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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与剑与法兰西-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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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毫无疑问,这位元帅先生虽然已经退休,但是在政界也曾占据过高位,肯定有无数的关系和朋友,如果他对自己女儿的死亡有疑问的话,他至少可以去找找政斧警务部门,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不长的时间内,夏尔的脑中闪过了多种猜测,然后自己站在中立客观的立场上,对这些猜测予以评估和计算,这是他的一种习惯。

    “是陷阱吗?”“不,如果真的要对付我们,没必要绕这么大圈子。”

    “看来真的只是个人请托了。”“但是为什么要找我们?”

    “大概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呢……?”

    ………………

    各种想法交织,但是夏尔仍旧找不出什么头绪来。不过,正如老侯爵所考虑的一样,只要不是有意的陷阱,就有必要尽力去完成老元帅的请托——虽然已经退休好几年了,但是以元帅曾经的地位,在政界和军界仍旧会有一定的影响力和号召力,如果能把他也拉进来,对波拿巴派的谋划绝对是一个极大的利好消息。

    夏尔从其他人那里打听得知,元帅的独生女儿范妮,于1824年1o月28曰成婚。夏尔继续翻查人名录,很快就找到了普拉斯兰公爵世系的名录。

    “塞萨尔-加百利-德-舒瓦瑟尔,生于1712年8月15曰,卒于1785年11月15曰。卓越的军人和外交官,在路易十五时代名望卓著。青年时代即加入军队,因勇敢和善于指挥而慢慢升任至6军中将,在1761-1766年间历任了舒瓦瑟尔公爵内阁的海军大臣和外交大臣职位。1763年,他成为法兰西特命全权大使,参与了巴黎和约的签订,为七年战争的结束立下了功勋。

    为了表彰他的功绩,路易十五国王陛下钦封其普拉斯兰公爵,他成为第一代普拉斯兰公爵。舒瓦瑟尔-普拉斯兰世系由此确立。”

    【此人,和前文第十二章里面所提到过的路易十五时代的名相舒瓦瑟尔公爵是同宗从兄弟的关系。】

    夏尔看完了对初代普拉斯兰公爵的介绍之后,略过了后来他的几位直系子孙的介绍,直接翻到了当今现任的舒瓦瑟尔-普拉斯兰公爵的名录下。

    “夏尔-洛雷-雨果-德-舒瓦瑟尔-普拉斯兰,现任普拉斯兰公爵。由于大革命的风暴,前任普拉斯兰公爵夏尔-雷纳特曾流亡国外多年,后在拿破仑掌权之后才回归法国。其长子夏尔-洛雷于18o4年6月29曰出生,1821年他承袭了普拉斯兰公爵爵位。

    1824年1o月18曰,普拉斯兰公爵与旧帝国时代的将领奥拉斯-塞巴斯蒂亚尼-德-拉波塔伯爵之女范妮-阿塔丽丝小姐成婚,1838-1842年间,他曾担任过塞纳-马恩省的众议员,并曾在政界颇有作为。如今,普拉斯兰公爵作为一个名门之后以及优秀的青年政治家,将在法兰西政治舞台上发挥自己的作为。”

    看完这些含混的介绍后,夏尔感觉有了些头绪。

    元帅很显然是平民出身,但是却把女儿嫁入了法兰西最名望卓著的门第之一的舒瓦瑟尔家族里面,靠的是什么呢?

    毫无疑问,就是金钱了。

    汹涌澎湃的大革命,既摧毁了贵族的统治,也摧残了贵族的经济基础。大革命期间,的法国贵族们,留下来的都被送上了断头台,而逃亡国外的贵族则会被没收财产和产业,因此很多贵族流亡国外后不得不面对自己除了一个在不断贬值的姓氏外几乎一贫如洗的残酷现实。

    这些贵族在现实压迫下,不得不和普通平民一样在异国他乡挣扎求存,从事过去所鄙视的劳动活——有当鞋匠的,有当裁缝的,有当厨师的。比如夏尔的爷爷和堂爷爷,特雷维尔公爵兄弟两个,听老侯爵说当年就是在德意志的杜塞尔多夫靠修鞋维生的,后来因为修鞋技术大大提高,生意干得不错,两兄弟还搞了一家小铺子……

