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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创刊30周年外国小说巡展(上)-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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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这样吗?”他用手指打了一个响榧子。她从手提包中取出护照,递了过去。
  “汉娜?温特——二十二岁。正是最妙的年龄。”他的同伴偷偷地笑了一下,然后把护照还给她。“你的通行证呢?”
  另外那个人离她更近了,他欣赏刚才说的那句话,两只眼睛色迷迷地盯着她。她勉强地拿出通行证来递给他。
  他得意地笑起来。“好,请看吧。一个犹太鬼。”他靠得更近了。“犹太人,你的星呢?你知道不戴星跑到外面来是严重违法的。我们得给你一点教训。”
  现在他靠得非常近了,迫使她退向身后那条小巷的巷口。这时传来“砰”的一声关上汽车门的声音,她看见一个男人从梅塞德斯汽车的后部走出来,穿过街道。
  “够了,”他在雨中低声地叫道。
  此人中等身材,头戴软边呢帽,身穿黑色皮革外衣,左边嘴角上叼着一支香烟。
  刁难她的那个人凶恶地怒视着来人。“滚开,识相一点。这是警察局的事。”
  “是这样吗?”来人平静地说。“您是温特小姐,对吗?我叫施伦堡。刚才我在那边坐在我的车里,听到了你们的谈话。这些人找您麻烦了吧?”
  “她是犹太鬼,不戴星就上街。”
  “要是我没听错的话,您是美国公民。是不是这样,小姐?”
  他的微笑中带有一种冷酷的迷人之处,再加上他面颊上那块决斗时留下的疤痕,更加强了这种印象,她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虚幻的激动。
  “是的,”她说。
  那人一只手抓住了施伦堡的胳臂,疯狂地摇撼他。“滚开——马上滚。要不就踩烂你的脸。”
  施伦堡一点也不在乎。“啊,乖乖,你真是个讨厌的小家伙,是不是?”
  他随便地挥动了一下右手。两名身穿跟梅塞德斯车颜色相同的黑色制服的汉子,从车里出来,急忙穿过街来。他们的袖章上用银线缀着FRSS的字样。这是党卫军帝国首长的意思,表示是希姆莱私人的队伍。
  施伦堡说,“我想应该给他们一点教训。”他挎了姑娘的手臂。“小姐,请。”
  当他坚定地领着她穿过街道走向汽车时,传来了一下拳击声和痛苦的叫喊,可是她并没有回过头去。
  十五分钟以后,梅塞德斯汽车停靠在花园厅门前的街道边上。看门人汉斯迟疑不决地走上前来,当他看清车里的人时,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拉开车门,施伦堡走出车来,又转过身去搀扶她。
  “那么,这是您工作的地方吗?”他仔细地看着广告底下玻璃橱窗内的照片。“从纽约州奥尔巴尼夜总会专程前来的汉娜?温特,和康尼?琼斯三人小组。看来挺有意思。哪天晚上我一定来瞧瞧。”
  她平静地说,“我是犹太人,这一点您很明白,另外您在照片上也能看出出康尼?琼斯是黑人。我简直不相信我们会使统治者中的一位成员感到兴趣。”
  他文雅地微笑着。“我们要进去吗?”
  “我走舞台的边门。”
  “可是我正相反,我总是走正门的。”
  他重又挎了她的手臂,她跟着他走,并没有表示反对。汉斯赶紧给他们打开了门。她的叔父正站在门厅的柜台那里,跟衣帽间的姑娘说话。他是个机智灵活、相貌和善的男子,长着一团乱蓬蓬的灰发,戴着钢框眼镜,尽管身穿晚礼服,可总要装得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当他看到侄女和施伦堡时,脸上的微笑马上消失了,接着他赶紧迎上前去。
  “汉娜,亲爱的,发生什么事了?你碰到麻烦了吧?”
