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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归来之长生传-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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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所弹之音,表为靡靡之曲,实为江山社稷,于我脑海之中,便是一副千里江山图。”

    李长生侃侃而谈,好似一副道破玄机的老成少年,他言语不卑不亢,与其作答。倒不如说是辩驳。

    “当然了,如此解释,乃学生闻老师琴声所感,不过是学生一家之言,若有错误,还请批评指正。”

    他的一番长篇阔论。引得在场之人无不错愕相视,闻人牧月看着这个男人,竟是看的出身。

    方才之论,若非心中存有天地社稷,又怎会说出如此惊骇的言论呢?!

    此时,那抚琴的老师。肃穆庄严,他端庄起身来,面无神情的走到李长生身边来。

    不等众人多想,那抚琴老师恭敬地朝着他行了大礼。

    “老师,您这是做什么?”

    那老师说道:“如此礼节,王爷担得起。刚才之言,如若没有大胸襟之人,是绝不可能说出的,即便是我,也没你的这份领悟。”

    李长生兴致而来,不禁多了问了一句:“不知老师的理解呢?”

    却见他摇头苦笑道:“王爷谈及乃为国家社稷,而我所感受的却是人生的悲欢离合。”

    之前,弹奏的曲调之中,乃是他的平生所感,经历了大起大落,最后看破了是非,于国子监中做了一名乐师。

    “你的心中有大爱,而我的仅是不过小爱,王爷胸襟非我等可能比之,这句局比赛是你赢了。”

    “赢了?!”李长生嘴里念叨着,“老师,这好像考试吧,你我之间又何言输赢?”

    那人摇头说道:“不。分数已不足以表达我的内心,唯有一个‘赢’字才可言述。”

    正如老师所言,他心中的人生悲欢离合,而李长生则思考的是国家兴衰。

    国之大者,为国为民;此等胸襟非常人可能有之,而唯有胸怀大志者。才是真正的王者之道。

    既然老师执意如此,李长生也是不好再说些什么,便回礼道:“老师雅量,学生便是在此谢过了。”

    如此一来,李长生就是赢下了第一轮考试。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李长生潇洒地离场。

    李长生偷偷地瞄了一眼闻人牧月,那个小妞正是盯着自己看。

    他故装不知,便是故装离开了。

    闻人牧月也是就此追了上去,本以为他会离开,没想到,闻人牧月刚是跑出门口,不知何时他出现她的身后。

    “月儿,你跑这么快,莫不是被狼追着?”

    声音从背后传来,闻人牧月顺势回头,只见他斜靠在门板上,尽显潇洒状。

    “对啊,的确有一条狼在追我。”

    “什么狼?”

    “色狼!!”

    闻人牧月竟然也会讲笑话,冰霜美人,似乎不不再冰冷,那千年不化的寒冰正是慢慢地消融。

    “走吧!前往下一个考试地点。”

    围棋考场。

    当李长生赶来至此,便是一片寂静,倒不是说无人,而是一群人围在一起,却是无一个说话。

    追问其根本原因,便是所有人陷入了死局,无一个人可破之。

    原来,考场中设下一盘棋局,但凡可以破局着便可胜出比赛。

    很显然,所有人陷入沉思,无一人可以破局。

    李长生看了一眼,道:“当真是少有的死局,不过亦非没有破解之法。”

    此话一出,顿时无数人的瞩目。

第62章 破局() 
龟甲棋局!

    乃世间少有的死局,围棋现场,众人一片皆是无法破局。

    现场之人,无不是摇头嗟叹,那些试图破局之人,无不是陷入死局中难以走出,更甚者,入局陷入幻境之中,具夺人心魄,令人无法自拔,若非外力阻之,很难脱离棋局幻境。

    那围棋老师亦是耗费五年心血才是补下此局,纵然是围棋大家在此,亦难破局成功。

    此次大文试的比赛,还真是出人意料,每一项考试都是困难重重。

    苏天河,便是布下此龟甲棋局之人,他闻李长生说此狂言,淡然道:“王爷有此棋艺,还请入座破局。”

    李长生作揖行礼道:“既是苏老师相邀,学生那便是却之不恭。”

    说罢。他走上前来,端坐于苏天河对面,稍是微微点头,以达礼节之至。

    苏天河多问了一句:“不知王爷棋技如何?”

