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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曼陀罗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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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林说:“下面我们去哪里?”

雷鸣指了指公司街对面一家装潢考究的饭馆说:“吃饭啊。听说那家饭馆的菜做得不错,生意可好了,为了感谢你帮我追到金花,今天我请客,去搓一顿。”

这时,金林才觉得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他从包里摸出两个干面包和一瓶矿泉水递给雷鸣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下馆子。将就吧,先垫垫再说。”

雷鸣推来面包说:“看你说的,什么时候都要吃饭啊。听我的没错。再说了,这面包都几天了?还能吃吗?我不要。”

金林咬了一口,又冷又硬,只好又装了回去。

他指着附近的一些小饭馆说:“那不是我们这样的人去的地方。就算要吃饭也不用去那样的饭店,里面的东西一定很贵。”

雷鸣说:“又不用你掏钱,省什么省?”

他不由分说,将车停在了饭店下面的停车库,拉着金林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金林眼前一亮,这家饭店好大啊,里面的装潢比外面还要考究,可以说是金碧辉煌。不过,他觉得这一切有些眼熟,好像曾经来过这个地方。

已经过了饭点,厅堂里的人不多。雷鸣挑了一个二楼靠近窗户的桌子坐了下来。窗户面对大街,从里向外看,可以清楚地看见公司的大门。

雷鸣指了指窗外说:“这里的风景不错。”

金林恍然大悟,笑着说:“你是想在这里监视钱铎。”

雷鸣竖起大拇指说;“真不愧是我的大舅哥,聪明。想吃什么,尽管点。”

他将一份设计精美的菜单塞进了金林的手里。

金林看着昂贵的菜单下不了手。

他说;“算了,我们还是换一家饭店吧。”

雷鸣说:“看你那小家子气,放心,我有地方报销。”

金林迷惑地看着雷鸣说:“不会吧,你这么有原则的人也会想动用公款大吃大喝?就不怕局长收拾你?”

雷鸣见他说什么也不肯点菜,只好实话实说:“傻瓜,这顿饭是你爷爷请客的。这个饭店也是他介绍给我的,是你们家开的,我只不过是借花献佛。”

金林一愣,问道:“我爷爷?你怎么不早说?”

雷鸣说:“是他让我保密的。他已经通知经理,从今往后,我们来这里,无论吃什么都不用花钱。”

第二百零四章 过眼烟云

正说着,经理亲自端上了店里的招牌菜,满满一桌,琳琅满目。

金林忙说:“够了,够了,吃不了了。”

经理是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她笑眯眯地说:“警察同志,你还认识我吗?我们曾经见过面。”

金林想起来了,小曼的寿宴和雷鸣出院时庆祝宴,都是在这里举行的,当时,她曾经给自己敬过酒,由于要开车,被他谢绝了。也许当时是晚上,他来去匆匆没有注意。

他看了一眼街对面公司的大楼,似乎看见爷爷正站在窗户前,微笑地看着他们。

雷鸣说:“还愣着干什么?快开动啊,吃完了饭,我们还要干活呢。”

金林是真饿了,一阵风卷残云,吃得快要满出来了。他觉得每个菜都好吃,只可惜吃不下去了。经理拎着一个塑料袋走了进来,里面是几个打好了包的招牌菜。

这明摆着是吃了还要送,金林有些难为情。

他说:“你们这是做什么?”

经理说:“这几个菜你们还没有来得及品尝,是董事长吩咐的,让你们带回家。”

金林推脱说:“这怎么可以?不用了。”

经理见他执意不肯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地看着雷鸣。

雷鸣解围说:“叫你拿着就拿着,这不是给你的,是爷爷给金花他们准备的,别让经理为难。”

金林无奈,谢过经理,接了起来。经理这才满意地走了出去。

“你看,钱铎出来了。”雷鸣低声说。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公司的大门。

金林一看,果然,钱铎的那辆黑色奥迪车驶离了公司。

雷鸣的电话又响了,钧儒告诉他,钱铎这段时间请了病假,不来上班。

金林说:“你果然猜得没错,他这是要去收拾黑皮了。”

雷鸣说:“这就对了,我的目的就是要激起他对黑皮的恐惧,这样一来,不但金花她们安全了,黑皮马上就会浮出水面。接下去,我们的任务是钉死钱铎,活捉黑皮。”

