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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棍你别走-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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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里面多了几株青木睡莲 ;;绵延细雨之中犹如一枚绝色妖艳的女子,静卧于榻上低低浅眠,肤质光滑如玉,紧闭的双眼之下落着一颗分外显眼又别有韵味的泪痣,清风拂过水面,睡莲随着水波轻轻摆动,蔓纱青帐之中一片祥和安宁。
苏墨辰说这天气来的实在奇怪,自他来这谷里已有七载之多,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天气,若是往常晴雨也不会如此久,大致忽来一阵便放晴了,想必这雨天势必是结界中有了变化。
那晚我与他所说的话,只是记在了心头,关于苏墨辰的猜想,我也只放在了心里。
之所以没告诉萧玄,既然苏墨辰能想到,师兄定也能想到,即便师兄想不到,也必然会有人想到告诉他,我对于他背后幕僚还是相当有信息的。
至于苏墨辰为何有没有将此事告之于师兄,我想大致是没有,苏墨辰显然觉得能离开那事政便不会主动触碰,除非师兄主动找他。
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师兄这招看上去像是什么都不管,像苏墨辰这步棋显然是等着用在刀刃上的。
夜筠曼妙身姿,迎着细雨,漫步而来,为了披了件单衣,关切道“这天寒,多穿些”
我转身朝她笑了笑,夜筠其实是个藏不住话的人,从入谷开始,欲有几次想要对我说什么,都生生咽进了肚子里。
“你与阿穆怎么样了?”闲来无事。才觉许久未曾听她提到过阿穆。
夜筠难得提到阿穆的时候,没有过多的反应,音调平淡“已有月余不曾来往书信,我写过几封。都没有回信”又忽然笑了起来“小姐怎么忽然提起他来了”这笑脸分明在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静静看着她,伸手掠过她耳边的几缕碎发,轻声道“我知晓这种滋味,兴许他遇到了什么事,你莫要太担心了”
是呀,我自然知晓这样的感觉,分明心像是被他牵着走,从前还看得见他的脸,现在即便是守着从前他给的承诺度日,却还是像是空了一块抓不住。也无法轻易松开。
夜筠面有难色地看着我,身子微微一晃,半跪低声道“小姐,夜筠。。。”
我屈身扶起她,微微一笑“我知晓你的难处。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
抬头便见远处一双深沉又微有疲倦的眼睛,对他笑了笑“萧玄你这是去了哪,身上湿成这样”
夜筠恍然一惊,转身对萧玄道“难道又有人擅闯离落谷?”
闻言本是淡定的我也不由地一阵惊慌,梁皇手上的事情难道还不够多么,不够他头疼的么?为何对我的小命就是念念不忘。
若不是湿了这一身,我几乎往了那日在清水镇。他半裸着上身和周云欣抱在一起的画面,现在想来还是够叫人心潮澎湃的。
他松了松手中握着的剑,几步走到我们跟前,淋着细雨,温声道“我说过,你若是想知晓只管问我”
如那日一样。目光之中的锐利似能直直穿透到我的心间,相视一笑“我没想要知道,你莫要小瞧了我”
萧玄这样说其实也是在袒护夜筠,若是夜筠将事情说了出来,必然是她要遭受责罚。萧玄与夜筠也有感情的,自小一起吃苦到大,这感情定如兄妹或是更甚,他们谁我都不想有事。
随后才看到他身后跟着三三两两的人,从马车上提了好多东西,便欣喜道“萧玄你又去买东西了”
在这谷里唯一欣喜的一件事就是萧玄出谷买的那么些烟花炮竹,那一晚上的火树银花看着心都跟着静了下来。
萧玄淡淡点了点头,缓缓道“年关将至,备些东西”
眼底掠过一丝诧异“不是还有月余?”
