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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以后请闭眼-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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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岭说过要跟我在春节前把离婚手续办好,可是他的人呢,是不是我现在说我同意跟他离婚了他就会出现呢。
如果是那样,我愿意。
想着这些我就鼻子酸,低下头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一对大眼睛正在我脚边好奇的看着我,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一只汪星人跑到了我脚边。
我蹲下身子,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狗缘,豆豆还在的时候就是这么看着我。
一瞬间,我的眼睛就湿了,我想起了豆豆。
我想起唐岭和豆豆一人一狗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幕幕……
豆豆在我结婚的前夜离开了,那时候我就觉得冥冥中有预示我的幸福不会那么快就来临,可我想着唐岭对我说过的那些话做过的那些事情又不愿去深想,最后就像给自己洗了脑,我相信他是真的就够了。
可是事实狠狠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唐岭是演了一场大戏给我看,直到我入戏太深时他才晃醒我告诉我,这一切美好都是他编出来的,目的就是等我梦碎时伤心欲绝。
他要折磨我,要我生不如死来偿还自己犯下的错。他成功了,可是这份成功里他真的很快乐吗?我曾经以为他是快乐的,可是他趴在我肩头对我说过那些话的时候我才真切的意识到,其实我跟他都是可悲的家伙。
我曾经因为过不了自己的心魔而选择毁掉了自己挚爱的东西,他也跟我做了同样的事情。他毁了我,可是自己更痛苦,他向我复仇,却在埋葬我的同时也给自己挖好了另一个坟墓。
事到如今,他消失了,他一定觉得从此不再见我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了。可惜他并不知道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他是个笨蛋。
“呀,这不是庙里那只狗吗……”
“是呢是呢,听说是跟着一个特别帅的帅哥一起来的,可是很少有人看见帅哥,汪星人倒是成了苏河的名狗了,他很招人喜欢的!”
“是啊……”
我的思绪被路过的几个人说的话打断,他们看起来都认识蹲在我脚边的汪星人,正围过来七嘴八舌的说话。
听了他们的话,一个让我心跳加速的念头突然出现在脑子里,我拦住其中一个人问他们说的那座庙具体在哪里。
他们回答我就是离这里不远的半山巷子里的那个,很少有外来的游客知道那里,他们也是偶然发现的。
我又问他们说的那个帅哥什么样子,几个人却都摇摇头他们并没见过那个帅哥,只是听说而已。
我起初失望继而又是一阵暗自狂喜,说了谢谢之后马上朝着半山腰的地方跑过去,跑了几步就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看看原来是那只汪星人跟着我呢。
我凭着记忆找到小巷里那道木门的时候,雪已经下的大了起来。
伸手敲门,好半天也没人应声,我低头看了一眼跟着我的汪星人,它朝我叫了一声,然后朝着小巷子更深处跑去,跑了几步还停下来回头看我。
它这是要我跟着它吗,我又看了看紧闭着的木门,抬脚跟了过去。
小巷子的尽头处,有一处幽静的院落,门没关着,我跟着汪星人直接就进了院子里。
我才四下打量着院子,就听见汪星人冲着一个屋门口叫了起来,等它停下声音的时候,那个屋子里传出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你回来啦,豆豆,外面这么冷你就不知道早点回来吗?”
我有些发傻,盯着屋门看着,屋门打开了,可是我没看见开门的人,不知道他是站在什么地方开的门,反正我站的角度看不见他。
汪星人呜咽了两声跑进了屋子里,我也像被一根隐形的绳子牵引着朝那里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开门的人背对着门就坐在门边靠窗户的位置,他刚才应该是一伸手就能把门打开了,所以我从外面才看不见开门的人。
“你也来了,我今天不饿所以晚饭没吃,外面冷吧。”
我站在门口泪如雨下的时候,就听见背对着我坐着的男人开口说了这么一句,我不知道他这是在跟谁讲话,这里除了他之外我只看见自己一个人。
可是很快我反应过来,他大概把我当成什么熟人了,可是他怎么不回头看看呢,看了不就知道是谁了。
我的念头一起马上就心如刀割起来,他不回头是有原因的,因为他看不见东西又何必回头呢。
他的眼睛……
泪水肆意狰狞的在我脸上蔓延开来,我屏着呼吸站在原地不动,我想等着他回头的那一刻。
可是他没回头,只是稍微偏了偏头,似乎是在听什么,然后就听见他又说话了,他问:“下雪了吗?”
