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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成了反派boss的师兄-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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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王扬,傅青书并不藏私,老实回道:“师父给我了一套筑基期的口诀,让我先在他那儿研读一遍,不懂的地方他都给我指出纠正过了。”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师父这回倒是挺上心的。”
    王扬微微点头,眉头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谢玄这个人明显对他三个弟子并不上心,这回怎么特意将傅青书叫过去,还十分有耐性地给他讲解心法口诀?但是他转念一想,谢玄见到自己的弟子短短几年时间内就筑基成功,高兴之下,就把人叫过去开小灶,亲自教授督导,这也并没有什么可值得质疑之处,是他自己多心了。
    傅青书见到王扬眉头紧锁,苦思冥想的样子,不由问道:“师兄,怎么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妥吗?”
    “不,没什么,”王扬赶忙摇摇头,他要是真把心中的怀疑对着傅青书说出来,反倒显得自己小肚鸡肠,是嫉妒他受师父重视呢,因此只道,“没什么不妥,是我自己疑神疑鬼罢了。”
    闲聊了几句,王扬便与傅青书告别,回自己房里修炼去了,突然间又被对方唤住,只听他低声说道:“师兄,谢谢你关心我。”
    王扬不由一愣,抬起的一只脚顿时停在了虚空当中,脸上露出半是惊讶半是高兴的神情,惊讶的是傅青书这个一向惜字如金的人竟会对他说谢谢;高兴的是,自己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没有白费,对方是个懂得感恩的人。不光如此,这谢谢二字令他心口一阵雀跃,仿佛有什么情绪涌动起来,耳根子竟微微有些发热,他平复了一下心境,方才重新转过身来。
    王扬觉得自己身为大师兄,总不能够被人夸上一句就喜形于色,做大师兄当然得有点大师兄的沉稳样子,因此嘴里谦虚道:“都是自家兄弟,何必这么客气呢?你和重元都是我的师弟,身为大师兄,关心同门是理所应当的事。”
    傅青书表面上点头算作应和,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闷气,好像满怀期待,却突然间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然而王扬的话应对得体,并没有冒犯和唐突之处,他又生得哪门子闷气呢?
    王扬见傅青书沉着脸不说话,心里倒有些嘀咕开了,莫非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让他不开心?还是他不喜欢听这些谦虚之词,觉得自己不实在?惴惴间,他也不好深问,却听对方终于嗯了声,慢慢说道:“师兄说得有理。”
    两人之后便分了手,各自往房中去静坐修炼自是不提。时光荏苒,一晃一年时间倏忽而逝,王扬终于也筑基成功,谢玄回来后得知,说了些不咸不淡的夸奖之话,从袖子里拿出一枚玉简扔给王扬,嘱咐他自行修炼,如有不懂的地方,待他下次回来时再问。说完便扬长而去。
    等到李重元筑基以后也是同样的光景,只不过这回谢玄却是连筑基期的心法都懒得拿出来,只告诉他,筑基期的心法他师兄那里就有,只管跟他师兄去要,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只管问他的师兄。王扬这才知道谢玄给他和李重元的筑基期心法与傅青书的不同,他后来也打听到,他们手中所握着的这套筑基期的心法是在云天门当中通用的,凡是筑了基的弟子人手一份,俗称大路货。如果师父偏爱某个弟子,也会传授其独家的心法,自然要比大路货上档次。
    谢炎如此敷衍塞责,厚此薄彼,饶是李重元心性憨厚,不免也是闷闷不乐,而王扬却心存疑惑,虽说傅青书天资聪颖,修炼奇快,谢玄偏爱他也是难免,但他总觉得这里面有点什么蹊跷。
    光阴似箭,一晃十年都过去了,十年的时光对于凡人来说算是漫长的了,但对寿元漫长的修真者来说不过弹指一瞬间,修士们单单一次闭关就有可能用掉数十年乃至百年的时间。
    傅青书的修为依旧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照这个速度下去,似乎辟谷也近在眼前。但他整个人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这点就连神经大条的李重元都察觉到了,不止一次地跟王扬抱怨青书越来越冷冰冰地,不爱理他们了。
