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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庭仙道-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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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蠡玉把锅中剩余的汤水和一点鱼刺全部倒入她的碗中,莫闲慢慢的吃着,一边炼化,等他一碗下肚,袁子仪早就吃完,莫闲看了她一眼:“还不打坐炼化灵气!”

    袁子仪这才恍然,急忙坐下,炼化灵气,蠡玉向他一笑,盘坐下来,而蝶衣也盘坐着炼化灵气,莫闲的身体经过二次水火炼体,这点灵气早已炼化,并不需要打坐。

    莫闲在一旁为他们护法,半个多时辰后,他们陆续醒来,袁子仪一醒,就对蠡玉说:“你是服饵派?”

    “我不是服饵派,只不过知道一些灵食的制备方法。”

    “师妹,你有福了,抓紧他。”袁子仪偷偷的咬着蝶衣的耳朵,蝶衣的脸红了,她说得很轻,以为莫闲听不见,莫闲感官很灵敏,却听得清清楚楚。

    而蠡玉却没有听见,收起了锅鼎有意无意间瞄了她们一眼,袁子仪想起了刚才的事,口中不仅嘀咕道:“这人啊,就是不同,有人很大方,有人却小气异常。”

    莫闲就当没有听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绿如,他心中充满了甜蜜,自己现在炼体术虽能只到第二层,就是元婴修士,也可以一战,而他的法术之类,最多能与金丹修士抗衡,这还是一般金丹修士,如果遇到那些天才,他只能逃跑。

    莫闲暗暗在评价自己的实力,修行者之中,实力相差很大,越级挑战是很正常的事,如果算上法宝、符篆和阵法之类的外物相助,一个筑基修士战胜元婴,也不是不可能,但要杀死对方就比较难。

    就拿蠡玉不说,他自身实力不过是筑基期,地煞已凝,天罡未炼,按更有来说,不可能战胜金丹修士,但他有三件法宝,就是金丹修士遇上他,很可能落败,无它,法宝太过于利害。

    当然,这是对少部分修士而言,大部分修士他的神通往往与他的境界相符,相遇时,就看各自发挥。

    有些门派不善于争斗,就像服饵派和天工门,门中大多数修士一般弱于其他同等级的修士,天工门有些修士法器法宝较多,遇到等级相差不大修士,倒可以与之争锋,而服饵派就不行了,但修行并不是一定与人争斗。

    袁子仪见莫闲好像没有事一样,眼珠一转:“莫道友,你是去扶桑岛的吗?”

    “噢,不,对,是去扶桑岛。”莫闲正在想着心思,冷不防听她这么一说,想回答不是,又一想,自己是去找婉秋仙子,的确要去扶桑岛。

    “虚伪!”袁子仪不屑地说,莫闲心中有点哭笑不得,他没有想到,一个女人针对一个男人时,往往是有了一点意思,但两人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夫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莫闲低声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袁子仪只听到女子两字,听他的语气,肯定不是什么时候好话。

    “没什么。”莫闲有点不耐烦,他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与一个女子生什么气,他脸色放松下来。

    袁子仪见莫闲脸上露出不耐烦之色,突然脸色放松下来,好像前一刻阴云密布,下一刻就阳光明媚,她也一怔,嘴中说:“没意思!”

    蠡玉和蝶衣看着两人,他们也不明白,两人怎么了,刚要劝,莫闲脸色一片平静,好像根本没有生气,两人互相望了一眼,蝶衣柔声地说:“公子,你看莫道友和师姐之间怎么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事,不要管他们。”蠡玉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刚要劝,莫闲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到嘴话变成了这样。

    “到扶桑岛还有几日?”莫闲转移的话题。

    浮槎二日后,来到扶桑岛,扶桑岛像一条蚕,横亘在众人面前,同样,也不是在扶桑本岛,而是在离扶桑岛约有四里外的一座明霞岛上,众人上岸,扶桑岛近来很热闹,莫闲就看见四面八方有数道遁光落在扶桑岛上,莫闲等人也纵起遁光,身在空中,莫闲看清楚了,在扶桑岛的中部,那里禁制开放,而其他地方,一片明霞,里面有些什么,都看不清楚。

    莫闲随众人落下,蝶衣和袁子仪眼睛一亮,看到了她们的师门中人,蝶衣还在那里依依不舍,袁子仪早就看见瑶碧岛的人,口中大呼小叫,扑了过去。

    “公子,你和我们在一起吗?”蝶衣扭过头,望着蠡玉,那一付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不忍拒绝。

    蠡玉刚要答应,就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他:“陆师侄,快过来!”

