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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曼陀罗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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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都是叫什么花啊,草啊的,好养活,当时,我阿爸也没有多想,就取了这个名字。没想到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洋金花。还真应了她这个名字。她今年叫名(方言,虚岁的意思)9岁了,在乡里的小学住校读书,今天是周末,玲珑接她回来住两天。”
钱铎见他们张口闭口都离不开他们的阿爸,有些好奇。心想,这个老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子女如此崇拜?
他说:“看来你阿爸不简单。一定和你一样很懂药材。”
杨树得意地说:“那当然,他何止是懂药材,他是远近闻名的金郎中。”
钱铎一惊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阿爸是金郎中?”
杨树笑着说:“你也听说过我阿爸,他名气就是大,不信可不行。”
钱铎从怀里拿出那张图说:“你看,是这个吧?”
杨树接过来一看惊讶地说:“这不是师兄的笔迹吗?”
钱铎说:“哦,我明白了,你就是许贤的师弟。我找的你们好苦啊。”
杨树说:“你和我师兄认识?”
钱铎说:“是啊,我们是朋友,是他叫我来找你们,可我却迷了路。”
杨树顿时觉得和钱铎亲密了许多。
他说:“原来你是来找我们。师兄也是,明知道山路不好走,还让你一个人来这里,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熟悉路况。”
说到许贤,金花在一旁说:“阿爸,许阿伯叫我对你们说,阿哥捎信来暑假不回来了。”
杨树说:“什么?又不回来了?”
玲珑说:“他同学的父亲是包工头,帮他找了一份建筑工地小工的工作,他要挣生活费。”
杨树见钱铎迷惑地看着他,解释道:“我儿子就是懂事。他叫杨金林,比他妹妹大7岁,14岁了,全县中考第一,获得了县里重点高中的全额奖学金,他可比我有出息了,哪像我,高中毕业后就回家结婚生孩子。将来,我要叫他上医科大学,当个名副其实的医生。”
他的声音很自豪,很骄傲,也有遗憾。和所有怀才不遇的父母一样,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儿子的身上。
玲珑说:“委屈你了,要不是我阿爸身体不好要你照顾,你一定能考上大学。”
钱铎说:“大哥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乖巧的女儿和这么优秀的儿子该知足了。我也有个儿子,也在读高中,今年16岁。”
玲珑好奇地问:“都说黑色洋金花可以迷死人,钱先生,你产生幻觉的时候,都看见了什么?”
杨树说;“好了,让他好好休息吧,有话以后再说。”
杨树将玲珑拉到门外关上门让钱铎睡觉。
钱铎听见杨树说:“老婆,你去把咱家的老母鸡杀了,给钱先生炖汤补补。”
玲珑说:“不行,刚才黑皮派人通知,他兄弟过生日,要我们送礼。咱家哪里还有钱,你给人看病又不收钱,只有将金花养的这几只鸡拿去顶数。”
杨树说:“真是奇了怪了,他只是个拖油瓶,又不是村长的亲孙子,这事咱们村谁不知道。他连自己的亲爹是谁都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兄弟?要不是老村长过世,他爹去给人家当了上门女婿,哪轮得到他当村长。要是金波还在那就好了。”
玲珑说;“听说是镇上派出所新调来的所长,也姓金,这不,就成了亲戚了。”
杨树说:“你说的是那个派出所新来的代理小所长金雷鸣?他才大学刚毕业,只不过是来这里实习,真是看不出,才分来没几天就开始收刮民脂民膏了?”
