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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 风过舞流云 完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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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思的两人并排走着,只留下身后的小斑似懂非懂地眨着墨黑的大眼睛。 

第二十五章 霉气
啧,啧。看到眼前的待遇,流云真是不得不感叹故古人的势利。在皇宫居然也能找到这种类似于〃柴房〃一样的屋子,实在神奇。唯一不同的是,〃柴房〃旁边就是马厩,所以还附赠一堆〃大自然的气味〃。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那烂的不行的木门檐上还摇摇欲坠地挂着个大匾……〃御马司〃。
潋寒倒是二话不说就揣开门,一脚还未踏进又猛然掩袖退出,不忘朝流云警告道:〃有毒。〃
〃毒?〃流云心中诧异,微微皱眉,亦掩住口鼻,慢慢挨近那屋子,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何动静。流云猛一撞门,果有一阵异样的气息扑鼻而来,待感觉出了这是何种〃毒〃,不禁哑然失笑。望望门外手按剑柄, 一脸凝重,蓄势待发得潋寒,流云勾起一抹难掩的邪笑。 
流云敛笑步出屋外,郑重其事地对潋寒道:〃这种‘毒'叫‘霉气',中者七日之内不得运功,否则立即七窍流血而亡,你适才有未闻道一股异味?〃
潋寒神色稍变,微微点了点头。
〃那就糟了,你我都中了毒了。〃流云微露忧色,〃解法也不是没有,只是。。。。〃
〃是什么?〃潋寒微微蹙眉,素来流云既是面对自己下杀手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从未见他流露分毫忧色,想来这毒的厉害自是可想而知。
只是这时的潋寒还不知,流云演戏的功夫可比他的剑术更出神入化。
〃。。。。由于霉气由鼻而入,先在周围肌肤扩散,要排除也须由此入手,中毒之人须得每日以露水洗面,养以天地之精华,配合以活动面部,便于毒气的排出。七日便好。〃
〃哼,这有何难。〃这附近皆是草场,要得露水轻而易举,夜晚皓月当空,又无遮天蔽日之物,吸取天之灵气也属简单。
流云微微一笑,道:〃若是在下当然不觉困难,难就难在你也中毒了。〃见潋寒显出疑且不耐的神色流云便不再卖关子,〃我不是说过了么,要配合以面部活动,也就是‘笑',别的表情可是万万不可,在下自是喜笑的,当然没什么问题,不过潋兄就。。。〃说罢,又唉声叹气了一番。心下却暗笑,若换作别人,这西洋镜自是立马拆穿,但自幼为天绝至尊的潋寒,连低等些的野味都不曾吃过,哪里知道什么是霉味,从小训练起的敏觉,让他下意识以为是毒也属平常。何不趁此机会,耍他一耍,否则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顺便教教他,有点人的样子,不然,真成了个面瘫,岂不可惜了这张俊脸?
潋寒刚想要蹙眉,却见眼前一晃,竟是流云修长的食指点在自己眉心,轻轻摩擦,由指尖传来的温润触感,让潋寒眉间一颤,竟忘了挡开。
〃不是才说么,只可以笑的。〃流云勾起一个浅笑,却见对面的俊颜显出失神的模样,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着实过于暧昧了,略带歉意地收回手。流云尴尬的笑笑,道:〃不早了,进屋罢。反正也中毒了,不在乎多一些。〃
潋寒转瞬恢复一往如常的面无表情,好似之前的呆愣只是幻觉。随后便进了屋。
流云淡淡扫视一下周围的环境,简简单单两张椅子,一张圆桌,纸窗下有几只破败的柜子,全都落满了厚厚的灰尘,墙角靠着一张小床,铺着席子和几床绵絮,皆悉破旧不堪。等等。。。。一张床?这可头疼了。。。。
流云抬眼,见潋寒只扫了一眼,便头也不回朝外走。流云望着他挺拔的身影微微摇了摇头,让他这样有洁癖的人住这种地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他转头望望那张窄小的床,忽笑自己多虑了。
〃这位公子。。。。可是新来的驭师?〃屋外忽响起个尖细的声音。
流云随即出了门,见外头站着个战战兢兢的小太监,手拿托盘,放着几样小菜。一旁的潋寒冷冷瞧着,一点也没有回话的意思。
    
