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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每次都不对-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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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容易发现的量,可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随着次数的增多,灵力损耗就变得巨大了,更别提它并不是你停止复原就能停下来的。哪怕此时此刻没有人再去做这件事,临容也能察觉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正在快速流出。

    至于其他人,修为太低,灵力见底不再流出,自然也发现不了其中的奥妙。

    这是一个提前设好的局。几乎每个人都中了招。除了

    临容看向白渊。对方仍旧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打坐,哪怕此时此刻和他住在一起的两个人神色慌乱,犹如热锅蚂蚁一般在牢房里不断的走来走去。

    白渊手里的阵法,全部都是通过闵修闵文的手完成的,这家伙最多也就是口述。

    临容不知道这到底只是巧合还是对方已经提前知道了整件事。她甚至推翻了之前的想法。或许白渊本就与这座墓穴有关系?他是卧底?或者是幕后黑手?

    “白道友。”她忽然提高声音喊道。

    一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招呼吓了一跳,牢房里一下就安静了。

    白渊慢慢睁开了那双黝黑的眼睛,哪怕叫他的人是临容,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波动,甚至连回答都显得简短,以及十足的傲慢。

    “何事?”

    镇愈下意识的就要张嘴嘲讽,却被临容挡住了,这位活得比谁都久,修为比谁都高的白发老妪脸上没有任何类似于气恼的情绪,反倒比所有人都要快的接受了对方无礼的态度。

第198章 198() 
牢房里瞬间一片哗然。镇愈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他下意识的反驳道:“师祖;您是”疯了吗?

    “老身没疯。”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临容冷着脸答道。

    可在旁人看来,这犹如雾里看花般始终看不透的场景;要么是他们一起中了那些狡猾的妖兽的幻术;要么;就是临容本人中了招,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切实际的话。

    某些想得更深一点的人看白渊的眼神都变得不对了。在他们看来;真相只有一个;一定是白渊这家伙通过什么妖法迷惑了临容;想要不费吹灰之力来归拢他们,呵呵,想得真是太美了,当露出这种高深莫测的样子他们就会相信他吗?

    临容早在说那句话之前;就预先想到了这些人的反应。事实上;这个时间并不好;可如果再晚上那么一点;那他们是真没救了。

    想通这点,她也不去在意白渊傲慢的态度,更不去在意潜伏在牢里的那条水龙;只盯着白渊的眼睛,开门见山的说道:“道友的目的与身份老身不会去追究,也无力再追究下去了。只是那阵法害人不浅;我这把老骨头或许是出不去了,还求道友能将其他人带出去不管到时候能带出几个人,也不管带出去的是不是我归一门的人,只要你能带一个人出去,我归一门便欠你一个人情,如何?”

    这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却更像是一个炸雷,突兀地在平静的水面上爆炸,波及了身边所有事物。

    临容前辈居然不是在说胡话吗?!修士之中是一片哗然,他们还未明白白渊到底有什么本事可以让临容这般请求。镇愈更是瞪大了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像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着他家师祖,只觉得背后一阵又一阵的发冷。

    师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哪怕被带出去的不是归一门的人?这是要放弃他吗?

    一丝黑气从他身上闪过,一切快到无人察觉,唯有白渊眸光一闪,地牢里的雾气悄然凝结成了一只龙头怪物,烟气凝聚的透明眼珠直直的盯着那个方向。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见她提到归一门,白渊忍不住冷笑了一声,“就凭你嘴里的归一门?”

    说起归一门三个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屑。

    镇愈终于找准机会跳了出来,不待临容反应便冲白渊发难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区区散修,还敢瞧不起我们归一门吗?”

