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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拼-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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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对于那二十几天的日子却记得非常非常的清楚。

为什么?简单来说,因为一只蚊子。

进去的时候,我被英子砍的那几刀的伤口还没有完全好。天气又闷热,里面蚊子又多,我是O型血,本来就惹蚊子,加上伤口的血腥味一散发,咬我的蚊子更多。床头每晚点的几根破蚊香,除了熏的我晕头转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用处。

于是开始的几天就经常因为蚊子咬和闷热的问题,一整晚一整晚的睡不安稳,迷迷糊糊,醒了睡,睡了醒,很是痛苦。

但是比起之后的经历,这简直是上帝庇佑的时光。

之后有一天半夜,我估计是来了一只大哥级别的蚊子,一口咬在了我背上的刀伤边上。当时就咬的我是又疼又痒的,迷迷糊糊反过手去抓,想止止痒,结果因为没有长后眼睛的原因,顺便把刀口上面刚结好的一层血痂也给扣掉了,血肉模糊的。

当时瞌睡太大,没有管它就继续躺着睡觉,因为拘留所的床就是两块硬木板拼的,房间里又闷又热,人躺在上面一会就是一身的汗,所以,我每天起来都可以看见一个很屌的“木”字形人影印在床板上。

结果先天晚上被抓破的地方,再让背上出的汗渍这么浸了一晚上之后,第二天就有些发炎了。火烧火燎的,剧痛无比,痛也就算了,让我想杀人就是它还痒,非常非常痒,抓又抓不得,摸又摸不到。

找相熟的警察先生买了消炎的药吃了。但是这不是灵丹啊,不会药到病除的。所以从第二天晚上起我就睡不着了,整晚整晚的痛到心里,痒到骨髓。背上根本就不能躺着,只能侧睡或者趴着睡,我到现在为止睡觉喜欢趴着就是那几天所养成的习惯。

明哥过来看我给我送烟的那天,我的背后已经灌脓了。反手过去勉强摸一下的时候,发现背上伤口旁边紧靠着的地方,长了很光滑很硬的一个小包。碰都不能碰,整天就只能打着个赤膊,逼着和我同屋的一个扒手给我按摩。

我当时还准备不给明哥说的,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结果被明哥发现了,马上找了拘留所的朋友,把我搞到他们的医务室。

当时的那个医生是个很年轻的小女孩,姓曾。看上去恬恬静静的,一笑两只眼睛弯弯的,很温柔的感觉。

但是,其实这一切都他妈的是浮云,那个女孩他妈的简直就是个屠夫。

进去之后她在我背后的包周围按了按,挤了挤,疼的我恨不得杀了她。最后,她就说灌脓了,要先把脓包里面的那个脓茧给我挤出来,再上上药,几天别沾水就好了。

估计她看我开始疼成那个样子,就交代我说等下挤的时候会很痛,要我忍着。

我装逼,斜着两只眼睛望着她,一边嘴角向上一撇,带着一丝贱笑都没有回答,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看我这个表情,她也不说多话,要我背对她坐好之后。把一把银色的小刀放在了一边的盘子里,拿着镊子从酒精瓶里面夹出来一块酒精棉,一下就按在了我的包上,到处都给我涂了一个遍,悲剧从此开始……

在她用酒精棉给我消毒的时候,我就已经疼的想哭了。但是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哥了,不可能在这么个漂亮姑娘面前哭出来,所以我坚强的忍住了。

涂完酒精消完毒之后,我隐隐约约听到背后那个姑娘弄出的悉悉索索的声音,后来我想明白了,那是她在扔酒精棉,换刀。

但是当时我不知道,我已经快痛晕了,我只是感觉倒悉悉索索的声音消失了,那个屠夫的手放在了我的背上。然后我就感到背上的一块皮肤撕裂了,她一刀给我划开了那个脓包……

你们没有试过的人一定会奇怪我当时的感觉为什么是撕裂?我告诉你,就是撕裂!你试过裤子穿的太紧,往下一蹲,“嘶”的一声,裤裆开了的经历吗?那个脓包被划开的感觉就和这个差不多。

撕裂之后,两个棉签棍子就压在了我的脓包周围,死命的挤着,挤着,挤着……,我只感觉背上有液体一直不断的流下来,具体流的是什么,我已经想不明白了。

明哥从背后看我的样子,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也受不了,问我要不要烟,我依然反靠在椅背上低着头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反手伸出了形成“V”字状的两根手指……

明哥点燃了一支烟要递给我,我听见那个屠夫居然银铃般脆生生的对着明哥说:

“这里不许抽烟的,有规定的!”