    虽说云天门当中的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毛病,而且傅青书本身的性格也有点冷,但是王扬却觉得他随着年龄的增长,修为的提升,似乎变得越来越阴郁孤僻了,他虽然以前也不爱理睬人,但是对他和重元却还算亲密,三个人在修炼之余还能够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气氛融洽。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面对着他俩,他也变得冷冰冰而生疏,话也越来越少,最后只顾待在自己房中埋头修炼,三个人甚至数月都见不上一回面。王扬和李重元虽然也是勤奋修炼,但是也没像他那样变得冷若冰霜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王扬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曾经就这个问题旁敲侧击地问过傅青书,对方摆着一张漂亮的面瘫脸,沉默半天,只对他摇摇头,说出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王扬不禁为之绝倒。
    王扬回忆着这十年之中是否发生过特殊的事情,但是这十年之中,他们的生活很平静,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傅青书很好地继承了谢玄修炼狂魔的特性,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他们之间的交流愈少,甚至发展到后面,就算碰面都很难得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浑身的气质变得愈发冰冷,再加上他本来肤色就白,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变得愈来愈苍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远远一望,仿佛一尊漂亮的玉雕,没有一点生气。虽然这可以归结为是他终日待在房间里久不见阳光的原因,但是王扬总是忍不住生出担忧。
    而且有一天他凑巧碰到他的手,惊讶地发现他的手意外地冰冷,与自己温热的手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先不说当时正值暮春,一个人即使再怎么畏寒都不至于会手脚冰冷,再说早已达到筑基期的修士,体质经过灵气的不断锻造,已经不会受外界环境的影响,畏寒怕热了。
    “青书,你是不是生病了?手怎么这么冷?”当王扬出声询问时,傅青书只是淡淡地瞧上他一眼,然后将手从他手心抽出,转身走了。
    “青书!你到底怎么了?”王扬不甘心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奔到他身前拦住他。
    面对王扬急切的询问,傅青书冰冷的面孔方才出现一丝神色波动,他动了动眉毛,抽动了几下嘴角,似乎想要开口说话,王扬满怀期待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够给他一个解释,但是结果却又让他大大地失望了。对方终究还是像以前一样抿紧嘴巴,缄默不语,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进到了房间里。
    只剩王扬孤零零地站在走廊里,脸上难掩沮丧的神情,以往的欢声笑语,和谐融洽一去不复返,如今围绕在他身边的只是一团冰冷疏远的气息,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感情的彻底断裂而离开他们。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啊?师父在我们之前还有徒弟?”
    坐在溪边,李重元在听到张九延的讲述之后不由惊声问道,他搔搔头发,奇怪道,“那他们,以前的师兄师姐都去了哪里,我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们,师父也没有提起过他们?”
    李重元的一连串问话也问到了王扬的心坎里,只不过他正因为傅青书的原因而闷闷不乐,因此虽然被李重元和张九延两人拉出来散心,依旧沉默不语,只当个听众聆听他俩的闲聊。
    李重元知道青书变奇怪之后,师兄也变得情绪低落,愁眉苦脸,师兄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到最后,三个人统统变得情绪低落。李重元坐在溪边的鹅卵石上,捧着阿黄说道:“阿黄你去安慰一下师兄吧。”说罢将狗放到了王扬的膝盖上。
    阿黄在扳指里待了十年的时间,长是长大了一点,但依旧是小奶狗的模样,毛发倒有些变白了。它似乎知道王扬心情不好,乖巧地趴在他的膝盖上,拿前爪扒拉着王扬的手指,企图引起他的注意。王扬看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的阿黄,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伸手摸摸它的头,双眼再度望向远方,不知又想起了谁。
    “是呀,”面对李重元的疑问,张九延点点头,“我这也是好不容易从师父和师兄们那么问出来的,你们可别对外说出去。”
    李重元赶紧点头以示保证,张九延便继续道:“我听说,谢师伯很久以前收过一男一女两个弟子,那两个弟子资质也很好,差不多都修炼到了辟谷期。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男弟子突然死了,女弟子也疯掉了,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33第三十三章 :更年期到来的师父
    “啊!”听得李重元一声惊叹;就连物外神游的王扬的注意力也被拉了回来,集中到了他俩的谈话上;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九延?怎么好端端地,人就死了疯了?”
