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妻子与情人-第2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这种复杂的心态,夏兄是无法明白的。但他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女人比线装书难懂多了。  
  “说嘛……为啥不说呢?……”夏兄不知道明月将说的话是什么,有些气馁。  

()好看的txt电子书
  明月将手里的石子丢掉,又重新捡起一块惆怅满腹地低声问道:“你……为什么总是要依我的呢?”  
  原来如此!夏兄如释重负,高兴地说:“不依你的依谁的?!”  
  “为什么不依自己的呢?”  
  这话问倒了夏兄,他迟疑一阵,才结结巴巴地说:“不知怎的,我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想依你的。”  
  “从现在开始,你能不能依你自己的想法办事?”  
  夏兄噤若寒蝉。  
  一种深沉的悲哀,使明月的心凉透了。她将手里的石子奋力一扔,无辜的小石头便离乡别井,只在月夜里留下轻忽忽的声响,就消声匿迹了。  
  “还是愿意依我的么?”  
  “是……是的”  
  明月柔软的心变得硬了起来,她身子一直,公事公办似地对夏兄说:“我说什么你都要依?”  
  “是的。”  
  “那我们分手吧!”  
  此言一出,如晴天霹雳,把夏兄震得晕头转向,仿佛整个镜花滩都旋转起来了。  
  长久的沉默。  
  但是,美丽的月光,咆哮的洲河水,|乳白色的镜花滩并没有沉默,她们都变了一付狰狞的面孔,在疯狂地舞蹈。  
  夏兄觉得长长的洲河水从他脑中穿越而过,那些乱石松木,将他的脑骨撞开一道道裂缝。  
  “还依我的吗?”  
  “依……依你……”  
  明月五脏俱焚。  
  “走,我们回吧。”  
  “回吧。”  
  二人机械地迈动着脚步,向滩面的边缘走去。到那棵柳树下,明月停了步,她想投入夏兄的怀抱,以真诚的情怀,不是掩饰或欺骗。然而,夏兄像梦游人一样,急急地上了上坎。明月只好跟踪而去。  
  一路上,二人没有说一句话。进了通州大大学的校门,欢乐、惆怅和渴求的轻歌曼语,依然在草坪和林梢间回荡。要是往常,夏兄一定会怯怯地提出要求:“我们也到草地上坐坐吧。”尽管每一次明月都没有同意,但他下一次依然要用怯怯的语气提出来的。今天,他没有提。他同样也感觉到了那些歌声笑语,但每一个音符,都如尖利的匕首,把他的心脏刺得鲜血淋漓。  
  明月已明显地跟不上夏兄的步伐,她无所顾忌地喘着粗气,香汗漓漓。进了校园,她企图放慢脚步,也想满足一下夏兄多次提出却没有满足过他一次的要求,可这是不可能的了,当夏兄明白了自己所得到的仅仅是别人的赐予,他也是不会依她的。他毕竟是一个男人,一个善良的有血性的男人,明月只好像执意追赶的样子,紧紧咬往夏兄的背影。过了中国槐林,穿过夹竹桃林荫道,再走过食堂外面的阅报栏,就是研究生宿舍楼的男生部了。在拐进那长长的走廊之前,夏兄在一棵冬青树下突然停下步子。  
  明月赶紧跑了几步,像要听指令似地站到夏兄身边。  
  “谢谢你。”夏兄说。  
  “在与你接触之前,我的头脑像花岗岩似的。现在,我的思路开阔多了,读起书来,也懂得取舍和思索。是你用你的活泼的思想在我头脑里开了一个口子,阳光照进去了,那些长年缺氧的灵魂才鲜活起来了。我真的要谢谢你。”  
  夏兄说这话时,是从未有过的沉稳和庄严。  
  明月却感到异常的悲凉。“难道我的意义仅止于此么?”她想。  
  她的初衷,压根儿就没有打算去拯救一个僵死的灵魂,而是要获得一种情感的慰藉。她原以为夏兄听了她断然的决定之后显得如此痛苦,是因为爱情的湮灭,然而不,他对自己的需要,仅仅是希望我把他那花岗岩脑袋的口子开得大一些而已!也就是说,我欺骗了他,他也同样欺骗了我,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
  明月负疚的心情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平和之后的隐隐愤怒。  
  “我也要谢谢你!”明月冷漠地说。  
  “谢我?”  
