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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面天后-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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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这个性格。”我也平静的说,“你愿意的话可以在店里等。”
“他要不回来我就一直在这等吗?”z说,“你们就不怕惹麻烦?”
我冷笑一声,说:“麻烦够多的了,我就是一无业游民,除了这店子啥都没有,哪里也都不想去,我有的是功夫跟你耗,你随意。”
我学着二叔之前的样子,一边说话一边看z的表情,大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在潜移默化中已经被二叔教育了许多,不过二叔却已经不在我身边了。
没一会儿,z就妥协了,语气也软了一些,说:“行,那我就在你们这里等着,等你二叔回来,一间房多少钱?”
我看了一眼小安,还对她使了个眼色,小安直接说:“给你最好的,五百一晚上。”
我的确是想让小安抬价,但没想到小安尼玛的这样狮子大开口,我想z当然是知道自己被坑了的,但是却冷笑着不动声色,说:“五百就五百,我银行转五千块给你们,如果你二叔提前回来,余下的钱你一分一分的给我找回来!”
我叹了口气,说:“那十天我二叔还不回来呢?你继续住?”
她没理会我,直接对何晴说:“带我上楼!”
何晴把脸一偏,冷声说:“我不是店里的人,你找他们。”
我的目的很简单,既然z不肯当场说清楚情况,那就暂时把她留下来观察,这样总归比彻底断了这条线索好一些。
安顿好z后,我和小安一起下楼来,小安终于忍不住,问我:“家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二叔上哪儿去了?”
我摇了摇头,依然说:“我不知道。”
“你分明知道。”小安厉声说。
我没理会小安,继续往前走,小安却忽然大喊一声:“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我有权知道,我能承受!”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没想到小安已经对一切有所察觉了,我不由得愣了一下,但很快强制自己恢复了平静,转过身,说:“别胡思乱想,没什么事儿,二叔的意思是让咱们自己好好查查这件事,看看是哪个王八蛋在搞鬼,也算是对我的一种历练吧。”
小安的表情还是将信将疑,但我已经再次转身,离开,我实在没办法在她那一脸天真前头继续假装下去了。
来到楼下,何晴依然窝在沙发里,她现在完全没有警察的样子,看见我来了才坐直了身子,还整了整衣领,好像有话要问,但她还没开口,我就说:“你让小安给你开个房间先住着吧,我想一个人在厅里待一会儿。”
“你?”何晴站起来,说,“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反驳道:“你搞清楚你的身份,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如果是办公事,至于一直在这里呆着不走么?你不是也看到了么,这房子很邪门。而我,在这房子里呆了几年十几年,你却刚刚来这里,所以你还是听我的比较好。”
“哼。”何晴伸手指了我一下,说,“你有种,别让我抓到你的犯罪事实!”
“我没有犯罪,你随便查。”为了避免她和小安又发生冲突,我干脆扔了一把钥匙给她,让她自己上楼找个房间住下。
随后,我一个人呆在柜台后面,想要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理一理,可是始终没有头绪,而且心里始终被二叔离开的悲伤笼罩着,虽然我依旧不相信二叔已经就这么死了。嫂索妙筆閣诡面天后
那天的夜幕似乎降临的特别快,天一黑,我觉得整个厅里就变得特别凉,可能小安跟何晴,包括z都比较累了,都没有从房间里出来,我一个人呆在清冷的旅馆厅里,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是我睡得很浅,过了一会儿,一阵“哒哒”的脚步声从楼道里传来,我立刻醒了,抬起头,这个时候,我却看到了令我头皮发麻的一幕。
厅里只有柜台开了一盏小灯,其他地方一片漆黑,而正是这漆黑的楼道口,忽然出现了一盏灯笼,飘飘悠悠的往下“飞”过来。
我大喊了一声“谁”。
可那灯笼完全停下来的意思,不一会儿,灯笼的“主人”就出现在了楼道口。
我看见的是一个穿着血红色旗袍的女人身影,她打着灯笼,像幽灵似得一步步往前,完全不理会我的呵斥,更让我感觉害怕的是,灯笼幽微的光芒下,我看见,那女人脸上带着一副木质面具,那面具和我昨晚在高速公路上看见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感觉到自己已经在双腿发颤了,却又厉声断喝了几句。
但那个女人似乎根本听不见我说话,摇摇晃晃的向门外走去,我不由得扭头望向门外,就在那女人接近玻璃门的一刻,忽然,外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路灯一晃,一个黑影闪了过去。
。。。
 ;。。。 ; ; 四周一片寂静,车里的人,当然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妈的,装什么逼,老子今天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既然根本逃不了,我索性豁出去了,一个箭步冲到车窗旁边,拿出手机打光一照。
我看见,车里头坐着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具男人的尸体,那男人扑在方向盘上,脸被一副木质面具给遮盖着,看不清面目,但车内四溅的血迹已经可以说明一切。
我吓得手机差点掉了下来,但很快我稳定住了情绪,我意识到,这个时候我必须报警。
然而,我刚要低头拨打手机,却只听见一阵“嘎嘎嘎嘎”的响声,我猛地再次抬起头,只见,面前那扑在方向盘上的男人忽然缓缓抬起了头,那木质面具上依然滴着血。
“你!”我想要大叫,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个男人,像是早已经感受到了我的存在,戴着面具的脸机械的转向了我,伴随着一阵阵骨节摩擦般的嘎嘎声响,不断有鲜血从他面具的眼孔和口鼻处飞溅出来,我吓得步步后退,手也不停颤抖,但是,借着微弱的光线,我还是注意到,那男人的脖子下方,分明有一块深色的胎记。
“你是……”那个时候,我几乎已经预料到了自己会看见什么,但还是不敢往下想。
就在这时,那男人的面具忽然嘭的一声裂开下落,紧接着,一张稀烂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彻底崩溃了,手机跌落下去,发出声嘶力竭的大叫来。
这是我父亲,不对,确切的说,这是我父亲的尸体,这辆车正是我父亲的车,这个地方正是我父亲车祸身亡之处,我父亲的死,竟又一次在我面前无情重演。
不过数秒,我便感到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我不知道这回自己睡了多久,但我记得我是被人一脚踹醒的,而且被踹完之后我整个人直接滚到了地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我摔趴下的同时,我听见有人吼了一句:“老娘辛辛苦苦的跑出去赚钱,你丫在这里玩女人,连女警察都搞上了,真行啊你!”
