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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策惑世仙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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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仙君,那样您就……”连簌簌惊诧地开口。
但是宿离却微微摇头,她说:“既是已经说过这些与你无关了,那簌簌便留在这里,就好了。”
“是,仙君。”连簌簌沉声回答,也或许这已是最后一次她会听得到宿离对她的命令了,“还请仙君,务必小心……”也许她剩下的时光都会在无尽的相同中陪着那个自己辅佐起来的帝王度过,也许她的岁月要比他更加漫长,而她却只得在思念与难以忘怀中苦苦煎熬。可是她想,至少她还是能够在现在拥有,而她面前的这个高高在上的女子,却可能仅仅可以和自己的回忆作伴,生(无—错)小说M。quLEDu。 COM生世世都活在不美满的痛苦之中。
那个时候,宿离或许只是因为想起了过去的谭颜姬,那个时候,或许宿离是有着切心之痛的。
因为那么多的事,勾起的都是她的回忆。
宿离勾了勾唇角,神色里漾起了一丝苦涩的笑意,虽然清淡,却更是萧瑟了起来。她慢慢转身,月光洒地,星辰漫天,在一片深黑中显得格外的明亮。看着身后的人,宿离的笑意更深了,她的樱唇轻启,不紧不慢地说道:“是玉宁轩让你来的吗?”
男子一袭月白色长衫,在黑暗之中飘飘散散的,泛着淡淡的典雅光泽,他的墨发长披,一支白玉簪轻轻地挽在发间,一如当初。那双黝黑深澈的双眸之中是熠熠微光,薄唇微抿,他就这么静默地望着女子。他的脸色看上去十分的不好,甚至已经露出了严重的病态的白。这种赢弱的感觉,仿佛与他的美貌混为了一潭,让他更似一个娇柔的女子。
“你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宿离看着两者间气氛的不对劲,于是垂眸说道。
玉疏伝一步步地走近她,在宿离的讶异之中就已然来到了她的面前,他低着头,宿离仰着头。最后终是他一手抚在了宿离的脸颊上,一种冰凉刺骨的感觉直接传了过去,让宿离剩下的只有心中的疼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玉疏伝冷不防开口。
宿离不明白他的意思,怔怔地抬头望着他,然后立刻坠入了一汪的深潭之中。
“为什么?”他又问了一遍。
宿离轻笑了笑,说:“已经没有为什么不为什么的了,因为魔念早已入骨,是不可能说停就停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玉疏伝看着她,眼中波光四起。
“你是来杀我的吗?”这一次,宿离平静地问了,真的很平静,平静得连她自己都快要感受不到那种心跳的热度,复杂悲切的思绪。她甩下了玉疏伝的手,慢慢地向后退了几步,似是不愿意去听到玉疏伝的回答,1又或许是因为害怕再一次地受到那种痛彻心扉般的伤害。
陡然间,宿离看到了玉疏伝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的锋芒,刚才的一丝温暖在悄然中已经消失得无踪,剩下的唯有冷芒初现。
周围的风声开始变得凌厉,一阵嘈杂的马蹄声,是玉宁轩派给玉疏伝的兵力。
是了,这一切,不过是为了除去她罢了。
宿离苦笑,看着那个原本留在自己身边的温润男子离自己远去,而现在的面前却只有一个冷酷无情的四皇子,是一个……她以为陌生的人。
那个时候,那个人也是这样的神情。
那个时候,那个人的脸上露出的也像是可以同样地面对天下苍生之中的所有人的淡漠。
一个是君容,一个是玉疏伝,不过——都是同一个人。
“不要再过来了。”宿离阻止他道。她来的这个地方“很好”,也是让她如此的于=过去一样感同身受。因为她的背后,正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峭壁。这一次,不是云山崖,也不是子虚崖。可要了解她的这个凡体的性命,亦是只要轻轻一跳,便可以解决所有。
玉疏伝像是没有在意她的话一般,还在靠近,他的唇边蓦地是扬起了些许沉沉的笑,他说:“落潇湘,修魔堕道,以幻术迷惑帝君,魔性大发,甚至险让一朝贵妃丧命。于此,罪不可赦。”
宿离听着那些言辞,忽然觉着有些好笑,仙君入魔什么的,估计是整个仙界也不会找得出第二人了,而执念太深,陷得太深,更是仙界的大忌。即便是想要对他解释什么,那估计也不会有任何的用处,因为她确实就是因为他,而生出了这种残忍无道的想法。就像是那百万人无辜地被迫丧失这一世的生明月一般,她——难辞其咎。
宿离笑得温柔,她问:“阿伝,我能再抱你一下吗?”
