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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祖三下南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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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李煜乃伪唐一孤,岂能再兴?周文王尚有囚于羑里之日,汉光武还逢困于昆阳,后皆脱难,死中得活,以成帝业。今四将被拿,谅区区南唐必不敢加害,我主放开龙心,但想来此空城,中其奸计,难以孤驻,不若趁此唐人得胜,少懈攻城,我等尽将本部人马趁势冲出此孤城,离此火坑,待圣驾回朝,臣文武等仍再行征讨,以决雌雄。以天下全土之盛,难道反倒倾于小小一隅哉?今只早退方为胜算也。”太祖闻言只得依奏。次早五更时候,各军将士饱用餐膳,苗军师传令武将张光远、罗彦威、罗彦钊、顾加进、王彦升、陈青、张英等一班文武将士,及三王四侯九门节度使,一齐上马提刀,带了大小三军,拥护赵太祖纷纷杀出南城。

    再说唐城中余鸿道人神占一课,已知宋人保太祖逃走出寿州回朝之意,想他乃宋朝开基受命之主,不能祸及真命之君,不过奉师之命,下山将他围困迫罚,以警其杀戮功臣之过,勒他与唐主讲和,两相罢兵,亦可报唐主恩遇之隆,岂可妄然伤他将土。主意一定,辞过唐主,出到南城,取出风火扇,除了火诀,对着大宋军伍中连连数扇,狂风嗖嗖大作,呼呼响报,已将宋邦军队人人吹起,已是身不由主,立足不定,不能住步,人人退后被吹回,个个打归入城中。当日苗军师也知妖道用着邪法,借此风势吹打回城,亦无可如何,只得吩咐众军将四城紧守防御,仍入牢笼,宋太祖惊心不乐,众文武人人切齿忿恨妖道,一刻难消此日不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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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弄幻术高王险死 明妖法太祖释疑
    诗曰:

    奇奇怪怪展神通,驱遣随心夺化工。

    只恐皇天难纵恶,定然获罪竟无容。

    当日宋太祖一行众将被余道人擒去一半,吓得胆落魂飞的恐惧。当时余鸿又率将兵大队,直逼城濠下骂曰:“宋人君臣恃勇自投罗网,涉吾疆土,即可称臣纳献降书,一众十万性命尚留一线,如若迟延违逆,要汝君臣人人白刃加于首项,方悔之晚矣。”宋太祖闻言惊上加优,有苗军师见太祖一心惶恐,只得权答词于城上,对余鸿曰:“两相对敌胜败未分,献降称臣有大邦下国之别,岂有尊卑倒置者。我君臣自有定见,汝须量力而夸,何须以一小胜为强,不用晓舌相煎太急。”余道人闻言,想来此语知他也有畏怯之意,只得不深求,吩咐退解内围之兵,暂缓攻城。

