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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每次都不对-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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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来的将手伸进了牢房。

    闵文被他吓得尖叫了一声,倒是叫醒了两间牢房里的所有人。大家一致盯着黑衣人,又顺着他的动作看到了被递到闵文面前的大红色帖子。

    都是修仙的,视力都不差,都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上面艳俗的花纹和浓浓的喜庆味。

    坦白来说和这两间牢房实在不太搭。

    闵文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翼翼的捏住帖子,将它从黑衣人手里掏了出来。

    好像也不是陷阱

    他警惕的,边看对方脸色(虽然看不到)边打开了帖子,闵修也凑了上来,上头的字迹很是古朴,客气的说明了引他们来这里的原因。

    “参加夙烨和苍渊的婚宴?”

    嗯字倒是都认识,但写的是什么鬼?

    闵文抬起头,同对面牢房那十多张同样懵逼的脸面面相觑,彼此都是一头雾水。

    “我看看。”一只修长的大手从后头伸过来,取走了闵文手里的帖子,却是一直在静思打坐的白渊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也不知在后头听了多少。

    他将请帖打开,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看着,明明只是极为简短的一段话,却被他翻来覆去的读了好多遍,虽然脸上是没什么表情,但闵文总感觉从他的眼神以及那细小的动作里读出了不可置信这个词。

    不过也能理解。

    因为闵文的感觉也是如此,挺荒诞的,他还以为自己又中了幻术。

    待这边牢房里的三人看完,黑衣人又将请帖收回,递到了对面的牢房里。

    对面的人早就伸长脖子等着了,见人过来,急不可耐地将请帖一把夺了过来,挤做一堆,好奇的研究着,但上头的内容确实和闵文说的一模一样。

    没人能拿主意,少不得要继续请教临容:“临容长老,您看我们怎么办才好?”

    “进了别人的地盘还能怎么办?”本以为这次对方还是不会给回应,但没想到临容倒是难得的开口了,“我们想看和不想看结果都一样。”反正都要被带去参加的。

    说的倒也是。

    问问题的那人讪讪的闭了嘴。

    黑衣人又一次离开了。这回,大伙都没了旁的兴致,乖乖打起坐来,唯有临容仍捏着那请帖,眼底是一抹沉思。

    夙烨

    这个名字,她记得是归一门那位的本名。

    秋水镇本就和初代渊源颇深,可她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渊源。

第196章 196() 
说到故事,临容很快就想到了她听闻过关于初代的一系列暗黑传说。

    不论真假;总之这位完全不像外头传言的那般伟光正;甚至,即使是自家人;他坑起来也绝不手软;在修真界那绝对是六亲不认残暴狠毒的一级典范。

    有这等狠人在;还真不知道他们归一门是怎么洗成名门正派的,按道理;应该变成人人喊打的魔教才是。

    临容吐槽着这不合理的剧情;脑洞一下就歪到了十万八千里的地方。可吐槽归吐槽;5她体内的灵力却仍旧按照功法流动着;不管这帖子是真是假,她要做的事情都只有一件,那便是尽可能的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

    很快,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将心神沉浸在了自己的修炼里;也因此没能察觉到牢房里的气流变得极其的不稳定;那是有人在悄悄动用术法。

    透明形态的水龙再次警戒地昂起上身;阴冷的眸子在对上那一片纯粹的暗金色时便害怕的再度趴下了。它虽开了灵智,却还只能进行简单的对话和思考。陵墓重现于世,灵气复苏;当万年来的第一缕阳光照在它脸上时,它所得到的命令是效忠于它唯一的主人,位于陵墓中心宫殿的那位。水龙照做了。

    可做到现在;它却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明明还有一条龙,为什么大家都说只有一个人呢?

