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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断紫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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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凌风处理完公事,对越石说,“越石,我们出去兜一兜。”他们换了衣服,从后门出去。凌风对越石说:“我有空的时候,喜欢在各处看看,了解一下事态风情。你神情自然一点,不要显得太紧张,让别人起疑。”

  两人来到一家酒店(不是柔娘所在的那一家),找了张寂静的桌子坐下来,凌风叫了一壶酒。酒店里很热闹,人来人往挤的满满的。不过中间有张桌子,和旁边分得很开,一个彪形大汉坐在桌边,旁若无人地在喝酒。来往的人都避开他,不敢靠近。

  这时有个瘦小汉子挤过来,他径直走向中间,在大汉身旁坐了下来。那大汉瞪着他,叫道,“你干嘛坐过来?”汉子说,“店里太挤,你这里那么空,大家让让,不是蛮好嘛。”大汉说,这是我的位子,不许你坐!“我坐了又怎样?”“我要揍你!”大汉挥拳打过来,说时迟,那时快,瘦小汉子让过大汉的拳头,右手一把匕首迎面朝大汉胸口扎过去。大汉倒在血泊里,人们都惊呆了。等醒悟过来,那汉子早跑了。凌风走过去试了试大汉的气息,摇了摇头。越石说:“我们快点追过去啊!”凌风说:“凶手早跑了。”越石说:“我认得他的,我们找找看。”凌风说,“你的任务是保护我的安全,不是去逞能。追捕凶手是地方官的事,和我们无关。”越石说,“那您快点去报案,叫他们调查,我们是证人啊!”凌风看着越石:“你叫我去作证,人家问起来,‘凌大人,您在哪里看到的?喔唷,您还去微服私访来着?!’你叫我说什么?再说现场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越石说,“那咱们就不管了?”凌风说,“事情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地方官不能不处理。看情况再说吧。”他望着远处,自言自语说,“那汉子身手灵活,行动迅速,倒是把好手,看来他做这个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时值夏日,天气十分炎热,凌风挪到临水的水轩里办公,这里三面环水,十分凉爽,夜里有蛙声鸣叫。荷花占满了水面,高低起伏,绰约多姿,隐隐可以闻到荷花的清香。凌风对着荷塘,轻轻吟道: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越石跑过来:“大人,您在念什么呢?”凌风说,“我在背诗呢,这莲池边的景致真不错。“越石沉默了一下说,“我也想背一首诗给大人听听。”

  “苦哉远征人,飘飘穷四遐。南涉五岭巅,北戎长城阿。溪谷深天底,崇山郁嵯峨。奋臂攀乔木,振迹涉流沙。隆暑固已惨,凉风严且苛。夏条焦鲜藻,寒水结冲波。胡马如云屯,越旗亦星罗。飞锋无绝影,鸣镝自相和。朝餐不免胄,夕息常负戈。苦哉远征人,拊心悲如何!”

  凌风说:“边疆将士征战辛苦,我是知道的。我也尽量多调配一些物资过去,给他们改善一下。”他停顿一下,又说:“什么时候战事平息,能让将士们回家种田,安享天伦之乐,这也是我最大的心愿。”越石说“是”。凌风说,“做你们将官的和我的想法肯定不一样,若不打仗,光凭循例晋升,几时才能做大将,成大名呢?我从小就厌恶战争,人家说,‘一将功成万骨枯’,想想就令人心寒;穷兵黩武的国家,从来就没有好结果。王上叫我学武艺,以后也可以斩将立功,威震天下。我跟他讲,‘我不是这块料,还是老老实实做些文书工作算了。’”

  越石说,“大人宅心仁厚,令人佩服,看来我的想法还是过于狭隘了。”凌风一笑,“我也不是说国防就不要了。我们不去欺侮别人,但也不能让别人来欺侮我们。真是外敌入侵,国土不保,老百姓朝不保夕,任人宰割。任他经济再繁荣,又有什么用呢?”