玉疏伝的眸光一闪,但很快就还是站到了宿离的面前,还未等宿离伸出手,他便以双臂揽在了她的腰际,将头埋在了她的颈项之边,深深地贪恋着女子身上淡雅的香味。
宿离惊讶地一手僵在了半空,许久,她的唇角微勾,将手也抚在了玉疏伝的背后,感受着男子有些冰凉的体温。
“阿伝,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很可惜,没有看着你登上帝位,但是,簌簌已经留在了你的身边,只要她在,你就可以安心。”宿离话毕,感觉到自己腰间一紧。
因为宿离根本就不知道,玉疏伝的寿命不过还能坚持没多久了,即便连簌簌真的是可以帮他登上帝位最好的保障,那也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玉疏伝没有告诉她,没有告诉一个什么都感知不到的,身为凡体的她。
许久过去,宿离忽然推开了玉疏伝,她看了看面前的男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是该笑,还是该痛哭一场。
鲜红的血犹若最大的讽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面上,宿离的手捂在胸口,可是指尖是挡不住的殷红在渗透出来,在她雪白的衣衫上画着浓墨重彩的花案。
那把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幽光的寒剑让宿离盯着它许久,随后她一边笑着,一步一步地朝后继续推着,似乎无妄于身后便是那峭壁悬崖。
“玉疏伝,我只想问你一句,你告诉我,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是一点?”
他说:“没有。”
一模一样的问话,一模一样的回答。
男子最后是靠近她,看着女子苍白无力的脸色,他扔下剑,在这一片寂静中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慢慢俯下身,在女子的额上落下了一吻,看着女子眼里的流光婉转之色,他也笑了,笑得倾尽风流。就是这么一笑间,他一手放开扶在她腰际的一手,另一手直接在她肩头用力地一推。
是砂石滑落的声音,是女子绝望的眼神。
他伸出手,想要抓回一片什么,却最后唯有凝望着那一抹白色消失在了幽深无底的孤崖之中。那一瞬,女子静静地将视线落在他的身上,还想要留下些什么,却早已与这个凡尘将要再一次地背离。
那些随着玉疏伝一起来的兵将在不远的地方看着这一幕,忽然有些面面相觑。好像这一幕本来该是很美满的,却被一场闹剧给弄得支离破碎。
领头的那个人略是眯了眯眼,看着停留在崖边,像是还不准备回来的玉疏伝大声说道:“四皇子殿下,您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依照陛下所言,功过相抵,您可以直接回府邸了。”
玉疏伝没有回答,而很快便是兵将们离开的响动声,周遭在片刻之后就化为了原本的死寂。
余光里看到的是一袭紫色衣衫的衣角,玉疏伝想都不想便知道了来人。
“为了彻底地让她自由,不用再留在凡界承受这些凡尘俗世的痛苦,所以你就索性用了这种最糟糕的方法让她离开你的身边?”
玉疏伝风轻云淡地弯着唇,开口问道:“最糟糕?”