    “学生不才,接触围棋不过三日有余。”

    “什么?!”

    众人皆是为之一惊,一个连初学者都算不得的围棋小白,竟然出此狂言。想要破掉这龟甲棋局,是否也太自负了些。

    李长生不以为然,全然不予理会他们的质疑声。

    苏天河淡然轻笑,说道:“王爷可是要当心了,且不要小瞧了这小小的棋局,一旦陷入其中可是危险重重。而你又是初学者,莫要逞强。”

    “老师可听说过一句话?”

    “什么话?”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学生习得棋技虽晚,却非与时间长短有关,如是而已。”李长生很是自信地说道。

    苏天河哈哈大笑,说道:“好一个山水仙龙,王爷有此魄力,那便是入局吧。”

    苏天河吃黑子,李长生持白子,待他持子落盘之时,却是僵持住了,旁观其局路数乃是奥妙无比。

    若亲身置于其中,却是另外一番感觉,这“龟甲棋局”之中,处处布满杀机,似是处于百战黄沙地,流沙漩涡弥补暗处,稍有不慎,便可葬身其中。

    待稍是回神,李长生捏住白子,落于棋盘中。

    苏天河对于这棋局千变万化,每一招落子都是了然于胸,他当即行了一招,黑子落盘,以此回击。

    李长生想了想,又是落子一处,苏天河说道:“观王爷棋中路数,绝非是初学者可能比之,如此一招甚为高明,佩服,佩服!”

    高手过招,尽在须臾便可知晓对方实力如何?方观他的招数,纵然是棋中老手也是难以想到。

    “老师过奖了,围棋之术,莫不是合而围之,围而突之,如是而已,掌握是基础便可演化出千变万化的招数,而无论那种招数,无不是如此而已。”

    “说得好!!”苏天河赞叹道,“只是,这龟甲棋局想要破解却非易事。”

    待他话毕,李长生又落下一子,而苏天河的招数也变得凌厉起来,道:“好棋,借黑子之势想要突围,只不过……”

    说着话,苏天河添一枚黑子,顿时阻住了他的去路。

    “如何?”

    李长生神情也是凝重起来,说道:“不愧是老师,真乃棋中圣手,长安第一高人。”

    与此同时,他拈起白子落入棋盘上,然而,如此却是不打紧。

    只不过,当苏天河落下黑子之时,嘴角露出一抹难以言说的弧度。此乃得意笑容。

    却是不知为何?李长生目中棋子,视野正是变得模糊起来,那棋盘的中黑白两子似是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李长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白甲战士被黑甲战士围的水泄不通,左突右冲,奈何始终杀不出重围。

    如此这般,竟是持续良久,若非李长生定力足够强,从此幻境中恢复过来,长舒了一口气,心说,刚才好险啊。

    直到此时,李长生才真正地意识到龟甲棋局的可怕所在,道:“这小小棋局竟有此幻境,实在太可怕了。”

    苏天河淡然轻笑,道:“幻境由心生,这棋局不过是放大了人心中的执念罢了,而王爷却可自行从此中醒了,当真是我见过少有之奇才也。”

    感受到了龟甲棋局真正地可怕,李长生也是不在轻敌,他暗自紧张起来,这棋局最大的精妙之处便在于,观者与下棋者的心境迥然不同。

    唯有亲自下棋后才可真正地感受到。

    那小小的棋盘中,仿佛操控着千军万马。于无形的战场上搏命拼杀。

    李长生想了一会儿,又下一子,苏天河当即封阻,使其无路可走,退而逼至绝境。

    面对苏天河的步步紧逼,李长生面露凝重色,他的额头竟是不知何时渗出了汗珠。丁丁点点如豆大小。

    他下了一子,又多想了一会儿,又下一子,思考时间更超之前,时间越下越久。

    闻人牧月见之,无不捏了一把汗,她虽深谙棋技。却也是略微知晓,能看懂其中奥妙之一二。

    “此棋透着诡异,似正非正,似邪非邪,正道路数是解不开的,但纯走偏锋亦是误解,实为两难之境啊。”