  凌风望着越石,淡淡地说:“越石你在军中多年,那面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若有能力,一定愿意尽绵薄之力。将士们有什么需要的物资,或是武器铠甲的制造有什么问题,你一定要跟我说。我埋在文件堆里,将士的处境也没法切身感受,你一定要帮帮我。”

  越石没有答言,凌风看着他,说,“你再想想。”越石答应一声下去了。

第二十一章
这天晚上,越石无法入眠。凝威纵容手下的军官倒卖军用物资,走私到敌方借以敛财;还和对方将军有了默契,大家时不时制造冲突,创造紧张气氛,凸显他的重要性,借以挟制朝廷给他更多物资和兵力。越石察觉到了,和凝威反映。凝威怀恨在心,借故打了他几十军棍,还把他发到下面,想找个机会除掉他。越石想对凌风说,但是凝威原先待他不薄,再说他又是瑶华的舅舅,瑶华对自己那么好,真要闹出来,她一定会怨恨自己,因此他左右为难。

  次日绮兰国使节将要回国,众官员设宴为他饯行。使节说,“我这次来,该见的都见了,但是听说贵国有位凌风凌大人,他怎么从来没出来过?”礼部侍郎说,“不会吧,您上次觐见王上,旁边翻译的那个……”他们的尚书看了他一眼,“别说了,”他说:“使节大人,我们凌大人是不出闺阁的大姑娘,不喜欢见人的,大人您包涵吧。”大家都哈哈一笑。使节说,“那您见了凌大人,一定要替我向他致意。”尚书说,“我知道了。”

  凌风来到酒店,柔娘迎上来,对凌风说,“小风,你看那边。”凌风看过去,那边有几个奇装异服的人,身穿长袍,遮住了半个身子,另半身肩膀露出来。头戴一顶皮帽,帽上装饰花绣,脚下穿着一双皮靴。天气太热,他们把帽子脱下来,里面头发剃得光光的,只有脑袋中间留了一缕头发,看上去很清爽。不过几个人衣衫都有些破了,看上去风尘仆仆,像是从远方来的。

  凌风走过去,他们在那里叽叽咕咕,说话别人听不懂。老板对凌风说,“看来他们是想吃饭,又拿不出钱来。”凌风说,“老板,给他们一些吃的,我来付钱。”老板把吃的东西给他们送过去,那些人连连拱手,向凌风致谢。凌风笑笑,转身喝酒。他们想是饿荒了,东西一下就吃完了,凌风又叫老板多添一些。这些人有个年轻人是为首的,其他人都很尊重他,他不动手,别人也不敢开吃。酒足饭饱之后,那人过来致谢。凌风说,“都是小事情,萍水相逢,大家应该相互照应。”那人看着他,听不大懂,凌风笑了,他想他讲的太深奥了。凌风和那个年轻人坐在一起,用手势和简单的问话攀谈起来。

  那个年轻人叫达奚,是西南面一个酋长的儿子。他那里雪山连绵,气候十分寒冷。达奚和父亲闹翻了,同手下人跑出来。他原本带了不少钱,但是路途遥远,他又言语不通,常被人欺骗,到了京城,已是身无分文。这天他饥饿难忍,正碰上凌风,凌风见他器宇不凡,因此想帮帮他。

  凌风问,“你在京城住在哪儿呀?”达奚不说话,这两天他们都是找了房檐下躲躲,天明就赶紧溜走,幸好天气炎热,还不打紧。凌风笑笑,说,“我有几个朋友,可以帮你安排一下。”达奚欲不答应,又确实没地方住,他说,“那就谢谢你,我有能力会百倍报答的。”凌风跟老板说,“我这里只有十个银币,先都给你,剩下的钱我改天再付,请您再借我三十银币,我改天一定还你。”老板说,“不要紧,我还能不相信你吗?”

  凌风和柔娘告辞,领着达奚一行人出了店门,他找来熟人,给他们安排了几间不大的房舍,屋子很干净,陈设整齐简单。达奚十分感激。凌风把三十银币交给他手下人,说这可以买些应用之物,我改天再来看你们。

  凌风告别离开,达奚望着他的背影,一个家丁说,“我们运气真好,能认识这个好心人。”达奚说:“他不是一般人哪。”

  两个月后,一份案卷放在凌风案上,上写为持械于闹市杀人事,案犯一名某某,犯人已实供,凶器、血衣俱在,定为斩刑。案卷有被害人的尸格(尸体检验记录)仵作的名字,缉捕人员的名字、陈述;初审、复审法官的意见都十分详细。日期、地点都与凌风他们所目睹的一致。

  凌风对越石说,“明天上午我们到监狱去。”越石说,“有新犯人了?”“上次那个人捉住了。”越石很惊讶,“这么快?”“是啊,初审、复审都过了,就等我最后裁决了。”第二天一早,他们到了监狱,狱长把犯人押上来。越石见了犯人,神色很惊讶,因为这个犯人并不是他们所见的那人。