〃正是。不知公公有何贵干?〃流云收起之前的调笑之态,礼貌地问道。这宫廷之内可不比江湖,还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小太监一见倚在门边,挂着亲和微笑的流云,如获大赦地朝他答道:〃奴才小酱子,是专管御马的小厮,来给两位师傅送晚膳来着。〃
潋寒扫了一眼,没有说话。流云笑道:〃有劳公公了。在下云霄,那位冰。。。哦,不,那位师傅叫潋寒,他是我师弟。〃流云无视潋寒扫来的一记眼刀,干笑两声,转开话题道,〃只是。。。这‘驭师'的位置一直空着的吗?〃流云瞟了瞟身后一览无余的屋子。 
〃哦。。。这个。。。〃小酱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的确是这样,皇上本来是好骑马的,可近年来,龙体微恙,所以,这里也荒废掉了。〃小酱子颇为可惜的叹口气,又忽想起什么似的忙道,〃呸、呸!皇上就要大寿,居然还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该打!二位师傅莫要见怪,这次‘木槿山狩猎',二位定可以一展技艺。〃
流云嗤的一笑,这小太监倒也天真的有趣:〃公公再说下去,菜可就要凉了。〃
〃瞧我这脑袋。。。〃歉意地笑笑,刚于备进屋,只觉眼前一晃,手上的托盘眨眼间已然到了流云手上。还没回神,就听流云道:〃屋里还未来得及打扫,莫要公公笑话了,就在屋外吃也无妨。〃好险,差点忘了那〃霉气〃,他一进去不就戳穿了。
〃怎么能让两位师傅打扫屋子!〃三人远远听到传来一声清雅的嗓音,来人一袭玄青官服,发冠间一横青竹玉簪范着淡雅的书生气。
〃唐大人。〃小酱子急忙下跪行礼。流云也拱手施礼,潋寒朝他微微点头,算是行礼。唐禹竹微微一笑,也不以为意,只觉他二人并不像别的官那样阿谀奉承,反而觉得舒坦,更生亲近之意。
〃二位师傅不必多礼。〃唐禹竹向屋子瞟一眼,皱起眉道,〃居然连打理也没有,怎能让两位主此处!〃
〃奴才该死。。。。本来吩咐过让人打扫来着,不知怎地。。。。奴才这就收拾。〃小酱子一副惶恐的模样,正欲入内收拾,却听唐禹竹道:〃不必了,这里实在怠慢了二位师傅,唐某还是为二位再择一处居住。〃
〃不必。〃一直保持沉默的潋寒忽道。闻言,三人皆是一愣,这下,连流云也不解了,他的提议应该正好合意才是。他才不信这家伙懂得讲客气。 
〃哦,大人莫要见怪,我这师弟一向如此。而且这里离马场近,方便,环境也静雅。不必再麻烦大人了。〃流云低眉,余光望着潋寒,却读不懂那凝眸冰魄中的想法。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唐禹竹微一颔首,心道他二人是练武之人,喜静也是平常。〃二位初来,天色不早,也不急于一时,我叫人备了酒菜,小酌一番如何?〃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流云笑道。意外的瞥见一旁的潋寒神色一变。 