    回见唐主领功,唐主喜迎曰:“全仗军师法力,一连拿下来将十余名,足丧宋君之胆了,孤早排下贺功之宴,上敬三杯。”亲离宝座,双手递上。余军师接酒,双手拱持言曰:“荣我主千岁隆恩,今之小小功劳,岂当过奖重赐,臣感激无涯也。但君赐加恩,胆敢道命。”一连三杯饮讫,然后谢主。众文武依次坐下,畅饮贺功酒筵,席间多言军师法力无边,观此宋将个个英雄勇猛,连日擒拿,至今人人魂迷未醒。唐营宴毕,唐主吩咐擒来十二员宋将牵出枭首,以报昨破我界牌关,杀死朕元帅刘仁胆、乔将军之仇,然后复回寿州界牌,捉下宁君臣,孤家成了一统,兴整大唐天下也。余军师曰:“宋将伤害不得的,我主所未知,贫道修炼有年,自得金鳌岛赤眉大仙指点,修行数百纪,传闻大道,今大宋乃受命之君,难以伤他护佐之人,不过且困之以威,方不敢小视我主金陵一方耳。久必相和,以乐处太平之景运。也是世道当其时。”唐主曰:“两国相争,那有擒来之将不杀之理,况宋十二名将士,世之猛勇者,若放纵回,为唐之患,为宋之利,岂可生置之?”余鸿曰:“宋既不能灭,众将亦阳寿未该终,今迷而不醒者非真死,游魂未伏舍耳。故以昏沉未觉,待山人教他醒回,背宋仕唐,混弄宋君一番,自然惊乱,他无措之处,定必与我主讲和,不敢侵扰。且借宋人之力,他得其劳我得其逸,又借宋之刀,以杀宋人耳。岂不更善乎!”唐主曰:“人已死怎能却复生,且事已奇也,且宋将能使反戈投我,背宋仕唐,但云来将十二人乃大家开疆展土,内有王亲御戚,父母妻儿皆在汴梁京中,他等即可回苏,焉肯弃君亲以事仇敌之理。”余军师冷笑曰:“仙家妙术果有可还魂之技,并有灵符迷其真性,定然依令呼喝,即君臣父子妻儿皆不能认识,只随其术令之呼使耳。至于降我唐之往攻宋者,是山人可定主也。”唐主闻言,疑信交半,只得曰:“有此奇事,军师且试演可也。”余鸿应允曰:“真事果非谬言,待臣弄事便见。”是日唐主退回宫去。

    余军师吩咐将十二员宋将尸骸安放阶下,备办下砂丹毫笔纸之用度,有十二幅乌鸡乌犬之血秽物,将黄纸染糊,用剪裁成纸人十二个,各像人,书上符章一道。向空中喷上一口法水,一阵旋风,十二纸人空中飞舞一回,余军师喝声下来,纸人纷纷落于案上。军师将来折成三角灵符十二道,令军人除了宋将头上之金盔,安置于发际之内,复将他原盔戴上。手持七星宝剑于案上一拍,念着分魂分魄的咒言一番,大喝宋将其人,某人一魂三魄入体中,二魂四魄依皈正法拘禁在纸代人符于发际中,不得有违。喝毕,将宝剑向宋将十二人个个一拍背上,大呼宋人各各遵法旨还阳,急急如律令。顷刻宋将十二人冒冒失失趴将起来,性似发呆,一般双目圆睁,不言而立,此乃十二人魂魄未足,神思恍惚,泥玄丸宫。被灵符迷去真性,心下糊涂,只由用听,乃余鸿以法咒关分之也。当日分列两行站立,只有唐人文武官见了个个惊骇,遽离班位。余鸿冷笑曰:“众文武不必惊惶,宋将自此降服我唐朝了。与汝皆属同僚,何须畏避。”唐主闻知,即登上银銮殿,果见十二名宋将分立两旁左右,盔甲明亮,心中疑惑不定,欲逃避下御座。余鸿指宋将对唐主曰:“我主不必惊疑,臣已用符术将宋之十二员将士降服。今宋将已降顺我大唐,一殿之臣也。”唐主闻言曰:“军师虽然法术精通,孤见此宋将凶勇,他已还阳,只爱反去,不肯降服,转伤我邦兵将,乃有放虎归山之患也。”余军师曰:“我主众人既然疑惑不定,待山人试演他将士一人验之,自见准信不诬言矣。”语毕将木剑一指,口中念念有词,大喝高怀德听令,有高王爷闻令即上军帐前,打拱曰:“军师有何将令差使?”余鸿曰:“尔且领兵一千五前往攻打寿城,不得有违。”高怀德领令,飞跑出王城去了。