第二十二章
越石刚要说什么,凌风瞅了他一眼,对看守说,把他的刑具卸去。凌风审理犯人有个习惯,不喜欢犯人带着刑具,也不要侍卫、看守在旁边。他觉着这样犯人不自在,他自己也不舒服,起初别人很担心,但拗不过他。不过这几年,确实也没有犯人袭击过他,大家都觉着奇怪,不过也就放心了。

  凌风说:“越石你也出去吧。”越石说:“大人……”狱长拉了他一把,说,“这是他的老习惯,我们出去吧。”

  凌风指着一把椅子,叫犯人坐下。那犯人年约三十余岁,中等身材,看上去像个老实人。他小心地坐在椅子上。

  凌风面带笑容,问起囚犯的年岁、籍贯、职业、家庭情况。那人是酒店的伙计,三十二岁,家里父母都在,已经娶妻,有一儿一女。那人见凌风很和气,原来紧张地心情也有些放松了。他身体伸展了一下,靠在椅背上,坐得比较舒服了一点,毕竟摘掉刑具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凌风就着狱中的笔砚,在纸上草草记着,实际案卷中这些都有,他一边记一边沉思,时不时抬头看一下犯人。

  凌风突然问,“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他口气很凶,犯人被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好半天低声说:“是杀人的罪。”“按律应处什么刑!”那人有点吓呆了,脸色猛地发白。

  凌风厉声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你懂不懂!”那人说:“我懂。”凌风说:“你将作案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跟我说说。”

  那人迟疑了一下,支支吾吾说道:“那天我去酒店喝酒,那人看我不顺眼要打我,我就掏出匕首刺了他,没想到他运气不好死掉了,我也没想到。”他说着说着,扑通一下跪下了:“大人你念我是初犯,饶了我的性命,我家还有高堂父母,老婆孩子呢!”凌风没有理他,又问,“你一个酒店伙计,怎么还随身带着匕首?你一共刺了他几刀?”那人说,现在治安不好,我随身防卫用的,他想了一下,又说,“大概刺了有四、五刀吧。”凌风都记下了。

  那人拼命磕头,叫道:“大人救救我,饶我一命吧。”凌风摇头,“我可没办法,照你的罪行,法无可恕,你就等着挨刀吧。”

  他拿起桌上的铜铃摇了摇,看守进来给犯人上了刑具,把他押走了。越石进来又要说话,凌风一摆手。他对狱长说,“这个犯人你要特别注意,派心腹的看守看押,不能出一点闪失。”狱长点头记下了。

  一回到府里,越石就说,“大人,他们抓到的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犯人。”凌风说:“我怎么会不知道,问题是他自己已经坦白了,凭口供就能定他的罪。”越石说,“那您就将错就错了?!”凌风说,“那我这个官不就等于木头人了吗?”“不过这个案子两级法官都审过,牵涉的面广,我要好好考虑一下。”

  次日凌风将复审的法官叫来,说,“前日送来的案卷,内容好像不全。”那个法官说,“不会吧,大人觉得缺少了什么?”凌风说:“事情发生在光天化日之下,总有在场的证人吧?你就没叫他们认认?”法官说,“凶手已经招供,缺了这个也不是问题,再说当场的人都吓得跑光了,哪还找得到证人呢?”凌风说:“小心一点没有错,人命关天,如果我们现在把他处决了,以后这个案子再翻出来,被人捉住漏洞,那时大家都脱不了干系。”那个法官心中一惊,额头渗出汗珠。凌风看着他,又说,客人跑掉了,酒店的老板、伙计还在吧,叫他们认认,不就得了?

