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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貂蝉也是笑笑地，说：“我这就去对她们说了。”

　　　　可能是饿狠了。小半锅的饭。一大盆炒青菜，这对母女不一会就吃完了。

　　　　看着程可儿收拾了碗筷准备洗时，貂蝉进来了。

　　　　貂蝉说：“你俩先坐下。我有事和你俩商量。”

　　　　甄氏看了女儿。甄氏现在的精神状态好多了。刚才走路时。还是没精神的。这会，可能是饭菜起了作用，人也显出精神来了。

　　　　程可儿看了娘。

　　　　貂蝉说：“我也是刚到小沛来住。这个院子里需要人手。我上街去，是打算找人手的。正巧，就遇见你俩。你俩呢。如果愿意，就留下。”

　　　　程可儿拍手叫好。

　　　　在貂蝉离开。母女俩吃饭快要结束时，程可儿已经和娘商量，找个说法。先留在这里。起码说，有饭吃了。现在，主人有了这个打算。正是不谋而合。

　　　　程可儿笑的可是开心，甄氏的脸上一抹刚才的愁容，换成了笑容。

　　　　貂蝉说：“我是看可儿做事的手脚勤快，为人灵活。还有，就是说话的声音，铃铛似的，好听。”

　　　　确实，程可儿说话的声音，清脆，笑声也单纯清澈。

　　　　程可儿说：“我还会唱歌。”

　　　　“哦。”貂蝉越发的喜悦了，说：“唱几句，我听听。”

　　　　程可儿就唱起了渔歌小调，江南韵味。

　　　　吕布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听见了程可儿的声音，一惊，一震。这么好听的歌声。吕布有个感觉，再疲乏的人，听了这样的歌声，也会有了精神。

　　　　甄氏和程可儿母女，也就有了落脚的地方了。

　　　　这个原本只有两个人的院落里，多出两个人，尤其是多出了歌声，立马就显出不一样了。

　　　　吕布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就变好了。

　　　　程可儿对貂蝉说：“主子。我和娘来了，你就不要动手了。有什么事需要做。你说一声，就好了。你要是把事情做了，我和娘没事做，娘会着急的。我娘就是这样的人，能够在这里住下来，就觉得像是欠了你的大人情。我们要是再没事做，饭也不敢吃了。”

　　　　貂蝉说：“今后，不要叫我主子。不好听。我不喜欢这个叫法。我今年二十岁，比你大五岁。你就叫我姐吧。”

　　　　甄氏说：“不可以的。主子就是主子。不好乱了规矩。”

　　　　貂蝉说：“可儿也是将军之后。你们就不要和我扳这个理了。还有。吃饭时，要和我们一起吃，坐同一张桌子上。我们这个家，等于是四个人。大家不要弄的那样别扭。我喜欢大家和睦相处。”

　　　　程可儿又是拍手，说：“痛快。我就喜欢貂蝉夫人这个说法。”

　　　　貂蝉貌似肃然的瞪了程可儿一眼，说：“又忘了。不要叫我夫人，叫我姐。”

　　　　程可儿笑，问：“那我娘呢，怎么叫你？”

　　　　貂蝉说：“这就随你娘的便了，怎么叫都成。”

　　　　甄氏说：“我还是叫你貂蝉夫人。”

　　　　貂蝉说：“可以。我叫你甄夫人。咱俩属一个辈分。”

　　　　程可儿说：“那我吃亏了。貂蝉夫人和娘一个辈分，我就低了呀。”

　　　　貂蝉说：“不是说了吗，你叫我姐。”

　　　　“姐。”程可儿叫了。开心的把身子靠到了貂蝉身上。

　　　　甄氏也就笑了，说：“我不知道前世修了什么，今生能够遇见貂蝉夫人。这样好的一个人。可儿，要好好听话，不要惹貂蝉夫人生气。”

　　　　“知道了。娘。你又开始啰嗦了。”

　　　　院子里，经常可以听到程可儿哼着的江南小调。程可儿还有些小小的调皮，时不时做一些搞笑的动作。貂蝉常常被程可儿说的话笑得肚子疼。只是，貂蝉要刻意的约束自己，不能大笑。貂蝉又怀上了。

　　　　甄氏发现了貂蝉的异常，问：“貂蝉夫人。你有了吧？”

　　　　貂蝉笑，点头。

　　　　甄氏说：“那可是要注意了，不能大笑的。你这是头胎吧？”

　　　　貂蝉告诉，已经生了一对双胞胎。

　　　　甄氏问：“孩子呢？怎么不在身边？”

　　　　貂蝉告诉，在乡下，随在大妈身边呢。

　　　　甄氏问：“头胎什么时候生的？”

