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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祖三下南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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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厉内荏。有唐主问及军师曰:“今宋法女金锭讨战,可出敌否?”余鸿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山人久炼仙山,岂及不得这丫头不成?”即带领二万五千兵,辞唐主飞拍虎力而出。
有刘金锭正在督兵讨战间,只闻城中炮响一声,冲出一旗军马,远远又见余鸿出阵,即勒马以待。见他对近,以马鞭指定余鸿骂曰:“尔这野道,是屡败无能者,再有何面与人主强苦支持,凡心不改,又暗下瘟癀砂。今尔师赤眉老祖恶疾尔不法,不皈依旨命,有玷其门墙。昨天已命人前来与我主媾和,且不日即别差道人来拿尔,抑或亲身下山,捉回定罪,打尔下鄷都,永不超渡。看尔不久还来见阵否?尔必要迷而不悟,祸不远矣。奴不与尔角较,且待不日老祖来收拾。尔且回城等候,令别将出马,免来混搅。”但金锭非真知他师怒恼余鸿,不过一番劝词,以吓唬之,看余鸿怎生颜色,然后设计擒获他,方不费力。
岂期事有凑巧,原赤眉老祖乃上界首仙,得道数千秋,正是万载不朽金躯,有天地即有此高仙也。自能知过去未来,久明赵乃赤帝临凡,接李唐当兴应运之主。是奉上苍下凡,为四海苍生之瞻仰。然因一日酒色昏迷,不思郑恩是一粗鲁直率狂徒,初结义时手足相待,素知其品质鲁直,并无一点诈伪之心,粗鲁率性是难改化。今因一执怒杀害,未免君之无情,伤害手足之臣忍心也,是至赤眉仙责罚困苦他三载未之为过。但恨余鸿原奉师命本不为怪,先依师命擒下宋将数十名不许加害,是依师命顺天而行,后因宋来了法门之士多人,仍要狠斗,伤残众兵不下百十万生灵,怪不得赤眉也恼其不依训旨,预他脱死于凡。刘金锭阵上言来赤眉师有法牒来捉拿他,不过度理而言,以恐吓之耳。不意符合着余兆前昔下山初言,是师父命彼来南唐拘押回山治罪,与此言暗合。当此余鸿深信之。况昨天余兆放此瘟癀,并无一人知觉,今见刘金锭一一说出,似乎真系师父亲临凡土。指点明救解,至今余兆失手的。当日在阵上听得似醉如痴呆呆不语,无心恋战,不挥兵、不举杖,只喝令一万五千兵跑走回清流关而去。有金锭见余鸿不战带兵去了,亦不追赶,只恐枉伤军兵之无罪者,是体上大以嗜杀戮为戒。原是刘佳人存其戒杀之德,为将者不可不效之,勿蹈着秦之白起、楚之项羽坑戮惨忍,非上天好生之德,后二人皆不得善终。
当日余鸿带兵回入内城,对唐主曰:“刘金锭与山人未曾对垒,两相罢。但观大宋亦因粮饷不继,亦无心于江南土地,不日班师。千岁不须忧虑也!但宋人若再逞强时,山人定必回仙岛,启达帅尊赤眉老祖下山,不吝三山、五岳、九州十岛、十八洞神仙、诸天佛祖也不干碍了。愿我王放心。”当日在唐主见屡败阵,料必不能力拒赵宋,略有翻悔之意,暂尔承允余鸿之言。又曰:“待寡人明日与众臣酌议,看怎的处置。军师过劳了,请回帐后安歇可也。”余鸿听罢,即辞过唐主,来至后堂见余兆,师弟兄要酌量一个善后的方法。但余兆亦修道有年,原知余鸿须奉师命下山困宋,但迷乱好胜之心,已坠入邪魔之障。昨言师父有旨,捉拿他回山,亦恐吓之免其坠落几俗,尽废前功之意。倘再妄杀戮,只自己一身也难保,诚恐师父果来深责,也难免罪莫大。仍悔恨着当初被余鸿哄唆下山,悔恨已不及。又不能私自一人脱身去,仍念他一日挽求己下山,是师弟兄之情,日后不好相见。故今余鸿亦弄得余兆进退两难,只一心惧怯师父下凡,一同拘押回山,定将深责打落轮回可悲悯也。今见余鸿到来与他酌议退来安唐,又说出刘金锭恐唬之词言,昨天师父亲到宋城着令宋君与唐媾和,又言师要差人来拘押我们回山。据这丫头如此言来,但未知果的确否?当时余兆听了鸿言,也觉心惊,缘何用此瘟癀砂不验,莫非果然师父临凡破我设施?如此危矣。心下踌躇不安,又不对余鸿实说也。不强辨金锭阵上之言,是真是假,聊且安慰余鸿不须忧虑。师父断不亲临凡土,但我弟兄既不能胜宋,且见机以脱身为上。
