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酋长压力大-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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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酋长闻言站起身,拄着自己的木杖走出了巢居。

    另一边,茅河上,黄子风穿着一身麻衣,踏上了独木桥,走向火光的方向,心态平和。在他身后,九色站在桥头并没有跟过来,而且还用蹄子踢狗子,也不让它过去。

    “在家里等我,明天咱们就搬回部落了。”黄子风挥手叮嘱,终于走到了河的另一边。

第20章 往有以也() 
子归酋长站在巢居外,一直看着西面,一言不发。今天他不但要主持祭祀,还将发布一条大消息,所以他要等黄子风到来再进行。

    人们好奇看着老酋长,虽不解也没人说话。

    “子风来了。”西面传来一阵小骚动,人们看过去,黄子风穿着帅气的麻衣走进了人群中,神态平和。

    看见黄子风的神情,子归酋长松了一口气,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大声说:“承天之眷、先祖庇佑,我部落人丁兴旺,四时安康,今姚子归携全族祭祀先祖,若祖宗有灵,请为子孙后辈们指路。”

    祭典正式开始了,人们松了一口气,小声交谈。

    子归酋长宣布完,蹲下身,拿起一块龟板,轻轻摩挲哼唱,神情说不出的庄重。

    对于部落来说,祭典是最重要的活动。

    黄子风被感染,一边和大家打招呼,一边看着火光映照下专注祭祀的老酋长。

    “子韬。”

    身旁传来呼唤,衣袖被人扯了扯,转头看,是穿得好像花骨朵的云晓,她一直盯着西面,黄子风一到,就赶紧挤了过去。

    “小声点,别扰了祭典。”黄子风连忙小声说,他现在比部落里其他人更守规矩。

    “没事的,不吵到子归酋长就行。”云晓大大咧咧的,黄子韬也没法了。

    他俩没发现,就在他们身后,挤过来的鸢飞看见这一幕,神情变得黯然,轻轻咬住了下唇。

    子归酋长颂唱渐渐变高,大家的神情开始紧张起来,接下来,卜天问卦就要开始了。

    “子归爷爷卜天可准了。”云晓凑在黄子风耳边说:“部落里原先只有他老人家会,后来石牙也跟着学会了,以后等老酋长走后,石牙就是新酋长了。”

    黄子风看过去,果然见石牙一身武士打扮,笔直站在子归酋长身后,目不斜视。

    想到以后自己要接受他的统领,黄子风心里有些不高兴,随即又释然,等当了酋长,他应该会改变,自己不也是在逐渐改变吗?相信到时候会相处好。

    稍倾,人们屏息凝气中,子归酋长双手端着龟板,用力砸在了地上,龟板立刻四分五裂。

    老酋长蹲下来,开始仔细查看一块块碎片。

    每个部落的卜天问卦方式都不同,这法子是子归部落独有的,问出来的结果,将会影响部落整整一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今年的卜天格外漫长,老酋长看了很久仍没有抬头,久久不语。人们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难道,未来一年部落的命运有什么变故?

    不知怎么,黄子风心中升起了莫名的不安。

    又过去了一会,老酋长仍旧低着头发呆,终于有人忍不住小声问:“子归酋长,祖先有什么指示?”

    不问还好,这一问,老酋长竟然无力地坐在了地上,目光呆滞。

    看见这一幕,所有人心中一紧,难道真有大事要发生?卜天问卦每年都要进行,还从来没见老酋长这样过。

    交头接耳声越来越大,人们开始大声询问,可子归酋长不但不回答,反而闭上了眼睛,神情疲惫萧瑟。

    在大家的催促中,石牙走了过来,开始蹲下身查看一地的龟板碎片,他抬起了一只手,嘈杂声立刻止住。

    死死盯着卦象,石牙没有任何犹豫,用沉重的语气开始解卦:“卦象大凶,我看到了死亡,很多很多人会死!”

    这一段话犹如惊雷,把在场所有人都震动了,刚才的欢乐气氛一扫而空,人们开始惶惶不安,大声询问是怎么回事。

    黄子风心一紧,同时能感觉到云晓抓着他胳膊的手也握紧,原来卦象竟然是这样!

    “是外来人!”石牙眼珠瞪得浑圆,厉声大喝:“有人从东方来,带来了杀戮和死亡!”

