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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雍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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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聚立即上前,说道:“陛下有何事情,管你什么事情?还不让开,让陛下入关。”
张钦大怒道:“臣与陛下奏事,一阉奴敢乱言,臣请斩之。”
丘聚激灵灵打个寒战,一下子想起了当初弘治皇帝在的时候,一次正德犯错,被弘治带个正着,弘治大怒,要杀丘聚,就是说的这一句话,“一阉奴何敢乱言。”随即他大怒,简直要咬碎钢牙,多少年,多少年没有一个人敢于他丘公公这么说话,丘聚恨不得将张钦乱棍打死。
只是丘聚也知道,正德绝不允许。
正德身边近臣与内阁简直是两套班子,他虽然有些乱来,但也知道治天下离不开那些文臣,等闲不折辱文臣,最多不过不见而已。
朱厚煌见状,上前说道:“张大人,陛下赶了一天的路了,还是先请陛下进关休息,等会儿再说吧。”
正德好像一下子醒过来一样,说道:“对,先入关,朕累了,有事情明日再说。”
张钦虽然想给正德做一做思想工作,但是看着正德风尘仆仆的样子,也知道正德的确累坏了,硬生生的将火气压了下来,就算是再怎么劝谏,也不能让正德在荒野之外过夜吧。
张钦安排正德一行人进了居庸关,一进关正德就不见张钦了,将张钦落在一边了。
张钦纵然知道正德是什么意思也是徒然。
不过张钦并没有放弃,他暗想,他毕竟离皇帝远。想要劝说皇帝,必须让皇帝亲近的人参与才是。
张钦立即选中了目标。
丘聚浑身又酸又疼,特别下处,早已有了味道,太监毕竟是太监,和女人差不多,多有不方便之处,更不要说,骑马赶路了。
一个小太监在外面说道:“干爹,贵州道监察御史张钦拜见。”
丘聚一听这个名字,就一肚子火气,说道:“不见,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小太监应声去了。还没有多久,丘聚听到外面一声哎吆的叫声,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屋门被一脚踹开了,张钦大喝道:“丘聚,你想死吗?”
丘聚被吓了一跳,看清楚是张钦,顿时一阵火起大喝道:“张钦老儿,你才想死?”
张钦冷哼一声说道:“不想死,今日之事是怎么回事,陛下想出关,定然是你等蛊惑,找死无疑。”
丘聚冷哼道:“陛下向来主意正,我丘聚不过一区区奴婢,还想违抗陛下旨意不成,倒是张钦,我丘聚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人,打狗还要看主人,你太放肆了。”
张钦说道:“朱彬一流蛊惑陛下出关,我知道他们心思在什么地方上,不过想以军功搏个封爵而已,你一个太监,现在的位置已经是富贵之极,但是陛下在关外有什么闪失,你觉得你能活下去吗?”
丘聚的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
这个他还真没有想过。
张钦语气变缓低声说道:“你知道宫外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吗?不错打狗还要看主人的,你是陛下的狗,大家都不敢违逆。但是陛下去了,你觉得你能活得了,你不全心保护陛下。反而让陛下去兵危战急之地,置陛下于险地。我看你就是在找死。”
丘聚的脸色更加白了。有点气虚说道:“但是我有什么办法?”
张钦说道:“陛下一进关,就不见我。还请丘公公相助,让陛下见我一面。”
丘聚说道:“好,今天是不成了,明天一早,我就安排张大人见陛下一面,不过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第二日一早,正德刚刚起床,丘聚就来正德身边,说道:“皇爷,外面那个张大人,在外面跪了一夜了,皇爷是不是见上一面。”
正德皱皱眉头,叹息说道:“还是见一面吧。”
不一会儿,张钦就被领进来,他行礼如仪说道:“臣,贵州道监察御史,张钦,见过陛下。”
“爱卿请起。不知道爱卿来此有事啊?”
“请陛下回鸾。”
正德有点不高兴,冷哼一声,什么也没有说。
“陛下身负社稷之重,承太祖之业,关乎天下安危,今日轻身出关,一旦有失,奈宗庙何?陛下纵不自重,置太后,先帝于何处?”