  两天以后,狱长派人来禀告凌风,说那个犯人寻死觅活要求见他。凌风赶过去。那人一见凌风就跪下了。“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哪。”凌风沉声说:“只有你自己能救你自己。”那人跪在地上,慢慢地说起来。原来京城之中有两大帮会,西市一帮叫青蛟帮,东市一帮叫飞马帮。他们各占一处,横行街市,无恶不作。近年来经过打击,少许收敛了一些,但是两帮之间的矛盾却更加深了。被杀的人是青蛟帮的副帮主,飞马帮的少帮主洪浩,雇了一个叫黑龙的杀手去刺杀他。得手之后,黑龙躲在飞马帮得分舵里,等风头过后再出来,由于这件事过于张扬,上头严令限期破案。那人的父亲受过飞马帮老帮主救命之恩,洪浩叫他去自首,并说他们关系都打通好了,不会处死他。他们上下都疏通了关系,糊里糊涂就把案子判了下来。

  凌风叫狱中的文吏把那人的陈述都记了下来,叫那人画了押,把他押回狱中。

第二十三章
凌风回家坐在书房里,慢慢回想,将那日所见凶手的相貌画在纸上。他让越石进来认了一下,越石说嘴巴不太象。凌风按他所说的改好了,越石说,“就是他。”凌风叫画师临摹了几张,集中了京城中比较信任的捕头,问他们认不认识。大家面面相睽,都不说话。凌风说,“他可能躲在飞马帮的第二分舵,你们三日之内给我捉过来。”

  大家商议了一下,决定到那边守候,实际上除此之外也没有其它办法。二十几个人白天穿着便衣在街上监视,晚上伏在墙后蹲守。第三天夜里,几个人商议“怎么办?”,“要么冲进去?”“不管怎么说,明天一定要交差啊。”这时从后门走出一个人,大家一看,正是黑龙。十几个人一拥而上,黑龙拼命挣扎,混乱之中不知是谁动的手,等他们控制住黑龙,他已经死了。

  凌风听了捕快的禀报,亲自察看了尸体,点点头,他遣走捕快,坐了下来。

  第二夜正好是飞马帮帮中聚会,大家包了一间酒店,歌呼喧哗,十分热闹。老帮主洪澜见暗处桌边坐了一人,一动不动正在饮酒。他叫来老板,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把店都包了吗?”老板说:“他下午就来了,赶也赶不走,他付了十个金币的酒钱,也不好意思强行去赶他。”

  几个人上去想要拉他出去,洪澜手一摆,他走到那人身边,客气地说,:“尊驾,我们弟兄有事,请你让一让,酒钱我来还你。”那人回过身,正是凌风。他说不用,我喝我的酒,你们谈你们的事,互不相扰。洪澜眉头一皱,几个人又要上来。凌风站起来,他脸色阴沉,嘴唇紧抿,双手背在身后,一言不发。大家被他镇住了,都退了下去。凌风又坐下来,他说:“老帮主,我叫凌风,特来找令郎说话。”大家都啊了一声。

  洪澜说:“你胆子真大。”凌风哼了一声,说:“我怕什么?我就一个人,你们这么多人,还有妻儿老小,大家算算谁合算。”洪澜说,“人家说你不喜欢随便杀人的。”凌风说,“那是在我管得了的情况下。”洪澜问,“你找我儿子什么事?”凌风说,“上次青蛟帮副帮主的案子,是令郎指使的,我要请他和我一起回去。”洪浩上来说,“那个凶手已经死了,死无对证。”凌风说:“可是那个自首的犯人还在,他可全说了。”

  凌风取出一只哨子,吹了一声。立刻有一队弓箭手围住酒店,几个差人进来,带走了洪浩。大家被弓箭瞄着,都不敢动。洪浩叫道:“父亲!”洪澜叹一口气,坐了下来。

  第二天,洪澜来求见凌风。凌风说,“这件案子,令郎雇凶杀人,他也是死罪。”洪澜说,“我就一个儿子,大人救救他。再说,统共杀了一个人,难道要两个人为他赔上性命不成?”凌风说,“令郎杀了别人,其他人又会过来报复杀你们的人,环环相报,何时方了。我今日要处死他,就是为了中断这个报仇的链条。”洪澜沉默了半晌,说,“他们也杀过我们的人。”凌风说,“你拿证据来,我叫人去查。”洪澜不言,等一会儿,他说,“真没办法了?”凌风说,除非对方家属谅解求情,才好想办法从宽。还有你得把受贿官员的名单给我。

  洪澜说:“那怎么可能?”凌风说,“那就要看你准备做多么大的牺牲了。”

  洪澜说:“请大人明示。”凌风说,“我要你解散飞马帮。”

  洪澜说,“那我手下人怎么办?”凌风说,“京城之内,本来就不能有非法的组织,是我们过于放纵了。你们那边人如果有正当职业,叫他们继续做下去不就得了。若是没有职业,给他们点钱,打发他们回乡去,这些人没有后台可以依靠,就得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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