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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Impossible lov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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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几秒,“陈温玉。”
在他再一次准备喊出她的名字时,女人美丽的眸浮起了水雾。
“欢迎重返人间。”
“嗯。”他淡淡的点头。
“老姐,看你激动的样子,要不要我退出来,老大借你抱一抱,一解你十年
相思之苦?”小胖起哄,“老大,我老姐可是苦守寒窑等了你十年,多少人追她
,她都不理哦!”
几个男人都笑了,除了刑岁见。
“阿见累了,你们别闹他!”温玉被取笑到驼红了双颊,善解人意道。
“看吧,看吧,有人心疼了!”小胖又起哄。
只是,刑岁见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他不再象那个17岁的少年,每次被取笑,还会似笑非笑凉凉回嘴。
气氛,有点冷掉。
因为,十年,是怎么也跨不过的一个鸿沟。
所有的人,都长大了。
那些年少无忧无虑的笑容,只能留在记忆里。
越野车驰下山路,奔向那繁华市区的方向。
“你们现在都在做什么?”刑岁见找个最安全的问题。
“我啊,现在在做进口汽车代理,我姐也做代理,但是她代理的是法国一个
女装品牌,杜白开了个汽车修理店,矮子别看他人矮,在做健身房教练呢,魔人
继承他父母的小吃店,柴人在房地产公司做经理……至于那个不要脸的小阳,和
他老婆在做首饰生意,睡神最没出息,这段日子刚好被老板炒了鱿鱼正处于失业
状态……”曾经年少的时候,大家都想跟着老大混出一片天地来,可惜……后来
各自只能屈服于现实。
刑岁见专注地听着。
他的兄弟们,都生活的很不错。
最没出息的人,其实是他吧。
他的人生,空白了十年,什么都得从头开始。
“阿见,你呢?有什么计划?”坐在他身旁,一直沉默的温玉徐徐开口。
“再说吧。”他有点寡言。
其实,不是不愿多谈,而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已经变得太过陌生,要重新熟悉它,需要一段日子。
“老大,你有什么想做的生意,有需要钱的地方尽管开口,我小胖虽然不是
什么富豪,但是,好歹也是土财主一枚!”小胖拍拍胸膛。
温玉柔和地笑,温柔地按住他的手,“是啊,阿见,别害怕,我们都在你身
边——”
这来自异性的肢体接触,让刑岁见一阵不自在。
他抽回自己的手。
但是,温玉象看透他的想法一样,“阿见,我不害怕!”
他凝视温玉。
她真的不害怕,他可是——
“这十年来,我们都相信你是被冤枉的!”温玉认真道。
听到姐姐的话,小胖按捺不住爆了粗口,“都是那个*(妈)的乔唯朵!”
乔唯朵,这三个字,让刑岁见沉眸骤然冷了好几分。
“没有,那天他没有喝酒,我在他身上没有闻到酒味。”
“我和他只是同桌,不存在任何情侣关系,平日他很讨厌我,曾多次威胁过
会(强)奸我。”
“我有拼命挣扎,我有说不,但是,他、禽、兽、不、如!”
原告席上,乔唯朵目光冷冽如蛇,神情冷漠、麻木,一条又一条控诉着他的
罪状。
“未满十四周岁?我靠,那时候我们全班同学都已经十五岁以上,怎么就她
还差几天才满十四周岁?我怀疑乔家根本动了手脚,故意让你定罪,判这么重!
”
“法官大人,被害人未满十四周岁,在案发后,她身上有多处伤口,她曾一
再奋力挣扎,但是,被告人靠着蛮力一逞(兽)欲,给被害人身心都带来终身无
法弥灭的伤害。被害人更在当时与方少爷情投意合,原本可以订婚,为了这场灾
难,大好姻缘被破坏,被害人被嫌弃、被退婚!双重的精神压力,让被害人甚至
为此痛苦到自杀……而被害人父亲因终日担心女儿精神状态,错签合约造成决策
性失误,带来乔氏不可挽回的经济危机!这种种的一切,都因为起源被告对被害
人看不顺眼,被害人曾多次在老师面前检举被告品性不端而已!被告的行为情节
恶劣,人神共愤,恳求法官大人按照刑法重判被告十年以上监禁!”小胖怪声怪
气地重复当日那个律师的结案呈词。
“*,什么都怪到你头上来,我们早就怀疑这根本是一场有预谋的陷害案!”
