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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夜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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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叹了一口气顺手把手机扔到了桌子上……
程楚楚在卫生间洗脸刷牙，我觉得异常的疲倦，倒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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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程楚楚手机的震动声把我吵醒了，迷迷糊糊的程楚楚拿着手机去客厅接听，我翻了个身感觉头疼欲裂，程楚楚悄声的说着什么，在静静的夜里像是一种呢喃，我想去听但又怕听到什么，看着电脑上的摄像头一阵迷茫，然后是一阵深深的恐惧，我想，也许是在做梦，要不然怎么这么恍惚。
早上上班，临出门时程楚楚还在熟睡，我给她留了把钥匙放到桌子上就匆匆上班了。
公司很热闹，宣誓、早会全都是秦经理主持的，没有见到陈总，我特别注意到今天秦经理显的春风得意、意气风发，把头梳得油光油光的。
开了一上午会，中午的时候我和小雯、段旭一块出去吃饭。
“方渺渺，你知道不，陈总要调走了。”小雯神秘的对我说。
“怎么回事？陈总不是干得好好的吗？”我有点震惊
“就是因为干得好，所以才调走。”段旭笑着说：“总部要给他新的挑战，好像是去新疆。”
“不会吧，这不是卸磨杀驴吗？咱们这要不是陈总，业绩也不怎么样。”
“所以啊，总部才让他去业绩不好的地方做，这是对他工作能力的肯定嘛。”段旭向来都是很理性。
小雯情绪不是很高，叹了口气：“调走是正常的人事安排，但是咱们这边的负责人以后很可能会是秦经理，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怎么会是他呢？”我愤愤不平：“他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啊，为什么不另调一个过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段旭很平静的说：“陈总调走，就是秦经理搞得鬼，总部人事部部长是秦的老上级，据小道消息，为了当老总秦经理是送了重礼的。”
“太黑了！”我有点心灰意冷：“我现在都有点不想干了，反正那家伙也一直看我不顺眼。”
“现在工作不好找，你低一下头不就完了。”小雯说：“已经干了这么长时间了，如果现在不干，又得重新开始。”
“是啊。”段旭说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们两个部门准备晚上请秦经理吃饭，你可一定要参加，秦对你本来就有看法，这次是个机会。”
“呵呵…”我苦笑着：“坚决不去，我觉得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唉，我要怎么说你才好。”小雯叹了一口气：“不过我的那位现在总算上班了，这还得多谢你啊。”
“真的，太好了，向你表示祝贺，看来今天有人掏饭钱了。”我笑着对这小雯说。
“掏就掏，这顿算我的，我一直说请方渺渺吃饭，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小雯很爽快的答应了。
“看来我运气不错，又跟着混了一顿饭。”段旭满脸笑容。
晚上回家时，程楚楚已经不在了，桌在上留着一个纸条：我把你得猪窝彻底的打扫了一遍，不过你不要指望我以后还会替你打扫，我回学校了。
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果然从里到外干干净净，连灶台都擦得干干净净，我心底一阵温暖，拨通了程楚楚的电话：
“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个就偷着溜了，要不留个纸条我还以为你被坏人拐卖了呢。”
“我不拐卖别人就谢天谢地了，拐卖我，做梦！”
“你在干嘛呢，没想过来陪陪我，今天我比较郁闷。”
“不了，这都陪了快半个月了你还没满足啊。”
“不是我今晚心情不好吗，我现在好想找个人聊聊天。”
“今晚真的不行，该天吧，好不好？我现在正忙着呢。”
