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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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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灵,拔腿就跑了,
那东河巷四通八达的,一下子就不见了人影。
“你道来旺媳妇也去了东河巷子,可见她们是约好了在那碰面的,宋婆子不见了,大奶奶那边必然也知道情势不妙,肯定会加派人手找她,如果宋婆子落到了她手里,我就没戏可唱了。” 尹淑媛懊恼不已。
“小姐,要不然,咱们去告诉夫人,让夫人把来旺媳妇抓起来好好审问,不愁她不招。”春荟觉得自己想了个妙招,说道。
尹淑媛气的逼近她两步直想甩她两巴掌,春荟瞧小姐神色不对,赶紧自己先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垂头丧气道:“春荟说错了。”
“我倒没瞧出来你原是个没脑筋的烂草包,咱们现在没凭没据的,怎么扳倒大奶奶?就算夫人肯出面,那来旺媳妇若是个嘴硬的,咬死了不说,你能耐她莫何?到时候还不是自己若一身骚,都是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尹淑媛骂道。
“是,是春荟没用。”春荟怯怯道。
“别在这里杵着,赶紧给我找人去,一定要尽快找到她。”尹淑媛厉声吩咐道。
春荟诺诺,赶紧退了出去。匆忙中和三爷撞了一下,春荟忙欠身告罪,溜走了。
纪莫非无奈的摇了摇头,走了进来,看淑媛脸色也不对,问道:“怎么?春荟那丫头惹你生气了?”
“没什么,我叫她买湘妃色的云锦,她却给我买了桃红色的来,没一点眼力见的,我训了她几句。”尹淑媛掩饰道。
原来为这点小事,纪莫非微笑道:“这湘妃色和桃红色也差不了多少,我看在眼里都一样。”
“你们男人哪会注意这些细节。”尹淑媛嘴角轻搐,讥诮的笑,这根本就是有心无心的问题,他连她每日穿的什么颜色的衣裙都分不清,亏她还日日为他精心打扮,有道是女为悦己者容,都不晓得她打扮了是给谁看的。就说昨日吧!她穿了身新衣,是今年京城最时兴的款式,问他好不好看,他居然说,这身衣裙不是穿了好几回了吗?真是把她气个半死。
纪莫非见她笑容古怪,和她相处也不是一两日了,自然知道她又在为昨日新衣的事跟他闹情绪了,便道:“其实吧!我是这样认为的,不管什么颜色,什么款式,最主要还是看穿衣的人,人难看,就算九天仙女的七彩云衣穿在身上也是夜叉一个,像你这样美丽的,不管什么难看的衣裙穿在身上都是好看的。”
又开始耍贫嘴了,尹淑媛瞪了他一眼,心中却是松快了些,他啊!真是她命里的冤家,她一定是上辈子欠了他的,明明知道他说的都是些言不由衷的话,可她就是怎么也气不起来,对他一筹莫展,无可奈何。
“你今儿个怎回来的这么早?”尹淑媛也懒得再纠结那些气人的事,反正什么都是他有理。
“大家都忙着过年了,忙自己的私事,公事自然就闲了。”纪莫非闲闲的倚在了炕上。
“那趁这几日空闲,我让我父亲带你去各位王公贵戚家里走走,熟络一番,以后也好办事?”尹淑媛坐在他身边为他揉腿。
纪莫非听到这些就觉得甚是无趣,他并不是个热衷追名逐利的人,家里三兄弟,也就是大哥比较有上进心,要他去走关系,说那些虚伪的奉承话,是件很痛苦的事。
尹淑媛见他不答话,知道他心里不愿意,心里怨他不争气,又不好说的太过,只好劝道:“在官场上,这些俗礼还是免不了的,你去拜会了,人家总会念着你一份好,多烧香,多拜佛,肯定没错,事到临头再去抱佛脚可就不灵了。”
知道她说的都对,但他还是提不起兴致,尤其是要他跟岳父大人一起去……纪莫非懒懒的躺下,意兴阑珊道:“再说吧!晚上我还要去西府赴宴,现在先躺着休息一会儿。”
“去西府赴宴?这可是好事啊!是九王请你去的吗?”尹淑媛欣喜问道。
“那是当然,人家不请我,难不成我自己厚着脸皮去讨吃的?”纪莫非淡淡道。
“你别人家人家的,那可是九王,要敬重些,好吧!你先睡会儿,我去给你准备好礼物,赴宴总不能空着手去。”尹淑媛为他脱了鞋袜,抱了床暖被为他盖上,又欢喜的去挑选礼品,送给九王的礼物可不能随便了。
第九十章 第一次争执(一)