    如果是龙小白在,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会及时上报,并且将这一切看做人类修士的阴谋。

    可水龙却没想这么多,白龙=需要效忠的对象,这个等式深深刻在它的脑海里,以至于当对方正大光明的当着它的面使用术法,利用风来感知外界时,它不仅没阻拦,还顺手帮了对方一把。

    轻摆尾部,抹去了那股风向的不自然性。它本就是风和水的产物,运用起来,比牢房里的白渊不知熟练了多少,灵力以极快的速度被运转出去,术法恰到好处的同陵墓里的所有空气相连,除了禁地无法勘破,旁的地方,分散的灵力被汇总,压缩成一幅幅画面,重新返还到施术人脑中。

    豪华的宫殿里,正中间摆放了一张巨大的软塌,鲛人织成的薄纱一路垂下,一层又一层,完美的遮住了外人窥探的视线,可里头隐约可见的人影动静却又显得欲盖弥彰。

    一层又一层的薄纱之后,柔软的妖兽皮毛铺满了整间屋子,皮毛上,是无数华美炫目的宝物四处散落,这些当中的任何一件流落于外,都会引得无数人为之疯狂,可如今,落在它们现任主人手里,却也只是逗心上人开心的小玩意罢了。

    越是接近软塌,宝物便越多,等视角转移到软塌时,但见一袭紫衣垂下,柔软地盖住了地上的宝石,并随着主人的动作,发出窸窣的响声。

    “这酒还不错。”出声的,是一直斜躺在榻上的青年,地上都是宝石,他身上,身侧也堆满了这些东西。

    修真界少有人会将这么多宝物挂在身上,多宝阁算一个,可哪怕是家主最宠爱的幼子,戴上那些东西也显得不伦不类,这些彰显着高贵和非凡底蕴的物件一件倒也罢了,齐齐放在他们身上,反倒落了下乘。

    可青年却不会。

    他身上仿佛就有那样神奇的魔力,能够将旁人的视线牢牢吸引在自己的身上。

    甚至最夺目的几样就被挂在他的身上,却没有将青年的光彩给压下去半分。他看上去还没成年多久,眉宇间犹带着少年的特有的天真,容貌秀丽,不算是顶顶好看的那种,浑身上下却有了一股难以掩饰的风情,这种风情和天真糅杂在一起,显得矛盾又融洽,令人心动。

    “漏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几分微醺,却像是一把钩子,能轻易的钩住旁人的全部注意力,紫色的布料自白得不像话的细弱手腕上滑下,随着一起滑落的,还有几滴因为倒得太满而溢出的酒液。

    “真可惜。”

    当然可惜。

    酒自是酿得极好的,过了这么久,也不见浑浊,反倒越发的澄清了,甚至还是罕见的绿色,顺着手腕一路蜿蜒,就在要没进衣袖里的时候,被人抢先截住了。

    因为微醺而更显狡黠的眼睛微眯,淡色的唇瓣如同亲吻情人一样将那滴跑错位置的酒液纳入口中,喉结微动,酒液便被完全的吞进了肚子里。

    自始至终,这一切都不过短短一瞬,可在看的人眼里,却变成了慢镜头,不断撩拨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薄纱终于被一滞苍白的手彻底掀开,蜉蝣于空气中的细小微尘小小的暂停了一刹那,很快又重新开始了它们的游动。

    青年的视线从男人后方空无一人的地方不着痕迹的掠过,又很快回到了男人身上。

    “怎么?你也要喝酒?”

    他明知故问,酒壶旁还放了一个杯子,青年正要将手里的杯子放下,去拿另一个杯子,却被强硬地拽住了手腕,不能动弹,男人目光带着笑意和其他东西,直直的盯着他,冰冷的手向上攀升,抓住了那只捏着杯子的手,凑近嘴边,喝掉了杯中最后一滴酒液。

    “确实好喝。”他凑到青年耳畔,满意的看到对方小巧可爱的耳垂因为他而染上一抹淡红。

    不过他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被他粘过的酒杯直接被青年大力砸到了对面的柱子上,声音尖锐而刺耳,与此同时,令一个尖锐的东西抵住了他的喉咙,只需轻轻一用力,就能让他身体分家。

    “想死?”青年学着他的样子凑了过去,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轻语,可说出来的话却足够不近人情。“我也不是谁都能碰的。”

    男人有些无奈,却又对他无限纵容,“我们都快要成亲了。”

    “那就等到那天再说。”青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危险的挑了挑眉,“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再一次的话,我就不得不提前取你性命了。”

    “呵真是自信。我修为可比你高。”男人仍旧笑着,但三番五次被警告,心情显然也有些糟糕了。

    “那你不妨试试。”青年挂上了一副标准的假笑,“别忘了,我可是夙烨。”

