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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几块砖呢？”
　　“你们的背袋多重？”
　　“30斤。”
　　“那你就给我弄20斤的吧。”
　　“是。”
　　晚上，大家结束了一天的训练。本来这个时候应该是例行的政治学习时间，现在腾出来都给了我。开场白介绍是林峰作的：“我想大家都知道了，潭轩中尉是Y军区A军D团直属炮兵连副连长。我们这次演习的指挥部就是由他组织摧毁的。所以这次请他来就这次演习提出自己的看法，以供大家参考。”下面礼节性的鼓掌。
　　我开始讲了。今天是第一天出于礼貌我原先的计划是讨论我们团部被攻破的那个战例，从而引申出没有完美的防御这一我演习后总结的得意结论。可是我的心情不允许我这样做。我心里不服气啊，你们凭什么有这么好的训练条件？你们都厉害在哪了？第一天我就要你们出出丑。于是我的第一个战例改成了炮轰他们的指挥所了。
　　很显然，大家都没想到我会用这个战例开篇。在我详细讲解行动过程的时候底下时不时出现了小声说话的情况。我充耳不闻，继续按照稿子讲，一旁的林中队毕竟高出一筹听出些门道。因为我的记述和后来的报告是有出入的，我的记述更加的详细，甚至解释了其中的原因。而底下的士兵因为他们的骄傲和我的不礼貌正在错过这些最精彩的部分！
　　“潭排，请您先停一下。”他非常礼貌的打断了我。“二班副，请你说一下，潭排为什么会发现我们指挥所的位置。”
　　当他打断我的时候底下就已经安静来下了，一个壮实的少尉站了起来：“报告，潭轩说他发现了我们阵亡士兵的地图。不过他们一炮下去人都死了地图怎么还会是完整的呢？”底下哄笑起来了。
　　我知道他是故意捣蛋，大家是在起哄。我也笑起来了，笑得比他们都大声，看到我笑他们反倒不笑了，我对他说：“你提的问题很好呀，不过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找导演部的人反应，叫他评判一下，这个地图的完整性。”我的这个笑话还是博得了少数战士短暂的笑声。
　　用不大但是很威严的语气制止道：“潭排！”林峰看我们在他面前打嘴仗很不高兴。他比我官大又是主人，我不好再说什么了。他对那个二班副继续问：“可你是知道的，我们的地图上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么潭排是怎么发现的呢？”
　　这部分在报告中可没有，他光注意小声说话了，哪里能听得到这些？“林中队，我，我……”
　　“你什么？不知道是不是？”
　　红着脸点头，眼睛甚至都不敢直视林峰。
　　特种中队长也不是吹来的，一句话就能把这个家伙给制服了。冷冷的道：“全副武装20公里，现在就去。课结束以前回来报告，明天我要看到你的检查。”
　　我听傻了，他这么厉害呀！你知道我准备了多长时间的课啊？听他的意思要是不能准时回来报告就要打回原部队了！作为客人我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说句话，为了我以后能有一个宽松的环境，更为了这个有点愣头青的二班副。说真的我挺喜欢他的，尤其这调皮的个性。
　　看着他就要出去了，忙道：“等一下，”对林峰说：“既然你请我来，就应该对我十分了解。”他点头。“那你也应该知道我刚到连的时候，我就主持了一次集训正是那次集训我们基本攻克了翠鸟战术的技术难题。可是在训练中有两个班长打架。”没等我说完，他就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要说，我不能影响你的授课计划？”他的口吻像是在嘲笑我。
　　我点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无非是要埋怨我，不制止底下的说话，还有不应该插手他的命令。我解释：“但你应该了解我的带兵思路：如果战士不认真训练，不是战士的错而是带兵人的错。况且这还是在我的课堂。”我针锋相对。
