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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蛊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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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爷吐出几个烟圈,把烟杆在鞋底磕灭,往旁边一放,已经全白的眼球翻了翻,从旁边摸出一个马扎,招呼俞飞说:“你是来村子里的公家人吧?坐这儿,坐。”
俞飞坐下。
他用老迈的嗓音,慢慢说:“那个李保康,是本村人,在城边的集市上开了家裁缝铺,靠手艺养活,在村子里属于有钱人家,穿的自然也好些。”
俞飞点点头,说:“唔,我瞧他人很和气,应该性格很好,为什么那些孩子要叫他天煞星呢?”
老大爷叹了口气,说道:“保康人脾气很好,从来没见他与人红过脸,还很热心,因为有裁缝的手艺,村里头但凡有哪家想改件衣服、做条裤子,他都答应帮忙,对村里人少收或者不收钱,而且啊,保康还是个大孝子呢,都过四十了,还守着他那多病的老娘,打着光棍……”
俞飞摸了摸下巴,问道:“所以村里的大人就教小孩叫李保康天煞星。”
民间流传,天煞孤星是指非常凶恶残暴、不吉利;孤星是天上一颗孤零零的星。天煞孤星就像俗语中的扫帚星,比喻人的时候,主要是指不吉利的、总是给周围的人带来祸害的、一生注定孤独的人。
小孩口中“天煞星”应该就是指“天煞孤星”。
老大爷说:“是呢,有一部分的原因。村里人观念落后,认为男人三十不娶,女人二十不嫁,就是命格不好,冲了天煞。有的大人就教育孩子,见了天煞星要躲开,免得长大娶不进、嫁不出。不过,还有一个原因……”
俞飞听到“不过”,立马提起精神来,附和地问道:“什么原因?”
老大爷又长叹一声,说道:“李保康虽然就想打着光棍守她老娘一辈子,可是她老娘不同意,说是不能让李家无后,先后催促李保康去相了两次亲……”
说到这里,老大爷顿了顿,像是卖起关子。
于是,俞飞很识趣地接口问:“结果都没成?”
老大爷凑了过来,压着声音,有些神秘兮兮地说道:“不但没成,而且听说好像还出了人命。这几天,村子里警察来来去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这茬有关系。总之,村里人都认为李保康命犯孤星,专克媳妇,连没谈成的都克,所以就……”
俞飞听到这里,心中一动,想起刚才见李保康从自己身边走过,匆匆一眼,观其面相,是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四十出头,表情和善,性格脾气应该都软,不擅与人争斗,而他的印堂之间却似乎有些发黑,头顶罩着一抹死气。
难道……他与“碎尸案”有关?
或者,他就是凶手?
这时候,王涛过来,说要不要带俞飞去第一凶案现场去看看。
俞飞便告别老大爷,跟王涛走到一边。
俞飞问:“那里有什么线索吗?”
王涛说:“尸体和一些疑物都送到分局检验科化验了。”
俞飞撇嘴说:“那我还去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没线索也能查凶手。”
王涛“哈哈”笑说:“虽不是,也差不多了。刚才你在车上露那一手,又把我们给征服了,神水治腹泻,有好几个刑警大队的警员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叫他们以后拉肚子来找你瞧瞧。”
没有之前那么严肃,开起玩笑,又露出一副警痞德性。
俞飞摆手说:“别给我打广告,生病了还得找医生,我这只是旁门左道。”
王涛说:“你那是玄门奇道。”
俞飞说:“行了,不开玩笑,我跟你说件事……”
于是,便将刚刚从老大爷那儿听到的事情给王涛讲了。
王涛说:“五里村二十七户人家,除了两户已经搬到城里的,其他每家每户我们都做了走访调查。你说的那个李保康,我们重点摸过底,他最近的确相过两回亲,而且相亲对象一个是同村老黄家的女儿,一个是济城师院附高中的女教师……”
俞飞“啊”了一声。
王涛点头表示明白他的疑问,接着道:“嗯,这两位正是碎尸案的两名受害者。女教师所在学校和死亡地点天平桥距离五里村都不算远,加上两者死法相同,于是专案组认为,两案应系同一凶手所为。一开始我们就怀疑是李保康相亲被拒、怒而杀人,但是经过调查,案发当时,李保康却有不在场证据。”
第79章 尸气
俞飞皱起眉头,摸着下巴,沉吟道:“莫非凶手另有其人……”
王涛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案子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破的,有些案子三五个月都查不出头绪……”
俞飞翻白眼道:“你倒还安慰起我来了,我这不是替你着急嘛。你不是说案子影响恶劣,上头催得紧么?”