金花捂住他的嘴说:“你轻点,当心让人听见。如果传到黑皮耳朵里,不知道他会怎样添油加醋。到时候吃亏的还是咱们。他们是官,我们是平头老百姓,惹不起。”
杨树说:“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你放心,我自有分寸。这样吧,你先去地里,村西头老刘家的孩子病了,我去给他们送药,随后就到。金花,你在家里做功课,带便照顾病人。”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玲珑摇摇头叹了口气说:“乡里乡亲的,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和黑皮两人就是前世的冤家。”
她背起锄头下地去。
钱铎在屋里听的清楚,心想,黑皮一定就是这个村的村长了,小小的一个村长就能一手遮天?这里的村民也太老实了,并不像许贤说的那样都是些刁民。至于他们口中的那个金波,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难道这一带还有人和我的名字一样……
第十六章 母子连心
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金花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钱铎又闻到了那股好闻的花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梦中,他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听见童年的小伙伴石头,山花在叫他,小波…金波哥哥,等等我们……他们一起玩耍,上山抓鸟,去山涧里摸鱼,好爽……突然,他看见了凶神恶煞的父亲,举着棍子向他走来,那个他永远无法抹掉的梦魇又出现了……他睡得好熟,再一次醒来时,已是傍晚。
杨树家不富裕,没有钱给钱铎买鱼买肉加营养。但是,杨树却常常在山上抓几只山鸡野兔,挖一些名贵的中草药材,给他煮着吃,熬着喝。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调理和休养,钱铎可以下地了。他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杨树结拜异姓兄弟。钱铎比杨树长两岁为兄,杨树为弟。
山里的空气特别新鲜。阳光穿过树间的空隙像瀑布一般洒满大地。吃过早饭,杨树就把钱铎扶出了房间,坐在椅子上晒晒太阳,呼吸一些新鲜空气。看着到处欣欣向荣的绿树,蔚蓝的天空,金灿灿的太阳,钱铎浑身充满了活力,心情特别舒畅。
杨树家房前屋后的竹篱笆上爬满了曼陀罗花嫩绿的藤蔓,五彩缤纷的花朵像一个个小喇叭正在盛开。杨树熟练地给花浇水,施肥。
钱铎指着曼陀罗花说:“杨兄弟,你也喜欢这种花?”
杨树说:“是啊,这花是我阿爸种的。我家金花一生出来就体弱多病,我们以为她养不活了,我阿爸在院子里栽了这些洋金花。没想到,金花的病渐渐好了起来,而且,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生过病,这大概也是我阿爸给她取名洋金花的意思吧。她们有不解之缘。可惜,我阿爸去年去世了。不然有他在,你还会恢复得更快。”
钱铎隐约看见院子外面的拐角处长着一棵大杨树,碧绿茂盛的枝条垂挂下来,分外好看。心想,金郎中就是看见这棵杨树给他起的名吧。
他说:“杨兄弟,你们村这个地理位置好古怪,我在山顶上怎么也看不到。”
杨树说:“这个村子就建在两座山腰的凹宕里,四周被山石和大树挡着,只有一条小路通往这里。不熟悉地形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钱铎感慨地说:“难怪。你真是好福气,这里山清水秀,真是个世外桃源。还有美人相伴,儿女绕膝,享尽天伦之乐。”
杨树憨笑着说:“什么世外桃源,不过就是个土匪窝罢了,当年为了躲避官兵的追踪,金家的祖先选择了这个地方安营扎在。现在,不方便的地方多了,尤其是交通不便,卖个粮,运点山货出去,买个油盐酱醋,赶个集,都要去镇上,翻山越岭要走两个时辰。如果山洪暴发,积水来不及排出去,会引起山体滑坡和泥石流。整个村子会毁于一旦。”
钱铎说:“不会吧,有那么可怕吗?听谁说的?”
杨树说:“乡里的农业技术员说的,那是科学。但愿不会有那么一天。”
凉爽的微风吹过好舒服,阵阵花香扑鼻而来,钱铎眯着眼想入非非…大杨树,曼陀罗花,还有一个小男孩,好熟悉的场景,又出现在了钱铎的眼前…好像在哪里见过,在梦里?还是常听谁说起过……钱铎喜欢这个环境,熟悉又惬意,而且,这里更胜一筹的是,没有林立的高楼挡住视野,没有嘈杂的噪音充斥耳畔,有的只是清新的空气和美丽的曼陀罗花。他不禁想起了家,想起了小曼。这么久没打电话了,母亲现在一定很担心,在翘首期盼他的消息。
他猛然清醒了过来说:“兄弟,你们村有电话吗?”
