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译林 创刊30周年外国小说巡展(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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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委拉斯格斯帮他松了松腰带,又用手掌轻轻按摩着他的胃部,帮他作深呼吸,一边问道:
  “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他没有答腔。委拉斯格斯于是自问自答:
  “好……好……一切正常。”
  他正倾听着观众的吼声,那吼声一阵阵地传来,仿佛翻滚的海涛:
  “卡纳里斯!卡纳里斯!卡纳里斯!”
  “喝口水,路易西托。”
  两口水下肚,他又噙了一口,喷在自己胸脯上,凉沁沁的水喷在滚烫的皮肉上,说不出的惬意。
  “眼睛闭上,孩子。”
  他顺从地闭上了双眼,委拉斯格斯照例要给他治一治眉毛和颧骨上的伤口。现在不管是谁都知道专打他的脸部,尤其是眉毛那一块。他参加正式比赛不久,眉骨就被打裂开过,此后稍一受力,旧伤便会复发。对手们都知道这一点,总朝这儿打。只要这儿一出血,他眼前便罩上了一层玫瑰色的帘幕,这时对手只剩下一团若有若无的暗影,他的拳也就打不准了。要是眼睑也肿起来,挡住了视线,那就更糟,他连远近也分不清楚,拳头打出去,往往连对手的汗毛也碰不上一根。
  委拉斯格斯用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脸,又在右边眉毛的伤口上搽上消毒药水,问道:“疼吗?”
  他没有回答,心想这不是废话吗?这话让人怎么回答呢?他能为了这个哭上一鼻子吗?
  他闭着眼睛,仍然觉得一盏盏电灯的强光透进了眼睑,还是那老样子,黄澄澄的,令人昏昏欲睡。观众还在一个劲地高喊:“卡纳里斯——卡纳里斯——”一切仿佛不过是遥远的记忆。
  “这只好了,那一只。路易西托,这种消毒药水真灵。”
  灵还是不灵,对他全然无所谓,反正那伤口还是要裂开的。消毒药能杀菌,能止血,也能象橡皮膏一样把伤口糊住,可只要一上场就屁事不顶了,稍微挨一下,暂时止住的血便又会象泉水一样涌出来。他叹了口气,沉思起来。自己的鼻子不赖,天生的又软又扁,从来不出血,因此甚至不需要把软骨取掉,可眉毛、颧骨和眼睑一点也不争气,记得委拉斯格斯收下自己的那天,说过几句这样的话:“你打不成拳,你永远也不能成为象卡彭铁尔、坦尼和谢梅林那样的拳手。不过你拳头分量还可以,所以你就别捉摸什么花招,你只有进攻,人家打了你一拳,你就要回敬他三拳……”
  委拉斯格斯此刻已经治完了另一道眉毛。他长长出了口气,蜷了蜷腿,坐直身子,朝苏萨那边看了一眼。苏萨正背对他站着,同教练嘀咕着什么。委拉斯格斯问道:
  “现在感觉怎么样?”
  他仍然没有答话,而是把头垂了下来,看着地面。问题不在于感觉好坏,关键是要把对手打倒。感觉不好你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那几句话:“打起精神来!沉住气,冷静点!倒下了也没什么,等数足七秒钟再起来,右手护着点,左手给他肝那儿来一下!”
  “你到底怎么样,路易西托?”
  委拉斯格斯说着便用手爱抚地揉了揉他的胃部,他不能再不吭气了:
  “好着呢!”
  休息时间快结束了,他知道委拉斯格斯又该对他说那几句老话了,果然不出所料:
  “路易斯……”
  他立即接过了话头:
  “我知道了。”
  可委拉斯格斯在拳击场上从来不失去耐心:
  “路易西托……”
  他忍不住了:
  “我知道,右手防护,左手进拳,照他肝上来一下,我就赢了。要是他把我打倒,我就等够九秒钟,然后再蹿起来,对不对?”
  委拉斯格斯半晌没有开口,然后才说道:
  “正是这样,路易西托,一点不错。别忘了你的左拳。要是你挨了几下,尽量别倒下去,扭住他,缠住他的胳膊,就这么呆着,等裁判刚一把你们分开……”
  “我就给他一记!”
