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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为后不贤-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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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王府,可谓是太子出宫最常来之地。
    花宴将近尾声,栖凤阁门从外推开。
    瑞王进来时,太子正在悠然自得地饮茶,手边摆放着几封羊皮纸样的书信,上面竟然还压着一根青玉簪。
    “太子今儿转性了?可有中意的女子?”瑞王封珩笑着打趣,自然地坐于他身旁,捻起那簪子把玩,“成色太平庸,不像是太子殿下拿出手的物件。”
    封禛似乎别有所思,随口回了一句“没有皇叔雅兴”,便低头翻看着手中信件。
    如今皇帝垂垂老矣,太子成年后便早早研习政事。如今他操控九营大权,与镇国大将军温不平共同执管军事要务。
    所以,信使管收来的所有往来西北天河城的信件,全部都要经过太子的亲自审阅。
    其中两封的落款,同样都是写给户部侍郎之女,陈婠。
    一封来自虎贲校尉陈棠,一封是定远将军秦桓峰。
    还有一封,是陈婠寄给天河城的家书。
    “今日不回宫中,就在栖凤阁住下了。”封禛丢出这么一句话来,瑞王风雅一笑,带着几分放浪形骸的意味,“有花有酒有美人儿,我这地方要比东宫有趣的多。”
    封禛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他这个皇叔,虽然辈分大,但实则年纪比自己只长了五岁,众位皇子皇亲中,就属他有几分投缘。
    只是对于女人的态度上,却大相径庭。
    瑞王封珩一表人才,风流不羁,声名在外。素来不关心国政,好音律,府内豢养了许多伶人歌姬,可谓是逍遥自在。
    “给太子殿下在清阳池备水沐浴,”瑞王转头吩咐云惜,可封禛却摆摆手,“我还有一人要等,皇叔不必管我,且自安置罢。”
    瑞王心知太子脾性,遂不枉费口舌,倒是对他口中要等之人,颇有几分好奇。
    谁知才要起身,外面便响起了轻巧的脚步声,但却并未进门。
    封禛略微沉吟,便敛衣起身儿,瑞王很识趣地命所有人退下。
    只见封禛不疾不徐,推开门,夜风清凉地灌了进来,果然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下,有一道身影独自徘徊。
    “倒是很守信约。”封禛如是想着便前行了几步远,恰那女子回头望过来。
    两人四目相触的瞬间,封禛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
    那女子鬓发乌黑,身段娇媚,在月下梧桐中自然是极美的。
    只是,却不是陈婠。
    温颜双手拢在袖中,仿佛不经意间的偶遇,杏眼圆睁,“你究竟是何人?当日在马场,为何假称瑞王?”
    而此时,云惜捧了青玉簪过来,恭敬道,“瑞王吩咐奴婢,将此物给太子殿下送来。”
    温颜闻言笔直的身子晃了一晃,花容变色,他竟然是太子!
    ……
    宴会完毕时,已是月上中天。
    和来时一样,每位小姐要拿着腰牌次第出府。
    瞧着不同神态的美人儿,陈婠知道今夜并不尽兴。
    因为除了瑞王,没有天子现身,而之前透露出太子将要驾临的消息,更令人失望而回。
    天子已老,未来江山的主人是太子。
    正值皓月朗朗,有人先是瞧见了紫云楼外的露台上有人缓缓下来。
    而后众人望去,便见那男子姿仪卓然,虽着常服,却如明月慑人。
    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又有一道娇柔的身影从花海月色里隐隐现出。
    两人并肩,郎才女貌,极是惹眼。
    此时,瑞王府的婢子连忙行礼,“奴婢,参见太子殿下。”
    听闻太子二字,登时群芳垂手,福身拜在当下,但却皆是微微抬首,一睹太子风华。
    原来传言非虚,想来方才的宴舞,太子定是在的。
    温颜脸容上挂着神采奕奕的浅笑,半是依偎在太子身旁,那神态带有睥睨众人的骄傲。
    已有人私下交耳,“莫不是太子钦选了休宁郡主…”
    便在红米分娇艳窃窃私语中,但听云惜走过来,问道,“陈家小姐何处,太子殿下召见。”
    安平和王惠儿神情惊讶,望着自家小姐,而一旁许多人一时都不记得还有陈家小姐。
    陈婠心道果然是没能躲过,不免有些不愿。
    可却仍是保持着谦卑的姿态,缓缓走出人群。
    温颜微微向太子身旁靠拢,凝着陈婠的神态,语出嘲讽,“陈家小姐生的一副胆怯柔弱的好模样,只可惜玩起心计来,可不含糊。上次猎场,便是你有意陷害,今日又想故技重施?”