杨树说:“没有。我们这一带只有靠近山脚下的几个村子才有。不过,乡里的领导说已经列入计划,用不了多久就能拉上电话。”
这话不是等于白说。用不了多久,这多久是个什么概念?一年?两年?还是更长的……远水解不了近渴,还得另想办法。钱铎想。
他说:“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杨树停下手里的活说:“客气啥,你尽管说。”
钱铎说:“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吗?我怕我妈会着急。”
杨树爽快地说:“好嘞,我这就安排一下去镇上。”
钱铎不好意思地说;“不着急,等你有空再去不迟。”
杨树说:“我们能等,可老人家等不及,没关系,家里有玲珑,我快去快回,晚饭前就能赶回来。”
钱铎见他执意要去,写下自家的电话号码并交代杨树,就说他有事耽搁,过几天才能回家。叫母亲不要为他担心。
杨树风风火火地赶到了镇上的邮局。拨通了钧儒家的电话。
钧儒上班去了,接电话的是小曼。当她听见杨树的声音时,本能的感觉令她浑身一震。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就像是当年的钧儒在说话。在这个世上,难道还会有这么相似的声音?小曼觉得一阵眩晕。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是儿子,是儿子的声音。他还活着。她光顾的激动,也不知道杨树说了些什么,等到清醒时,忙问对方叫什么名字,可惜,电话挂断了。她忙按照来电显示打过去,对方说他们是邮局的公用电话,刚才打电话的人早走了。
整整一天,小曼都魂不守舍,傻傻地守着电话寸步不离,不吃也不喝,直到钧儒下班回来才回过神来。
钧儒见她两眼哭得肿肿的,问道:“怎么了?钱铎出事了?”
小曼摇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
她哽咽地说:“儿子…我们的儿子,他还活着。”
钧儒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小曼用颤抖的手指着电话说:“他来电话了,我知道是他,他的声音和你当年的一模一样。”
钧儒说:“我看你是想儿子想疯了,连对方是谁都没见到,就凭一个电话就能听出是儿子的声音?”
小曼说:“因为我是母亲。我的心告诉我,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第十七章 两全其美
钧儒见她两眼哭得肿肿的,手里紧紧地按着电话问道:“怎么了?钱铎出事了?”
小曼摇摇头,眼泪又涌了出来。哽咽的说不出话来。钧儒有些害怕摸了摸她的额头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吧。”
小曼拉住钧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呜咽着说:“儿子…我们的儿子,他还活着。”
钧儒一把抓住她的手说:“你说什么?谁告诉你的?”
小曼用颤抖的手指着电话说:“他来电话了,我知道是他,他的声音和你当年的一模一样。”
钧儒一脸失望地说:“我看你是想儿子想疯了,连对方是谁都没见到,就凭一个电话就能听出是儿子的声音?”
小曼说:“因为我是母亲。我的心告诉我,他就是我们的儿子。”
钧儒说:“好好好,就算你说得有理,他又是怎么知道我们家的电话号码?怎么会给你打电话?难不成他是神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骗子到处不在,骗的就是你这种神经兮兮的老太婆。”
小曼说:“他说是钱铎给的号码,让他来报平安的。”
钧儒说:“那不就结了,等钱铎回来问问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杨树按照钱铎的话报了平安后,挂断电话。和小曼短短的几句话让他的心怦怦直跳。师娘死得早,他从小就没有享受到真正的母爱。可是,小曼的声音却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亲切,触动了他心底里那块荒芜的土地。令他沐浴在了母爱的阳光中。他好羡慕钱铎。
怕钱铎着急,他打完电话就往回赶。路过保和堂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太阳落山的时候,杨树才回到家里,玲珑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在等他吃晚饭。
杨树满面春风地推开大门,一进来就叫道:“钱大哥,你看谁来看你了?”
钱铎一愣,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偏僻的山区,根本没有熟人,就算是杨树通知了他的家里,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赶到。这个人会是谁呢?
杨树见他一脸的迷惑,把身子一闪,只见许贤笑眯眯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许贤说:“朋友,不会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吧?”