“你再忙什么？在忙着上网吗？”我听见听筒里传来敲击键盘的声音。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今晚是不会过去的，我先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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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着头倒在沙发上，我完全可以确定程楚楚绝对是在上网，她为什么不在我这上呢？难道是真的，她还没有和那个去澳洲的陆华断绝来往，我不敢我往下想……
估计现在段旭他们正在陪秦经理吃饭，我也说不上我为什么不去，也许对一个人的不感冒往往是天生的。
这个时候我彻底郁闷了，我突然感觉到我已经完全习惯了程楚楚在我身边，因为我感觉到了巨大的空洞和失落感，我真想去程楚楚的宿舍楼下面去等她，但我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在我看来，我似乎应当表现的更有尊严一点。
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把小孙这段时间偷录的那些视频录像烤回来看呢，下班时我想着早点见到程楚楚，所以让小孙先给我留着。
苏伊娜的房子里黑乎乎一片，我想她现在在干什么，我想着她那个晚上给我Kou交的情景，猜着苏伊娜是不是用同样的方式伺候着乔得志，我摇着头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为什么老会有这么龌龊的念头。
郁闷也罢，失眠也罢，一个晚上总得熬过去。
这个上午，我见到了陈总，他好像是来收拾东西的，他让小雯把我喊到了他的办公室。
陈总笑着的对我说：“小方，这次出差情况怎么样？”
“还可以，具体的书面资料我已经交给了秦经理。”
“哦。”陈总犹豫了一下：“我一直都很欣赏你，你踏实肯干，人也很诚实，我有一句话不知道该不该问你？”
“呵呵，看您说的，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
“是这样，你愿意跟着我走吗？”陈总的眼睛透过他的小眼镜盯着我。
“您指的是？我是说我还不太明白。”我毕恭毕敬。
“呵呵，忘了对你说了，总部调我去新疆，那边要比这边艰苦的多，但是机会也好的多，我想带几个得力的人过去，如果你愿意跟我去的话，你在那边可以担任招商部的经理，说实话，我一直很看好你。”
这对我来说相当意外，我既惊喜又犹豫，站在原地半天没说话。
“这样吧，估计一时半会你也决定不了，今天晚上八点之前给我答复，你要不好说就给我发个短信，怎么样？”
“行，没问题，要没别的事，我就不打扰您了。”
“走吧，”陈总挥了挥手。
“我认为这绝对是好事。”小雯肯定的说，下班后我专门约了小雯同路。
“你想你现在这么年轻就做了部门经理了，最关键的是跟着陈总，新疆那边肯定能做起来，到时间也算是有你一份功劳，升迁的机会更大一点，说不准你就是将来的方总了。”小雯的看法显而易见。
“可我还是很犹豫，第一个是离家太远，第二个嘛……”我想说程楚楚，但是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呵呵，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不是舍不得你那位大美女啊？”小雯笑嘻嘻的看着我：“不过这也是个问题，两个人不在一起感情很容易出问题。”
实际上我心里就是舍不得程楚楚，虽然我对我和程楚楚之间的事情没有任何把握，但是我爱上程楚楚是个不争的事实。
“你可以问问她的意见啊。”看我半天不说话，小雯继续给我建议：“我的意思是这样的，男人对女人最大的吸引力和保证就是要有成功的事业，其他你自己想吧。”
回到家，我立即拨了程楚楚的电话，我想还是问她一下吧，可结果提示音告诉我对方无法接通，我心急如焚的一遍又一遍的拨着，可程楚楚的电话好像跟我作对似的，始终毫无反应。
第三十七节 思念是一种病
我只好把电话打到她们的宿舍，这是我第一次打她们宿舍的电话，一个声音很尖的女孩接了电话问我找谁。
“麻烦您让程楚楚接电话。”
“楚楚啊，她不在，她都一下午不在了。”
“您知道她去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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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哪我怎么知道，你找她有什么事，等她回来我告诉她。”