  “千万小心。这人不好对付,你还是用右手护好自己,留神他的左手勾拳,那是他的杀手锏……”
  “我知道。”
  第七回合的锣声响了。
  交手双方同时回到了拳台正中。作为问候,他捶了苏萨一拳,苏萨假装害怕地作了个滑稽动作,往后急遽一闪身,退到远处,然后又装出一副进攻的模样,上下挥着拳头,左右晃动身体,时进时退。他把拳头端在腰间,挺直了身躯,表示可以开始了。苏萨象一匹受惊的野马一样喷着响鼻,拳头挥了几挥,毫无进攻的意思。他也粗粗地喘了口气,一低头,进了一步。苏萨又往后一退,就这样几进几退,他的拳头已经够得着苏萨的脸庞了,于是挥起右手,一拳打去,只见苏萨向左一闪身,他的右胃上反倒挨了一下。这一拳分量不重,但也使他倒退了几步,然后,莫名其妙地脸上又挨了三四下。他盲目挥起拳头,一连五下都不知打到哪里去了。眉毛里又流开了血,从脸上流下来,眼前的一切便又成了血糊糊的一片,那边白晃晃的或许是裁判吧,苏萨就在眼前,远处是一片观众的海洋,人声鼎沸。

拳坛春秋(3)
两个拳手离得远远的,舞拳弄足,就是不出手。看台上有人吹了三声尖利的口哨,然而大部分人还是静悄悄地注视着。他明白现在风头又变了。苏萨现在自忖稳操左券,正等着他不打自败。可只有他自己清楚,刚才那几拳反倒使自己麻木了,现在即使再挨上几下也无关紧要,脸会受伤,也会很疼,可他此刻绝不会倒下了。观众台上响起了嘘声,这嘘声仿佛刺激了苏萨,只见他冲到近前,挡开自己的拳头,右拳直奔面门打来,他并不招架,眼见苏萨的右拳自下而上直捣自己的下巴,他忙把头一低,让这一拳打在了嘴上。他明白,这一拳能打破嘴唇,打落门牙,可绝不会把自己打倒。他往后退了半步,苏萨又一进步,左臂护在腰间,右拳举在眼前。他等待着时机,用右拳挡住了苏萨的右拳,于是苏萨移开了左臂,准备照卡纳里斯头上来一记。转眼间,只见卡纳里斯向左一欠身,又向右一晃,左手一拳便击中了苏萨的肝区。苏萨一折腰,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头死死抵住帆布地面,接着向右一歪,仰面朝天地躺倒了,膝盖还紧紧顶住自己的下巴,戴黑手套的双手捂住肚子,大张着嘴,喘不上气来,好半天,才在地上一圈一圈地翻滚着。裁判紧跟在后面,不动声色地数着:“五——六——七——”,他站在中立角上,面对着台下的观众。人们全都跳起身来,谁也不去理睬裁判数到几了,四下里一片狂热的掌声,谁都知道,十秒钟之内苏萨无论如何是爬不起来了。苏萨的教练已经登上了拳台的边缘,一手扶着围绳,另一只手上拿了条毛巾,只等裁判数完十秒,好去扶起他的拳手。掌声、欢呼声连成了一片,经久不息。最后,裁判举起双臂一声大喝:“败!”苏萨被打败了!裁判跑到路易斯身边,握住他的右臂高高举起。他挣脱了,跑到苏萨身旁,帮助委拉斯格斯和苏萨的教练一起把苏萨抬到角上。好半天,苏萨才挺直了身躯,出了口长气,不解地望着自己哭丧着脸的教练:
  “这是怎么了?”
  他的嗓音很尖很细,象女孩子一样。那教练慢慢地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
  “过去吧,去祝贺他。”
  说罢一指路易斯。苏萨愣愣地看了半天,似乎不认识这人是谁。那教练又催促道:
  “去祝贺他。”
  苏萨站起身来,拥抱了路易斯。
  他把苏萨拉到拳台中央,用力亲了亲苏萨的面颊,然后两人手挽着手,一次又一次地向观众致意。末了,委拉斯格斯叫了他一声:
  “路易斯,上这儿来吧!可以了!过来!”
  他慢步走到委拉斯格斯身边,委拉斯格斯将天蓝色的绸袍披在他肩上,又从他身上褪下了手套。
  身边是一张张陌生的笑脸,人们纷纷向他伸过手来,仿佛要把他抬起来。幸亏两名手戴棕色皮手套的守卫,一言不发地分开众人,打通了去更衣室的道路。委拉斯格斯在背后 一个劲地催促:“快走,快走,路易斯!”不让他有时间向欢呼雀跃的人群一一致意。油漆成草绿色的木板门在身后刚关上,他就顺着又窄又暗的过道向更衣室疾步走去,委拉斯格斯面带得意的神色,蹒跚着脚步,一手拎着手套,一手提着毛巾和小药箱,跟在身后。
  更衣室右手一排边十来个小间,门上都有号码,左面是一排莲蓬头。这里面也聚集了五六十人,纷纷向他挤来,打头的那位一把搂住他的肩头,满脸堆笑:
  “恭喜你,小伙子。恭喜恭喜。”
  说着,堂?帕科用另一只手推开身后 的人群,不松手地把他领进了二号房间。
  他把绸袍往地下一抖,便一头栽倒在按摩台上,两眼一闭,昏昏沉沉只觉得天旋地转,只有身下硬邦邦的按摩台能给他一点安全感。委拉斯格斯说话了:
  “你看这一场打得怎么样,帕科?”