这个年方晴烟过的很是辛苦,忙里忙外的不说,还日日担心受怕,人前装若无其事,人后那种焦虑简直快让人崩溃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尹淑媛看在眼里,暗中幸灾乐祸,虽然一直没找到那宋婆子,但方晴烟也被弄的很不安宁,很好,愁死她。那宋婆子还真是个机警的人,就此躲了再不出来,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等过阵子她觉得风平浪静了,或者赌瘾又犯了,看她能不能熬得住永远缩在龟壳里。
如此,日子过得最惬意的就数锦书了,夫人不找她麻烦,宣仪待她又好,当然,这段日子宣仪很忙,就算不出门拜年,也会有人上门来拜访,所以清儿和泫歌就时常过来,陪她下下棋,聊聊天……锦书很满意现在这样的生活,平淡中透着点小幸福,安逸中又不乏激情。
只是,这样平静的外表下也是暗流潜藏,一不小心就涌出来,喷的你如落汤鸡一样狼狈,锦书和宣仪之间的第一场争执就这样突兀的发生了。
这日晚饭后,小山来报,说有客来访,纪宣仪就去了,戌时都快过了也不见回来,锦书让话儿去看看,话儿好半天才回来,快快道:“二爷在‘馨香苑’呢!”
锦书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他要去看柳馨儿去便是,遣个人来知会一声很难吗?强迫自己不要深想,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必须接受和面对的事实,可是,心会痛,像被人狠狠捏住,无力挣扎。
看来今天是不用等他了,锦书自去梳洗,安歇。灭了烛火,周遭陷入一片黑暗,锦书争着眼发呆,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大脑总是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宣仪和馨儿亲昵的画面,用被子把自己没头没脑的蒙起来,还是遮不掉那些画面,锦书呼啦掀掉被子,烦躁的坐起身。
睡在一旁小榻上的话儿闻声问道:“二奶奶,您是不是要起夜?”锦书愣了半晌,幽幽的叹了一气:“没事儿了,睡吧!”
刚又躺下,却听见有人在叩院门,绿衣问了声:“谁啊?”
“是我,快开门。”是纪宣仪的声音。
锦书身子一僵,他怎又过来了?他现在过来干什么呢?满足一个又来安慰另一个吗?突然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他,现在才知道,所谓的大度、从容,事到临头全变成了一句空话,就好比那些狗血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味的,决绝的说,我是绝对不能容忍丈夫出轨,到时候我一定跟他离……结果呢?还不是再三想办法,低三下四,尊严扫地也要挽回那颗脱离了轨道的心……可笑的是,她的状况刚好相反,总以为自己可以不在乎,三妻四妾,这个时代的风尚,再正常不过的家庭组合,但是爱情不是唯一的吗?倘若一个人是真心的爱一个人,又怎有心再去和别人说一样的情话,做一样亲密的事情?难道说,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爱情可言,或者,这个时代的爱情是广博的,广博到可以一心好几用,个个都有情……无法想象,很难接受。
怔忡间,纪宣仪已经进屋来,话儿起来侍候他宽衣。只听得纪宣仪小声问道:“二奶奶睡了吗?”
话儿看了眼纹丝不动的云帐,刚刚二奶奶还和她说话了,分明是醒着的,这会儿却不作声,便含糊道:“应该是睡着了吧!”
听到话儿窸窣的脚步声出了卧房,只有纪宣仪不在的时候,她才会睡到卧房里的小榻上,纪宣仪在的话,她就去外间睡。其实这个时代的房子隔音效果是很差的,即便睡在外间,里面的动静也是听的一清二楚,锦书是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才慢慢适应这种有人听房的生活习惯。
锦书背朝外面朝里,感觉到他掀了云帐,吹灭了灯,靠了上来,还和以往一样紧贴着她的背,温柔的环住她的腰……一样的动作,今时却感觉不到半点温馨与甜蜜,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鸡皮疙瘩满地,尤其是他身上传来的陌生的香气,不浓却很刺鼻,说的更确切些,是刺心,刺的她心疼。
默默地挣脱他的怀抱,锦书向里挪了挪身子,与他保持距离。他怔了怔轻笑道:“我吵醒你了?”