他垂眸道“先备着吧”说罢朝我点点头,便转身去搬东西了。
忽的才真正觉得即便是没有风,似乎也能感觉到这雨天变得无比清冷,伸手接着伞边缘滴下来的水滴,再手心深深流向了内心深处。
我本以为我就只能这样等着年关,等到春暖花开,等到春去秋来,等过一年又一年。
当晚随着这诡异的天气,苏墨辰无意识地自杀又开始了。
这次响当当流了不少血,知道血味顺着这潮湿的空气吹进前厅的时候,众人才惊觉,啾啾最先发现,他几乎是朝我吼着道“阿瑶,有人被杀了”
他眼神无比严肃,并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也跟着不自觉紧张了起来,怕是刺客,所以没敢轻举妄动,但细听之下并无打斗的声音,才恍然想到时不时苏墨辰,惊觉到有这种可能的时候,我已经闻到了刺鼻的腥味,慌张从屋子里,开门就朝楼下狂奔。
一路跌跌撞撞,只有几盏忽闪将要熄灭的灯笼,但即便是零星的微光,配上这股子的腥味,看上去红的更甚。
书房的门大敞,屋里三两人的脚步声和萧玄低声的呵斥“快些将这收拾干净”
从门口看去,书房里像是苏墨辰与人打斗过,地面一片狼藉,书本散落一地,纸张在屋子里胡乱飞舞,莫急混着血迹洒了一地,案台上的香炉倒在了地上,满地的香灰随着飞舞的白纸弥漫在空气中,幕帘半吊在空中一切都不及流了一地的血,触目惊心。
我闻到那股味道,心下便想到了那日的刺客,难道他们真正要找的其实是苏墨辰?
萧玄转身看到了我,脸上一片清冷,顺着我的目光扫了一圈,低沉道“是自杀,还在施救”
他的声音将我从惊悚恍惚之中拉了回来,皱了皱眉,冷声道“可有发现异样?”
萧玄语气微沉,言语之中听不出任何情绪“和从前一样”
出了这么大事,若是苏墨辰救不回来我们还有什么理由继续呆在这,又怎么对师兄有交代。
紫竹香再炉中燃烧,烟灰一截截断点掉落再香炉中,眼前这个给苏墨辰看病的人我似乎从未见过,他一直背对着我,从纯白的发色来看显然是个老人家,所有人都聚在外厅,但由于地方不大,一眼就能看到屋里。
屋里并未燃火炉,只有几盏灯光照着光,每个人的身影在墙壁上地上都映照的大片的暗影,与深处的黑暗练成一片,所有人脸上无异都是担忧的神色。
夜筠握着我的手微微紧了紧,苏墨辰次次见到她都不忘调侃,但夜筠心中知晓这些不过是玩笑,她定然和我一样觉得苏墨辰是个不错的人。
此刻我心中也是一片混乱,眼看这天好似快要亮了,施救之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只是坐在身旁,一动不动,转头对着站在一旁的萧玄轻声道“萧玄,他到底是否在救人?”
萧玄抬眼看去,眉间微蹙,欲要开口说话,随即又停住了,只是朝我点了点头。
既然萧玄这般肯定,那我也不好多说其他,只是这样耗着也不需要人忙里忙外,此人救人实在是不知如何评说才好,相较于我们的焦虑而言,他根本就像是再闭目打坐,如同外面的夜一样,寂静无声。
直到天边微露初光,弥漫着黑色的夜终于被一道天光破开,伴随着微露的阳光,绵延了几日的时雨,也跟着被挥开了。
不知为何,悠远飘渺的晨雾里,伴着这日渐上头的阳光,存了一夜的紧张也慢慢挥散开来,既然救人要这么久,那必定是还有救,只要施救还没停,那苏墨辰定然还活着,还活着就好。
低声嘱咐曦儿去准备热水,早饭,便见那人身子动了动,随即起身,顿住了。
萧玄上前,恭敬道“先生,苏公子他现在怎么样了?”
那人身影微晃,似要倒了的样子,萧玄赶忙伸手扶住了他,许久,他才缓缓捋着胡须“暂且命是保住了”
听着这声音,显然是不可置信,甚至有了自己是否在梦中的错觉,这个声音在脑海中千回百转之后才确定自己所看到的不是做梦。
握着夜筠的手,随即松开,不知是该开心,还是该愤怒,总之万千思绪都化作一股子冲动,快步走上前。
待看清他的面貌之后,不知为何竟十分平静“师父”
那万年沉静的深水,清澈泛着精光的眼睛,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举手投足之间却无不透着捉弄人的笑意“可是想为师了?”