    “什嘛?!”人们开始大声喧哗。

    “是他!一定是他!”石牙嚯然起身,指着人群大吼:“他就是外人,死亡一定是他带来的!”

    喧哗声顿止,人们顺着手指看,焦点全都落在了黄子风身上。

    黄子风脸色瞬间煞白。

    “你胡说!”云晓反指着石牙大喝:“子风为大家做了那么多事,还教了我们那么多东西,他怎么可能会害部落!”

    “我子风大哥人最好,肯定不会是他!”另一边也传来童声大喊,这次站出来的竟然是小男孩白山。

    石牙寸步不让,指着地上的龟甲碎片,恶狠狠说:“这是祖先的指引,先祖庇佑我们千百年,哪一次没有应验?!”

    “这个外人,也可能是我。”

    另一边传来懒散的声音,人群起了一阵喧哗,那是个瘦瘦高高的男子,高鼻大眼,面容俊俏如女子,抱着双手,一副无所谓的架势。

    这个男人黄子风认识,前段时间部落里的女孩子出外寻找伴侣,他就是唯一被带回来的那个。

    石牙摇了摇头,“风桐,你是从南面来的,而祖先的指示很明确,带来死亡的人来自东方,部落过去一年只有他是从东方来的!”

    黄子风每听一句,身躯就僵硬一分,他握紧了拳头,胸中怒火熊熊,却无可奈何。祖先的指示在这里太重要了,等同于天,他根本就无法反驳,也容不得他解释。

    人群瞬间寂静了,原本站在他们身边的人渐渐走开,只有少数人留了下来。

    “子风不会的,他人很好,我相信他。”

    有部落里的人勇敢提出了质疑,只可惜他们太少,起不到什么作用,黄子风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算了,我走,离开部落。”终于,黄子风长叹了一口气,绷紧的身躯放松了下来。下这个决定并不容易,他在这里奋斗了这么久,不愿离开的,更主要的是,这里有他舍不得的人。

    “子归爷爷!”云晓尖跑到了子归酋长面前,抓住他的手哀求:“你知道的,子风他不是恶人,不会害大家的!”

    绝望的云晓只剩下老酋长这一根救命稻草了,只要他发话,黄子风还是能留下来的。可这一次她失望了,一直庇护黄子风的老酋长紧紧闭着眼睛,身躯僵硬,任由云晓一遍遍喊,只是微微摇着头。

    没希望了,子归酋长也不敢违背先祖的指示,黄子风只能放弃。

    看着仍在哭喊哀求的云晓,黄子风无限眷恋,艰难说:“你以后好好的,我走了!”

    刚转过身,后方传来石牙大吼:“你这个带来灾祸的人,还想走!”

第21章 鹊鸠() 
黄子风心沉到了谷底,石牙这是借机要赶尽杀绝啊!

    “抓住这个祸根!”石牙满面凶悍,大喊着已经扑了过来,他的话刚出口,那一帮猎手立刻脱离人群,隐隐摆出了包围的架势。

    黄子风汗毛都竖起来了,一旦被抓住,绝对会被杀死!

    求生欲的驱使下,他转身就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石牙刚发动,一直在哭求子归酋长的云晓就好像疯了一样,尖叫着跳起来,扑到石牙背上,将他揪倒在地。

    两人在地上滚了一圈,云晓翻身爬起来,反手已经拔出了腰间的石刀,呲着牙低吼,“你敢!我杀了你!”

    石牙面对突然如野兽一般疯狂的云晓,眼睛都红了,指着黄子风嘶声大喊:“杀掉他,千万别放跑了!”

    人影闪动,猎手们纷纷拔出石刀,追向了逃跑的黄子风,石牙的命令很明确,杀掉他!

    部落里立刻乱了套,大哭小叫,人们惊恐看着这前所未见的情景,部落里自相残杀了!

    没人注意到,人群外一直紧咬牙关的鸢飞目光一凝,一把夹住被吓傻了的白山,转身冲回了自己的巢居。

    昏暗的巢居内,鸢飞把白山放在地上,抓着他稚嫩的肩膀,看着他惊恐的眼睛,艰难叮嘱:“我去找你子风大哥,你以后在部落里,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白山被吓得已经不会思考了,迎着母亲的目光只知道不停点头。

    叮嘱完,鸢飞在巢居里扫过,石刀被她插在腰间,抓着弓箭,义无反顾冲了出去。

    “子风快跑!快!”云晓挡住石牙后,大声喊叫着追向黄子风。

    一直紧闭着眼睛、一言不发的子归酋长痛苦顿了下木杖,哀声大喊:“别让云晓去,拦住她!”