“够了。”正德脸色阴沉,说道:“丘聚,将他拉出去。”
正德知道与这个硬骨头文臣说不清楚,监察御史位卑权重,非进士不得任,那一个进士不是满腹经纶,你要是听他们说,将你绕到沟里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正德面对文臣的办法只有一个,不见,不听,不理。反正正事由杨大学士处理,一般是误不了事的。
丘聚听正德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太监掐着张钦往外面拉,张钦直挺挺的跪着,被硬生生的拖了下去。大声说道:“陛下请以社稷为重。”
只是在太监的拖行下,越来越远了。
朱厚煌正好来见正德,远远的见两个健壮的太监,拖着张钦出去,大体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微微一叹。
朱厚煌一阵头疼,因为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这样的人,有信仰,可以为自己的信仰献出生命也在所不惜。也许文臣之中,有很多水太凉的伪君子,但是还是有真正的正人君子,愿意为自己的信念而殉道之人。
遇见这样的人该怎么办?朱厚煌的脑门子一阵生疼。
世界上最难办的事情,是将你的思想放进别人的脑袋之中。朱厚煌预感到自己今后最大的敌人,并不是从西方来的列强,而是眼前这些文臣士大夫。他心中生出一个念头,也许我也得好好的读一下四书五经了。
想打败你的敌人,必须先了解你的敌人。
第二十四章死谏()
第二十四章
死谏
朱厚煌通报过后,进入正德的房间,却见正德正在训斥丘聚,说道:“这样的事情,你今后少管。”
丘聚跪在地上,扣头如蒜道:“奴婢知道。”
朱厚煌说道:“皇兄。”
正德回头说道:“原来你来,怎么样,腿不疼了吗?”
正德不提这事情还好,一提这事情,朱厚煌立即觉得双腿,疼痛不堪,简直是难以忍受。忍不住的才龇牙咧嘴,说道:“皇兄不说,还不觉得,这一说还真忍不住了。”
正德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能不能撑住,不能就留在居庸关。”
朱厚煌大声说道:“当然能撑住。”
收拾一下,吃过早餐,大军开拔,其实说起来大军,不过是千余骑而已,就这样大军开拔也不是说开拔就能开拔的。
正德于随从纷纷上马,前面又哨骑开路,正德走在队伍中央,在出居庸关的时候忽然停住了。正德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一骑飞快来报,前面有人堵路。
正德大怒道:“大军出行,谁敢堵路?”
“是张大人。”
正德脸一下子黑了。二话不说,飞驰而出,朱厚煌紧跟在后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城门之处。
城门大开,却有一人跪在地上,挡住了去路。正是张钦。
正德大怒道:“你想干什么?”
张钦说道:“请陛下以江山社稷为重,回鸾京师。”
正德说道:“小王子,屡犯我境,朕承成祖,宣宗之裔,御驾亲征,有何不可。”
张钦说道:“故有土木堡之役,黄河以北,险不为我大明所有,陛下欲学英宗,不知道何人可为于少保。”
正德气得满脸通红,浑身打战,大怒道:“放肆。”
英宗就是在土木堡之役之被俘虏的大明皇帝,也是正德的高祖。土木堡之役是大明永恒的耻辱。此刻说起来,就是预言正德这一次出关,必然会被俘虏,让正德如何不怒火中烧。
张钦说道:“臣死罪。”
正德声音发冷,说道:“你当真不让?”
张钦朗声说道:“陛下一定要出关,就请从臣的身上踏过。”
正德身后几千匹马,如果从张钦的身上踏过去,张钦一定会变成肉泥了。
正德手握紧了马鞭,手指按得咯咯发响。一时间所有人一阵寂静,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居庸关大门很大,纵然张钦跪在正中央,两侧还是能让人骑马走过的。但是正德知道,此人已经起了必死之心,自己如果下令出关,他必然寻死。绕过去也没有用。
只是真的踏死此人吗?