心中千言万语,想说想问的太多,委屈,不满,统统拥上心头,最终化作一股倔强,摇摇头恨恨道“师父还识得阿瑶这个徒弟,阿瑶是不是该开心呢”
师父眼角的皱纹随着面上的笑意,挤在了一起眯着眼道“这小丫头,半载未见,你竟这般伶牙俐齿了,我老头还没跟你算算账,竟敢私自下山,你可知我那院子里还有值钱家当呢”
嘴角微抽,一把抓上他平日极其爱护的胡须,咬牙切齿道“师父您老人家是把我当徒弟,还是看门的小狼狗呢”
师父疼的嗷嗷直叫“哎哟哟,反了反了,白眼狼啊,为师白疼你了”
第二百四八章 遗言
师父对我隐瞒了太多,要不是一路上前世的记忆慢慢被揭开,我又从何知晓那些过往。
若不是他,我怎么能平安出生于世,但他都已经白发苍苍了,在他眼中我好似还是那个嗷嗷待哺的小奶娃。
这一世,在灵风山上,师父什么都没对我提过,他真就守着对素月的承诺想让我做一个无忧无虑的平凡人。
但是即便是真的想要我做个平凡人,也不能就吃对我放任不管吧,完全就把是我丢在山里自生自灭。
夜筠和萧玄分别把我和师父拉开,师父跛着脚对着萧玄嗷嗷大叫“你轻点,轻点…”
萧玄以为自己弄疼了老人家,还愣愣且无辜地缓缓松了手,便见师父艰难地挪动着双脚,嘴里喃喃“睡太久了,脚都麻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惊呆了,即便是萧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分明大家都默默地在等他给个话,没想到我们白白焦急了一夜,我以为是多高超的医术,没想到竟然是坐着睡着了。
闻言我又想上前抓他的胡子,夜筠也是心有不甘地将我拉住,低声道“毕竟他是你师父”
不提师父还好,提着就来气,哪来半分师父的样子,人命关天的大事,竟在那打了一晚上的瞌睡,这怎么叫人忍得住。
一阵戏闹之后,我与师父被萧玄单独放在一间屋子,美其名曰:叙旧。
冷静之余看着师父宁静祥和的面容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此次再见到他,本是在心里备好的很多话,却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左手握着右手低着头踌躇。
师父沧桑依旧锐利的明眸,低低掠过我,微微笑道“丫头,受苦了,瘦不了少啊”
只一句温暖的话。落在我心上,就化开了我心底的冰冻,忍着那份感动,浅浅道“师父才是。皱纹又添了不少,胡子还长了”
师父微微一愣,素白的衣袍在阳光里,泛上一层微光,岁月啊,即便真的时光如梭,过经千万日日夜夜,凡尘的日光定格在师父的身上,依旧还是当初我见到他时候的模样,仙风道骨脱于尘世的身影。
他眉目微扬。眯眼哈哈笑“长大了,晃眼就长大了,不过才半年未见”眼睛里微不可察地闪烁着星星点点。
我和师父甚少如此安静地坐下来谈心,只因和他相处的我都是年少无知的时候,不懂的珍惜。
我终于知晓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意义。相较于爹爹而言,师父的整个人生似乎都在围绕着我转,我还是婴孩的时候,便是他抱着我,喂食,哄我入睡,现世的爹爹都未曾做过的。关于素月,关于柳晟奕,关于前世的爹,关于从前的过往…我该从何说起。
撩起裙角,双膝跪地“师父给阿瑶的,这辈子还都不够”这句话是我活到现在最用力说的。音调无异,却字字扣在我心底。
师父并未拒绝我的叩拜,他这一生给我的,是这三叩首所不能比拟的。
头顶响起清淡低沉的声音“这么多年了,总算是活着等到你这拜拜了。我想过多少次,等你长大了该孝敬我的时候,给我跪拜,是不是该掏红包给你,呵呵,你这来的太突然了,师父没准备,要不等到年关,再拜吧”
浅笑道“到时候还烦着师父多给点”
“哈哈,好!”难得的豪爽,想来他此刻也到了用情至深才会稀里糊涂答应我的,之后定是要反悔的,想到师父装着不记得耍赖的样子,不知觉也跟着笑了起来。
明明之中一切就是注定了的,只是有些人也注定在这定数里到处奔波,师父便是那注定奔波劳碌之人。
“素月让我留话给你”想过很多话开始,但终究觉得师父最在乎的就是素月。
他诧异地深深看着我,眼眸微沉,抬手用力抓住我的手臂,激动地不能自已,嘴角颤抖许久,才吐出“你见到她了?”