接着我又听见有人反驳:“你不要胡说八道侮辱我,你有没有脑子,就算我要那什么,我会找他这样的嘛?”
我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当时耳边一片嘈杂,等我弄清楚状况的时候,我看见小安站在我旁边,两手抱在胸前,另一侧沙发上,何晴冷冷盯着小安,两个人一副要立刻开打的架势。
我脑子里还是一片糊涂,那张血肉模糊的脸依然在眼前飘忽不定。
可是,不管怎么说,我这个时候已经回到房间里了,到底是谁把我送回来的?还是说刚才那些只是一场梦?
我发呆发了好一阵子,何晴和小安还在纠缠不休,我心里的愤怒不言而喻,狠狠一拍地板,吼道:“你们有完没完!”
她们俩显然立即被我吓着了,立刻安静了下来。
我站起身来,看着发呆的小安,说:“我没心情跟你们胡闹!”
“你说什么?”小安瞪眼看着我。
我没再理会她,快步出了门,也没管那俩女孩的表情,外头已经天亮了,而我的确是回到了小镇上,到底是谁把我送回来的,我确信,昨晚的一切绝不是梦。
我又转身跑回房间里头,大厅一侧的墙壁的确依旧是一片乌黑,上头的工艺品也都已经被清理掉了,玻璃门依然是坏的,锁还没装上去,这说明,昨天夜里的一切,每一件都实实在在发生过,绝对不是幻觉。我愣在原地呆了好一阵,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过脸,小安对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在这儿乱来还有理了?还有,墙壁是怎么回事,上面挂的东西呢?”小安指着墙壁问我。
我说:“我现在跟你解释不清楚。”
小安这回好像看出了我的意思,也不言语了,转过脸去看着何晴,何晴也走上前来,欲言又止,因为我伸手做了个让她赶紧闭嘴的手势。
“昨晚在地下室里我想你看见过什么吧?”我对何晴说,“你也知道这房子邪门了吧?你还敢横冲直撞么?”
我看到何晴的表情微微变了一下,这下子就确定了昨晚何晴必然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只是这个时候我脑子里一片混乱,我想要调查最近发生的一切,但是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调查起,直到一边的小安忽然忍不住开口,说:“我本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说的,看样子你是不想听咯。”
我当时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说:“赶紧说,别废话。”
小安是不是特不满意我的态度我不知道,但她最后还是把事情说了出来。
z那边又出问题了,z的那张脸再一次受到了媒体的质疑。每天指责她整容越整越丑的信息铺天盖地,更有一些整容医院的医生居然自告奋勇的挑出来说整容手术就是在他们医院做的,还煞有介事的放对比图,说哪儿哪儿装了假体,哪儿哪儿的皮肉因为没有持续进行调整已经出现了问题之类的。
这些八卦新闻也就算了,更可怕的是,在小安给我看z最新的照片的时候,我感到她的脸已经再次走样了。
2012年中下旬,六月份的样子,z接了一部新戏,新戏还没上映,不过剧照先透出来了,这古装戏里头z的扮相是个伪萝莉。
按说,z的脸如果方一些,扮这萝莉造型还是过得去的,或许剧组也是因此才这么选角的。
可是剧照上的z,下巴简直尖得吓人。
我当时盯着那剧照,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当初见z的时候,她下巴绝对不是这样的,二叔整出来的也不是这样的。
也正是因为这张剧照的缘故,网友和媒体的质疑声越来越大。
而我盯着那剧照发愣的时候,忽然,柜台的电话响了起来,我如梦初醒,晃一眼的功夫,小安已经过去拿起了话筒,讲了几句之后,一面捂着话筒,一面看着我,说:“你猜是谁?”