    蠡玉回头一看,惊喜的叫着:“雷师叔,你们也来了!”原来是东临岛的雷震,蠡玉回过头,抱歉地对蝶衣说:“我的师叔来了,不能和你过去,你一个人先过去,过一会儿,我过去看你!”

    蝶衣恋恋不舍过去了,莫闲和蠡玉一起,看着到处是人,三宗十三岛都来人了,莫闲在寻找天仙门。

    蠡玉在低声和雷震说话,蠡玉问:“我的爹妈他们来了吗?”

    “岛主夫妇不会全来,再说,岛主是什么身份,不到最后一日,他们不会来,走,先去驿馆休息一下。”雷震说。

    他身边还有几个人,莫闲看了一下,他们都结成龙虎金丹,好像刚成不久,身上气息都掩不住,雷震的深浅,莫闲看不出来,既然看不出来,说明他是金丹以上,考虑到陆冰是元婴,估计他也是元婴修士。

    雷震回过头来,跟莫闲打招呼:“莫道友,你们去天仙岛,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们。”

    “雷前辈,我们坐浮槎,听说此地盛会,估计到婉秋仙子有可能来,就先来此地一看!”莫闲不亢不卑地说。

169。汤谷边,一人窥仙一人悟() 
“说的不错,天仙门中,听说是婉秋仙子这次来了,如果你们去天仙岛,很可能与她错过。”

    “婉秋仙子在岛上?”莫闲急忙问。

    “不在扶桑岛,还有数日才来这里,你就在岛上等。”

    莫闲知道了,原以为要去天仙岛,想不到在扶桑岛就会遇到婉秋仙子,等上数日,莫闲不觉得有什么难等。

    蠡玉说:“我想去看看扶桑树?”

    “年轻人去见识一下也好,顺着这条路,到了前面山谷之中,山谷被人起了一个名字,叫汤谷,扶桑树就在汤谷之中,只能远观,根本近不了它的面前,你们去看一下,之后到驿馆中找我们。”雷震说。

    莫闲和蠡玉谢过雷震,依言而去。

    汤谷周边,已有不少修士在此,莫闲和蠡玉在汤谷边上,向内观看,很奇怪,似乎隔着一层雾气,时有彩虹升起,中间一棵扶桑树,叶如桑,树干明明是两根,却又缠绕在一起,远远望去,树并不高,但莫闲有一种感觉,好像树极高,他想起了道书中记载:多生林木,叶如桑。又有椹,树长者二千丈,大二千余围。树两两同根偶生,更相依倚,是以名为扶桑也。

    扶桑有着十根横枝,枝头上隐约憩息着十只三足金乌,不过是影子而已,树干如赤焰,树上有桑葚,每一枚大如瓜。

    莫闲望着扶桑,陷入沉思,有些修士却在试验禁制的威能,奇怪的是,禁制很奇特,无论人怎样用力,却不能越雷池一步,也不见一点力量,人好像在虚空中一样。

    有一个修士不服气,祭出了法器,法器化作一道光华,刚一入禁制区,便慢了下来,而且越来越小,这名修士急忙回收,但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一会,便消失了,好像悬在那里,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

    “这是什么鬼禁制?”那名修士脸色刹白说。

    “可能是太宇之术。”另一名修士说。

    莫闲眼睛一亮,抓住了什么,太宇之术,如果是太宇之术,那么扶桑大的惊人,绝不是眼睛所看到,它栽在空间之中,众人所看到的,只是它的投影,真实的扶桑,不知在几千万里以外,甚至都不能用距离来表示。

    莫闲第一次对仙人的大能而感到惊叹,如果是这样,这个禁制根本不能破,就是破除了,那就是扶桑消失的时候,这是一种怎样的手段!