清淡的醴酪过喉而入,唐禹竹已蒙上几分醉意。〃。。。。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想不到云兄还有这等文采。〃
流云一愣,这。。。传的也这够快的。
〃唐某不才,一介文人。。。这等气概,这辈子怕是难以实现了。〃唐禹竹叹息着着摇摇头。
〃唐大人过谦了,大人在朝堂为国效力也是一样。〃流云轻呷一口酒,敏锐地感到目光,抬头却见潋寒正望着自己,才想起他好像一口酒也未饮,难道是不会?那他跟来作甚?
〃呵。。。朝堂上争名夺利的事近年来愈演愈烈。。。。内忧外患。。。何时才有同心协力的一天?〃唐禹竹眼神迷茫,似已沉浸在自己思绪之中。
〃咳,大人喝醉了。〃流云轻咳一声提醒道。心中轻笑,他倒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这敬王用人的能力也不差呵。
唐禹竹微微心惊,脸一微红,咳了几声,扯开了话题。又聊了几句,流云便要请辞。
离开时,流云轻轻笑道:〃若不能让环境改变,就去适应它。。。。但求无愧于心吧。。。〃
凉风习习,秋叶婆娑间,月已升枝头。平静如水的月光下,亭间一玄青人影自斟自酌,若有所思。

〃你不会喝酒?〃流云调侃似的笑望着走在身旁的潋寒道。
〃。。。。。〃潋寒横了一他眼,算是默认。
〃不会吧,你堂堂。。。。不会喝酒?〃流云故作夸张道,流转的凤眸中尽是掩不住的笑意。直到许久之后,当流云知道他惊人的〃酒量〃,好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第二十六章 月夜

二人回了屋才发现那小屋已经被人收拾过了,添了些用度,还点了清淡的檀香,倒还勉强可以住了。床也收拾过了,只是睡两个人还嫌小了些。流云回过头,却发现身后的人早已不见了。
出门一溜,果见不远处一棵约莫四人合抱的古树上,隐约可见一袭墨黑颀长而挺拔的人影,立在一根粗枝上。流云踱至树底,向上望去。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拢在潋寒冷俊的侧脸上,另一半隐没在夜色中,黑曜石般的瞳仁映着远处辉煌的灯火,察觉来人,微微闪耀,仿佛黑暗中的精灵,似疏离而似诱惑。
流云稍稍一愣,扬起嘴角。轻点脚尖,晃眼飞身上了树,落在潋寒旁边。
〃没想到‘师弟'还真是对大树情有独钟啊。〃流云眯着眼,轻笑。晚风渐起,夹杂着丝丝寒意,幸而两人均有深厚的内力护体,不觉冷。
〃。。。那你又来做什么?〃潋寒斜眼瞟一眼流云道。虽不能运功,轻功倒还可使使,这七日还是暂时按兵不动的好。想到这莫明其妙的毒,潋寒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抽畜,什么叫〃笑〃,他压根就不知笑为何物,再看看那家伙,仍旧是那张平平凡凡的脸,普普通通的嘴,只是轻轻一勾,却有一股无法名状的感觉涌上心间,强迫自己别开脸,始终猜不透那所谓的〃笑〃中,有几分真几分假。
〃我?赏月啊。〃流云仰头望着漆黑的天幕,零零散稀星,银银月魄,月如钩,星若辰,似近在眼前伸手可及,淡漠烟霞萦绕天际,曚昽着月光,待伸出才手发现只是镜中花,水中月。回过头,却对上一双微闪的星眸,流云忽然仿觉竟如方才所观之月一般,明明近在咫尺,却恍觉远在天边。
就这么对视了良久,仿佛谁也没回过神。
静。
风过处,只留下秋叶簌簌之声。及地的影,被微亮的月光拉的老长,映在略略枯黄的草丛间,竟然分不清了彼此。
本来轻微而绵长均匀的呼吸忽变得急促,一瞬,抑或许过了许久,又变回绵长均匀。
细软的唇如同上等的丝绸,腻滑,柔软的触感仿佛蜻蜓点水。
直到流云的脸在潋寒眼眸中放大,而后又缩小、远离。
流云动动喉结,却不知该说什么。不敢去看他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突然很窘迫的发觉,自己竟做不到面不改色了。 
潋寒清冷的星眸在那一瞬闪过一抹莫名的流光:〃你。。。。〃
〃咳。。。我先去睡了。你。。。爱睡哪睡哪吧。。。。〃流云扬起一个略带僵硬笑,转身欲走。却在转身的刹那,惊鸿般瞥见银寒月光下的潋寒,背光的俊颜,不知表情,那轻轻上翘的嘴角,却失色了繁天星辰。
流云一怔,竟忘了身还在树枝上。。。。。于是乎。。。。。完美地。。。。跌了下去。
〃真是色不迷人人自迷。。。。〃流云喃喃道,在身上拍了两下,装作若无其事的迈步离去。幸好没别人看见,否则他的一世英名啊。。。。那叫一个毁于一旦!
没走几步,流云停下,却没回头,仍旧是懒散的语气,却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狼狈:〃夜晚树上风大,‘师弟'若无事,还是下来吧。〃又顿了一顿,道,〃你呀。。。。多笑才好。。。〃说罢,径自离去,却是错过了树上之人又扩大几分的微笑。

