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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武林大事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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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是。我还要你帮我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沈仝此时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仔细分析自己的处境,他现,这是唯一的一条路,无论她要自己做什么,自己都必须要去做。
“一本书。”
从声音中,沈仝听的出她脸上的微笑。
“什么书?”
“你到时候自然会知道的。不过,这可能会很难,也许十天,也许,十年,或者,你永远也找不到。等你找到了,就回侠客岛。还有,把桌上的水喝了。”
沈仝楞了下,还是拿起了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干了。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喝水?”
“问了又怎么样,我还不是一样要喝。”沈仝本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答得倒也干脆。心想,不就是让我去当个卧底,然后偷东西吗?干了,反正不干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他们有那么多高手,连龙木两个岛主都不放在眼里,偏偏挑上我,看来我还是有特别的利用价值的!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沈仝冲着屏风后面道:
“让我去找书可以,先告诉我你让喝的水里放了什么?”
“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那水就是普通的水,什么都没放。我也没有强迫你的意思,你不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不去找也无所谓。好了,你走吧,去洞口等木岛主,然后按我的吩咐去做。我想,你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沈仝低着头,默默地走出了山洞。刚到洞口,就听一个深沉的声音道:
“沈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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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叶开】………
沈仝抬头一看,只见两个老者并肩缓步而来,一个穿黄,一个穿青,正是龙木两位岛主。
木岛主唤住了沈仝,赶紧急步上前。别人不清楚,他们两个岛主可是知道,洞里那个女人能请的人,绝对不简单,纵然是自己武功盖世,也怠慢不得,于是先向沈仝轻轻抱拳道:
“沈公子,听我那徒儿说,您有东西要给与老夫?”
沈仝闻言赶紧还了一礼,从怀中掏出玉牌,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沉了沉气,向木岛主道:
“木岛主,这块玉佩是一位袁姑娘托在下交予您的,现在东西送到,我也就放心了。”
龙岛主见沈仝不卑不亢,不禁联想眼前这位和洞里那女人的关系来,于是向沈仝微微颔,道:
“多谢沈公子;老板找我二人有事,我们不敢耽搁,您且在迎宾馆稍候,待我二人回来,定要给公子接风洗尘的。”
沈仝一听又有好饭可吃,岂可错过。于是赶忙道:
“二位岛主客气了,你们先忙,不急,不急。我先在这岛上转转就是了。”
目送二位岛主进了洞,沈仝才想起来,叶开!还得找他呢!可是去哪找啊,袁紫衣说我把玉牌交给木岛主,叶开就会来找我,到底靠谱不靠谱啊。
说叶开,叶开就到。
天连着海,海连着天。人已在天边。叶开仿佛从天边来。他沿着海边,慢慢地从黑暗中走过来,走到了有阳光的地方。当他走出黑暗,阳光就忽然灿烂起来。
叶开站在阳光下,望着洞口的沈仝——只要有阳光的时候,他好像就永远都一定是站在阳光下的。他绝不会站到阴影中去。
然后他就笑了。他的笑,就像这满天黄沙中突然出现的一线阳光。
他望着沈仝,缓步而来,却又好像几步就到沈仝跟前。沈仝迎着叶开的目光打量着他:在阳光照耀下,只见白白净净的一张脸,瘦瘦高高的身材,长得很秀气,神态间流露着斯文,还兼带着几分小姑娘的羞涩。
叶开带着惯性地微笑,向沈仝微微颔,道:
“我姓叶,叫叶开,树叶的叶,开心的开。”
沈仝一愣,随即也是一笑,学着叶开的样子点了点头,道:
“我姓沈,叫沈仝,沈仝的沈,沈仝的仝。”
“有人让我带句话给你。”
“紫衣?”
“是的,袁姑娘说,七月初七,黑木崖。”
“谢谢!”说着叶开从怀中掏出一片叶子,一片金叶子!就像沈仝以前见过的电视购物里那种镀了金的金叶子!
叶开微笑着把叶子放到沈仝的手中,呢喃道:
“生命如此美好,爱情如此奇妙,一个人若还不能忘记仇恨,岂非愚蠢得很?”