    莫闲再一次看向扶桑,他的眼底出现符篆,视觉已完全化虚,刚一凝神,无穷的符篆向他涌来,他哼了一声,头痛欲裂,他急忙闭上眼睛,脚步不由向后退去,像被人当胸一拳。

    这不是他受到了攻击,而是信息量太大,他的大脑受到了冲击,他才这样表现,他不用砍柴功,一切信息都自动忽略,而他居然运用砍柴功,他不知道,他的大脑根本不能处理这么多的信息。

    莫闲不了解,修行是不断提升身心两个方面,生命本质经过一次次升华,各个方面都在提升,人的大脑是一个器官,但仙人的大脑呢?他没有想这么深,人是被物质所限制,从生理上到心理,都和仙人有质的差别,那种以为仙人不过是人的加强版的概念,根本就是错,仙人可以说,已经是全新的物种,对宇宙有了本能的认识。

    但莫闲不是没有收获,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心受到一次洗礼,他所得到只是百万分之一,甚至是亿分之一,但这给莫闲有了比其他人更高的起点。

    莫闲自从水火炼体术以来,他的身体远远走在他的精神面前,并且,这种改变是被动的改变,一句话,他的**远高于他的精神,莫闲没有留意,再这样下去,他的**就会产生第二套意识,人的肉身有自己的自动机构,但没有意识,统一由一个意识控制,如果产生第二意识,那么谁为主就说不准了。

    但今天被这信息一冲,他的意识终于突破大脑,形成一种玄之又玄的场状意识,虽然很简陋,毕竟迈出了一大步。

    一般说来,元婴修士才开始形成场状意识,离开自己的大脑,意识正常,就是大脑受到了重创,能保持意识不断,化神修士完全形成的场状意识,不过一般修士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己。

    莫闲修行的黄庭大道,不断存思的身神,既是身体各部功能的体现,也是构建场态思维的方法,一句话,当身神全部现形,生命已发生变化,人的思考器官就不再局限于大脑,到那时,今天这种情况的冲击就少得多。

    仙人之所以为仙人,就是他的思考器官已超脱大脑,直接转化为场态意识,和宇宙中种种奥秘相交流,所以仙人不学而知,随意之间,便能呼风唤雨,甚至引起天体的变化,所谓无为而无不为,当然,这仅是一种形象说法,人的思维不可能想象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情景。

    莫闲睁开了眼睛,果然是大机缘,就是这种机缘伴随着痛苦,莫闲不知道,他的水准离仙人太远,又加上他的砍柴功直指本质,以符篆体现万物本质,所以才有这种机缘,不然最起码到化神层次,才有模糊的感应。

    他睁开眼,眼前一切有点不同,这是他的场态思维和眼前一切发生交互产生的现象,他真实感到这里如万花筒一样,那棵扶桑这是一个投影,它的本体都不在这个空间,好厉害的太宇之术。

    莫闲正在这里感慨,蠡玉见莫闲陡然闭眼哼了一声,身体后退,脸色刹白,接着又睁开了眼睛,忙问道:“你怎么啦?”

    莫闲一笑,说:“没什么,这汤谷果然非凡,能见天地本质。”

    “我没有看出什么,你得到了什么?”蠡玉问。

    “很显然,汤谷之中,被仙人施展了太宇之术,层层空间,我们眼中的扶桑,恐怕是一个投影。”

    “投影?怎么会,汤谷只不过几里路?”

    “扶桑树是神木,金乌所居,它如果在这里,恐怕此处早已一片火海。它的本体,不知在几千万里以外,甚至不在这片空间。”

    “如果依你所说,那么桑葚根本就是可望不可及了。”蠡玉怀疑地问。

    “不一定,既然是投影,又不是那种光影,桑葚如果机缘巧合,可以得到投影,里面自然包含一点太阳真火的法则,不过,跟真正的桑葚比起来,差得不知几千万里。”莫闲说,他已尽可能用语言描述,但他知道,自己的语言是那么苍白,果然,人类语言已不足描绘。

    莫闲没有想到,人类语言也是向前,许多以前没有东西出现,语言中便出现了一个名词,逐渐被人们认同,但大多数人忘记了本来意思,局限于文字相,形成所知障。

    蠡玉看向扶桑,见到几团金乌的虚影,他进入恍惚之中,看到金乌从内心中放出光华,他忽有所感,心属日,难道要燃烧心脏,还是什么原因,他感到自己抓到了什么。

    莫闲感觉很灵敏,突然感到蠡玉状态不正常,好像一团火,从内心点燃,这种波动立刻被他场态思维所获,他一瞬间醒悟,太阳真火不过是太阳中先天阴阳真气燃烧所放了的光和热,先天阴阳真气,如果人能用它,不好,快停下。