    说这话时,尽管表面愤怒异常,可他的手心已经沾满了汗水,心里也不像外表显露的那么狂躁,反倒极为心虚。他知道这样会彻底打乱临容的计划,若眼前这个叫白渊的修士真是连他师祖也奈何不了的一方大能,那他师祖舍下脸皮求来的那一点点善缘也要化为乌有了。

    可镇愈就是不甘心。哪怕他们所有人都出不去,都只能死在这里,他也不要紧。什么大局,什么情谊,这些统统都不重要,他不甘心只做一枚弃子,即使是叫他现在去死,他也要拉这些人陪着自己一起死。

    “镇愈!”临容也没想到她的好徒孙这时候还要跳出来添乱,刚要张嘴说两句话,却被白渊打断了。

    “我有说错什么吗?归一门本就不值一提,归一门的承诺也不过是一纸空谈。与其求我,倒不如想办法求求夙烨,你不是知道夙烨是谁吗?”看着临容,嘴角勾出一道弧线,白渊语气极为嘲讽。

    夙烨?其他人都愣了,少数人还记得那是那张请帖上的名字,可也实在不清楚夙烨和临容长老能扯上什么关系,但再看临容脸色,他们瞬间就明白了。

    似乎真的有那么几分关系。

    不止有关系,关系还不浅。可这个名字已经太久太久没人在意过了,即使是她,要不是一开始就知道笼罩整个秋水镇的阵法里头有初代的手笔,在来的路上做足了功课,她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意味着什么。可是这家伙怎么什么都知道?临容眯着眼看着白渊,越发越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人的来历了。

    白渊却无所顾忌,不,应该说,他是压抑太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哪怕夙烨或许就在暗处监视,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怎么?为什么不说话了?口口声声拿归一门的信誉做保证,却不知归一门的信誉在万年前就已经不值钱了。呵,听说你们还是名门正派?我倒不知夙烨那家伙什么时候也能当正派领袖了。”

    他一口一个夙烨,显得与对方极为相熟,且极为不对付。

    若他只诋毁归一门,临容有足够的理由来生气发火,可显而易见的,对方的矛头并不是归一门,归一门只是顺带的,让对方如此口不择言的显然是初代掌门夙烨。

    就算临容如今的资历比谁都要高,可要扯到万年前的是是非非里去,她也是两眼一抹黑,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联系白渊话里话外的意思,她一下子就怀疑了,这位总不会是万年前的大能吧?

    借尸还魂?换句话来说,夺舍?

    这个念头一出,所有的事情都被串在了一起,临容仿佛被打通了七窍,往常怀疑的部分一下子就有了合理的解释,怪不得这白渊背景不明修为却还看得过去,怪不得他知晓这陵墓的蹊跷,怪不得他不在乎归一门

    就不知这位到底是想来寻宝还是寻仇?

    临容在心里飞快计算着得与失,原先计划好的打算也被她抛到了脑后,寻宝还好,寻仇的话还真不能放心的将人交给对方。她这一犹豫,被白渊瞧在眼中,不免又出言嘲讽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你胡说什么?”又是镇愈开了口,他也不是笨的,虽然旁的事情不清楚,但有一点却可以确认,“你不过是个夺舍的魔修罢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小人,被你害过的人千千万万,你居然还空口污蔑我们归一门!”

    夺舍这个词一出,整个牢房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闵文闵修惊讶地看着就站在他们身旁的男人,而对方则不屑一顾,甚至像只嗜血的食人鱼,忽然闻到了血肉的味道,傲慢地扬起了脑袋:“夺舍?魔修?”

    “有胆子说这句话,不如直接当着夙烨的面说怎么样?”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出去又不想让其他人出去,恨不得大家一起死。”白渊轻轻松松挑破了镇愈竭力掩盖的事实,其余人看向镇愈的眼中又多了几分怨恨,“只要婚礼那天你敢当着夙烨的面这么骂他,我保你安然无恙。”

    “前辈这就过了。”临容却不希望镇愈接这话茬,自己接下了:“您与那位之间的恩怨,我们无权插手。”

    “怎么?你不是很希望我能救一个人出去叫救兵吗?怎么突然就改主意了?是不喜欢你这徒孙,还是因为那人是夙烨?”