熟悉、经典!沈仝心中暗自感叹,叶开就是叶开,浪子就是浪子,太有型了!虽然衣服破了点,但是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不招人喜爱,这要是放到大学里,得迷倒多少青春少女和装纯少妇啊。
手里拿着金叶子,沈仝看着叶开,忽然想起了洞里那个女人交待的事情,于是冲叶开道:
“叶开,能带我在岛上转转吗?”
叶开一听,好像看穿了沈仝的心思,点了点头。向沈仝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兄,请随我来。”
二人在岛边的沙滩并肩走着,信步闲庭,给人一种两个大玻璃玩浪漫的错觉。其实也难怪,叶开还真的是某些同志心中的偶像。
沈仝也不开口,忽然专心欣赏起了海景。
看着一片灰黑色的海微弱地一**涌上岸来,大有后浪拍死前浪在沙滩的韵味,不禁想起了大学的日子,想起了父母可能会因为自己失踪而担心,想起了工会活动没有了坦克,想起了刚刚背叛自己不久的女朋友,这一切都已离自己远去了,不知怎么的竟然没有过于悲伤,而是轻声哼起了nirvana的那歌:
“mygir1;mygir1;dont1ietome;Te11meheredidyous1eep1astnight……”
叶开听着沈仝唱着莫名其妙的歌,只是静静地微笑,看着他。等沈仝唱完了,叶开忽然道:
“歌很忧伤。”
没有问沈仝,这奇怪的语言是什么,也没有问歌的名字,只是那么淡淡地说了一句。
沈仝笑了。
“只有忧伤的人才听的出。”
其实印象中的叶开并不开心,或者说浪子都没有开心的,不只叶开,阿飞、胡铁花、孟星魂都是浪子,没有一个是真正开心的——叶开是浪子,所以叶开同样也不开心。
浪子的逍遥,是逃避自我的逍遥;浪子的寂寞,是悲天悯人的寂寞;浪子的孤独,是无可奈何的孤独!所以他们的内心是沉痛的。那是一种悲天悯人却又无可奈何的沉痛。
叶开脸上的笑忽然消失了,然后瞬间又挂到了脸上。
“你想离岛?”叶开忽然问道。
“是,我要去呼啸山庄。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沈仝没想到,叶开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叶开,果然是叶开!如果不是一个真正懂得看透人内心的人,又怎么可能用爱的力量去化解仇恨?那不只需要勇气和坚韧,还同样需要一份聪颖。
“好,那把叶子还给我吧。明日寅时三刻到这里等我,我带你出岛。”
沈仝将叶子递到叶开手中,叶开接过叶子,向着海,甩了出去。
沈仝还是第一次见识叶开出手,确切的说,只是看到叶子飞出去,而他根本看不到叶开的手动过,而那金叶子,**一条金光,顺着海面一直在飞,一条曼妙的金线,映现在海面中,仿佛把那海一分为二。
这就是小李飞刀的手法?传说中叶开从不轻易出手,难道这是在告诉自己,放心地来,他完全有能力带自己走?
“好,多谢叶兄!那咱们回去吧。”沈仝担心出来太久,等下龙木两位岛主要是现自己想要逃跑,万一下了杀手,那自己可就真是挂定了。
“好,我送沈兄回去。”
迎宾馆,丝竹声声。
龙木二岛主在迎宾馆内设了一方小桌,与沈仝环桌而坐。底下一班女子弹弄着古典的迎宾乐,仔细一数,还真是十二位。
迎宾乐奏毕,龙岛主吩咐一声,沈仝期待的美味终于要上来了!
沈仝只见先上来的一位侍女捧着一个瓦罐,呵呵,心道,看来这岛主里有广东那片儿的。
山鸡丝燕窝!沈仝当然认得这个,这可是有“入宴第一品”之称的一品汤。看这架势,若是猜的不错,这快到中秋了,估计是要上节令宴啊。
那侍女将汤给三人盛完,就在沈仝身边一站。沈仝一看,这还真是周到,连陪席的都有。
紧接着上来的菜,让沈仝心中大呼过瘾:
原壳鲜鲍鱼、烧鹧鸪、芜爆散丹、鸡丝豆苗、珍珠鱼丸、猴头蘑扒鱼翅、滑熘鸭脯、素炒鳝丝、腰果鹿丁、扒鱼肚卷!