“这个事情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您能帮我找找她吗？”
“我怎么帮你找，现在放假都没上课，她这段时间经常不在，我也是昨晚才见她的。”
“那您想想，她一下午都不在能忙什么事呢，你们一块住着应当比较了解，我也是没办法，她的手机没信号无法接通。”
“按道理应当去上网了，不过网吧那么多也不好找，你是谁啊？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小姑娘警惕的问我
“我是——”我犹豫了一下：“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你是陆华！声音不象啊，你到底是谁？”
“算了，我不找她了，谢谢您。”我挂上了电话。
我一看时间，已经七点多了，我又拨了无数次程楚楚的电话，还是无法接通，时间已经来不及了，我也很清楚，问程楚楚的看法实际上只是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我内心深处并不想去，虽然很明显这是一个发展机会，但是我想我还是舍不得程楚楚。
我在房子里徘徊着，对我来说这是何其难得的一次机会，但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程楚楚，去还是不去？我甚至都想打电话问问父母，但是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我决定抛硬币，这是我优柔寡断时最喜欢玩得游戏，如果错了，我通常会自我安慰这是命里注定、老天安排。
结果让我心里暗暗欢喜，完全是自己所想的，我拿起了手机给陈总发了个短信：谢谢您对我的赏识，但是我有特殊原因不能去外地，祝您此行能大展拳脚！马到成功！
我打开了电视，换乱转着频道，我发现我根本无法静心，刚才的电话就像咽喉里的刺一样让我烦乱而又无可奈何。
我打开了电脑，QQ上程楚楚果然在线，我一连发了几个信息都犹如石沉大海，我又打她的手机，依然无法接通……
我像一只无头的蚂蚁，惶惶不知所措，我做着各种假设，但最终都不成立，我片刻都安静不了，坐不下也躺不住，我想我应当去找她，要不然我会憋疯的。
我最终来到了程楚楚宿舍楼的下面，因为学校门口全是网吧，况且她还不一定在这一块上网。
我坐在一个台阶上，这是上楼的必经之路，并且还不引人注目，现在是暑假，学校的人并不是很多，阴暗的角落几对调情的小男女在吃吃的笑着，不时传来女孩说讨厌的声音和诱人的喘息声。
不时有女生上楼或者下楼，大多显得营养不良或者营养过剩，胖的瘦得高的矮的但一律对在路边黑暗处偷鸡摸狗的小男女们视而不见，我对她们专注的表情和见怪不怪的神态而折服，因为我只能依赖这种窥视来消磨时间，虽然根本看不清楚。
不过坐在这心里安静了许多，按我的推测如果程楚楚上了一下午网的话，她上通宵的几率很小，当我想到这个晚上我肯定会见到程楚楚时，心里开朗了许多。
我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前面的阴影处走过来一对小男女，女的从后面拽着男的嘴里说着算了，可男的好像越拽越起劲，就这样他们拉拉扯扯的走到了我跟前，男的指着我的鼻子问我：“你他妈偷看什么呐！没见过人亲嘴是吧？”
我有点愕然：“我看什么了？”
“敢做还不敢承认，老子注意你半天了，你坐这都快一个小时了。”灯光下我看见这男的满脸胡茬，一片凶相。
“你是学生吗？”我也不知道怎么会问这一句，也许是这个男的让我根本无法判断他的年纪。
“操！爷爷是不是学生管你屁事，操你妈的你个变态。”看来我的话惹火了他。
我站了起来笑了笑：“我在这等人，我没有兴趣偷看你们，况且你们也没有让人偷看的价值。”
这句话可能更加激怒了这对男女，这男的一把住我的衣领：“你是不是找揍啊！你信不信老子一拳能砸扁你！”
我涵养再高也受不了这种挑衅，我指着胡子男的手：“把你的爪子拿开！”
胡子男看来是平时横惯了丝毫不为所动，他用另一只手的食指着我：“老子剩一年毕业不想惹事，今天放你一马，以后老实点，想偷看回去偷看你爸你妈去！”
我腾的一下心头火起，直接挥起一记勾拳狠狠地打在胡子男的脸上，胡子男跌出一米开外，他捂着脸双目圆睁，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他可能平时用他的长相就能唬住人，丝毫没想到我会突然动手。