小胖忿忿不满。
温玉再次按向他的掌。
她相信他!当年17岁的他,虽然顽劣,但是不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情。
“老大,你现在出来了,绝对绝对不能就这样放过乔唯朵!”小胖越想越气
,用力拍汽车方向盘,“我都计划好了,我们一定要把乔唯朵揪出来,整死整残
她,以泄以头之恨!”
“不,阿见要开始新生活,不能再和乔唯朵有任何联系,不能再惹麻烦!”
温玉心惊肉跳,拒绝弟弟的怂恿。
“有什么关系,反正乔家现在也潦倒了,乔唯朵只是凡人一枚,要整死她很
容易!”
“我说不许!”温玉厉声。
他们两姐弟在吵架,而他的反应,只是淡淡看着窗外。
看着风景一幕又一幕地掠过眼幕。
正文 楔 子3【将来式】
2011年。
中秋,月,正圆。
“温玉,老鸭好香,你的手艺真好!”五十几岁的刑茵,体态依然保持得不
错,她嗅了嗅满锅的四溢香气,满足的赞叹,“我们温城人啊,中秋节一定要煲
个老鸭,可惜厨房的事,我实在不在行!”
“刑妈妈,不是我的厨艺好,是你买的砂窝好!”温玉不自夸。
“才不是呢,只有你最了解我和阿见的胃口!看,这鸭子带着浓浓的酒香,
真让人食指大动。”这温玉真是难得,不仅家境好,而且尊老敬贤,性格没得说
。
温玉笑笑,“我还放了点冬虫夏草,阿见的胃不好,让他补一补。”
正在两个人和乐融融的聊着,大门传来锁孔转动的声音。
“阿见回来了!”温玉急忙取下围裙,举止优美的整理了下有点凌乱的仪容
。
刑岁见高大的身躯出现在大门口。
温玉笑着正想迎上前的时候。
“还不出来!”刑岁见沉声对着身后道。
温玉愣了一下。
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刑岁见转身,伸手把她扯了过来。
只见有一张精致容颜的漂亮女人,象一朵孤傲的百合,静静的绽放在温玉面
前。
那朵百合的脸色很冷,冷得像千年寒冰,无法融化,遗世独立,彷佛这个世
界都与她无关般。
这种冷,有着如此强烈的存在感,那一抹惊艳更让人移不开眼,温玉整个人
都僵住了。
对于此时见到温玉,刑岁见也有那么片刻的意外,他替她们介绍:“她是温
玉,她是唯朵。”
温玉僵僵地与她点头,代表招呼,乔唯朵也同样。
其实,她们不是第一次见面。
“阿见,回来了?回来了就和温玉快点坐下,我们一家人开饭吧!”刑茵从
厨房里拿着碗筷出来,见到客厅里那多出来的人儿,也僵化了。
“砰。”刑茵手中的瓷碗,僵然落地,发出清脆的破碎声。
“我不是叫你不许把她带过来吗?”刑茵语气瞬然变得尖锐。
“以后大家会是一家人,中秋节这种家宴,她必须参加。”刑岁见坚持。
“一家人?她一进屋,我就摔破碗,与这么不吉利的女人做家人,还家有宁
日吗?”刑茵厉声质问。
故意摔破碗也怪她?乔唯朵的唇冷冷一弯。
“我再说一次,我不同意你娶她!”