　　他没词儿了，那意思是要看我怎么办。我心想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也没别的本事，打一架不就完了吗？“你做回去吧，晚上课结束了留一下。”我说的非常轻描淡写，不过林峰冷笑了一下。那意思你以为你是谁呀，能打的赢他。我回了一笑，打不赢也要打呀！总不能叫你把他给踢回去吧。接着继续讲下去了。有了这一次的风波，大家对我的课明显重视了，有的人还时不时的纪录，弄得我反倒紧张了。通过这个案例，我总结的教训是，细节决定成败。
　　“如果各位在这次行动中将导演部的电台一同毁掉，如果你们发现你们的笔在地图上还是留下了痕迹，如果你们不是过于轻敌借调普通的侦察兵进行指挥部外围的防守……所以说一个完美的行动计划必须要考虑到非常小的细节，当出现突发事件解决起来也要尽量考虑到细节。因为细节决定成败。”很显然我的这第一课还是比较成功的，我看到了底下的士兵频频点头。“好这一课就讲到这儿，希望能给大家一些启发。下一节课我们讲，‘给敌人犯错误的机会’谢谢大家。”我起立行礼。底下鼓起了掌，显然不仅仅是礼节性的。之后都列队回班了，整个礼堂只留下了我、林峰和那个二班副。
　　问林峰：“你们练格斗用护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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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教员？学员？（二）
林峰一定知道我带兵的那些事儿，他当然也知道我在团比武中取得的成绩，不过很明显他对这个二班副更有信心：“潭排，算了吧。你还想用你那一套东西练特种兵？”用右胳膊一把把我搂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说：“你应该知道凡是能这样闹的都是有点本事的。我们中队没几个能和他动手的。”
　　我也笑了，“我想你也应该知道我有一句带兵的名言‘给别人加训练量之前先罚自己’你可以去我们一排看看，哪个班长敢体罚士兵？我们靠什么出成绩？还不是训练？不搞体罚，我们又没你们这么牛说踢谁就踢谁，士兵凭什么自觉自愿的训练？还不是要求班长、排长先做到？”其实我还有一个私心，如果我能和他打平就说明我在某些方面和一个合格的特种兵一个水平了。我就可以带着我的兵向这个目标努力了。
　　二班副显然听明白了，对我说：“我们简单点，什么也别拿了。”
　　“就在这儿吗？”看着他忙乎着把椅子往边上搬我也跟着帮忙，就这样很快就腾出了一块地方。
　　林峰欲言又止，就对我说了一句话：“小心点。”同时对二班长使了个眼色。
　　“干吗？瞧不起人？”转头冲着二班副吼道：“你们指挥所就是我带人炮轰的，难道你不想报复吗？”说着拳就过去了，同时喊：“有本事把我打趴下才算你有本事。”
　　于是就这样我们打了起来，徒手搏斗比格斗更惊险，没有了拳套的束缚手指更加的灵活了。索喉，点眼成为新增的大杀伤手段。我开始学着王平的样子开始用腿试探对手，控制距离，不时的计起重拳。对手也是很灵活的左躲右闪试探着。今天我真的应该输，因为还没打我就已经输了。我的心态没有摆正，我满胸的怨气，为我的战友而不平，为他们的优越环境而嫉妒。正是因为这我才临时改变了课的内容，你们说我这样的心态面对强敌岂能不败？在大家相互试探的时候我就耐不住性子，猛然发力，掀起了猛攻的态势，利用组合拳击打对方，没想到的是这一轮攻击居然能够得手，着实打了他几下。不过他利用一个空当闪了出去，向后退了好几步：“刚才这几拳是报你刚才帮我说话的人情的。我可要真打了。”
　　你们能想象得出我当时的感觉吗？恼羞成怒！这些特种兵也太狂了！简直不把任何人放到眼里！我又开始了猛攻，可是很快我就处于下风了。他利用小巧的手法一一挡住了我的进攻，开始反击。我真没想到他进攻的速度会有如此之快，比王平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准度和力度也非常到位，真的是针针见血、拳拳到肉。我从攻势转为守势，眼看着他一脚踹出来我用肘去顶，没想到他腰一转这一脚居然转了弯向我的小腹踢来。我忙弯腰、收腹，可头却探出去，给了人家。一个重拳把我打得仰面栽倒。