    后来,波拿巴帝国建立,然后波旁王朝复辟了,贵族们纷纷从外国流亡地返回到法兰西,虽然国家一直都有相应的补偿措施,但是也不可能完全补足之前所失去的一切,于是贵族的财产大大缩水也就不足为怪了。

    在这种窘境之下,很多贵族顺应时势,就与过去所蔑视的平民富翁们通婚,娶那些资产阶级的女儿,变相地用姓氏来换取金钱。法兰西两大统治阶级,就这样开始了并不通畅的沟通与融合。

    而拿破仑帝国的将领们,是贵族们求亲的首选人群之一。

    次要原因是,他们名望卓著,为法兰西战斗了多年,就算是平民出身也算是高贵。

    主要原因是,拿破仑帝国的大军踏遍了欧洲各地,也抢掠遍了欧洲各地,他们攻占过米兰,攻占过威尼斯,攻占过马德里,攻占过里斯本,攻占过维也纳,攻占过柏林,攻占过莫斯科……他们聚集起来的珍宝钱财无数。更别说还有从各个城市那里勒索的赎金,比如米兰城,当初就是缴纳了一亿两千万法郎的赎城费之后,才免于被皇帝焚城之劫的。

    正因为如此,拿破仑帝国的高级军官们几乎人人都发过大财,过着挥金如土奢侈至极的生活,就连夏尔的爷爷,当年也是有着出了名的风流生涯。

    这种联姻,里面能有多少爱情的因素,那就不问自知了。门第卓越、家世显贵的公爵显贵,和一个平民出身的将军之女,为了钱而结婚之后,究竟会有多少共同语言呢?

    夏尔一边思考着,一边推演着棋盘的棋子。

    有点头绪了。

    为什么老元帅会觉得自己女儿的死有蹊跷呢?而为什么他不去直接找公家,而是请托自己的老战友呢?会不会跟自己女儿的婚姻有关系?

    会不会……他觉得……

    夏尔越想越深入,渐渐地,他抬起了白王后。

    “嗯,这里可以作为主要的线索来探究。”他自言自语了一句。

    “探究什么呢?”旁边的人用悦耳的声音问。

    “探究真相啊。”夏尔下意识地回答了。

    然后他回过神来了,谁来了?

    声音有点像芙兰,但是又似乎有点不同……

    他抬起头来,往旁边看去。

    果然不是芙兰。

    来者戴着一顶缀着羽饰的粉红色宽边遮阳帽,穿着白色百褶裙,下摆别着玫瑰花饰。和芙兰一样,她的脸型修长,眉毛纤细,配上特雷维尔家特有的蔚蓝眼瞳,使得整个面孔显得柔和而且文静,年纪看上去刚刚二十岁左右的样子,正是鲜花盛放的时节。同时,脸上总是若有若无的微笑,让她显得更加具有别样的神秘感。

    夏尔呆住了。

    看着夏尔的反应,来者眼睛里似乎带着点嘲弄。

    “不打个招呼吗,夏尔?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

    接着,她摘下了自己帽子,金色的穗带随之而解开,柔顺的金发从帽子的边沿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淡淡的香味随着风飘入夏尔的鼻中,那是多么熟悉的香味啊。

    多久没有闻到了?并不久,但是似乎又很久。

    想要忘却的,想要记得的,随着这股香味,一股脑地闪过他的脑海,一时间他浑然忘记了一切。

    不,不要,快醒过来!

    心里头突然闪过一声呐喊。

    夏尔回到了现实世界。

    他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女孩。

    “你……您是怎么进来的,夏洛特?”

    “怎么进来的?”看着青年如此之快地恢复了神智,女孩儿脸上还是带着微笑,只是眉毛微微挑了挑,“当然是走进来的啊……和过去一样,我让他们不要通报,然后就走进来了。”

    “是吗?”夏尔眉头皱得愈发紧了,“我真该好好和门房说说,以后不要每个人都放进来!”

    看到夏尔如此强硬的态度,女孩儿也不生气,只是自顾自地走到夏尔身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夏尔。

    “你表现得越是尖刻,不越是证明还放在心上吗?”

    夏尔噗嗤一笑。“您倒是自我感觉很好。”

    “只是我的自我感觉而已吗?”女孩的笑容愈发明丽了。

    “当然了,还会是什么呢?”

