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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阱-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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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要找没缺点的那你也未免太想入非非了吧!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像我这样的完人之外旁的全都有缺点,好人与坏人的概念只不过是看这个人这辈子干的好事多一点还是坏事多一点而已,大家都是集好人坏人优点缺点于一身的综合体,只有我一个人才是无美不备的。可惜呀,我夫人肖晶早已将我据为己有了,像你们这些候补队员也只有参观的份儿。”
“得了吧,谁还会敢打你的主意?”
“你敢打一回么?”
“打你个大头鬼啦。不跟你说了我得上班去了,再见!”
“不送。”
杨舒走了,屋里重又恢复到只剩我一个人的状态。
“女人呐!”我关门回来马上从电视机里得知了中国队又输球了的消息,大声叹息,胸肺都气炸了,形如一条半生落魄的鲤鱼。
今天不知道取款机修好了没有,要是好的我就听他解释,要还是坏的就按家里原定的那样照旧不理他。上班路上,杨舒心想。
她走近取款机跟前一看,好的。
要是里面没钱的话,就等于坏的一样结果。她再次修订主意。
人民币如数流出。
天意如此!杨舒无言了,心中却感到一阵莫名的窃喜。
唐贺胜已经在当头烈日下烤晒了一个多小时,他愣是没敢眨一下儿眼皮,他生怕杨舒提前来接同事的班又给整岔了。
“杨舒!”唐贺胜终于看见了换成红色制服的心上人,迫切地并步上前挽住了她的腰。
“神经啊?”女人转过身来,然而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其表分布着一整套匀称的五官,唯一的败笔却是黑眼珠所占比例似乎太小。
“对不起,看错人了。”唐贺胜害羞地道歉。
女人不屑一顾地离开了,显然她没有养成说“不要紧”的习惯。
“喂,你的破书。”
“你?……”唐贺胜不自在地回头,猛然激动不已,他看见了杨舒正提着一个黑色的手提袋面对着自己。
“这么看着我干嘛?”杨舒使小刀嘴挑衅。
“我真的想让你看出这一刻我是多么的真诚,难道你没感觉到么?”唐贺胜竟打算以柔克刚。
“没感觉到。”
“拜托你好好听我解释一回行么?完事儿了你爱干什么再……唉,其实我那天真是……”
“别讲了,公共场所少煽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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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饿么?”忽然,杨舒这样问。
“啊?饿,饿!”唐贺胜被杨舒这么一句突如其来的问候语给惊讶得连二百零六块骨头都快乱不成组了。诚然,自从这件不是事儿的事儿发生以来,他还真没好好吃上一顿饭过。
男人永远别想搞懂女人,搞懂了,自己大概便已离女人不远。
“晚上我下了班咱们去撮一顿吧,来门口等我。”杨舒用命令的口吻对男友说。
“行行行,我马上回家取银子,就在这边等你!”
唐贺胜说完夺路而逃,速度仅次于安哥拉长毛兔。
就这样,这个不怎么值一提的爱情小游戏终于还是以这个同样不怎么值得一提的方式算基本告完。
“哎呀,这样多好,总算可以安生休息一下喽!”杨舒回家往沙发上一躺,“累死我啦!”
“杨舒,我觉得不管怎么样,我还是得把那天的事儿给你说清楚。”唐贺胜如释重负地说,样子有些沮丧。
“你要高兴就讲吧,反正随你便。”自从和取款机打赌后,杨舒实际上已经对那件事儿是任何结果都全不在乎了。
“你愿意耐心地听么?”
“无所谓,烦死了,要讲快讲。”
“其实那天我真的没去股市,可我后来跟你说去打牌那可是千真万确的呀,跟中华他们几个,不信你问。”
“哎哟喂,怎么有人连证人都想搬出来了呀,我说你到底还打算把这段故事给我编到多久?真无聊!”
“我哪儿无聊了我哪儿编了我没编我真的不骗你我发誓还不行么?杨舒,你也是知道的,自打我没车开了之后也没找到旁的工作也就指望着在家炒炒股挣两个子儿花了,可一直都没见赚头净赔净跌,在这种情况下你还不嫌弃我还对我那么好我没法儿不自责呀,所以我没敢直接告诉你去打牌了,扯了个谎,全因为怕你怪我不务正业。”
“可你也知道我最恨人扯谎。”
“这算是善意的谎言吧。原谅我,好么?”
