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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炎焕对老人微微一笑。

一天后

李炎焕又去那个有许多鸽子的广场，依然在许愿池边选择了他常坐的那个椅子坐下，他静静看着身边的鸽子们飞来飞去。忽然那只小狗，他的朋友，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小狗从远处蹦蹦跳跳向他跑来，小狗才跑到他跟前他就一把抱起了小狗。

李炎焕：“哈哈！你来了！”

小狗也很高兴再次见到它的朋友，尾巴摇个不停。李炎焕把它放在身边，小狗很乖的坐下。

李炎焕神手摸着它的头说：“我差点见不到你了呢，我很高兴你来了。”

小狗用脸擦了擦他。

李炎焕就这样跟它坐了好一阵。过了会离他们不远处一个老太太站着看他和小狗，小狗对老太太叫了两声。

老太太看着小狗说（法语）：“小顽皮，你在这干什么，来，跟我回家去。”说着她向小狗招手。

小狗抬头看着李炎焕，李炎焕明白了这老太太一定是它的主人。

李炎焕摸了摸小狗的头说：“去吧，回家去，我们今后还在这见面。”

小狗看着他摇了摇尾巴，然后跳下椅子跑向老太太。老太太很友善的对李炎焕点头微笑，李炎焕也向老太太微微向前俯身低头，像是在鞠躬。然后他抬起头透过墨镜看着老太太跟小狗走远。

过了阵，他走进了一家超市，他要买些吃的去看李映荷，他选了云南出口到欧洲的小食品绿豆糕，还有一些茶叶。然后付了钱走出超市。

他提着一个牛皮纸包，走向去圣布吕诺教堂的路。他选了一个人少的小道走着，这个道上两边全是法国梧桐，而且很安静，环境清雅。他叼着一根烟独自走着，享受这清雅的气息。

忽然就在他前面不远处，一个女的从小道一侧跑出，后面还有两个男的追着他，李炎焕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沉稳的走着，走到了这三个人身边，他一直没正眼看这三个人。这个女的被两个男的按在地上，以这两个男的手上的动作看来只是像要制服她，嘴里好像还骂着这个女的，这个女的被他们按住手又用脚蹬他们，她不断的挣扎。李炎焕觉得这不是在讨债就是抢劫，还是不想多管什么。

女的（法语）：“救救我！！好心的路人快救救我啊~~~！”两个男的看了看走到身边的李炎焕，李炎焕只觉得她在乱叫着什么，他没有停下，继续从这三个人身边走过。

这时这个女的又嚷了起来：“啊~~~~！两个畜生，有本事让我起来打个电话。”这次这个女的大声说起了中文。

李炎焕停住了脚步，站着背对着这三个人。

这时这两个男的发现李炎焕站住了，他们大声说（法语）：“快走，别在这碍事！”

李炎焕还是没动，那女的这时又蹬了其中一个男的一脚，那个男的火了，就给了女的一巴掌。

“啪~~~~~~~~”

清脆的响声刺到了李炎焕的耳朵，但他还是没动。那两个男的没再看他，继续想制服那个说中文的女人。

突然一根半截烟砸在打那女人的男人脸上，烟头的火星砸得四散。这男的只觉左脸被什么烫了一下，他转头向左边，他才转头只见李炎焕低空侧身转了几圈，一个凌空回旋踢重重砸在他头上，李炎焕才落地，另外一个男的又遭到一具沉重的铁拳，然后他转身快速走了起来，那两人昏了过去。这女的还没看清楚这个帮他的人是什么模样，待她从地上站起来，只见不远处一个满头银灰色，身穿深色风衣，背上背着一把二胡左手拿着个牛皮纸包的人正慢慢与她拉远距离。

这女的站起来用纤细的手指梳了梳散乱的头发，然后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已经昏死过去，她又转头看那个灰发人的身影马上要消失了，她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

这女的慢慢接近了李炎焕，她就跟在他身后走着，李炎焕一直没有回头或偏头，她一直只看到眼前这个人一头灰发，他大步的走着。

李炎焕走到了教堂，他敲了几下门。一会儿一个修女打开门，他走了进去，门又关起来。这女的又跑到教堂门前看了看，然后她就走开了。

教堂里李映荷正穿着一套修女服闭着双眼坐在最前排，她前面讲台的墙上有一幅圣母像，也跟很多年前她见过的耶稣像相同的是，圣母身旁也有几个小天使围绕在圣母身旁。

李炎焕慢慢走近李映荷，他看见母亲正静静的坐着。

李炎焕：“母亲！”