王涛尴尬地笑笑,说:“确实是。小飞,你有什么头绪吗?”
俞飞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说道:“去李保康家看一看吧。”
王涛点头道:“唔,好,说不定你能瞧出什么来。”
于是王涛叫来一个村干部带路,就往村尾李保康家走去。
经过一户人家的牛棚时,俞飞脚步稍滞,扭头朝里面的老黄牛看。
棚里只有一头黄牛,许是上了年岁,皮很皱,连吃草都费力。
俞飞看它,它也抬起头来看俞飞。
一人一牛互相盯着对视。
王涛见俞飞没跟上,便回过来叫他。
俞飞一言不发,抬手比了个“别吵”的手势,头也不回地看着老黄牛。
老黄牛瞧着俞飞,突然发出“哞哞”的叫唤,扭头朝村尾的某户人家扬了扬,然后回过来看着俞飞,嘴里“哞哞”叫着,声音有些悲哀的感觉,晶晶亮亮的黑眼睛里竟然流出豆大的眼泪。
俞飞跑过去,隔着牛栏抚摸它的脸。
老黄牛很温顺地没乱动。
俞飞便接了一小捧牛眼泪在手里,直接往自己眼皮上抹。
然后偏头朝老黄牛刚刚指示的方向看,竟而看到一户人家黑气冲天。
牛儿一般不会哭,平生只有在被屠宰之前会伤心落泪。它们勤劳善良,被很多地方的人认为是能够沟通阴阳两界的动物,华夏国有不少民族将牛奉为神明。
总之,在人眼皮上抹了流眼泪,就能够看到一些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这和俞飞《镇山定海十二法门》之“除秽篇”中的开阴眼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效果更好,而且也不用耗费巫力。
那些黑气好像死气,又像凶戾之气。
王涛见俞飞不声不响,举止怪异,好像着了魔,心里担心,便上前来问:“小飞,你做什么?”
俞飞摇头说:“没什么。”
王涛皱了皱眉,扳住他的肩膀,问道:“你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俞飞看着他,反问:“怎么呢?”
王涛脸色有些发白,他指了指养牛的那户人家,说道:“这就是第一个死者黄小玲的家。”
俞飞愕然。
其实他刚才经过的时候,觉得那头黄牛奇怪,就盯着看了看,一方面也想用“驱役”巫术借它点儿牛眼泪用用——开阴眼实在太耗费巫力了,可没想到,没等俞飞运使巫力催泪,老黄牛自己就哭了。
现在想来,它似乎是在跟自己诉说些什么。
大概是讲,主人黄小玲生前对它很好……可是死得很惨……主人的死跟那边那户人家有关……
俞飞又看了一眼那户黑气腾腾的人家,用手指着问:“那边是哪一家?”
带路的村干部这时凑过来相告:“那边那户就是我们要去的李保康家。”
王涛和其余警员有些惊奇地看着俞飞。
俞飞没说别的,只说:“走,去看看。”
很快,到了李保康家里。
不大的四合院,左右两厢一边是厨房,一边是仓库,正中是客厅和卧室。
屋内有些杂乱,客厅里堆放着做衣服的工具、布料,还有许多挂了成衣的架子,很像没讨媳妇的光棍的家。
李保康有些不好意思地请俞飞、王涛和一干警员在不太宽敞的客厅就坐。
他自己坐在一个马扎上,不停地搓着手,有些不知所措。
俞飞心道:“是个不擅长交际的腼腆老男人,也难怪找不到媳妇。”
接着又想:“这样一个人,不像是变态碎尸杀手啊,抑或,人不可貌相……”
王涛和李保康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之前就已经调查过,现在也没什么好问的。
俞飞则四下乱看。
这院子、厢房、客厅都很正常啊,那之前所见那些黑气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
想了想,俞飞开口对李保康说:“李叔,我们是过来看看你母亲的,听说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最近怎么样呢?”
