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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递故园(倚天同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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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曾触到过他的手,彼时心中悸动之感至今依旧鲜明异常。然则却没有这一次这般让她难以抑制涌动的思绪心情。那手稳定有力,棱骨分明,温热之感在沙河冰冷的水中透过她的手传进来,令人不由信赖,纵是在湍急的河底向下沉,她却也瞬间踏实下来。
俞莲舟没听见沈浣答话,一转头,见她正有些怔愣得看着自己,火光映着她的侧脸,轮廓清卓,比之夏日长沙二人居于百泉轩时更见削瘦清减不少。颍州军中清苦,加之军务繁重,沈浣夙兴夜寐,食少事繁,这一个月来未曾有过半点安生时分,如今瘦得厉害。俞莲舟握住她手,那里因为止血而冰凉。他一边替她按揉着掌心穴道,一边合拢双手暖着,低声问道:“可好些了?”
沈浣听得他声音低沉温厚,只觉得心中一动,如同左手一般,悄无声息的暖热起来。
“嗯。”沈浣点了点头,极轻声的应道,仿似怕惊破了什么。
两人并肩而坐,皆是不言。俞莲舟慢慢替沈浣暖着受伤的手,她几乎能感受到俞莲舟近在咫尺悠长轻缓的吐息,他身形高瘦笔挺,容色清耿,沈浣看着他,见他偶尔侧头看她一眼,眼眸中光华温厚,隐隐安慰之色。
数九寒天之中,深沉夜色、凛冽北风、金戈战事、阴谋算计悉数被隔绝在洞外。一时之间,石洞内唯有橙色火光闪烁,安宁之中,火堆传出噼啪之声。
许多年后,沙河一战在萧策的论著之中,有疑兵之计,有人和之道,而于沈浣,却只留下这一刻洞中的和暖火光和身畔之人的低沉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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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畔石滩之上,两里开外,阿瑜一把拉住见了石洞内传出的火光就要带人奔过去的罗鸿,“等等等等,我说罗少侠,你这是急着投胎啊!”
罗鸿横眉立目的瞪着阿瑜,“你这妖女怎么如此没心没肺?沈大哥为了你掉下悬崖,你倒半分不见着急!”
阿瑜翻了他一个白眼,秀指一指远处山洞,不耐烦道:“不都看见人掉进河里,被俞二侠捞上来了么?你火烧屁股似的要干什么?”
“这么高的崖,要是受伤了可怎么好?!放手!别拉着我!你这妖女!”罗鸿跳脚,挣开阿瑜的手带着人就要往石洞那边去。
阿瑜没有罗鸿的力气,被他挣开,却转头向狄行一指,“狄将军,你管他不管?”
狄行一探手扣住罗鸿,罗鸿没想到狄行居然亦听阿瑜的,几乎快哭了出来,“狄大哥,这妖女的话你都信?!”
狄行不理会他,皱眉问阿瑜道:“元帅可真无事?”
阿瑜一捂额角,眼角一挑道:“若真有事,两个人还能在这里待着烤野味?”言罢一只秀手狠狠拍了一下被狄行扣在手中的罗鸿,“亏你长了只狗鼻子能闻得到香味,可怎么就长了个猪的脑子?元帅若是受伤,俞二侠早便得带了她回营找人诊治,还能在这里烤东西?”