　　一个鲤鱼打挺起来继续进攻，他一侧身躲过正踢一拳打向我的头部，我借势劈叉、侧身用拳攻击他的小腹，他抬腿用膝盖和小腿抵挡，同时小腿借势踢了出来。我再一次被他踢倒。
　　……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存在着实力上的差距，就算我的心态没有问题，恐怕也是胜少负多。不过也不是没有胜的机会，可是我的心态叫我彻底输掉了最后的一点赢的本钱。不知道在被打到多少次以后，我再也爬不起来了。自从军校毕业以后我就没输得这么惨过，他的实力恐怕比那个张中队还要厉害，至少不会差。
　　别管打赢打输，我心中的气算是发泄出来了，心态也渐渐摆正了。输就是输了，这只是我个人的行为，所以我也能从容面对。况且对手还是吃这碗饭的特种兵？要是比射击我岂不是更没戏？林峰看我扶着椅子想坐上去都很困难，忙过来扶我，我表示感谢的一笑。
　　“你怎么回事？看把人给打成什么样了？”
　　不等二班副说话，我抢先说：“我没事儿，活儿不错，我没有一点内伤。”一边擦着血，我看到他其实也流血了。
　　“我就说你打不赢，你这又是何苦呢？”
　　我笑了：“打不赢就不打了？你怎么和汉奸一个论调？他敢在我的课上捣乱我就要收拾他，这是态度问题。收拾不了那是本事问题。”
　　我说的林峰没脾气了。
　　看我们都不说话了，二班副插嘴问：“潭排，您说您是炮兵？”显然抱怀疑态度。
　　“不错。就像林中队介绍的一样。”
　　“您的格斗水平在我们特种部队已经可以达到良好了。”
　　林峰对二班副说：“你看看人家才是个炮兵，格斗就有这水平了。战略战术素养你和人家怎么比？一天到晚牛气哄哄的简直就是夜郎自大。午饭后半小时原木。”
　　“是。”爽快的答道。
　　我有点不信二班副队我的评价，“他说的是真的？”我问林峰。
　　“是。说真的我现在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真的就没想过来我们部队吗？”
　　我摇了摇头，“我舍不得我的那些兄弟们啊。”想了想说，“明天你也甭给我安排别的班了，我就跟他们班了。”一指二班副。
　　“怎么他还要跟我们一起训练？”
　　“看不起我？不欢迎？”不等他表态，我便狂傲的说：“你们林中队可许给我一个班长作呢。你可要小心了。”微笑的看着他。
　　“怕个啥？你又打不过我。还能把我给吃了？”
　　“那好一言为定，明天我就跟你们训练了。到时候可别不教我啊！特别是你这本事。”
　　“你不是来作班长的啊！？”听到这里我和林峰都笑了
　　这一架虽然输了可对于我来说还是非常值的。最起码叫我的心平静下来了，从一到这里心潮澎湃，怨气满腹通过这一次的发泄让我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可以泰然处之眼前的“奢华”（用这个词可能有点过分了，不过在从贫苦山区来的老农眼里还是恰当的。）了，毕竟我所在的还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军营。这里的现代化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现代化。全社会都强调一部分人先富裕起来，为什么我们的军队就不能叫一些优秀的部队先现代化呢？这些特种兵也的确做到了优秀，他们的单兵素质、战术素养都非常优秀，他们上天入海无所不能。这些对于我的炮兵连的士兵们来说是根本达不到的。这样的一些优秀的军人组成的队伍为什么就不能先享受这现代化的设施呢？放眼我们如今的社会，那些先富裕起来的人们真的能和这些战士相比吗？如果是那样就不会总在报纸上看到贪污、腐败；看到一些富人在国外旅行的时候表现出的种种劣行，给中国人丢脸的报道了。要真的能像我眼前的这些军人一样优秀就好了！我心中无限的感慨。