“下个月,我和乔唯朵会结婚。”刑岁见仿佛没听见一样,重复着前几天他
说过的话。
“你是不是疯掉了,她曾害你坐了十年的牢,她是我们家的仇人!”刑茵气
坏了。
“我的事,我自有分寸。”相较母亲的激动,刑岁见一脸的淡定。
“那温玉呢?你让温玉怎么办?”扯过自己心里唯一承认的儿媳妇人选,刑
茵咄咄问。
刑岁见沉默了下。
因为,此时的温玉正拼命咬着下唇,不让眸底的眼泪滑落。
“你坐牢的这十年,都是温玉在照顾我,没有她,我们家能有今天吗?”刑
茵觉得很心痛,“温玉等了你十年,陪了你三年,你现在就为了一个狐狸精,抛
弃糟糠?她现在都三十岁了,你不要她,你让她嫁给谁?!”
刑岁见的眸底发沉。
“伯母,别说了!”温玉转过身,转过身,单掌捂住眼,不让眼泪滑落。
“为什么不说?我就是要骂醒他!”刑茵气极。
从头到尾,乔唯朵都象冰柱子一样杵在那,冷眼旁观,仿佛这一切都与她无
关。
可是,明明这一场战争是因她而起,刑茵火冒三丈冲到刑岁见面前,指着乔
唯朵,不堪入目的辱骂着,“你这女人有什么好?千夫所骑!不过就是一张脸长
得够骚,故意摆摆姿态,勾三搭四,到处发电,骨子里泛着一股狐骚味!”
刑岁见也不保护她,母亲的话让他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将目光转向乔唯朵
,仿佛在等着看她的反应。
真是骂的太难听了。
“伯母,请问我勾哪个三,搭哪个四了?”乔唯朵冷冷反驳。
刑岁见今天带她来,不就是想让她难堪?真抱歉,她忍耐力有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和很多男人都有一腿!就象你家隔壁的那个——”
刑茵口不择言,使劲的抹黑她。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乔唯朵听不下去了!
“伯母,我是拿薪水付租的,从来没有肉偿赖租!”抹她不要紧,她绝对不
让人抹黑思源!
一句话,刑茵脸色大变。
刑岁见眉头也打了结。
年轻的时候,他的母亲曾经作风很不好,与多名房东打得火热,这在邻里之
间并不是秘密。
他没想到,她的攻击力这么强。
“你这不要脸的小三!”刑茵咬牙切齿。
“这小三专业户,恐怕不是我吧。”乔唯朵冷冷一笑。
谁不知道,他的母亲破坏过很多家庭,做过很多男人的情妇。
“你、你、你——”刑茵脸色已经全青。
“乔唯朵,够了!”虽然,他也是想看好戏,但是,没想到局面会这么失控
。
“为什么要够?别人要打我的左脸,难道我伟大到要把自己的右脸也奉上?
”乔唯朵冷嘲。
既然对方都没有长辈的风范了,她何必再顾什么尊卑?
她真的很不可爱。
“刑妈妈!”温玉也赶紧抚着刑茵的背,怕她被气到顺不过气来。
“你想嫁给我们阿见,下辈子吧!”
乔唯朵抹开一丝极冷的笑花,“对不起,您的儿子,我不稀罕!”
“乔唯朵!”刑岁见音量扬高,“她是我妈,你让让她不行吗?你让她赢一
下,不行吗?!”
为什么,这一切完全不是他的想象?他们下个月就结婚了!他以为自己胜券
在握,但是,却——
他真的很挫败。
“不行!”她的答案,永远清晰的两个字。
她的尊严不会被任何人践踏!
不行,这两个字,让他唇角发寒。
“上个星期,我见到你在餐厅里和陆尚礼一起可不是这种态度!”当时的她
沉默、恭敬、隐忍,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
而陆尚礼是陆思源的父亲。
终于把她拆穿了,刑岁见的胃,不自觉的纠结起来。
乔唯朵一僵,那不好的回忆全部都涌上来。
“刑岁见,你以为你真的赢了?”乔唯朵转身,迎上他的视线,“难相处的
母亲,再加一个对你痴心不悔的前女友,你以为,你真的有这么大的魅力,让我
爱上你,甘愿当个第三者?你以为,我乔唯朵真的会为你委曲求全,连人格也不
要了?”
一个又一个“以为”让他目光泛冷。
冲着她傲慢的态度,他绝对不澄清他和温玉的关系!