我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开口回答他是下雪了。
他还是没听到回答,可是也没多问,他就是这样不愿意多说话。
我看着他面前支着一个很漂亮的油画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副正在画的油画,我尽量脚步轻轻的朝他走近一些,这样才能看清楚他面前的油画上画这些什么。
也许看不见的人听觉都会格外好起来,我那么小心的脚步声还是被他察觉到了,可他依旧没回头,只是继续盯着他面前的画。
他在看画,画画?可是他的眼睛看不见啊,我疑惑的盯着那幅油画看着,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
“你来了正好帮我看看……我很久没画过了手已经生了,不过我想她的样子还是应该能看出来吧,你见过她的,你看看有没有一点像她?我觉得挺像的,凭着记忆我一定能画的像她。”
我听着他的话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是把我当成庙里那个老僧人了,就是我跟着他去拿了蜜蜡坠子的那个老僧人。
他就像眼睛能看见东西似的歪着头看着面前的油画,说话的语调里都带着笑意。
我听见他说:“等到我能把她画得很像的时候,也许要很多年吧,不知道那时候她在哪里,也许孩子都很大了……最近每天晨起跟着你诵经超度那个孩子,我心里平静多了,如果我没那么执着的话……你怎么不说话啊,什么时候你比我的话还少了?”
他大概终于意识到进来的人不是他认为的那个老僧人了,他疑惑的询问着,同时缓缓地转过头朝我看过来。
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的视线早就被泪水弄得一片模糊,我使劲抹了眼睛里的泪水,却只敢去看他身后还没画完的油画。
画面上是一个女人的彩色头像,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女人的样子基本可以看出来了。我想,如果老爸现在看见这副画的话,一定会脱口而出叫出我的名字,因为画上的女人就是我。
我认得出来,这是我跟着唐岭去岳海老家时在海边拍的那张照片。
不知道一个几乎完全没有视力的人是怎么画出这张油画的,我慢慢朝画画的人走了过去,一直走到他的面前。
我看着他的脸,伸手摸了上去。
他被我摸到的那一刻,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他的嘴角特别不自然的歪了一下,我听见他有些结巴的对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笑了,还从来没见他这么尴尬过呢,那个嘴癌的人原来也有语言苍白的时候。
他又说:“我……以为再见到你要等到下辈子了,如果真有下辈子的话……对不起,令令,我……”
我把手指移到了他眼睛那里很小心的摸了一下,他的话顿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语气里透着嘲笑反问他:“不然呢,难道让一个看不见的人来找我吗,那样的话我可能一辈子到了头都等不到他的,别提什么下辈子了,我们还是现实点,先弄明白这辈子吧。”
唐岭嘴角抽了几下,我看着他的窘迫样子更加开心起来,也不知道我笑的这么好看他能不能看见一点,哪怕就一点也好。
“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唐岭似乎在回忆什么没把话说完。
我替他把话补全了,“你是说嘴癌对吧,你怎么知道我这么说你的!”
唐岭露出一个傻傻的笑容,又是用沉默回答我。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我什么都知道,所有他不曾说出口的话我都知道,我的心里从来没像现在这么踏实过。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好像就是一场大梦。
故人离去太多,我跟他也错了太多……可是不管如何我们还活着,我找到了他,我跟他的人生这才算是刚刚真正开始。
“汪汪!汪汪!”