“算了算了,小陈。我看也是疼的吓人,留这么多血啊,脓的。你让他抽一根。来,胡钦,抽口烟,好些!”听到这个屠夫的话,明哥的朋友——拘留所的一个常姓指导员也对这样的惨无人道看不下去了,开口给了我抽烟的权利。

我颤颤巍巍的接过了烟,机械的放在了嘴边,吸了一口进去。但是我没有吐出来,我是吼出来的。

因为那个屠夫把棉签放下了,用手指狠狠的狂挤了起来。

后来她又拿了镊子要把残留在里面的一点脓茧拔出来,我听到镊子碰触盘子发出的响声的时候,已经发现事情不对了。我故作镇定的用发软的双腿站起来就想跑,被早有准备的明哥和常指导一把按在了凳子上:

“小钦,没事的没事的,马上就好了!就是一点点了。

“胡钦,你在外面胆子这么大,还当老大!!在我这里这么点苦就吃不得了啊。下次把你送到一看去,看你还敢不敢闹!!”

妈了个B,哪个老大受得了?我日你的,你叫陈浩南来试试,老子就不信他不哭!!!!

我试过想要摆脱两个人的挣扎,但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我搞不过他们!

随着两个尖锐的镊子头插到我的肉里一阵乱动之后,我听到了一个黄雀般清脆的声音:

“好了!再上下药就可以了!”

那个女孩去配药的时候,我听见了明哥和常指导的一句对话:

“妈妈的,老常,吓人啊!蚊子咬,还搞出这么大个洞来了啊!第一次看见啦。呵呵呵。”

“那是的,我也没有见过。嘿嘿嘿嘿。这个伢儿背时!”

&&¥¥¥###@@@…………~~~~~~~~~

上了药之后,明哥边和那个女孩握手,边给那个女孩道谢。说完,对着依然背对众人,低头不语的我大叫了一声:

“小钦,走。吃饭去!”

没有反应。

“走啊!”

还是没有反应。

明哥走了过来,把我的手一拉:

“走啊,还坐着搞什么?”

回过头的我,唇如冠玉,双目迷离,泪流满面。

不过这件事情的唯一好处,就是我和那个姓曾的屠夫在日后的一段时间成了很好的朋友,她说她喜欢看我的哭。

只是最终因为双方身处完全不同的世界,身份差距过大,闲言杀人,只好一切随风。

五十六

五十六

上了药之后,后背舒服多了,但是每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一跳一跳的疼的厉害。

每个晚上都是这样,想睡睡不着,斜靠着墙头,坐在床上,边抽烟边想着平时很多不会念及的事情。

前面几次被抓都是在外面,所以感触没有那么深,但是这次被抓是在家里,当着外婆和姑姑的面被抓走的。

所以,一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天被抓出门的时候,外婆和姑姑靠着门前望着我的眼神,以及那一碗刚刚煮好,还冒着热气的面。不知道,我出门之后,外婆望着这碗面的心情该有多难受,面又是怎么处理的?

我不管做什么,都是不希望让外婆和家里人知道的,这次居然让外婆亲眼看着我被警察带走。

越想越难过,越想心里越堵得慌。

外婆这两天也应该和我一样,睡不着吧,我是因为自己身上疼才想起她老人家的。而她老人家一定是时时刻刻的因为心疼我而想我,也许同时又恨铁不成钢,恨我不争气。

那个时候的我,思想还是很不成熟的。心烦的时候想事情尤其显得特别混乱矛盾。

我一边想着今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做点正事,像三哥和廖光惠,老鼠他们一样的有个正当的收入,不再在街上瞎搞胡来了。天天晚上都按时回家,说不定还能读个成教,不能再让外婆看着我这样被人从家里带走了。

这次还好,怎么着也就是个把月的时间;但是下次万一犯了大事了,进去几年,外婆年纪又这么大了,有个三长两短的,该怎么办?我哭死都来不及了!