闭了闭眼,实在无法直视师父的目光,似隔着我看着远处的素月,期盼之中又有着想念,平静道“在清水镇的时候,我遇到危险,素月潜藏在玉石里的最后一缕魄救了我”
抓着我手臂的手,忽然松开了,低垂着头,颓然地看着外面,全身力气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无力道“当初我费了一身修为,走遍了灵风山的每一处,才积得她一缕魄影,但始终无缘见到她”
“啾啾说素月魂飞魄散去了三界之外,师父,素月可还能回得来?”师父修为这么高,定是比我知晓的更多。
师父低着头,沉默许久,身影微晃,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脚根碰到了方桌,才停下,身子沉沉地坐在了椅子上,闭目沉声道“回不来了,结魂灯也招不回来了,这世上再也没有素月了,呵呵。我早该放下的,终究花了这一世夜还是忘不了,造化弄人,弄人啊!”忍了这么久的眼泪终于隐约在眼角落了下来。
好似前世他前了我和素月的,这一世便是来还债的,眼角的哀伤隐隐化作了柔沐的春光,轻柔道“素月说,她欠你的,兴许已经不能还了,但她说你曾经也留在她心里过”
我无意要篡改素月的话,但师父如此绝望,我实在不忍心,素月若是真回不来了,留个念想给他又有何不可。
相较于师父的伤心,我心中却有着化不开的木然,兴许是在我心中一直存在着前世爹爹能救回素月的想法,以至于如今师父说的话我也不全然相信了。
他只是漠然地听着,却没在与我再多说一句话,只是低垂着头,埋在暗处沉默着,这种时候定然是该留着他一人独处,我就悄然无声退了出来。
临关上门前,听得他低声哀叹道“你和你娘眼睛长得最像”
经年伴着流水寂然地流淌,却不觉已经满目年华萧瑟,年轮流转的尽头,千万不要都是辜负和痛楚。
师父眼中隐忍这的痛楚是我最不愿见到的,我宁愿他整天道貌岸然地样子,也好过涩然得疏离,这一世已经够了!
千万思绪哀愁都无法用言语来抚平,那梨花树下的倩影中,轻柔暖笑里,吹散了盖天的迷雾。
苏墨辰晚间便醒了过来,我们都是一宿一日未眠,当他虚弱地睁开看着我们都是红着眼眶,虽是虚弱,竟还笑了起来“你们这是哭丧了么?”
我寒着脸,冷声道“从鬼门关走过一趟的人心境果真是不一般的好呢,你这条命捡回来觉得我们多事了是么?”
苏墨辰微微一愣,萧玄从旁挡住了我,不让我再继续多说其他,对着苏墨辰淡淡道“可还有不适?”
沉默许久之后,才淡淡道“这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我还能活着就已经是最庆幸的了,不适什么的又算到了什么”言语之中尽是沉积已久的凄凉。
萧玄只缓缓道“无事便好,若是有事便招呼我”说罢便招呼我们回去休息。
苏墨辰却独独叫住了我“乐小姐可否陪在下说说话”
我顿了顿步子,勾勾嘴角,轻笑道“我看你是睡了这么久,想找人抬杠吧”
苏墨辰苍白干裂的嘴唇,面上也没有一丝血色,眼神也不如往日出彩,但言语表情间却依旧不时洒脱之气“那么便劳烦乐小姐圆了在下心愿可好?”
曦儿搬了凳子放在床边,我寻着坐了上前,微挑眉梢,眼底尽是笑意“出息,就这么点事也称得上心愿”
他却只是微笑着看着幔帐,淡淡道“对于一直生死不定的人,能活着,能说话,便已经衬得上是心愿了”
门外依旧有三两人的脚步声,他这么一说我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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