    莫闲一刹那明白了太阳真火是怎么回事,太阳不是永恒的,总有一日,它会陷入黑暗之中,那就是末日大劫。

    但太阳可以挥霍,但人不行,而蠡玉却点燃了心中真火,在他身上,放出一道光华,奇亮无比,莫闲急了,一声大吼,太阳真火一闪而灭,蠡玉口中喷血,醒了过来。

    “莫道兄,我明白了,太阳真火的法则,原来如此!”蠡玉浑然不觉,挥舞着手臂,极其兴奋。

    莫闲手一动,一颗精元丹出现在手上,直接塞入他的口中:“你不要命了,居然用心中先天阴阳点然太阳真火,即使有人会用,也不敢用自己心中的先天阴阳元气,而是采集太阳之中真火,化为阴阳而使用。”

    莫闲这一说,蠡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喷血,幸亏莫闲动手得早,唤醒了他,并用精元丹补充他的损耗,不然的话,说不定他已化作一团光芒四射的太阳真火。

    其他人虽然听到蠡玉的叫声,也听到莫闲的话,却摸不得头脑,怎样点燃心中的先天阴阳,怎样采集太阳真火,虽然话听得懂,但具体怎么做,却是一头雾水。

    “莫兄,你刚才不是领悟了太阳真火?”蠡玉还以为莫闲刚才闷哼一声,后退加上脸色刹白,是领悟的太阳真火的实质,并不知道,莫闲是因为他领悟到太阳真火,感受到太阳真火实质,而领悟了太阳真火。

    “不错!”莫闲将错就错!

170。汤谷悟,旧日对头今又逢() 
“太好了,人们都说扶桑树前易见法则,果然如此!”蠡玉兴奋劲还没有过去。

    “走吧!你负伤了,该回去好好休息。”莫闲说,而其他人见两人悟出太阳真火,一个个精神大振,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这已经是有意求之,落入下乘。

    当雷震听说蠡玉悟出了太阳真火,心中也是非常高兴,太阳真火有人修行,但因为不悟法则,纵是法力再高,也突破不了那道天关,只是法术而不能转化为神通,今日蠡玉在扶桑树前,悟出法则,他十有作九会进入化神,他才筑基。

    莫闲和蠡玉进入房中闭关,事实上莫闲是因为蠡玉而知道太阳真火法则,他觉察到这是一种物质转化为能量的方式。

    实际上莫闲和蠡玉说不清楚谁帮助谁,要不是莫闲用砍柴功观察,差点受伤,蠡玉不会悟到太阳真火,反过来,因为蠡玉悟出太阳真火,莫闲因为突破了**思维器官限制,才能感应到蠡玉悟出了太阳真火。

    他闭关是为了整理一下自己收获,更主要的是适应新的思维,他的思维已突破人的极限,莫闲隐隐感到这点,才闭关来整理一下。

    三日后,莫闲出来了,蠡玉还没有出来,他一出来看见两人,袁子仪和胡蝶衣,莫闲一见两人,和蝶衣打了一个招呼:“胡道友,来找蠡玉?袁道友,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公子,听说公子闭关。”蝶衣低下头,一脸娇羞的说。

    袁子仪不乐意了:“我怎么不能来,我陪师妹来,不是来见某人,行了吧!”

    “停!停!我不该问!”莫闲投降了。

    “哼,这还差不多。”袁子仪下巴一扬,莫闲感到奇怪,怎么袁子仪专门针对自己,他没有朝其他方面想,他有一个绿如就够了,他不知道,他男人的心思发作了,男人很容易见异思迁,莫闲自己却下意识压制自己,在道德上不能说他有错,但在内心深处,不自觉的有点出格,因为绿如救过他的命,加上她是一个异类,莫闲怕她自悲,所以心疼她,并且标榜自己感情专一。

    莫闲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他能控制自己,爱情对于修行人来讲,并不可怕,莫闲不是和尚,他仅仅是个修行者,爱情是自私的,以占有对方为目的,如果不加以控制,对修行者来说,不亚于一场灾难。

    莫闲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但他做得很好,修道的人,最上乘者是自己明白,其次是能防患于未然,莫闲不知不觉中符合了这一点。人总是向往美好的东西,但不加以控制,后果往往不是人们所想象。

    正因为他心中有着这一条红线,他才没有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感情出现了问题,才有了针对袁子仪的问题而没有觉察,而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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