  “不错,没说的……”
  他心中异常地孤独,只想呕吐,喃喃道:
  “巴尔巴在哪儿?”
  委拉斯格斯没有回答,而是把手按在他的胸口,贴在他耳边悄悄问道:
  “要不要冲个澡?”
  他不想,他连走到莲蓬头下面的气力都没有了。
  “你累了吧?”
  “有一点。巴尔巴在哪儿?”
  好半天他没听见一点声音,他害怕了,是不是自己昏过去了?要不就是睡着了?他试着叫了声: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拳坛春秋(4)
“委拉斯格斯!”
  委拉斯格斯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挖苦的味道:
  “怎么啦?疼吗?”
  哦!这是委拉斯格斯在用刷子给自己治伤呢!他用双手捧住头:手心里感觉得出脑袋沉甸甸、热乎乎的,血管在一张一缩,可脑袋却一点也感觉不到手掌的压力。他睁开眼,朝委拉斯格斯看去。眼前的世界灰蒙蒙的,漂浮着一团团深深的黑影和暗淡的黄斑。他闭上眼,屏住呼吸,又喃喃地呼唤着:
  “巴尔巴尔在哪儿?”
  第二部   我
  第一章
  指引我登上拳坛的是贝纳多?巴尔巴。我们同在市郊镇子上一家工厂干活。巴尔巴每星期五参加拳击比赛,星期六来上班的时候脸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一天,有他的比赛,他约我一道去看看。
  到了拳击场,时间还挺早,贝纳多领我走进昏暗的、空荡荡的比赛大厅。
  我们穿过大厅,向更衣室走去。更衣室不大,四周下半截是蓝白两色的瓷砖墙,上半截是抹的石灰,左边一排木短墙,那后面一根根发黑的水管上装了些洗澡的莲蓬头,靠右面和正前方是一溜窄窄的小门,连油漆都没上过。更衣室里有十几个人,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留着拳击生涯的印记,大家都象对老朋友一样招呼着贝纳多。一位衣着笔挺的人走到贝纳多身旁。贝纳多向他问了声好:
  “晚上好,堂?帕科。查利?科拉多到了吗?”
  堂?帕科答道:
  “还没来,恐怕他要等委拉斯格斯一道来。”
  堂?帕科似乎担心在贝纳多脸上看出吃惊或是不快的神情。他是个圆脸胖子,却长了个小巧玲珑的鼻子,眼睛有点神经质,上半截脸倒显得挺清秀,可就是从下巴和脖子那儿一下子变胖变粗,看上去总让人觉得那一身的肥膘不是他自己身上长出来的,而是谁给他堆在身上似的。他肩膀不宽,总向前耸着,仿佛时刻注意保持这一身肥肉的平衡。
  贝纳多问道:
  “他俩订好合同了吗?”
  “我看未必。你还不知道委拉斯格斯的为人吗?”
  贝纳多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不知道。”
  堂?帕科噗地笑出声来。贝纳多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您笑什么?”
  “笑你呢!委拉斯格斯可是只老狐狸,不见兔子他是不撒鹰的。”
  贝纳多“哦——”了一声,又对我说:
  “这位是拳房老板堂?帕科。”
  老板扫了我一眼:
  “幸会。”
  我也点了点头。贝纳多又问堂?帕科:
  “您真的同委拉斯格斯合伙了吗?”
  “不错,”堂?帕科索性把话挑明了,“我正打算告诉你,我需要更多的人,更多的钱,还要同国外打打交道,尤其是跟法国。这对你也会有好处的,贝纳多,对你们大家都有好处。委拉斯格斯正好能助我一臂之力……”
  贝纳多低下了头,那老板暗处一笑,问道:
  “你想什么呢,贝纳多?”
  这声音真甜,就象是哄小孩一样。贝纳多抬起头来,盯着老板的双眼,问道:
  “您怎么知道科拉多要同委拉斯格斯一道来?”