    “那么,为什么你听说爷爷想要将我嫁给莱奥朗侯爵之后,非要废掉婚约而后快呢?”夏洛特温和地问。

    “因为芙兰请求我将她的朋友救回来!”夏尔用略有些粗暴的口吻回答。“难道您不知道吗?”

    夏洛特敛起了笑容,然后突然抬起了手,然后轻轻地将手放到了夏尔的头上。

    夏尔想要摆脱,但最终还是没有动。

    微凉的手,划过夏尔的短发,然后抹上夏尔光洁的额头。

    “你在害怕。你不敢来见我,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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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提醒() 
花与剑与法兰西;第三十四章 提醒

    他和她认识了。濠奿榛尚

    他和她互相了解了。

    他和她有过爱恋。

    然后,他和她有了争吵。

    然后,他和她分开了。

    几乎每一场以分别为终结的恋爱,都是以这五步路线完成其寿命的,所待填充的只是其中的具体内容而已。

    但是,他和她是堂姐弟关系。不过,虽说是堂姐弟,但是他和她的诞生曰还没差到一个月,基本上是同样大的青年人。

    当然,不管年龄差距多大,如果在21世纪,恐怕这是明显的违法行为吧……哦不,即使是在这时代的中国,堂姐弟之间有恋爱关系一样是骇人听闻的罪行。

    但是在这个时代的欧洲,为了保持血统,为了让家族财产不至于因为嫁妆而外流,或者为了别的什么,或者哪怕仅仅只是为了攀亲方便,堂表亲之间的恋爱乃至成婚的事例屡见不鲜,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别的不说,路易十六的长公主殿下,不就是嫁给了自己的堂兄,路易十六亲弟弟阿图瓦伯爵的儿子吗?王家尚且如此,下面的贵族和平民又何须有什么顾忌?

    然而,他和她最终还是分手了。

    并不是因为夏尔有什么道德观念的障碍,也并不是因为害怕影响到特雷维尔家族下一代的生理和心理健康——好吧,应该说夏尔其实也是有点害怕的,但主要原因不是这个。

    不管怎样,简单说来就是,夏尔曾经迷恋过堂姐夏洛特,但是,已经结束了,

    至少夏尔本人是认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然而,当那只柔滑细嫩的手轻抚上他的额头时,他依旧忘记了避开,甚至还有些失神。

    好在,双耳还能够忠实地传递自己接收到的话语。

    “婚约的事,是我故意跟爷爷提的,如果没人来阻止,我最后也会让它中断。可是,我很开心呢,你真的站了出来把这桩婚事给毁掉了……夏尔,我真的很开心呢……”

    “爷爷说你干得漂亮,既有胆量又有头脑,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特雷维尔了……”

    “我知道,你不肯也不敢来见我,所以今天我直接过来了。夏尔,你最近还好吗?”

    还好吗?还好吗?还好吗?

    诚恳而又带着关切的问候,让夏尔清醒了过来。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不是吗?

    微笑重新浮上他的面庞,然后他轻轻地偏开了头,避过了夏洛特的轻抚。

    “哦,谢谢您的关心,我还很好。”

    他使用的称呼,依旧是恭敬而又带着疏离的“您”。

    手慢慢地被收回了,莫名的笑容却依然残留在那姣好的面庞上。

    接着,她轻轻退后,然后坐到夏尔的对面,棋盘黑子的一端。“你还是老样子呢。”她望着棋盘,似乎又另有所指。

    “还好。”夏尔简短地回答,接着他探询地扫了姐姐一眼。“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呢?”

    “没有什么别的事就不能过来看你吗?”夏洛特依旧微笑。

    夏尔没有回答。

    夏洛特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除了来看你之外,我确实还有另外一件事。”

    “那么,到底是什么事呢?”夏尔表面上饶有兴致地问,内心则在盘算等下就吩咐仆人以后碰到夏洛特来访就宣称自己不在。

    夏洛特抬起头来看着夏尔,她脸上微妙的笑容还在,只是里面加上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郑重。

    “夏尔,我刚刚从奥地利游历回来。”

    虽然两年前分开之后,夏尔再也没有主动去关心过夏洛特的事情,也没有特意去打听过她的行程,但是夏尔模糊地想了起来,确实侧面有些印象,好像听说她最近出去散心旅游去了。现在的人们,常去的意大利或者奥地利旅行,这没什么出奇的,也无关紧要。

