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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风过舞流云 完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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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有事!我答应你,绝对不会死!〃
〃别忘了你是谁!你。。。还有很多是没做完!〃
我不忘!你也不许忘!这是你答应我的!你答应我的。。。。
嘶声力竭到喊不出声音。
他看到流云的嘴微弱的一张一合,水声轰轰作响,却什么也听不清。
他看到冰冷的瀑水打在他身上,他苍白却带笑的面容。
他看到他。。。。越来越模糊。。。
猛地一咬牙,便头也不回,奔向远方。
残阳当头,透过雾霭折射出一段明灭不清,凄清的光。
流云靠在索桥的木桩上,大口喘气。隐隐感到大地在震动,那是大批人马的脚步。他苦笑一下,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今天。
一直以来,自己做事哪次不是深思熟虑?谁知,在这个世界活了不到一年,竟变得这般。。。冲动。。。。
呵呵,也罢,能按照心底意愿做事,何必在乎那么多?
好不容易老天又给了他一辈子,再畏首畏尾,岂是他御流云的风格?
他一直以为那也只是媚药,他知道玄煜没有说慌。可是今早药性一解,却整个人如同被分尸般,撕扯着痛苦难当。好容易强忍着挨到这时候,却无论如何也过不了这桥。他知玄煜也定不会走,大家一起等死,倒不如赌一赌!
来者想必是来杀玄煜的,杀自己倒也不必,顶多将他抓起来,用以要胁。凭自己本事,等毒性一解又岂能关的住他?
流云微微仰头,望着雾霭沉沉的濛濛阴霾天空,忽而淡然一笑,闭上眼睛,心也变的宁静起来。
〃流云。〃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流云轻轻睁眼。
冷风蓦然刮过,在缥缈虚幻的轻云中,似有人走来。日辉水映,洒得他一身银白。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此时却带着难以言的闪烁流光。
〃翎。。。〃
一瞬间的惊喜,流云倏的睁大双眼,又突然愣住。他怎会在这里?
〃流云,你中毒了?〃慕容翎有些惊讶,有些愤怒。
微微俯身,温暖的手轻抚上流云冰冷的面颊,长长的青丝垂下,轻抚过流云额前,同他的指尖一同轻颤。
〃流云。。。。你本不该来。。。若你不管玄煜,你本不会落的这般狼狈。。。〃
流云怔住,一时间反应不了。忽记起,那个时候,他说。。。。
〃我在这里是。。。为了绊住你。。。〃
〃现在的话。。。或许还来得及。。。你应该知道,他们的目标是太子。。。〃
难道他。。。。
流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翎,而他则是低眉垂首,既不解释,也不反驳。
良久,久到流云已经被磨光了耐心,才听他低低开口,道:〃。。。。对,来抓玄煜,是我最后的交易,跟玄敬的交易。。。〃
〃。。。你要跟他交换什么?〃流云听到自己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在极忍着颤抖的自嘲,〃我不是将那玉牌偷与你了么?!〃
〃。。。是。。。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东西,在他手上。。。他手上的碧凝血玉扳指。。。非得有这扳指,才能调动慕容家的所有势力,而父亲竟将他送与了玄敬,玄敬只想谋得皇位。。。。只有跟他交易,他才答应将它们还给我。〃
〃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说?〃听到这话,流云已经猜到几分,微微别开眼,心中有什么在分崩离析。。。。
〃。。。。我。。。〃慕容翎紧咬着下唇,似在斗争着什么。
〃那是因为他不敢说!〃
突然传来的声音,两人皆是一惊。回过头,不知何时,一群绿衣人竟已齐齐围上悬崖!
为首之人,玄黑绣丝华袍,气魄不凡,竟是玄敬!