一阵叫声引得我回头去看,领我找到这里的汪星人不知道怎么了,正自己一个人在雪夜的院子里欢快的跑着叫着。
虽然它长得并不像豆豆,可是我觉得它就是豆豆。我要谢谢它,是它领着我幸运的找回了我再乎的人。
番外 谭立旋篇
谭天添十一岁的时候,谭立旋的无期徒刑因为表现良好转为有期徒刑,他刑满释放了。
出狱的那一天正好是秋天,一走出监狱大门就看见等着来接他的人,王晓翠带着女儿和谭天添来接的他。
这还是谭立旋第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儿子,孩子五官外形长得很像他,眉眼间的神情倒是颇像妈妈的。
想到孩子的妈妈,谭立旋心里复杂起来。
高中的时候,谭立旋的眼里只有蒋令令,可是渐渐地他发觉还有另外一个姑娘总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这另一个姑娘,就是余甜。
起初他以为余甜对他有好感,可是他稍微上了点心留意到余甜的时候又觉得自己想多了,因为余甜之所以总出现在他面前,似乎是因为蒋令令。
谭立旋总缠着令令,后来和唐峰也间接地熟了起来,三人行逐渐成为了常态之后,也就是这时候谭立旋觉察到余甜总出现在眼前的。
很多年之后,谭立旋才知道,原来那时候的余甜喜欢的是唐峰。
又是唐峰……谭立旋对于这个同学,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他一开始也分不清楚自己是因为令令喜欢他才注意到这个男孩,还是别的。
“天添,叫爸爸!”
王晓翠推了下身边站着的男孩,男孩咬了下嘴唇很痛快的喊了一声爸爸,谭立旋一下子竟然都忘记了答应。
爸爸这个称呼对于他太陌生了。
自己的爸爸离开的时候,他作为唯一的儿子都没能好好地送终,他见到了谭老爷子的最后一面,可是他对于爸爸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始终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听。
谭老爷子要他把一切都告诉蒋令令……可是,怎么能告诉令令呢。
让他亲口对蒋令令说出当年那个雨夜的真相,太艰难了。
“爸……老爸跟你都有残疾呢。”
谭立旋意外的听到儿子跟他说的第二句话竟然是这个,王晓翠赶忙在一边替天添解释。
她对谭立旋说:“唐岭的眼睛不好,几乎失明了。”
谭立旋低下头看了看自己,他的左手没了,唐岭的眼睛坏了,原来儿子说的是这个意思。
可是他一直不知道,唐岭的眼睛怎么会坏掉了。
十多年的时间里,他没见过蒋令令,更不会见过唐岭。
从唐岭来监狱看过他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谭立旋在监狱里很少想起唐岭,他不敢,他怕自己想了就会崩溃会熬不下去。
每一个睡不着的黑夜里,他只会一遍遍回想那个暴雨的夜里,他看见蒋令令把手中的油画刀戳到唐峰身上时的画面。
他没听见蒋令令和唐峰之间都说了什么,他到的时候就看见唐峰捂着自己的左手,好多血不停地往外冒着,蒋令令像傻了一样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谭立旋也傻了,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蒋令令惹祸了,这可不是抽烟逃课离家出走那些事情了,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唐峰伤得很重,那只左手看起来就像是一堆血肉模糊的肉,那根本不像是人的手了。
如果警察知道了。令令会进监狱的。
蒋令令凶狠的举起刀,戳下去,再举起,再戳下去……谭立旋都看见了。
他冲过去想看看唐峰伤势的时候才发现,唐峰伤的并不只是手,他半个身子都是血。
蒋令令看见谭立旋的时候,一下子尖叫起来抱住他。
“他疯了!他拿刀捅自己呢……我也,我也拿刀了……怎么办!他说以后再也不会画我了,我就说那好啊,不画了就别要你的手了……是他先扎了自己的手!”
蒋令令嚎啕大哭起来,谭立旋从来没听过女人哭成那种声音,他心疼的要死,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孩好起来。
如果……谭立旋在脑子里假设过很多次如果,如果当时唐峰不是拿刀冲着蒋令令冲过来,如果他自己能在出手那一刻理智一些,那今天的一切可能都会改写。
他不会失去左手,更不会白天黑夜都没有自由,更加不会听到自己的未婚妻和别人结婚的消息。
那是一场没有胜出者的悲剧。
谭立旋把刀子扎到唐峰脖子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害怕,可是一切都完了,唐峰竟然还对他笑了,他往后仰着倒下去的时候一直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
那个眼神一直伴随着谭立旋,尤其是他和令令订婚宴的那一天,他看见那个写着寄件地址是明廊公墓的快递时就明白了。
噩梦,终于正式开始了。
他后悔,后悔自己不该把唐峰拖到屋子里的时候还补了最致命的那一刀。他当时只是想着要替自己心爱的女孩承担这一切,他认为自己这么做了就可以掩盖之前蒋令令犯下的错误。
他当时也不是完全失控了,至少他还记得自己老爸经常对他说的话。
谭老爷子告诉自己的儿子,就算你弄出人命来,老爸也有办法保住你,因为你是我的儿子。
谭立旋想得太简单了,他觉得老爸这么说了就一定做得到,事实上后来也的确是老爸给他摆平了这件事。
他确定唐峰没了呼吸之后,赶紧背着蒋令令走掉了,他看着蒋令令昏迷的样子就快要崩溃了,走到院门口的时候他注意到有个人站在树下面,可是他顾不上这些了,他以为蒋令令快要死了,他要救她!