想着想着,我就两个眼睛湿汪汪的,一片模糊,赶紧抽烟。

等这个情绪一过去,我就又想到了那些让我头疼不已,但是又必须要去处理的事。

对于老鼠我是有些惧怕的,我总觉得他和三哥迟早要大搞一次,尤其是他的这个啤酒机场子开起来之后,三哥和我们说起他来都是不阴不阳的味道,我觉得三哥对他有种说不出来的恨在里面。

而他在外面说三哥的冷言冷语我也听了不少。三哥这次马上要进入县商会的传言在道上传开之后,老鼠那边的人更加不服气了,说如果老鼠不是坐了几年牢,九镇根本就没有三哥这个人了。

两个人之间的过去,我也听了一些。我心底始终感觉会要出一次大事的,老鼠私底下其实对我还算不错,我们和大屌的关系也很好。听廖光惠的口气,他现在和老鼠也要更加的亲近一些。

但是如果真的出事了,我是一定会帮三哥的。我只希望,不管事情最后闹得多大,我们六兄弟和三哥、明哥都能够平平安安就好了。

这次老鼠给羊胡子出面,保了他一下,还给他留下了两三个场子,我估计其他被砸坏的场子羊胡子只怕也会想办法继续抓在手里的。

羊胡子我也不管他了,他应该不会来报仇,他就没有这个资本找我报仇。如果他还要闹的话,只怕九镇都呆不下去了,真的把事惹大了,老鼠是不会出面的。

羊胡子一直都是两面三刀的精怪人(狡猾,滑头),如果是缺牙齿,我还有些怕。至于他,我觉得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就算有问题,想也想不过,再说吧。

至于英子,老鼠当着那么多人说了要把人给我。我是一定要去找她的,其实办不办她,我的本意其实真的无所谓。

但是老鼠既然这么说了,听到的人又那么多,我不找也要找了,不然,太没有面子了。何况,就算我真不找,老鼠也一定会主动把人交给我的,他不交的话,他今后也就也就很难说的起话来了。

英子,你反正也砍了我几刀,事也是你惹出来的。如果不是你这个臭婆娘,我外婆怎么会这么伤心,老子怎么会在牢里受这么一场罪。

要怪就怪你惹错了人,就莫怪我胡钦下手狠了。

我决定出去了第一件事就是找英子!

当时的我根本就想不到让外婆伤心,让我受罪的人都是我自己而不是别人。

我只是把一切都归罪在了英子的身上,并且深更半夜的越想越恨,越想越气。连那个扒手在一边睡觉打鼾都被我痛骂了两句。

后来,我还想起了罗佬,罗佬走了这么久了,一直都没有回来。听人说起过几次,有的说是在潮州,有的说是在温州,还有的说他在北京开了个小饭店。都说的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信哪个好。

我们到和罗佬关系最好的保长家问过几次。保长说他真的不知道,他那次没有保罗佬,罗佬就已经见他的怪了,之后一直都没有和他联系,他是真的不知道。

我其实一直有种直觉,我感觉保长一定知道罗佬的人在哪里,小二爷也这样觉得。

但是他不说你能拿他怎么办?虽然上次我们绑了他,他现在见到我们几个也是没有一点架子,客客气气的。但是他毕竟辈分和年纪比我们大这么多,又没有明着得罪你,你总不可能就这么逼着打,刑讯逼供吧。

找三哥也问过两次,三哥说还在打听消息。我看他现在这么忙,又才包了了一个岩场,而且还有一天比一天忙的趋势。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了,这个事他记得的时候帮着问下就算很仁义了。

想起武昇那天抢救的时候,我心里就发慌。罗佬一刀把武昇的左手搞的肌肉萎缩,虽然现在恢复的比以前好多了,但是还是提不了重东西,打球也没有以前在篮下那样的暴力灵活了。要知道以前武昇的两只手有多大的力气啊,险儿的右手都拧不过他的左手。

不管怎么样,武昇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只要找到罗佬,我就要废了他,或者弄死他。

想到武昇的伤,又想到我这次受的罪。当时在那个小小的房间里,我对天发誓就算是用尽浑身解数,我也绝对不能让我和我的兄弟再受这样的劫难了。

但是,誓是人发的,不是天!我发誓的时候确实很诚心,却不知道我的诚心是感动不了天上神佛的。

因为感动天上神佛的是行善之人,是积德之人。而我们!我们这些流子,只是不人不鬼的垃圾,只是一个个损阴德,灭人性的怪物。

上天罚都来不及,怎还会保我!