    陈婠并不理会,直言问向太子,“太子殿下可否将簪子归还?”
    温颜还想要开口,封禛已经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来人护送郡主回府。”
    临走前,擦身而过的瞬间,温颜道,“算你手段高明,可鹿死谁手还说不定的。”
    手段?
    上一世自己攻于心计,却人人都道她贤良。
    如今事事避着,倒成了她人口中的心计。
    真真可笑。
    而陈婠也的确当她是玩笑罢了,若无所求,自然便不会在意。
    “为何不来栖凤阁?”太子口气淡淡的,陈婠不温不火地回道,“碍于身份,不该过去。”
    “你早知孤的身份?”太子又问,语气不善。
    陈婠点头,“就在方才猜出来的。”
    云惜在一旁看着,瑞王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不远处的花藤下,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
    女子匀称的身段笔直地站在,看不清容貌,但侧影的线条很是柔和,和太子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二人你一问,我一答,怎么瞧都十分别扭,哪里像是缱绻的样子?
    “皇侄太不解风情了。”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叹道。
    封禛却从袖中拿出一封牛皮纸包裹的信筒,递到她眼前。
    陈婠连忙接着,却心下一凉。
    “天河城军事重地,不许家书寄去,军令如山,你难道不知?”
    陈婠猛地抬头,反问,“那太子又可否知道,在您眼中微不足道的家书,也许关乎别人的性命?”
    太子上前一步,负手俯视,“你说的很对,但家事抵不过国事,个人性命在家国兴衰面前不值一提。”
    陈婠明知他说的是对的,边塞要地,书信审查严格并无错,前朝便有探子在书信中做手脚,暗通曲款,钩敌叛国。
    但,此时谢晚晴虚弱苍白的面容,在脑海里闪现。
    对于陈婠的反应,太子心底竟然生出一种快意之感。撕破她伪装的面皮,原来也是一样的七情六欲。
    他着实不喜欢这女子的冷静,还有她事事都不屑一顾的样子。
    就在封禛回身要走的瞬间,陈婠忽然从身后唤道,“臣女敢问太子殿下一句,如何才能和家兄通信?”
    封禛摆摆手,云惜连忙将另一封书信奉上,不再回答。
    陈婠看着大哥的字迹,又看了看那人已然远去的背影。
    上一世他宠着自己的时候,自是百般容忍,莫说是一封小小的家书。
    可如今,他已然防备厌恶的眼神,陈婠明白,这才是真正的太子。
    在他眼里只有家国利益,没有人情冷暖。
    只是陈婠不会知道,封禛并未将秦桓峰的书信给她,更没有提及,在信中,秦桓峰提出了望太子将陈婠赐婚于他的意愿。
    ……
    心情郁郁地归家,陈婠心知写信这一条路不通。
    便开始苦思计策。
    第二日偶然在父亲书房外,听得他和旁人议事,提及可以通关各城的令牌时,忽有计上心头。
    她回房屏退下人,在妆镜台下翻出一枚事物。
    通体玉白的蟠龙纹饰,正是还未归还的太子玉佩。

☆、第11章 关山万里共月明

事情起因偶然,父亲下朝许久都没有归家。眼看就要过子夜,这是从未有过的先例。
    母亲便托人打听消息,就在这时,父亲的车马也到了宅子门前。
    这一夜,陈府上下自然是睡不好的。
    原由便是户部省中去年的赋税账本有一册出了问题,今年核对时发现的。
    其中有一月的记录缺了两页,恰好与国库中的发放记录对不上。
    如此一来,牵连整个户部,不知是谁很快就捅到了皇上面前,连带户部尚书一起都被耳提面命,招到宫里审问。
    这一层一层就要查下去,过了三日终于水落石出。
    是户部给事中王安动的手脚,他于去年私受贿赂,做了假账。怕上面查到,遂偷了户部尚书的腰牌,进入库房重地,销毁证据。
    原以为做的滴水不露,谁知今年四部尚书省里查的严格,如此这般便露出了罪证。
    父亲提起时,仍是心有余悸。
    但陈婠却从这话听出了更深层的意思,她问父亲,户部尚书的腰牌可以出入所有库房要地,那么礼部尚书便可以往来书库碑林?
