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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君的观察日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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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图的父皇是个荒淫无道的昏君,在位仅十年就惹得民怨沸腾,民不聊生,没有亡国,实属万幸。所以,到了萧图这一辈他十分想做个明君,不说受万世敬仰,万代称颂,最起码不能受万人指戳,遗臭万年吧。
既然决定要做明君,那么就该要有个明君样子,做的事情也必须是明君的事情。
可是,当皇上这件事儿,本来就没什么参考经验,他的父皇也没有给他做一个很好的明君表率,所以,一代明君的成功之道什么的,全都要靠他自己去探索。
可是,要做个明君,谈何容易。
先不说每日卯时准点上朝,强撑瞌睡听完群臣奏报,回到养心殿,面对堆积如山的奏折,从白天批到晚上,好不容易将奏折全都批阅完送回内阁,已是夜深人静,敬事房的公公已经在养心殿外等他良久,殊不知他腰酸背疼,体力透支,就算他有色心也没那精神劲儿再去后宫妃子身上开疆拓土了。
可是,他要是不选一个过夜的去处,马上第二天,后宫又得乱翻天,人人自危,一个个跑来他面前哭诉:呜呜呜,皇上,臣妾是不是哪里做错了,臣妾改还不行吗?
萧图每每看到哭的梨花带雨的妃嫔,天知道他多想回她们一句:朕到底有什么好,让你们这么趋之若鹜,朕改还不行吗?
唉,看了看敬事房公公举过头顶的几排绿头牌子,萧图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磕眸慢选,他的五官已经不能用俊美来形容,而是要用精致,容貌糅合了男人的英武和女人的娇媚,凝聚成这副比之山水美景还要赏心悦目的脸庞,叫男人女人见了都不禁为之心动。
只见萧图意兴阑珊的拿起了锦翠宫安嫔的牌子,安嫔话最少,一两天都不说一个字,跟她待着,心静。
可刚要翻牌,就听一旁的大内总管梅公公小声在他耳旁说了一句:
“皇上,昨晚才刚翻了安嫔,今日若再去怕是不妥。”
“……”萧图转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默默将安嫔的绿头牌放下,然后又将拿起了玉秀宫张答应的牌,张答应从不擦香粉,闻着特干净,刚想翻,只听梅公公又道:
“皇上,张答应位分不及,本月已承恩两回,若是再去,怕也是不妥的。”
“……”
萧图深吸一口气,修长的手将所有的牌子往下推了推,对梅公公露出一抹极具涵养的微笑,叫人顿感山高海阔,云清雾散,就连年过半百的梅公公见了都不禁感叹,咱皇上这张脸生的真不错,他也算是历经三朝的人了,从未见哪一朝的皇上王爷能生的这般美貌,怪不得这后宫是越来越不太平。
“按梅公公所言,朕今晚该宠幸谁啊?”萧图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些天然的鼻音,听着软软的,没什么魄力,却是极其性感的。
梅公公犹豫了一会儿后,终于在牌托子上拿了一个绿头牌,交到萧图手上,咧嘴笑道:
“这位宁贵人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皇上若能宠幸,那太后娘娘定会感到欣慰的。”
萧图将手里的绿头牌翻来覆去看了好几眼,似笑非笑的眼眸上下掀动,最后猛地一抬手,突然将绿头牌扔到了梅公公脸上,露出了本性,勃然大怒道:
“宁贵人今年才十岁,你让朕去宠幸她?你居心何在?是想将朕陷入那无道昏君的后尘吗?你个奸臣!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
一股脑儿将憋在心口的话尽数吐出,萧图的脸涨的通红,两只眼睛瞪得老大,那模样娇嗔的很,哪里还有半点威慑。
只见梅公公从袖中掏出一方干净的帕子,淡定自若的将脸上的唾沫星子擦去,像是早就习以为常般,又腆脸说道:
“皇上,奴才也只是建议,又没说一定要让您宠幸宁贵人,皇上宅心仁厚,不忍侵犯幼女,那何不试试张贵妃,她也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想来也是不错……”
梅公公的话还未说完,萧图就抬脚踹了他,梅公公被踹了个踉跄,帽子掉落在地,一边捡一边对萧图鞠躬弯腰道:
“皇上,您慢选,奴才去太后娘娘那儿复命了。”
“……”
萧图冲着梅公公离去的方向比了比拳头,色厉内荏,仿佛梅公公只要敢继续留下来,他就有胆把他推出午门外斩首似的。
其实整个皇宫都知道他不敢。
因为梅公公是太后身边的头牌公公,要是斩了他,太后还不得抓耳挠腮的来跟他拼命啊,要是太后不是亲妈也就算了,自古被后妈虐、待的皇帝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一个,可偏偏太后就是亲妈,还是个宠爱奴才比宠爱儿子还要多的亲妈。
自从父皇驾崩之后,年仅十四岁,当时就是皇太子的萧图顺理成章坐上了皇位,因着年少,太后垂帘听政四载,在他登基的五六年中,国事上,太后确实出过力,但他十八岁之后,太后就还政于他,本来一切都挺好的,可是自从去年第一轮选秀之后,太后就变了……
她开始热衷将自己娘家的侄女们全都呼啦入宫,这个封贵妃,那个封贵人,他后宫总共也就那么十几个人,倒有七八个是跟他沾着血亲的表姐表妹,面对这些从小就认识的姐姐妹妹,他倒是下得去口呀?