这简直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最想吃的也不过就那么几百个菜,这十菜一汤居然尽在其中,看来,这岛主果然是用心了啊。
不对,沈仝眼前的山鸡丝燕窝忽然神情一滞,这两位岛主这么可能知道满汉全席里的菜谱,而且做的丝毫不差?但略一思量,就想到了洞里那个神秘女人,嘿嘿,还挺有心,懂得从细小处分析出我喜欢美食,而且还这般招待,并且都是我喜欢的,沈仝不禁豁然开朗了,至少在这岛上,自己是不用担心了。想到这里,沈仝不禁面带笑意,看的那龙木二岛主还以为他对这宴席甚是满意,赶忙说道:
“沈公子,这是我们老板特意安排的,知道您喜欢。”
沈仝一听,过不出自己所料,赶忙用手抹了抹嘴,冲着二位岛主点头道:
“那就多谢二位岛主和你们老板了,我都好几天没吃什么像样的东西。”
龙岛主一听,赶忙道:
“沈公子不必客气,咱们光顾说话了,居然忘记了沈公子是远道而来,几日奔波还没吃什么东西,来,先满饮此杯。”说着和木岛主同时举杯相敬。
沈仝也不客气,说了句:“二位岛主请!”举杯便干。
“好酒!”沈仝可不是奉承,这真的是好酒,入口清咧,回味甘香,刚柔相济,绵而有力,饮用之后才可闻到桂花香气——如果自己的味觉还没失灵的话,这就应该是传说中的桂花酿!
又和二位岛主寒暄了几句,沈仝将十个菜是一一尝了个遍,不错,够地道。
看沈仝吃的满意,龙岛主向他微微颔,谨声道:
“沈公子,您且慢用,有何事情直接交代小彤便是,我兄弟二人年老不济,不胜酒力,就少陪了。”看来那小彤就是身边站陪的这位了。
“二位岛主请便。”沈仝说罢起身相送,心道,你俩不胜酒力?说白了就是不想陪而已。懒得计较,先吃饱了最重要。
于是赶忙回到桌边,坐下之时,目光从那陪宴的小彤身上掠过,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几眼。这女孩子不是那种惊艳型的,但是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味道,让人看了之后,目光不忍心移开!沈仝其实是知道的,陪宴的女子,说白了除了伺候吃饭,给倒点酒以外,晚上还要为客人侍寝。不过,让自己对这样的一个陌生女子下手,还真下不去,自己倒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不过不忍心,虽然明知道,这样的女子也许早非处子。
沈仝于是心中暗道,“丫头,只要晚上你不主动勾引我,我就装一回柳下惠;不过,你要是那个我的话,我可绝对要那个你的……”
正在思量间,沈仝忽然现灯光照耀下,一张白白净净的脸,挺着瘦瘦高高的身材,带着一身秀气斯文和几分小姑娘的羞涩,微笑着向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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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朋友】………
叶开很随意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酒,看了看沈仝,然后歪着头,冲着他身后的陪宴女子温柔一笑,举起杯,说道:
“沈兄,我敬你。I。”
沈仝也举杯饮尽,而后忽然皱起眉头,好像想起了什么,问道:
“叶兄,你找我可有事情?”
叶开没有回答,目光游离一旁,无奈道:
“洪七公来了。”
洪七公来了?为什么洪七公来了叶开会这么无奈的表情?难道这和明天离岛有什么关系吗?
“叶公子,他何时来的?”
说话的是那让沈仝惊艳的女子,沈仝此刻听了她那清甜的声音,却感觉背后一阵寒意,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不看还好,一望之下,居然现她全身忽然散出一种气势,凛然的杀气!
叶开似乎料定小彤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的反应,不过没有答话,只是又倒了一杯酒,浅酌一口,道:
“既然洪七公来了,那我们现在就走吧。和我出海之前,你应该去见见他。”
沈仝刚要答话,却听那清甜地声音再次入耳:
“见是一定要见的,不过见了之后,我怕我不能和你出海了。”
沈仝这才反应过来,敢情叶开不是对自己说的。等等,我们?出海?叶老大,你没搞错吧?你难道想带着人家侠客岛的侍女私奔不成?