  “是的。你让我认识了什么样的男人根本就不能叫男人。没有情感,更不懂得呵护女人,这样的男人是不可能有博大的胸怀,也是不可能成大器的。你算幸运,毕竟由一个高中生跨入了研究生的队伍。”  
  夏兄的面部肌肉痛苦地抽搐着。  
  明月发完怨气,似觉轻松了许多,对夏兄,既无心理的负债,也谈不上有什么积怨。事实上,在她意识的深处,是觉得没有必要在任何一个方面与夏兄认真的。因此,她洒脱地顺手扯下一片冬青树的叶子,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地对夏兄说:“再见,夏兄。祝你晚安。”  
  夏兄浑沌的意识有所清醒,此时此刻,他特别需要明月,生怕她一旦举步,就成了心灵上永远的诀别。他以哀怨的目光挽留明月。  
  明月欲走。  
  “希望你好好生活。”夏兄说。  
  “谢谢。我会的。”  
  “不要随意跟有些人来往。”  
  这话再一次引起了明月的反感。她已经没有兴趣再听夏兄说下去了。几个熟识的男生,陆续从他们身边走过,以一种不屑的目光看着这一对在他们看来根本就不般配的人。  
  “再见。”明月迅速地说完,就转身离去了。  
  “你……”  
  明月已隐藏到林荫丛中了。  
  但她感觉到,夏兄久久没有离去。  
  明月几次想起来把洗脚盆的脏东西倒掉,里面发出的臭味几次让她恶心欲呕;她也想起来漱漱口,将嘴里的残渣剩汁清除干净,但努力若于次都失败了。她浑身的骨头像被长年积水浸泡的葵花杆,无力支撑起百斤重的身体。  
  她隐隐约约地觉得后悔,该听夏兄把话说完。他叫我不要随便跟有些人来往,这“有些人”,到底是具体的谁呢?  
  事实上,自到通州大学读研究生,明月很少与人来往。真正来往得较为密切的,就是姚江河了。  
  难道夏兄是指的他?……  
  明月突然觉得左胸疼痛起来。这种疼痛很怪,针刺一般,而且痛过一阵,又消失下去,隔几秒种又痛。这种疼痛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不致于使她久久地困绕在醉酒的愁烦之中。  
  她终于直起身子,到盥洗室倒了脏物。净了口,再回到寝室,顿觉清爽了许多。  
  夜风吹来,掀开了明月的窗帘。明月随口吟道:“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诗人李清照是在饮酒凭吊自己的夫君,自己呢?完完全全是在凭吊自己的青春。  
  明月是不服输的,她咬一咬牙:  
  “我一定要得到他!”                                          
 第八章       
  阅毕三个研究生的论文,闻笔教授大为惊诧。  
  他表面给予过严厉得不近情理的批评,内心却一直看好的明月,所写的论文出奇的平庸。在她的字里行间,不但看不到发在《楚辞学刊》上那篇文章上的锋芒,就连一点综合分析的能力也没有;说得严重点,抄袭别人的观点和论证也不圆满,往往是断章取义,东拉西扯,看不出一个主题来。姚江河虽然平时不大言语,但闻教授从他平常的作业和少量的谈吐中,看出此人不俗,应该在文章中闪烁出一些智慧之光的;遗憾的是,除了从文字里透露出的隐隐的孤独,是看不出有什么新鲜见解的。可以说,他的态度是草率的!相反,木头木脑的夏兄,却有让人惊喜的表现!  
  闻教授把他的论文看了好几遍,凭他高屋建瓴的锐利的眼光发现,这篇论文绝不是抄袭的。作者的考证如此详实,把闻教授不曾注意的东西也查看了,并作了颇为成功的归纳分析,较为有力地一阐诉了自己最喜欢《离骚》的理由。文章旁征博引,虽有引多于析之瑕,可细细看去,不难发现作者试探性的还不太大胆的观点。最后,闻教授用朱红大笔在夏兄论文的末页批道:“看了你的文章,我除了兴奋还是兴奋!”  