我看她表情就觉得不对,走上去直接扳过话筒来,问:“喂,哪一位。”
“我是z。”那边就说了几个字。百度嫂索|…—诡面天后
我立刻一阵脊背发凉,这个时候我感觉何晴也挤了上来,于是干脆绕到柜台后面和z对话,说:“你找我二叔?”
“不是说不在家吗?你能不能联系上他?我打过他电话,打不通了,我人已经来南方了。”z说。
我心里一阵翻腾,想到二叔,鼻子一酸,差点要哭出来,当然,我很清楚,二十五六岁的年纪,做人应该理智一些。于是我尽力控制情绪,说:“我也找不到他,你有什么事也可以跟我说,我来转告他。”
z迟疑了很久才回答:“还是上次的麻烦,我想知道宏医生有没有可以根除的办法,我是个演员,这张脸是我最大的资本,隔三差五的出问题,我是承受不了的,更何况现在时非常时期。”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清楚她说的非常时期指的是什么,这时候的我,忽然有了个大胆的想法,与其一直处于被动受制的状态,倒不如主动出击,去追查一切的下落。
既然没有头绪,那就找出点儿线索来,于是,我开口对电话那边的z说:“我二叔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如果你比较急的话,我们可以先见个面。”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注意到一旁的小安被我惊得目瞪口呆。
。。。
 ;。。。 ; ; 我挣扎着回过头,看见那包裹的位置向旁边移了几分,接着,我看见一只手向包裹伸了过去,那只手好像根本不怕烫,直接拉住布包的拉链,轻而易举的合上了布包。
一瞬间,悸动的布包竟然平静了下来。
我整个身体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的疲惫,直接瘫软下去,好一会儿,才翻了个身,这个时候,我看见一个带着口罩,穿着带有黑色帽子外套的男人。他好像刻意用帽子遮住了眼睛,站在我身旁,却不让我看见容貌。
我确定这个人不是二叔,同时也确定,这就是刚才在门口帮我灭火的家伙。
“你……”我挣扎着爬起来。
“你比你二叔差远了。”那人冷声说,“太差了。”
“你说什么……”我感觉到心头一震。
那人好像根本就没理会我,继续说:“把那个女的带到客厅里去休息,她不适合呆在这里。”
其实这个时候的我根本没力气把何晴弄到客厅里去,但那个一身黑的家伙也根本没有帮我的意思,他似乎很鄙夷我,我只能自己站起来,挣扎着扶起何晴,心里一遍遍的骂这个女人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瘦但实际上那么重。
我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他拖到客厅里,紧接着,那黑衣服的家伙也跟了出来,口罩后头的声音很是低沉,说:“她应该是被震晕了,很快就会醒来,你不用管她,看好地下室里的东西,我想今晚上那家伙还会来。”
“那家伙?”我站起来,说,“那家伙是谁,地下室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黑衣服男人像是瞥了我一眼,却对我说了一句:“这是你们自己的事,跟我无关。”
我被他这一句话哽住了,而他早已经转身向门外走去。
我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最后一句,二叔真的出事了么?”
“如果他还活着,自己就来了。”那人又强调了一遍,接着还是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何晴,她倒是安详的很,胸口一起一伏的。
百般无奈之下,我只能守着何晴直到她醒来,我要问清楚她在地下室到底看见了什么。
而这段时间,我也只能先清理客厅里那一片狼藉。
虽然那两件“凶器”已经被黑衣人拿走了,但我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门边大片的墙壁被熏得一片漆黑,不少工艺品和装饰付之一炬。
不知道小安回来看到这些会怎么对待我。
我一边收拾那一堆堆的灰烬,一边大声咳嗽,用咳嗽来掩饰我心中说不出的悲伤。
二叔死了,没有任何预兆。
我的世界仿佛顷刻间塌了一半。
我记得,大二那年,我听说父亲车祸身亡时,也是这种感觉。
实际上,在我心里二叔的地位甚至比父亲还要高。
父亲自小就不怎么管我,二叔反而对我比较上心,尤其是在八岁的那场火灾之后,二叔和我家走得似乎更近了些,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年都会来这个小旅馆里玩,只是我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个旅馆竟几乎成了我的噩梦。
父亲去世的时候,我不仅仅感觉到悲伤,还感觉到害怕,因为父亲死得实在太过惨烈。
我至今记得追悼会上发生的那件事,直到很多年以后,我依然会做跟那件事有关的噩梦。
回忆着父亲的往事,我忽然想起了一个细节。
我想起了我住院期间,出现在我病房床头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
我想起了他身上的那块胎记。
而想起这一切的时候,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觉得那家伙脖子下方的胎记又熟悉又恐怖了。
那块斑,简直和我父亲的一模一样。
小时候与父亲聚少离多,我对他的映像其实少之又少,但我却还能依稀想起他脖子下方那块胎记来。
他出车祸之后,整个脸庞面目全非,但脖子下方那块胎记却依然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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