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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观察日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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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臣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这些罪孽,你赎不清的。洗洗睡吧。”
说完之后,便不等萧图反应,沈砚臣将双手拢入袖中,在寒风中缩着肩头消失在了黑暗。
萧图阻拦不急,只好任她先行,又看了一眼那火光,却是未曾转身。
今夜他将不眠,直至大火熄灭,所有魂灵得到超度他才能离开,虽然这举措没有任何实质意义,但对于萧图而言却算是如今唯一能做的一次救赎。
沈砚臣说得对,九百八十三条人命,就是帝王也没法赎清罪孽,这是萧氏王朝的罪孽,也许也是将来遭受天谴的引子。
远夜的星空那样璀璨,却仍旧掩盖不了那滔天的罪行,在那一刻,萧图似乎能够明白一些,沈寂当年逼宫威胁他父皇的原因了,面对那般暴政之下,敢于站出来说话的,也就只有沈家了。
沈砚臣打着哈欠坐在坤仪宫的主殿主位上,殿中跪着形容憔悴,衣衫不整的瑾妃,两边坐着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她一眼的其余三妃。
从前的宫里,有一个贵妃,四个平妃,沈砚臣一入宫就解决了一位贵妃,至今还卧床不起,紧接着又是瑾妃,其余三妃真的很怕接下来就是她们自己。
坤仪宫的气氛一时僵硬,沈砚臣甚至就连皇后的凤袍都没有穿,就直接坐在位置上,不过以她的人品,穿什么还真没人敢管她。
“咳,这个……后宫之事我第一次经手,还请各位多加帮衬着才好。”
虽然想直接把人拉起来打板子,抽嘴巴子,上夹棍什么的,不怕她不招,可是,这里毕竟是宫里,张贵妃那回是惹着她气头上了,下手才稍微狠了些,但这回,瑾妃其实也没犯多大的错,就算对萧图用药,那也是出于爱意,在她看来也不是什么大错。
沈砚臣的话音刚落,三妃就面面相觑,最后由端妃站出来对沈砚臣行礼说道:
“皇后娘娘,瑾妃所犯乃无赦之罪,宫中向来严禁巫蛊毒药,瑾妃明知故犯,差点伤了龙体,兹事体大。”
“……”
沈砚臣听完眯着眼一瞪,又问:“兹事体大是什么意思?”所以说,她不爱这些后妃们说话,你看她们一个个说了很多,其实啥结果都没说出来,模棱两可,叫你分不清真假。
端妃被她那记瞪眼吓坏了,立马低头颤抖道:“回,回皇后……就,就是……罪无可赦之意。”
说完这句话,端妃就立即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低头不语。
沈砚臣摸了摸鼻子,像是隐忍着什么,挑眉又道:“罪无可赦又是什么意思?”
问了半天无人出来应答,沈砚臣无奈,只好随手一指,指了坐在最上首的柔妃回话,柔妃面色惨白,好像接下来要审问的是她一样,干脆直接从座椅上滑着跪了下来,带着哭腔对沈砚臣说道:
“回,回皇后娘娘,臣妾……臣妾也不知端妃说的何意。”
“……”
沈砚臣看着她面如死灰的模样,顿时暴躁了,竭力忍住跳起来骂她们的冲动,对另一位淑妃说道:
“你呢?你知道吗?”
淑妃还算镇定,最起码不像端妃那样拘谨,不像柔妃那样腿软,她竭力保护姿态,走到殿中央,说道:
“臣妾,不明。全凭皇后娘娘……做主。”
说完,淑妃便像个木头般,僵硬着身子,回到了自己座位,把自己挺直的像块真正的木头般。
“……”
沈砚臣摸了摸鼻头,这暴脾气!一问三不知也就算了,竟然还把问题又推到她的身上,深吸一口气,沈砚臣决定还是靠自己好了,遂转首对不住打摆子的瑾妃问道:
“那药你是怎么得到的?”