“是啊,对你来说是在为她着想,可是对她来说,这就是噩梦的重现。”白千机苦笑着摇头,“她可能在这一生,都没有办法释怀的就只有这一件事,这成为了她的执念,让她在痛苦之中难以解脱,而你却又在无形之中替她加重了一笔。我倒觉得,她又是会说恨你了,真是怎么化都化不开了。”
“我对你来说是谁?”玉疏伝在听到白千机的最后一句话时,突然笑道。
白千机语塞,一脸奇怪地看着他,蓦地他勾唇含笑说:“我也不知你想听到的是什么答案,不过约莫……就是我认识的一个总是以天之事为重,以伤爱之人为好的人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 原位归
宿离睁开双眼,微微侧眸,入目的是她熟悉的纱帘的颜色,也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摆设和装饰。整个房间里透着一种淡雅清冷的意味,鼻息之间是暗香浮动,却是一点儿都不让人觉着烦躁,颇有清心的感觉。
她慢慢支起身子,低头一看,身上的穿着已成了平时她在仙界时才会用的月白蝶纹长尾曳地裙,而只要轻轻抬手,充盈的仙力便可以在掌中凝聚。
她回来了,仙君宿离回到了仙界,又将会重新变回原来的那个她。宿湖旁,萧雪殿外,宿离静默地站在那里,一瞬间竟是心中波荡万分。
“天彤恭喜仙君平安归来。”
宿离闻言,略是转过头去,便见到了来人的娉婷身姿,于是也洒然一笑道:“天彤玄仙。”
“刚才本是去主殿里禀告事宜的,结果谁知听说宿君回来了,便忍不住想来看看。对了,仙帝让我来让仙君过去一次,毕竟仙君也是已经离开了一年多了。”天彤微微笑着,一对灵动的眸子里闪烁着明亮纯澈的微光。
“也是……不过或许于我们来说,一年时间固然是过得很快的,可能只是一晃眼便过去了。”宿离略有感叹地开口,随即在天彤露出好奇的神色之后,走到她的身边,侧眸言说:“好了,别呆着了《无〈错《小说 m。QulEdU。coM哦。快些回去罢,本君也要去父亲那儿了。”
“也是,可是仙君,既是您回来了,为何不见另外两位上仙呢?”天彤奇怪地说。
宿离的脚步一滞,最后还是轻笑起来,“他们啊,还有事没有完成,自然没有那么快回来。”
好久不能御风飞行,让宿离居然觉着有些不太习惯了,她心下苦笑了一声,现在是法力回来了,人也回来了,那凡界的事情估摸着也与她没有了再多的关系。
连簌簌留在凡界陪着玉宁轩,可宿离明明就知道帝王薄情,就算是玉宁轩也无法逃离这一点,就算玉宁轩现在总是对连簌簌好,想要补偿什么,可他竟然都没有在连簌簌的身上发现任何的异样。这么说来……也不是太爱的吧……或许只是一种新鲜感,或许只是因为一个人的容颜。
宿离让溪冉暂时也呆在凡间,毕竟宿离的任务其实并不算是完美的,甚至可以说是里面裂缝极多,复杂的事情也不少。她没有办法保证四皇子玉疏伝就一定能够平安地登上帝位,她其实根本就没有好好地达到原本的目的。
踏进主殿,宿离就看见仙帝依旧坐在那个最孤高清冷的位置,他的面容之上是淡漠的神情,无端地就可以让人感到一种威严而高不可攀的意味。原来每一个帝王都是这样的,高处不胜寒。
“父亲。”宿离启唇,声色温和轻柔。
仙帝蓦地抬头,也是亲近地一笑,仿佛只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宠爱一般,“你回来了。”他的声音里透出的是说不清的杂陈疲倦之色。
宿离抿了抿唇,停在了他的面前,半晌过去,她点了点头说:“是的,女儿回来了。”
回来的人不是过去的宿离,更是仙帝最宠溺的、最难以割舍的那个女儿——宿萧鸾,她回来了。
“萧鸾,为父还以为……你不会想要再回来。”
宿离垂下眼帘,低声地开口道:“父亲,女儿是宿离。而且,女儿的家是在这里,又会走到哪里去呢?不过,我并不介意父亲您依旧叫我萧鸾,我也觉得这个名字更让我拥有过去更像是一个活在过这个世上的人。不然,就像是在否定了自己全部的回忆一样,感觉……果然很糟糕。”
仙帝看着自己的这个变了不少的女儿许久,他其实也清楚很多事,更是知道宿离到底在凡界都发生了一些什么,可是他都没有插手,都是再让宿离自己去解决,他甚至也没有阻止她知道真相。
“连簌簌的事,萧鸾你知道了?”仙帝转而说起别的。