他命令干警24小时跟踪钱铎。

黑皮逃跑后,无处可去,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不觉中,他来到了许贤建在郊区的加工厂。厂子已经倒闭,能卖的他们都卖了,树倒猢狲散,里面空无一人,只剩下了几间破烂不堪的厂房。黑皮回想起他们当年的风光,唏嘘不已。所有的一切犹如过眼烟云,来得快,去得更快。他身边的人一个个离他而去,而自己也命在旦夕。这所有的一切都源于一个贪字。可是,如今后悔已经来不及。他不能便宜了钱铎,就算是拿到了钱,也要让他为许贤他们偿命。他的贪婪逐渐上升到了刻骨的仇恨。

他推门进去,想找一些有用的东西。可是,翻来翻去,都是一些破烂。

他不甘心,走出厂房,在院子里搜索,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他来到了建在围墙旁边的废品仓库的门前。

废品仓库是用了放置厂里替换下来,暂时用不上的东西,不久后,大都会作为废品处理掉。里面又脏又乱,平时很少有人进去。仓库的门上,挂着一把大铁锁,经过风吹雨淋,已经锈迹斑斑。

黑皮趴在门缝上朝里望,里面黑黢黢的,好像堆满了东西。

他想,把这些废铜烂铁划拉划拉,说不定还能卖几个钱。

他摸了摸那把锁,手上立刻沾满了黄乎乎的铁锈。他用力拽了拽,很结实,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可是,钥匙在哪里呢?

他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锈,抱着侥幸的心理,去厂房里找。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屋角一张破桌子的抽屉里,他发现了一把钥匙。

“没错,就是它。”他高兴地说。

他打开了仓库门,一抹夕阳照了进去。里面顿时亮堂了。好脏啊,亮光所到之处,可以看见的都是飞舞的灰尘和蜘蛛网,这里大概有一年多没有人进去过了。

他捂着嘴走了进去。在墙角里,他惊喜地看见了一辆银灰色的,破旧的小面包车。这是他过去拉货用的,由于买了新车,就将那辆车报废了,一直停在这里,渐渐被人遗忘了。

不知如今还能不能用?他打开车门,从肮脏破损的坐椅下拿出钥匙,一发动,竟然可以动。他欣喜若狂。

在破烂堆里,他又翻出了半桶汽油,和几件半新旧的工作服。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黑皮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

为了节省开支,黑皮在灶间找到了一些发了霉的米,这一带他很熟悉,打算再去附近的农田里偷了一些菜,煮着吃。菜地在公路的另一边,他溜达着走过去,见公路边有个公用电话亭,便心血来潮,拨打114,要来了药材公司的电话号码。

他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拨了过去,没想到竟然很顺利,很快接通了钱铎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是女秘书,她正准备下班。听说是钱铎的客户,立马说钱铎抱病在家休息,并将他家的电话号码和家庭住址报了出去。

黑皮大喜,他正愁公司的保安认识他,怎么样才能再混进去,却这么快就解决了。他决定第二天去他家。

吃过晚饭,天已经很黑。厂里已经没有了电,一片黑暗。

他蜷缩在黑暗中,虽然很累,但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钱铎,都是复仇。

黑皮想,钱铎住在郊区一个高档别墅里,门口有保安把守。就这么冒然进去,保安一定不会放行。如今的人以貌取人,好车,名牌衣服,成了通行证。可是,他没有这个条件。他的口袋里只剩下了几个硬币,吃了上顿就没有了下顿。想当年我好歹也是干部,一村之长。他看着自己落魄的样子越想越颓废。

别着急,一定会有办法的。黑皮稳住自己。

对了,我可以故伎重演,扮成保洁员。他想。

不行,小区的保洁员一般都和保安熟悉。他推翻了。

那我扮成收电费的?也不行,那需要上岗证。他想来想去都不行。

我该怎么进去呢?黑皮想着想着睡着了。

第二百零五章 黑吃黑

第二天,黑皮花了一番心思包装自己。去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不起眼的理发店,剃去了满脸花白的胡须,理了发,又在地摊上讨价还价买了一副蹩脚的墨镜,洗了个澡,换上了工作服,在镜子前一照,比以前精神多了。由于整个冬天东躲西藏,见不到阳光,他的皮肤显得苍白。

