没有北上之心,不过,不能单单看这一点,我必须想办法看看。”

    夏言怀着这样的心思,进入了南都城之中。

    与此同时,黄锦也来到了南都城外。

    夏言来不过带了一两个随从,其中一个还是锦衣卫,而黄锦来却是带了一整支船队,这船队之上,夹带了不知道多少货物,几乎好几艘都满满的。

    不说别的,单单是黄锦这一票,就能捞数万两银子。

    要知道海禁以来,这还是少府接到的最大规模的交易。

    王鹤年引领着黄锦说道:“黄公公,请。”

    黄锦虽然已经是宫中那一副太监打扮,但是神态却大大不同了,黄锦在宫中,上身一直微微前倾,似乎随时都准备下拜,但是黄锦在这里却是趾高气昂,恨不得将眼睛长在天上。

    他一看南都的城墙,心中一惊,脸色一点不露说道:“南都,南都,难不成雍王还想要北京吗?”

    王鹤年点头哈腰说道:“公公哪里的话,我家殿下,只不过是今生回不到北京,聊做排遣而已,哪里有什么其他意思啊?”

    黄锦冷哼一声,说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否则雍王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即便是在南洋,咱家也保不了他。”

    “是,是。我家殿下多靠了公公成全,只要能解开殿下与当今的心结,我家殿下定然要您满意而归。不不不,是满载而归。”王鹤年说道。

    黄锦微微一笑,拂尘一甩,说道:“懂事,就不用我多说了,只要你家殿下安安分分的,哪怕他叫南都,就是叫南京,也没有人管的,但是要是不安分,那就不好说了。”

    “好说,好说。”王鹤年说道:“等公公进了南都城之中,什么都好说。”

第七百四十七章在南都一() 
第七百四十七章

    在南都

    在黄锦看不到的地方。

    杨慎坐在轮椅之上,冷冷的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黄锦。

    杨慎其实给黄锦下了一套。

    朱厚煌没有对付宦官的经验,但是杨慎有啊。杨慎知道大部分宦官都是欺软怕硬。捧高踩低的。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犯贱,很犯贱。

    你越是怼他,他就越看得起你。你越是捧他,他就越看不起你。

    当然了,看的起与看不起仅仅是主观态度上的问题。但是杨慎给黄锦安排的路线,是从浙江出海,直接到南都。

    一路上还在传上散播谣言,诋毁东雍的战绩,说东雍讳败为胜。说东雍根本不行什么的。

    这些东西在京师传,黄锦不会太过意,但是当黄锦身处海上的,对这些话就信了几分,再加上南都现在的样子,根本就是打肿脸称胖子的现成而已。

    这样会让黄锦越发轻视东雍。

    “然后,我就设法让雍王殿下狠狠的得罪一下这位黄公公,让这位黄公公成为最为憎恶东雍的人,他就会一力推行,削藩之策。”杨慎暗暗想道。

    他冷哼一声说道:“推下我城墙。”

    “是。”身后的侍卫推着杨慎下去了,杨慎暗想,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多安排了,想来雍王殿下的那个笑话,在合适的时间传到黄公公耳朵里面。

    到时候就看黄公公的反应了。

    “传黄锦入见。”

    “传黄锦入见。”

    “传黄锦入见。”

    南斗殿前千余台阶,台阶两边的人先后传递,将这个声音传的很远很远。

    黄锦站在台阶之上,两侧都是浑身泛着黝黑光芒的,铁甲卫士,所有的兵刃都在日光之下,烨烨生辉。

    黄锦忽然有一点心虚。

    他在一个老太监的指引之下,缓步走过太监,进入南斗殿之中。

    也许在赤道附近强烈的光照,让黄锦的视力有些不大适应,刚刚看进去,觉得这大殿有些阴森,但是走进去之后,眼睛恢复正常,一眼望去,这里比起外面能够将人给蒸熟的日光,这里反而阴凉的许多,一道道光束从不同的角度投下来,让大殿里面的光芒现在绚丽多了。

    比起紫禁城太和殿要大的多了。

    “奴婢黄锦拜见雍王殿下。”黄锦行礼道。

    雍王说道:“请起。”

    黄锦说道:“陛下有旨,请雍王殿下接旨。”

    黄锦作为嘉靖最信任的太监,传旨的事情做过不知道有多少,他熟练的站着,手中拿出一卷圣旨,就等雍王下跪了。

    但是雍王的表现,让他大吃一惊。

    雍王坐在王座之上,根本没有动,却让一个老太监将圣旨从他手中接过去。

    宦官欺软怕硬的本性,让黄锦犹豫了一会儿,看两边站立的铁甲卫士,不敢说什么,只好乖乖的将圣旨给递过去。

    雍王接过圣旨,匆匆一读,念道:“朱载垣。”这个名字还过的起。

    垣,有城墙,官署,的意义,在这里恐怕还能引申为东雍基业。嘉靖让人为平安取这个名字,不能不说是一种示好。

    朱厚煌说道:“陛下的美意,小王知道了。来人打赏。”

    立即有人端了一盘金子,打开有数百两之多,打赏给黄锦。

    黄锦明面谢过,其实心中很不是滋味。

    怎么说道,黄锦是嘉靖的心腹,行走各地,即便是杨廷和也不敢如此对他,哪能如此居高临下,好像打赏一个下人而已。

    但是他黄锦是一个下人吗?

    他是大名鼎鼎的黄公公。在朝野上下谁不敬重三分啊。

    不过,他黄公公在朱厚煌的眼中就是一个下人。

    朱厚煌当一国之主久了,威福自用,慢慢养成了一种气质,他固然没有强烈与大明开战之心,但是朱厚煌的尊严,不允许他去讨好黄锦。

    黄锦是什么人?在朱厚煌看来,就是嘉靖的下人,而他朱厚煌是什么人,朱厚煌看来自己是能与嘉靖分庭抗礼的。

    黄锦一肚子火气,回到了使馆之中。

    所谓的使馆其实是礼部的一处房子。

    黄锦深吸一口气,缓缓的平定自己的心绪,好一阵子才安定下来,他也明白,这位雍王不是一般人。所以他必须忍,否则这位雍王心中火气一上来,将他给杀了,他也没有地方说理去。

    “黄公公。”王鹤年说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家殿下不对,黄公公莫要放在心上。”

    王鹤年专门来致歉,黄锦觉得好受了许多,说道:“雍王殿下雄才大略,与别的藩王不同,咱家也是知道的。”

    王鹤年说道:“今日王某人过来,也给黄公公带了一些南洋土产,还请黄公公笑纳。”

    随即王鹤年一挥手,有人端上来,一个木匣。王鹤年亲自打开。一时间黄公公的眼睛都看花了。

    是一匣子珍珠。

    这匣子珍珠的大小也相差不大,和食指第一个关节相差不大。满满的一匣子,大概数百颗之多,放到京师,绝对值上万八千两银子。

    黄锦立即眉开眼笑说道:“客气了,客气了。”

    “哪里的话,”王鹤年说道:“这是南洋土产,在南洋不值钱,不过,下官还请黄公公在宫中,为我家大人美言几句。”

    王鹤年所说有真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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