沉默,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
“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纪宣仪明知故问,他当然知道她在生气,而且是在生他的气,她僵硬的身体散发着冷冷的拒人千里的寒意。
他靠近一分,她就退开一寸,他的怀里刚刚躺过另一个女人,这让她觉得恶心,没有办法不在乎。
纪宣仪耐着性子又去亲近她,手中不由得加了几分力,锦书挣不脱,压抑着的烦躁情绪陡然就爆发了出来,低囔着:“纪宣仪,你既然去了馨香苑,就该留在那里,完事了又跑回来抱我算什么意思呢?你以为你满身沾着她的味道与我亲昵,我还该感激?告诉你,这样让我很恶心。”
纪宣仪慢慢松开了手,黑暗掩藏了他眼中那抹痛苦的神色,只余锦书急促的呼吸声。
许久他静静道:“锦书,我去看看她也是应该的,我已经很久没去看她了。”他也很苦闷,并不想去“馨香苑”,上次媚香的事后,他就没有再踏进“馨香苑”一步,但是,他总不能因此就永不踏足,那样的话,馨儿也太可怜了,所以,今天他去了,本来就准备去看看的,可是馨儿抱着他哭的那样伤心,忏悔着,倾诉着对他的思念,叫他如何狠得下心推开她,好不容易安慰她平复下来,他也知道时辰已经不早了,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往这边来,怕她等着他,怕她生气……可是她怎么就不能体谅他的苦衷呢?她不是一直都很识大体的吗?馨儿先她而存在,他有什么办法?难道要他赶馨儿走?那馨儿的将来怎么办呢?”
“我没有不让你去看她,我只是请求你,和她亲热过后别来找我,我……受不了。”锦书黯然道。
第九十一章 第一次争执(二)
他想解释,他并没有和馨儿做什么,当他走出馨香苑时,馨儿那失望和幽怨的眼神让他不忍多看一眼,一路上他都在自责,他这样对馨儿是不是太过残忍了?可是……抱着她就会想到锦书,就无法继续下去,一再告诉自己,下次吧!下次一定给她安慰。是的,他不可能永远不碰馨儿,那么锦书就该做好这样的心理准备,所以,解释什么呢?解释了,她会相信吗?
不想和她吵架,不想破坏了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默契和甜蜜,再说她吃醋也是因为喜欢他吧!纪宣仪笑语道:“我和她亲热以后就不准来找你,那我和你亲热以后,她也不准我去找她,那我岂不是要去做和尚了?”
锦书眼里有了泪意,他说的那样云淡风轻,带着戏谑的口吻,他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心,或许在他眼里,她是个不合格的妻子,因为她已经犯了七出之罪,善妒。
原来,做一个古代女子,最痛苦的不时婆婆的刁难,而是要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如果她不是爱他的,如果不是把心交了出去,就会淡然,就不会这样痛苦,然而,已经迟了……
摸索着起身。
“你做什么?”他轻声问道。
“我去小榻睡,这里……让给你……”锦书小心越过他,要下床去。
纪宣仪蓦然就恼了,就为了这点小事,她居然要和他分榻而眠,他伸手将她拦腰抱住一把掀回里侧,压制住她,隐忍着怒意,沉声责道:“你闹够没有?你嫌我脏还是怎么的?我就让你这么恶心,恶心到要分榻而眠的地步?”