住语余兆弟兄私论之言,且言金锭收兵回城,众兵无话,只众将问及余鸿不战心虚,何故不追获他。金锭言:“鸿多能变遁,岂易即擒,今道着彼虚心病,明日易于擒拿了。”众将听言尚不准信。当晚金锭唤四婢令春桃受符咒,化成赤眉。三婢化作仙童,至清流关,寻觅着余鸿言道:“昨天黄伯师、陈抟祖、圣母,会见吾师,言汝先依师后违,皆开杀茹晕酒,玷辱师门,特差弟来拘回山,且出见师面。”不知余肯见否如何?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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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 冒赤眉余鸿授首 倚师长余兆逃生
诗曰:
订交刎颈信平生,妖道凄然感旧盟,
不避虎狼尸枕哭,羡乎同学见情深。
当时余鸿欲不出见师尊,又忧获罪益深,无所措辞,更难免赦,反不如出去见师,辩明进退两难之意,或得老祖念着师徒之情,宥赦逆命之罪,也未可知。当日余鸿于众唐人尚搪塞数语,仍不敢张扬,实实认真以至出丑,只得跟随了那位夏莲化身的假道童出城来见师尊。此时春桃假师,装成怒容恼目,切责一番,余鸿垂头丧气,不敢仰视。徐徐方敢低声言曰:“愚徒今之下山,原奉师尊所命,非徒贪恋着俗凡富贵也。”赤眉祖曰:“为师只命汝将赤帝困苦他一番,未尝令汝妄开杀戒,伤陷多兵,屡施毒谋,有坏修仙人道之心,还不记下山为师吩咐之言。倘果有未妥,亦当早回仙岛禀知,不得妄作逆行,以至失却许多法物,罪大非轻,断难宽赦。”余鸿犹强辩驳。赤眉怒曰:“不守清规,玷辱吾仙范,非吾徒也。”即喝令三个仙童,取出捆仙索绑札起。余鸿见所言皆确,不敢多抗,惟有恳求宽赦,师尊念着师徒面情,大开罗网。原来余鸿师法宝皆被冯茂盗去,又毁坏了。金锭尽对四婢说知,故教春桃一并说的确话,切责之。当时春桃见鸿皆中计,不能辨他是假师,暗喜。见缚绑下恐忧彼遁脱去,又将小姐付下镇压一符,结于他发巾上。此符若贴结在人身头上,任尔五遁俱全,断不能再通,善变化亦不能变化。原算圣母之镇压符为仙第一有用之灵妙也。故金锭早付之四婢,知余鸿有百般变化,善于五遁,是先定此妙算。当下余鸿被绑,心中一想,方念着自己须然有罪过,师父未必下此毒手。何故又将灵符来镇拘我,毫不容情求赦,亦见奇的。但他以我为仇,要将吾性命收除,便不以我为师徒之谊,我又何以师长视之?今正死生交界,不遁走更待何时?默念真言,将身一纵,见绳索全牢不脱解,方悟镇压符利害,当时又惊又恼。
有春桃只碍久留唐城,有兵连救来反要费力,登时喝令假仙童速速拘押去,三婢会意,协同女兵急推押向寿州城而去。有余鸿见仙童与师父不是将己带回金鳌仙岛,反向寿州跑赶路途而行,实是忿怒。想来难独是这老乌龟还将我为进见之礼,解我往宋营表功献俘不成?当此不能返去,不能变化,怒上心来,不禁大呼:“徒弟既有大罪,带回金鳌洞中,千刀万段,可以身任,若念函丈亲情,半生纳履,止图一只俗富,以博人主其心,将我解往仇家,死不瞑目。”只有假师童绝不回答,只顾将他一程押推。余鸿大恼着赤眉何得一时反目,竟至于此,今生纵不能复此仇,来世定必冤冤相报。语未完,行程急赶,已到寿州,一入门时假赤眉假仙童少不免复还本来面目,将余鸿献上请缴令。当时余鸿看出此情形,方知中计,但无可如何,欲逃遁不得。大骂一班淫婢下此毒手,敢冒渎吾和师尊。山人虽一死,吾师若闻知,不忧尔宋君臣有安席之日。