  放下笔,闻教授陷入了沉思。  

()好看的txt电子书
  在他布置下这一个题目之后,闻教授有一个别人不知道的想法:迎接挑战!他把向他挑战的主要对手,看成是明月,或者姚江河。随着年龄的增长,岁月的淘洗,闻教授的名利之心愈加淡漠了。  
  淡漠了名利的人,可能不会淡漠对事业的执著追求,也不怕挑战。了。  
  事实上,在闻教授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有名的战神。他扛起一面大旗,以笔代矛,向研究先秦文学的元勋们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那些稳稳地坐于山顶,悠悠地品着绿茶的毛至者,开始是不把从山下吹来的这一股不适的凉风当一回事的,可是,这股风越来越强硬,猛烈,使学富五斗的人们顿感心虚气短,惊异地向山下一望,发现一个浑身长刺的毛头小伙,扛着一面烟熏火燎的残破的旗帜,向他们猛攻而来。直到这时,他们才慌了手脚,平常友善的、分歧的。  
  刺刀见红的、纷纷聚成一团,操起刀矛,向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发起了不屈不挠的反击。  
  闻教授为此拼杀了一生,终于以公认的实力占领了那块阵地。  
  井辟林开道,把那座山峰引向更高处。  
  他所不服气的是,自己以青春和生命为代价挣来的地位,很快就要被后来者取代了。  
  此时此刻,他才开始认真地反省自己。当初,他占领了前辈的山头之后,心高气盛,不解恨似地对僵化的学究们大大地刻薄了一番,之后才冷静下来,继续开创自己的事业。即便是已经比前辈们走得更远了,他还回过头来,以鄙夷的目光嘲笑着早已心气平和的前辈们。  
  这是何等浅薄的游戏啊!  
  不久的将来,自己也将成为那些被人嘲弄的老者了。  
  闻教授的心里,怎么可能不由衷地涌起一阵悲凉呢?  
  正由于此,当明月把那篇很不成熟的论文交黄教授发表之后,闻教授陡然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深刻的危机,也才做出了撕毁绿皮大书的不明智之举。  
  实际上,不管从哪个方面讲,明月和姚江河们都没有取代他的实力,连黄教授也没有。明月和姚江河再奋斗十年、二十年,也不足以与现在的闻教授抗衡。可是,那种对生命的哀惋和恐惧,也提前来到了他身上。……闻教授是善于自省的。  
  这同样在他年轻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闻教授进入而立之年,也就是在他体魄最为旺盛、创造力像太阳黑子一样急剧爆发的时期,他受到了一个女人异乎寻常的亲睐。  
  这女人名叫高秀,身段子正如她的姓氏,比闻教授高出半个头,但并不属秀气的一类,而是有着丰腴饱满的身材。在她二十三岁认识单身一人的闻教授之前,她已经出嫁了,男人是一个家境富有的忠厚人。在闻教授没有出现在她眼里的时候,她觉得丈夫是很不错的,既不日嫖夜赌,也不唯我独尊,在家里,洗衣做饭诸事什么部要干的。这在当时的男人中实在难得。  
  可是,偏偏有了闻教授!  
  那时候,闻教授还不在通州大学,而是在两江回环的鱼米之乡叙州府。高秀的父亲,乃叙州府潜藏起来的名声赫赫的文化人。当时,大中国并不宁静,可文化人是需要心灵的交流的,长江黄河也无法隔绝。这一点,古今皆然。在一个春光明媚的上午,老人缓缓地起了床,慵懒地在竹椅上坐上一会儿,亲自动手泡了两杯清茶——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而且,家里唯他一人有品茶嗜好和福份,其余的人一律喝白水——把最小的女儿高秀招呼到身边,严肃地说:“秀儿,你能帮父亲完成一件任务吗?”  
  “当然能,爸爸。什么事你说吧。”  
  “这事非同小可。”  
  高秀不语,等待父亲把话说下去。  
  “本来,我该亲自出马的,但年迈体衰,牙又掉去大半,一副破败景象,是不便于去做这桩事情的。”  
  老人的表情既苍凉又庄严,高秀更不知何事让一向清净书斋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父亲如此动心。  
  “爸,你说吧……我一定完成任务。”  
  “去把府学里的闻笔先生请来一叙!”老人浑浊的目光洋溢着春阳的暖意。  
  “府学?”高秀对父亲这种旧式的称呼不大明白。  
  “就是叙州大学。”  
  高秀如释重负,笑嘻嘻地说:“我还以为啥不得了呢,原来是请一个人!”  
  老人对女儿的不以为然深感不安,训斥道:“此人非彼人,是我们叙州府的文化旗帜。不久的将来,世人都会认识他的价值!”  