　　　　貂蝉明白甄氏话的意思。说：“十七岁时生的。”

　　　　“啊。十七岁就生了孩子。十六岁结婚。”程可儿眼大了眼睛，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甄氏说了女儿：“瞧你这样子。这有什么好奇的。女人都这个时候结婚生孩子的。”

　　　　程可儿说：“啊。那，我玩的时候不多了。我可不想这么早结婚生孩子。”

　　　　让貂蝉感到欣慰的，吕布的情绪又正常了。刚来小沛的几天，吕布的脸阴着，沉默寡言。貂蝉要是多说几句。他就嫌烦。那几天，吕布的脾气变的难以捉摸。可能是那幅画的阴影，吕布居然和貂蝉分床睡了。

　　　　自从院子里增加两个人后。吕布又和貂蝉睡到一张床上。

　　　　睡到一张床上，吕布却有些烦躁。貂蝉知道为什么。貂蝉又怀孕了。已经有三个月。吕布恰恰在这方面，有着强烈的要求。也是。吕布才四十五六岁，正是精力旺盛之年。

　　　　“对不起。让你难受了。再忍忍吧。等把孩子生下来。啊。”貂蝉抚摸吕布的身子，安慰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程可儿在西厢房里唱歌。母女俩住在西厢房。

　　　　这个院子，是个两进式的院落，一个前院。一个内院。本是刘备住的，就算是条件不好了。现在住四个人，也还是显出空荡荡。

　　　　吕布说：“这小丫头。这么晚了，不睡觉，唱歌。”

　　　　貂蝉说：“可儿的嗓子就是好，声音好听。”

　　　　吕布搂了貂蝉，说：“不仅声音好听，人长的也水灵。”

　　　　貂蝉说：“哎呀。你的手，能不能老实一些。有孩子了。”

　　　　“哦。我把这事给忘了。”

　　　　两个人不再说话，静静地躺着。

　　　　程可儿还在唱歌，还是江南小调，独特的声音，独特的韵味。

　　　　四个人再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时，吕布的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的瞅程可儿一眼。吕布的这个神态，貂蝉可是捕捉到了。甄氏似乎也看出来了。只有程可儿没心没肺的样子，说听来的笑话，说自己遇到的趣事。饭桌上，有了程可儿，氛围也就显出特别的温馨。

　　　　又是晚上，睡在床上，貂蝉问了吕布。

　　　　“你是不是对可儿有好感？”

　　　　“啊。你说什么？我没听明白。”

　　　　貂蝉伸手掐了吕布的胳膊，说：“你给我装。”

　　　　“我没装啊。”

　　　　“我还不知道你。好歹，我也跟了你有三年了吧。”

　　　　吕布就有了傻笑。

　　　　貂蝉说：“得了空。我给你问问。”

　　　　“不要问啊。闹的人家在我们家不好住下去了。”

　　　　貂蝉说：“我不会直接问的。这一点，我还是有分寸的。”

第210章　不要，不要（）　
四个大人过日子，要忙的事，就是三餐饭，打扫卫生，洗衣服。三个女人动手，各负责一块，不一会，事情也就忙完了。

　　　　开始两天，甄氏和程可儿会把貂蝉手上做的活抢过去。貂蝉也就随她们。转身，貂蝉还能找到其它的活做。几次之后，这对母女也就由着貂蝉了。

　　　　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三个人坐下来。甄氏做些针线活。程可儿在娘的影响下，也拿起针线。纳鞋底。貂蝉不会针线活，就在一边坐着，陪着闲话。

　　　　貂蝉说：“没想到，可儿的手也这样的巧。以后有婆家后。男人的鞋，有的穿了。”

　　　　甄氏笑笑，说：“这事，我在愁着呢。我的身体，现在，还过得去。要是哪天，不行了，她怎么办？”

　　　　“娘。你又说这事。烦不烦。你的身体好着呢。”程可儿要堵娘的话头。

　　　　甄氏说：“人活七十古来稀。现在。能够活到六十岁，已经了不起了。一般活过五十岁，也就谢天谢地了。”

　　　　程可儿说：“娘。你别忘了。你今年才三十五岁。”

　　　　甄氏说：“你爹不也才三十七岁。说走就走了。”

　　　　程可儿说：“爹是战死的。你又不会上战场。”

　　　　甄氏说：“我是不上战场。也有意外的。这一次，要不是遇见贵人貂蝉夫人。我还不知道已经怎样了呢。”

　　　　程可儿不说话了。也是，要是没有遇见貂蝉，她们母女俩，现在有没有找到人家，真是难说的事。要是没有愿意买她的人，有可能娘俩就饿死了。

　　　　貂蝉说：“事情都过去了。不说过去了的事情。我们说以后的。想办法把日子过好起来。”