好容易他坚持己见召了两个秀女入宫,一个是太师之女,入宫后的位分不宜太低,就封了安嫔,另一个是千总之女,太后无论如何也不肯让她做贵人,就连婕妤都不肯封,硬生生将一个不施粉黛的绝世佳人封了答应。处处压制她们不说,这宫里的表姐表妹团还三天两头去人家宫里寻人家晦气,搞得安嫔越来越沉默寡言,张答应越来越闷闷不乐。
偶尔在他去的时候,安嫔的神情总是透着埋怨,张答应也会跟他哭诉两声,可是……她们不是不知道这宫里都是些什么女人,稍有不慎,被拆吃入腹的可就是他了。
“唉……”
正对着满盘子的表姐表妹叹气,小丸子就滚入了宫,在他面前跪下说道:
“皇上,外头来了信使,说是镇国公明日一早就抵达京城了。”
萧图愣了愣,面色刹变:“什么?镇国公要回京城?”
吓得跌坐在龙椅之上,他,他,他……不是回来逼宫吧?萧图思及此,面如死灰,猛然坐直了身体问道:
“他干嘛回来?带了多少兵马?”
小丸子作为最有前途的贴身小太监,自然要将皇上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尽数打听好,以备圣上随时发问,对答如流道:
“回皇上,没带多少兵马,镇国公这次回来只带了几百个家将护卫,现在已经歇在十里亭的驿站了,明日一早进京。”
萧图略微松了一口气:“哦,那就好。”
小丸子见他这样,不禁又加了一句:“随行的还有宣武候。”
“……”
萧图刚刚放松下来的脸,这回是彻底僵了。
那个女霸王竟然也回来了?
宣武候沈砚臣是他们萧国的一株奇葩,三岁读经,五岁习武,十岁曾于西猎山林中救先帝于黑熊掌下,十二岁随父上阵,做先锋杀敌,十四岁首立战功,率骑兵三百,烧突厥粮草营,解我军困战危机,十七岁亲率三千兵马对上犬戎三万,大获全胜,并使犬戎签下永不犯境的附属条约,年年纳贡,同年缴牛头山八千悍匪,十八岁孤身闯入南疆,取南疆摄政王头颅,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南疆寸土,使萧国统一。
沈家世代从戎,沈砚臣战功彪炳,乃萧国之中流砥柱,国之栋梁。
但这些都不是关键,每个朝代都有几个这样的能人,这样的家族,这些都没什么,最最关键的是,沈砚臣的父亲镇国公沈寂曾在先帝在位时,动过谋反的心思。
当年镇国公就在这养心殿中,剑指萧图的父皇,若不是他父皇能屈能伸,对镇国公百般发誓忏悔,说不定,今日的天下早就改姓沈了,镇国公彪悍的姿态,将当时躲在屏风后的萧图吓得不轻,就是登基以后,他还曾做了好几次梦,梦见镇国公对他提剑刺来。
再说这镇国公府的嫡长女,如今的宣武候沈砚臣,那对萧图来说,也是一个恶梦。
小时候的沈砚臣又黑又胖,站在瘦小的萧图面前,像一只黑熊,手能裂砖,掌能劈树,脚能碎石,每一个画面都让还在成长发育期的萧图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彪悍印象。
因为她够强,够悍,所以尽管镇国公府上下有五个儿郎,但全都被沈砚臣压在下面,宣武候这个名号,是在萧图登基之后一年,由他亲自下旨封下去的,对方甚至都没露面谢恩。
倒不是萧图真心赏识沈砚臣的能力,而是她做出的这一项项的功绩压下来,让萧图不得不封,不得不赏,可是,镇国公府世代从戎,家底虽不比国库,但金银财宝什么的,人家还真没看在眼里,他再赏也就什么意义了,可将士功绩不赏金银,那还能赏什么呢?