正德下不了这个狠心。
一阵风吹过,卷起一地风沙。正德忽然想起弘治皇帝,暗道:“如果父皇在,知道我要踏死谏臣,非打死我不可。
“回鸾。”
正德从牙缝之中崩出这两个字来,一拉缰绳掉头就走。
张钦不由大喜道:“陛下圣明。”
正德冷哼一声道:“这个人连拍马屁都不会拍。”
朱彬低声说道:“陛下,咱们真的不去了吗?”
“怎么会?”正德冷哼一声道:“丘聚,给朕死过来。”
丘聚立即策马到正德身边说道:“皇爷。”
正德说道:“去给的盯死那个人,朕就不信了,他能一辈子待在居庸关之内。”
丘聚说道:“是。”
正德叹息一声说道:“这一次算了。等秋天再说。”
就这样,朱厚煌跟着正德跑了一趟居庸关,又跑回来,只弄得双腿内侧全部磨破了皮,再也没有其他收获了。
其他言官听说正德的举动之后,纷纷上奏,正德再一次被奏折给淹没了,听说杨廷和大学士也以严厉的语气上奏,反正正德这一段时期非常不爽,也不玩战争游戏,也不打猎,只在豹房之中,酗酒无度,和他的美人们一起狂欢去了。
朱厚煌去的时候,正德有一次酒醉,还拉朱厚煌一起开无遮大会。朱厚煌可不敢这么玩,弄不好一个秽乱宫廷的罪名就盖到他身上,自那之后,朱厚煌就少去豹房了。
朱厚煌这一段时间之内,只在忙两件事情,就是练兵,还有就是经纬度上面。
练兵还好说,即便的军训已经过关了,吴明不知道打断了多少根棍子,终于让这些农民有了纪律性,有点军队的样子了,不过燧发枪上却让钱宁为难了,作为豹房的大管家,凡是皇帝交代下来的事情,都是他在办,燧发枪也是。不过燧发枪并不好弄。
最少他们弄出来的燧发枪,朱厚煌并不满意。十个有九个都打不响的,他们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照着朱厚煌给的图纸,原样打造出来,至于能不打着火,他们就不管了。
让朱厚煌一怒之下,找了一趟钱宁。
钱宁相当给朱厚煌面子。立即找了兵器司的麻烦,据说一连杀了好多,只是按照每只燧发枪都能打响的程度去做,在这个时候看来是一件非常苛刻的事情。不过在钱宁的严厉的几乎要杀人的高压之下,所有工匠都拿出打造艺术品的风格来打造这一批燧发枪。
不过这样一来,时间就拉慢了。只能一点一点的交付了。
朱厚煌只好让吴明找人那木头刻了三百支燧发枪,让这三百人练习分解动作。
这一边的事情刚刚解决,朱厚煌又面对另一个难题。
朱厚煌看着他手中的地图,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中国地图,虽然长江,黄河,还有海岸线的轮廓有一点熟悉,但是比起他按照影响划出的地图差太远了。
方白不是什么过目不忘的天才,他的手绘地图定然是误差不少,但是敢肯定的是这些划出的地图误差更大。
但是这是怎么画出这个样子的。
其实朱厚煌也并不是多想管,卫公公的事情,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在宫中混出头的太监。只是他刚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看出来卫公公的手段,在京城附近,他是实打实的实地勘测出来,对宣大,他是从外四家军叫斥候,一个各个来他这里报到一点点的堆出来的。
其实很多时候有两个人说得互相矛盾,并不是他们两个人都有人说谎。而是人与人因为角度不同,看到的东西也不大一样,因为个人的记忆也有误差,等等原因,反正宣大的地沙盘恐怕是有点问题的。
不过比起其他地方的沙盘,宣大的沙盘还算得上好的了。
最少卫公公采取的是地图,加询问的方法。但是轮到其他地方的沙盘,根本就是按照地图上弄的。
明代的地图没有等高线,其实有等高线的地图怎么转缓成沙盘,朱厚煌都不明白,更何况是没有等高线的地图啊,明代的地图相当的抽象,有很多不同画法,一般情况下,是看见山画作山形,好像是一个个三角形叠加在一起,就是山了。有树林的地方,画上树木,有河的地方画上河,有城池的地方,画上一个小小的方块,算是城池。
反正非常之抽象,数据非常之不标准,再按照地图上的堆出沙盘,唉吆喂,那真是没法看了。
朱厚煌绝不能认出来这就是中国。
虽然朱厚煌给他们提过地球是圆的,提过日心说,但是卫公公从来没有放在心上。他只需糊弄过去。
朱厚煌一时间为难了,他看着之前的所有地图,简直必须推倒重做,只是如果要推倒重做,所要花得时间,不是几年,而是几十年了,这还是有可靠的人手的情况之下。可靠的测量人才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第二十五章历法()
第二十五章
历法
卫公公这边是指望不了了,他们只是想办法糊弄正德,根本不去想怎么弄出一副精确的地图。
朱厚煌只好自己来了。
只是他收集所有关于中国古代制图的要诀,最后才发现,宇宙观对地图的绘制,实在是太重要了。
中国古代长期被天圆地方的统治,以至于绘制出来的地图,从来是一个平面图。
你也许说,你看的地图不是平面图吗?