瑾妃吓得冷汗涔涔,对于昔日互称姐妹的人心凉透顶,寻常她们在一起都说是患难与共,富贵同享,可一旦真的出事之后,她们别说替她说话了,一个个落井下石还不够,就要把她整的死绝了,她们才肯罢休,她算是看透了。
想着今日估计是必死无疑了,瑾妃也就没那么怕了,抬起了头,对上主位坐着的沈砚臣,口齿清晰说道:
“臣妾糊涂,偶然从那贱婢手上得到此香,原也只想让皇上钟情于我,宠爱于我,绝无谋害之意,请皇后娘娘明鉴。”
沈砚臣知道内情,所以明白她说的也是实话,一个女子钟情一个妻妾成群的男子,用的手段极端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那她就判吧。
“宫法如何我不知道,那就以军法处置好了。”
沈砚臣的一句话,也让瑾妃绝望的闭上了眼,落在这个女魔头手里,她还有活的希望吗?
而三妃也松了口气,偷偷的交流了几下目光,心想着借皇后之手再除掉一个瑾妃那就太好了。
“全凭皇后娘娘做主。”众人齐齐应声,表示赞同。
沈砚臣将殿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中,从主位上站了起来,毫不迟疑道:
“瑾妃涉世未深,犯下大错,罚跑御花园三圈,柔妃,端妃,淑妃同跑,四妃连坐。就这样吧。”
“……”
坤仪宫中一片寂静。
犯人瑾妃惊呆了。只是罚跑?
三妃惊呆了,她们啥事儿没犯却要连坐?
这个女人还真把这里当成军营了……连坐,连坐……她也不嫌坑爹啊!!
萧图下朝之后,就去了天牢,想要亲自审问昨日抓进去的刺客,可是,狱卒前去提人,却发现那人已经咬舌自尽了。
萧图勃然大怒的同时,又去勘察了现场,只见昨天劫持他的那人的确已经七孔流血,趴在地上,他强忍心中的惧怕,蹲下身子看了看,那人裸、露在外的手臂上,竟然纹了一处像是血莲的东西。
“把这图样印下来,人埋了吧。”
虽然有些后悔昨晚没有加紧审理,现在人死了,就什么也查不到了。
走出天牢,萧图不想去养心殿,总觉得心里堵得慌,谁也不想见,除了……她。
如果是沈砚臣的话,这个时候一定不会来烦他,而且,整个皇宫也就只有她对自己没什么兴趣,跟这样的人待着,总归会痛快一些。这么一想,萧图就决定推翻昨天的誓言,暂且放下锦囊事件,找沈砚臣去说说话好了。
可是没走多久,就听见御花园里传来一阵阵的跑动,一声鸟鸣破空而出,萧图仰头一望,只见黑宝展翅高飞,在御花园上空盘旋。
正纳闷,只见以瑾妃为首,端妃,柔妃,淑妃竟然全都绑着裤腿与袖子,气喘吁吁的从前方的假山石旁跑过。
萧图下意识藏了藏自己,生怕她们看到他,这是本能反应,躲完了之后,萧图才对一旁的小丸子问道:
“她们在干什么呀?”
小丸子是宫里的万事通,不管什么消息,就没有他不知道的,他可是将来要做大内总管的人,听主子一问,他就立刻答道:
“回皇上,这是皇后娘娘的吩咐,瑾妃犯错,四妃连坐,这不,都被罚着跑圈儿呢。”
“……”
萧图无语的看着濒临崩溃的四妃跑去的方向,这种事,也就只有沈砚臣能做的出来了。
虽然心中很为四妃赶到不平,但是,想想她们平时是怎么烦他的,萧图又觉得自己实在同情不起来,嘴里说道:
“皇后真是……丧心病狂。”而心里却在想,沈砚臣,干得漂亮!
“走,去坤仪宫找皇后理论去!”而心里却想,他要立刻去坤仪宫给沈砚臣点赞!
萧图埋头疾行,很快就来到了坤仪宫。
正巧看到沈砚臣从屋脊上翻身而下,往旁边走去,萧图眼尖喊住了她:
“沈砚臣,你去干嘛?”