“那天我真气得准备跟你分手的。”杨舒说着眼眶里含起了泪珠,“你真不是个东西。”
“怪我怪我。”唐贺胜抢过杨舒的手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低着头痛苦地说:“你知道么,这几天看不到你的日子我天天茶不思饭不想,总觉得生活里缺少了点儿什么,一点儿乐趣也没有了。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我们真分手了的话,凭你的条件一定可以找个条件比我好的大单位的高工资的让你享一辈子福,但我就活不下去了,就算活也只能像个内疚的行尸走肉一样度过余生,那还有什么意思呢?找哪个当老婆都不如你,我还真不如死掉算了。”
“别再说了!”杨舒抽回手去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伤心极了。唐贺胜一把搂过她,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杨舒仿佛一只受伤的小猫一样依偎在男友的怀里,委屈的泪水不断流出直到弄湿了他胸口的衣襟。
“我不要找什么条件好的大单位的,我就要你唐贺胜,我就只要你一个人,只要你以后别再骗我就行了。”她呜咽着说。
“我再也不骗你了。”唐贺胜信誓旦旦。
“那你说实话,那天你那个所谓的‘公共电话’到底是在哪儿打的?”
“中华家。”
“可电话分明听到是个女的接的呀,又怎么解释?”
“嗨!那是中华的老婆陈磊,你认不得。我们当初的确是串通好说要是你打电话来就说那儿是公共电话的,可我的动机也是怕你不高兴才会出此下策的呀,没料到结果你还是不高兴了,真失败。”
“你以为自己聪明得很哩!”
“对不起。但是……但是那天情人节我说要给你一个惊喜的,现在我想兑现它了,迟到的兑现。”
“什么?”
“闭上眼睛,伸出右手。”
“啊!”杨舒突然被唐贺胜野兽般地腾空抱起又突然被按在了沙发上。他狂躁地吻着她,她也逐渐由不适转为配合地领回这意外之外的狂吻,多日的愁云与所有的不快立即被这春霄一刻的云雨之情冲刷干净了。她紧闭双眸,任由他解开自己胸前一粒粒的衣扣,直至一无所有……
如此惊喜的确是杨舒所不曾想到过的。她热爱这样的惊喜,她甚至渴望着这惊喜可以无时不刻地光临自己。这是人类的繁衍本能。
当然,伴随着精神惊喜的,还另有一份物质惊喜。那是一件小而精致的耳环,唐贺胜最近才问他妈伸手借钱买的。
杨舒说它挺漂亮。
“我们合好了,昨晚。”杨舒甜蜜蜜地向我汇报“工作”。
“真的么?这么快。”我挠着痒痒道。
“怎么每次跟你说什么你都就只会答一句‘真的么’?好像全世界的每个人都跟你不共戴天似的。”杨舒放下牙签,“他真的没骗我,那天他真打牌去了。”
“可上次还列出了三大理由,论证人家的假话,不是也没瞧见任何的逻辑错误么?”我揶揄她。
“不是逻辑错误,是分析错误。他真的在朋友家打牌,不骗你。”
“分析也是逻辑的一种,这我可得给你扫盲。好在这些并不干我的事儿,我对你们的故事也早没兴趣啦,纯粹一部七流的言情片。”
“你好像还不太信?”
“你都信了我干什么不信?”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听那咱们就不说了。哎,夏鹿鹿好久没来班里上课了耶,她干什么去了?”
“打比赛去了,全国有十几个身强力壮气势汹汹的小公鸡头子等着我家女儿一个个把他们揍扁。”
“我们的剧组可能拍不起来了,听讲本子审查没通过,看来这几个月大家是白忙一场了。我还得照样去过回酒店的那种服务生活,可能演戏对我们老百姓来讲永远只能是一个梦吧。想想真是有些不甘心,交了那么多的钱被人骗了还得和人同舟共济同病相怜。”
“别这么说,你应该想到这几个月来你最大的收获其实就是通过认识鹿鹿认识了我。我也很高兴认识了你这个朋友,我和我女儿一样地喜欢你,以后有空我们还可以常联系的。好运会长伴你,宝贝儿。”
“以后找你会很麻烦么?”