金花跑上前亲热地拉住他的手说:“许阿伯,你来了,快来这里坐。”
玲珑站起来一面和许贤打招呼,一面张罗加碗筷。
许贤抽了抽鼻子说:“好香啊,赶得早不如赶得巧,我们家玲珑又在做好吃的了。”
玲珑说:“看你说的,那有什么好吃的,不过就是杨树打了几只野味,想给钱大哥补补身子罢了。”
许贤坐在钱铎旁边打量着他关心地说:“你还好吧,你的事师弟都对我说了,你也真是性急,我本打算第二天陪你一起进山,没想到你连夜就动身了。还好遇见杨树,否则你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钱铎笑笑,心想,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早干嘛去了,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意思。
桌上的饭菜很丰盛,都是一些城里不常见的山货野菜,但对于钱铎来说,可是胜过山珍海味。再加上玲珑厨艺好,野兔炖蘑菇,辣子炒野鸡,木耳烩山菜,吃得许贤赞不绝口。
给家里报过平安后,钱铎放心地住了下来。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他总想为杨树做些什么。
杨树家好简陋,除了两间房外,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由于钱铎的到来,杨树他们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住,一家三口挤在孩子的屋里。这里唯一能让钱铎看得上眼的就是那一院子的曼陀罗花。
曼陀罗花。这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市面上不多见,需要量却很大,如果能够大面积种植后收购,不仅杨树能够从中获益,他也可以发财。这么两全其美的事何乐不为。想到这里钱铎计上心来。
吃过晚饭,他对杨树和许贤说:“咱们三兄弟难得聚聚,今晚以茶代酒,好好聊聊天。”
杨树高兴地说:“钱大哥是从大城市来的,见多识广,给我们讲讲外面的新鲜事。”
金花说:“阿爸,我也想听听。”
杨树说:“做功课去,大人的事小孩少掺和。”
金花看着许贤撒娇说;“许阿伯,我不要嘛。”
许贤哄着她说:“金花乖,你还是去陪陪姆妈吧,否则她会寂寞的。等明天,阿伯再讲给你听。”
金花不情愿地跟着玲珑走了。杨树泡了一壶好茶端进屋去。
钱铎说:“兄弟,你能给我讲讲黑皮的事吗?”
杨树一愣,惊讶地看着他说:“你怎么会知道黑皮?你们认识?不会吧?”
钱铎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会认识他?上次听你们说到他,我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人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欺上瞒下,一手遮天。”
杨树给钱铎斟上茶说:“说起这个黑皮,还真是个人物。”
许贤说:“说起来,他还是我前大舅哥雪松的死党。镇上出了名的混混。”
杨树说:“黑皮是前任老村长儿子第三房老婆带来的拖油瓶。当年,他的老婆死时曾经留下个儿子,当时他还年轻,想再婚,便把儿子送了人,没想到,娶了个老婆不到一年又死了,人家都说他克妻,没有人肯再嫁给他,算命的说只有找寡妇才能站得住,他便找了个寡妇,外加一个9岁黑皮。可是,结婚一年后,黑皮的母亲还是被他克死了,他在村子里呆不下去了,只好去外面打工,听说在给别人家当上门女婿。这个黑皮,从小没人管教,不好好读书,成天和镇上的一些泼皮无赖鬼混。勉强初中毕业后,便回家务农。他一直认为老村长的儿子克死了他妈,欠他的,逼着老村长让位给他,不然就虐待两个老人。老村长就是活活被他气死的。他是个出了名的二皮脸,对上拍马奉承,在村里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他。”
许贤笑着说:“不过,一物降一物,他就是怕我们家玲珑。”
钱铎好奇地说:“为什么他会怕玲珑?”
第十八章 一物降一物
杨树说:“说来话长。不瞒你说,我的阿爸其实是我的养父,我只是个孤儿。”
“我知道。”钱铎脱口而出。杨树看了一眼许贤问:“你怎么会知道?又是师兄你这张大嘴巴。”
钱铎忙解释说;“我猜的,否则你怎么会姓杨?又怎么能娶你师妹?”
杨树抱歉地朝许贤笑了笑说:“到底是有文化的人,脑瓜子就是灵。”
他喝了口茶叙说了他们和黑皮之间的关系。
金郎中的女儿金玲珑是村子里的大美人,她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又温柔,又勤劳,是村里的每一个小伙子的梦中情人。玲珑到了适婚年龄,说媒的人络绎不绝。但是,金郎中有两个条件,第一,要找个入赘女婿,接替他的祖传医术,为他养老送终。第二,不能是本村人,他是郎中,知道优生优育的道理。这样一来,全村就局限于两个人之间,一个是杨树,一个是黑皮。黑皮的大名叫金浪,其实他长得并不黑,由于小时候娘死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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