流云几乎是奔回小屋的。一进门,就坐在床上连连皱眉,自己干嘛像做了贼似的?甩甩头,不去想就好。倒下身,耳边阵阵有力的心跳声在静谧的夜晚却格外明显,闭上眼,方才惊为天人的身影却挥之不去。流云轻轻叹口气,认命地起身。看来今晚是睡不着了。
散漫的出了门,无处可去,绕到马场,只见好几匹模样不一的马,分分散散的落在几处。一眼就瞧见小斑,在槽边悠闲地吃着草。 
    
流云转而看看四周广阔的草场,幽静的月夜下,秋风飒爽,忽而玩心大起,信步来到马厩。小斑有感知的抬起头,黑黝黝的大眼睛迎上流云的轻笑。
伴着一声昂扬的长鸣,一抹颀长的身影跨上马背,策马而去。
皎皎明月下,夜深阑静中,渐起的寒风在流云耳际呼啸而过。衣袂翩飞,夜风灌入,咧咧作响,破墨的流发飞扬。流云微微眯起眼,散淡的眸光凝聚,直视前方,仿然忘却周遭的一切,瞬间脑海中只剩一个念头……奔驰!
烟云散去,银光大盛,月下一人一马仿佛跟影子竞赛,矫健的身影在月下奔腾。
殊不知,那飒爽的英姿尽数收入一双漆墨瞳仁中。借着婆娑的树影的遮隐,挑高的男子一袭绣金锦衣及地,两鬓的青丝高高束起,斜斜挑起的内双眼中,泛着别有深意的轻笑。
他本只想隐在暗处,待见到流云惊人的策马之势,好胜之心立即如傲焰般窜起,紧紧盯着他犹如极风之速的身影,锦衣男子轻勾嘴角,翻身提气朝马厩奔去。
这边厢,流云已然渐渐乏了,放慢了速度,任小斑漫无目的地走。闭了眼,静静感受这难得的闲静与安宁。刚才策马狂奔之时,有那么一刻,他似乎回到过去,在独自一人的月夜,在私人赛场上疯狂飙车的感觉。那是他唯一发泄的方式,追求极速与超越,如腾飞一般,自在的翱翔……没有翅膀的飞扬。
夜幕中,任何一点声音都显得无所遁形,倏的,远处的马蹄声顷刻便已至身后。流云调转马头,轩眉轻挑,有些意外的盯着策马而来的神秘男子。来人一身锦衣,泛着点点月白银光,背光,看不真切面容,只见流墨一般的青丝由顶上紫金冠倾泻而下,随风飞舞在空中,修长的身形微微前倾,姿势甚是漂亮。隐隐散发着一股雍容华贵,又不失霸傲之气。
看来遇到行家了。流云轻轻一笑,静静在原地等着他来到自己面前,同时也细细思索着来人的身份。
转眼,锦衣男子已然来到眼前,也不下马,在流云打量着自己的同时也打着他。流云这才看清他的相貌,乍看之下,只觉英俊不凡,待到瞧见那双眼……微微上挑的内双,似笑非笑,深邃又似探究的目光,漆若夜幕的双瞳,似烟非烟,流转着疏离和淡漠,仿若嘲弄,又似诱惑。此时,流云才算是明白什么叫〃天然一段风骚尽在眉梢,平身万种风情悉堆眼角。〃 
男子斜睨着流云,本以为会习惯性的见到惊艳而恋狂的眼神,却不想眼前跨马而坐的男子,幽深而清明的凤眸中,只有短暂的惊异一闪而过,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淡漠而纯粹。男子眯起眼,似是而非地露出一个轻笑。
〃在下云霄,不知阁下是?〃流云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的举动,是他,那日『媚凤阁』中与那个〃玉箫〃公子起冲突的男子。早料他背景不简单,没想到会在皇宫里碰到。这个时辰,这样出现,这副打扮,偌大的皇宫中,做得到的只有一人……当朝太子……玄煜。
〃先不管我是谁,云兄似乎马术不错,在下正有此兴致,不如咱们比一场如何?〃 