流云瞳孔蓦的紧缩,凤目微眯,敛起所有情绪,墨黑的凤眸瞬间恢复了平静。
〃为什么不敢说?〃淡然沉稳的声音,让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玄敬颇有些赞赏的看着他,道:〃他让你偷那块玉牌之时,本王早就将玉牌还给他了。〃
〃那是假的!〃慕容翎猛地站起,低吼道。
玄敬笑道:〃可你当时并不知道,你还是骗了他。〃
〃。。。。〃流云没有看慕容翎,只盯着玄煜,〃。。。然后呢?〃
〃本王猜测,他大概想以此转移本王的视线,好方便自己盗我的玉扳指罢。。。是不是?我的慕容好侄儿?〃
流云这才抬眼瞥了他一眼,眸中冷淡的不带一丝感情,既无愤怒,也无质问。只是淡淡的漠然:〃为何不告诉我玉扳指之事?〃
〃流云。。。。我。。。〃慕容翎望着他,猛地攒紧了拳。
〃呵呵,〃玄敬摇首道,〃翎儿总是不肯信任任何人呢,御阁主武艺高强,万一盗得了扳指据为己用。。。。呵呵,这是翎儿担心的罢。。。〃
〃。。。。当我将玉牌给你之时,何以不告诉我真相?〃
〃。。。。。〃
难怪那时,他没有预料中的喜悦。。。。难怪他会说那种话。。。。
流云又道:〃。。。那天你发烧,并不是在外守我一夜,恐怕是伺机到敬王府偷扳指罢。〃
〃。。。。我。。。。〃 g
〃哦,原来如此。我知道了。〃流云没等他回答,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只是再未看他一眼。
在那一瞬间,慕容翎忽觉手脚冰凉,仿佛一下掉进了冰窖。
〃那么,疑问都有答案了罢,御阁主,你死也该瞑目了罢。。。〃玄敬微微一笑,眸光微凛。
话音未落,周围的绿衣人即刻围了过来。
〃慢!〃慕容翎大喝一声,挡在流云身前,朝玄敬怒视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他!〃
流云一愣,却也未曾开口,只静静瞥了他一眼。
〃哼哼,本王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你!〃慕容翎怒极。他本想就算迫不得已将流云抓回,自己至少可保他不死,凭他二人,还怕逃不走?
〃啧啧,翎侄儿啊,你确实聪明,不过,还是嫩了点。本来麽,你是弦惟一的儿子,我也想好好照顾他的遗孤,唉,可惜,你竟。。。。况且,你知道太多事了。。。本王也留不得你!上!〃
慕容翎咬牙,〃哗〃的打开铁骨折扇,寒光倏现,扇骨中竟射出一道暗器,毫无征召向玄敬直刺而去!
谁料,本应毫无防备的玄敬竟堪堪避了开去。像是早料到一般。他岂能想到,他的父亲惯用的手法,玄敬岂能不知?
慕容翎一愣,而绿衣人已扑了上来!
双拳难敌四手,况如此多高手。
慕容翎撑开折扇,负手站在流云身前,目光阴寒,蓄势待发。
忽地,绿衣人突然全体顿住,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慕容翎身后的。。。。。流云。
慕容翎一愣,微微偏头,竟发现流云不知何时竟站了起来!
流云伫立在刀劈斧削般的绝壁边,颀长挺拔的身影如青松般傲然独立,身后雄浑的飞瀑激流磅礴惊人,惊涛拍岸,咆哮如雷,晶莹剔透的水花四溅,层层氤氲的水气,勾勒出流云刀削般俊美邪佞的侧脸,飓风迎面肆虐而过,扬起他墨青的衣摆,黑顺的长发在狂风中飞舞。
〃哼哼,你们说杀我就杀我,那我岂非很没面子?〃
他轻轻挑眉,凤目半眯,嘴角擎着一丝狂傲冷笑,只手负背,缓缓抽出腰间的淬雪。。。。。
狂风刮面如刀,悬崖那边雾如电倒退,湮没在云光水瀑里。玄煜没有回头,使劲了平生力气在下山的道路上狂奔。一双幽深耀黑的内双泛着血红的锐利的光。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回头,蓦见崖上剑光凛冽,陡然照亮一角天空!