　　　　甄氏点头。

　　　　貂蝉说：“可儿。你娘考虑你的终身大事，是为你好。你就抓紧找个婆家吧。”

　　　　程可儿却说：“我不想嫁人。嫁了人家，我娘怎么办？我总不能带着娘嫁过去吧。”

　　　　甄氏说了女儿：“尽说呆话。哪有女孩子不嫁人的。你嫁了人，我一个人，也能过的。我有手有脚，还能吃不上饭。帮人家做个老妈子什么的，就能换一口饭了。”

　　　　程可儿说：“娘。我可不想丢下你。”

　　　　甄氏看了女儿，脸上有幸福的笑容。女儿说出这样的话，娘心里肯定是舒坦的。

　　　　貂蝉说：“如果有这样一个人家，允许你带着娘嫁过去呢？”

　　　　“那我还要看看，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家。我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嫁的。”

　　　　“现在，混战时期，男人少了，女人多了。你还想选择呀。”貂蝉貌似玩笑话。

　　　　程可儿说：“我的条件又不差。我干吗要委屈自己。”

　　　　也是。程可儿的条件，在女孩子中应该算中上等。江南水乡的人，被水乡的景色洗了一遍，人也出脱得水灵灵的。程可儿最出彩的，当数一双眼睛，长长的睫毛。看着，就像江南水乡那种小池塘，一汪清清的池水，池塘边上生长了茂密的小草。

　　　　貂蝉没有就这件事再说下去，岔开了话题。

　　　　到了要做中午饭的时间，甄氏放下手头的针线，要去做饭。

　　　　程可儿也跟着放下手头的针线，说：“娘。你接着做鞋吧。我去做饭。”

　　　　甄氏手上这双鞋，是为貂蝉做的。她要赶紧做出来，送给恩人貂蝉。程可儿知道这一点。貂蝉不知道。

　　　　貂蝉就着程可儿的话，说：“甄夫人。你就让可儿去做吧。我喜欢吃可儿炒的菜。”

　　　　甄氏看了貂蝉一眼、眼里有疑问。怎么，我做的菜不好吃？

　　　　程可儿得到了貂蝉的表扬。脸上也就有了美滋滋的表情。得意的程可儿，哼着江南小曲，去了厨房间。

　　　　看着程可儿走去的背影，貂蝉说：“可儿真不错。吕布可是喜欢可儿了，说她的歌唱的好，人也勤快。”

　　　　“是吗？”甄氏抬头看了貂蝉，说：“能够得到将军的喜欢，也是可儿的福气。”

　　　　貂蝉说：“将军可不是一般的喜欢可儿。”

　　　　甄氏愣了一下。刚才自己说能够得到将军的喜欢，那是顺口的话，意思是得到将军的赞美不容易。貂蝉却特别的强调，甄氏的心里顿了一下，感觉出貂蝉话中有特别的意思。

　　　　“不会吧？”甄氏这样问了。

　　　　貂蝉点头。笑。

　　　　这样的对话，彼此都是心照不宣了。

　　　　甄氏又看了貂蝉一眼。貂蝉还是脸上带笑，带着喜气的微笑。甄氏低头，继续手上的针线活。只是，甄氏的动作明显是慢了，在想心思。

　　　　貂蝉说的那个意思，有些出乎甄氏的意料。

　　　　甄氏问：“这是将军的意思吗？”

　　　　“不是。这是我的想法。没跟将军说。”貂蝉隐瞒了事实。

　　　　过了一会，甄氏说：“可儿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貂蝉说：“我得先知道你的想法。”

　　　　甄氏说：“要说呢，将军是一个挺不错的男人。只是，可儿是个挺有主见的人。我说的话，她也有不听的时候。”

　　　　貂蝉已经知道甄氏目前的态度。甄氏没有立马说同意，也没明显的反对。现在，就看程可儿的态度了。甄氏的态度可能是跟着女儿走的。

　　　　貂蝉试探性的问：“我可以和可儿说一说吗？”

　　　　甄氏说：“最好是先问一问她。她要是答应了，我没意见。她要是不答应，我也就不答应。”

　　　　貂蝉的心里有谱了。

　　　　“我去厨房，看可儿做菜。我做的饭菜。不好吃。在做菜这方面，我还真的得向可儿学习。”