  

吕蓓卡密钥(1)
第一部 图卜鲁格
  一
  最后的那头骆驼在中午倒下了。
  这是他在贾卢买的一头可靠的五龄雄骆驼,是三头骆驼中最年轻最强壮、而且最驯服的一头。
  人和骆驼在游移不定的沙地中踏着笨重的步伐从沙丘的背风面向上爬。到达丘顶后,他们停住脚步,向前望去,只见又一座沙丘在等着他们。在这座沙丘后面,又有无数的沙丘。骆驼似乎想到了这一点,绝望了。它的前腿一弯,然后,它的后腿也下去了。它趴在丘顶上,象座纪念碑,以垂死的冷漠凝视着这片空寂的沙漠。
  他用力拉骆驼的鼻绳。它的头向前,伸长了脖子,但并不站起来。他走到后面,使劲踢它的臀部,踢了三四次。最后,他拿出一把锋利的贝都因尖头弯刀,猛刺它的屁股。鲜血从伤口涌出来,但骆驼甚至连头也不转过来看看。
  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这头骆驼的全身组织,由于缺乏养料,已完全停止工作,就象一架机器用完了燃料一样。他曾经在绿洲的边缘地带看到骆驼象这样倒下去的情景。尽管四周都是能使它们恢复生命的叶草,却视而不见,因为它们再也没有力气去吃了。
  他也许可以再试试其他两种诀窍。一种是向它的鼻孔里灌水,直到它快要淹死为止。另一种是在它的臀部下点把火。可他既没有多余的水,也没有多余的木柴。何况任何一种方法都不能保证一定成功。
  不管怎样,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太阳已高高升起,猛烈地照着。漫长的撒哈拉大沙漠的夏季已经开始。即使在背阴的地方,午间的温度也高达110华氏度。
  他等不及从骆驼身上卸下行李,就打开一只手提包,取出一顶帐篷。他无意识地向四周望望:在目光所及的地方,找不到一丝阴凉或荫蔽的地方——到处都一样。他在丘顶上垂死的骆驼旁搭起帐篷。
  他盘腿坐在帐篷的开口处煮茶。他把一小方沙地刮平,把几根珍贵的干树枝架起来,点上火。壶中水沸后,他以游牧民族的方式沏茶:把壶中的茶水倒进杯里,加上糖,再倒进壶里沏一下。这样反复几次,沏好的茶,既浓又甜,称得上世间最解乏的饮料。
  他边咬着枣子边看着骆驼死去,等待太阳从头顶上过去。他表现得很镇定,已经习以为常。他从很远的地方千里迢迢来到这沙漠里。两个月前,他离开利比亚的海边城市奥杰拉特,向南走了五百英里,途经贾卢和库夫拉,再进入空旷的撒哈拉大沙漠的中心地带。在那里,他向东转,穿过边界,人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埃及。他横越埃及西部沙漠的多岩荒地,在哈里杰附近向北转;现在他离开目的地已不远了。他了解沙漠,但害怕沙漠——所有聪明机智的人,甚至一辈子生活在沙漠中的游牧民族都害怕沙漠。但他决不允许被恐惧所压倒,使他惊惶失措,耗尽他充沛的精力。沙漠中常发生灾难:走错了路,只差几英里错过水井;水瓶漏水或破裂;健壮的骆驼几天后就生病。对于这些事故,你只能说“这是安拉的意志”。
  太阳终于在西边向下沉了。他瞧瞧骆驼背上的行李,弄不清究竟他自己能带走多少。三只欧洲小手提箱,其中两只很重,一个较轻,但都十分重要。一只小手提包里装有衣服,一只六分仪、地图和水瓶。已经太多了,他不得不放弃帐篷、茶具、锅、日历和驮鞍。
  他把三只手提箱捆在一起,把衣服和六分仪绑在上面,再用布条把这些东西捆在一起。他把双臂穿过布条,象背帆布背包那样把它背在背上,再把羊皮水袋挂在脖子上,让它在胸前晃来晃去。
  这是一副沉重的担子。
  三个月前,他能够整天背着这副重担,到晚上还可以打打网球,因为他是个身强力壮的人。但眼前,在沙漠中长途跋涉已经大大削弱了他的体力。他腹泻,满身长疮,体重减轻了二十到三十磅,没有骆驼,他几乎寸步难行。
  他手中拿着指南针,开始步行。