    唐主一见,方知军师法力之妙。唐之众文武臣多见诧异,余军师法力果然非凡夫可及者。当此唐主喜悦曰:“孤得军师住弼,降了一班宋将,且高怀德、曹彬乃大宋金栋玉柱之臣,今为我店所得用,何愁唐家故业不依然返复,皆借军师之功也。”余鸿喜色扬扬,谦逊曰:“此乃千岁当兴其国,不失为偏邦之首,宋虽然应运,终不能为唐之害。”君臣言语投机,不知余鸿亦是权词以对唐主耳。岂不知宋乃开基应运真命君?故其对唐主言不失为偏邦之首。唐主一心以为与宋并驱天下,亦一时心头之热也。只因余鸿捉得宋将,故有此妄想。但世人深耽于名利之处,正合着两句古谚之言曰:

    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头螳捕蝉。

    却说宋太祖日困于孤城,愁念诸将被擒,须不见首级号令,但心上惊惶不已,正在思闷,只见军人入帐跪奏:“高王爷提领南唐兵马到城濠边骂战不已,不明其故,特来启奏知,乞万岁爷定裁。”太祖闻报怒曰:“可杀奴才,敢生妄诳读于朕,高王爷已被拿去,未知生死,况彼与朕外戚至亲,乃忠心贯日之人,岂有被擒投敌,反来讨战之理?妄报之罪何辞,义当正法。”左右正牵下报军,他即喊叫:“枉屈,倘果万岁爷不信,有半字虚词,蚁军丁自当碎尸寸斩之罪,只请万岁爷亲龙驾上城楼一观,自分真假,以免蚁军丁负屈狗命一条。”

    太祖闻奏,又惊又疑。只得传旨命放下军兵,即统带侍御军人上至城楼一远观。果见高元帅在城下带领一旗唐兵,在远远驰骋扬威,纷纷箭炮攻打城池。宋太祖不胜惊异,在城上大呼一声:“御妹丈!朕在此,何得妄心胡乱行为,朕须与汝有君臣之别,实手足相加,以国戚骨肉至亲,二十年来君臣腹心一体,何得被妖道擒去,即贪生畏死,全忘恩负却心腹手足之情,改变忠肝义胆心肠,难免千秋污名也。朕今劝汝良言,劝汝急醒回头,速归回城,与妹丈共灭南唐,班师同享太平之福。”说完不住招手呼之入城之意,只见高元帅二目光睁,指手蹈足,跳叫不已的哮咆,全然不明何也。太祖见他许久不认,不以君臣相见之礼,一味长枪滚弄,大喊呼杀,觉得又羞又怒,即楼城上骂声贪生畏死匹夫,汝身居国戚,位极人臣,既然贪生畏死,投降了敌人,其情可恕,原不应投了敌人,反兵攻城,骂战于城下,还不知羞愧,此乃逆臣之尤者。喝令左右放箭。有苗军师连忙止之曰:“不可。臣想东平王乃素怀忠义奇男子,身为王家御戚,位尊爵显,建立下汗马功劳,岂轻轻投降于外敌,以遗臭名于后世?今察其神情,犹恐被妖道幻术多端作弄,则东平王独不免一死,且负屈臭名于千秋。望我主深思参详。”宋太祖闻言,一想忽然醒悟。曰:“若非军师之言,定中却妖道奸陷之谋矣。细思高怀德乃昂昂豪杰人,君臣二十载,腹心相待,岂有贪生畏死以负国恩。”只得叹一声下楼,座中不觉凄然,龙目坠泪曰:“今日朕不幸被困于此孤城,实乃主忧臣辱,细忖来十八年马上辛劳,枉用着力,八旬母后难侍,锦绣江山空成画饼充饥耳。”言毕倍切下泪。但不知何日解围,太祖脱难。且看下回分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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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宋太祖当空叩祷 陈抟仙遣徒下山
    诗曰:

    辅正诛邪合上天,斋诚祷告理当然。

    九天勿谓离凡远,帝主虏孚感格先。

    当时苗军师众文武见宋太祖悲感,皆来劝慰,苗军师曰:“陛下不可伤怀,有损龙体,今十二武将虽被擒,料必李煜断不敢加害,但我城中粮草将尽,外运不通深为可虑也。且余妖道善能知过去未来之事算卜幽微,昨天要私逃拔寨不得,今不若此夜陛下虔诚祷告上苍,求祈破妖高人,须要君臣虔诚告祷,或可感格天心,有破诛妖道者,效着当日唐太宗被困高丽故事,乃圣天子自有神灵佑助,当为可信也。”宋太祖听奏,只得依允。又有管粮官上奏军粮只有一月四旬上下之用。太祖及众文武闻此皆惊,太祖复曰:“一月余粮饷三军必危矣,如何设施乃可?”苗军师也无计可施,太祖闷闷转加。是夕只得沐浴更衣斋戒,虔排香坛,祷告肃诚。将自十八年战争以义师救民,削佞诛奸,以安天下基业,已成四海混一之庆。不料南方李煜金陵一隅之地,抗拒硬横,欺神轻悔,有损国威。至出于不得已,亲领六师征讨。不期被妖道余鸿用术捉去将士,被困于孤城,粮食将尽,君臣在一月中数十万将兵,皆作孤魂之鬼。恳乞上天怜佑,早差仙洞高人收除妖道破敌,方救却数十万生灵,敢昭告于皇天上帝。太祖祀告望燎已毕,时交三鼓,各自归营帐。

    是日感格天心,有值日纠察游神转将宋太祖此夜祭祷之文,上达天庭。玉帝一见表上之词,已知太祖困于寿州,他原有三载魔障飞灾,实由自取。枉杀功臣,致激恼赤眉示罚,以准折之。但今粮草将尽,救兵未到,十余万军兵性命可悯,今不若差一星君。仍令昔飞鼠运去当日唐李密之粮三十万以济军。须说明隋末唐初之时,天下扰攘,乃隋炀帝无道,四方英雄并起,各据一方,有李密据金墉城,却被一队飞鼠蔽天,如萤虫蚁队之多,纷纷飞入仓廒,尽将李密九十余万粮米,一时衔运去,不遗留一粟,是李密亦该当亡灭,故被飞鼠尽将粮食盗去,以济助当兴之人。在唐时太宗帝被困在三江越虎城,粮食将尽,三军忙乱,正优败散,此时顷刻满天飞鼠纷纷扑入仓廒,运来粮米足在三十万之数。尚有三十万直待杨文广被困于粤西柳州府城,又得飞鼠运去救济他三军,此是前后之事,带笔略为表明。

    却言次早天色初亮,太祖起坐,众将士参见已罢。一刻间只闻空中狂风呼呼吹声响亮,有物如鸟飞扑之模样,此际天尚未大明,又是晦日下旬元月,太祖正在疑惑细思奇异,只见飞扑之物,在空中纷纷飞下,由阶上檐一队队黑色不分其数,密密丛丛,尽飞入后厢仓粮之所,不明何故。天色大亮,就有管仓粮官即刻奏上,有飞鼠不分数百十万队之多,纷纷衔运粮米入仓廒中,顷刻而满,约有三十多万上下。宋太祖与众文武将士大喜,人人称奇。有此天助,料必陛下虔诚祷告上苍,天帝佑护也。有苗军师曰:“此又乃唐太宗时,兴兵征伐高丽国,被困在三江越虎城,粮绝得飞鼠盗了李密之粮,救济了三军性命。正乃真命天子,自有百灵佑助。今我主昨夜祷告上天,求破妖道,并告知粮食将尽,故上天差遣飞鼠又运粮米以济我们军食。料必破余鸿妖道又有高人了。”宋太祖闻言颇自安心,是日尽将廒中查点过,果足三十万之粮米,三军大小喜色欣欣,加增锐气。