　　　　貂蝉起身，出去了。

　　　　甄氏看着貂蝉的背影。有一事，甄氏想不明白。从常理来说，很少有像貂蝉这样的。每一个女人，都希望是某一个男人的唯一。貂蝉却主动为家中的男人纳妾。

　　　　貂蝉来到厨房。

　　　　程可儿一边洗菜，一边轻声的唱歌。

　　　　听见脚步声，程可儿停止了歌唱。

　　　　“貂蝉夫人。你刚才说我做做的菜，好吃。是真的吗？”

　　　　貂蝉说：“我没必要骗你。”

　　　　程可儿笑，说：“你真好。能够和你生活在一起，是一种幸福。”

　　　　貂蝉说：“你不会是说假话吧。”

　　　　程可儿说：“我不说假话的。我说的是真话。”

　　　　貂蝉说：“那好啊。我俩做姐妹好了。做了姐妹，就可以永远在一起生活了。”

　　　　程可儿有些不明白了。明明是貂蝉要她叫姐的。叫了姐，就是姐妹了。怎么又说，要做姐妹。

　　　　“姐。”程可儿叫了一声。

　　　　貂蝉答应了。

　　　　程可儿开心的笑出声来。

　　　　“我俩已经是姐妹了。是不是可以说，我俩就永远不分开了？”程可儿用了一个小小的计，就把貂蝉给绕进去了。

　　　　貂蝉先是没反应过来。等到程可儿乐起来，才意识刚才的对话中，自己上了当。

　　　　“我说的做姐妹，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说的是另外的姐妹关系。”貂蝉纠正了自己的说法。

　　　　程可儿疑惑了，问：“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是什么样子？”

　　　　“我的意思。我和吕布。你也和吕布。”貂蝉没有把话儿说明，做了手势，打了哑语。意思却是明白，两个男女合到一起了。

　　　　程可儿盯着貂蝉看，突然反应过来，脸红了。

　　　　“不要。不要。”程可儿扭过脸，竟然不敢正面朝貂蝉了。

　　　　貂蝉故意逗程可儿，到了另一边。貂蝉瞅着程可儿。而且是刻意近距离，凑到了脸前去。

　　　　程可儿忸怩的，说：“不要。不要。我的心里好慌的。”

　　　　貂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如果程可儿拉下脸，会立马表示出反对。这事，就没戏了。现在的情况是，程可儿羞涩，难为情的样子。而且说了心里好慌。这就暗示了，程可儿基本上是同意了貂蝉说的。

　　　　貂蝉伸手搂了程可儿，像说悄悄话似的，说：“不要你现在表态。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也为你娘想一想。如果愿意。这是一件几好的喜事。你和你娘。今后，就有了依靠。我俩呢，也就真的成了姐妹。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我这个当姐的，绝对不会欺侮你。”

　　　　程可儿说：“让我想一想。我的心里好慌。好乱。”

　　　　貂蝉听出程可儿在说这番话时，声音的颤抖的。

第211章　不明白（）　
自从貂蝉说了这件事后，程可儿就特别关注吕布的一举一动。之前，也关心，是对主人生活的好奇。这样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这是出于女孩子的一种猎奇心理。现在，不一样了。也不仅仅限于这一点了。有可能，就要和这个男人终生在一起了。

　　　　这天，程可儿和貂蝉单独相处时，问了貂蝉一个问题。

　　　　“姐。我听到将军睡觉时打呼噜。好响的。”

　　　　貂蝉笑了。吕布打呼噜是很响。程可儿在西厢房，可能听见，也是微弱的。毕竟有一段距离。除非，程可儿晚上时，到了窗户下，听吕布和貂蝉在房间里的动静。甚至是说私房话。

　　　　程可儿又问：“那么响的呼噜。你能睡着吗？”

　　　　貂蝉笑，说：“开始几天，不习惯。后来，习惯了。要是吕布不睡在身边，听不见他打呼噜，我反而睡不着了。”

　　　　程可儿说：“我倒是不怕打呼噜的。我娘说我，打雷也睡不醒的。”

　　　　貂蝉又笑，甄氏说的打雷也睡不醒，那是说程可儿喜欢睡懒觉。这是女孩子们都要经历的一个阶段。貂蝉就有过这段经历，特别的能睡觉。这与听男人打呼噜，不是一回事。

　　　　貂蝉问：“是不是想好了？”

　　　　程可儿说：“还没呢。我还要想一想的。”

　　　　“有没有把这事跟你娘说？”

　　　　“说了。”

　　　　“你娘，是个什么态度？”

　　　　“我娘说，随我。我愿意，她也就同意。”

　　　　貂蝉说：“想好了。先告诉我一声。”

　　　　其实，貂蝉已经看出来，程可儿已经想好了。要不然，程可儿不会在吕布回到家后，多出来一份与以往不同的热情，端茶，递毛巾，晚上，把洗脚水弄好，送到吕布面前。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