沈砚臣回头一看,只见萧图拎着衣袍,扑腾扑腾朝她跑来,容貌俊美,神情亮眼,一双黑亮的双眸中盛满了看见热情。
停下脚步,等他跑来身边,才对他扬了扬手里的空酒囊,说道:
“酒喝完了,出去打些酒。”
萧图看着她的酒囊,不禁说道:
“去宫外打酒啊?”
得到沈砚臣的肯定回答之后,萧图才端起了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态,说道:“沈卿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天下所有好酒,朕的酒库里都有!还须你出去打酒?”
沈砚臣也不隐瞒,将酒囊挂在腰间,说道:
“宫里的酒太绵,好喝是好喝,可是没劲儿,我要喝烧刀子,宫里有吗?”
萧图蹙眉,微微倾身对小丸子问道:“烧刀子是什么酒,宫里可有?”
小丸子知无不言:
“皇上,烧刀子是穷苦力喝的酒,宫里怎么会有呢?”
萧图:“……”
沈砚臣见他行为怪异,耸了耸肩:“没事的话,我走了啊。”
萧图怕她离开,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都跑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说道:
“朕跟你一起去!”
“……”
皇上,你到底想干什么呀?
第12章 街市见闻
在萧图的强烈要求之下,沈砚臣在院子里等了他一会儿后,只见萧图穿着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就出来了,头上的金色皇冠也给摘了下来,乌黑的发丝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以一根墨玉簪子固定。
见沈砚臣一只抱胸打量着他,萧图还得意的挺了挺胸,他向来对自己的容貌很是自信,觉得沈砚臣一定是为他华美的外表所折服,内心一定正在暗自愧疚自己长得太随便了,唉,谁让他生的这般出色呢。
萧图的五官是那种出奇灵秀的范本,皮肤又白皙通透,要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乍一看他的扮相还以为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娇小姐呢,萧图这种男人是她最瞧不上的类型,弱的简直风吹就倒,实在叫人欣赏不起来。
尽管沈砚臣打从心底里不愿带他出去,但当在看到萧图脸上那股子跃跃欲试的神情,人家也不过就是想跟着出去逛逛街,也没什么,毕竟她还是个讲道理的好人,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做人也不能太绝了。
萧图原本打算由正阳门出入,虽不说坐轿,但最少也要骑马的吧,可是沈砚臣却嫌太麻烦,只问了一声:
“准备好了没?”
萧图点头应声之后,就觉得自己腰间一紧,整个人就已经平地而起了。
“啊——”
只觉得脚下风景不断前行变化,没有学过功夫的萧图吓得浑身僵硬,死命搂着沈砚臣的腰,半刻都不敢放松。
不过片刻的功夫,他们就直接从皇城上空掠过,到了宫外。
萧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从前引以为傲的皇城守卫竟然没有一个发觉,由此可见,要是有几个像沈砚臣一样武功高强的刺客半夜闯入宫来杀他的话,那他是不是早就报销去跟他父皇汇合了。
虚空的双脚终于踩到实地,萧图悬在半空的心也稍稍平复了些,在沈砚臣的催促下,放开了她的腰,站定后,才觉得自己有些狼狈,不觉挺了挺胸腹,装腔作势的说道:
“你每次都是这么出宫的?太没规矩了。”
沈砚臣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萧图一愣:“呃,算了算了。这回是朕许可的,下回你一个人的时候,就不许这样出来了。”
萧图这句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沈砚臣会听,果然对方连话都没说,就白了他一眼,然后,跨着步子就往街市走去。
萧图见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对着她的背影撅了撅嘴,然后就又开怀的跑向了她,边跑边喊:
“诶诶,等等我!”
沈砚臣把萧图带出宫,就没打算多理会他,兀自在前头走着,遇到自己喜欢的就驻足看一会儿,然后又跟没事儿人似的独自转身。
萧图好几次想凑上去跟她搭话,可是都没跟上她的脑回路,不是错过,就是没听到,萧图走了一路,郁闷极了,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不识抬举的女人,他是什么人?
从出生开始,就是尊贵的皇太子,没有任何阻碍就成功登上了皇位,成为天下之主,再加上出色的容貌与气度,更是助长了他的自信,而从前身边的女人也都是无一不把他当宝似的争抢,抢着伺候于他,可是,沈砚臣这个女人……她也配称作女人?