李映荷：“噢！你来了啊！”

李炎焕：“嗯！”在应声后他走到李映荷跟前蹲下。

李映荷：“你好多天没有来了，我一直在想着你呢！”

李炎焕：“嗬嗬嗬嗬~~！”

李炎焕把牛皮纸包放在母亲身边，然后双手爬在母亲的膝盖上。此时在他布满胡须冷漠而从容的脸上又重现了几十年前那久违的孩子般露齿的笑容。李映荷也像几十年前那样用手抚着他的灰发。

李炎焕：“我买了你爱吃的绿豆糕，还有点茶叶。”说着他就从牛皮纸包里拿出绿豆糕，然后剥去外面的纸递到李映荷手里。

李炎焕：“吃吧，你很长时间没吃过了！”

李映荷也笑了起来：“呵呵！你也吃，我们俩一起吃！”

李炎焕：“嗯！”然后他也拿了一块绿豆糕吃，边吃他边用手帮母亲抹去绿豆糕掉在衣服上的碎末。

母子俩有说有笑的吃着绿豆糕。“嗬嗬嗬嗬嗬嗬~~~~~呵呵呵~~~！”

第十九章　夏日情窦

李炎焕陪母亲玩了很长时间后，他走出教堂，往出租屋走去。

这时那个女的又从一颗大树后走出来，她跟上了李炎焕，但李炎焕脚步快，她快追不上了。接着她就把脚上的高跟凉鞋脱了，用手拎着。她一直连走带跑跟着眼前这个灰发人。

李炎焕也察觉到了有人跟着他，他放慢了脚步。但他感觉到身后不远处是一股没有任何敌意的气流。于是他又加快脚步进了出租屋。女孩跑到出租屋的门边看了看，又抬头往楼上看了下，然后她走了。

这时李炎焕在楼上没开灯，他透过窗户看见楼下跟着自己的人是那个自己帮了她的女孩，她边拎着高跟凉鞋边走远。李炎焕也没多想什么，一会他从洗手间走出，到床边坐下。接着他从黑色风衣里取出那个小布人看了看，又摸了下小布人的笑脸，小布人依然笑得那么灿烂，他也看着小布人微笑，然后把小布人放在他的枕头上。“踏~~~~~”闭灯。

第二天清晨

李炎焕从出租屋走出，往街的一边走去，他要去广场。

这时那个女孩又出现在他身后，她今天换了套衣服，看起来挺不错。她又跟在李炎焕后面走着。

李炎焕走到了广场许愿池，“咯咯咯咯~~~~~~~”身边的鸽子们飞起。

他运气不错，今天这里人很多，椅子全部有人坐，站着玩的人也不少。他站了一会决定走了，他走了起来。

就在这时，“嘿！~~~~你好！”李炎焕身后一个女孩用中文问好的声音。此时他没戴墨镜，他听出了是那个女孩的声音，但他没有马上转过身，他把脸微微往侧面偏，用眼睛的余光看了下她，不是很清楚，只能模糊看到一个女孩把手背着，正对着他。

他似乎不想面对什么，他又欲提起脚步离开这。

女孩：“你别走~！我有话要告诉你！”

李炎焕刚走了两步又停住了，这次他转身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孩，这是个中国女孩，只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身穿一条粉色裙子，上身一件小巧的牛仔服，她留着刚刚到肩的短发，脸很小巧很清秀，此时他正瞪着大眼睛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眼前这个灰发人。李炎焕冷冷的看着她。俩人这时没有说话，好奇大眼和冷漠大眼互相看着对方。

这时在女孩身后的一个画家正摆着一幅空画似乎在构思画点什么好，他看到了眼前李炎焕的眼神，因为女孩和他基本上是呈一条线，他感觉的李炎焕在看着他。他马上拿起画笔描绘了一个大概的人脸轮廓。但是这时的李炎焕没有任何语言，又转身走了起来，女孩跑起来追上他走在他声旁。此时画家举起双手想叫住这个冷冷的灰发人，但他不知怎么开口叫对方，他又遗憾的慢慢把手放下看着他们走远。

李炎焕走向去咖啡馆的路，一路上，女孩一会在他左边，一会又跑到他右边。他拿出墨镜带了起来，把眼睛遮住，面无表情的走着。

女孩：“我们认识一下，好吗？”

李炎焕没作声继续走着。

女孩：“你昨天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谢你。”