    忽听后面传来一道声音。众人皆回头望之,却见来者之人乃是商之舟。

    不及正人行礼,商之舟做“嘘”声状,并摆手示意他们无需行礼,且静观二人棋局对弈。

    李长生持白子微微一颤,从幻境中脱离,似有些惊魂未定。他说道:“苏老师还真是步步紧逼,不得让人喘息片刻。”

    “对弈便是双方对垒,稍有不慎,就可满盘皆输,方观你棋技,可不似仅学三日的菜鸟,自然是更要认真对待。”

    “老师的认真对待。可是害苦了学生我呀!”李长生摇头苦笑道,“白子前无去路,后有追兵,正也不是,邪也不是,那可难也。”

    苏天河观他面相,淡定从容。可不似被人逼入绝境囧状,道:“哈哈!!正所谓,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唯有逼入绝境才能发挥出最大的可能,所以,你出招吧。”

    “出招?何言此?明明老师已呈现胜势。而今我的困兽之斗不过是徒劳。”

    人生如棋,棋如人生,棋盘之中,黑白双子便是那形形色色的人。

    而李长生踏入棋局的那一刻,就已成为了龟甲棋局的棋子,他的神情举动,内心所想。皆是逃不过苏天河的眼睛。

    “王爷,请出招吧,这龟甲棋局自问世以来,不曾有一人破之,今天,也是想要见识一下你的实力。”苏天河说道。

    李长生说道:“既然如此,那学生便试上一试。”

    只见他缓缓地闭上眼睛,信手一拈,指尖就好似有着一股吸力,将白子吸住,而后盲下落子。

    看似盲下,实则那棋盘重中黑白双子的位置早已了然于胸。

    咚!!

    李长生的落子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然而。此子落下,就如同自杀,本就处于劣势的白子,又折耗一子,无疑于是雪上加霜。

    苏天河皱眉一蹙,道:“这是做甚?难道是未死向生?”

    “不错,置之死地而后生。”李长生闭着双眸说道。

    “那为何又要闭眼?”

    “你这棋局甚是诡异。令人稍有不慎,便可陷入幻境之中,而应对之法,就是闭上双眼。”

    苏天河说话即可落子,同时说道:“不睁开双眼,又如何知晓棋盘中的变化。”

    “下棋靠的不是眼睛,而是心。”李长生说道。“棋盘在我心中,睁眼与否又有何异呢?”

    哈哈~!!

    苏天河放声大笑,他教人下棋十余载,如何有趣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连声说了三个“好”字,旋即说道:“有趣,有趣。真是有趣,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如何。”

    李长生哼声一笑,道:“不会让你失望的。”

    说罢,将白子放置在已被黑子围得水泄不通的地方。

    “这是……”一旁的商之舟说道。

    有人问:“怎么了校长?”

    “且看白子颓败之势,大有被黑。子吞并之意,然则,他落子一招,似的黑子一时无暇去吃,因此留有了一丝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

    吃掉对方一子,李长生的反击便是开始了,他忽地气势突变,招数愈发凌厉。

    忽持白子下‘平’位三九路,苏天河黑子应之,而李长生又下‘平’位二八路。

    商之舟皱了皱眉头,说道:“好棋!!”

    李长生不予理会他人褒奖,便自顾落子下棋,这次,他下‘去’位五六路,食黑棋三子。

    方才陷入幻境中。李长生领悟到了破裂“龟甲棋局”之法,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正解之道。

    挤死自己的棋子后,招数才会源源而出,此乃围棋中固有“反扑”之法。

    若是不懂得舍弃和求死之法,任由围棋大家亦难破局面。

    果然,在此之法。李长生逐渐扭转了败势,到最后,竟然是以半子之差赢得比赛。

    “赢了?!”

    当所有人沉浸在其中的时候,李长生已是赢了比赛,令人惊骇不已。

    “王爷天纵奇才,是我输了!”