黑皮看看日头已经偏西,眼看着天快黑了,正是踩点的好时机。虽然还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不如,先过去看看再见机行事。

他开着车找到了钱铎居住的地方。

这里依山傍水,绿树成荫,环境优美。钱铎就是看中了这份的恬静,在这喧哗的大城市里,闹中取静,有些像老家的大山里。在这里,他那份忐忑的心才能得到片刻的安宁。可是,这里虽然风景不错,却离市区较远,生活设施和交通设施不完善,买个菜,看个病,孩子上学。都有很多的不方便。好在里面住的几乎都是富人,进出有私家汽车。附近的农家看到了商机,常有一些摩的和小面包车在那里拉活,载着一些保姆和老人进出。

果然,那里安全措施不错,除了保安,还安装了监控录像。我这个样子肯定是进不去。黑皮打量着自己寒酸的服饰想。

他围着小区转了一圈后,还是没有办法进去,只好作罢,打道回府。

看来只有等钱铎出来时再动手。我就不相信他永远不出来。黑皮没辙了,只好死守。他见这里地处偏僻,不会有警察光顾,又见门口停着拉活的车辆,便大着胆子混在他们其中,守株待兔。

一连几天,他都去那里守候,想等钱铎出来。他自认为认识钱铎的车,也见过他老婆,儿子,一定错不了。

可是,就算他望穿双眼,即看不见钱铎,连钱丽丽和钱进的踪影也不见了。

不是说生病吗?怎么不见他去看医生?也不见他们去买菜,那么一家子人连饭都不吃了?难道他们就不在家?生病的说法都是在撒谎?掩人耳目?我不能总是这么等,不如先去仁爱医院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黑皮终于按捺不住了。

入春后,阴雨连绵,整整一个月了,几乎见不到太阳。

黑皮冒雨去了一趟仁爱医院,打听到钱进根本就不在本市,出去学习一个多月了。他的心凉了半截。

怎么办?为了躲雨,他蹲在医院门口的电话亭里发呆。

这时,一个打扮得妖里妖气的,矮胖中年女人走过来,看了看他,撇着涂着大红唇膏的嘴说:“喂,乡巴佬,蹲在这里做什么?当这里是你家的卫生间。”

黑皮正想得入神,没有注意。

那女人踢了他一脚骂道:“说你呢,乡巴佬,聋啦?你到底打不打电话?”

黑皮被踢疼了,这才抬头发现身边站着的女人。

他最恨别人鄙视他,正想发作,只见那女人随手从包里拿出一张记着电话号码的纸说:“还不快滚开,我有急事,耽误了你负责。”

她的一个不经意的动作提醒了黑皮。

他想,对啊,我不是也有钱铎的电话号码吗?打一通电话就知道他在不在家了。

他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话筒,将那女人挤了出去后粗鲁地说:“老妖精,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打电话?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我看该滚的人是你。”

那女人见黑皮站起来人高马大,自己不是对手,只好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开。

黑皮找出电话号码,拨通,很快,对面就传来了钱铎熟悉的声音。

他说:“喂,请问你是哪位?”

黑皮阴险地笑着说:“老哥,你不会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吧。”

钱铎一惊,心想,这不是黑皮吗?该来的终于来了。

他故作亲热地说:“原来是黑皮啊,你去了哪里?让我找得好苦。”

黑皮说:“找我做什么?没想到吧,我还活着。信收到了?钱准备好了吗?”

钱铎说:“我正在筹集,再给我几天。你现在住在哪里?等钱一凑齐,我立马给你送去。”

黑皮说:“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我是不会像许贤父女俩那么傻,被你杀害的。”

钱铎又是一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芙蓉是我杀死的?难道那晚听见的声音是他?