。。。。。。

女孩：“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呢？最少你也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啊~~！”

。。。。。。

女孩：“你说句话啊~~！我知道你是好人！”

。。。。。。

女孩：“你~~~~~~~~~！”

。。。。。。

女孩这时忍不住了，捏起小拳头捶了他一下。李炎焕边走边转头看了看她，然后又看着前面的路。他加快脚步，快到咖啡馆了。女孩还是没有如他所愿，继续跟在他身后。

李炎焕进咖啡馆坐到吧台前对老人说：“还是咖啡！”

接着老人就看到眼前一个中国女孩眼睛盯着李炎焕走进了咖啡馆，然后坐在他旁边。老人看出了什么，他看李炎焕，李炎焕低着头。然后老人倒了杯咖啡递给他。女孩从进店里眼睛就没离开过他，但他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表情很不自然起来。一旁的老人看着看着就想笑，又没笑出声，马上用手捂住嘴。李炎焕瞪着他，然后喝了口咖啡就把杯子摆在吧台上，他点了根烟装做没有什么，努力掩饰住莫名的心乱。这时女孩一把拿起他的咖啡喝了起来，一口气被她全喝了“碰~~~~”杯子落柜声。“哈哈哈~~~！”接着她又对李炎焕笑。李炎焕看着她，然后闭眼把头偏向一边再睁开。

女孩：“你不服就继续不要说话！你走到哪我跟到哪！”

这时李炎焕又转过头，然后站起来拉住女孩的右手走出店外。

李炎焕：“不要烦我，从哪来的快回去！”说完他转身想进咖啡馆。这时女孩又拉着他的衣服。他又站住了。正好看见街对面有几个小孩好像是在玩“警察抓小偷”的游戏。

然后他指着那几个小孩对女孩说：“看，到那边玩去，这样的话你今天会很愉快的。去吧！”

女孩看了看那些小孩故意调侃的说：“好啊！你终于说话了，走，我们一起过去玩？”

李炎焕从衣服上拿下她的手说：“你去吧，我看你比较喜欢玩那个。”接着他进了咖啡馆。这次女孩没有跟他进去，但她站在店门口不动。

李炎焕又回吧台坐下。

老人看着他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你搞什么鬼~~！”

李炎焕：“我怎么知道！！！”

老人看着他的样子左手指着他，右手捂着肚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过了一会老人突然看着门外呆了一阵，李炎焕看到他的样子。

李炎焕：“怎么了，她还没走？”

老人：“你自己看看！”

李炎焕回过头，他发现店里所有客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又把目光转向店外的女孩，这时女孩正看着他，就站在那，边抹着眼泪，眼睛一直不离开他。他也蒙了，他瞪着女孩。六秒过后他晃过神来，他站起来又走出去，店里所有客人的头跟着他转动。他走到女孩面前。

李炎焕：“你到底在搞什么鬼！！”看着女孩可怜兮兮的样子瞪着他没说话。接着他就拉着女孩的手想离开这，因为他受不了那么多人用那种怪眼神看着他。他拉着女孩走着，女孩走在后面被他拖着走，眼泪还流着就偷笑。

走了一会，李炎焕带她到那家快餐馆，俩人面对面坐下。

他把墨镜摘了，点了一根烟。

李炎焕：“说吧，我差你多少万？”

“扑哧~~~~~~~”女孩忍不住笑了起来。

李炎焕瞪着她。

女孩：“你为什么不理我？”

李炎焕：“我为什么要理你？”

女孩：“你不愿意理我那你昨天救我干什么？？”

李炎焕：“我怎么知道！！？？”

女孩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李炎焕：“快点！不要烦！我还有事，说完不要再跟着我！”

女孩：“你有什么事，去喝咖啡吗？我也去。”

李炎焕：“不关你的事！”

女孩：“。。。。。。”

李炎焕：“刚才你站在那哭什么，你要害死我吗？”

女孩欲笑又忍住：“那不是你害的吗？”

李炎焕气得抬起头对着天憨笑了两声。

女孩：“告诉我你叫什么？”

李炎焕没说话。

女孩：“我叫姬茜，我父亲到这做生意，所以我也来到这学习什么的，你呢？”

李炎焕：“我在这做清道夫，有空帮人家扫扫厕所什么的。”

姬茜又笑：“哈哈！吹牛都这样吹，你真笨。”

李炎焕：“吹什么牛，本来就是。”

姬茜：“我才不信！”

李炎焕：“不信就算！”