王涛瞧了俞飞一眼,不明他什么意思,但却立马配合地道:“对对,我们代表历山分局来看望一下你的母亲。”
李保康激动地说:“感谢政府。”
接着叹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担心的表情,道:“唉,还是老样子,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起身往里屋走去。
王涛看里面卧室不大,怕惊扰了老人家,便吩咐其他警员在客厅待命,自己和俞飞、刘功亮走了进去。
——俞飞是被请来协助调查的;刘功亮则是关系户,王涛并不怎么管他。
屋子里有一股子阴阴湿湿的霉味,好像旧棉花和烂木头长年累月堆积在一起的结果,空气不是很好。
这间卧室在阴位,不向阳,光线晦暗。
阴阴暗暗的屋子里面靠墙摆着一张床铺,一位瘦骨嶙峋的枯槁老人躺在里面,盖着棉被,头戴黑色毛线帽,扯着泛黄的蚊帐,压根看不清楚。
李保康轻轻唤了声:“妈,妈,政府派人来看您来了。”
床上的老人发出嗓哑的、有气无力的一声“哦”。
俞飞等人吓了一跳,因为那老人像死人多过像活人,她呼吸弱到几乎没有,躺着不出声,外人还以为她没气了呢。
嗒!
李保康把灯打开,是节能灯,一开始不怎么亮,所以屋子里的昏暗没有得到太大改善。
几人在李保康搬来的马扎上坐下,王涛在床头跟老人闲扯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场面话。
俞飞打量着卧室,里面除了一样十几、二十年的老家具,再多也没有了,实在简陋。
然而这些不是俞飞的关注重点,他着重在用涂了牛眼泪的双眼观察屋子里的不寻常。
几乎可以断定,刚刚在外面看到的冲天黑气是从这个房间发出的。
在俞飞眼里,整间屋子黑气缭绕,尤其床铺上透发着凝重的尸气……
第80章 中毒
床铺上投发着凝重的尸气。
俞飞抽动鼻子,隐约闻见一股尸臭,不是很明显,被一种特别的香味压着。
他不能确定那股尸气是从老人身上发出,还是从床铺别的什么地方发出。
这么重的尸气……应该是死了很久的尸体才会有啊……
难道那老婆婆已经死了?
不可能呀,她刚刚还有在发声,也跟王涛聊了半天。
那……
再看旁边的李保康,印堂间的黑气也愈发浓重了,竟有几分凶相。
他端上茶水,被子内壁脏兮兮的有些水垢茶渍,可见单身汉有多不讲究,俞飞端在手里没喝,刘功亮看了一眼,也没喝,王涛和村干部却不好拿架子,姑且喝了两口。
李保康的老母亲咳嗽几声,看向俞飞和刘功亮,用嘶哑得有点可怕的声音说道:“你们……是不是瞧不起我们老李家,进了门连水也不肯喝一口?”