    他看向了空气里的微尘,似是无心又像是有心的说道:“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

    “认命吧。”男人忽然感觉喉间一轻,却是夙烨将手里的武器丢在了一旁,亲昵地拍了拍男人的脸,轻轻唤了声名字,“苍渊。”

    男人身体一顿,旋即眼睛里黯淡下去的光彩又重新变得明亮了。

    “夙烨,夙烨,夙烨”他胡乱叫唤着这个名字,喜悦压垮了心里所有的不安。

    “夙烨,我只认你一个。”他激烈的表白道,恨不得能将自己的心脏挑出来送给对方。

    “是吗?”

    可被告白的青年却只是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眼睛望着的不是他,而是别的地方,敷衍道:“那还真是太好了。”

    与此同时,牢房里,白渊睁开眼,嘴角溢出了一丝鲜血,心底更是怒意滔天。

    夙烨那家伙,居然还没死,还敢假借别人的身体进来,一照面就再度伤了他。

第197章 197() 
白渊一瞬间的愤怒并没有惊动和他一起被关在牢里的修士,绝大多数人仅仅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身上有点冷;除了临容睁开了眼;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她左右环视一圈,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白渊身上;察觉到她的打量;原本在闭目养神的白渊睁开了眼;那双眸子似乎带了几分疑惑,像是不明白临容突然看向他是为何。可临容却没有被他表现出的样子所迷惑。随她一起进入陵墓的这群人里;唯有白渊修为最高;却也无根无底;只知道是个没什么背景的散修;紧接着便被人轻慢的编进了这只队伍,不容置疑地逼着他进来了。

    临容一开始只觉得这后辈修为虽然不精,可对方的心性,或者说在幻术上的修为却是极好的;但后来冷静了一点;却不那么想了。

    一直到现在;她身上的伤口仍旧在隐隐作痛。身边的修士也越来越少;镇愈在做什么她不是不知道,虽然也有不想管的理由,可归根结底;是她无法将这些人全都带离危险,还险些让自己也栽了进去,所以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最后才出手阻拦。

    所以,问题来了。

    她这等修为都无法躲过这座陵墓的陷阱,对面这三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闵文闵修这两人她虽不熟,却也知道一点,修为不高,悟性也是平平,从自身到师门传承都没什么好说的,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什么奇遇。

    这么一对比,白渊身上的可疑之处就更大了。出身成谜,修为看似不高却也恰好能压住在场除她以外的所有人,更别提那逆天的运道——谁能那么恰到好处的躲过所有的陷阱与危险?闵文闵修身上还有些许痕迹,略显狼狈,可白渊身上却是干净得不像样子。

    尽管不信任,却也不阻碍临容借鉴对方的行为,看见对方坐在牢房里安心的打着坐,她便也放心大胆的这么去做了。

    毕竟,不管这个叫白渊的对于龙族陵墓到底了解多少,可对于游荡在这座独立于世外的陵墓的魂魄以及其他生物来说,临容,白渊,还是其他人其实都一样,都是十恶不赦的入侵者。

    想到了这点,临容移开了她的目光。整座陵墓似乎都被人下了咒,尽管功法一遍又一遍的在身体里运行,可她身体能汲取的灵力不到十分之一,勉强算十分之一的灵力要医治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还有尽力存储,实在是为难。

    她能做的也只有不断汲取灵力,以及祈祷这段时间能风平浪尽的渡过,哪怕被关在这座牢房里也没什么,反正都是已经辟谷的修士了,只要有灵力,他们就能活下去。与其被这墓穴里的怪物追杀,倒不如被关在此处。

    可惜,临容能想到的,别人也想到了。

    妖兽们很快就接到了守墓人的命令,命令很牵强,但也能说得通——大婚在即,原本昏暗阴森的地方都必须重新装潢。

    守墓者一声令下,整个陵墓的妖兽们都行动了起来,原本阴气沉沉的陵墓尽管修缮和设计,很快就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就连布满的刑具的地牢,现在也在水龙的努力下变成了两间普通的仓库。当然,墙上的道具和血迹是没了,修士们还是悲催的被关在里头。

    但也因为工程巨大,所以关押在牢里的修士也被一一放了出来,定时定点的被人拉到各处去当苦力,灵力没有了再被人强制塞回来。第一次被奇形怪状的妖兽们押出去时,这些人脸上都是惶恐不安的表情,可第二次第三次时,他们的脸上便浮现出了一层难以遮掩的惊喜。

    这群妖兽修为比他们高又怎么样,还不是蠢笨如猪,就没有妖界大能告诉它们,人族修士,那可是三界中最狡诈的存在吗?