    父亲自然是点头,陈婠进而试探,“那进出各个城门关卡,需要如何官位方可?”
    陈道允并未多想,便道,“需各城太守发放文书通行令,一层一层,手续繁琐。”
    陈婠胸中澎湃,佯作天真地笑问,“若是皇上,太子要出城,自然是畅通无碍的了?”
    陈道允神色郑重,斥道,“休要胡闹,天子信物岂是常人可有?”
    抚摸着袖中的那枚玉佩,陈婠连声应着,“爹爹教训的是。”
    ……
    出京城时,拿着父亲的文书倒是并没费多大功夫。
    车内两人,清一色布衣公子装扮,车外随行小厮两人。
    普通的马车和驱车人朴素的装扮,在京城人流中泯然众人,丝毫不起眼。
    安平掀开帘子,疑惑道,“小姐,这好似并非去沧州的路啊?”
    对面的青衣布冠的小公子淡淡一笑,正是陈婠乔装改变的,“咱们本就不是去沧州。”
    安平震惊中久久回不过神,还记得昨日小姐在夫人老爷面前,恳求去沧州见谢家小姐时的悲伤模样。
    怎地今日就变了个人似的。
    “我并未欺骗你们,”陈婠望了一眼官道上粼粼车马,“此行的确是未了谢家姐姐,她命不久矣,我不能有负所托。”
    安平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强忍着疑问,“小姐,那目的地是何处?”
    陈婠飘忽的目光骤然坚定,“徽州,天河城。”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响,安平摇晃的身子,冷不防撞在车前壁上。
    安平记得,自家小姐连沧州城都未出过,如今竟是决然动身,去到千里之外的陌生城镇。
    这在安平的理解中,是无法想象的。
    路途遥远艰险,娇生惯养的小姐怎能消瘦的起?
    当然,这些所有的疑问,都从陈婠笃定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想要过父母这一关,并不算极难,她只用谢晚晴重病的事情来回应,加之挑了府内有功夫在身的两名侍从,可保平安。
    随身的现银带的不多不少,足够往返。干粮倒是备的很足,衣衫和车马却弄得有些破旧,如此可以减少意外之灾。
    出行时,陈婠提了两点要求,一来白天赶路,只走官道。
    二来只可在城内投宿。
    京城往西五十里,就入了泽州境地。
    马车不停半日便抵达泽州城。
    通关时,守城卫兵检查通关文牒,只见那不起眼的马车帘子掀开一角,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那小公子神态从容,却眼藏锋芒,压低了声音道,“锦衣使暗卫,奉天命来此。”
    那卫兵低头见她手中信物,更是大惊,连忙接过去。
    “殿下有命,休要张扬,速速放行。”也许是陈婠沉稳的语气,或是她眼中的气场震慑了那卫兵,他思索片刻,终是放行。
    车马入城的瞬间,陈婠不由地轻舒一口气。
    如此大胆作为,只身赶赴千里之外,她活了两世也是头一回。
    泽州不比京都繁华,到还住的惯。
    睡前,陈婠沐浴更衣,晚膳也要的可口,路途中段是不能委屈了自己。
    安平的心情已经从最初的震惊慢慢平复,望着灯下认真看地图的小姐,她竟生出了无比的钦佩之感。
    而这种情绪,亦使她同样坚定了出走的决心。
    地图是从大哥书房中找来的,乃行军作战图,刻画在羊皮卷上。
    每一点城池山河,都事无巨细地标注出来,无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对于第一次独自出远门的陈婠来说,这一切都是崭新的。
    “明日出泽州,大约未时可到幽州,然后是经邙山,便可到徽州…”陈婠好看的眸子在等下亮闪闪的,像是天上的星子,长长的乌发柔顺地散在肩头。
    她神情专注,细白的指尖儿在地图上点点缀缀,美得像是一副画儿。
    安平就这么歪头看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姐变得越来越好,从前的印象几乎已经被如今所取代。
    合上地图,陈婠露出了一丝笑意,若无差错,再过四日便可到天河城。