  他按照指南针的方向走,甚至不敢改变方向沿着沙丘绕过去,因为他要根据指南针走完最后几英里的路。细微的差错就会造成几百码的偏离,这是致命的。他慢慢地跨着大步走,既不抱希望又不感到恐惧。他集中他部精力瞧着指南针和沙漠,设法忘掉全身的痛楚,机械地一步一步向前走,既不思考,又不用劲。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吕蓓卡密钥(2)
白天变成傍晚,凉快些了。他不断地喝水,挂在脖子上的水袋越来越轻。他也不顾还留下多少水。他计算过,每天只能喝六品脱水。他知道留下的水已不够再喝一天了。一群鸟从他的头顶上呼啸着掠过。他抬起头,用手遮着眼睛,向上望去,认出这是利希膝施泰因的沙鸡。这是一种沙漠中象棕鸽似的鸟,每天早晚成群地飞向有水的地方去喝水。它们直向他走的方向飞去,这意味着他没有走错路。但他知道沙鸡可以飞五十英里路去喝水,因此他无法从它们身上得到多大的安慰。
  沙漠凉快起来,云彩聚集在地平线上。在他的身后,太阳越来越下沉,象一只巨大的黄色气球挂在天际。不久,惨白的月亮出现在紫色的天空。
  他想,该停下来休息了,任何人都不能整夜走路。但是没有帐篷、没有毯子,没有大米也没有茶。他相信离水井已不远了。照他的算法。他应该已经到达那里了。
  他继续走下去,越来越沉不住气。他倾注了全部精力和专门知识,同这无情的沙漠较量,但看来似乎沙漠会取得胜利。他又想起留在后面的那头骆驼,想起它怎样静静地趴在沙丘上,精疲力竭,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想自己决不会坐等死亡:当死亡已不可避免时,他将冲过去迎接它。他决不忍受死亡前的痛苦和疯狂的时刻——这太不体面了。他有一把刀。
  他感到绝望,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月亮下去了,满天的星星照着大地。他看到他母亲在远处,她说:“不要说我没有警告过你!”他听到火车跟他的心脏同时发出慢慢的嚓嗄嚓嘎的声音。小石子在他走的道路上象受惊的老鼠那样滚动着。他闻到了烤羊肉的香味。他挺了挺胸,仿佛看到就在旁边有一堆红红的篝火,上面正烤着羊肉。一个小男孩蹲在旁边啃骨头。篝火四周是帐篷,脚拴在一起的骆驼正吃着撒在地上的荆棘。此外,还有一口水井。他沉入幻觉之中:幻梦中的那些人抬起头来瞧着他,不觉吃了一惊。一个高个子站了起来并开口说话。路过的这位旅客这时拉着他的头巾,解开来露出了他的脸。
  那高个子向前跨了一步,大吃一惊地说:“我的堂兄!”
  这位旅客明白这已经不是幻梦了;他微微一笑,倒了下去。
  当他醒来时,在那么一会儿,他以为他又回到了童年,而感到他的成人生活仅仅是一场幻梦。
  这时有人碰碰他的肩头,用沙漠中的语言跟他说:“醒醒,阿卡姆。”已经有许多年没有人叫他阿卡姆了。他这才知道他裹着一条粗糙的毯子,躺在冰凉的沙地上,头上缠着头巾。他睁开眼睛凝视着日出景象:在黝黑的地平线衬托下,日出象一条笔直的彩虹那样华丽绝伦。冰冷的晨风刮在他脸上。在这一瞬间,他又一次感受到十五岁那年全部的慌乱和焦虑。
  那年,当他第一次在沙漠中醒来时,他也曾感到过迷惘。他那时曾想,“我的父亲死了”,以后又想,“我又有了新的父亲。”古兰经中的片断章节,混杂着他母亲用德语偷偷教他的使徒信条,闪过了他的脑际。
  当他听到有人叫他“醒醒,阿卡姆”的时候,他又回忆起二十年前的往事。这些往事如此记忆犹新,如此使人痛苦,就象是昨夜的一场噩梦。
  他突然坐起来,往事的记忆象晨雾那样立即烟消云散。他已越过沙漠,负有极端重要的使命。他已找到那口井,这不是幻觉。他的堂兄弟就在这里,他们每年这个时候总是在这里。他累垮了。他们用毯子把他裹起来,让他睡在篝火旁。他想起那些宝贵的行李,突然感到惊惶失措——不知他到达时是否还是背着?——后来就看见了,行李整整齐齐地堆放在他脚后。
  伊什梅尔蹲在他身旁。过去,这两个孩子一起在沙漠中生活的一年中,总是这样,伊什梅尔早晨总是第一个醒来。现在,他问道:“有什么烦心的事吗,堂兄?”