    住语宋城中君臣叙话。却说华山得道一仙翁,乃陈抟老祖也,他在山中坐在蒲团垂目养心神。是日双目一开,屈指一算,知宋太祖当初杀害了郑恩,被赤眉仙命徒余鸿下山投南唐,败困他将一载,已是意乱心烦,只恐有伤龙体。但郑被杀之后,贫道将他世子郑印救取上山,已经三载。然太祖虽不合杀害了手足功臣,唯郑恩向日心粗率鲁,有骂主辱君之强罪,亦不免今被屈杀,亦当天数,暗正其辱主之咎耳。且宋太祖自与贫道一弈之后,卖却华山,果不失信,一登天位,即叨蒙降恩,封我为此山睡仙。今当其有灾,不乐余鸿猖獗,心思破敌之人,不免差印徒下山一安太祖,少折余鸿之威,况各王侯之子,各有遇合良缘,天所生成联缀的定数。主意定,即着令仙童闲云可往山后唤取师兄郑印至此,为师有吩咐之言。

    闲云领命往山后,已见印坐在石台之上,自言自语。且不惊他暗听。只闻印口中长叹一声:“吾郑印生来真乃一苦胚之命也,忆起当年可恨昏君赵匡胤,诈伪酒醉胡行,枉杀我父亲,以至少年失怙,后又被这老道人吹的神风,刮我到山,已经三载,至我不能回家见母,能不令人伤心也。”有闲云见他流泪满面含悲,声言惨切,未免怜他。可借此子一介王门世胄,今在此荒山清泉淡泊,这师父到也糊涂了,不管人家愿与否,竟将拿来强派为徒,令人替此少年可惜可怜。他想呼唤彼迟慢,只恐师父怪责,遂将师命传唤说知。

    郑印连忙拭干泪痕。随了闲云来至中洞,于师蒲团下礼拜罢。曰:“师尊呼唤有何吩咐?”老祖笑颜满面呼叫:“贤徒,只因山人与汝有师徒之缘,所应叙炙三载,故用神风刮尔到山来,传汝双鞭、授汝飞槌已经三载,兵器之技已练熟。今尔可上能安慰慈母哭泣之悲,下可了百年床头之愿,中又可救生民于水火,又加以风云际会,鱼水相依,尽遂生平之出处,今正当其时,不须错过此机会也。今命尔下山,此去大振家声,力光前业。一来显得贤徒劫学壮行,不负修行苦炼。二来见得为师收留教导一番之诚。”有郑印闻言对日:“须蒙师尊指授真传,已经鞭精槌谙,可以下山见阵。但圣上非君之仁者,已曾无辜杀害我父亲,不异君臣变为仇敌之憾恨。此去犹恐这无仁心之君不相容,那时进退两难了。”语罢下泪一行。老祖微笑曰:“贤徒不须过虑,太祖自误杀汝父之后,日夕悔错思念,汝原乃一王子之贵,日后昌大门阎,乃累世簪缨者,不必以父亲屈杀为君主仇恨也。然汝父在日乃一性品抗直粗莽之汉,屡曾狠狠骂辱王君之罪。君者,天也、尊也,臣者,地也、卑也。然汝父在朝之日,不该以下抗上,故当今略去君臣之分以待汝父亲,知他率直卤莽,是至多次容忍,故积渐末,罪过已深,一天无辜受诛,亦抵偿往日辱君不敬之罪,是该当应得者。此去须要一心护住开基圣主,以继前人光烈,方不负为师收汝为徒三载,授教武略之技也。此去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一生富贵功名,绵绵福禄。”又命差仙童取出宝甲、金盔、豹尾、神鞭,盔上将定魂针插上方,能避抵得余鸿的落魂锣。当时郑印将盔甲穿戴上,背插双钢鞭,复又深深下拜师尊,复与闲云仙童辞别过。正要抽身出山,陈抟祖又日:“此华山往寿州不下五千里之遥,怎能速至?今且赠尔一帆之风,可伸掌出来。”郑印即伸出手掌,教祖用朱书符一道,又吩咐:“一起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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