姬茜：“你现在知道我叫什么了，你还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李炎焕：“我叫李炎焕，是不是你债务人的名字？”

姬茜：“是的！”

李炎焕憨笑两声。

过了一会姬茜说：“我要跟你交往！我想跟你约会！”

李炎焕瞪了她一阵说：“呵~！我看你叫我叔叔会更好。”

姬茜：“我二十三岁啦！你怎敢做我叔叔！！”

李炎焕：“反正你说的这事是不可能的！”

姬茜：“哼~~！你敢不答应我吗？”

李炎焕：“那就试试吧！你可以哭了。”

姬茜：“你~~~！我现在才不哭，我明天去你住的地方哭，去咖啡馆哭，去许愿池哭，去教堂哭。看看谁厉害！！”

李炎焕叼着烟定定瞪着她，已经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他的心情。。。。。。

第二十章　冰心融化

姬茜胜券在握的看着李炎焕，李炎焕没说话，深深呼了一口气把头低下。

姬茜大声说：“我喜欢你！”

李炎焕抬头：“我也恨你~~！”

姬茜：“你是跑不掉的！我对这里很熟悉~~我会天天找你！不管你真的在哪扫厕所，我会把这个国家的厕所全找个遍！。”

李炎焕没说话。。。。。。

姬茜：“你答应了吗？”

。。。。。。

姬茜：“我知道了！很好！”

李炎焕：“你会发现我糟透了的，我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更不知道什么是情人。”

姬茜：“不！你会知道的，因为有我~！”

李炎焕：“呵~你这样的小孩懂什么！？”

姬茜：“你才是小孩！”

李炎焕：“你是！”

姬茜：“是你~！”

李炎焕：“。。。。。。”

姬茜：“你说我们什么时候约会好呢？我尊重你的意见！”

李炎焕：“下辈子怎么样？”

姬茜表情急了起来说：“你~~~~！”说着她就站起来去捶李炎焕。

李炎焕抬手挡她的手，她捶不到又用手指掐他。李炎焕被她掐了几下站起来看着她，她又用手捶他的胸口。这时李炎焕被她捶了几下后，伸出左手一把紧紧勒住她不让她动。姬茜也愣住了，她被李炎焕挽在他胸口，此时她俩的脸只有一小段距离。

李炎焕：“你太烦了，当心我把你卖了！”

姬茜扑动着眼睛：“。。。。。。”

“噢~~~~~~~~~~喔~~~~~~~~~喔~~~~！！！”这时邻座的一些年轻人看着他俩起哄的叫声。

李炎焕看了看其中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对他竖起大拇指。他这才晃过神，一把松开姬茜，把头偏向一边又坐下。

姬茜脸上写满暗喜，也回到座位上坐下。离他们不远处一个提着花篮卖花的小女孩看见了他们刚刚的一幕，向他们走来。

小女孩走到李炎焕身边站住，然后往篮子里拿出一束花对他说（法语）：“先生，买束花送给这个漂亮的姐姐吧！很便宜的，只要二法郎！”小女孩说着还伸出手比了个“二”。

李炎焕看着她，明白了了她的意思。他对小女孩摇摇手表示“不要”，小女孩还是静静看着他。他瞪了会小女孩，低头拿出了些钞票，在往里面拿了一张十法郎的放在小女孩的篮子里。然后伸出双手把小女孩的身子转成背对着他，接着对小女孩摆摆手表示“快走~~小鬼！”小女孩并没走，她转过身看看他又看看她。这时姬茜微笑着又拿出了十法郎递给小女孩。

姬茜对小女孩说（法语）：“我们全都买了，把篮子也留下吧！”李炎焕看着她心想“又搞什么鬼。。。。。。”小女孩很高兴的笑了，把花篮递给姬茜走了。

李炎焕瞪着她，她站起身把花篮抬着表示要让他接。

这时他们旁边那几个年轻人一直看着这对“有趣的情侣”。看到姬茜要递花给李炎焕，他们站起来边拍手边叫喝~“噢~~~~耶~！喔~~~~~~~~~~喔~~~~”

李炎焕又把头偏向右边，抬起左手捂着额头。姬茜把花篮摆在桌上他面前，笑着看他。俩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李炎焕不时斜眼看她一眼，她一直保持着会心的笑。

过了一会姬茜开口了：“好了！现在你得送我回家了~！”

李炎焕看了看她，然后站起来就走。

姬茜：“我家在这边啊！！！”

李炎焕又转身换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