　　一大早我能以一颗平常心参加他们的训练使我轻松了许多。我把那50斤的负重也带上了，这使他们多多少少有点意外。看来挨过这个二班副打的人第二天能起来的就不是很多而我还带了一大堆的装备。军队是一个非常朴实的群体，当然也是一个相信实力、依靠实力地方。为什么我能在连里受到尊敬？首要的就是有实力，最起码不能托大家的后腿，这样他们才会平等的看你，甚至是高看你一眼。否则你就完了。在这个基础上要学会关心人，这样能更容易的融入到集体中。最后用事实给大家以信心，叫他们信任你，知道跟着你是最好的选择。我是用确确实实的成绩在连里扎下的根。可是在这里我什么基础也没有，我还曾经炮轰过他们的指挥所，而且如今甚至还是一个后进同志，但是我用我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们，我要像他们一样完成训练。
　　跟在队伍后面跑出了营区在羊肠小道中完成了开胃早餐的第一道菜——10公里。不过我可以肯定这段距离一定在12公里以上，再加上山路崎岖很消耗体能。跑了一半我就明白他们为什么有些意外了，虽然我没受内伤可是肌肉明显受损，况且如此拉体能的训练我以前还真没练过，我要跑15公里是绝对不会带负重的。所以渐渐的我就被拉开了，我又不是他们班的他们自然不会等我。等我跑回军营的时候他们已经快吃完第二餐了。在一排器械面前我照着他们的训练量开始了。单杠、双杠、木马……当我来到一块空地的时候我不知道该作什么了。
　　“展腹蛙跳，100。”是二班副的声音。
　　我按他说的完成每一个项目，他最后还帮我压腿帮我练仰卧起。完成这一切，冲他一笑：“你快去吃早点吧，我还要把第三项完成。”
　　“潭排，你可能还不了解这儿。这里的吃饭时间不像一般部队，这里在平时只有15分钟。去晚了就没饭了。”
　　我笑了，“部队的规矩我懂，没完成训练没饭吃的罚我也挨过。你赶紧去吧。”
　　他无奈的离开了，这时候的操场上我独自一个人在跑400米障碍。特种部队就是不一半啊，障碍和别的部队就非常不同凡响。铁丝网用的是真家伙，不像一般部队用的是线绳之类的东西。更可恶的是里面居然有脏水！这下铁丝网的高度无形中比别的部队矮了些，我在比武前准备的那些逾越冲铁丝网的动作这下全用不上了。这还不是最可恶的呢，他们的深坑长度明显加长了，一般的深坑我根本不用向下跳，一越而过。在这可不行，你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跳过去，你只能老老实实的向下跳。跳下去我才知道，这坑还有损的呢。他比一般的坑要深一些，里面有脏水我看不出实际的深度，跳下去才知道上了当。脏水真深啊，我仰着头才使自己的嘴不至于进入到水里。我现在庆幸在连里对自己的磨练，估计如果没有亲自铲粪的经历我现在一定会吐的，鼻子和脏水几乎是零距离接触，味道自然是非同一般，要是这时候吐就等着呛脏水吧！强忍着干呕的冲动，跳出深坑继续向前跑……总的感觉就是这个障碍设计的非常会难为人，钻洞的洞高故意放低了一些，翻越的高墙是砖作得并且加高加宽了……可是他又作的非常科学，比如几处脏水如果再高的话基本就不太可能过去了，可是每天日晒雨淋它的高度始终不变说明了后勤工作做到了细微之处。从心里讲我越发喜欢这里了。
　　按照规定我跑了三趟，感觉自己还是有进步的，速度在不断的提升。现在的目标就是食堂了，到了食堂才发现就餐的时间还有3分钟。顾不上洗手，在潮糊的作训服上来回一抹，一手抓菜一手把馒头攥实同时往嘴里填。回想自己当时的样子一定有点像电视里热狗大赛的选手，只是他们还需要喝水，而我把馒头在菜里沾一下汤，就能像蛇一样的往肚子里猛吞了。林峰看我这样吃东西走了过来说：“慢点，我叫他们晚点收拾没关系的。”
　　我哪里有时间搭理他啊！仰着头伸着脖子连续不断机械的往嘴里送，到了时间也只吃了四成饱吧。匆忙的向林峰挥挥手算是回应，在水龙头下把肚子灌饱了就跟着二班出去了。
　　后面传来林峰焦急的声音：“潭排，你这样不行！快回来！”
　　

第五十五章　教员？学员？（三）
回来？开玩笑！开弓没有回头箭，当初连团长都没能拦住我更何况是你？我就这么出去了。没想到我还没开始正式训练就又出丑了！真是佩服制定作讯计划的参谋，吃过饭后他们居然训练变速跑、折返跑以及爬战术！这在我拿到的训练计划中可没有体现啊！一开始训练我就知道要出事，我水灌得太多了！这给胃部的消化带来了负担，加上他们这一折腾，跑折返的时候我就吐了。得！早上的猛吃算是白干了。叫我没想到的是二班的兵们什么反应都没有，既没有在自己连里的关心，也有我预想的嘲笑，连那个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