    老酋长发话,立刻冲上去一大群女人将云晓抓住,小姑娘被几十人围在当中,疯了一般挣扎,嘶声呐喊,石刀划伤了好几个人,最终还是被死死按在了地上。

    下一刻,云晓的呐喊声突然消失,一名按着她的女人看了眼追向西面的猎手们,又转向子归酋长,哭着说:“酋长,云晓她昏过去了。”

    话音刚落,身旁疾风卷过,那是鸢飞。她一边追着猎手们狂奔,一边将箭扣在弓弦上。

    “你们都给我回来!”老酋长无力喊着,捶胸拍地,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母亲,子风大哥”另一边传来哭声,那是白山走出巢居,看着鸢飞消失的方向,嚎啕大哭。

    黄子风在夜晚的森林中狂奔,脑门青筋“突突”直跳,听着身后的哭喊声,愤怒要憋炸他的胸膛了;可现在除了跑,他什么都做不了。

    他的身体比刚来时强壮太多了,可依然比不过那些猎手们,呼喝声越来越近,就快被抓到了!

    前方就是那座独木桥,黄子风以最快的速度,拼命蹿了过去。

    “你跑不掉!”猎手们大声威胁,冲向了桥头。

    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猎手,又是集体出动,在他们想来,瘦弱的黄子风根本没有逃掉的可能。

    就在这时,一条敏捷的身影闪电般穿过他们,抢先一步踏上了独木桥。

    “咯吱吱”一阵让人酸倒牙的声音传来,领头的猎手猛然停住脚步后退,一根锋利的石箭顶在了他脑门上。

    “谁敢踏上来,我就射死谁!”

    独木桥上的人发出凶狠的吼声,猎手们这才发现,开弓挡住他们的竟然是鸢飞。

    她穿着树皮裙,头上拴着麻绳发箍,手中弓箭开到了底,瞄准的目光冰冷,充满了杀气。没有人怀疑她的话,谁胆敢上桥,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射出夺命的箭。

    由于事发匆忙,猎手们的武器只有随身携带的石刀,独木桥又只容一人通过,这么多强悍的猎手竟然被她一人挡住了。

    这一刻的鸢飞,当真是无所畏惧,娇小的身躯钉子一般钉在独木桥上,无法撼动。

    “啊!”独木桥西面,黄子风大声吼叫着奔跑,他胸中激荡,不喊出来肺都要炸了。

    一头冲回自己的巢居,他抓起藤筐,将自己的物品一股脑丢进去,转身继续向着西方亡命奔逃;猎手们还在追捕他,每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

    “九色!狗子!快跑!”

    黄子风炸雷般大声吼叫,一边向西方狂奔,一边把藤筐往身后背。

    这里是他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家,还有窑炉,只是现在全都顾不得了。

    空地的另一边传来“呦呦”鸣叫,那是九色,转头看,它似乎感应到了黄子风的愤怒,一边顺着他的方向跑,一边引颈长鸣。

    狗子紧跟在九色身后,也不停发出稚嫩的低吼。

    两边犹如双流合并,在狂奔中跑出了个“丫”字形,汇合到了一起,前方就是大森林,钻进去就安全多了。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回头看,一条身影以极快的速度追了过来。黄子风心头火起,立刻搭箭开弓,瞄准那条娇小灵动的身影,毫不犹豫松开了弓弦。

    “是我!”

    听见了弓弦的声音,追来的人连忙大喊。

    “是鸢飞!”黄子风大惊,在松开弓弦的瞬间硬生生把准星拉偏。

    “飒”的一声,箭射空,鸢飞在地上一滚,几大步追上来,抓住了黄子风的胳膊。

    后面转来阵阵怒骂声,那些猎手追过来了。

    “快走!”鸢飞顾不得解释,拉着黄子风跑进了对面的大森林中。

    “你来做什么?”黄子风急了,对着鸢飞大吼。

    鸢飞目光坚定看着前方,“我不来,你会死掉的。”

    确如她所言,猎手们追踪经验丰富,又人数众多,黄子风就算跑得掉一时,最终也肯定会被抓住。

    “可你帮了我,自己怎么办?”黄子风不依不饶。

    “我和你一起去做野人!”