    张九延摇头直道自己也不清楚;最后说道:“也许是意外吧。”
    “怎么不光连师父,就连其他的人都没有向我们提起过?”好奇宝宝李重元仍还一个劲儿地追问着。
    张九延摇摇头;之后道:“也许这件事情影响不好;所以门派里知道的都寥寥无几吧。”
    王扬心里明了;谢玄这个人平时连一句话都懒得对他们说;又怎么会把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对他们抖出来,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之前那两个徒弟看似结局都不好,不知是人为还是意外,王扬虽然不太喜欢这个不负责任的师父,也不好妄加猜测。只不过他一联想起傅青书的诡异现状,心中又隐隐生出不安来。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只听张九延忽然道:“关于三个月后门派内开展筑基期弟子比试的活动,你们听说了没有?”
    王扬与李重元两人点头,他们也听说过这消息,本想找个时间仔细问问张九延,现在听到他率先提起,立即点头应声并询问详情。
    原来每隔三十年,云天门就是举办一场比试,在筑基期弟子当中选拔优秀人才,参加三十年开启一次的秘境试炼,这一活动与王扬在三百多年后参加的幻境试炼大同小异,因此王扬并不陌生。
    只不过现在的云天门正处全盛时期,单单筑基期的弟子就逾百人,而比试只择取十五人,这个淘汰率可是相当厉害。
    当张九延询问他们参不参加这次的比试时,王扬与李重元互视了一眼,李重元问他道:“师兄我们去参加吗?”
    此时,王扬已经有了筑基中期的修为,而李重元还停留在筑基初期,张九延的修为与王扬相同。王扬略一思索,便将头点了一点,道:“去试试也没什么不好。”不求能够挤进秘境试炼的名额当中,即使只从比试当中摸清自身的实力,吸取打斗的经验,也是好事一件。
    李重元听王扬说定,自也在一旁点头附和,张九延朝他们点头道:“也算上我一个,”顿了顿,又问,“青书知道这件事情了吗?”
    王扬刚刚扬起笑容的脸顿时沉了下来,朝他摇摇头道:“他还不知道呢,我会去告诉他的,不过参不参加比试都随他。”
    张九延听他故意将语气说得淡漠,知道他心里其实十分挂心对方,不免一笑,说了些宽慰之话,三人话别而去。王扬回到住所,敲了敲傅青书的房门,隔着房门将事情告知与他,对方沉默一会儿,只淡淡地道了个好字,之后再无声响。王扬这几年中已经习惯他这德行,之后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和李重元两人专心修炼。
    谢玄依旧呆在他的洞府内清修,去参加比试一事也用不着知会他,三人选了一个日子报了名,随后便为即将到来的比试准备起来。谢玄悭吝,除了送给他们三把飞剑外,并无其他,他们手头上有的只是门派每年派发的一点低级丹药与符箓。
    王扬知道,在打斗中,不光比得是本身的修为,丹药、符箓、法宝等的好坏也是取胜的关键。他看的小说当中,多得是主角本身修为不济,靠嗑丹药、拼法宝、比灵宠,打败修为比他高许多的人,妥妥的主角光环笼罩全身。他自认为老天未必会垂青于自己,还是脚踏实地的比较好,手头有用的东西虽少,不过聊胜于无,对于能否挤进前十五名并不抱过多的期望。
    为表比赛公平,云天门将参加比试的筑基期弟子按修为分作初期、中期和后期三组,各自进行比试,决出获胜的前五名,共十五人组成队伍参加秘境试炼。比赛情况自不用细说,无非是参赛者各显神通,奋力搏杀,法宝与符箓齐飞,丹药与灵石共磕,实在撑不住就放灵宠咬人。
    出乎王扬意外的,比试结果一出来,他竟然名列第五,实在是又惊又喜。这固然有一部分是运气使然,但更多的其实都归功于他的基础功打得扎实,在以往的修炼当中没有过分依靠外力来提升自己的修为。他们仨都是凭借自身的实力完成筑基的,并没有使用门派里分发给他们的筑基丹。
    筑基本不是易事,所以才有了筑基丹的发明,使用筑基丹,便能够将筑基的成功率提升40%,再者云天门家大业大,灵草灵药丰富,几乎每个临近筑基的弟子都能够分发到一枚筑基丹,难怪乎门内筑基成功的弟子这么多。