胡子男爬了起来，他可能在估量我刚才出拳的速度和力量，看来他毫无把握，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求助似的看了看他的马子，那个女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自顾不暇了，我稳稳得站着，握着拳头用眼睛死死的盯住他面色凝重。
胡子男终于有点缓过劲了，为了以防我再次出击，他退了两步抬手指着我：“好啊你敢动手，有种你别走！”说完拉着他那位惊魂未定的马子瞬间消失。
我现在才发现，周围已经围了一圈人，大多都是女孩，甚至现在还有人从楼上跑下来。
我若无其事的重新坐在台阶上，人群渐渐散去，有个脸尖尖的女孩跑到我跟前好心的对我说：“你快走吧，他肯定回去叫他宿舍的人了。”
我对她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看她犹豫了一下还想说什么，我笑了笑：“我在等人，没等到人我是不会走的。”
“哦，那你还是换个地方等吧，我先上去了，你最好小心点。”说完她一溜烟的上楼去了。
果然，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胡子男再次出现了，我赶紧站起来准备迎战，这次他后面跟了三个男的。
胡子男指着我大声喊着就是他，然后冲过来一脚对着我的小腹狠踹，妈的竟然踢我的小弟弟，我双手一抬直接抓住了他踢上来的脚顺势往上一提，胡子男“哐”的一声仰面落地，我向前踏了一步想踹他，他的同伙一拥而上，看来这些人也不怎么打架，他们只是从几个方向死死的抓住了我，我的胳膊和腿还有腰被他们死死的摁住，胡子男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已经没有抵抗力的我拳打脚踢，我口鼻流血使劲挣脱着后面三个人的束缚，但是毫无作用，我眼里冒火，心想如果现在有一把刀，我肯定会把这几个人全部给砍成碎片。
突然一句清脆的女声喊道：“梁主任来了！”我后面的三个男生一听到梁主任这三个字兔子般的四散逃走，我刚挨完胡子男的一巴掌，胡子男正打得性起还没反应过来，我挣脱的四肢感觉好像突然被解放了一样，两只手连续出拳，胡子男瞬间就被打懵了，当我一脚把胡子男踹出几米远的时候，胡子男爬起来撒腿就跑，我从后面追着，但是地形不熟，胡子男跳入一片树丛中瞬间就消失了踪影。
我呸呸的吐着嘴里的血，然后仰着头想止住鼻血。
“你还是擦擦吧。”是刚才那个女孩的声音，我捂着鼻子一低头看见她递过来一卷卫生纸，我用卫生纸塞住了两个鼻孔。
“是你刚才喊的吧”我问那个女孩。
“是啊，这些学生最怕梁主任了，如果打架让梁主任抓住了，像他们几位平时就劣迹斑斑，搞不好毕业证都拿不到。”
“哦，那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今天我让这几个王八蛋打不死也要气死。”
“不用客气，大家都看不惯他们几个，忘了问你了，你刚才说等人，你等谁啊？”
“这个，不好意思，不太方便说。”
“你是不是等楚楚？”
“啊！你怎么会知道？”我睁大了眼睛惊奇的看着这位姑娘。
“呵呵，刚才我听你说话时我就觉得很耳熟，因为你的声音很特别，非常好听，你是唱歌的吧？”
“不是，这么说你是接电话的那个女孩，你怎么认为我是唱歌的呢？”
“我听楚楚说过，她认识一个在大富豪唱歌的歌手，这位歌手唱的一首歌特别打动她，她没事就在宿舍里听那首歌。”
“什么歌？”我问她。
“矜持，听过没，我也是挂了你的电话才联想到你是不是她说的那个歌手的，因为楚楚的男朋友在国外，她眼头很高，她能提起的异性肯定和她关系不一般。”
我明白了，可能程楚楚嫌我的业务员这个职业太丢份，故意在室友跟前给我变了一个身份。
“要不你上楼等吧，但是你要自己想办法把管理员骗开。”
“不了，我就在这等她吧，忘了问你叫什么名字了，我改天请你吃饭。”
“我叫何莹，你呢？”
“我叫方渺渺，程楚楚从来没有在你们跟前说起过我吗？”
“没有，不过我一直猜她有新的男朋友，因为她有好一段时间都没回过宿舍，我看你也不像那种乱说的人，你说你是楚楚的男朋友有什么可以证明吗？”
“算了，改天请你吃饭时在告诉你，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你看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和我站一起太引人注目了吗？”
我身上全是血，路过的人好奇的看着我们，何莹也感觉到了，笑了一下说：“那算了，记着你说过的话，改天一定要请我，你再耐心等会，估计楚楚也该回来了，呵呵，不知道她看见你这么一身血迹会不会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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