    “哦,希望您能玩得开心。”他客气而疏离地回应了一句。

    夏洛特垂下了双眼,似乎是在思酌着什么,但是突然她又抬起了眼睛,刺得夏尔心头一颤。此刻,夏尔终于想起来了,特雷维尔家的女孩子,终究也姓特雷维尔。

    “我在维也纳那里……”她紧紧地盯着夏尔。“觐见了长公主殿下。”

    【183o年七月政变爆发之后,波旁王族被逐出了法国。他们先是逃到英国,后来辗转来到奥地利帝国,先是居住在戈里齐亚。1844年,查理十世的长子、波旁王族的首领路易-安东尼因病去世,而他的遗孀(即长公主)迁居到维也纳郊外的弗罗多夫堡。】

    夏尔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然后他以凌厉的眼神回视了对方。

    夏洛特笑得眉毛都弯了起来。“很意外吗?”

    沉重的呼吸仅仅持续了片刻,夏尔恢复了平静。

    “不要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你只是个女孩子!”

    “效忠已经进了棺材的波旁王族?真是疯了!还有比这个更可笑的举动吗?”

    “如果您去做王党的话,我们就只能是敌人了,您知道的。”

    应该说这些吗?

    不,已经没必要了,这些话当时都已经说完了。

    事情既然已经演变到了如今这个样子,现在,夏尔能想出的回答只有一个。

    “不意外。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您要过来告诉我这些,您不怕我去告发吗?”

    “告发?”似乎是听到什么很好笑的东西一般,夏洛特用右手掩住了口,小声笑了出来。“你会去告发我吗?一个波拿巴分子告发一个王党分子?”

    夏尔没有笑,只是轻轻地将自己刚才走动过的棋子摆回原位。“我还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来找我。”

    夏洛特看着夏尔慢条斯理地清理棋盘,眼中竟然有些罕见的焦虑。

    “夏尔,你真的不再考虑了吗?我们很缺乏可用之才……而且要是成功了的话,你想想可以得到什么样的报酬吧?以你的聪明才智,以后前途……”

    看着夏尔的眼神,她明白这一次的说服仍旧是毫无意义的无用功。她重新叹了口气。

    “我从长公主那里得到了很多指示和提醒,回国之后就传达给了我们的人。”

    “比如说呢?”夏尔突然来了兴趣——关注一下同行的工作,是一种必要的职业素养嘛。

    “这个我当然不可能跟你说嘛,除非你答应跟着我们走。”夏洛特的浅笑中带有狡狯的神采,竟然有了点少女的顽皮,不过笑容又很快就敛去了。“没想到,后来出了大事了。”

    “出了大事?”夏尔看着异乎寻常郑重的夏洛特。

    “我们的人,在靠近巴提诺格里斯街的秘密据点里召开了一次密会来传达最新的指示,结果……结果被政斧的人侦破了,军警大肆搜捕……”夏洛特蔚蓝的双瞳里透着一股黯然,“我们有很多人被抓,还有一些人被杀了……当然,也有一些人逃脱了……”

    “哦,那还真是遗憾啊……”夏尔同情地说了一句,只是里面总带有一丝无法掩藏的幸灾乐祸——听着同行遭殃时,人们在兔死狐悲的同时,总会有点幸灾乐祸的嘛。同时他心里也有些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密会时,附近所发生的枪战就是军警和王党在交火啊。

    “那你没事吧?”

    注意到夏尔下意识的称呼转换后,夏洛特脸上闪过了一丝喜色。“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我从不与组织其他人联系,而且平时也很注重隐秘,这次更加是确认了好久才重新出来,应该没事吧。况且,这次由于其他人的奋战掩护,大多数重要人物都逃离了,根本无法往上牵连……”

    “哦,那就好。”意识到自己失态的夏尔,连忙换回了刚才那种客气疏离的口吻。“为您感到庆幸。”

    “不得不承认,虽然万幸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但是这次我们元气大伤……”夏洛特轻轻摇了摇头,“更为可怕的是,这次政斧是几处地点同时动手的,在巴黎、外省的几处地方,他们同时对我们组织的人发动了袭击……夏尔,想必你能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这意味着,你们中间有叛徒?”

    夏洛特轻轻点点头。

    “恐怕层级还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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