    “老师过奖了,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

    苏天河起身来,道:“这一轮比赛,李长生,胜。”

第63章 决心() 
连续赢了两场比赛,皆是让监考老师佩服的五体投地。

    书法和绘画比赛,定于下午,也因此,使得李长生得以稍加以休息片刻,毕竟连比试两场比赛,可是极其耗费脑力和体力的。

    然而,也正是在中午的休息时间,李长生连续赢了楚琴和苏天河两位老师的消息,不胫而走,犹如一阵旋风般席卷了整个国子监。

    楚琴,乃学生们的乐理老师,弹得一手好琴,其琴声悠扬缥缈,如仙界飘荡而来的天籁之音,当真世间少有。

    城中,无数名门望族盛邀弹奏,皆被他拒之门外,奈何‘琴痴’之名,远播千里之外,慕名而来者。更是不胜枚举,只为亲耳睹他的琴声。

    苏天河,国子监第一圣手,其耗费数年布下的“龟甲棋局”,放眼整个长安城,却无一人可破局成功,此记录一直保持了五年时间。

    如这般诡谲恐怖的棋局。李长生竟是可以破局成功,且是如何让人相信?莫不是苏天河故意放水。

    而为正其名,由校长商之舟亲自监督,也是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

    未名湖畔

    居坐于湖畔青石上的男女,依湖岸线分布排开,垂柳树下,沐浴着阳光。清风拂面,静听潺潺水声,好不惬意自然。

    然而,他们所谈之话题,无不今天早上的两场比赛,有幸目睹了这两场比赛的人,则充当着解说员的身份,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讲述上午所发生的事情。

    说者,激动澎湃;听者,亢奋无常。

    ……

    校长讨论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我们当事人,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找了僻静地方,享受静谧的时光。

    “我饿了,要吃饭!!”

    李长生嘟着嘴,像个爱撒娇的小孩子,静坐在绿油的草坪上面,而他的对面,竟是闻人牧月。

    闻人牧月白了他一眼,道:“你自己没长手吗?不会自己动手吃吗?”

    为了报答昨晚他的救命之恩,闻人牧月特意吩咐厨房做了热乎菜,不料想,李长生竟是故意调侃自己,还想要自己亲手喂他。

    听此话来,李长生捂着伤口,故装虚弱模样,道:“你这人,好生不懂礼数,这便是你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不过区区一口饭,你也是不愿亲自喂我,早知如此,那便是死了的好,如此也是不劳烦你费心了。”

    想到昨天,李长生不顾生命危险,替自己挡下了致命一刀,都说英雄救美未免显得老套,可以命换命的英雄救美,最是能够打动一个人的心。

    闻人牧月只觉心里面有着一股暖流侵入心田,看着他撒娇卖萌的模样,非但不觉得讨厌,身是有些可爱。

    她也知道,自从龙儿被鬼面男抓走之后,李长生就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似之前的单纯,多了一份狡黠的阴险,一夜之间长大了,却是不曾想,竟是这般的不要脸。

    闻人牧月拗不过他,拿起筷子,夹起青菜,正是放入他的嘴巴里面,突然,李长生抓住她的肤白如雪的手腕。

    “你……想……干嘛?”闻人牧月慌张地问道,他的力道很大。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腕,他那炙热的眼神之中充满了一股火热的情感。

    李长生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说道:“你猜?”

    二人都是成年人,闻人牧月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所想?那张蔓上晕红色的俏脸,如那烫红的铁块,尽显娇羞。

    “放肆!这里可是学校,你休要做这种有辱斯文的不耻之事。”闻人牧月红着脸说道。

    李长生握着她的手腕,使其挣脱不得,俊俏的脸颊又是靠近几分,甚是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道:“何为斯文?何为不耻?”

    “若是论及斯文,你我又是如何出生的呢?”李长生笑着说道,“男女合欢,本就是圣洁之事,为何到了你的口中却为不耻?”

    “我……”

    闻人牧月竟是哑然,不知该说什么的好。

    而李长生则自顾说道:“依你之言,那呱呱坠地的婴童,那牙牙学语的孩童,那蹒跚步履的老妪,无不是从娘胎里面生出来的,莫不都是不耻之辈。”

    越说闻人牧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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