    除了一开始的惊慌失措,这群被关押的修士很快就意识到这其实是一个绝妙的机会。

    即使这些妖兽会用术法蒙蔽他们的眼睛,屏蔽他们的感官,不让他们知道自己确切的位置。可这个小世界原本就是用术法构成的,比起方向认知,熟悉种种阵法原理灵力波动才是最佳选择,大家都知道,妖兽们口中的婚礼极有可能是他们唯一能逃出去的机会,一旦婚礼结束,他们就会被永远的留在这里,即使不被杀死,也只能听令于他人,失去自由,供他人驱使,这可不是这群曾经养尊处优的修士所希望的。

    在极其渺小的求生可能下,从前的恩怨都不那么重要了。镇愈被重新接纳,闵文和闵修似乎也同之前的那群人一笑泯恩仇,隔着一座牢房悄悄用灵力交流着,试图勾勒出整个陵墓的全部样貌。

    白渊也加入了。不过他和这群忙得热火朝天的人不同,他大部分时间都在闭目养神,有时候甚至能睡过去,直到闵文叫他他才悠悠转醒,将自己做的那一点点术法通过闵文闵修补充给旁人,任由他们去拼图。闵修觉着不对,便找了个机会私下问白渊道:“你是不是受了伤?”

    眼睛刚要闭上的白渊动作一顿,一双眼睛看向对方,那人的眼睛里有担心,也有一点小小的试探。

    “嗯。”白渊素来没有表情的脸足以让他面不改色的撒谎,“之前被一个术法给反噬了。”

    面对这般语焉不详的说辞,闵修也没有太多怀疑,很快就相信了白渊的说法。事实上,那群妖兽要说傻也不傻,找他们做的事情杂乱,又有一定的危险,虽然不至于死人,可也有好些人被术法反噬,修为一跌再跌。

    虽然他们师兄弟看上去是已经和隔壁牢房的人和好如初了,可闵修心里清楚得很,这种平和的表象也只是暂时,他们师兄弟身上的东西始终遭人眼红,若他们有机会脱离险境,只怕那群人又要打主意到他们身上了。

    闵修现在能相信的,只有自己的师弟和白渊。所以,等下一次有人寻起白渊麻烦时,他便自然的替白渊解释道:“他受伤了。”别人再问怎么受伤的,他也替白渊推敲好了一段说辞,解释了几次之后,就没人继续发难了。

    白渊的危机疑似解除,可修士们的危机并没有被解决。

    很快,那些打好了如意算盘的修士便发现,比起被他们渐渐摸清的陵墓构造,另一个问题更加迫在眉睫。

    他们体内的灵力到现在都没能恢复,反而见底了。

    原因也很简单,修复阵法需要灵力,使用术法需要灵力,哪怕被关押在地牢里,他们自己捣鼓着如何出去,复原整个陵墓地图时,也少不了灵力。

    这问题初时由于大家过于亢奋,被自动忽略了。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头脑冷静了一点,就有人发现了这件事。

    “可恶,我就说那条黑蛇分明看见了我在描摹纹路,为什么会转过头去当没看见!”其中一人气愤的将手当成锤子狠狠的砸向地面,“这些狡猾的家伙!”

    想明白这点,也顾不得会被听到了,一群修士全都毫无形象的破口大骂起来,就是临容,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她虽没有这群人这么热衷,可到底也参与了,按常理来说,仅仅只是复原阵法不至于耗费那么多灵力,可临容也是隔了几日才发现事情不简单。

    那是一个叠加的阵法,所有人手中的阵法复原,组拼,时间也算计得恰到好处,第一天需要的灵力不多,第二天也只比之前多了那么不容易发现的量,可到了第三天,第四天,随着次数的增多,灵力损耗就变得巨大了,更别提它并不是你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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