    往来十日即可,还来得及给家中复命。
    第二日破晓,陈婠一行人收拾妥当,早早地驱车赶路。
    因为粮草备的充足,马儿也跑的有劲。
    这马并非普通品种,正是大哥从乌蒙精挑细选的黄膘马。
    黄膘战马,为游牧民族的最爱,体力充足,体格健硕,乃宝马良驹。
    ……
    依法炮制,途径幽州城也并未花费太多周折。
    但一到幽州境内,眼前城镇山水的面貌,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远望去,黄土高岗,一片灰黄,就□□内亦是显得有些破旧。
    初秋的风沙,在此地格外的刺人。
    往日,都是在书中看到描写边塞风貌的诗文词句,但当真身临其境,胸中便是另一番天地。
    陈婠凝着远方天地,忽然明白了大哥的志向,边土无际,浩瀚四方。
    出城前,特地让车夫去城中酒肆打听,了解这一带的风土民情。
    消息回来,只说其他无甚,但此地因为靠近西北边关,时常会有乌蒙流寇入境,幽州还好。可出城过了邙山地界,便要多加小心。
    乌蒙和本朝素有领土纷争数十年,始终未平。
    这一点陈婠有所耳闻,但当她亲眼目睹了城外流民逃难,甚至黄土埋骨的情景时,那种震撼是从未有过的。
    他们的马车经过时,会有三三两两的难民上前讨饭,那些人骨瘦如柴,脏污不堪。
    陈婠叫安平检查了干粮储备,便力所能及地分发给难民些许。
    但她知道,不过杯水车薪罢了。
    邙山的路,明显地坎坷曲折,有几回绕错了道,不得不返回原地再出发。
    安平瞧着心中焦急,陈婠自然也是心下不定,但却未乱了阵脚。
    烈日当空,见车夫也累得紧,一行人便停在路旁喝水吃食。
    安平在车下立着,方拿了一块糕饼放入嘴边,忽然脚脖子一紧,被人猛地握住。
    陈婠在车中只听安平尖利的叫喊声传来,连忙探看。
    “公子…求您赏一口饭吃…”
    陈婠看清了,安平脚边蜷缩着一团灰土土的人影,样貌已然看不清,但听嘶哑的声音能辨认出是个女子。
    陈婠迟疑片刻,点头,安平便将手中的糕饼递过去。
    那女子捧着狼吞虎咽,陈婠便招手,示意尽快启程。
    “等等…我可以给你们指路。”女子拨开乱发,意外地露出一双细长的眉眼,那眸中光亮,和周身的脏污形成极强的对比,“我自西边逃难至此,邙山的路我十分熟悉,也许,可以帮到你们。”
    陈婠盯了她片刻,“为何要信你?”
    女子咽下最后一口,站起身来,眸子晶亮,“我只求一日三餐果腹。”
    ……
    幽州城,一列青铜铸造的车队疾驰而过。
    宁春按下机关,车门才缓缓打开,防御如铁的车厢内,竟是十分舒适宽阔。
    太子正半靠着读书,掀起眼帘,“此次派孤微服巡视,父皇不想兴师动众。”
    宁春道,“回殿下,一切都暗中进行,并无差错。”
    太子阖上书,“有话直言,无事便退下。”
    宁春这才面有异色,“只是方才出城时,守城卫尉提起,说两日前,已有锦衣使派出的暗卫先行一步了。”
    太子浅淡的神情上渐渐凝了几分,“锦衣使暗卫所有动向,孤都了如指掌,绝无指令命其先行。”
    宁春一听心下便凛然,他权衡利弊,决定还是要将实情说出,以免日后遭受牵连,“回殿下,那卫尉还说,锦衣使的身上,有您的蟠龙玉佩为证。”

☆、第12章 在劫难逃遇无故

天河城起了秋雨,漫漫黄沙卷着雨幕,天地仿若巨大穹顶覆盖下来,泯然万物。
    修建长城工事仍是一刻未停,而乌蒙国雄踞西北要塞,虎视眈眈,南下中原的野心从未消停。
    烽火台上,秦桓峰瞩目远眺,棱角分明的脸容,沉郁而专注。
    身为定远将军,完成此次修筑工程,由他全权司职,太子给他定的期限乃是三年。
    贴身侍卫周隐捧了数卷图册候着,只见将军时而瞩目远眺,时而拿来勾勾画画,地图上新旧笔迹细细密密,几个时辰便晃眼而过,眼看暮色将至。
    “营中晚膳备好,将军请移步。”周隐正值血气方刚的少年,说起话来底气十足。
    秦桓峰这才收住视线,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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