他奸笑着说:“怎么会,芙蓉的死与我无关。”

黑皮威胁他说:“少装傻,那晚我都看见了。你如果不给钱,我就去公安局自首。”

果然是他。钱铎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刀砍了他。但是,他知道不能露出丝毫的恨意,要先稳住他,不然,把他逼急了,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到那时,他死好几次都不为过。

他说:“不能自首,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况且,你也是有血债的人,警察饶不了你。”

黑皮阴阳怪气地说:“我早就想过了,我有证据,雪松是你逼我杀的。再加上我自首,立功,最多判个死缓,还有出头之日。你可就不一样了,双手沾满了鲜血。落到警察手里,非死不可。你要那么多的钱做什么?还不如用它来还条命。不对,是两条命。你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吗?在你儿子工作的仁爱医院,我已经打听到,他这几天就快回来了,就算我死,也要抓个垫背的。哈哈,哈哈。”

他的笑声残忍又乖戾,震撼着钱铎的每一根神经,他已经被逼入了死胡同,非杀了黑皮不可。

他低声下气地说:“好吧,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办。但你要保证,不许动我的儿子。”

黑皮狞笑道:“这就对了,给你两天时间,两天后的晚上,等我的电话,你带上钱,我们在你家小区的门口见,记住,不许报警,对了,你不敢报警,因为你比我更怕警察。哈哈。再说一遍,不许耍花招。否则,后果自负,你再也看不见你的儿子,或者,你就等着去吃枪毙吧。砰,砰砰……”

钱铎还想说些什么,电话的听筒里传来一阵忙音,被挂断了。

第二百零六章 老奸巨猾

守候在钱铎家附近的警察很枯燥,每天除了坐在车里抽着烟数着门口进出的汽车,就只能死死地盯着小区的大门来往的人,他们火眼金睛,连个苍蝇都不放过。

警察小马注意到了这辆行迹可疑的小面包车,对同伴阿柏说:“阿柏,你发现了没有,这辆车已经来过几次了。”

阿柏是刚从警校毕业,新分配来的。

他说:“我早就看见了。每次都停在门外,大概是拉活的吧。”

小马说:“可是,我从来也没看见他揽活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的同行呢。”

阿柏笑着说:“同行?不会吧,此话怎讲?”

小马说:“你动脑子想想,哪有像他这样拉活的,不饿死才怪。”

阿柏伸了个懒腰说:“让你这么一说,是挺奇怪的。反正待着也是待着,不如这样,我们过去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也当是活动活动筋骨。”

小马点了一支烟说:“这个想法不错。走着。”

这时,面包车的车门突然开了,有人从车上跳下来。

阿柏忙拉住小马说:“等等,有情况。”

那人跑到树丛里背着身撒尿。

阿柏拿出黑皮的画像只等他转过身来时对照。可是,那人一转身,并不是个满脸胡须的乡下老头,而是一个精干的中年男人。远远地看过去,他身材高挑,皮肤白皙,戴着一付深色的墨镜,黑色棒球帽长长的帽檐压得很低,穿着一件一手长的,深蓝色的工作服。看他的样子,年轻时一定是个风流倜傥的美男子。尽管他的这身打扮和周围拉活的民工相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是,和画像中猥琐的老头根本挨不上边。

阿柏失望地说:“不是他。”

小马安慰他说:“没关系,再等等看,只要他敢来,肯定跑不了。”

小区里出来几个人,拉活的农民一拥而上,很快,他们上了一辆摩的,开走了。

黑皮撒完尿,活动了一下身体,溜溜达达地又回到了车里,似乎旁边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阿柏忿忿地说:“你看看,哪有这么懒的人。”

小马是从派出所临时抽调上来的,以前负责捉贼。

他说:“不对,我看他更像个贼。贼眉鼠眼地盯着小区看,不会是在踩点吧。”

阿柏笑着说:“哪有这么笨的贼,光天化日下天天来这里蹲着,不下手。我看他是在等人。”

他们已经蹲了几天了,又累又困。

小马打着哈欠说:“说的也对,管他呢,爱等谁等谁,只要不妨碍我们办案就行。对了,今天改换班了吧?”

说话间,换班的人来了。

第二天,小马和阿柏回到局里。

局里连着接到了几起重要的案子,雷鸣和干警们忙得不可开交。作为法医,金林也投入到了紧张的查案当中。

雷鸣见他们回来,利用休息的时间,抽空问他们说:“怎么样,这些天蹲下来有收获吗?”

小马说:“没有,那个钱铎就像消失了一样,一直没动静。”

雷鸣心想,不应该啊,黑皮已经弹尽粮绝,没有理由不去找钱铎。

他说:“就没有一点可疑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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