()
  高秀不言语了。  
  一路上,正处于新婚燕尔幸福笼罩中的高秀却在想:闻笔教授到底是什么模样呢?他身上到底有什么奇异的才华让父亲如此着述,如此赞赏呢?父亲今年七卞岁了,闻笔教授是七十还是八十?想到这里,她突然想起一个严重问题:要是闻笔教授根本走不动咋办?这难道就是父亲对我能否将他请来深表疑虑的缘由么?要是大夫在身边就好了,他身强力壮,可以轻松地把一个瘦弱的文化老人扶在背上背着就跑。可是,为一点公事,他昨天已经回去了,特地让我留下来,照顾父亲一些日子……高秀一路上就乱纷纷地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叙州大学。  
  “喂,老师,认识闻笔教授吗?”高秀走近年迈的老者谦卑地问道。  
  老者正在花园里缓慢地运动着手脚,像打太极拳,又不像。听到高秀的问话,老者收了姿式,目光如炬地盯住高秀:“你是问那个疯子?”  
  这让高秀大吃一惊,她连连摇头道:“不,不,不是疯子!  
  老者下颌上的胡须一阵乱抖,狠狠地盯了高秀一眼,又拉开了架式。  
  高秀想哭,想叫,像真的遇到野狗、豺狼一样冲出了叙州大学的校门。  
  她在街上疾走,浑身乱颤,对自己无比爱戴的老父亲充满了怨恨。什么人不可以请,偏要请一个疯子来叙?而且要亲自为他泡好茶!老昏了,真真老昏了!  
  她要回去质问父亲!  
  由于走得太快,高秀撞翻了别人的挑担,初出的青果撒了一地。要在平时,高秀一定连连赔礼,并一个一个地给别人捡起来为止。今天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直直地向前冲去。她以为别人要骂她,那她一定还嘴,与人对骂!可是,挑担的主人却送过来一句关切的话语:“小女子,慢些,这一段路车多哩!”  
  高秀冰凉的心里立时充满了暖意。  
  她于是放慢了脚步,到一座老桥头,她完全心平气和了。  
  她扶住桥栏看滚滚长江水。  
  父亲的一生,潦倒是潦倒了些,可他从来也没有虚妄过,并有着惊人的眼力,叙州府的好多人才都是他发现的,且可以预测别人一生的走向和发展前景。他有一句名言:看马看蹄小,看人看年校在高秀猜想,闻笔教授肯定也是一个如父亲般的老者,不然,父亲不会给予他那种过分夸大的评价。他既然如此看重闻笔,证明他确实有着某些非凡之处。  
  可是,那打拳的老者为什么对他如此深恶痛绝呢?  
  但她有一个信条:宁愿相信父亲而不相信别人。  
  她心事重重地返转身去。  
  再次跨进叙州大学的门槛,高秀再不是初来时的跳荡不安的心情了,而是显得很凝重,像完成一件神圣的使命似的。  
  她不敢向人打听,但又必须打听。  
  她站在一处石梯前等了几分钟,终于过来几个说说笑笑的男女学生。  
  “同学,你们认识……认识闻笔教授吗?”  
  “闻教授?”男女学生齐声问,脸上满是惊喜欣羡的神色,“你认识他?”  
  “我不认识,我父亲认识。”  
  “来来来,我们给你指。”说毕,男女学生在前面引路,一直把高秀带到一棵八百年黄榆树下,才止了步,对她说:“你从这里上去,三楼的左手边就是他的住房。”  
  “谢谢你们。”  
  “谢什么呢!闻教授是我们最尊敬的学者,这学校里,你随便问谁都认识他的。”  
  男女学生走了,高秀却呆在原地,心情很不平静。  
  对同一个人,为什么有如此迥然不同的评价呢?一个说好到极点,一个说坏得透底,闻教授到底是何等人物?  
  这倒大大增加了她的好奇心。  
  高秀登到三楼,一看左手边的木门上,写着闻教授的名字。她的心狂跳起来,几次扣起食指都不敲门。  


  终于敲了。  
  一下,不应。  
  二下,有了!脚步声从远远的地方逼近门边。  
  开了门,里面站着的是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人,工整地梳着分头,穿着一条灰色的背带裤,上身一件雪白的衬衫外面,套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