“沈兄,小彤,我们走吧。”
叶开无奈地摇摇头,他不敢再劝洪小彤,他更知道,女人如果恨一个人,那不是用言语就能化解的开的。于是起身,向门外走去。
沈仝看了看满桌子的菜,再看看叫小彤的美女,也无奈地起身,加快脚步追着叶开,只是还没等他走上三步,小彤已然拦在了叶开和他的面前!
小彤看着叶开,忽然道:
“只能选择一个吗?”
叶开点点头,说道:
“要么是我,要么是洪七公,你只能选择一个。是杀他,还是和我一起出海,你现在就应该做决定。”
小彤身形微微颤抖着,她知道叶开这句话的分量,她也知道,叶开心中的无奈。咬了咬嘴唇,艰难地挤出了那代表着决心的四个字:
“我跟你走!”
叶开露出了那种招牌式的阳光微笑,牵着她的手,低声道:
“去和你的两位岛主师傅道个别吧,就说你和叶开走了。”
小彤握紧了叶开的手,忽然眉角一挑,道:
“走都走了,还道别做什么?顶多他们再找个厨子也就是了,我洪彤彤既然决定和你走了,就不会再想其他,从此没有了神厨子,只有叶开的女人。”
沈仝差点直接一个摔倒!心道,这叫什么江湖嘛,洪七公居然有个女儿,还叫什么“红彤彤”,看来真是如那灶火一般的心性呢;而且父女二人居然好像仇深似海的样子。
也对,没有仇恨的地方,哪会有叶开呢?
“也对,反正你只要离开,神厨舫自然也就不在了,就是可怜你那俩师傅喽,呵呵。沈兄,还不快跟上,你的口福来了!”
神厨舫,三层的大型福船。
据说是当年公输眀依照《缺一门》为心上人宋海棠打造了神厨舫,后来宋海棠在船中以九鱼成羹,某位赵姓皇帝有幸得尝,才有了后来的“宋嫂鱼羹”。
沈仝当然对于这些美食美味是绝对的花心思,刚上了船离了侠客岛,就开始和叶开攀谈起来。
“叶兄,我是初入江湖,对于有些事情并不很明了,是否能给我讲讲,这个,讲讲……”
沈仝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问,是问这里是什么世界,还是问这里为什么会各个朝代的武林人士都有,而且还能保持一种自然的姿态?
看出沈仝的窘样,叶开还没开口,倒是“红彤彤”先说了:
“你也是从另外的世界来到武林大6的吧?”
“什么?”
沈仝一听就傻了,感情人家早就看出来了,还知道,穿越?张着o型的大嘴,沈仝差点把下巴弄掉了!
“我去烧几个菜给你们下酒,小叶子,你就陪他聊聊吧,既然他能给你的小情人传信,自然要还他这个人情啊。”
“就像一场梦一样。”叶开笑着说道:“五年前,我正准备去找西门十三,打听一个消息。那时候,我叫丁麟。然后走着走着,我就睡着了。”
“走路就睡着了?”
“是啊,梦里面好像知道了许多人,知道了许多事,然后当我醒来,我已经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上,一切就开始陌生起来,少了很多我熟悉的东西,我以为,这是梦。”
沈仝忽然觉得叶开的遭遇和自己很像,却又并不像。他没有打断叶开的话,只是继续耐心地听。
“但是后来我知道这不是梦,一切**的感觉都还在,饥饿、疼痛、困倦……直到几天后,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我师父还活着,而且要和一个叫杨小邪的少年一战。当然,他们没有打起来,因为一个叫黄药师的人把杨小邪藏起来了。再后来,我见到了我师父。”
沈仝看着叶开脸上闪过一抹激昂的神采,刚想要开口,洪彤彤已经端上来三碟小菜,还有两壶酒。
“你们俩边吃边聊吧,我去钓几条鱼来。”
说着把菜放下,给沈仝和叶开一人倒了杯酒,就转身离开。
叶开举起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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