    “前辈若心存怨恨,不必冲我们这些小辈发火甚至是挑拨离间,有什么话想说的,也不必让我们来开口,既然来都来了,是非恩怨还是自己去解决吧。”

    她又一次将白渊的话给堵了回去。

    不能上当。这是临容一次又一次提醒自己的事情。不管眼前这位到底是什么人,对方同初代之间的事情显然不是他们能插手的范畴。

    “你”白渊蹙起了那对好看的眉毛,他正想着再说几句什么,半空中突兀地出现了一个光球,光球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她说的没错,有问题还是自己解决吧。”

    “夙烨你这家伙”

    “万年过去了,你还是只会说这两句话吗?不论是被我踩在脚底还是被我抽筋剔骨的时候,你的口头禅都没变过啊还真是让人怀念的场景。”

    “想杀了我的话,就自己亲自来吧。”一只手将杯子里剩余的酒液荡了荡,说话的主人挂着一幅无害的笑容,可一旁的器灵龙小白却为此战战兢兢,险些连身上的光晕都控制不了了。

    “您别这样,被守墓者大人发现的话,我”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吗?他也杀不了你。”那人轻描淡写地说道,手指了指眼前虚无的水镜,“归一门倒是越来越糟糕了,这样的货色也被人当成了宝贝。”

    他指的当然是镇愈。

    “大概在那个白渊眼里,镇愈和我没什么差别。”他偏过头,仿佛只是漫不经心的问身旁的小器灵,“你觉得我和他像吗?”

    “不像!一点都不像!”

    龙小白回答得斩钉截铁。

    可听到它回答的少年却忍不住笑了,“谁说的,明明很像。”

    “不都是一样的狠心吗?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也和我差不多。”

第199章 199() 
龙小白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这种情况,它附和还是提出反对意见好像都是一件错事。原本守墓者大人就够喜怒无常的了;但等它接触到了这位;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难以摸透。不管它怎么接话,对方的脑回路和它们这些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同;龙小白经常被堵得哑口无言。

    作为一个高智商的器灵;它干脆的选择了装死。

    不过这次少年本来也没想它能回答些什么;不过是找个不容易泄密的人随便说说罢了。

    他眼神淡漠地扫过水镜里的每一个人,目光最后停滞在白渊身上;眼底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忽然就笑了。

    “啧;更有趣的东西好像来了;我倒不知道,这屋子里还能进老鼠。”

    欸?

    龙小白身为主管整个陵墓的器灵都没能回过神来,夙烨已经率先动了。

    极为可怕的威压从他体内释放,整个宫殿瞬间地动山摇;却巧妙地将威力拘在了这一间大殿里。

    门窗被狂风不断拍打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原本用于遮掩的布幔此时也无力再去遮掩什么;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虚弱地让出了自己的位置,将藏在里间的人完全的暴露出来。

    没有,什么都没有。

    龙小白动用它的权限环视整个大殿;也没能发现一处异常,它是和整个陵墓命运相关的器灵,哪怕是禁地的动静也可暗窥一二;但在这个大殿里,哪怕它相信夙烨说的是真话,可它也确实没能找到什么。

    它不得不怀疑是夙烨弄错了:“好像没人。”

    “是吗?那就是我弄错了。”出人意料的,刚才还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的夙烨并没有坚持己见,他环视了一下被他弄得一片狼藉的室内便兴趣缺缺了。随手晃了晃酒杯,发现没酒了,他忍不住烦躁地咂了一下嘴。

    闻弦歌知雅意的龙小白立马狗腿的说道:“我去拿酒!”

    “我要地窖最下面一层的。”夙烨顺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地窖最底下一层的酒年份最长,质量也确实是最好的。可那些酒到底是灵酒,被封存了上万年,用灵脉温养,滋味暂且不必多说,其中灵力更是霸道,至少不是眼下的夙烨能承担得起的。听到命令,龙小白迟疑了。

    “你怕什么?”夙烨不必瞧它也知道它的顾忌,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就不会取那么一小盅给我,再往里头添些其他酒液?”还真是个一根筋的器灵。

    这倒是个好主意。

    龙小白身上黯淡的光芒瞬间亮了,不等夙烨再嘱咐它什么,就风风火火的冲出去找酒了。

    它一走,屋子里重新变得静悄悄的,唯有从打开的窗户外吹进来的风轻轻吹动着层层帷幔,丝料摩擦地板,原本应该静谧无声的,可在这掉一根针都能听到的环境下,存在感便强了起来。