心在抽搐,一下紧过一下的痛,是的,她不能忍受,就是不能忍受,说她善妒也好,说她无理取闹也罢,今夜,要她和他同床共枕,她会吐,泪无声滑落。
她的沉默等于是默认,这让纪宣仪更加恼火,低吼道:“华锦书,你公平点,难道你要我休了馨儿吗?她什么都不来跟你争,只求我能偶尔去看看她,就这样你也要不依不饶吗?你以前不是说让我尽管去馨儿那里,你不会有点不高兴吗?难道,之前你说的是谎话……”
“是的,我说谎了,那时,我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你,那时,我不知道和别人分享你会是这么痛苦,纪宣仪,你要我公平点,可是,爱情从来没有公平和道理可言,爱情是唯一的,不能分享,你那么爱林蔓儿,这点应该比我有更深的体会,你爱着林蔓儿的时候,心里可容得下别人?或者,林蔓儿走了,你已经不知道爱情为何物,就算给你再多的女人你也会照单全收,我,柳馨儿,都只不过是供发泄,供你消遣的玩物而已……”锦书被他的话语刺激的情绪失控,不假思索的囔道。
他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真想剖开她的心来看看。
“华锦书,这些话,我只当你是一时气恼说的胡话,我不与你计较,但是你若胆敢再说一次,后果自负。”纪宣仪咬着牙,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怒火,掐着她的手不停的颤抖。
“我不是一时糊涂,我只想告诉你我心里的感受,你可以不在乎,但我要说,我有自知之明,不敢奢求你的爱,也不能要求你不要柳馨儿,我只求你碰了她就别来碰我,很难吗?就这一点点要求,都不可以吗?”锦书哀戚的说道。
“华锦书,你是个没心没肝没脑子的女人,算我看错了你,好!你要我不要碰你,我偏要碰,既然你将我的心意视而不见,既然你以为我只是当你是礼物,那么,我没有必要再顾虑你的感受。”他冷冷说道,语气里是深凉的失望和决绝的狠戾。
下一刻,他唇已经覆了上来,狂暴着,肆虐着,不带一点爱意,纯粹是为了惩罚,她已经成功的把他的怒火点燃了。
锦书奋力挣扎着,拼命摇头要躲开他的吻,呜咽着:“纪宣仪,你不要太残忍……别让我恨你……”
纪宣仪心中一冷,像被人一盆冷水从头浇下,彻头彻尾的凉。各种情绪,愤怒的,失望的,恐惧的,悲凉的像漫天飘散的雪,纷至沓来,这段日子以来,是自从蔓儿里去后,最快乐的时光,因为她,让他这颗冰冻的心慢慢苏醒,枯萎的枝桠又长出了嫩枝,一切都是那么美好,仿佛新生一般的美丽,可是,今晚……他真的不能理解,她口口声声说爱他,为什么就不包容一个微不足道的馨儿,他把心都给她,还不够吗?
心灰意懒,真正的心灰意懒,也许,他真的是错看了她,这样的她让他很陌生。纪宣仪慢慢离开她,翻身下床取了几案上的火折子,点了烛灯,一声不响的穿上衣袍,头也不回的走人。
锦书拢了被子,屈膝而坐,把头深埋在两腿间,无声的抽泣,她错了吗?她并不想吵架的,只是那样的心情,真的没办法若无其事的接受他的温存,他临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他一定对她失望透了,宣仪,我该怎么办?
话儿在外间早已听到两人的争吵,心里急得不得了,又不能来劝阻,眼巴巴地看着二爷气冲冲的走人,这才披了衣裳进来看二奶奶。
看二奶奶双肩不住的颤抖着,知道二奶奶在哭,话儿忙为她披了件棉衣,叹息着劝道:“二奶奶,别哭了,小心伤了身子。”
锦书抬起头,泪眼迷蒙的问话儿 :“话儿,我是不是错了?”
话儿犹豫了半晌方道:“其实话儿是很不喜欢柳姨娘,巴不得二爷休了她,可是,二奶奶今日为了柳姨娘和二爷置气,话儿觉得有些得不偿失……”话儿也不敢多说,怕二奶奶听了会更难过,只能点到为止。你说二爷这么晚了都还过来,就已经说明二爷无心留在“馨香苑”,说明二爷心里只有二奶奶的,这男人三妻四妾再寻常不过,哪户人家不是如此,二奶奶若是不想开些,只怕二爷心里会不高兴了。
锦书听了又是一阵伤心,他的话说得那样重,他说他错看了她,说她是没心没肝没脑筋的女人……那么,他不会再喜欢她了吧!他们之前又回到原点,甚至会更糟糕吧!那些美好的憧憬都不可能实现了,化为泡影飞远了,可是,后悔吗?她可以忍受夫人的百般刁难,可以忍受旁人的轻视,可以忍受他心里爱着林蔓儿,可以忍受柳馨儿的存在,为什么偏偏就不能忍受他身上留有别的女人的痕迹?华锦书啊华锦书,你还指望在这个异世界拥有一份纯粹的爱情吗?华锦书,你真是太傻
“咦?二爷的披风都忘了拿,外面寒风正紧呢!”话儿一看屏风上二爷的猞猁狲大裘还在,不由的担心道。
纪宣仪愤愤然地出了“澄心苑”,这辈子都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她平时多么的善解人意,今天却跟个疯子似的无理取闹,说什么他身上沾了馨儿的味道叫她恶心……这是一个善良贤淑的女人说的话吗?不顾他的难处,自顾着自己的感受,这叫爱?这样的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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