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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悔梦归处-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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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诟嫠咚乙廊换拱潘蚁胍退谝黄穑乙退礒nsemble; c'est tout只要在一起。我找遍了A区候机楼的每一个登机口,仍然没有见到文晓迪的身影。我又跑去B区候机楼,一个登机口一个登机口的寻找,就在这时,他在朋友圈的评论回复道:上飞机了,到广州公布答案。看着这条评论,我蹲在地上,不顾形象的放声大哭。这么多年,我竟然仍然不占任何天时地利人和,即使我们同时出现在这里,我居然还是找不到你,还是错过你。我们这么多年,究竟错过了什么?我不停的问自己。那天坐在武汉飞北京的飞机上,我再次泪如雨下。
  

☆、【三】 疑惑

  毕业后的很多年都没怎么再用过□□,偶尔上□□还是为了收发邮件。这些年貌似都是老妈在乐此不疲用着我的□□种菜偷菜,我一直都想了解一下五十多岁的大妈们是不是真的这么无聊,只能靠虚拟网络的偷菜种菜来打发无聊的生活。
  偶尔在□□更新说说,张璟洋在这么多年没有联系后,居然在我的□□说说点赞。他能在我的□□说说点赞很令我意外,意外的是居然过去这么多年,张璟洋还能对我有一丝关注,我以为他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我这样一个人,接近他的目的只为接近他的好朋友文晓迪。貌似在文晓迪去美国后,我就再也没有和张璟洋聊过□□,主要原因在于我觉得为了接近文晓迪而找他聊天的事情,一直都觉得很愧疚,于是我就选择再也不联系这种方式来掩饰我的愧疚,次要原因就是那段时间我的心情确实很差很差。二零一三年在文晓迪的微信朋友圈中,看到他结婚的照片,文晓迪只是写了“大学最好的朋友结婚了,听到他们的誓言也不禁湿了眼眶,一定要幸福。”但我一看到这条状态时,我就知道文晓迪所写的是张璟洋,他结婚了,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张大叔,祝你们幸福。一直都想对你说句抱歉,但一直都没有说出口,请你原谅我当年接近你的目的。如果有机会再见面,我一定要亲口向你说出我的抱歉。”
  每晚看到□□说说张璟洋的点赞,我又开始纠结,要不要和他联系,在经过很长时间的纠结后,过去这么多年我这纠结的性格仍然没有改观。我还是决定在和张璟洋联系一次,一方面我想要亲口向他说句抱歉,一方面我想要他能为我揭开我这么多年的疑惑,抱歉过去这么多年,再次找你居然还是因为文晓迪。
  公司上班时间禁用□□,但二零一四年十一月某周四上午,我违反公司规定,擅自装了□□软件,我心里默默祈祷,希望IT不要这么快来找我。我点开和张璟洋的对话框,快速打下“张璟洋?张璟洋?”发送。
  令我意外的是,张璟洋竟然立马回复:“在呢!在呢!”
  他的这句“在呢!在呢!”让我在失眠烦躁几周后第一次露出笑容,他果然还是我当年认识的张璟洋,只要我在□□找他,他就在虚拟世界的那面回复我的对话。我感叹其实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才算遥远,只要我们想联系,其实有很多种方法去联系。这些年走过很多地方,我发现北京飞巴黎也不过十一个小时,北京飞纽约也不过十四个小时。我们所觉得遥远的,所难以逾越的不过是心与心的距离。
  “居然这么多年没和你联系,你怎么样呢?在广州?”
  “在广州,听说了你的□□说说,特来参观下。”
  他的这句“听说了你的□□说说,特来参观下。”已经表明他很清楚明白我为什么会在十年没联系后,突然联系他,他一直都是一个很聪明很睿智的人。而且“听说”这个词用的是多么婉转,这个不需要听说,如果你还关注一个人,一定会注意到那条□□说说。
  “你怎么样呢?还做设计?听说你去年结婚了!恭喜!”
  “再不结婚就老了,哈哈。我不做专业很多年,好像大学毕业后就没做过。你在北京?”