“不麻烦,我又不是国务院副总理没那么忙,说不定我还能常去找你呢,只是你别嫌我麻烦就好了。那这么说现在鹿鹿就不用再回剧组了吧,她比我要忙得多,不拍最好省得分神,我也巴不得她一门心思把功夫学得再精到些。”
“哪天有空把你家夏鹿鹿喊出来我们再聚聚玩玩呀,我真是喜欢你家这个宝贝女儿喜欢得不得了。”
“当然,而且她也一样的喜欢你,在家里一天到晚杨阿姨长杨阿姨短的,你们是上辈子的缘分。”
那日,我们一直呆在她单位里聊到很晚彼此才散。
回家后,我老觉得心里毛毛的爽不了,但我决不相信会是因为杨舒。
肖晶说宋强打了电话来找我我不在,我嘱咐肖晶要是他再打来还说我不在,最近没空理他。
唐贺胜孤独地呆在病床上一副可怜样儿,陪伴他的除了药水就是针头。
早上七点四十五分,杨舒匆匆走进了唐贺胜所在的病区。她今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足以迷倒一大批未婚大龄青年。
“你总算来了。”
“来了。”杨舒把手里印有“膨化食品”字样的塑料包扔在床头。
“怎么到现在,昨晚我打电话给你你怎么不立马来?”
“人家事儿太多抽不开身嘛。你怎么会被人打的呢,腿断得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看到你我就不疼了。”
“不好意思啦,我只来迟了十一个钟头耶。昨天晚上有个男的请我吃饭,差点没出事儿。”
“什么?哪个男的活昏头了,看我不办了他丫的去!”唐贺胜撑起自己的男子汉尊严妒忌地骂道。
“得了吧,看你现在那副熊模样,十个也斗人家不赢。”杨舒说着用手去摸唐贺胜受伤的脸。“疼么?”
“是什么样的人?你穿成这样昨晚也?”唐贺胜狐疑地问。
“你想哪儿去了呀,这件可是人家今天早晨特地为了来看你才换上的呢。”杨舒分辩道,“提醒你可别瞎吃飞醋啊?本小姐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告诉你吧,那男的就是我跟你以前提过的那个剧组里教舞蹈的老师,就是夸口说全城就他一个人有本事可以举着任意一个女的满世界跑的那个。”
“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说你长得像他二十多年前离婚的老婆的那厮么?”唐贺胜躺回去,取烟抽解闷。
“嗯。”
“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唐贺胜一边喷出第一口烟雾一边略有不悦地说。
“可你不好好的了。医院不许抽烟。”杨舒从唐贺胜嘴里拔出烟屁股来扔在地上踩灭了。
“唉!”唐贺胜看着地上那刚吸了没两口的烟尸可惜,复又叹气:“唉,我又不是故意想被人打,怎么办呢?碰到黑社会了。”
“你要真腿断了我就不要你了。”
“那怎么行,你是我老婆。”
“谁是你老婆,有证据么?”
“你不如现在掐死我算了。”
“逗你玩呢,怎么开不起玩笑呀你这人?很快会好的啦,我亲爱的的唐同志。”
“说真话杨舒,你嫌弃我么?”
“有一点儿。”
“那你还爱我么?”