  阿卡姆点点头:“正在打仗。”
  伊什梅尔拿来一只镶宝的碗,碗中盛着水。阿卡姆用手指蘸蘸水,洗洗眼睛。伊什梅尔走开了,阿卡姆站了起来。
  有个妇女默默地恭恭敬敬地送来了茶水。他谢也不谢,就拿过来一饮而尽。他吃了些冷饭。在他的周围,营地的日常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似乎这一支家族仍很富有:几个仆人,许多孩子,二十多头骆驼。附近的羊群只是他们的畜群的一部分——其余的正在几英里外放牧。那边还有更多的骆驼。它们在晚间到处找草吃,虽然它们的脚都拴在一起,但有时却走得无影无踪。孩子们正在把它们赶到一起,正如他和伊什梅尔从前干过的那样。这些牲畜都不取名字,但伊什梅尔认得每头骆驼和它的过去。 。 想看书来

吕蓓卡密钥(3)
阿卡姆吃完早饭就回到行李旁。箱子都没有上锁。他打开上面那只箱子,这是只小手提箱。他瞧瞧那架正好嵌在长方形皮箱中的手提式无线电发报机的开关和旋钮。生动的往事突然象影片那浮现在他的眼前:喧闹狂乱的城市柏林;一条叫梯尔皮朱弗的林荫道:一座四层沙岩砌墙的大厦;迷宫般的回廊和楼梯;外面一间办公室有两位秘书;里间办公室,疏落有致地放着办公桌、沙发、档案柜、小床,墙上挂着一幅咧开嘴笑着的恶魔的日本油画,还有一幅佛朗哥签名的照片;办公室外面能俯瞰兰韦尔运河的阳台上,有一对达克斯猎狗和一位过早白发的海军上将,他说:“隆美尔要我派一名间谍到开罗去。”
  小手提箱里还有本书,是一本英文小说。阿卡姆懒洋洋地看着这本小说的第一行:“昨晚,我梦见自己又回到了曼德丽庄园。”一张折起来的纸片从书中掉出来。阿卡姆小心翼翼地把它捡起来放回书中。他合上书,把它放回箱中,再关上箱子。
  伊什梅尔站在他身旁,问道:“是不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
  阿卡姆点点头。“我林奥杰拉特来,在利比亚。”地名对他的堂兄弟不起什么作用。“我从海边来。”
  “一个人?”
  “我出发时还有几头骆驼。”
  伊什梅尔不觉肃然起敬:即使是游牧民族也不作如此长途的旅行。他从未见过海。他问:“但是,为了什么呢?”
  “跟战争的事情有关。”
  “一群欧洲人跟另一群欧洲人打仗,为了谁能占有开罗。这跟沙漠中的居民有什么相干呢?”
  “我母亲那边的人正在打仗。”阿卡姆说。
  “男人应该随他的父亲。”
  “假如他有两个父亲?”
  伊什梅尔耸耸肩,他懂得两刀论法。
  阿卡姆拎起那只小手提箱,说:“你能替我保管这只箱子吗?”
  “可以,”伊什梅尔把箱子拎了起来。“哪一方会打赢?”
  “我母亲那边的人。他们象游牧民族那样——高傲、残酷而强大。他们将统治全世界。”
  党兄弟俩互相打量着。自从上次见面以来已有五年了。世界已经变了。他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出他想到的事:1938年在贝鲁特的关键性会议,柏林之行,在伊斯坦布尔的巨大成功……没有一件能叫他党兄弟关心——也许伊什梅尔也在想他这五年中的许多事情。虽然他们在孩提时曾一起去麦加朝觐,他们极其相爱,但他们之间却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
  过了一会儿,伊什梅尔转身拿着箱子回自己的帐篷去。阿卡姆取来一小碗水。他打开另一只手提包。取出一小块肥皂,一把刷子,一面镜子和一把剃刀。他把镜子插在沙里,调整它的角度,然后解开缠在头上的头巾。
  当他在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脸时,不禁吓了一大跳。
  原先宽大而光滑的额上现在长满了脓疮。眼睛刺痛,眼色出现皱纹。双颊长出了又脏又乱的胡子。鹰钩大鼻上的皮肤又红又开了裂。他张开起了水泡的双唇,看到原先整洁的牙齿现在却非常肮脏。
  他在颊上涂上肥皂,开始剃胡子。
  他过去的那张脸渐渐地又重新出现。这是一张与其说是漂亮不如说是坚定的脸。当他心中飘飘然的时刻,这张脸上的表情显得有点淫荡,但现在它简直是满脸伤痕。他穿越几百英里的沙漠,带了一小瓶有香味的洗涤剂用于这一时刻,但现在却不去用它。因为他知道这种洗涤剂会刺痛伤口,使他无法忍受。他把它送给了一个一直盯着他看的小女孩。她拿着这礼物高兴地走了。
  他把手提包提进伊什梅尔的帐篷,把女人都轰出去。他脱下长袍,穿上雪白的英国衬衫,系上一条条纹领带,穿上灰短袜和褐色格子西服。穿皮鞋时,他发现脚都肿了,想把双脚勉强塞进一双新的硬皮鞋是件十分苦恼的事。然而,他总不能身上穿着欧洲的西服,脚上却穿着一双轮胎底的沙漠凉鞋。最后,他用弯刀把皮鞋割开,才勉强穿上这双皮鞋。
  他需要更多的东西:热水浴,理发,治疮用的冷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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