一切似乎只在电光火石的一瞬,绿衣人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放倒了十来个。那一白一黑的身影在悬崖陡壁间,翻飞着一道道决绝的剑光。
〃不可能。。。〃玄敬目光阴冷的望着流云,〃他中的毒会随着呼吸一点点磨尽他的内力,而他明明中毒了!〃
莫非。。。。
渐渐地,就连久经生死的绿衣杀手,也不禁被这种气势所镇住,萌生出了怯意。
流云眸光微闪,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流云忽然伸手拉过战得正酣的慕容翎,憋足一口气,直冲山下!
一时间,竟无人敢拦阻。。。。
眼看即将冲出战团,忽眼前一花,一掌凌厉的掌风直扫面门!
内体被强压下的浊气倏的流窜开来,喉间血腥直往上涌,流云身形一顿,踉跄几步退到悬崖边上,蓦的喷出一大口鲜血,仅靠淬雪撑在地上,才勉强不至摔倒。
〃流云!〃慕容翎抢上去扶住他,才知他身体不住的颤抖,竟是生生压下剧毒,硬撑至此!
玄敬冷哼道:〃哼!原来你早就没了几分功力!上!〃
绿衣人再次逼近,身后却已无半点退路!
〃流云。。。我们要死了么?〃慕容翎忽然松了口气般,语气竟带了一丝期待。
〃。。。也许吧。。。〃流云靠在他怀里,失血让他变得晕眩。
〃。。。反正也要死了,你。。。还没有给我答案。。。〃慕容翎紧紧抱着他,好像一松手就消失不见一般。
〃答案?。。。本来是有的,现在。。。没有了。。。〃
〃你。。。〃慕容翎一颤,〃还是。。。不肯原谅我么。。。〃
〃原谅你?可以。。。现在立刻消失在我面前!我不想见到你!〃流云闭上眼睛,别开脸狠道。
〃流云!你。。。〃慕容翎忽而一笑,〃好。。。如你所愿!〃
流云身后一空,雪衣白袂竟纵身跃向悬崖!
流云心中猛地一沉,用尽全身力气猛扑向崖边,死死抓住了那只微微颤抖的手!
众人忽的一愣,谁都没料到竟会这样。。。
〃疯子!你做什么!我叫你走,不是叫你去死!你这个白痴!这头猪!这个。。。。懒得骂你。。。。〃流云疲倦的倒在崖边上,双手紧紧着抓着他,目光微红。
慕容翎忽然笑了,桃花眼一眨一眨,开心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小孩。
〃我知道。。。可我不想走。。。我放不下你。。。真的。。。没有骗你。。。〃
〃你。。。我知道。。。〃流云心中巨震。
手心的汗水打滑,他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往下沉,却再也抓不住。。。。
背上忽然剧痛,竟被剑刺了进去!
两人终于支持不住,翻滚下陡崖!