    “白山那?你不管他了!”黄子风急得直跳脚。

    终于,鸢飞直面黄子风,看着他的眼睛,目光坚定说:“白山在部落里,不会有事,可是你一个人在野外,一定会死。”

    不知不觉黄子风发现自己也哭了,是啊,自己实在是太没用了,在野外根本就生存不下去,可是

    鸢飞再也不管黄子风,拉着他向前跑,沉着说:“我们一直向西,不要休息,只要能过了十方山,就安全了。”

    被鸢飞拖着向前跑,黄子风回头看着子归部落方向,目光中满是眷恋,那里还能看见一丝火光,只是模糊不清

第22章 同命鸟() 
天渐渐亮了,一整夜过去,部落里的人仍没有散去,全都坐在子归酋长的巢居前。有小孩子扛不住困意睡着,母亲也只是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不敢大声。

    老酋长也一夜没睡,坐在自己的巢居边,神情颓废,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在他的脚下,龟板的碎片仍维持原状散落着,叙说着只有他才能看懂的事情。

    还有一个人能看懂,只是他带着猎手们抓捕黄子风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有人都坐在地上等,等他带一个结果回来。

    老酋长睁大浑浊的双眼看向那边,目光中流露着担忧,云晓已经醒了,可就好像个傻子,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终于,西面传来了脚步声,所有人惊醒,连忙往那边看。

    石牙带着猎手们回来了,他的脸色阴沉,犹如野兽,看见他的神态,大家猜到了结果,全都松了一口气。族人相残,在子归部落里,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谁都不愿看见。

    一直走到子归酋长面前,石牙恭恭敬敬跪地,磕了个头,恨恨说:“我们部落里出了叛徒,是鸢飞把他带走了,我们一直追到十方山也没有抓住。”

    话音刚落,他身后的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把他给吓了一跳。

    所有人看过去,云晓坐在地上,仰着头发出绝望的哭喊,泪流满面,“你把我的人弄没了啊!”

    她的声音沙哑凄惨,犹如夜枭啼哭,说不出的难听。

    一直以来,云晓都是个乐观爱笑的姑娘,现在听着她如此哭喊,不知为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在抖。

    石牙看着疯了般的云晓,身躯也在剧烈颤抖,眼睛瞪得都要滴血,目光中也流露出了深深的绝望。

    “这实在是荒唐!”有人大声呵斥。

    说话的也是外来人,那个被带回来的小伙子——风桐;他的女人连忙拉住他,不停劝说,把他往家里拽,仿佛生怕他会一气之下跑了。

    下一刻,云晓突然暴起,扑向了石牙,握了一夜的石刀狠狠扎向他的心窝。

    石牙好像傻了一般,看着刀子扎过来,完全不知躲闪。

    事发突然,没人来得及拦阻,惊呼声四起。

    关键时刻,一双枯瘦的手伸过来,抓住了云晓,是老酋长。

    “都算了。”老酋长的手被割破了,鲜血长流,他却完全顾不得,哀叹着求云晓:“不要再自相残杀了,到此为止,子风和鸢飞依旧是我们部落的人,以后,谁都不准伤害自己人!”

    “当啷”一声刀子落地,云晓哭的更大声,声声啼血,一遍遍哭着喊:“你把我的人还给我,还给我啊!”

    在场的人都忍不住,默默陪着落泪。

    山林中传来一阵“嚓嚓”声,那是鸢飞在用石刀刨地,刨着刨着,一段根茎露了出来;她脸色一喜,挥刀斩断,捧着跑向了一旁的山坡,黄子风正坐在那里。

    这里是十方山,再往前就是真正的野地,凶兽横行,子归部落的猎人们最远只到过这里,他们终于安全了。为了逃命,这一夜,他俩爆发出了惊人的耐力,一口气跋涉了有八十里,到这里终于精疲力竭。

    山坡上有一块大石头,视线开阔,黄子风抱着狗子坐在石头上眺望东方,九色依偎在他的身边。

    “吃点东西吧。”鸢飞把块茎递过去,然后坐在了他身边,与他一同看向东方,眼中也流露出深深的不舍,那里是子归部落的方向。

    黄子风被惊醒,道了声谢,接过块茎咬了一口,依旧看着那边,连咀嚼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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