封官呀!
宣武候,萧国第一勇士,沈砚臣。
这个悍女不好好在边疆待着,回来干什么呢?
第2章 当朝逼婚
镇国公和宣武候要回来的消息,虽然让萧图以此为借口独宿在养心殿中,可是,躺在龙床之上,想起沈砚臣那张黑漆漆的恶脸,他就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顶着个乌青眼去上朝,满朝文武对他行跪拜山呼礼,萧图眼尖的看见了那只黑熊爹,头发虽已花白,但依旧精神矍铄,穿着一品武将的朝服,更显威猛,花白相间的络腮胡子让他看起来如往年一般的豪迈奔放。
萧图下意识用余光找寻另一个身影,可是,朝下站的除了那些老面孔,就只有镇国公一人,宣武候沈砚臣却是不见踪影的。
萧图落座龙椅,群臣排列站班,镇国公位列左侧最上首,右边上首则为太师张饶,群臣行跪拜之礼,山呼万岁,萧图不死心,又在排列好的臣子中间找寻那抹身影,但还是无果。
行过礼后,萧图作为官方代表,必须率先对远方归来的镇国公开口表示慰问:
“镇国公车马劳顿,怎不在府中歇息两日再来上朝。”
说话间,萧图言笑晏晏,做足了一派欢迎远方归来臣子的明君姿态,虽然心里已经把镇国公的祖宗八代都拎出来慰问了一番。
镇国公沈寂神情刚毅,身姿挺拔,洪亮的声音在针落可闻的大殿中响起:
“回皇上,君臣之礼,臣自谨守,不敢逾矩。”
萧图心中暗自对他‘呸’了一口,嘴上却爽朗笑道:“哈哈,镇国公不愧为萧国之表率,朕之恩师也。来人,赐坐!”
表面的和谐与寒暄之后,萧图终于对镇国公问出了事情关键:
“不知镇国公远道归来,是否边关又起战事?”
萧图的言下之意是说:边关没起战事的话,你回来干嘛?又或者,边关要真起了战事,你又回来干嘛?简言之就是:你不好好在边疆待着,回来干嘛?
照理说,一个强悍帝王的统治之下,镇守边疆的臣子不受召唤是不得擅自回朝的,可是,很明显萧图不是那个强悍的帝王,面对镇国公的突然回朝,他也只能强忍不忿,表面装作呵呵哈哈么么哒,用看似对功臣的景仰之心来掩饰被臣子藐视皇权的尴尬。
镇国公自椅子上站起,威风凛凛走到大殿中央,对萧图行礼回道:
“回皇上,边疆太平,未起战事,臣此番回京,为的是小女婚事。”
萧图正抠指甲旁的小肉刺,听镇国公说话之后,就点了点头:“哦,原来是为了沉卿的婚事……”
“嗯?”骤然醒悟:“婚事?”
萧图吃惊喝道,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把一旁伺候的小丸子吓了一跳,群臣也对突然站起来的皇上抛来了奇异的目光,萧图轻咳一声,双臂一挥,又装作从容不迫的坐了下来,说道:
“额,不知是哪家俊彦竟入了沈卿之眼?对了,沈卿人呢?朕听闻这回沈卿也随镇国公一同回京的吧。”
萧图说话时,语调都是带着颤抖的,因为他憋笑憋的太难受了,沈砚臣要嫁人了?那个母夜叉终于要嫁人了!虽然有点幸灾乐祸,但萧图是真的同情那个将要娶她的男人,啧啧啧啧。
镇国公正义凛然的回道:
“是,小女此次与臣一同回京,但此刻,正被臣捆在家中,臣斗胆做主未让她上朝面圣,请皇上恕罪。”
“……”
捆……那画面太美,连萧图都忍不住想看了。
萧图只觉得憋笑憋得肚子都快抽经了,终于嘴角还是止不住的上扬,硬是在自己腿上掐了两下,才不至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笑场,依旧颤抖着声音说道:
“哦,是吗?那真是遗憾,看来要等沈卿嫁人之后,朕才有幸见她一见了。镇国公还未回答朕,到底是哪家俊彦,将迎娶咱们萧国的第一勇士啊?”