“我乔唯朵如果要找有钱的男人,不会是你!我乔唯朵如果要的是爱情,更
不是你!”她对着他一字一顿,“你在我心里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段永远埋在
心口的仇恨!”
她痛快了,今天,她终于痛快了!
她唇轻扬,轻浅吐出,“对不起,这游戏,我不玩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每个步伐都踏得又实又稳,那么骄傲到仿佛任何人都动
摇不了她似的。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让他暴戾,她是唯一一个,刑岁见把拳心差点捏碎。
……
乔唯朵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独自一人又在江边坐了多久。
今晚的月色,其实,真的很美,寂寂冷冷的。
空中的圆月,仿佛水中的月,一旦打破,便不复存在,要其拼合,何其简单
?
她仰脸,静静看着那月色。
心底的那股浮躁,一直无法平息。
如果不宣泄出来,快让人发疯。
她想到一个人,唯一一个能让她平静下来的人。
铃声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喂。”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沙哑,仿佛三天三夜没有睡觉一般。
“思源,你睡了?”她愣了下。
她在这里坐了太久,都忘记了时间,可能现在已经午夜12点。
“没,还没睡。”从旁边摸到眼镜,他从被窝里爬出来,披了件睡衣坐到椅
子上,抹抹脸听电话,顺手将电脑开机。
反正都被吵醒了,他准备晚上彻夜复习。
听到没有打扰到他,她松了口气。
“再过五天就司法考试了,准备得怎么样?这一次,有信心吗?”这几日,
他一直在昏天暗地的学习,他们两个人好象很久没见面了。
等待开机的过程中,他将自己的下巴搁在厚厚的那叠法律书籍上,坦白,“
没,没信心——”最近,他什么都读不进去,每行字象会飘、象会爬,他怎么也
抓不住。
“好好读书,争取这次考上,别再让你爸爸失望了。”她冷疏的脸庞变得柔
和。
“嗯。”
“中秋节呢?和家人过得愉快吗?”看着那抹圆,她静静地问。
真羡慕他,有家人可以一起过个和睦的中秋。
“还行,一家人年年如此,被两个姐夫灌了一点酒。”事实上,不止一点点
而已。
顿了一下,“你呢,和他的家人还相处的愉快吗?”
乔唯朵一僵。
沉默。
他马上懂了,叹口气,“朵,别永远象一只刺猬,这样……很不可爱……”
她与那个人之间的火花,他看着也生累。
其实,她冷冷的外表,只是为了掩饰无措,为什么,他们要彼此伤害?
“我……只是恨,只是不甘……”在他面前,她不必骄傲的费心去掩饰。
“恨、不甘,能让你快乐与幸福吗?”他问她。
她无语。
不能。但是,她还有快乐与幸福的可能吗?
沉默良久。
“思源,你为什么不能拉我一把?你为什么……不爱我?”她也会渴望平静
与幸福。
电话那头,僵住了。
然后。
她先挂断了。
因为,她知道答案。
僵握着手机,很久很久,陆思源将自己的脸缓缓地靠在那一行一行密密的书
页上,缓慢缓慢地痛苦闭上眼睛。
不是不爱,是不能爱。
电脑终于启动成功,成功登陆到桌面。
桌面上,大张、小张的照片,恬淡宁静,心安平静,每一张,都是她。
他抹了抹脸,翻开书,想专心复习,一张纸却飘了出来。
他缓慢地低身,捡起。
没有谈过恋爱,必须是(处)女。
这是姐姐们的要求,他拿笔划掉。
她不符合。
懂得体贴人,和家里的女人们能和睦相处。
这是母亲的要求,他划掉。
她不符合。
父母双方必须有一方是公务员,女方必须从事法律工作岗位。
这是爸爸的要求,他划掉。
她不符合。
还有,他的要求——
性格不要太骄傲,心里没有别人。
她不符合。
他再次划掉。
他靠向椅背,目光茫然放空。
她不符合,她通通都不符合。
但是,他问自己,爱情真的是条条框框吗?明明,也许,他是悬崖边上唯一
能拉住她的那根藤。
僵坐了很久很久,他重新拿起手机:
“朵,你在哪里?我有话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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