  “怕什么,还有不结的。我在北京,深圳出差经常去,广州还真没去过。”其实这句话我最想说的人是文晓迪。
  “恩,我今年去了北京五,六次。”
  “是吗?下次来北京,可以来找我。”
  “恩,有机会去北京去找你。”
  “上个月我见过文晓迪,你应该也见过他。”
  “晕,你见到迪哥了?恩,他来找了我玩了两天。”
  周四和张璟洋的对话就在简单的寒暄中结束,我依然很纠结是否应该直接问他我这么多年的疑惑。在整夜失眠,思考一晚后,我在周五上午工作时间又再次违反公司规定,登录□□。我给张璟洋发送消息:“只有文字和照片才能记录那些年的时光,否则最后的结局都是在时光流转中遗忘。那是我们一起回忆的青春。”
  令我意外的是,张璟洋竟然又是立马回复:“哈哈,我是路人甲?”
  “不是,你一直都是其中一个主角,你肯定忘记了,曾经你告诉我你的梦想是当导演,我说如果你当导演,我一定写本小说给你拍。”这句话我是真心的,或许我不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很多事情我确实是从曾经的那本日记回忆起的,但是张璟洋曾经和我说过他的梦想是当导演,我一直都记在心里,从没有忘记。
  “不错了,足够了,呵呵。多谢!”
  “很开心也很幸运,曾经在北洋园的时光中居然出现过你这么好的人!”张璟洋在我心目中一直都是很好的人,每次小伙伴们闲聊谈起张璟洋,艾琳和姚姚就感叹,文宇茜,你说说你当年怎么没和这个大帅哥发展一下,多么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我总是开玩笑的回答:不是我不想发展,你们心目中的大帅哥看不上我。
  立马收到张璟洋的回复:“话说我作为路人甲是哪段?你还是多回忆回忆迪哥吧。”
  “我晕,你知道的啊!我和文晓迪其实没什么交集的!仅有的那点交集里面基本都有你,哈哈!”
  “我们大学是有点形影不离,话说叶小婉在干嘛呢?”当他也问到,文晓迪和我见面也常问我的这个问题时,我忽然想起我多年来的疑惑,大四那年偶尔看到文晓迪和叶小婉聊天,我也曾怀疑文晓迪喜欢叶小婉。
  “不是很清楚,应该结婚了?”
  “我还以为叶小婉没有结婚,还可以给迪哥介绍下,哈哈。你也婚了?没有的话可以考虑下迪哥。”
  “你刚才说的我有些不好意思了,貌似我印象里我和你,比和他熟悉很多。”
  “你是通过我来接近迪哥好不好,我是个踏板。”
  “张璟洋,我为当年的事情和你正式道歉,这句道歉是真心的。我对你一直很愧疚的。”我终于在很多年后,终于亲口和他说过抱歉。
  又是整夜的失眠,我把我当年的疑惑,和文晓迪见面时文晓迪提起叶小婉的状态,以及张璟洋的那句玩笑话联想到一起,我还是决定直接寻求张璟洋的帮忙,解答我多年的疑惑。周六上午我再次给张璟洋发消息:“我一直有个疑惑,我不拐弯抹角,也请你直接回答,曾经大三时我以为文晓迪喜欢上官慧婷,后来大四他去美国后,我很意外的看了他和叶小婉聊天。从那时起我一直有个疑惑那就是文晓迪喜欢叶小婉。我只想知道他真的喜欢叶小婉?”
  “有好感应该没错!只不过缘分没到,不过当时他们一起去美国也许好点。”
  我回复:“他们之间的事情我不清楚,我也只是偶尔看到。”当年我只是疑惑,居然还有这么多我所不知道事情,一起去美国?居然已经谈到这个程度吗?居然要一起去美国?我心里想到。
  我继续在对话框内打下:“我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我最想问的一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我,我只想听最真实的回答,他是否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在过了很久后,张璟洋回复我:“应该是吧!”