“你!”罗鸿被狄行扣住反抗不得,又被阿瑜柔腻秀手一掌拍在额头上,奚落一番,更是火冒三丈,却无耐动弹不得,咬牙切齿的看着阿瑜笑得得意。
狄行看了看手头气急败坏的罗鸿,看了看透出温暖火光的山洞,又看了看笑得妖娆的阿瑜,思索片刻,令道:“留下两个人在此留候元帅,其余人,收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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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一战,元军败退至项城,千余人固守不出,其余残兵逃奔开封。主帅也先重伤,副帅宽彻哥毙命,战将、资财损失惨重。
南方诸路义军听到消息之时,无不讶异。当初颍州军接连战败,尤其是开州城破,上蔡被围之后,几乎所有人皆以为,以这次元廷投入兵力之巨、军资之盛,面对数倍于己的兵力,无粮少将的颍州军定然难以再为相抗。颍州军一旦覆灭,无异于南方义军门户洞开,一时间南方诸路义军皆尽自危。却没想到短短月余之后,结局竟然是元军一溃如千里决堤,退至项城与开封,无力再战,只得固守。然则当南方诸路义军首领得到颍州军如今主帅乃是经年不见的沈浣之时,无不松了一口气,讶异尽除。由沈浣领军驻守北地前线,数月未得安寝的诸路义军首领悉数松了口气。
沙河这一战,颍州军内部变动亦是不小。先是沈浣掌了十万颍州军兵权。而刘福通在河南一地征兵,成果竟已是不错。尤其颍州军击退元军之后,不少原本打算南逃的壮丁索性投了颍州军。
将官士卒论功行赏,将官们各有升迁。其中升得最快的便是罗鸿。追击元军与狄行汇合的时候,他一箭射杀了额木图,挑落对方战将数员,战功累累,被沈浣调入了自己的三千亲兵精锐的队伍,放到了张校尉手底下做了百夫长。张校尉得了消息以后,倒是比罗鸿本人还高兴上三分。狄行、方齐、周召三名副将被擢升为将军。狄行原本便是沈浣的副将,战功显赫,若非刘福通存疑,早就当晋升。而沈浣提拔了方齐与周召,实在是令不少人惊讶不已。盖因这两个人原本是刘子青的副将。
刘子青韩普与沈浣之间的恩怨诸人皆知,便连其它义军也因为沈浣当初的出走而有所耳闻。没人想到沈浣居然一口气将刘子青的两个副将都提拔上来。一时之间各路义军纷纷猜想沈浣动机。其实沈浣的理由远没有旁人想得那么复杂,不过是因为韩普与刘子青这两个人都不在了,颍州军上下一心,是以已然可以任人唯贤而无需权衡情势。
韩普是于落雁谷崖上死在沈浣手上,罪名简单、悚动,却又天经地义:谋刺主将。
而刘子青的罪名,同样是谋刺主将,却非沈浣亦或是颍州军出面处理,而竟是龙仙门的掌门邱成其亲来了颍州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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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浣与俞莲舟从落雁谷崖下归来的当日。她与俞莲舟一进大帐,便见得四五人迎面而来。沈浣一怔,发现这四五人她无一人相识。为首一人四十余岁,神情精悍,习武人模样,未配有兵刃,见得沈浣与俞莲舟进来,连忙上前,恭恭敬敬抱拳行礼,“敢问阁下可是沈元帅?”
沈浣抱拳回礼,“在下沈浣,尊驾是?”
那人连道:“不敢不敢,在下乃是龙仙门门下邱其成。”
沈浣一听,立时想起俞莲舟所言刘子青似乎便是出身此门派,不由看向俞莲舟,却见他负手而立,神情凝肃,抿唇不语,似是早已知晓邱其成在此。
沈浣转身道:“沈某见过邱门主,几位请坐。”
邱其成几人却不就坐,拱手道:“沈元帅,敝派久居荒僻之地,小门小户,江湖礼数也已生疏,更少有弟子行走江湖,是以管束松散。如今门下有不孝弟子谋害沈元帅,更烦扰沈元帅引军抗元,实非在下所愿。幸得俞二侠将此事告知我等,我等方才知晓这刘子青这逆徒这些年在外面都做何事。说来皆是因为我门内门规松散才有此一祸,我等今日前来,一为当面向元帅致歉,二为将这逆徒带回门中处置。”
沈浣道:“邱门主不必客气,刘将军一事原本也非全是贵派之责。颍州军中亦有弊端。”
邱其成看了看俞莲舟,想起俞莲舟昨夜所嘱的莫要提及沈浣父母坟茔一事,不由擦了擦汗,向沈浣道:“昨夜我等已与俞二侠谈过,俞二侠言道此事需问请元帅意思。沈元帅,您看可否容我将这孽徒带回门中,我门门户虽然窄小,但也自有门规处置这孽徒,决计给元帅一个满意的交代。”
沈浣一顿,思索片刻,缓缓点了点头,“邱门主要处置门徒,沈某自无话说。邱门主请便便是。”
邱其成听得沈浣如此轻易便答应了,不由松了口气。谋刺抗元主帅,乃至掘人祖坟泄愤,此等事情说将出去,龙仙门的声誉可便瞬间扫地,无论正邪哪一路,皆是人人除之而后快。如今沈浣点头令他们自行将人带走而不声张,可谓很是给面子了。
“沈元帅放心,昨日我已废了这孽徒功夫,俞二侠亦是在场。今后敝派决计不会许这孽徒出门一步,不会再扰到沈元帅抗元大计。”
沈浣一怔,不由看向俞莲舟。却见俞莲舟抬手饮茶,并不言语。
“邱门主言重了。”
诸人又是一番寒暄,邱其成等人即便起身告辞,要带了刘子青回程。沈浣也实在不想再见到刘子青徒生心烦,将人送由大帐门口送出以后,不由得回头看俞莲舟,双眼微弯,心情愉悦:“俞二侠,多谢!”