错,地球是一个球体,球体表面是一个平面吗?朱厚煌面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如何将一个球面,绘制在平面之上。
其实现在所有人看到的地图,与真实之间是有差距的,朱厚煌依稀记得,这是所谓的投影法,但是如何投影,其中怎么计算,朱厚煌不得不承认,自己早已忘记,不过了,这定然是一个数学问题,这是一道盲点题,看上去是一个地理问题,其实是一个数学问题。
朱厚煌在自己的小本本上,立即写下了一定要找数学家。
只是明代著名的数学家是谁啊?
朱厚煌不得不承认,自己做的功课还是太少。
而且朱厚煌纵然找到解决方法,也不得不面对基础数据问题。
朱厚煌可是将大内无数副地图都看了一遍,对这些地图的准确度,有些绝望了。
或许,并不是这些原始数据不准确,而是双方表达方式的不同,朱厚煌甚至在一副地图上,发现一个工笔画的大山,这山画得非常漂亮,很有唯独,但是你能解释一下,他为什么还在地图之上吗?
朱厚煌不得不承认一点,想要从头绘制出一副准确地图,绝对不是一两年的事情。
不过,朱厚煌觉得自己有必要,先设计出一整套,绘制地图手法,然后培养出一大批测绘人员,最后,再用好几年的时间,精心绘制,才会有一副精确的东亚地图,什么,你说想要一副世界地图,那是有生之年不知道能不能做到的问题。
朱厚煌有些垂头丧气:“我不过是想要一副精确地图,怎么这么难啊。”
不过再难,事情也要做的。
中国古代制图方法,主要是西晋制图六法,也就是分率,准望,道里,高下,方邪,迂直,其中分率,就是比例尺,准望就是正确方位,道里就是道路的测量,高下就是高度测量,方邪是利用勾股定理,而迂直,是对直线与曲线的测量。在北宋的时候,沈括觉得这制度六法,有些不准确,将道里改成了位向。他认为,知道准确位置之后,道里是可以计算出来的,就不用这个方法。
计里画方是中国地图制法巅峰。
计里画方是按比例尺绘制地图的一种方法,是因为中国地图上为使地图图形缩小尺寸正确,而是使用的一种方法。绘图的时候,先在图上布满方格,方格中边长代表实地里数。
朱厚煌埋头苦读一阵子,他才发现,就绘图思想上来说,他并不比古人高明多少,不过多出一个经纬制图法而已。
这些地图之所以让朱厚煌看得这么不顺眼,一来是地图制法的不同,在古人看来是天圆地方,根本不考虑投影问题。而朱厚煌见过的现代地图全部都是投影地图,这一点上先天就有差别。第二,就是几百年之间的地形有所变化。很多地方并不是一样的,特别是海岸线,现代与古代的海岸线是有所差别的。第三,是古代用于绘图的人力物力,还有在仪器上远远不如现在,有所误差才正常。
这些都不是朱厚煌能解决的。
通过制图这一件事情,朱厚煌终于知道了。
想推动整个世界发展,是一件多么困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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