  “谢谢张大叔,你真是我的答疑解惑男闺蜜。”我立马云淡风轻的打下这句话,但却泪如雨下。
  我关掉□□,一个人窝在床上,我那悲伤的情绪瞬间爆发。当曾经的疑问,这么多年的心结被解开后,我发现那些青春是他们的,不是我的。我泪流满面,他离开整整八年,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彻心扉。我对他整整十年的爱恋,对他整整八年的牵挂,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结局。他竟然从来没有在意过我,哪怕有一点点的感动,我觉得我对他的牵挂都是值得的,竟然是从来没有。我当年仅仅只是想要一个结果,如果当年他能站在我面前,直截了当的说:“文宇茜,我从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我有喜欢的人。”而不是给我一个似是而非的结果后,又给我一丝希望,让我始终相信只要我追随他的脚步,我们就会最终在一起。大四那年我不会为了他去考托福,去考GRE,甚至放弃保研,为了他我彻彻底底改变了自己,曾经一直向往的,自由自在简单快乐的人生。我不会在大四那种悲伤的状态下,偶然看到他和叶小婉的聊天内容后,表面云淡风轻,内心却伤心欲绝。他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叶小婉是我的闺蜜,他们是否真的是我所想的那样,我的这一疑问我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艾琳,我只能把这个疑问一直深深的埋藏心底,直到很多年后。当年他如果直截了当的拒绝我,告诉我他其实一直喜欢叶小婉,或许以我当年的性格,我一定会鼓励叶小婉和他一起去美国,因为在我心底我一直都希望他能平安喜乐,只要他开心我就会开心,他快乐我就会快乐,即使他喜欢的人不是我。我或许会伤心,会消沉,但我会很快从那段感情中走出来,而不是这么多年一直都抱有一丝幻想的在怀念。当曾经的疑问被解开时,我所有的遗憾终于有了一个完完整整的终结,所有的谜底终于被揭开。
  二零一四年十一月和张璟洋聊过的一个星期后,我找叶小婉正式聊了一次。那些天我正在珠海出差,白天忙碌的工作也没能缓解我悲伤的心情,某晚我坐在酒店那舒适的沙发上,望着酒店窗外的黝黑的天空,黝黑的海水,心情沉重。
  我在微信里打下:“小丸子,你在吗?我有些话想和你说?”
  小婉立马回复道:“在啊,怎么了?”
  我很直接的说:“意外知道了一些事情,我就是想问明白,请你直接回答我可以吗?当年你喜欢过文晓迪?”
  “木有。。。。我当年一心都在邓巍身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在微信里打下:“我很好奇当年他到底和你聊了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我都记不清了啊,发过一些邮件,也都找不到了,能记起来的基本就是聊音乐,电影之类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其实这个是我最关心的问题。
  “大四快毕业的时候,时间也不长,发发邮件,大概几个月的样子。”
  “你们以前就很熟悉?当年你没有告诉我。”
  “我们完全不熟悉,我都不记得是怎么开始发邮件的,在那之前连话都没有说过,就跟笔友一样,而且那是在他去美国之后的事了,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我没有跟他聊你的事,他也没有提过,基本都是音乐电影,我不记得有聊过私生活,好像聊过毕业去向。”
  “如果作为我的闺蜜,你当年能告诉我这件事情,或许我这十来年来就不会过的这么辛苦。我也是最近才确定他原来一直都很在意着你,如果你还没有结婚,可以考虑一下。此外,当年他完全没有在意过我,所以这点你可以放心。”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我一共只跟他说过一次话,好像是24楼偶然碰到打了个招呼,其他全无交集。”
  “谢谢你的诚实,他挺好的,可以考虑一下。”
  “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阿,当年确实觉得没有必要说啊,你都决定放下了,而且当年你要是问我,我也不会瞒你。”
  “过去这么多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小丸子,再见!你们都要好好的。”
  关掉手机后,我脑海里一直都是你说的最后一句,“当年你要是问我,我也不会瞒你”。想到这句话我很难过,如果有机会,小丸子,我希望你能知道,曾经我是真心把你当做我的闺蜜。其实知道你们聊天,也是意外去你们宿舍找你,偶尔看到的,你当时都在掩饰那个对话框。你让我怎么能够直接问你,在那么敏感的时期,发生这么敏感的事情,我会以牺牲我和你之间的友情为代价,问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选择和文晓迪做笔友吗?