出来混,迟早都要还!

不过,我总算还是熬到了出狱的那一天!

五十七

五十七

那天一大早,起床之后,我把剩下的烟和槟榔,零食还有一点药什么的都留给了那个扒手。

其实我的这个同屋还算是个不错的人,挺老实的,就是有点故意学着外面流子的精怪样子,说话油里油气的,有些讨人嫌。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比我还大,这些天,反倒一口一个“钦哥“,天天被逼着帮我按摩。我的后背不能沾水,连洗澡洗后背都是他帮着洗的,洗衣服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还偶尔被我骂几句,所以我还是蛮感激他的。

他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眼巴巴的望着我清东西,居然眼神里面好像还有些不舍,我走之前给他说:

“猪娘,我帮你打了招呼了,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你反正也没有多久了,烟就省这点抽也差不多了。我走了啊。”

“哎!钦哥,等下,我出去了跟你混好不。”

“算哒,你个几吧,老子又不是涌马。你今后有什么事就打我手机咯,我一般不得换号码的。”

毕竟他是个涌马,我还是多少有些看不起他的。所以我拒绝了他的提议,但是他今后有什么事的话,就凭这些天的交道,我能帮上就一定会帮的。

办完所有手续,常指导把我送到了门口:

“胡钦,好走啊。过几天找你和姚伢儿(三哥),皮伢儿(明哥)喝酒。自己懂事点,别一天到晚瞎几吧乱搞。”

“好的,常指导。我晓得了,走了啊。”

“走走走,走远些,莫回头哒。”

“好。”

我看着两个警卫把并不厚重的铁门缓缓的打了开来,随着门缝的越来越大,我视乎感到了一股凉风从两扇门之间对着我吹了过来。

天是那么的蓝,酷热的阳光也视乎变成了温暖。我又回到了那个无比熟悉的,我永远都不愿离开的世界里。

自由,自由!原来是这么的难得和可贵!!!

刚走出门,我就看见很多个熟悉的面孔,一个一个在灿烂的阳光下灿烂的对我笑着。

险儿,小二爷,武昇,袁伟,地儿,五个人不用说一定都来了。他们旁边还站着胡玮,贾义,鲁凯,简杰。

君也在他们旁边,眼圈红红的,脸也红红的,望着我笑。

再过去一点,还站着牯牛,靠在车边上对我笑着。

但是我居然看见明哥拿这个包和另一个站在最后面的一张车旁边,边抽烟边谈着什么。一听到门响,两个人都笑嘻嘻的忘了过来。

那个人居然是经常去我们赌场玩的周哥!!

樊主任的小舅子,他来干什么?不应该是来接我啊,就算是我借给了他一次不要利息的高利贷,他也没有必要感恩到来接我出狱啊。

但是他就是来接我的。

和所有人打了招呼,亲热的拥抱,打闹之后。周哥拉着我一定要坐他的车回九镇。

我不愿意,我想和险儿他们坐一起。再说周哥的车就是个旧的要死的桑塔纳,坐着也没有猎豹舒服。

但是周哥一定要我坐,说找我说事。于是,没有办法之下,我拉着君一起坐上了周哥的车,大家一起开向了九镇。

五十八

五十八

在车上,周哥先问我在所里过的好不好,我搞羊胡子的事又是多么的屌,全九镇所有人现在都还在说之类的话。

开出了县城之后,周哥才告诉我,是樊主任交代他来接的。樊主任本来要自己来的,但是有事。市里来了人检查,要陪客,所以来不了。

我不懂樊主任为什么对我这么客套,但当时的我确实是有些受宠若惊的。

最后周哥又说,樊主任经常给他说起我,觉得我年纪虽然小,但是人很不错,讲义气,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我出事归根结底是因为樊主任,所以樊主任心底是有数的,是很感激我的。本来我进来之前,他就想请我吃顿饭。但是还没有等他给我说,我就出事了。

所以他这次专门要周哥过来接我,一是表示感谢,二是约我一起吃顿饭,原意是想约今天晚上的。结果周哥来了之后一看,我这么多兄弟朋友都来了,就给樊主任打了个电话,说今天就让我和兄弟们聚聚,明天晚上去樊主任家吃晚饭,到时周哥给我打电话接我。

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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