镇国公如刀似剑的目光直逼萧图,将他看的心慌慌的,然后才稳稳的开口说道:
“皇上,臣的女儿闺名沈砚臣,年方二十有一,三岁读经,五岁习武,至今文武双全,德行俱佳,十岁曾于西猎山林中救先帝于黑熊掌下,十二岁随臣上阵,做先锋杀敌,十四岁首立战功,率骑兵三百,烧突厥粮草营,解我军困战危机,十七岁亲率三千兵马对上犬戎三万,大获全胜,并使犬戎签下永不犯境的附属条约,年年纳贡,同年缴牛头山八千悍匪,十八岁孤身闯入南疆,取南疆摄政王头颅,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南疆寸土,使萧国统一。”
“……”
沈寂的话让萧图愣了好久,然后才将双手拢入袖中,故作镇定的说:“这些……朕都知道啊,沈卿功在社稷,所以才被封做宣武候不是吗?”
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只见镇国公沈寂恭敬的抱着拳,又向前走了一步,站在帝台之下。
“皇上,臣已年迈,独女至今未嫁,实乃心中绳结,宣武候之名虽好,却终究不是女儿家该得的。”
萧图眯着眼,盯着一脸刚毅不屈的沈寂,因为没由来的紧张,两只手不由自主交握在了一起,最后还是在小丸子的提醒之下,他才回过神来,对沈寂硬着头皮问道:
“那……镇国公想如何?”
沈寂也不客气,直接说道:“皇上,臣想问,凭宣武候此等功绩,能否换皇上后宫一席之地。”
镇国公的这番话一出口,立即便引起殿中极大的反响,朝臣们的惊诧之言仿佛丝毫未入他耳,沈寂如一株不老松般立于帝台之下,目光灼灼的等待着萧图的答复。
萧图难以置信的皱起了五官,一双眉几乎蹙成了一条线,闹了半天,沈家父女在打他的主意,那个倒霉催的原来就是他啊?
小丸子一连推了萧图四五下,才把他从震惊中拉了回来,萧图僵直的坐在龙椅之上,心情复杂的好像千万匹野兽在心里奔腾,表面上他还竭力保持着冷静,试图跟沈寂说道理,看能不能打消他这个念头。
“这个……宣武候乃国之栋梁,若为后宫女子,岂非大材小用,朕素来爱才,断不可做那有损国本之事……所以你看……”
镇国公还不等萧图说完那些冠冕堂皇的话,就又紧接着插了一句:
“皇上既然这般爱才,那老臣也就不客气了,皇上登基近十年,中宫之位悬缺,以宣武候之才,屈身妃嫔确属不公,若皇上愿以中宫之礼迎娶,那臣必感圣恩,沈家儿郎必世代效忠吾皇,千秋万代。”
“……”效你奶奶个爪儿!
萧图的心在咆哮,深吸一口气,萧图已经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这个不要脸的老匹夫了,想想自己颠倒众生的花容月貌,再想想那只母黑熊又黑又胖的夜叉模样,萧图就抑制不住的想发怒,老匹夫竟然要他娶母黑熊,这身形,这样貌……他瞎呀!
萧图猛地起身,又把小丸子吓了一跳,只见他连最后退朝的话都没说,就直接抛下了同样惊愕的满朝文武,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殿。
若是旁的大臣对他说出这样的话,萧图一定会当场暴怒,说不定干脆就把人拉出去砍了,可是,对象是镇国公的话……他还真不敢。
一脸呆滞的走在雕梁画栋的回廊之上,萧图一手叉着腰,一边咬着手,眼睛瞪得老大,脚步走的极快,似乎不走这么快,他就要崩溃爆发般。
搞了半天,那老匹夫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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