〃。。。我喜欢你。。。不管我做了什么,这次绝对没有骗你。。。〃
他似乎听到他说。
在意识抽离的一瞬,眼中似有液体在滑落。。。。。。
嗯,我知道。还有,我也是。
很想如此说。
第七十一章 分离
却说流霄几人在剑池山脚等了他整整十日,不见他的踪影,仍不肯离开。
翌日,骤雨初停,便亲自上山去寻,谁料暴雨引了泥石滑坡,淹没了山路,只有在枯树参天的树林里,一点点的找。
雪霜初融,愈往山上走,愈是寒冷彻骨。污浊的泥泞漫涨没至半膝,碎小锋利的石屑划破了衣摆,双脚似浸在冰窖之中,每一步都像是沼泽般深深下陷。
污泥雪水沾湿了素蓝长衫,邵鸿就跟在流霄身后,看到他背后被嶙峋繁杂的枝条划出一道道血口,而他却浑然不觉。
〃庄主。。。庄主,您找了一整天了,先下山歇歇吧,我带人寻二庄主就行了。。。〃
流霄一顿,淡淡摇首道:〃不。〃
〃可是。。。。〃
流霄回过头,面容苍白而疲惫,隐隐的血丝麻麻布在眼中,眼神却依然坚定。他目光望着山顶,眸光忽飘然清幽,似是喃喃自语。
〃流云在等我。。。〃
邵鸿摇首,轻轻叹口气,默默跟在后面。
越近山顶,流霄的心便越沉一分。树林里除了雨点落下的声音,死寂的不似人间。
耳旁忽听到逝辰难抑激动的声音:〃那个山洞有烟!〃
流霄心中倏的腾一起丝希冀,蹒跚抢步过去,不曾发觉手心紧张的微微颤抖。
洞中漆黑,却透着一丝温暖,深处闪着点点零星火光,点亮了众人灰暗的心。
〃流云!你在么?!〃流霄踏着坷坷绊绊的石壁,一路狂奔,顾不得手掌在潮湿坚硬的岩壁上擦出了条条血口,心中巨大的希望和急切的思念盖过了一切。
〃流云你在么〃
〃流云你在么〃
〃流云。。。。〃
然而等待他的,只有一遍又一遍的回声,凄厉的飘零在森冷的洞穴内。
空荡荡的,如同空白的心,什么都空了,什么也没有。。。。
心中巨大的落差扼住了他的咽喉,良久,流霄才找回他的声音。
〃流云不在这里,继续找。。。〃
然而再次展现在中人眼前的,则是苍茫滚滚的剑池飞湍瀑布,倒悬倾注,若奔马直入深渊,波浪翻滚,惊涛怒吼,两道刀劈斧削般的绝壁傲然对屹,而本该连接两崖的木桥竟不翼而飞!只剩两根木桩孤零零的杵在悬崖边上,一端的半截绳索在狂风瀑水中颤然抖动。
几人心中蓦的一凛,一股骤然的恐惧渐渐蔓延至全身。
〃怎么会这样?二庄主不会。。。〃邵鸿呆呆愣在那里,半晌回不过神。
潋寒眼眸倏的殷红,二话不说,循这崖边狂奔而下。
逝辰立在那里,眼眸微垂,原本温和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流霄屏息,缓缓,一步一步朝崖边走去。耳旁,眼前,闪过无数零星片段。。。
他似乎看到他,那张神采飞扬的脸,在满是鄙夷的正厅里上侃侃而谈,仍会回过头来,给自己一个微笑。
他似乎看到他,在宁静而安详的夜晚,抱着醉酒后的自己,宠溺而又无可奈何的微笑。
他似乎看到他,俊美的脸带着淡淡的情欲,那样温柔的夜晚,他说,我爱你。
流霄轻动喉结,缓缓,在崖边蹲下,抬手,修长的指尖布满了细小的裂口,颤抖着拂过那一地的血,那鲜明的暗红,如一根倒刺插在心上,刺目的痛。
他听见他说,〃他一直都会在我心里,谁都无法代替!〃
他听见他说,〃若果他不要我,就一直缠着他,缠到老。不知道,他明不明白?〃
流云。。。
这不是你的血对不对?
你在哪里?
怎么还这么调皮,捉迷藏是小孩子玩的把戏,你快出来,好不好?