第二十七章 赛马

〃好啊。〃流云微微一笑,爽快的应声。他既不想先露身份,我就权当不知,管他目的为何,难得如此机会,没有身份尊卑,没有立场的差异,痛痛快快地跑一次罢。
〃就以那座山丘上的银杏树为目标,谁先碰到树就算赢。〃锦衣男子抬手指指前方,隐约可见一苒苒卓立的孤树。他座下的青骢马打了个响鼻,一抖擞身子,迈了几步,在小斑身旁傲然而立。
〃一言为定。〃流云勒了勒缰绳,顺顺小斑的鬃毛,笑道,〃小斑呐小斑,可要给你主人我争点面子啊。〃
〃呵呵,云兄这墨玉的名字真够特别的呀。〃锦衣男子嗤嗤轻笑道。
流云只笑不语,座下的小斑不耐的嘶鸣一声以示不满。〃开始吧……〃
话音未落,墨玉和青骢同时奔出。清冷的月下,两道黑影似乘风驰骋,一时间并驾齐驱,难分先后。 
本来,就单以马品而言,墨玉自乃马中之冠,无论从速度或是灵性,都是无与伦比的。青骢虽也是难得的极品,相较墨玉,却也略逊一筹。但此时,流云的墨玉才一场没命的疯跑,早已乏了,换作普通的马,早就只有歇着的份了,那里还能再与青骢较高。但这墨玉却有一股烈在骨子里的韧性和傲气,耐性不比一般的马,也能与青骢旗鼓相当。
流云前倾的身子愈往下伏,两手有节奏的晃着缰绳,座下的小斑默契的配合,仿佛已成为他的一部分,适才腾飞的感觉又关注全身。唯一不同之处,身旁多了个有力的对手。周遭深深浅浅的墨黑草树,疾速往后飞逝,流云余光稍一瞟,惊讶的发现,那家伙相对于自己居然是静止的……不相上下。
仍就是那让人移不开目光的优雅漂亮的姿势,淡淡的月光,勾勒出他侧脸俊美的线条,照映在华美的外衣上,圣洁的银白,合着蜿蜒的绣金丝,蕴出层层叠叠的银晕。清冷的光忽显得异常的柔和,仿若为他量身定裁一般。仍就是微微上挑的内双眼,英挺的鼻梁,修眉斜扬,薄唇似翘而非翘,原本幽深的墨瞳渐渐变得执烈起来,仿佛一把漆黑的火焰,张扬着阴柔和邪肆。
纵使流云亦不禁呆了一瞬,仅仅一瞬,却往往是致命的失误。
〃驾……!〃伴随着男子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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