  我不顾已是深夜,任性的跑到酒店的游泳池,不停的在泳池里一圈一圈的游着。曾经我不会游泳,燕燕跳湖自杀后,我得轻度抑郁症的时候,我竟然疯狂的让自己跳到1。8m深的游泳池,硬是逼着自己在呛过很多口水后,学会了游泳。我不停的回忆起和叶小婉相识的点点滴滴,来北洋第一次见到她,她告诉我说她叫叶小婉,那古灵精怪的大眼睛冲我眨眨,瞬间将我秒杀。大一那时我们成立的抄作业大联盟。我们一起学琵琶,她抱着琵琶静静的坐在音乐弹着《阳春白雪》。我们一起去上古筝和琵琶课,她骑着Q版的自行车气喘吁吁的在我后面喊着:“慢点骑,等会我,我骑不动。”所有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一一浮现。
  曾经我们一起的毕业旅行,我们住在我高中时的闺蜜小慧慧那里。那会我和小慧慧爆发了我们认识以来的大争吵,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其实那次争吵也是因为你。因为你随意说着看到某某男生的女朋友不舒服,就想着怎么让他们分手,但又觉得那个男生不好什么的。小慧慧因为你的这句话很不开心,很不高兴,她一直都质疑着你的人品。你是我带到四川的,而且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喜欢小丸子的最美丽的女孩,即使我和小慧慧是多年的闺蜜,我也不允许她在我面前质疑你,所以我和小慧慧爆发的争吵。
  记得读《后宫甄嬛传》时,清河王玄清调换甄嬛的那杯毒酒而死时,我并没有落泪。全七本中唯一让我落泪的是沈眉庄难产而死那章。让我落泪的是甄嬛与沈眉庄的友情,我要的是我和我闺蜜的真心,这也是我和艾琳很多年不见面,见面后依然如初的最重要原因,既然身为闺蜜,我就会为你付出真心。在叶小婉大美女的心里,我们之间的友谊到底存不存在?
  

☆、【四】 真相

  和叶小婉聊过当年事情的某晚凌晨三点,叶小婉更新微信朋友圈,她转载了万晓利的《女儿情》,并写下穿越到西游代替唐僧取经的贾宝玉,在挚爱白骨精死时,所说的那句:“我的心好像被一只小虫子狠狠的咬了一口。”
  我知道2010年这部在北京海淀小剧场上演的《你在红楼,我在西游》的话剧,还是因为韩寒大神在2014年的大作《后会无期》中引用了万晓利的《女儿情》。剧中厌恶了贾府的贾宝玉请求空空道人将其变作唐僧,而取经路上的唐僧则莫名其妙成了贾宝玉。于是,贾宝玉变成的唐僧与白龙马、孙悟空为伴继续去西天取经。取经途中,贾宝玉拒绝了端庄大气的女儿国国王,却对意外邂逅的个性反叛的白骨精,一见倾心。白骨精见到这样为了自己而拒绝了女儿国国王的贾宝玉,竟然也动了心,最后已死回应了贾宝玉的痴情。悲喜交加的情节,该爱的没爱,不该爱的却爱了,只为告诉人们理想与现实之间的矛盾。”
  我从心底感谢叶小婉能将我,文晓迪和她曾经的关系,用这部话剧形象的表现出现,也从心底感谢叶小婉能将我比作端庄,大气,温柔,多情的女儿国国王,而不是年老,色衰,泼辣,彪悍的怨妇铁扇公主。只不过我只有女儿国国王的多情,却没有女儿国国王的端庄大气,所以我选择将我们这帮人这么多年来原本平静的生活搞得天翻覆地。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在思考和小婉聊天那天,我为什么会生气。后来我才明白我所不能原谅的其实是我自己,我所不能释怀的也是我自己。这么多年来,所有的一切印证的却是那句不作不死,这么多年来我到底坚持和怀念的是什么,不过是自己所想象中的文晓迪。我想起我和艾琳在那片海棠花下,她告诉我的,我们只不过是爱上暗恋的感觉,而不是爱上那个人。居然用了这么多年,走过那么多路,才明白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一切会不会太晚了,如果能早点明白,我的人生会不会完全不同。
  忘记从哪里读过这么一篇文章,我们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不能触碰的按钮,每个按钮就是某个心结,让按钮失灵,也就是破解我执。如何让按钮失灵呢?就是直面它,反复地按动它,直到它不再其反应。你越执着什么,越放不下什么,就越让你面对它,穿透它,因为烦恼即菩提,痛苦是解脱。
  以我对文晓迪的了解,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清楚很明白,但是我却最想听到整个故事的男主角文晓迪如何去解释,只要他说一句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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