当时刘金锭心里须知,杀却了余鸿,定然惹出他师尊之祸。但一赦脱,凡心不改,仍要逆行伤生,是纵杀两难之虑。但想冯茂擒一次,纵一次,今捉回即再欲放脱,此回亦恐众将兵不允,心不服也。不免暂且先除却目前之祸根,以待将来理论。凑着太祖已知复拿回余鸿,又想南唐逞志争雄者,皆藉此妖道之力,若将他除灭了,实乃剪却李煜羽翼,然后江南唾手可得。当日刘金锭奉着君命,不得不遵,即刻遂将余鸿押至金殿,圣主发落行刑。原者宋之君臣,哪里晓得后有赤眉不忿执责之患?皆谓除却余鸿,去却南唐腹心之患。最切眼是当初被落魂锣捉拿收禁的十三将。今又复擒回,怒上倍加,正记起昨擒复纵之恼,众将怒目睁睁。余鸿一押至帅堂,尚口出不逊之言,上座武将倍怒,高元帅怒甚,一拍喝:“刀斧手推出校门外斩首!”不想去一刻,入报,言数次斩杀余鸿不得。刀砍杀去,反将刀口打崩;火光迸出,刽子手反跌仆下,今一连十馀人斩杀不得。将来禀知,如何诛戮?太祖高王众骇浪,不知妖道用着什么法术,不能行刑?如之奈何?有刘金锭曰:“此妖道有异术,奇钢金于头颅顶中,是至刀斧不能伤,且待臣甥媳请宝剑剪除之。”当下金锭出至法场,将怀中小葫芦揭去盖口,念咒言,只见白光两道冲出,如双剪一般飞至余鸿跟前,只见头颅落地,鲜血淋漓,可怜一只北山鸿雁修炼将近千年,又得金鳌岛赤眉祖许多化雨栽培,将登大罗仙班之列,不料此日奉师命下山,不依训旨,强为强作,逆天佐伪灭真,伤害百万生灵,未尝无罪,后仍恋着凡俗荣华,忿心不灭,不肯回山收心,以至堕落腥魔尘阵,仓卒罹凶,亦觉可悯。
有余兆此日只道真师尊亲来拿他回山,已是忧心惶恐畏惧,又不知师父怪责吾离山助他否?故不敢出城见师。今见等候了半天之久,仍不见余鸿回转,心中大加疑惑不安。复将隐身草藏在怀中,将身遁至寿州城里,打听消息。从帅堂地道出现,他有隐身草,众将兵自然隐形不见,便得一路追寻内外,一来至法场中,只见已将余鸿的首级已是高悬号令,余兆想来可惜数百年道行,流下泪来,正是:
铁砚共磨趋步日,白衣犹缺送行时。
当时余兆一见同道余鸿身首异处,乃头高张,残尸横野,一时友爱之情难免不觉纷纷下泪。即于月光之下,枕尸放声痛哭。
不料身中隐身草却被鸿尸秽血所触,已成无用之物,已不灵验了,自现出原体。余兆亦不及知之,早被宋之巡逻兵,一闻法场有哭泣之声,看近月光下,乃见一道家装扮。分头暗报,会埋四伏,一刻三四千蜂拥困住,一刻拿下不放,恐他遁去,推押入帅堂。太祖一见,拍案怒曰:“汝两妖道,逆天唆哄李煜不服,至两敌交锋,伤残军兵性命不下百万之众。昨天党羽被诛,乃唇亡齿寒了,尚不儆惧避迹潜踪,今黑夜中还敢来探哭。他是死有馀辜的,汝奔来服泣,定必心还不下。若不尽诛妖道,何日得南唐平服?”那余兆想来,余师兄已见诛死,恐蹈着他辙,即假言曰:“汝君臣好大胆子,山人的师赤眉到了,要拘余鸿回山,今被你们杀害,特命来探消息,敢将吾无罪陷害耶?倘吾师一怒,汝君臣人人化作飞灰,那时悔之莫及。”
刘金锭在旁听得此言,心中一惊,未知真假与赤眉到否?久闻他神通广大道祖,况冒认他师杀却其门徒,不过出于不得已,想来倒有不合于理。今若并将余兆又杀害,宜不复与赤眉倍种荆棘深也?倘触他一怒,吾等皆非其敌手。遂恳奏太祖:“暂赦免之,他比余鸿罪未至于死,但念彼赤眉师面情,且又未知真否到来,赦之以改前非,劝谏唐主早日归降,即速随师回山,不许复唆唐。下次擒拿,断不姑饶。”余兆喜他中计得脱,抱羞借土遁急逃回。当日太祖屡听金锭、冯茂数言赤眉神通法力无边,亦有畏惹他之心,只得依从。放脱余兆去后,再命苗军师一卜,方知余兆假托赤眉下山,皆唬词,追赶不及。
再言余兆终念余鸿惨死,平日彼此戴笠情深,裞袍义切,有若联交刎颈,今一旦牙榻生尘,午夜鸣鸡倍感。方思复仇,转虑及孤身无助,难以独力成功。一夜思之,想起有帮助数人,未知哪几人可助力?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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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回 思复仇余兆聘妖 急退敌唐主纳邪