泥石流的消息传来时,谭立旋正守在昏迷的蒋令令身边,他感觉到蒋老师重重的拍了下他的肩膀,他明白这一下意味着什么。
他不敢主动去问,他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他,帮他掩盖真相,他只知道那之后总有一个苏河过来的男人找到谭老爷子。
他认识那个男人,他是当时询问唐峰意外失踪事件的警察,丁自可。
他忍不住问了老爸,可是老爸告诉他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谭家的钱是可以摆平这些的,他作为谭家的儿子只需要过自己的人生,那些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
谭立旋当时如释重负,后来在监狱里才真的明白那不过是自欺欺人。
十年之后,在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拥有蒋令令的时刻,噩梦还是开始了。
不对,应该是报应真正开始了。
“爸,我和小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
谭立旋听见儿子在跟他说话,他对于爸爸这个称呼还没适应,可是他看见儿子递给他的礼物时,眼前全是自己老爸的样子。
“哥,我和天添画了很久呢,我妈总说你是个帅哥,今天看见活的了还真是,我妈说话靠谱的时候可不多,这回算一次!”
“死丫头!立旋,你别听他们的了,快上车吧。大家都等着你呢!”王晓翠笑着呵斥了自己的女儿一句,她伸手想拿过谭立旋手上的背包,可是谭立旋没松手。
他问王晓翠,大家都是谁,他不想见到蒋令令。
王晓翠马上解释,她说不会见到蒋令令的,她把孩子谭天添送回来之后就回到苏河了。
谭立旋都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不想再见到令令,听到王晓翠的解释后他心里空落落的,可是很快又释然了。
谭立旋坐到车上的时候问王晓翠,“她现在很幸福吧,一直在苏河吗?”
王晓翠喝住了两个争吵的孩子回答谭立旋,“很好,令令的画这些年卖的越来越好……他虽然眼睛不好用了,可是竟然当了作家,写了好几部畅销的破案小说,他说出来令令替他打字记下来……”
“我老爸可牛了!”谭天添插嘴进来。
谭立旋看着自己的儿子骄傲的神色,也跟着他笑了。
这样就好。
只要她真的幸福就好。
替谭立旋接风的饭局是在谭家老宅里,除了谭家人之外就只有赵队。
谭立旋刚想对赵队说对不起的话,赵队先举起一杯酒没让他开口,他说:“是发小是哥们就什么都别说,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一切重新开始,把酒给我干了!”
谭立旋已经不适应酒的辛辣刺激了,可他还是干了满满一杯的白酒,他和赵队都没提到余甜,他知道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可是朋友还在。
休息了一天之后,谭立旋独自去墓地看了余甜。
他告诉余甜自己出来了,他们的儿子也很好,蒋令令和唐岭把他教育的很好,好的不像是他们这两个人该拥有的孩子。
他带了余甜最喜欢的百合花,听王晓翠说赵队每年都会来看余甜,赵队从来不提起余甜也不结婚,这么多年破了好多大案,现在已经是不用上一线的领导了,可是他就是不结婚。
谭立旋明白,赵队其实早就结婚了,只不过他的妻子不在了,他心里住着余甜还怎么跟别人呢。
他们这两个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在女人的问题上一个比一个死脑筋。
谭立旋从来没爱过余甜,哪怕一分钟都没有过,可是他们两个把男女之间最隐私的事情都做过了。
他没想到余甜会和唐岭设了这么大一个局来报复当年的事情,他以为余甜就是想借着当年看见的那些事情来要挟自己,他甚至做了最坏的打算,他以为余甜会提出来要他离开蒋令令娶她。
可是他没想到余甜会把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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