宿离移开视线,双手指尖交握在一起,无奈地道:“知道,但是我想让她留在凡界。”
“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仙帝皱眉道。
“知道,可是如果被发现的话,我会替她担下所有的罪责,这是我答应她的。”宿离勾了勾唇,“不若就把这个当做是抢了她孩子的赔礼吧,毕竟我让她那么痛苦,那么失望。”
听她那么自然地就提起了那个人的事,仙帝突然是怔了一下,“这些其实本是与你无关的。”
“可是啊,就算这些与宿离无关,那也是宿萧鸾留下的罪孽,而我,没有办法放下。这是我的执念,父亲您也看到了,我差些入魔,我差些又再一次犯下了一生中都无法弥补的事情。而他……一定不希望看到我这样的。心系天下,爱于苍生,我接受。”宿离轻笑着道。
宿离又做回了一个天天呆在宿湖,处理着不同的事务的普通仙君。只是在放下一本文册,心中略有缓和放松的一瞬,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拿起放在桌角的那幅画卷,细细地品着看着男子的优雅眉眼。裂仙境她现在也又可以进入了,还记得君容送她此物时的情景,她该是那样不同的惊喜。
杏花树下,她依旧期盼着能够看到男子抚琴含笑,淡然风华,灼灼逼人。
“四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会什么落姑娘她会坠崖,为什么四哥你真的会认为她是魔,真的去杀她?”玉允猛地推开门,一进屋内就是对着端坐在桌案前的玉疏伝朗声喊道,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的悲伤的感觉。
玉疏伝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眸光闪烁的同时他轻轻抿唇,未有言语。只是再低头想要集中神情的那一刻,才发现白纸上早已是被一滴落下的浓墨给浸染了深深的一块墨迹,而且还在逐渐蔓延开来,让他瞬间没了想要继续下去的意思。
“四哥,你告诉我,不是你想这样的对吗,你是相信她的对吗?”玉允不死心地问。
玉疏伝倏地抬眸,视线紧紧地对着他,“是或不是,于你而言,重要吗?”
“可是……她,她也是四哥你的妻子啊。”
“现在已经不是了。”玉疏伝的神情淡淡,唇边的笑意也是浅得几乎快要看不见了,似是将要随着拂进的凉风而化开。
玉允沉默了,他忽然觉得,其实他的四哥并非是对宿离有多么的无情,只是他觉得自己已然开不了口,再去确确实实地问一句。原本好不容易解决完了所有的事情,玉允才急着从被玉宁轩派去的地方赶回来,却不料一下子听到的就是那么多惊人的事情。
“四哥的母妃回来了。”玉允改口说。
“是,在宫里。”玉疏伝像是随意地答道。
玉允有些奇异,他愣愣地看着玉疏伝带着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不解,“四哥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念从小离开自己身边的母妃的吗?虽说现在宿妃娘娘的确是看上去什么都不太记得,但她至少是回来了不是吗?”
“我知道。”玉疏伝淡淡开口。只是这些事对他来说,竟然没有那么的重要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觉得这件事离得他那么远,似乎他从来都不该去在意。
他也知道,现在在宫里的那个人的确是他的那个自己幼时想念的母妃,因为是那个她告诉自己的,那个前些日子还会对着自己清雅一笑的女子——现在已经不会回来了。
“要是让仙君知道你现在的这副模样,不知她还会不会又随意地下界来了。幸好最近她还在忙着应付宿界的事情,根本没空来看你这边的事。”溪冉看着玉允的离开,这才悠悠地走了进来,双手抱臂就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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