刘功亮吓得赶忙抬起茶杯喝了一口,没顾得嫌脏,却被烫得直吐舌头。
俞飞则面不改色,照样不喝,说道:“老婆婆,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茶水太烫,让它凉一会儿。”
李保康的老母亲“哼”了一声,问俞飞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鲁省人。”
俞飞点头说:“嗯,我是云州人。”
——这倒不撒谎,他前世、今世,老家都在云州。
只能那老婆婆剧烈咳嗽几声,喃喃道:“西南云州,巫蛊之乡……”
然后就没再说话,气氛僵了下来。
王涛说:“差不多,咱们走了,让老人家休息吧。”
俞飞把他叫到一边,说:“咱们凑点钱,给老婆婆表表心意。”
王涛看他一眼,点点头说:“有心了。”
于是,几人出了卧室,王涛把凑钱的事给刘功亮和外面的刑警说了,也没有人不同意的,都觉得应该敬老,便一人拿出一两百,凑了一千元整,然后推选俞飞和王涛送进去。
——没让那个村干部掏钱。
俞飞和王涛折返回李保康母亲的卧室,由俞飞把钱放到枕头边。
李保康本来十分拘礼地不肯接受,但在王涛劝了几句“这是代表公安分局的一点心意”、“给老人家买点儿好吃的”之类的客套话后,便也不再推辞,只是表情仍有些扭捏。
俞飞将一千元放到床头枕边时,伸出的手掌感受到一阵冰冰凉凉。
济城夏日严酷,外头随随便便就能到三十五六度,这屋子处在阴位,稍微不热,但也凉快不到哪儿去。
可是,伸手至床头的感受,却是不同于寻常气温的两种温度,就仿佛两个世界。
“谢谢……”老婆婆此时发出嘶哑的两个字,如枭鸟夜啼,很有些可怖。
俞飞收回了手,跟着王涛出去。
然后一行人离开李保康家。
从村尾走到村头,怕有四五百米,俞飞却一直感觉那冒着黑气的李保康家,里面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没有情感,也不似活物,像漆黑深夜里的手电筒,阴凉飕飕,让他竟有些不寒而栗。
回到专案组驻扎的村委会,之前带路的村干部说还有事、要离开。
俞飞却拉住他,用认真的语气问:“大叔,李保康的母亲是什么来历,您知道吗?”
四十出头的村干部见他一副学生模样,心里虽然奇怪,却没怎么在意,随口道:“就是一个普通的乡村老婆子,能有什么来历?打我小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个村子里了。”
俞飞又问:“那李保康的父亲呢?”
村干部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但看在俞飞是跟警务人员一起来的份上,便按着性子说:“好几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李保康那时才十几岁……她娘姜三姑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供不起学,只能让他跟裁缝师傅当学徒。李保康太老实、太孝顺,宁肯守着他那多病的老娘,这么些年都没找着媳妇……要我说啊,还不是他老娘拖累了他……呸呸呸……”
那村干部却是越说越来劲儿,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自己有几句不该多嘴,便啐了几口。
俞飞奇怪地看着他。
他便压低声音跟俞飞说:“李保康的老娘身子一直不好,不是这病就是那病,所以脾气也不是很好,尤其听人说到她和她儿子的关系怎样怎样便要大发雷霆。我刚才有一句不该说的,如果传到她耳朵里可不大好……”
俞飞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问:“大叔,您这儿有糯米和艾草么?”
村干部说:“应该有吧。端午节刚过,村里人也穷讲究……我去给你找找。”
说完就跑进附近的农户家。
这时,王涛走过来问道:“小飞,你要糯米和艾草做什么?”
俞飞还正疑惑那村干部大叔的态度怎么忽然转变,原来是看见王涛这个历山分局刑警大队副队长、学府路派出所副所长过来。
也不瞒他,俞飞压低声音说:“你们刚才喝的水,里面有问题。”
刘功亮在旁边耳朵一竖,恰好听见,忙过来问:“啊,水里有毒?”
俞飞白他一眼,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沉声说:“别大惊小怪的,不是什么要人性命的毒,估计只是想给咱们点警告,让人别再去打扰她家。”
王涛问:“这毒是李保康下的?”
俞飞摇摇头说:“是他母亲姜三姑下的。”
王、刘两人都觉得匪夷所思。
俞飞之前看到李保康给众人倒水端茶时,都好似有意无意地从母亲床前拐一下,才送到各人手中。而那每一拐,都有一缕黑气从床铺上飘出,钻入茶杯。
不过,村干部那一杯没有放黑气。
俞飞注意到,李保康把哪一杯水送给谁,是姜三姑偷偷指点着送的。
不过,这些细节俞飞没说。
刘功亮又忍不住说道:“她给警察下毒,是袭警,是违法犯罪,我去把那老婆子抓起来!”
俞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冷笑。
王涛却很明白,伸手拦住刘功亮。
当前最要紧是查出“碎尸案”的真凶并逮捕之,抓李保康的老娘有什么用,人家可以抵死不认。
这时,村干部拿着糯米和艾草过来了。
第81章 成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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