“不告诉你。”
“我们出去就结婚行吧,我都等不急了。”唐贺胜忽然打算一跃而起,但又终因疼痛半途而废。他只得采取半卧的姿势,外加十二分的恳切。
“有你这样子求婚的么?再你好了说吧,我先去趟洗手间。”杨舒于是又好气又好笑地在唐贺胜的脑壳上重重地又给他赏了个“锛”儿,开门去了。
唐贺胜像一只将要退休的鼹鼠那样讷讷地痛并快乐着。
宋强常常能干出一些叫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怪事儿。这家伙胆子大,什么都敢干,连地球球长都想当就可惜当不到。我印象中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去他那儿转悠了,没想到他竟不谋而合地今早又给我打来了电话,非说有一样千年难得一见的好东西让我看。我拒绝了几回也拒绝不掉,只得答应他有空便过去。然而,这么一去不要紧,在看到那件令我无比兴奋的宝贝同时却也让我另外知道了一件令我很不愉快的消息。
为了让以后的心情能够好些,我还是打算先把这件不愉快的消息写在前面,中国人向来是习惯于先苦后甜的。宋强说有一天他在坐公车去澡堂的路上把一个不识抬举的小瘪三给打了还把人家打断了腿。我不屑地说你跟我讲这些干什么你打人关我个屁事用不着像个未成年人似的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可宋强又说这人我认识,就是我女儿夏鹿鹿她们那个女同学的男朋友。我一寻思那不说的就是杨舒她男朋友么,宋强说没错。他硬赖说是我有次喝了酒把那家伙说得一无是处说早就想打他了的,但我竟全然没有了丝毫的印象。我觉得我再醉也不可能说过这样的话。我立马打了个手机给杨舒结果没人接,连拨了几个她家里单位上的号码也仍是这样。上帝!如果是真的那么这件事儿就干得太丑了。听着宋强对我绘声绘色地炫耀自己当时打那人时那人连句嘴都没敢回更别说还手了我也就懒得跟他再去搭理什么。宋强这人素来好吹牛皮,打谁都爱把人家描述成懦夫把自己描述成霸王,就算有时他自己也挨了人家几拳他也还是不会承认一样会回来照旧吹嘘人家就是站那儿让他揍的。可在我听了这些之后就老觉得心里对不住人家杨舒了。我努力地回忆着和宋强的一切对话,却怎么也不能再现宋强所说的任何情节。我觉得一切都是捏造的,这种感觉我以前也强烈地感受过无数次,就好比在梦幻里一般。我怀疑自己是不是脑神经的某些组织果然出了故障,要不怎么会老这么不对劲儿呢?
时间想久了,我恍惚又有了些什么印象。
最恼火的是,那时的我竟还一直不知道杨舒的男友原来就是唐贺胜。自己一手操纵的智谋游戏弄到头来居然成了他妈一个笑话,我敢说把这么一段拙劣的情节改编成电视短剧保准会创下收视率为负数的世界纪录——连死人都懒得听信。
从那时起,我和杨舒、唐贺胜的联系就逐渐少了。毕竟不是同一个事业圈子的人,鲲鹏斑鸠各行其道。
还是关于宋强那件宝贝危言耸听的传闻使我忘却了所有,我再次回到了自己,回到了本我。
我极渴望知道它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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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张标标准准的藏羚羊皮,质地柔软之极。华美而尊贵,乃我平生所见叹为观止。
它竟能从一只口径的小孔中一穿而过。
宋强说,这是他一个朋友偷猎打来的。
这种珍稀兽类国家是列入保护名单中的,我警告宋强不要随便拿给外人看,这爱炫耀的毛病得改。宋强说他懂他也就只给几个老弟兄看了一下,还说这回这东西他得自个儿留着谁也不送了。我说你要早二十年这样想家里如今都可以开博览会了。宋强笑,笑得挺得意。
然而终于如愿以偿看见了宝贝的我却似乎并没有产生应有的振幅,我现在的心里老担忧着自己是否已经患上了某种疾病,类似脑风的那种。
或许它真会是极为严重的呢?
摆脱它的唯一办法不是去治疗,而是做事情。我发现人不能多闲着,闲着就爱胡思乱想,想多了神经系统就得出问题了。我不该是一个可以为小快乐闲下来沾沾自喜的人。
我决计去乡下写生,回来搞些大幅的创作。
这里没有鸟语花香,只有鬼语秋坟,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选中了这里。这是一座不很高的山,山的一面很明显有被铲土机人为地弄直过的痕迹,人是不可能从这里上去的。我从它的另一头攀上顶时,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一座身份卑微的小百姓们的墓群集中营而已,数量多而且排列乱,纵然白天里走过它也不免会令人平添几分恐怖感。不远处的野竹林我已经可以看得很清晰了,那才是我真正的目的地。直道的下方是一大片旷地,对面就是马路,在它的左手有一间矮屋和一扇大铁门,均紧锁着,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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