啊呸!
萧图怨念甚重的跟在沈砚臣身后,又不敢走远,因为是第一次单独出宫,身边没有人替他打点,他如果跟沈砚臣走丢了,那很可能就找不到回皇城的路了。
沈砚臣早就练成了铁布衫金钟罩,对于身后的埋怨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自顾自的逛街。
路过一家蜜饯坊时,沈砚臣脚步稍稍迟疑片刻就转身走了进去。
萧图紧随其后,进去后就看见沈砚臣站在货架前眼巴巴的看着货架上晶莹剔透的蜜饯,看她的样子,倒像是极想吃的,但却又十分克制,不就是蜜饯吗?她到底在克制什么?
沈砚臣思虑了良久,才对店铺老板说道:“老板,有没有边角料剩的蜜干?”
老板在柜台后看了沈砚臣他们好久,原本看萧图的打扮,他还以为两人是大主顾,没想到她一开口,竟然是询问价格最低,档次最低的边角料,当即失了心情,答的无所谓极了。
“没有了,都倒掉了。”
沈砚臣难以置信的问掌柜的:“倒掉?怎么能倒掉呢?那么好的东西,倒掉不是暴殄天物吗?”
掌柜的抬头看了看她,冷哼了一声,就没说话。
沈砚臣也看出了掌柜的不屑,深吸一口气,又将目光落在蜜饯上看了好久,才垂头丧气的走出了店铺。
萧图跟在沈砚臣后头,对她的行为表示十二万分的不理解。沈砚臣她到底是想吃还是不想吃啊?想吃那为什么不买?若要买那为什么要边角料呢?难道边角料会比较好吃?
为此,萧图纳闷了一路,直到沈砚臣去到酒肆打酒的时候,他才似乎明白了一些。
沈砚臣让酒肆把她的酒壶装满,付钱的时候,她拿出了荷包,倒出荷包里仅有的几文钱递给了柜台。
萧图看她的样子,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小的疑问,沈砚臣买东西这么克制……不会是因为——没有钱吧!
但怎么可能呢?
她是钟鸣鼎盛的萧国第一世家沈家嫡长女,曾经功勋赫赫的宣武候,她怎么会是那个连买蜜饯都买不起的人呢?不会不会不会。
一连在心中说了好几个‘不会’,可是,沈砚臣在街上晃荡,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却又什么都不买的模样,分明就是那种想买却拿不出手的穷样。
这个设定太疯狂了。
萧图想确认一下他心中的猜想,于是小跑着跟到了沈砚臣身边,故意看了看日头,说道:
“天不早了,咱们吃饭去吧。”
沈砚臣摸了摸肚子,也看了看日头,嘴巴不由自主动了动,然后才克制的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萧图不依:“我不回去,难得出来一趟,我一定要吃酒楼。”
沈砚臣蹙眉看了他良久,也不做隐瞒,直接说道:
“没钱,吃什么酒楼?”
萧图大惊:“喂,你自己买酒就有钱,让你请我吃顿酒楼就没钱?你这样小气,谁还愿意跟你做朋友?”
“……”沈砚臣白了萧图一眼:“谁要跟你做朋友。”
萧图见状,赶忙上前去拉住了她,又一副哥儿俩好笑嘻嘻的模样,说道:“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的,是我要交你这个朋友还不行吗?走吧,哥哥请你吃,哥哥有的是钱。”
沈砚臣原本对拉住她胳膊的萧图很是反感,可是在听见他说要请客,并且身上有钱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了一下脾气的,但对萧图的话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直到萧图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从袖中掏出了一大叠令沈砚臣咋舌的银票时,她才完全放下心来,跟着金主走进了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酒楼。
一顿海搓之后,酒足饭饱。
沈砚臣打着饱嗝坐在那里一动都不想动,拿着伙计倒的饭后茶尽是一口都喝不进去。
萧图看着她,只觉得这世上奇怪的事也忒多了点,一个没忍住,就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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