俞莲舟的苦心她何尝不知。刘子青乃是刘福通的远房侄儿,无论她如何处置他,哪怕只是常年架空他兵权,亦难免落人口实。这么一个烫手山芋,沈浣从刘福通那里接过兵权的一天起,就得握在手里,抛不得扔不得,多烫手也得咬牙忍了。而如今刘子青师门的人出面处置于他,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便是作为叔叔的刘福通也难以置喙。她自己几乎从未曾走江湖,“沈浣”二字亦未在江湖上扬名,邱其成能亲来颍州军一趟,对她如此客气,二话不说便带人回去处置,想必是为俞莲舟的关系。
俞莲舟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不必。此事如此便算结了。你已一日夜不曾合眼,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沈浣点了点头,却是不动,贪看着他少有的笑意。然则未曾过得片刻,便听得外面有斥候一路传报至大帐:“报!”
“讲。”沈浣收回目光。
“禀元帅,营外有人来访,请见元帅。”
“哦?”沈浣一愣,却不知这回的访客却又是谁,“来者何人?”
“来者自称姓萧,说是元帅听了自会见他。”
沈浣双眼一亮,“师兄?!”
第四十六章 十年烽火中州路
沈浣与萧策虽为师兄妹,然则自从萧策师满下山,便是聚少离多。萧策于蕲黄军中事物繁忙更胜沈浣,如今算来,两人上次相见已是大半年前的金陵城中。
俞莲舟想他二人许久不见,定有不少体己话要叙,更怕有军情要谈,便借故回了自己营帐,留给两人私叙之地。
萧策见沈浣半掩在帐帘之后,一直看着俞莲舟离去背影进了他自己营帐,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咳咳,阿浣,阿浣?”
沈浣一激灵,连忙回神,见萧策笑睨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窘迫,抬手落下帐帘,轻声道:“师兄……”
萧策却是不应,细细打量沈浣,半晌道:“这半年瘦了不少,倒是比金陵的时候精神了些。就是看着有心事啊!”
沈浣听得他最后一句话,不由一怔,忽地似是想起什么,取出贴身细绸包裹好的纸笺,递给萧策道:“世伯将这盟书交与我,要你我妥善保存,如若……必要,可由你我引兵自立。”
萧策却是看也不看那纸笺,回手将它塞入沈浣手中,道:“这东西你妥善收好,随身带着。”
沈浣微一犹豫,随即应了。萧策于南方义军中威望极高、兵权稳固,蕲黄军中比她的颍州军要稳固得多。这一纸盟书乃是中原二十五万义军的兵权,放在她这里,却是比放在萧策那里更有些价值。
萧策却不再谈这盟书,一掸衣襟,坐在桌旁,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慢慢饮了。抬头见沈浣若有所思,微一垂目,问道:“阿浣,俞二侠此人,你如何想?”
沈浣未曾想到萧策忽然将话题带到俞莲舟身上,不由一怔。沉默良久,方自答道:“能得一逢,三生之幸。”
“只是一逢么?”萧策放下茶杯,直视沈浣眼底。萧策声音沉静,然则这五个字却让沈浣瞬间哑然。她与萧策师兄妹十余年,又如何不清楚萧策语中所指为何?况且萧策目光如炬,又熟知她底细与心性,看出来她的心思原本不是难事。
自古聚散离合,有相逢便有离散。她算不上江湖人,俞莲舟亦非义军中人。两人原本只是茫茫世间信州道上偶然一逢。便如当时那个小姑娘歌中所唱:来时旧里谁人在,别后沧波几路迷。而这偶然一逢的缘分却又能持续多久?
看着静默垂头的沈浣,萧策目光灼灼,“阿浣,你可懂得这盟书我为何留给你?”