你说过马上就回来的。。。。
流云。。。。
你说过会缠我到老的。。。
你说过的。
流霄缓缓起身,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眼眶灼烫。一瞬间,流霄的双眼一片血红,像是哭过了许久。然而脸上干干的,除了疲倦,什么也没有。
他张了张嘴,流泄出一声哽咽,又闭上,将眼中几欲滚滚涌出的东西,吞进心里。
你说会缠着我到老。
可我还没有老,牙齿还没有落,头发还没有白,但我却把你。。。弄丢了。。。
不知站了多久,流霄忽听到逝辰淡淡开口道:〃流云不会死的。。。〃
流霄一愣,回过头,看见他脸上又是一贯温文笑意,只是,那样的笃定。
〃他一定在世上某个角落,我要去找他。。。。〃
他笑着说,然后转身离开。
下山的小路出奇的笔直,一瞬间仿如劈向了天的尽头。他的背影依然挺直,却竟出奇的削瘦。他慢慢走着,每一步都依然很稳,却又似走在缥缈虚幻的轻云中,仿佛只剩下了孤寂的一道影。
不久之后,便传出祁门门主离家云游四海的消息,除了偶尔的书信之外,流霄几乎不曾见到他,等到再见之时,谁料却又是另一番光景了。
再说洛城的另一豪门,慕容世家。大公子慕容翎竟也长久的不见踪影,虽然慕容家并未明言慕容公子是否失踪,但曾经如日中天的慕容世家现今早已风光不在,却也是不争的事实。鲜少有人知道,其庞大的基业有近一半已为玄敬所掌控,而剩下的一半,也因二小姐慕容清终不能与其兄相比的经商才能,渐渐被玄敬所吞噬。
与之相对,从前名不见经传的『寒烟缥缈楼』却在一点一点成长,势力早已不容小觑。只是据说,其手下经常在剑池一带活动,而听说其最初只为寻找一个人。
武林之首御风山庄,依然因为有流霄庄主而屹立不倒。人们总会因为流霄稳重淡定的外表,忽视了他真实的年龄。二十出头本应恣意妄为的年纪,却因一个重似一个的担子,湮没了风华,徒添沧桑。其间的辛酸,又有谁知?
无双堡主卓越然,因剑池与云曦阁主一战名声大噪,一时间,其威望渐渐直逼御风山庄。
云消雨霁,彩彻区明。渐渐转暖的天气,昭示着深冬终于过去。最后一丝残雪飘然零落,玉树始抽枝,东风笑拂人面,雪梅尚未全落,粉桃却已悄然绽开。
玄煜回到玄耀之时,却是这个时候。看着街道上喜气洋洋的行人,他却一阵黯然。
不想好不容易回到宫中,却惊闻翊帝病重的噩耗!
回到宫中已两月有余,庙堂之中因为翊帝的病情和太子愈见阴晴不定的脾气,异常的压抑。御医私下早已有数,翊帝这长年日积月累的病,一旦病发,再也拖不久了,最多不过半年,这天下便要易主了。
朝堂上,太子党和敬王一派的斗争已然趋于白热化。玄煜对敬王越是恨极,面上却越是叔侄情深的样子。倒是玄敬一反与之争锋相对的常态,越见讳莫如深,不知到底有何底牌竟让他如此胜券在握。
当初,玄煜一回宫便立即下令无限期搜寻御流云的下落,结果仍是石沉大海。在外人看来,南巡归来的太子殿下,除了脾气更阴沉、性情更让人捉摸不透之外,与从前无甚两样。
只要他自己知晓,在平和依旧的表象之下,他是如何在焦急等待、希望、破灭、失望,直至绝望的日子中度过的。
每到夜晚,他甚至不敢闭上眼,因为一入睡,就会梦到流云坠入深渊,再也回不来。。。。
可是到了后来,他却最盼望这个时刻,因为只有在梦里,他才能看见他,即使是他的背影。。。。
然而,一段时间以后,他就再也没有这样奢侈的时候。父皇的病重、朝堂的争斗、江湖的跌宕、堆积成山的奏折。。。。已经让他忙的焦头烂额,甚至连想他的时间都没有。
光阴似箭,本是不停踪。
就在这样日复一日挣扎与苦闷之中,他早已变得麻木。当疲倦已成为习惯的时候,早已不成其为疲倦了。有时候,他甚至很羡慕可以任心任意的潋寒。
自南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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