  “委拉斯格斯刚才亲口对我说的。”
  “这么说委拉斯格斯、科拉多和您已经是一伙的了。”
  堂?帕科连忙否认:
  “哪儿的话呢!委拉斯格斯和我……”
  贝纳多不容分说:
  “您听着:我这就上台去把查利打倒,我向您发誓。我打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俗话说,好汉眼里揉不进沙子。”
  堂?帕科急忙附和道:
  “咱们算是想到一块儿了。卖卖力气,把查利打倒,我头一个向你祝贺。”
  他又看了看我,问道:
  “你这位朋友也会打拳吗?”
  贝纳多恶声恶气地答了声:
  “不会。”
  他们继续谈论着什么,贝纳多神情严肃,而那老板则满脸堆笑,时不时还逗个乐。我站在一旁,脑子里不停地转着一个念头:怎么贝纳多一到这里跟他平常在工厂里比起来简直是换了个人。我目不转睛地盯住他,听他说话,他的每个神情、每句话、每个细小的动作对我都是那样的新鲜。
  忽然间,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一齐朝门口看去,我也转过身。老板早撇下贝纳多,大步上前,迎向刚进来的那三个人。走在中间的是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伙子,扁平脸,黑亮的头发向后梳得整整齐齐,他面皮光滑,看不出挨过拳头的样子;他右边是个白发红脸的人,小胡子染得象棺材板一样漆黑,穿件苏格兰式的大方格上衣,打着绿领结;左边那人个头挺高,弯着腰,衣服又脏又皱,眉眼间闷闷不乐,三个人当中数他最不起眼。老板一把握住满头白发的委拉斯格斯的手,连声说道:
  “欢迎你们光临敝场……”
  

艾蒂安(1)
序幕
  萨尔莫瓦夫人是林克斯肥皂厂唯一的继承人。她那潇洒的风度堪称为马赛上流社会的楷模。提起她的丈夫——肥皂厂的总经理,人们不免总要说“可怜的”萨尔莫瓦。言外之意,不知是暗示他娶妻前的处境困难呢,还是为他现在处在一个如此专横的女人的控制之下而打抱不平。
  萨尔莫瓦的娇妻贝阿特里斯决定把他们的女儿克莱尔嫁给马赛新近任命的青年法官克里斯蒂昂·努里·德·维厄维尔。自然,“可怜的”萨尔莫瓦对此是没有发言权的。提起克莱尔,人们不说她是“可怜的”,而说是“迷人的”。对于她来说,她的命运也只有她母亲才能决定。
  萨尔莫瓦夫在波雷里公园有一座住宅,她时常邀请一些年轻人到那里的网球场陪她女儿玩球。克莱尔芳龄十九,原来曾极其天真地以为克里斯蒂昂在这些小伙子当中,称得上是百里挑一的对象。她在埃克斯-昂-普罗旺斯大学攻读法律,现在上二年级,看来学习非常刻苦认真。
  “克莱尔,”萨尔莫瓦夫人满怀信心地断言,“克莱尔准是一个穿裙子的小朱斯蒂涅安。”
  萨尔莫瓦夫人一直在调查、物色女儿的婚姻对象,她一听说马赛来了一位新任的预审法官,就把此人放在调查名单的首位。在进入了法学界后,克里斯蒂昂·德·维厄维尔——萨尔莫瓦夫人决定忘掉他的平民之姓努里——从他那早亡的舅舅那里,继承了一笔据说是相当可观的遗产。
  克里斯蒂昂一当上法官就崭露头角,他的迅速晋升即是证明。看来司法部并未计较他是戈蒂埃·努里的儿子。戈蒂埃·努里原任第三共和国激进社会党的部长,以无神论者著称,属于共济会的最高级的人物之一,在1936年激进派加入人民阵线的事件中起过决定性的作用。克里斯蒂昂原来也做过调查,他懂得为了娶到克莱尔,就必须奉承他未来的岳母。他发现萨尔莫瓦客厅里的小圆桌上,有一张贝当亲笔签名的照片,嵌在银相框里摆在显要的位置。于是他就热烈地表示对贝当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一着可打动了萨尔莫瓦夫人的心。
  “你佩服他是完全对的,很久以来,承蒙元帅的垂爱,我感到不胜荣幸。他现在仍是独身一人。以后我再对你谈谈他,我也会对他提起你。”
  自从听了这句诺言以后,克里斯蒂昂就时常成为萨尔莫瓦夫人饭桌上的座上客了。
  “在目前这个可怕的时代,一个年轻的独身男子是难以操持家务事的,”她对克里斯蒂昂说,“我敢肯定,你的女用人会管好你的票证,严格控制你的定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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