沈浣闭了双眼,轻轻点了点头,唇边似笑非笑,微微涩然,这一纸盟书的份量,她从接过的那一天起,就心知肚明。她深吸一口气,开口道:“颍州军是所有南方义军的第一道屏障,独守淮水。颍州军一旦溃败,元军渡水,大江以北再无险可守。南方义军人数虽多,但除蕲黄军外,少有精兵战力。一旦元军渡水,以这些人马如今战力,决计难以相抗,中原抗元义军必将一溃千里。”
说到这里她抬头,眸光之中精光毕露,“义军多起事于元廷心腹要地,虽然占尽地利,对元廷威胁极大,可是也便因此,元廷必将其视做心腹大患,一旦出兵,无不倾尽兵力。而颍州军,就是为南方所有义军抵御元廷几十万元军征伐剿杀的第一道也是唯一一道依凭。”
萧策一手搭上她的肩,“你能回得颍州,我便知道你定已是想明白了这些。这盟书想必你心中亦是清楚,不倒万不得已,绝不能用。刘福通此人虽然并非成就大业之人,然则他的声望在义军之中可谓极高,亦是及早占了元廷这中原心腹之地。你若反出刘福通部,这颍州军必然分裂。颍州军作为数十万义军的北方屏障,哪怕一丝裂缝,必然被元廷乘虚而入,更何况是内讧?这盟书留给你,是防万一你在刘福通帐下受制于人,这一纸盟书或可保你性命。”
沈浣微微叹息,“我晓得。刘福通不能倒,至少眼前,我必需扶持他,或者说是扶持颍州军,给江南之地的义军挣得发展之机。师兄,这些你且放心,我若想自立,既不会回颍州,亦不会同刘福通讨这十万兵权。”
萧策听得沈浣心中澄如明镜,继而沉默,似是在思量什么。过得良久,他忽地起身,转到沈浣身前,双手按住她双肩,声音一沉,“阿浣,十年。我要你在刘福通帐下,维持这十万颍州军的内外一心,用这十万兵马,挡住北方元军十年,耗尽它的兵力,离散它的人心。让南方诸路义军在这十年间能够有一席之地而得以发展,亦让我可以腾出手来剿灭元廷在江南的驻军。你,可能做到?”
一时之间,帐内寂静无声。萧策的意思沈浣明白,刘福通并非好相与之人,又是见疑于她。如若她留在刘福通帐下,必然须得同他周旋应对虚以委蛇,更难免要受些委屈甚至暗算。
而抛开这些不论,只要沈浣还一天是颍州军的主帅,长枪在手戎装加身,就决不能是女子。萧策方才问她如何想俞莲舟,她心中便明白他的意思。她可以横枪跃马,可以谋划天下,可以去争去战那一个清平世间安宁故园,可是她不能去奢望其它。十年时光,于抗元、于天下而言,不过沧海一粟,可她一辈子又能有多少个十年?十年之后,故人是否依然?而这周天都是四起烽烟纷飞战火,又有谁能知晓,十年以后,她是否也会如何沧一般,只留得空归冠翎昭烈英名?更又有谁能知晓,十年以后,这世间是否仍旧是山河分裂,然后又是一个黄沙染血的十年?
这一条往故园而去的路,会有多远?又会耗尽她多少个十年?百泉轩中,她曾与吴澄言道她此生命数早定,自己在这条路上求得是上无愧于天地,下无愧于沈竹与颍州这十万生死兄弟。于俞莲舟,但求自己能明白自己所思所想便足够了。只是如今,她与俞莲舟这一路相伴。无论何等棘手事情,只要他在身边,哪怕只是端肃沉默负手而立,她亦能从中感受到助她摆脱犹疑与畏惧的力量,给她那些她渴求着的心安之感。情之一字,最是难耐。那些只言片语、抬目低眉之中,她所细细掩藏的情与意,可能依旧一如往昔般的静默无声?又可能长长久久甚至永远的掩藏下去?她又可还能淡定而坚持的说出那一句:此生只需明白自己的心意便足够了?
她轻轻抚上受了伤的左手,摩挲流连。那里伤口缠的精细整齐。闭上双眼,她甚至还能感受到俞莲舟留在她指掌之间的温热。沉冷的沙河水中,荒僻的石洞之内,那热力犹如烙印一般,留在她的手上,甚至心里,闭目可及。
足有盏茶时分,沈浣抬头,声音缓慢却是一字一顿清楚异常:“可以。十年之内,我保证北方元军绝无一兵一卒能渡过淮水一步!十年之后,我保证北方元军再无力踏足江南之地半尺。”
萧策直视着沈浣的双眼,不容她躲避,声音却是轻柔,“阿浣,你可想清楚了么?”
“再清楚不过,沈浣此心一如往昔。”沈浣亦是扬头。她与萧策皆是清楚,这一个承诺里面,放弃的是什么,留下的又是什么。天有多高,路有多远,她曾经从未回头,以后也不会回头。当初不问的相思之意,她如今依旧不问,只将其与那指掌间的温热之感,一同仔仔细细的封存在心里。
“好!不愧是雁留的传人。”萧策沉沉一拍她肩膀,“抗元军中有如此将帅,何愁元虏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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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河大捷,萧策此来,沈浣自要留他在军中盘桓数日,待到庆功宴之后再走。萧策也不跟自家师妹客气,让沈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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