    夙烨没说话,没开口,只将身上的锦被挪开,赤着脚走了下来。他的鞋子早不知被踢到哪去了,头发也散开着,宛如一朵盛开在夜间的曼珠沙华,既诡异,又妖艳。

    原本应该在禁地的容谦忽然不见了,禁地里似乎也发生了些许变化,苍渊无法进入禁地,却又不能将这件事当成没有发生过,都说养虎为患养虎为患,他好像真的亲手养出了一只不能控制,躲在暗处随时随地都会将他咬死的大老虎,因此,就更加焦躁了。

    即便他拼命的想在夙烨面前掩饰。

    “你去忙你的吧。”万年前就没人能骗过夙烨的眼睛,万年后也还是一样。即使容貌变了,可内里仍旧没变过的美人端着酒,斜着眼睛笑意盈盈的看着他,语气不容置疑:“再不去,你是想把我们两个的婚礼变成葬礼吗?”

    这话说得太过诛心,就是被迫旁听的龙小白也被他的口无遮掩给吓了一大跳,更别提原本就觉得不安的苍渊了。

    但那毕竟是夙烨,从来没怕过谁,也从来没退过一步,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做不到的,没法拗过他,再加上心里实在是不放心,苍渊到底还是去了前头,只是不知道是为了方便照顾还是害怕夙烨这里出什么意外,他将龙小白留了下来,所以这些日子,大多数时间都是器灵陪着夙烨度过的。他说要把人放出来当苦力就当苦力,他说要亲自设计就亲自设计,反正都是些小事,哪怕进了一个借尸还魂号称是夙烨死敌的家伙,苍渊也随对方去了。他唯一忌惮的只有同样带有龙族血脉的容谦,因为对方极有可能会在禁地里得到什么东西用来操控这座陵墓,其他人却不是大碍。

    “我还没说完我的要求呢,你们龙族都是这种急性子吗?”眼看那道光点消失在视野之外,站在窗边看似在眺望风景的夙烨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龙小白走了,没人回答他。

    但他也不在意,继续自言自语着。

    “有的人连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都没弄清楚就急急忙忙的把我召唤了出来;有的人明知道他眼下不是我的对手,结果还是傻乎乎的来了;还有的人,连化神期都不沾边的小蝼蚁,不过继承了那么点传承,就敢只身来找我。我该说你们是仗着自己皮糙肉厚到处胡来呢,还是夸你们一句勇气可嘉?”

    他看也没看,左手一抬,暗处便有什么物体飞过来撞到了他手上,五指用力,青冥幽火听话地燃起,再有勇气与毅力的龙族也没了办法,随着几声狼狈的咳嗽,被掐住了脖子的青年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行迹。

    “果然是你。”嫌弃地看了眼地上的血迹,夙烨收回了手,冷眼看着血液从青年的嘴边溢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不走吗?偏要来这里自投罗网?”

    容谦也曾经同陆易对过招,在陆易手中,青冥幽火更像是一只学着老虎张牙舞爪的幼猫,尽管不断在进步,却到不了他现在身体感受到的层次。那是彻彻底底的生命威胁,寒气冻结了他身上的全部灵力,骨髓以及血液,让他连一个最寻常的隐身都办不到。

    “你是谁?”他看着眼前的人,虽然还是陆易那张脸,可任谁都能看出,这人和陆易有着天壤之别。

    “咦?苍渊那家伙没告诉你吗?”夙烨很是惊讶的挑了一下眉毛,“照他的说法,我是这具身体主人的前世,他可是花了大代价才把我给复活的,你贸贸然上门寻人,连这点情报都不清楚吗?”

    来之前,容谦连杀了好几个妖兽,从他们的记忆里,容谦看到了陆易的脸,他以为他就被关在这里,却没想到再次相见,居然见到了另一个人。

    可他也不蠢,夙烨的说法里有漏洞。

    “你不是师兄。”他盯着他,眼底除了厌恶便没有了任何感情,“更不是他所谓的前世。你骗了所有人。”恐怕连那个叫苍渊的人也没想到他辛辛苦苦复活出来的人有问题吧。

    夙烨笑嘻嘻的,脸上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慌乱,“我当然不是你师兄。我都恢复了记忆,怎么会是你师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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