    也是机缘巧合,他三人没有靠筑基丹就能够成功筑基,体内的经络却比同期使用筑基丹筑基的弟子要扩展得更加宽阔强韧,体内运转的灵气自然也要更加浓郁,这是他们的一大优势。再者,王扬知道自己缺少法宝丹药,便在法术、剑术上下功夫,力求纯熟,所以能够单凭一把飞剑,数张符箓及一点丹药就冲进前五名。
    张九延排在他上头,是第四名,而傅青书则位列筑基后期第一名,这却是在王扬的意料之中。只可惜唯有李重元失利落败,他见自己的两个师兄及张九延都成功进入了前十五名,不禁垂头丧气,闷闷不乐,被王扬安慰了一番,方才去掉了心里的一些难过,抱住王扬的胳膊,趴在他身上不动弹。
    这场景若是被外人看到,心里不免犯嘀咕,因为李重元早非昔年的小小孩童,也非以前的青涩少年,业已长长一个仪表堂堂的青年小伙,却仍还抱着他的师兄,形状亲昵,叫别人怎不觉得奇怪?
    屈指一算,自他们拜师入门,倏忽十五年已过,三个人俱都长成了仪表堂堂的青年小伙,王扬现年二十有六,傅青书与李重元则都是二十五岁,只不过因为踏入筑基期的缘故,寿数变长,所以三人看着要比实际岁数小上一些。
    而李重元在山上呆了一十五年,不受尘世浊气所扰,心性仍是单纯憨厚,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仍还像以前那样缠着王扬。他小时候就是只瘦皮猴,长大了,个子虽然拉高了,身形依旧削瘦,所以显得格外瘦长,趴在王扬身上,王扬并不觉得吃力。
    王扬虽然曾经提醒过李重元,他们已经长大了,不可以再动不动就搂搂抱抱的,只不过积习难改,李重元在外人面前还算持重,不过一回到住所便原形毕露,再加上这回比试失利,颇受打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缠住了王扬。
    张九延见了只不过笑笑,傅青书一张冷冰冰的面孔,神情却似益发阴沉,负手站在一旁,目光直直地盯着对面的两人,眼底只闪着冷冷的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却一声招呼也不打,径自往房间里去了。
    不久之后,谢玄却突然间到来,神色阴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张九延便跟王扬三人一齐上前见礼,谢玄见到自己陆师弟的弟子在这里,浓眉微挑,只冷淡地嗯了声。随即却是带着质问般的口吻对着三个弟子道:“听说你们去参加筑基期弟子的比试了?”
    “回禀师父,确实如此。”王扬恭敬地说道,见他神色与语气皆都不善,好像他们犯了错一般,内心好不奇怪。
    “这样自作主张!”谢玄冷哼一声,斥道,“谁让你们自作主张去参加比试的?”
    王扬腹诽道:“你这个不称职的师父,以前对我们爱理不理,这回又生得哪门子的怪气?哼!”悄悄磨了磨牙,嘴上仍恭敬说道:“师父有所不知,是因为师父不在身旁,弟子们也不敢去后山打扰师父清修,故而没有提前告知师父。再者,师门三十年才举办一次这样的比试,弟子们不敢错失良机,故而……”
    “够了!”谢玄厉声打断王扬的话,也不避讳别的小辈在场,直截了当道,“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们不必想着去参加什么秘境试炼了,我会让负责此事的师弟将你们的名字从名单里剔除的。”
    “这……”王扬再也沉不住气了,凭什么呀,他们好不容易才挤进前十五名,获得参加试炼的资格,凭什么,谢玄轻轻松松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努力全都抹掉。再加上姓谢的这货以前就对他们敷衍塞责,新愁旧怨加在一起更是让王扬气不打一处来,不由提高声音道:“师父,弟子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谢玄冷笑起来,“这只是给你们不听话的教训而已。”
    “!”这回就连李重元都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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