诗曰:
书来法令可通神,南北东西尽布阵。
左道须知能陷正,终于罪满报其身。
却说余兆痛恨余鸿被宋君诛杀,要报仇雪恨。是夜思记着助力之辈,乃北方一古洞,还交结下一众同道好友,皆是法力之人。欲报余鸿之仇,除非得此五仙,一同到来,方可协力帮阵。到次早,唐主闻报到余军师被刘女将用法赚去杀害,好不惊骇。又念他舍却神仙大道,为着孤江山而死,心中伤感,又请余兆国师求计,以拒宋兵。有余兆曰:“我主匆忙,山人因师兄惨死了,宋之仇定必要报复的,山人算定还有一班同道,五位仙长神通妙术奇能,待山人尽邀他下山,见个雌雄。”唐主闻言,即日催捉余国师起身往请各仙下凡,方能拒敌大宋,不然孤邦难保。是日余兆领旨,高驾祥云而去,往聘各道友。
再说宋君臣见除却余鸿,正去一巨妖,又知赤眉非到,正要凑此进兵,灭却南唐早日班师。是日,高王发令君保夫妻督前往攻打清流关。当时唐主见余军师死了,余兆又往请各仙不在城,唐主不欲出敌,众将中亦颇畏怯宋之将勇兵强,正要悬出免战牌。有姚凤一想,自交兵以来,自己未曾赴敌,凭着平日威名,何不出阵定个胜负,以见急国难,解君忧。即辞唐主上马,提刀出敌。去后唐主再命皇甫晖领兵同出,在后接应,按下慢提。
再说北方有座清风山,一连五个野仙,一名白鹤,自号为紫霞仙,次的粉蝶,号为赏花仙,又次的猩猩,号为灵仙,更次的青牛精,号为安乐仙,最末的元狐,号为慧仙。五野仙次第相称,亦是旁门外道中人。与鸿兆原以禽兽身,修炼一派,皆已成形,日久得将成仙列。此洞原初因是元狐世居,因狐婆下去金陵,混入凡世以媚俗人,采补元气。此狐妻去,自觉孤寡无所,寥寥一身,故招来四野仙同居一穴洞,炼就得十分狠毒。忽见此天,余兆到洞中,白鹤仙迎接着曰:“近日闻封兄在南唐李煜处,后闻屡败,弟正欲下山助阵,为道中出气。但四弟等皆鼠首两端,不欲闲理别家国事,是以未临问候,未知近日又是如何光景?”余兆遂将刘、冯诸人法力厉害,已将鸿师兄伤害了。今奉唐主之命,特来聘请道兄等,一同下山掌军辅佐李唐。遂于袖中取出唐主台书,其恳情恭切,也不烦言。各仙看此,即谦逊领旨。斯时余兆又请众道兄即日登程。犹恐宋人猖獗,乘胜来攻,一时军中无主,唐主心忧悬望我等心切,虑恐延迟。
只有五位野仙,日久修炼在山中,并未下凡一试本领。今见余兆到山邀请,唐主恭诚,乃一心喜悦,下山尘世走一遭。各野仙藏过各宝物应用的,即日离洞,与余兆一路驾上云头,一刻已至清流关。余兆立住云头一望,只见下面喊杀连天,认来却是南唐姚凤、皇甫晖二将被宋高君保捉拿去,兆欲与五道兄冲下去救回,又见刘金锭在后押阵。兆又想来屡战斗丫头不过,只碍着五人初到,倘或失利,不能胜他,倒先怯了胆心。不如只作不知,先见过唐主,议及开兵败却刘金锭众法士,方为高着。当时一同下了云头,有余兆先入关中,奏知唐主,差众文武出城迎接。
当此,唐主方闻姚凤、皇甫晖二将被擒兵败。正在十分惊惶,只虑及猛将擒亡,无人御敌,忽见余兆引得五个奇士回城,纷纷来至帐前,但见首仙白鹤精紫霞仙形容:
顶尖而锐,两目如晓星,闪闪有耀,面上毫毛寸许,彖长欲啄,虽体态轻佻,而满身缟素,飘飘有神仙之致。
又见黄蝶精赏花仙形容:
头面短促,眼晴达出,长须倒卷插天,两臂常摇频掉,进止无常,而衣袖甚是文彩,而有可观之致。
又见猩猩精灵仙形容:
面如瘦枣,眉眼闪闪,更属狰狞可畏,两臂长长拖到地,一双长脚五尺馀,遍体有毛,松绒是动。
又见青牛精安乐仙形容:
躯体甚胖,头大面长,突目巨口,头角撑横,声如巨钟,虽动止迟钝,而肥满安敦,望之知为庸庸而多福。
又见元狐精慧仙形容:
容止光昌,身材细小,碧目闪烁,威仪逊谦,心似狐疑,顾盼不定,举动风流,或行或止,频摇自有定企。
当此异常之人,种类错杂,令人见而怖怯,幸南唐主素与此外道相近,惯杂类为常,当此救败之际,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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